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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么的猖狂，他就像在对待自己的布娃娃一样，随意地用力、撕扯，完全不顾女孩的身体有多疼痛，他只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与欲望，就像在酒吧里打人一样，那样的疯狂，他只是把女孩当作是自己的东西可以随他处置，玩弄，享受。
女孩只能感到一阵阵疼痛，对方只是把自己当作酒后发泄的工具，想要反抗，却发现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冰晶全不在身上，然后无力反抗到不用反抗，对方只是这样地发泄，一次，又一次，然后继续，直到对方觉得尽兴为止。全身赤裸的身子一阵发冷，然后被疼痛盖过，她从未觉得……如此羞辱。
距离那个晚上已经好几天了，费尔只是单纯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而天少则是几天都没进过天家大门，但今天天少却打了电话约了女孩出去。
女孩很早就到了餐厅，她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她也有感觉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不是吗？对于她，金家大小姐的名声更重要不是吗？但她还是想知道结果，想亲口听那个男人说。
天少真不愧是总经理，姗姗来迟，在预定的时间1个多小时后才到。
天少有些犹豫不决地坐到了女孩的对面，仔细打量对方的神情，很平静，女孩穿起了高领衬衫，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但只要仔细看，仍然可以看见一些青涩的吻痕，这是他的“杰作”。
“给！”天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直接入正题，他也可以早些离开这样的氛围。
女孩看着对方递来的一张纸，她已经猜到什么了，真是直接呀！~一秒钟的停顿后，立刻递过，打开，果然是——1000万的支票。
女孩的眼睛一下子热了，她该说什么呢？她在对方的眼中就值1000万？真是很大的数目，她做一辈子也赚不到，有钱人真是好哪！~什么都可以轻松解决。
天少一直凝视着女孩的脸，可是垂下的额发完全遮住了对方的神情，她会有什么反应呢？但我什么都可以给她，除了结婚，他必须对金妍负责，那个笑话闹得太大了。
“1、2、3、4、5、6、7、8，哇！~好多零呐！~我从来没见到过呢！~都给我吗？”女孩突然抬头，露出了一张爽朗的笑脸。
“啊！？”
“有这么多钱，我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天少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他是不是把女人想的太好了，还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她真的接受了？
“还有间别墅……”
“真的！？女人靠上你真好！”
“还有……”
“喂！乙太，什么事……我知道了，马上过来。”天少挂了电话，看着女孩，“我……”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还要吃午饭呢！”
“再见。”天少冲了出去。
沉重的步伐急促地响起，又渐渐地消失。
女孩不笑了，看着支票，看到眼睛花了，看到眼中泛起了一阵雾，一滴泪就这样滑了下来，落在支票上，上面的钢笔字有些花了，然后又笑了笑，笑得那么凄美，那么无奈，“傻丫头，哭什么哭，你这种野丫头给你钱已经不错了……还想要什么？你……还想要……什么……”
天少走到跑车前，拿钥匙开锁，突然发现手中的钥匙是要给费尔的别墅的钥匙，回去给她吧！她应该还在那里吃午饭。
当天少跑回餐厅时，发现那个桌子已经空了，在装饰的花瓶下面有张白纸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站在那里，迟迟没去看那是什么。
“对不起，先生，我们要收拾桌子了。”一个服务员说道，然后天少让了一步，对方便把餐具放入了大盆中，随后又移开了花瓶，拿起了……那张纸……
“对不起，那是我的东西！！！！”天少突然拦住对方，着实吓了对方一跳，“啊！我……我刚刚一直在找它。”
“啊！真不好意思，给您，先生。”递还，离开。
天少看着手中熟悉的折起的纸良久，只有些弯曲不平，似乎像水一样的东西滴上去过了，比如说，茶，汤……还有……眼泪，慢慢打开，在那1000万上写着两个布满整张支票的大字——下贱！！！！！
天少把支票狠狠地捏在手中，然后冲了出去，在街道上胡乱找着一个女孩的身影……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那个身影……
“费尔！！！”
“喂！你做……帅哥，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
