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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过其实,因此不屑于认识她。直到在她入校第二学期、我有一次无意中遇见她时,才惊讶地发现:她真是名副其实。她不仅美丽出众,更难得的是那份高雅与聪慧,使人一见之下,不由地得为之心折。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越是压抑越是强烈的心灵震颤!
别人可能感觉我始终是刚强、硬朗的,我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可是现在每当我想起她时,我的心中总会荡起一种柔柔的、甜蜜的涟漪,这时候我感觉自己也是软弱的、也是容易被感动的。只不过这种时刻一般都出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而不容易被别人觉察到。
在忍耐了几个月以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向她吐露了我的心声,想不到她婉言拒绝了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因为拒绝我而从此刻意回避我,而是从此把我当作一个普通朋友淡淡地应付我。你今天也看见了她,好象你还特意打量了她一会儿。凭你对她的初步感觉,你觉得我守望的这份感情是彻底绝望了呢,还是仍有峰回路转的余地?”
听了他的问题,我一时无语,他恐怕想不到:我初见张雪瑶竟然就对她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好像以前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并与她有过接触一样。面对他的问题,我认真地想了想。既然他真的把我当朋友,将这种隐秘的心思吐露给我,我当然不能简单地敷衍他。
想了一会儿,我表情郑重地告诉他:“关于你的这个问题,我其实只有两句话,一句话算是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另一句话算是我知心地给你提出的忠告。第一句话也许你爱听,而第二句话也许就不太入你耳了。我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两句话一道告诉你。我还是先问问你吧,在你目前这种心态下,你还愿意听我第二句可能不太中意的话吗?”
“你还是都告诉我吧。既然向你求教,那么我就希望听到你全面的意见。也许逆耳的忠言更有益呢。”
“那好吧。我想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认为你是有希望的。我下这样的断语是有一定根据的。首先,从她婉言拒绝你后仍然把你当朋友这一点来看,说明她其实并不讨厌你,甚至可以说还是欣赏你的。这是你有希望的基础。
其次,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对你十分有利。天时,是指你正逢造物主赋予她的情怀正蠢蠢欲动的时候,尤其在这个爱情之花最容易绽放的大学校园里,少女的情怀最容易被挑动。我想她现在应该正在强自压抑着自己的那份怀春之情。地利,当然是指你们同在一个校园,空间上离得很近,便于经常联系。人和,则是指在校园里你确实是同学们眼里无与伦比的榜样,而实际上,即使放眼校园以外的世界,在同龄人当中,你仍然是出类拔萃的。也就是说,在她眼光所及之处,她是不太可能找到比你更理想的人选。
基于上述理由,我觉得:只要你不放弃,并实施更加有效的追求方式,放耐心一点,最后你应该能够成功。”
“你觉得应该实施哪些更有效的方式?”
“我怎么感觉好象我们两个男生卑鄙地在背后算计一个优秀的女生似的。算了,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有效的方法。你那么聪明,又那么有经验,只要你觉得值得花心思想,还愁想不出来?
实际上,我更加想说的话其实是第二句对你忠告的话。我郑重地忠告你:你最好还是不要招惹张雪瑶。也许你要问我:既然知道能够成功,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放弃?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不妨对此解释几句。虽然我相信你对张雪瑶是一种真正的爱情,但是你自己也说过你这种注重事业的人是不会花过多时间在爱情上的,也就是说在你今后的人生旅途中,如果遇到爱情与事业出现矛盾的情形,我想你必定会舍爱情而取事业。因此,无论你现在这种爱情多么纯洁、多么浓烈,将来都存在着一定的风险。
你有时侯不是也很相信预感吗?说一句实际话,虽然现在我对你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凭我对你的初步印象,我就有一种预感:你将来很有可能会遇到爱情与事业出现矛盾的情形,到时候你肯定会为了你的宏伟事业而舍弃爱情,而你这样取舍的结果势必将会严重地伤害对方。
当然,因为我的这种预感不符合你目前的心境,所以你可能会觉得我的这个预感不可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我之间真能成为象你所说的那样知心的、无话不谈的朋友,那么在我更加深入地了解你以后,我肯定会对这个预感作出更具体、更合理的解释。哦,对了,你不会认为我是以这个预感作借口来阻挠你追求你心中的爱情吧?”
