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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对游鱼的行为也有点不以为然。当天开过征求意见会后,我就对游鱼说:“何必呢,你又对入党毫无兴趣,不会与他竞争,为什么一定要阻挡他呢?”
“小老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虽然不想入党,但是我也不能让我们党的光辉形象遭到这种无耻小人的玷污!”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真是这样想的。”
“得了吗!谁还不知道你的那些牛黄马宝。你不就是想让嚣张的劳达摔个大跟头才甘心吗?可在这种纯粹走形式的会上发泄一下又有什么作用?”
“你还别说我的话没有作用,说不定这次就能起大作用,你没有看见那个副书记一直在认真地听和认真地记吗?”
当劳达落选的消息传出后,劳达兴奋地对我说:“怎么样,我的话果然起了大作用了吧!”
我马上说:“你既然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又为什么要激化你和他之间的矛盾呢?这样做对你有好处吗?”
“难道我还怕他不成?叫他尽管放马过来,我接招就是。”游鱼毫不在乎地说。
我看他这副模样,摇摇头,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心想:刚入校时还是一个宿舍里处得好好的室友,想不到一年不到,就这样刀光剑影地干上了!真是世事难料呀!
这件事过后不久,劳达又另辟蹊径地想通过巴结周丽婷搭上孙国雄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梦想一步登天,可周丽婷根本就不理他。于是劳达只能心里恨着周丽婷,嘴上则骂着这些学校的风云人物。后来,他自己大概也想通了,知道他连骂这些风云人物的资格都不够,也就停止了谩骂,而是在袁圆的辅助下,老老实实地专心经营班级这块他眼里的“责任田”。
看来劳达真的象莜莜预料的那样只能活动在班级这个范围了,可我以后也能象莜莜所说的那样让他望尘莫及吗?
第九章 有趣逸事 (三) 周末奇遇
眼看学期已经过去大半, 我的专业选择问题却仍无着落,我不由得有点心烦意乱起来。星期天早上,习惯早起的我早锻炼结束后,匆匆洗嗽罢,在食堂简单地对付了早餐,就漫步向校外走去。一出校门,迎面就是南都最大的人工湖—澄湖,澄湖也是南都的一个免费风景点,沿湖种着垂柳,湖两边建有“九曲桥”通向湖心的“听涛亭”。
上学期陪劳达和袁圆的那次走访让我对附近的高校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印象,我知道湖对面就是财经大学,而财经大学不远处则是师范大学。我沿着“九曲桥”、经过“听涛亭”向湖对面走去,来到财经大学门口,我并没有停留,继续向师范大学方向缓缓而行。
突然,我感到我的心脏狂跳起来,我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因为我突然感觉好像看见了莜莜。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决不可能!可是我却自己骗自己地相信真的看见了莜莜。我紧盯着前面那个“莜莜”的身影,不即不离地跟在后面。那颀长匀称的身段,那优雅行走的姿态,还有那背在肩上的小提琴,活脱就是以前逼着我学琴而且非得帮我背琴、在我前面行走的莜莜!
