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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我才没兴趣呢！”
“那你没事把房间布置成那样干吗？”
“我生下来我妈就让我住那个房间，又不是我愿意的。”
“是啊！~”天意回忆起了过去，“那时他还又吵又闹，不肯住呢！”
“记得那时安达（女仆）刚刚来天家，天少晚上想吃夜宵让她去做，端进房时吓得跪在那狂哭。”天响继续话题。
“后来我夜宵没吃成，哄她别哭哄了一晚上，第二天作业也没交，被那秃顶老头子（中学老师）给狠狠骂了一顿。”
“真好玩！”费尔心想：这也太奇怪了吧！有父母会逼着自己的儿子住那种房间的吗？真是怪父母。
“少爷，这个好。”鉴定专家对天少说道，正在拍卖的是一个红色宝石。
“我看没什么起眼的嘛！”
“少爷，这是十四世纪法国宫廷的宝石，它有着一段奇异的传闻，据说曾是吸血鬼族中的玉石，用来抚慰亡灵的。后来吸血鬼族掺招灭族，无数吸血鬼的血将它染成了红色，所以被人称为——红眼。”所有人都高价竞争仿佛是在证实他的话，起价就五千万，现在已到七亿了。
“看来挺不错的，就买吧！”天少刚要举手示价，却被费尔按了下来。
“不要买，是赝品。”
“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红色，和真正的血一样鲜艳，不可能是赝品的！小姐，请你别胡说。”这位鉴定专家为费尔怀疑他的专业水平很气愤。
“的确，这个宝石做工精美、色泽鲜艳，但它始终是赝品，最多值八千万。”
“别瞎说了，这些东西在拍卖之前是经过鉴定的。”
“那就是有人鉴定时出错了。”费尔肯定地说道。
“天少，相信她吧，”天少回头一看，竟然是金妍，“这丫头看东西可从没出过错。真没想到，费尔，我们又见面了。”
“我可从来都不想见到你。”
“不用那么无情嘛！我们到底也认识了12年了，连晚上睡在你旁边的都是我的男人啊！”
“喂！金妍。”天少示意别乱说话。
“好吧！天少，晚上我打电话给你，我走了。”起身，离开。
最后这“红眼”以八亿五千万被人买下，但未过一个星期就传出买主将拍卖会告上法院的事，媒体闹得沸沸扬扬。
“少爷，”姜乙太走到天少跟前，“你叫我注意警方的动向，他们又受到了预告函，这次是偷冯家的‘移动的水银’”
“天少还要管卡门的事吗？”费尔担心道。
“我和冯家老爷子有点交情，一起去看看吧！”
冯家有一个专门的大型储藏室，这个建筑设计十分漂亮，不规则球型，整个顶棚是倾斜式的，可以完全打开。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古董的收藏，令人眼花缭乱。
“你说你根本没有‘移动的水银’？”天少走在这个大型储藏室中惊奇地问道。
“是的，我一开始接到神偷卡门的预告函时，还以为谁恶作剧，直到警察来时，我才了解了这严重性。但这确实是真的，我以前曾听说过‘移动的水银’，也曾想居为所有，但却无人见过，后来就放弃了。现在竟有人说我有‘移动的水银’，真是啼笑皆非啊。”冯家老爷子慷慨地对费尔介绍道。
而天少本就对古董没兴趣，现在又一直在想卡门的事脱了队，一个人在走道上走着。
嘿！你叫什么？
“谁啊？”天少回头一看没人，以为听错了，继续向前走。
喂！别不回话啊。和我说说话吧！
天少再次回头，仍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些古董瓷器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没睡好？胡思乱想。继续向前走。
说说话吧！我真的好寂寞。
“谁啊？！别跟我玩恶作剧！”天少有些生气了，四处张望，被他找到的话，可没这么幸运就混过去，他可受不了别人作弄他。
“你怎么了？天少。”费尔突然出现在天少面前，“你又脱队了。”
“费尔，你有没有看见其它人？”
“你啊！”费尔对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没看见。”
“没什么了，咱们走吧！”
“天少，你知不知道刚刚冯老爷子告诉我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是吗！”离开。
别走啊，拜托和我说说话吧！我好寂寞。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姜乙太问道，“不知道是什么的话，我们怎么保护啊。”
“是啊！现在警方这边也无从下手。”十月也来了。
“警方可从未‘有从下手’过。”天响冷言冷语。
“我们不知道，卡门也不一定知道啊！”天少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酒。
“但无论如何，不知道是什么，我们总不好办。而且……卡门既然会发预告函，就说明他们有一定把握的。”天意一针见血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插手这件事的？”