“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要把你看作这种人,我也就不会和你交朋友了。我知道你虽然始终对我存有一点芥蒂,但是你不可能是一个存有卑劣心思的人。你是一个跟我爸爸有点相似的人,这也是我很想和你交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关于我的家庭情况和我的一些成长经历,我想下次抽个时间再告诉你,我想在你了解这些情况以后将会更好地了解我。我知道你是个惜时如金的人,而且你我都属于计划性很强的人。现在既然晚餐已经打发好了,那么我们今天就说到这儿吧。你先走吧,我再过去打个招呼。”
“好吧,那我先走了。”我一边答应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周丽婷和张雪瑶那个座位看去。
第二十一章背影朦胧
听到邹书静说他要过去打招呼,我本来以为周丽婷和张雪瑶还在座位上谈心,但是我看到的情形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张雪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有周丽婷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我没有想到我扫过去的一眼就象按动了照相机的快门一样,周丽婷当时的形象就这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伤感。我知道:那不经意地映入我眼帘的一幕形象深深地触动了我!
当我循着邹书静走去的身影随意地朝那边看过去的时候,我其实只是看见了周丽婷的一个背影,我并不知道当时她脸上的表情。可就是这个背影,在当时的情景下却显得那么的不寻常!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候,餐厅里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因此,远远地看去,周丽婷的背影带着点朦胧的色彩。在这个主要是恋人约会、朋友聚会因而洋溢着温情气氛的餐厅里,在有点朦胧的灯光下,突然看到周丽婷这样一个美丽女孩的孤独背影,真的是不能不叫人感时伤怀!
只见她一动不动地端坐着,眼睛看向窗外,不理会恋人们的喁喁低语和朋友们的高声谈笑,也不理会他们不时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好象正陷入一种幽思似的。我想:这时候她的眼睛肯定象罩着一层雾似的显得迷蒙,对窗外也许是似看非看。她的注意力恐怕不是集中在校园的夜景上,而是仍然集中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我虽然有一种想走过去安慰她的强烈冲动,但是我知道我没有这种资格,而且有资格的邹书静也已经走过去了。我实在不忍多看她这副模样,于是快步走出了餐厅。
走出餐厅后,我脑海中仍然顽固地停留着周丽婷这异乎寻常的形象,并不由自主地想着:她为什么这样一个人留在餐厅而没有与张雪瑶一道离开?难道是留下来等邹书静?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邹书静走过去与她打招呼,对她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安慰。但是,联想到邹书静刚才向我坦露的心事,则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就显得纠缠不清了。
虽然我并不了解周丽婷与张雪瑶之间关系的具体情形,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应该是一种比较亲密的姐妹关系。张雪瑶是不是因为周丽婷而断然拒绝了邹书静的示爱?而同样也是为了周丽婷又不好坚决不理睬邹书静?听邹书静说话的意思,他对张雪瑶是情有独钟,难道周丽婷对邹书静也是情有独钟,如果再加上孙国雄对周丽婷的情有独钟,,那么这事不就成了一团乱麻了吗?
唉!我又不是当事人,我这操的是那门子心?管它乱麻不乱麻呢!不过我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虽然我尽力远离周丽婷,力图从脑海中排除她留给我的动人印象,但是我的努力其实没有什么效果。从今天我对她孤独的背影产生伤感情绪这件事来看,她留给我的印象反而更强烈了。特别是她今天这副神态,好象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张永远不会磨灭的底片似的,今后无论何时想起这一段大学时光,这张底片都会被冲洗一遍,从而清晰地出现她看似落寞的背影。
我实在没有料到,当我象往常一样准备认真自学时,我的心情一时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虽然手捧着书本,却无法静心看书。我由周丽婷不由得想起莜莜,不知道我这个美丽可爱的妹妹在学校里是不是也曾给人留下这样令人伤感的孤独背影?想到这儿,我突然急切地想马上见到莜莜,问一问她这个问题。当然,我不可能马上见到莜莜,但是我可以打电话给她。
莜莜真是够敏感的!她一听见我的声音就问:“哥,你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
“烦心的事倒是没有,就是突然感到有点伤感。”
“伤感?哥,你怎么突然成了‘少年维特’,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一个花样少年,有这种情绪,可不对劲呀!哥,你还是走出你那个象牙塔,多参加一些集体活动吧,不要为了‘志当存高远’而过于逼迫自己!”