也许前面行走的女孩也感觉到了后面有一个盯梢者,就用警觉的眼光回头看了我一眼。从这一眼,我完全看清了这个女孩的面容,心中禁不住感叹造物主对她的钟爱。不仅赐给她那么优美的身材,而且同时又赐给她这么一副绝美无暇的面容。
以前我总觉得无人能与莜莜相提并论,即使是现在正引得男生们神魂颠倒的周丽婷也略显不足,可是当我在这个寂静的星期天的早晨看见这个与莜莜年龄相仿的女孩时,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与莜莜相比,真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只不过相对于莜莜面对我时的那种热烈的眼神而言,这个女孩的眼神显得非常恬静。如果莜莜是一株在闹市热情怒放的牡丹,则这个女孩就相当于一株在深山静静开放的幽兰。
给女孩这么恬静地注视一眼,我的心里霎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同时我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在这样安静的早晨,我这样不紧不慢地“跟踪”这样美丽的女孩,怎么说也难逃“唐突佳人”的嫌疑,可是又有谁能知道我是由于突然想到莜莜才这样的呢?不过我的心里也有点奇怪,这个女孩为什么在这样的早晨一个人静静地行走在这条几乎无人的路上呢?我注意到除了前面正有一个男青年迎面疾步而行以外,这条路上再无第四个行人。
我马上转身准备返回学校,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显然是发自那个女孩虽然略显慌张但仍然不失甜润的叫喊“打劫”的声音。我赶忙回头,看见那个男青年正抱着女孩刚才背的小提琴拼命往前跑。而女孩则尽力在后面追赶,不能不承认女孩的速度也是相当快的,可要想追上拼命逃窜的抢劫者显然并非易事。
我一见这种情形,立即转身也朝抢劫者追去。这下我坚持这么多年的晨跑和运动终于发挥了作用。我很快超越女孩,继续追赶抢劫者。这个抢劫者看样子象是老手,而且对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当他发觉我马上要追上他时,竟然把小提琴猛地朝我扔来,然后拐进近旁的一条胡同。我顾不上再追赶抢劫者,赶忙用双手稳稳接住小提琴,正好女孩也喘着气追上来了,我立即把小提琴交给女孩,继续朝胡同口追去。
一看这胡同口,我就知道无法抓住这个抢劫者了,因为这个胡同的中间又有好几个岔口, 我根本无法判断抢劫者究竟选择了那个岔口逃走。我朝随后赶来的女孩无奈地摇摇头,突然觉得不敢看她那张因为微沁汗珠而愈发显得白里透红、美艳绝伦的脸,于是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喂!你走这么匆忙干什么?难道怕我把你当成共谋犯而揪住你不放?”女孩用好听的声音对我叫,想不到她还是个挺幽默的女孩呢。
我头也不回地马上回答:“那你就把我看作共谋犯好了。”
“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女孩居然追在我后面继续说。
我实在弄不清我为什么象怕面对周丽婷那张冷冰冰的脸一样地害怕面对女孩这张笑吟吟的、比周丽婷显得更加美丽的脸。我见她追来,干脆撒开大步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回答她:“你就把我的名字当成叫‘雷锋’就行了。”
我知道我一跑起来,女孩就会放弃当面感谢我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她是不可能追上我的。果然,一会儿功夫以后,我的身后就没有了声息。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就禁不住想起莜莜,尤其是小时候莜莜逼着我跟她一道练琴和陪她练习舞步的情景。
莜莜总是说:“我既然能陪你跑步,打球,你为什么就不能陪我练琴和练舞?”
好像我不陪她练琴和练舞,她就吃亏了一样。我反驳她说:“你陪我跑步和打球,那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逼你。现在你拿这些来逼我,是不是有点不讲理?”
“我不讲理又怎么了?反正你就是要陪我。妈,你就不能帮我劝劝哥吗”莜莜又拿出她向李欣阿姨求救的惯常伎俩,因为她知道我向来很听李欣阿姨的话。
“韵逸,你就陪陪她吧,没有你这个定心丸在她身边,她这个‘孙猴子’能安心吗?再说,你练练琴和练练舞对你也有好处。”李欣阿姨在一旁笑着帮腔。
既然李欣阿姨发话了,我还能不遵照执行吗?见我答应了,莜莜马上露出得意的胜利笑容。后来莜莜主练钢琴,我则练小提琴。练琴的辛苦倒还在其次,最让我头疼的是莜莜逼着我练声。其实我的乐感还是不错的,并不比莜莜逊色多少,可由于她天生一副女高音的嗓子,所以她就非得逼我这个天生似乎只能是次高音的男声也得和她相匹配地练成男高音。
