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来,这样一件难事,居然也有成功的可能。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苍帮助,让韩玉灰心。
门铃响起,梁雨丰去开门,进来的正是最近比较熟悉的白府管家——左罗先生。
“左罗啊,你又找到了?”
他一进门,我就打趣他。韩玉提供的线索不明,人物的形象不清,难免会找到许多根本相差很远的人。何况既然是失踪人口,本市的无头公案也不少,这两天已经认人认到了眼酸。
“左先生,请问,你这次找到了什么?”虽然有了准备,但是韩玉问得依然急切。
“韩夫人,你就叫我阿罗就可以了。先生这个称呼,我生受不起。”左罗恭敬的回答,“这次是找到了一个男人,五年前有一个同住的人叫做梁雨丰,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一些什么。”
“他叫什么名字?”梁雨丰急忙问道。
“凌重,现在是失重堂手底下的小混混,我们刚抓来。”左罗回答,但是很不解的看着梁雨丰,照理说,关心的人应该是韩玉才对。
梁雨丰手上一松,手上的衣服差点掉下,只是在落下的时候手一抄,才接住。这个样子,左罗更加不解,可是管家就是管家,纵使是不明白的事情,也不会多嘴去问,省下了我费力去想理由。
韩玉心焦得到的线索,没有注意到梁雨丰的异常。
“阿罗,我们去吧。”
韩玉穿好了衣服,又一次去看白家找到的人,只是这次不是梁雨丰,而是梁雨丰的线索。
我不知道是希望那个凌重认出梁雨丰来,还是认不出。这些日子虽然韩玉在我这里算得上是衣食无忧,可是我知道,她还是想念她的孩子——梁雨丰,虽然她从来不说,也会在我们欢畅的时候陪着我们一起笑,可是天明的时候,梁雨丰总能看到枕边的泪水。
这种矛盾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我遇上?
梁雨丰在房间里找了一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找到了一件外衣,却不穿上,找到了一条裤子,又放下。
“雨丰,怎么不快点?韩姨都等急了。”
不是我想催,再不催的话,太阳都落山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梁雨丰随口应了一声,穿上第一次找到的衣服就出来了,但是紧张,还是紧张。
是害怕揭穿真相的紧张吗?其实我也是,但是我知道即使能够拖延几分钟,也该写不了最终的结果。要怪,只能怪白家那班废柴,明明应该敷衍了事的事情却做得这样认真。难道萧语菲没有告诉他们吗?
可是想归想,我还是要过去。
车驶进了一个梧桐缺月的庄园,梧桐树中一栋白色的楼房隐隐可见,楼房上三个大字——白公馆。这就是我们这几天一直认人的地方,也是白家的别院,据说不是白老大的产业。
可是下车之后,左罗告诉我们,人不是在房里,而是在后山。
“为什么这次的人在那么奇怪的地方?”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左罗。
“因为这个家伙是我们抓来的。”左罗阴笑着说道。
“啊……”老实说,我很惊讶。
“白家屹立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点事都不做?”左罗老气横秋地自诩流氓一般。
但是左罗突然觉得说错了:“哦,我们白家最近这些年好像都改做了正经生意。上面那句话,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呃……”
“白家?”韩玉慢慢念叨着跟着左罗上山去了。
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我总是感觉这个白公馆似乎在某个地方听说过,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一会儿进了洞里,不要乱走,跟着我就行了。”左罗叮嘱我们。
“有什么关系吗?”我问道。
“那里有些地方是白家高层人物才能进入的地方,不能通过身份验证的话,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左罗淡淡说道。
“假如走错了,会有什么后果。”我是一个很有好奇心的人,我怕我会忍不住走错。
“会连渣也不剩,直接汽化。”左罗说道。
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走错为好。
“可以问你那里有什么东西吗?”我不死心,打算能问出多少是多少。
“可是,我如果说出来就会受到处罚,何况,我的权限不够,根本重地还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左罗一耸肩,无奈回答。
“这样太可惜了。”我很惋惜。
“这里就是了。”左罗一指一个隐蔽的洞口。
“哦,这里,我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我看着这个洞口,不自觉脱口而出。
“什么名字?”梁雨丰问我。
“渣滓洞。”我恍恍惚惚回答。
“你怎么知道这么秘密的名字?难道白家的绝密重地已经泄漏给世俗界的人知道了吗?”左罗讶然反问,几个问题一连串问了出来,我根本来不及回答。
左罗问完了,并不等我回答,而是自顾自回答:“嗯,白先生对你真好,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说了。看来,下代白家世俗代表,应该就是你了。”左罗看着我的时候,充满了不可思议,还有对于未来老板的恭敬。
但是那个名字只是我突然想到的,与白老大无关。我没有说破,这个时候,梁雨丰的问题才是重点。
“七三一牢房,嗯,请进。”
左罗将牢房的门打开,自己率先进去。不知道是否是防止牢房里的犯人攻击第一个进入牢房内的人呢?