“天少，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有放弃‘猎物’的习惯。”
“不插手不代表放弃。”天少露出自信的微笑。
“那猜猜看吧，费尔？”十月看着一直沉默的费尔，而费尔却只是对十月眨了眨眼，然后瞄了眼天少，没有说话。“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费尔又不懂，你乱叫什么？”天响回击道。
“对，她当然不懂，你最懂了，那你说呀！”
“喂！你……”
“恩……水是流动的……就……移动了。”奇怪的话语，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费尔，你没事吧？”秦叶关心地问道。
“我想上去睡会儿。”上了楼，天少却一直盯着那瘦小的背影。
天少的确没有参与任何行动，他只是坐在那储藏馆对面的高楼大厦的顶楼用望远镜观察着一切动向罢了。
十点，卡门行动的时间。没有任何动静，到底怎么会事？难道他们也无从下手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啊！”突然从储藏馆中传出各种尖叫声，所有的警察都乱成一团，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水！是水！整个储藏馆被灌入了大量的水，是储藏馆内部顶端的自动喷水贮水塔爆炸了，储藏馆成了一个水族馆。
“快放水！把顶棚打开！！！”有人大叫道。
倾斜式的顶棚慢慢打开了，水开始漫了出来，突然一阵金光闪出，把整个漆黑的夜空照得发亮，让人无法睁眼。而那水，流淌无尽的水，在发亮的夜空下被照成——银色的。
“‘移动的水银’……”天少透过望远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种神迹，如此美丽，不可思议的美丽。
“不好！”天少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但已是无用的了，在视野中，一个小小的人影驾着滑翔机顺风而过，拿走了那金色的美丽——“移动的水银”——一个古老、做工精致的金蛋。
“在这里没法看见那美丽的金色，”天少走进了房间，对着那习惯性坐在阳台栏杆上眺望远方的美女道，“这里离储藏馆太远了。”
“什么？我听不懂，储藏馆发生什么事了？”
“‘水是流动的就移动了’，这就是关键——水，夜空下银色的水在移动——‘移动的水银’”天少走近费尔，低头注视她的眼睛，费尔没有躲开，凝视着，“卡门的另一人——古董鉴别专家，就是你——费尔。”
费尔没有任何反应，微笑道“恩……老公~说说看吧！理由不充足，我可不承认的哦！~”
这下是天少呆了一下，他未想费尔会如此镇定，“我用黑布罩着四幅真假‘太阳之神’就是为了测探鉴别专家的存在，一开始看新闻我就发觉了，不出我所料，你的同伙让黑布着火就是为了让你看到石雕，进行鉴别。当时能够同一时间看见所有石雕的只有在监控室你、二哥和两个警察，还有在底座有着所有监控设备的我。虽然我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在这么短时间内只需透过摄像屏靠那摇曳的火光如何鉴别的，但你那时就是通过身上带着的联络器说‘第一间房的窗帘也烧了起来’来通知你的同伴的，没错！‘第一间房’就是——第一间着火的房间。”
费尔很平静地听着天少的推理，没有移开目光。
“我抓住了你的同伙，你从联络器上传来的叫声知道了她有危险，所以你有意和天响走散，径直跑到我们所在那间房的窗外，假装呼救，让我分心。”
“你第一次说出我们早已忘怀的‘太阳之神’，我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我实在无法想到我身边的一个弱女子竟是卡门，但我对你的古董专业知识有了兴趣，所以我带你去了拍卖会，然而连鉴别专家都会出错的‘红眼’，你竟一眼看出那是赝品，我就把你和我印象中塑造的人重叠在一起了。最后就是谁也不知道的‘移动的水银’你竟一语道出了关键。”
“啪啪”费尔高兴地拍了两下手，“天少你真棒！做侦探也行了，没错！我是卡门。”一把勾住天少的手臂，“给点面子吧！虽然是假的，但起码也做了两个多星期的夫妻了，老公也叫了好几声了，什么便宜都占了，开车送我去警局吧！~”微笑着，迷人的，印在了天少的眼里，他不得不暗暗佩服这小妮子。
“我还没说完，事情还没结束，你的同伴是……”
“已经结束了！”费尔严肃地打断了天少的话，抬起头，无奈与请求代替了微笑，还有那眼底的一抹野性，她没几个朋友，她想保护她重要朋友，“卡门就是我，我就是卡门……就够了。”
“你的同伴是——十月。”
费尔一把抱住天少，就像第一次无意遇见时一样，“拜托，天少，好老公，忘了你刚才所说的，求你……”
天少也抱住了她，在她耳旁轻呓道：“我怎么舍得把自己这么漂亮的老婆送给那些傻瓜警察呢！”
“你不抓十月了？”