为此,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用钢琴为我较音,并且一遍遍重复那些我早已耳熟能详的所谓颅腔、喉腔、胸腔这三腔共鸣的要领。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她把我“折腾”成了所谓的“男高音”。
但是说来也真奇怪,我仿佛只是为了陪伴莜莜才学琴、练声和练舞的,一离开莜莜独自来到南都,我就放弃了这一切,连小提琴我也放在家里,没有带来,而且在上学期周丽婷广泛调查同学们的文艺特长时,我也没有吱声。
我这样一边回忆,一边低头往前走,想着想着就禁不住露出甜蜜的微笑。猛一抬头,发现正好走到了财经大学的门口,同时也记起了我选择专业的事。看着财经大学几个字,我的心中突然一亮:对呀,财经专业不就是横跨文理学科的专业吗?在当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时代,经济学也绝对是一门符合时代需要的学科,而且我现在所学的数学专业正好也可以派上用场。
我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高兴地加快步伐跑起来。回到学校后,我就钻进图书馆查阅相关资料,发现在本校各经济类专业当中,由于财会专业的郭松鹤教授是该专业全国几个顶尖专家之一,使得财会专业在全国鼎鼎有名。于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决定,干脆就以考取郭松鹤教授的研究生作为奋斗目标。
我心中这样决定的时候,其实只是想以这个目标激励自己,让自己加倍努力,并没真的指望能考取郭教授的研究生。但是,我想:为这个目标努力奋斗的结果,最终即使不能考取郭教授的研究生,但是应该会让我实现考上该专业研究生的愿望。
在作出这个决定以后,我马上意识到:既然给自己定了如此高的一个奋斗目标,那么我的文学爱好就只能暂时退居二线了。不可能再象从前那样经常去文学阅览室进行文学欣赏了,只能把文学当作学习疲劳后的一种调剂手段,只能等到考上研究生、脱离数学专业以后,才有希望重新在文学方面求得发展。因为我知道我能做到一心二用已经很不错了,我不可能做到一心三用。
我打电话将我的决定分别告诉了爸爸和莜莜,他们都赞成我的想法。莜莜还夸我志存高远,并且说相信我一定会如愿以偿地考取郭教授的研究生。看看一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时间,我想我还是趁在进入紧张的迎考之前,先把自己从没涉及过的财会专业的课程设置、特别是与郭教授研究方向有关的课程情况了解一下吧。
根据我的情况,我也不可能象一个财会专业的四年制本科生那样面面俱到地学习,我只能在学好必要的基础课的前提下,对重点课程进行重点突破。我知道,象我这样外专业的学生,要想真的考取郭教授这样著名学者的研究生,最好是在录取之前拿出一份他感兴趣的公开发表的论文,让他觉得我确实是个有培养前途的学生。
虽然要做到这一点确实很难,但是我必须象莜莜鼓励我的那样,要么不立志,要立志就志当存高远。我从现在起就得勇敢地朝这个目标前进。在校园到处弥漫着紧张的迎接年度考试气氛之前,我如愿地获悉了我必须学会的基础课和应该突破的专业课的具体内容,并初步拟订了我的自学计划。
第十章假日亲情
时光荏苒,在我选定专业不久,就迎来了年度大考,经过了紧张的考试,一年级彻底结束了。放假前莜莜和我约好,让我和她在省城火车站会合。这次变成她等我了,一见面她又给我来了个当众拥抱,弄得我尴尬万分、她却欣喜万分的模样。
一到家,莜莜就说:“哥,我早已想好了我们的假期日程:前半个假期在省城,后半个假期我陪你回鸿州,假期结束前再一同回到省城,然后各自返回学校。你看怎么样?”
“莜莜,我能象你设想地那么潇洒地度过假期吗?”
“这明明就是最平常的度假方式,哥怎么能用上‘潇洒’这个词呢?”
“对你来说是平常,可对我来说就是奢侈和潇洒了。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自学这个‘万里长征’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吗?后面肯定是重重关山、路路险隘,而且你不是也鼓励我要‘志当存高远’吗?难道我还能那么奢侈和潇洒地花费我的时间吗?”
“唉!我算是体会到‘悔叫夫婿觅封侯’这种怨妇心理了!”
“这孩子,乱嚼什么舌头呢!”一旁的李欣阿姨听莜莜叹气说出这句话,马上笑着责备道。
莜莜可能也是一时口误无意中说出了这句话,听到阿姨的责备,向来大方的她也不由得面泛潮红,有点羞涩之态。可她马上就恢复了常态,问我:“哥,那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呢?”
“很简单,把你拟定的日程减半处理,再略做改动就行了:我四分之一假期陪你在省城度过,四分之一假期我独自回家与爸爸相聚,剩下的二分之一假期我提前返校进行自学。”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就是同意你提前返校,我也决不同意你只把四分之一的假期留给我!最起码你也得让我陪你一道回鸿州。”
“我还不了解你吗?如果你和我一道回鸿州,你肯定又会整天缠着我,那么我回家与爸爸团聚不就成了一句空话吗?”