我们进去了之后,就发现,左罗这样做根本就没什么必要。
我看到了里面有一个木枷,上面有一团肉,血乎乎的夹在木枷之间。如果不是偶尔发出两声呻吟,我都很难确定那是一个生命体。在我看来,那和案板上的猪肉没有什么区别。
左罗大概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种景象,回头问了一下开门的小弟:“喂,上午的时候我们送过来一个人,怎么到了下午就变成了一滩泥?你们对他用了满清十大酷刑了?”
“没有,这只是例行公事,每一个送到这里的犯人都要先经过这样的调试。这次时间仓促,只上了两次老虎凳,用了六次夹板,插了二十支竹签而已。”开门的小弟恭敬的回答。
我看着左罗,想不到居然他也不知道。
左罗发现我看着他,尴尬的回答:“我以前也只是送人到这里,从来没有看过。”然后后看了看梁雨丰,“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这都是这里的人做的。”
左罗大概也不愿意在美女的面前表现出凶暴的印象。只是梁雨丰只是看着那团肉发呆,并没有听进去左罗的解释。
“你们想知道什么,不要再打了。我老婆的内裤今天早上换上一条红色的……”那团肉喃喃自语,胡言乱语,不知所语。
“闭嘴,没让你说话!”开门的小弟顺手一鞭,让那团肉闭嘴。“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好,他还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开门的小弟轻声道歉。
似乎让犯人怎么做,已经成为了一门艺术。
“对不起,让我们来问一下这团肉吧。”左罗只好道歉。
“因为我的事,让您受苦了。”韩玉在问之前,先对着那团肉道了歉。
那团肉摇了摇,掉下了一点肉屑,“没关系……”似乎这是回答。
“你是凌重?”左罗问道。
那团肉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一桶水落到了那团肉上面,“让你说话呢!”开门小弟忠实执行着帮忙的职责,一有不满,立刻发泄到犯人身上。
“你这样会把他给弄死的。”我看不下去,说了一句话。
“这位少爷,你放心,只要人死了不超过十五分钟,我就有能力让他再活过来。”开门小弟恭敬的回答。
“可是,如果再死了呢?”我很好奇,于是问道。
“只要在我们白家人手里,他想死想活,都是由我们做主!”开门小弟回答。
“哦,你厉害!”我不能不佩服。
“请继续问!”开门小弟后退一步,示意我们可以继续。
“你是不是跟一个叫梁雨丰的人住在一起?”左罗问道。
“是的,他家在三片大石村,男,有一个暗恋的情人,不知道是谁……喜欢吃粤菜,菜里面一开始要加很多群草才能吃下去……屁股上有胎记……还有什么,我想一想。”凌重吃了一回苦头,学了乖,不愿意再受无谓的苦。
梁雨丰的脸红了。
“你不要说了!”我打住了凌重的话。
“……长十三公分……啊!”又是一桶冷水落下,“让你不要说了!你听到了没有!”还是可爱的开门小弟。
梁雨丰的脸又红了,大家都没有看见。
我只能祈祷,凌重不要乱说话,不然说多错多,冷水也多。
“知不知道梁雨丰现在在什么地方?”韩玉急切地问道,如果不是那一团肉太过麻烦,一碰就有烟消云散的可能,韩玉一定会扑过去的。
“我不知道……”细细的声音传来,果不其然,又是一桶冷水,“谁让你不知道?”开门小弟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在冷水的刺激下,凌重失神狂呼。
“不知道?”还是冷水,激冷的冷水泼下,伤口一定都痛得不得了,可是我没打算尝试。
“梁雨丰只在那里待了半年就走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跟他一点都不熟,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为了不再吃苦头,凌重将知道的一切全说了出去。
“先生,他说的,应该就是知道的一切了。”开门小弟恭敬回答。
“嗯,好象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左罗沉吟着。
“好的,再给我一天时间,我看看还能不能找出一点有用的来。”
“不必了,这些就够了,我们只是想知道那个梁雨丰的行踪。”左罗一摆手,开门小弟不再说话。
“雨丰,又没什么结果。”韩玉叹了一口气,坐在了牢房门口的凳子上。
“请喝茶。”开门小弟端过茶杯,一一给我们斟满。
“什么茶?”我喝了一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默默猪血茶,排毒清心的作用。”开门小弟答道。
“味道不错。”
韩玉默然不语,虽然对今天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可是再一次失望却让她有点忧心。不知道她的儿子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或许,这才是她担心的事情。
