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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胆小,有没有安全模式?”“那就从船上牵一条绳子,以绳子为圆心,船为半径,做完一圈就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到船上,看蓝天白云……”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抱在一起。夜里没有蓝天白云,只有一次次冲刷上来的海水,一次次漫过我们的身体,呻吟和呻吟混在一起,最后连同湿漉漉的高潮一起退去。
他睡着了,我冻醒了。渐渐清晰的轮廓像消失的海市蜃楼。没等到天亮一起漂出海就离开。但愿没有金枪鱼袭击他。
逛街
假日里收到鸡尾酒品尝会的邀请,为自己是否要夜夜笙歌犹豫了很久,临近子夜才出门。到场时正式酒会已结束,但主人热情不减地让调酒师现做几个作品给我鉴尝,喝过了温柔的“性感沙滩”,喝过了tequila成分浓厚的“冲撞”……迷离中看见对面的英俊男子,长得像我几年前正常恋爱时期的某男友,我走过去,他当仁不让地跟我喝了个交杯酒,然后问我的号码,然后离开。
这是个谜语般的游戏开端,我不喜欢摆谱的男人,又因他的不轻易成全产生好感。过了几天,收到他的短信,盘问我的职业和收入状况,又问我想不想跳槽?“你是猎头吗?”我没好气地反问。后来的约会出乎我意料,他不是一个猎头,他是一个奇怪的“逛街”爱好者。
在我的蓝色房间,开着浅浅的“海豚”台灯,和浅浅的音乐,预设着一夜情氛围。但我们衣衫完好地促膝而谈,话题从大学生活开始。“那时,我还没开始恋爱,我好像是个天生的爱情怀疑主义者,但和舞蹈队里的一个男生关系很好,他的身体很柔软,有一种女人气质,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无所不谈。有一次,我和他在学校舞会上跳舞,他慢慢搂近我,越搂越近,我的脸上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说不清的诱惑,他忽然吻了一下我的唇,我顿时像触了电,很兴奋。我不知如何让心情平静,几天后,我约了一个喜欢我的女生去跳舞,强吻了她,然后就恋爱了。”说这段转折性经历时,他流露出似花非花的忧郁,青春期时忽如其来的性取向问题让他慌乱,那个触电般的吻无法拂去。我问他是否想过同性恋,他说不排斥男人,只是他的尊严无法接受男人的“插入”。至今,他仍与当年的女生维持着恋爱关系,但两个人并不同居。“呆在她身边时,我心里特别宁静,这是其他女人都无法给我的。但她不在时,我总有遏止不住的逛街念头,半个月就会爆发一次,每次我从杨箕村出发,沿着车流灯火,走进一间又一间发廊,看看里面的小姐,又离开,有的小姐的确很诱人,但我控制着自己不停下来,我会一直逛,逛到天河北,或者更远,走到两腿发软,走到很渴,走到想哭,走到走不动,最后栽进某个发廊,随便挑个小姐洗头、按摩,我并不与她们性交,我只喜欢让她们用手指插入我的身体,……完了,失落地打车回家,心情低沉好几天,但没多久又想去逛街。很少数时候,我逛得精疲力尽但终究什么都没做地回家,心里就有种成就感。”
感受着一个“逛街”强迫症者的内心挣扎,我的欲念全消。我的常识不足以“医疗”他,虽然我也有过“逛街”经历,去年出差深圳时与情人走进一家又一家酒店打听钟点房,在路上走到累,走到终于可以成全的钟点房时,我们忽然决定放弃,也很有成就感。但这与他的“逛街”完全不同。哪怕是李师江的小说《比爱情更假》,写到艺术型嫖客与功利型嫖客的区别,写到“我”与一个妓女从宾馆聊天散步到海珠广场,又与另一个妓女从海珠广场散步回来——都不能解释他的“逛街”。他不属于任何一种嫖客。在我郑重思考时,他起身说:“我走了。”我点头。几分钟后,他在街上打我电话:“今晚很怪啊。”“你应该快乐,又一次什么也没做。”