“莜莜,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很好,我不仅加入了校篮球队和排球队,而且还结识了一个出色的朋友,我可能真象你以前所说的那样,已经让我们班的那个‘老大’望尘莫及了。”
“那很好呀,还有什么可伤感的?不过哥,我可提醒你一句,除了我以前对你说过的‘我不愿意其他女孩经常注视你的眼睛’以外,你还得向我保证:你决不轻易在其他女孩面前拉琴和唱歌!”
“这你尽管放心,拉琴和唱歌本来就是被你逼着做的,离开了你我也就失去了这些兴趣。至于刚才说的伤感问题,我其实不是为自己伤感,而是为你伤感。”
“为我伤感?我有什么值得你伤感的?”
“说不上有什么具体缘由,就是突然想到你孤身在北京学习而感到莫名的伤感。”
“哥,你真让我迷惑不解了。想想暑假期间你那么狠心地赶我走,害得我心里难受了好久却只能在妈面前强颜欢笑,我还以为你有点厌烦我这个总是‘欺负’你的妹妹了呢?现在你又突然说为我感到莫名的伤感,你让我到底该如何把握你的真心呢?”
“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我对你的真心坚如磐石、不可动摇吗?”我当然无法告诉她:我只敢对她怀有一颗默默守望的真心。
“哥,你可要牢记这句话,我也会时常提醒你的。还有,以后不准你再象暑假那样地伤我的心!哥,你一定要记住:我只会因为你而伤感!因此,你只要不惹我伤心,我就不会有什么伤感。哥,最后我真的要感谢你的这个电话,你让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就让我永远保有这份好心情吧!Bye…bye!”
莜莜依然是这种说挂电话就挂电话的风格。
第二十二章餐厅巧遇
半个月以后的一天,虽然并不是球队的训练日,但是邹书静却来到球场找我,希望我过会儿和他一道吃饭,他想和我好好聊聊。经过上次的谈心以后,我对他的抗拒心理已经逐渐减弱了。我有时侯也在想:其实有他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朋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我还不想吐露什么心声,但是听他吐露他自己的心声也未尝不可。
看来在我和他的关系中,他无疑充当了一个主动者的角色。从打开双方之间的坚冰开始,到彼此熟悉,到成为他所希望的知心朋友,他正采取了一种我最认同的真心相待、以诚待人的方式。由此看来,他还是相当了解我的。他虽然主动向我倾诉心声,但是他从来不问我心里有什么秘密。因为他知道:当他的真诚被我确认的时候,我就会相应地报以真诚,到时候我自然会向他吐露我的心声,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称得上是知心朋友。
我知道,他突然选这个时间找我聊聊,肯定是经过认真考虑的,一定是要进一步向我吐露他的心曲。他说还是到“青春之家”去就餐,才会有良好的谈话气氛。我也明白:在大食堂嘈杂的环境下,确实是不适宜谈一些比较隐秘的心声的。于是我点头同意了。
当我们来到“青春之家”门口、朝里面一望过后,我们不由得相视一笑。因为我们同时一眼就看到了周丽婷和张雪瑶,仿佛时光倒流了半个月似的,依然是这个晚餐的时间,她们依然坐在那个周丽婷情有独钟的座位,依然是周丽婷面向门口、张雪瑶背对门口地相对而坐。只不过这次周丽婷正专注于谈话,并没有发现我们已经进了餐厅。
邹书静照例会走过去打招呼,我也跟着走过去,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周丽婷不就是一个美丽的女生吗?我何必要畏之如虎、避之犹恐不及呢?显得我好像真的对她有所企图而唯恐受到伤害似的。既然是同班同学,而且又是曾经对我热情相助的女同学,那我作为一个男生,主动一些,大方一些,不是更自然和合理吗?