“对不起,因为我儿子的事情,让你受苦了。”韩玉轻轻走过去,在凌重面前鞠了一躬。
“什么?你们抓我来只是想知道梁雨丰的下落?不是因为我跟白家作对?”凌重哭喊着,充满了不可思议,本来以为是黑道上惹了不应该的人,谁知道只是一件小事。
“对不起,我道歉,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件小事。”开门小弟说道,但是语气中没有一丝的道歉的意思。
“我人送外号——只看热闹,没想到一旦入场居然落得这般下场……”凌重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渐渐消失。
“人是不行了,我先送他一程。”左罗对我们说道,示意我们先走。
我一口喝下默默猪血茶,说道:“先走吧,今天大概又没什么消息了。”
左罗自腰间一抽,一条银练闪过,是一把长约三尺的软剑。“剑名——淡淡妆,无血不归。”
左罗右手一挥,一横一折又是一横,在空中落出了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Z”。软剑回收的一霎那,淡淡妆上一抹血光,如同擦了胭脂的美人,回眸一笑,百般风流。
“走吧。”左罗说道。缓缓地,木枷四分五裂,包括木枷之中的肉团。
“最强的招式,表达我的歉意。”左罗说道。
那团肉在无匹的攻击下,立刻化作飞灰。梁雨丰微微鞠了一躬,也算是道歉。
“雨丰,你到底在哪里?”韩玉轻声说道。
梁雨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曾经木枷的地方。
当天晚上,韩玉忍不住在餐桌上叹气。梁雨丰知趣地建议明天出门继续寻找,不要等白家再来消息了。
韩玉同意了。
第二天我正和印景达讨论回字的四种写法,不巧手机响了。
“觉晓,我妈在街上晕倒了!”那边是梁雨丰的声音。
六十四 言多必失
“什么?”这是我听到梁雨丰告诉我韩玉晕倒路边之后的第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十分强烈,甚至于我已经叫出了声。
“什么?”
印景达不知道我为了什么而叫出来。
“没什么。”我匆匆撂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有没有叫救护车?”我边往白老大的办公室去边问梁雨丰。
“有,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觉晓,该怎么办?”梁雨丰快要哭出声来了。
问我怎么办?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我如果真的回答,那么就是看看左近有没有人,没有的话把韩玉直接丢到阴沟里毁尸灭迹。如果身处闹市,那更容易了,变出一脸悲苦的表情,大喊一声“卖身葬母”就能大赚一笔。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系统提示——假设不足,运算不能。
“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我马上过去。”当今之计,只能先过去看一下。
“喂!雨丰,不要哭了。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电话那边的梁雨丰像是吓傻了一般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在这边干着急。
“是在……是在……”梁雨丰就是不说出来。
“在哪里?快说!”我大喊一声,路过我身边一个倒茶小妹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我。
“早上好,谢谢。”我顺手把她手中的杯子接过来,喝了一口。
“糖放得太少了。”我告诉她。
“哦。”她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蓦然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我也没计较,直接上了电梯。
“我的杯子!”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看来她反应过来了。
“到底在哪里?”我喝道。
“佳佳大厦门前。”梁雨丰条件反射一般说了出来。
“收到!你等等先。”我挂上了电话走到了白老大的办公室里。
“贤侄啊,有什么事吗?”白老大见是我,笑面相迎。
“伯父啊,韩姨在街边晕倒了。”我唯恐他不知道利害,言语中的情绪很恐慌。事实上我也是很恐慌,年纪那么大,又不是萧语菲般的强者,谁知道会怎么样?