过些天,喝醉的他又打来电话:“回不了家了,去你那。”“不好。”我凑巧看着电影《逛街》,比利与祖尔的惟一“娱乐”是“逛街”——骑着偷来的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商店,然后在警察到来前将商店洗劫一空。但比利冲进大型购物中心时,只拿走几包烟和一只90美元的水壶。我不是大型购物中心,也不喜欢插别人的身体。
你是我的第一个
一年之中总会与他不期而遇几次。有次是在拥挤的电梯,他一进来看见我,小心地展开微笑,但被我僵硬的表情挡了一下,马上像触礁的船,过了几秒,我与旁人搭讪,他又飞快地抬头微笑,然后再次触礁,原来我不是跟他说话,幸好我的楼层到了,不然会听到神经折断的声音。其后几次,他的反应极其夸张,比如在楼道,他正悠游地走过来,一发现我居然撒腿就往回跑,又比如在大楼门口,等着雨停,他不经意扭头看见我,条件反射地弹到几米之外。只有一次,他从容地从我身旁走过,因为他拉着一个看似女朋友的手。
这道推理题叫:你的存在是对我的伤害。答案:你是我的第一个。当有男人说起他们与某女做爱意外发现是处女后立刻搬家换手机号的经历时,我明白自己的尴尬在于身处一部无厘头的连续剧中,一个在第3集就被安排死掉的他,在13集、23集、30集……又好端端跳出来,大跌眼镜。如果事先知道答案,我就不会让故事发生。
他是一个年纪比我小的男孩,两年前从外地到广州。也许当时他急着摆脱无亲无友的孤独局面,对我的热情顿生好感。他像纯情少年般给我讲了好多故事,一顿火辣辣的四川火锅后,我善解人意地领他回家。呆在房间里,他看着我说:“你很迷茫,让人心疼。”我笑了一下,这台词太熟悉。他一把抱住我,像蓄积了多年的能量,从厚厚的嘴唇到长满青春痘的脸,滚烫如火,他搏动的心跳震着我的胸口,下面涨硬如弓。他喘着粗气把我扔到床上,扒光衣服,像做生物学研究那样,摸来摸去,然后注意力集中在下体,我不由狼狈:“要就开始吧。”他找准靶心,挺了进去,但他不知如何控制节奏,只凭着一股劲乱冲乱撞,强硬、冒昧……他埋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爱你!”我愣住了。他又重复一遍:“我爱你。”我一急冒出了一句:“啊,你还没有戴套,赶快戴上,床头小柜里有套。”他诧异?伤心?不可想像。他找出安全套,又是磨蹭半天,“快点戴上啊!”“我不懂。”“盒里有说明书,自己看!”这场爱做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他很窘地读完说明书,慎重地戴上套,然后,乱冲乱撞,完毕。我们相望发呆,气氛怪异。良久,他问:“你有过多少男人?”我生气了:“不会回答你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他委屈而失落地说出这句话,我看着它如一团有形物在天花板和墙壁之间砰砰撞了几下,歇斯底里叫道:“你给我出去,永远别再见。”
后来,碰到小男孩我总是心有余悸。曾有一个大三男生回忆他的初夜:“她是我师妹,追了我大半年,我们终于做了爱,那是我的第一次,但她很快不理我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与校园BBS上认识的多个男生都发生过关系,她这么小就游戏性爱,太可怕。”后果是,他留下了障碍,渴望爱情又不相信爱情,渴望性又无法正常勃起。也有一个30岁的女人吵着要嫁给处男,因为她交过一个画家男朋友,两人开始关系很不错,都快结婚了,后来发现他所有作品中的女孩,目光都惊人的相似,她在他的钱包里找到了答案,他一直把他的第一次的女子照片放在钱包里。结论是,男人的第一次性对象,和女人的第一次恋爱一样,终身难忘。
万物都是无辜的,处女是无辜的,处男也是无辜的,男女关系就像交易,时间与时间的交易,感情与感情的交易,贞操与贞操的交易,性与性的交易……若干交易中,只要出现一个不平等交易,就可能出现伤害。包括非常规的同性关系,比如电影《西班牙处男》中,因为好奇发生关系的两个处男,投入感情的丹尼也被纯粹游戏的尼高伤害。但我始终相信万物能量守恒,你在一个交易中损失的,总会在另一个交易中得到弥补。