当我们来到她们的座位附近时,周丽婷终于抬头发现了我们。只见她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种惊喜的笑容,这种笑容虽然依然象往常一样令我心动,但是由于这次我已经调整了心态,我就没有象以往那样采取刻意回避的态度,而是坦然承受了她这动人的一笑,并报之以微笑,想不到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久违的、我以前曾经熟悉的迷人的红晕。面对她这张似羞还嗔的笑脸,我真有一种如饮甘醇的通体舒泰的感觉。
我这边无意间领略了周丽婷的动人魅力,邹书静那边的注意力肯定是放在张雪瑶的身上,不知道他是否也有我这样美好的感觉。只听他开口说道:“我们俩与你们俩真有缘!又碰上了。”
“是呀,是有缘!” 周丽婷接口道。我可以明显地看出她的情绪很好,仿佛有什么值得欢庆的喜事似的。只听她接着对我说道:“卫韵逸,你终于愿意理睬我了,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真的不再理我了呢!”
“哪里是不愿理睬你,只不过是不敢理睬你罢了。你要是早向我发出愿意理我的信号,我还不早就屁颠屁颠地来向你讨好了。”我知道我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因为前一段时间我确实是在古怪的心理作祟下,刻意地回避她,只是刚刚才排除这种古怪心理。但是这种善意的谎言还是无伤大雅的。这时候,我的耳边传来张雪瑶说的一句我无法理解的话:
“丽婷姐,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我顾不得去深究这句话的含义,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使我迷惑不解的问题,于是说:“周丽婷,我有一个也许会使你为难的问题,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回答。”
我还没有问出我的问题,旁边的张雪瑶就抢着接口道:“你放心,丽婷姐肯定愿意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你说是吧,丽婷姐?”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周丽婷。
“雪瑶,不许取笑我!” 周丽婷也笑着回答,并轻轻地拍了一下张雪瑶的手。
看着这两个美丽少女娇憨活泼的样子,我不禁有点魂不守舍,几乎忘了我刚才要问的问题。而旁边的邹书静更是反常地呆看着张雪瑶,大概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张雪瑶今天这副模样。看来,他只顾专心欣赏张雪瑶那难得一见的夺人风姿了,暂时我只能独自抵挡两个美丽少女对我的夹攻,我是指望不上他来声援我了。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周丽婷,我发现你对这个座位似乎情有独钟,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听到我的问题,周丽婷的脸马上又红了。我真弄不懂:这个一向大方、坦然的女生,为什么有时候这么容易脸红呢?她一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是张雪瑶笑着接了口:“你真想知道这个原因吗?告诉你,这可是丽婷姐心里的一个小秘密,不过这个小秘密丽婷姐曾经告诉了我,你要不要我再转告你?”
“既然是秘密,那就算了。我还不是那种喜欢揭人隐私的人。”我忙表态道。
“如果是与你有关的秘密,你也不想知道吗?” 张雪瑶又追问了我一句。
“如果是与我有关的秘密,那我就更不便知道了。既然称得上是秘密,又与我有关,那就表示是不能与我共享的,我又怎么能强人所难呢。你不见我刚才问这个问题时,周丽婷为难得脸都红了。算了,算我没问。哦,对了,依我看,你们俩生活水平还是蛮高的吗,是不是经常来这儿打牙祭?”我转移话题,问她们。
“你就没有想到我们会拿同样的问题回敬你们吗?”还是张雪瑶接口。倒好象成了我和张雪瑶在打嘴仗、周丽婷和邹书静在旁边欣赏似的。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来这儿仅此两次,恰巧都碰上了你们,不然邹主席怎么会说我们有缘呢。而且这两次都是在邹主席认为非来这儿不可的情况下,我们才来这儿的。”
“说来也许你们不相信,我们也是仅此两次,而且我们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