“贤侄啊,镇定,这么点小事你急什么?”白老大缓缓说道,“那个谁晕倒了?韩姨?韩玉?在哪里?快叫救护车!”白老大本来也不着急,慢慢反应过来终于也很恐慌。
“韩玉要是在这里挂掉,小雨一定会把我给砍了。快点去看看!”白老大搓搓手说道,“正巧白家最著名的医生在这里,让他看看好了!”
“白家最著名的医生?”我没听说过那一号人物。
“豺狼医生白默言,天下残兵最伤心。”白老大慢慢说道,顾盼自若,仿佛说的是他。
“豺狼医生?”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感觉很不保险。
可是不等我说什么,白老大已经穿好衣服拽着我走出去了。
“阿宾,快点过来。我们有事,最快速度。”临走之前白老大对着对讲机说道。
“阿宾是谁?”走在路上,我不禁要问。
“我的司机,我不大愿意坐车,他一直很清闲。”白老大解释。
我还是没有见那个阿宾。
楼下的黑色加勒比海盗船高档轿车轻轻驶来,车窗摇下,“老大,什么事?”一个壮实的中年人问道。
“佳佳大厦,有人晕倒了。”白老大没说废话,直奔主题。
“佳佳大厦?那不是马小玲的家?”阿宾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错!”白老大一拍手,命令:“小玲这几天休假吧?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让她先把韩玉送到白公馆好了。”
“白公馆?不是审犯人的地方?”我奇怪地问道。
“白公馆算是一个急救中心,渣滓洞才是审犯人的。刑讯逼供不小心整死了,直接就在白公馆急救,活过来接着拷打。后来家族的高手偶尔重伤,嗯……就变成了一个救急中心。”阿宾向我解释。
我总算明白了那个开门小弟所说的,就算是死人,也能开口的原因了。
“喂!小玲?”白老大打过电话。
“灵灵堂马小玲。哦,老大!什么事?”马小玲似乎说错什么了。
“你还在开清洁公司?不是让你关了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事情,你快点下去把楼下晕倒的女人跟她……呃……女儿送到白公馆去急救,那个女的叫梁雨丰,她妈叫韩玉。就这样了。”
白老大回头说道:“去白公馆,一切尽在掌握中!”
“我叫罗宾汉,是白家的外系,我妈姓白,以前是白公馆的护士。所以我少年的时候经常惹祸,哈哈……”
阿宾——也就是罗宾汉,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路上的时候,对着我这个陌生人说个不停。我用眼神询问白老大,是否我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白老大一直含笑而对。看来不算什么。罗宾汉说到了少年的时候往事,白老大插嘴说道:
“阿宾以前的故事让一个写小说的人知道了,就写了一本书《少年阿宾》,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老大说笑了,我只是故事原型而已,里面有一点是虚构了。”罗宾汉笑着谦虚,实际上却很受用。
哦?原来十大畅销书之一的《少年阿宾》的原型就是这个人。实在想不到居然是他,居然是白老大的司机。看来白老大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一路上说笑,就到了白公馆。韩玉的事情,我倒不怎在意,虽然白家人做事乱七八糟,可是还是值得放心的。
“韩姨怎么样了?”见到了梁雨丰,这是我问的第一句话。
“医生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梁雨丰眼泪汪汪,看着我来,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让了让,没让开,只好让她抓着摇晃。
“觉晓,你终于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梁雨丰伏在我的肩膀上,双肩颤抖,分明恐惧得说不清话了。
“有我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