天少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个餐厅前，他早上也在这个位子观察着里面的女孩，以至于迟到，现在呢？
“……我的身子是干干净净的，这辈子要给那个和穿上白色婚纱的我一起在教堂接受祝福的男人。”
天少，你算什么东西！！！有钱了不起呐！~人家不稀罕！你把人家当什么呐！！！当玩具！当发泄的工具！一句酒后乱性的借口，一张1000万的支票，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以……认为用钱就能够……那个丫头……连17岁都不到，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强暴！人家告你，你得做牢，得蹲监狱！！！天少，你这个混蛋，竟然让一个连17岁都不到的女孩子觉得她自己……下贱……
天响看着天少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现在已经凌晨3点，前两天的奇怪状况和费尔那出奇的“保守”就让他猜出了些什么，上帝呀！~你到底在玩什么？但有些事，不好玩。
天少的脚边有很多的烟头，眼睛迷茫地看着地上，他后悔了，他后悔那么做，他突然发现那个丫头对他很重要，但却太迟了，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第三十九话 跟我回家
十个月后……
天响看着天少每天都要到凌晨1、2点回到家，整天忙于工作，其他什么都不管，要不就消失个两天，喝个半死不活地回来，哎！~
天少现在头发也长了，胡子也有，他以前最不喜欢头发长的男人，可现在他也许连镜子都没照过，但其实天少头发长也挺好看的，还有那胡子给他添了一份21岁这个年龄没有的成熟感。
天少并没有去找费尔，他是个别扭的男人，也许他找过，也不一定，只是找到了又怎么样？他对不起她，他没准备再见女孩，女孩也没准备再去接受他，很多事情，只是机缘巧合，时机到了，总会有办法的，上帝会好好安排的。
天少也没有管婚约的事，所以只有他这个当哥的出面了。
“金妍小姐，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婚约的事。”天响直接切入正题。
“洗耳恭听。”
“这么长时间以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应该已经知道天少的心意了吧！”
“知道。”
“那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好吗？”
“所以我不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微笑。
“叮~”金妍接起了电话，“天少？……我同意，再见。”
天响给了她一个优雅的微笑。
“不问天少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你想说，自然会说。”
“哼！~天少说，他要解除婚约。”
“谢谢你。”
“谢什么？谢谢我的成全？算了吧！我没那么好，我不是一个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人，我努力过了，只是结果并不如我想的那么好，为了让自己轻松点，我决定放手。”
“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
“天响……”金妍想到了十月的事。
男子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又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天少有你这个哥哥，真好！”
天响仍是奇怪地看着书橱上的一个很难看，很破旧的玩偶，家里有人喜欢玩这种娃娃吗？哪里来的？不记得以前有这东西，要不又是什么古董吗？奇怪的东西，破坏大众庸俗的美学观。
“天少，你应该问我了吧？”
“问什么？”
“别装蒜，难道你不想知道费尔在哪里？”
“有你在她身边照顾，会很好的。”
“我不是她男人，没有用的。”
“……”
“不过你现在问也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天响瞥了眼紧张坐起的天少，“三个月前，在天何医院的高级病房，一个月前，在吴姬那里，现在，不知去向。”
“她为什么在医院？”
“她怀孕了。”
天少无聊地在路上开车，脑中一直在想早上天响的那段话，那丫头怀孕了，这都算什么？！而自己竟然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嘭！！！！！”猛烈的金属碰撞声。
天少的身子随着惯性向前冲，然后慢慢支起身，这辆车的安全措施很好，天少并没有任何伤，只是猛地一冲让他感觉不是很舒服。
原来天少自己精神恍惚没有看见前面的红灯，直接撞上前面停着的车辆。
前方的司机已经下车，检查损坏程度。于是天少也下了车。