完美旅行实验
有份关于“最可能发生艳遇的地点”的调查,统计结果为:飞机火车等交通工具上55。68%;陌生的城市里32。66%;风景名胜地10。55%;网上11。1%。综合一下,你会发现它提供了理想的旅行计划:通过网络与前往的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约会,免费享受当地“导游”服务,可能的情况下,还免费享受食宿,以及发生浪漫一夜情,然后,当离开一个地方,搭乘飞机或火车到另一个地方,又有新的插曲发生,随时调整目的地,如果没有,继续约会下一个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就有一个完美旅行。
我12岁时就想当个旅行作家,后来这个理想慢慢演变成“博爱流浪者”,但还没处于失业状态的我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周游世界;安全感和信任感的缺失也让我不能够太过于冒险。折衷之后,我决定选择一个周末,到百里之外的深圳去做个小小实验。
首先,我要解决“睡在哪里”的问题。动身前两小时,登录“深圳情怀”聊天室,一眼就看见了“我住在酒店,谁愿意见面”的发言,哈,酒店是个不错的睡处,于是我跟他搭话,原来是个北京出差到深圳的管理人士,希望在明天早上离开前有个“香艳”的约会。我坦言就是要蹭他的酒店房间睡的,如果到凌晨2点,我无处可去时,还可以一个电话就见面的话。他答应了。我鬼魅而笑:孤男寡女在它城约会,多浪漫!当然,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以速战速决之势“掳获”了两个GG,他们表示热烈欢迎,又问:不怕遇色狼?嘁。
坐上火车,1个小时就抵达了。决定先考察一下“酒店”,推门一看,是个矮个子男人,头还有点秃,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不时有工作邮件弹出来,旁边的电视在播放色情电影片段。又看看他递上来的名片,是个知名软件公司的中层。“今天找到多少MM?”“有2个可以出来,但一定要到五星级酒店。”此对白一出,就注定是个没情调的下场。他却本着“既来之,则做之”的观点循循善诱,“人到了陌生地方,都想成全一段艳遇。如果我们不上床,这个约会就不完整,就没有意义了。”接着脸贴过来了,手抱过来了,沿着脖子往下摸,就要伸进衣服了……情势不妙,我得抓紧开溜。溜前问一句:“如果我是个很丑的女人,半夜里来了,也会留我住下吗?”“只要是女人。因为她无处可去。”感动得不行,甩门而去。
天使到了陌生地方,就该变成魔鬼吗?离开酒店后,我决定约会下一个GG。见面的一刻,用他的原话说:“看着你那好像软毛刺猬一样的脑袋,我浑身就痒痒。”幸好,他是我喜欢的型。从喝GG亲手煲的第一道汤到次日告别,我们共度了24小时,经由他我了解到自己的高潮反应是身体忽然僵直,他也经由我发现以“机械运动”累积激情是错误的。夕阳西下,我们怀着由性生爱的一丝丝伤感拥别,总结如下经验:1。做爱是陌生人最快捷的相互了解方式;2。艳遇的关键在于你够不够奋不顾身;3。如果我们要进行最不费劲的旅行,可以翻入“世界之窗”,从艾菲尔铁塔到故宫,留下光辉的爱迹。
有人说:在日益孤独与冷漠的城市,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互相取暖,互相了解彼此的生活状态与生活方式。“同城约会”越来越泛滥了,打破城市界限的性爱之旅是不是更新鲜?事实上,这不是我的发明,也不是白日梦,因为曾有个摄影师,在陌生城市凭着网络约会MM,好吃好住好睡,在一个多月里,游走了20几个城市。他的真性情和“行为艺术”让人惊叹之余,不禁窃笑:明年这个时候,该有多少孩子叫他爸爸啊!