“反正你和卫叔叔本来就是‘一对沉默寡言人’,有我陪你回去,家庭气氛不是要好得多吗?”
“算了吧!还家庭气氛呢!你这只‘花脚猫’能片刻安宁地呆在家里吗?到时候,我爸爸看见我回家了还象不回家一样地整天不见踪影,恐怕会更难受!而且,你别看我和爸爸之间说话很少,但是你怎么能体会到我们这些崇尚‘沉默是金’的男子汉之间心与心的无声交流呢!”
“什么‘沉默是金’?什么‘心与心的无声交流’?统统是借口,统统是托词!反正你不让我和你一道回家就是不行!”莜莜又开始耍赖了。
“莜莜,懂事点!我觉得韵逸说得有道理,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再说,你俩还这么年轻,来日方长,非要争这十几天的相聚吗?”李欣阿姨又责备起莜莜来。
“妈,你就会护着哥,可你理解我吗?我不是非要争这十几天的相聚,我只是不满哥不把我放在心上!”莜莜一边说话,一边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莜莜说出这话就说明她基本上同意了我的安排,于是我立即顺着她说:“我怎么敢不把你放在心上呢?你放心,任何时候,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都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莜莜高兴地笑了,李欣阿姨则笑着分别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感叹道:“你们这一对兄妹呀!真是!”
在随后的四分之一假期里,我和莜莜兴致勃勃地游览了省城的风景名胜。因为我以前都是从省城匆匆而过,从来没有在此逗留过,所以之前我除了知道它是一座历史名城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具体印象。这次能在莜莜的陪同下好好地参观省城,倒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本来我建议李欣阿姨也和我们一道参观,可是李欣阿姨却以不妨碍我们为由拒绝了我的建议。
除了参观风景名胜以外,我们也会去青年活动中心打球和跳舞。回到家,在宽大的客厅里,莜莜经常会弹着钢琴,要我陪她连续唱那些以前我们一起唱的歌曲,有时候,我也会拉小提琴和她合奏。每当这时,李欣阿姨都会高兴地在一旁陪着我们,偶尔也轻声地哼唱。
幸福时光悄然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与莜莜分手的时间。在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俩一直沉默着,我知道莜莜心情不佳,因为她虽然很理智地同意了我的假期安排,但是她在感情上还是免不了对我有点责怪,我也不好说什么,怕说话不当招她生气。到了快上车的时候,我忍不住说道:“莜莜,别这样,其实世界上哪有兄妹两人始终在一起的,最后都得分开的。”
“我不管最后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我不想你这么快就离开,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学期才相聚,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又要分别,你仔细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向来开朗大度,什么时侯变得多愁善感了?”
“我就要在你面前多愁善感、斤斤计较,谁叫你是我哥呢?”
虽然她埋怨我,但是在我上车前,她还是不顾众人的目光,给了我一个拥别。上车后,我透过车窗看见她一直在向我挥手,我也不停地招手让她回去,可她一直就那样站在站台上,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我坐回座位,心里也不禁产生一种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
回到家,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正如莜莜所言,我和爸爸是‘一对沉默寡言人’,平时语言交流确实不多。其实我一到家,就投入到自学当中,而爸爸则经常呆在书房里,好像也很忙的样子。
有几天夜里,我在朦胧之中感觉爸爸为我拉拉被子,我受到惊动,清醒过来,但是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感觉爸爸依然站在我的床前静静地看着我。直到爸爸离开了房间,我才睁开眼睛,我知道我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在预定离家的前一天,我告诉爸爸:为了保证自学进度,我必须回学校查阅相关资料。爸爸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的意思。晚饭后,爸爸让我坐在他对面,显然要与我谈谈。
奇怪的是,当我坐下后,我突然产生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虽然说不清原因,可心中就是觉得应该认真地对待这次谈话,应该把爸爸的每句话牢记心中。我仿佛觉得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离别,我看爸爸的神色也很凝重,可能他也和我一样地感到这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