“嗨！~兄弟，看来你精神不是很好。”前面的司机微笑着递给天少一根烟。
“谢了，”天少叼起烟，对方帮忙点燃了火，天少舒服地吸了口，然后吐出了烟圈，“这烟味道很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男子靠在了车上，凝视着吸烟的天少，一旁的交通有些混乱，但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小兄弟，看来你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这么帅气的脸胡子也不剔剔，很多事，你再努力个几次，你会觉得成功并不是那么难。”
“谢谢，不过她不会原谅我的。”
“嘿！你们这种小青年都这样，烦来烦去就是感情，不过我告诉你，小姑娘说不原谅你，其实心里早原谅你了，就要听好话，女人呐！~就喜欢说反话，就是给你搞这搞那的，让你弄得晕头转向，我老婆也这样，当初死活不看我一眼，现在还不是给我生了个白胖小子！”
“呵呵！~”天少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这样和一个陌生人谈感情？！“可是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没事，只要知错就改就行了，对了，要诚意！女孩子就信这个。”
“是……”天少突然看见对街一个熟悉的身影，“费尔！！！”正要跑过去又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先生，车子的问题，你就打这上面的电话联络我，我会全权负责。”然后就冲了出去。
“小兄弟！加油！”男子对着天少的背影叫道：“要以繁衍下一代为前提努力！！！”
“呵呵！~年轻真是好呐！~”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啊！~他是天乐集团的执行总裁？！哈哈！~小子有前途！”
天少跟着那熟悉的身影冲进了一个咖啡店，他看见那女孩在收银台边工作着，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我看那丫头就是不爽，”两个女服务员在一边聊天，“拽死了也不跟人说话，经理还说她好。”
“是啊！现在男人的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对不起，打搅一下，那个女孩她……”天少开始打听道。
“你说她呐！~狐狸精一个呗！~”服务员不好气道，“告诉你她只有十七岁，在这里工作是她死活求来的，说什么有个儿子要养。”
“这么小就有孩子，明显就是勾搭人家有钱的少爷，玩完了就被扔了呗！”
天少咬了咬下嘴唇，哼！~猜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喂！~你们别在那嚼人家的舌根好不好？”另一个女服务员看不过去说道：“人家够惨的了！早产，月子也不做，就出来工作，还有你，先生，这里是咖啡吧，是喝咖啡的，不是来看女生的！”离开。
天少看着费尔苍白的脸、弱小的身材，心中有一丝不忍。突然站起，向收银台走去。
“先生，想要点什么？”女孩抬起头，突然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刚才一下子没有认出，及肩的银发被一把扎起，脸上胡子拉萨的，但仍可以看见那原本的帅气。
“请问经理在吗？”天少突然嚷嚷道。
“喂！你做什么？！别在这里闹事！”
男子根本没顾及女孩的反对，竟然一把将女孩扛在了肩上。
“天少！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你是经理是吗？”天少不去理睬女孩的挣扎，对着一旁穿得比较正式的女子问道。
“是……是的。”明显这位经理也被吓了一跳。
“非常感谢您在这段时间对我老婆的照顾，我们小两口吵架，她突然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出走，让我好找，我现在看见她健健康康的，心里万分感激。”
“哪里，应该的。”
“还有谢谢这位小姐的照顾。”天少向刚刚那位“伸张正义”的女子微微点头。
“对了，今天我很高兴，所以在场所有的开销在下都包了！”然后向经理递过一张名片，扛着女孩走了出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脚步。
微笑着看向另两位服务员，“两位小姐，‘祸从口出’这句老话总听过吧！所以请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我会告你们诽谤。”离开。
“你做什么？！”在街上，天少终于放下了女孩，“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这样没了！你做什么呀！”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辛辛苦苦地打工？”