多爱一个人,就多一些皱纹
木子美说无论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卫门也许会点点头,噢,都是夜归人。她在等,他也在等,就像那两张椅子,你相信它们永远都在等,而你可曾想过,某一次,它们偶然地遇见了……
如果没有什么必须在上午做的事,我都会后半夜才睡觉,次日中午起床。冲个热水澡,用干毛巾擦头发,然后化妆。妆其实化得很淡,但每次都觉得自己有30岁那么老了,好像每爱一个男人,脸上就会多一些皱纹。
下午总是过得很飘忽,做一些不需要很集中精力的事,跟一些人打打交道,直到晚上,尤其10点以后,才进入真正的工作状态。不需要工作时,会看看碟,上上网,或者去一些酒吧,碰到心仪的男人,可能会跟他聊聊天,喝喝酒,然后一夜情。
过夜生活已经很久了。
小女孩的时候,住在学生宿舍,熄灯以后,等这个或那个男朋友的电话,说很多无聊的话,说到凌晨。有时意犹未尽,就会深更半夜出去玩,玩个通宵达旦才回来。今天问起一个过去交往的男人:“几年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他说:“是个矛盾体,很有力量又很没有力量。”我问他怎么有力量怎么没力量,他说,有力量是我可以遭遇和应付那么多男人,没有力量是在偌大的城市里,在那么多没心没肺的男人面前,我很弱小,无助,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爱的第一个男人是个广告人,跟他约会总是在很深的夜里,他会在某个酒吧等我,同时在桌上铺开未完成的文案。我分享他的创意和经他处理听起来很凄美的爱情经历,一个比自己大5岁的男人,总带着伤感,很诱人,我看起来有些灵气,又不问他爱不爱我这么为难的问题,符合他的口味。有天,他给我看他写的诗,最后一句是:为什么到今天我们都没有做爱。后来我把初夜给了他,他告诉我一个游戏规则:如果你爱上我,就得出局。
这就是我游戏生涯的开始。他说我使他的世界分裂开来,当他离开广州去了北京又回到广州,已经是3年以后,我辗转问到他的电话,他说:你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说的一切是我伤害他之后还说爱他。我的一切呢,是他伤害我之后,不再害怕任何伤害。
因为不害怕,我轻易就能爱上一个男人,轻易就能跟他上床,轻易就能从他身边离开。也因为我太轻易,男人们轻易就可以把我忘记。男女关系于我而言,就是直接地与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不与我发生性关系的男人,就比较长久地爱他。但后者实在凤毛鳞角。在心里停留最久的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说希望今生只爱一个人,事实证明至今他只爱第一个女人,只跟第一个女人做爱,所以2年不见面了,想起他还有心痛的感觉;另一个是反复在文字中写同一个女人,很迷幻很惆怅,我知道他在现实中在不同时期有过一些女人,但我相信他只爱写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再不理我我还是理他,慢慢地他也习惯了我的友好,并且友好地对待我,仅此而已。
2年前,有个想拯救我的男人,所有男人中惟一让我觉得像亲人的男人。我们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同居半年,因为我不愿意,我们几乎没有真正的性生活,期间我却跟五六个男人偷情,每次他知道了都会很伤心,伤心却从不向我发脾气,只是担心我,悉心照料我。我一直认为他不会离开我,可以给很多时间让我习惯正常的生活,但我,实在走得太远了,结束自由而混乱的生活就像让我去死那么难受,最后,他说自己是多余的,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让我快乐。所以,2001年的情人节,他送了最后一束花给我,然后从我们的屋子里搬走。
我还是老样子,碰上谁是谁。
因为生活圈子接近,常与过往的男人不期而遇,见着了点个头,问个好,无痛无痒的。最近,好像有几个做爸爸了,又有几个要结婚了,我混的都是30岁左右的男人,他们成家立业也应该了。
我爱过,和爱过我的男人都与我无关了,但也无所谓,既然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就好好享受它的自由自在
多P不一定是几男几女在一个空间里大汗淋漓
多P不一定是几男几女在一个空间里大汗淋漓。
周五夜,还是枕木(它一定痛恨我赋予它的淫窝形象,又如何)。
我闲坐吧台,后面一桌有个认识的家伙,是与非门乐队的。1999年他在蓝调共和弹贝司时,就认识了当时狂爱弹吉他的郭炎的我。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酒吧混啊,都一样啊没出息。所以我们连招呼都没打。
有人过来搭话,哦,是王磊。开场白真没创意:
“这么孤独,跟我们一起坐吧。”
“都有谁?”
他说了2个名字,一个是已离开《南方体育》的家伙,一个是拖拖拉拉一直没跟我做爱的水瓶座设计师。
“要是今晚你们搞淫乱派对,我就去。”
“要是你叫多一个女的,我们就搞。”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