“我……”女孩有些不知所措，“我喜欢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不过工作没了就没了吧！又不是没钱。”
“是啊！你……不是给我钱了吗？所以两不相欠，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女孩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在她面前摊着一张曾被蹂躏过的支票，上面的字迹好像被水一样的东西给弄花了，有些不清，只是上面写着两个撑住支票的大字——下贱。
“还给我！”女孩要抢，却比不上男子早有准备。
“为什么？这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
“你……”女孩气愤地离开，但无论她走到哪儿，后面总有个跟屁虫，很高兴地到处看看，玩玩，一直到下午4点。
女孩很担心地看着手表，这家伙还是不走。
“你别跟着我。”
“哪有！？咱们同路。”
“那你先走。”
“不！从小老师就教我，作为一个绅士，必须遵从女士优先的原则。”拜托！~被他那群老师听见的话，一定会昏过去的，他是绅士吗？！
咦！~那个人……费尔突然在街对面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男子，一头银绿色的长发，一身淡绿色古装，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很虚幻，一辆卡车驶过，再看过去，人就不见了，是太累了吧！出现幻觉？！
“怎么了？”
“没什么，你……我要回去了！”
“那走呀！”
“可是……”
“可是我不能去？”
“……”
“如果我一定得去呢？”
“……”
“我儿子在那里吗？”
“他不是你儿子！！！”
“随便！我只想看看，你的儿子。”仍是微笑。
天少跟着女孩来到一个很像贫民窟的地方，一栋楼里什么人都有，没钱的，闹事的，玩乐的，手脚不干净的……
“吆！小丫头，不肯跟大爷玩，倒和别人玩得快活，那家伙给你多少？”
“给我闭嘴！”女孩吼了一句，开了门，两人走了进去，门一关，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关在了门外。
天少仔细打量着这个只有十几平方米大的一室户，天花板的石灰有裂开的痕迹，四周根本没有用石灰漆过，可以闻到一股霉味，地上都是方便面的塑料碗，还有两箱未开封的方便面。
凌乱的房间中，一个角落上放着一条毯子还有一个干净的蓝色大包，大包敞开着，突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
女孩跑过去，从包里抱出一个漂亮的婴儿，“你要上厕所吗？”女孩摸摸孩子的尿裤，干的？！然后又把尿裤解下来看看，好像也不对。
“你要玩具吗？”女孩从包中拿出一个拨浪鼓摇摇，可孩子还是哭个不停。
“你不要玩吗？”女孩皱了皱眉。
天少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玩极了，那丫头分明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职责，这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应该饿了吧！你刚刚急着赶回来不就是为了给他吃东西吗？”
女孩突然想起来，被这男人搞得什么都忘了。于是匆匆跑进厨房。
天少抱起了婴儿，银色的发丝，海蓝色的眼睛，如果让米歇尔看到的话，她一定会说是天少的翻版，这么的像……
很奇怪，孩子被天少抱起后竟然不哭了，而开始不断用小手扯着天少的衣服、头发。
“嘿！~死小子，你做什么？！”
“不许骂我儿子！”女孩推了天少一把，然后从对方手里抱过孩子，把奶瓶放入了孩子的嘴中。
天少发现女孩的头发上还沾有些奶粉，呵呵！~“你不给他喂人奶吗？”
“人奶？！”女孩显然不懂，“什么意思？他们说真尔就是给我喝这个的呀？”
“没什么！没什么！”男子尴尬地摇了摇头，心想果然是个孩子。
孩子喝完后，就睡着了，果然是吃饱了就睡，人间一大快事。
“我给你倒杯茶。”
去了一会儿后，女孩回来，递过杯子。
“没茶叶了吗？只是白开水。”
“不！这是自来水，热水用完了。”
“啊！……这种地方你也能住的下去？”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现在就可以走，以后别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
“够了！！！”女孩打断天少的话，“天家三少，这里不适合你的身份，你该走了。”
“费尔，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可以把什么都忘了，我办不到，你可以把我当你的玩具，玩完了就给我一笔钱让我走人，我听你的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了，你干吗又来惹我？！我什么都没有了……”女孩背对着天少，泪水不争气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