“是不抓卡门了。”天少用种爱抚的眼神看着费尔，这丫头真善良，“你真傻。”
费尔将头埋在天少的颈弯处，我傻吗？哼！~天少，你才傻呢！你……根本不了解我。
“呵呵~其实……卡门还有一人呢！”费尔在地上斜靠着床坐了下来。
“谁啊？”天少靠着费尔的背也坐了下来，她那长长的头发刺得他痒痒的，一股身上的味道让人无法忘怀，淡淡的、香香的。
“不能说。”
“那好，不说也行，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办到……那样鉴别的？”
“呵呵~我其实不会鉴别啦！”
“不会？！”
“恩！一点都不会……”月光透过那巨大的落地窗洒了下来，把两个人的影子印在了寂静的黑夜中，“老公啊~‘天生的少爷’在世上，人是有灵魂的，而那些古董瓷器也是有它们自己的灵魂，世界上有一种人的眼睛可以看见它们，可以用心和它们交流，而我就是这种可以看见它们、听见它们的人——透视者。”
第五话 左胸的痛楚
请你听见我孤独、哀愁的请愿
请你接触我寂寞、悲哀的心灵
请你解放我向往自由的灵魂
请你释放我几亿年来的欲望
“啊！”天少从梦中惊醒，这几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怪梦，真是奇怪！
“天少！”费尔跑进房间，看见了天籁、天意、天响都在那里“你们在这干什么？”
“天少他生病了。”
“生病？！”费尔很惊奇地看着天少“不可能，他身体这么好。”过去，拍了天少后背一下，引来天少一阵咳嗽。
“真的。”
“那有这么严重吗？要你们都在这里。”
“我检查过了，你左胸应该没问题，两天前你在医院检查出来也是一切正常，你发烧应该是因左胸疼痛所引起的，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左胸会这么痛。” 天响一边收起检查器具一边无奈道。
“天响，天少真的这么严重吗？”费尔有些担心了。
“查不出原因是最麻烦的。”
“查不出原因，担心也是白担心，”米歇尔出现在门边，“让他好好休息吧！有费尔照顾着就行了，出去吧。”说完就离开了，她好像并不担心，只是有些无奈。
“天少来睡下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病就好了。”帮天少盖着被子。
“那按你那么说，医院也别开了，二哥也该下岗了。”
“你话真多，快睡！”
“可是。。。。。。我从小到大还没睡过这么长时间，睡不着~”
“不行！快睡！”
费尔看着天少闭上了眼，心里有些悸动，有些恍惚，好像有什么开始不对劲了，什么呢？咬了咬嘴唇。
“费尔，给我倒杯水。”天少坐起了身，头上的冰毛巾掉了下来，而费尔为了让他好好睡一觉，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房内一片漆黑，天少看了眼时钟，幸是夜光的，已是半夜2点了。天少把身上那三四条厚厚的被子挪开，真是重死他了，全身都是汗，不被闷死也被热死了，不过托这福，烧好像退下去点了，但左胸仍是发闷发疼。天少拿起一条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费尔的身上。
“你真开心啊！~我好羡慕你啊！~金妍。”费尔突然呢喃道，在做梦呢，想起了过去吧。“下次也带我去吧。。。。。。很好玩吧~游乐场……好想去……”
她和金妍到底什么关系呢？应该不是很好吧，上次在拍卖会时就……认识12年了，会是怎样的关系呢？那……金妍应该是知道费尔是卡门，到底怎么回事呢？透视者，还有。。。。。。奇怪的梦……
天少下了床，打开了落地窗，走到了阳台的栏杆前，轻轻倚在上面，看着晚上的月光，很美。这样的动作是费尔常常做的，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有些模拟的样子，眺望远方，安静，寂寥，惨白，苍凉，呆滞，空白，忘却，失神，清风扶过，不留痕迹。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天少轻轻地问着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无意间把费尔放进了自己的生活，放进了自己的心中呢！连这样的动作，也是，在这个房间住了20年了，可从未发现这夜可以这样美，美得不沾尘埃。
“你怎么起来了？”费尔一边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边责怪道，“穿这么少站在外面，你不想好啦！大少爷！”
“做什么！？”费尔踮起脚，纤细的手指柔顺地扶过发根，稍稍用力，额头碰在了一起。这样亲昵的动作着实让天少吓了一跳，这么近距离地凝视着这漂亮的脸蛋，让他一下子非常的紧张，心跳加速。
“烧好像退下去了，”费尔拉起了他的手，“你手好凉，是不是着凉了？快睡回去。”
“明晚有尹氏集团65周年晚会，做我的舞伴吧？”
“什么！你是不是工作狂？（事实上就是）病成这样了，还去什么舞会！”一把把天少按了下去，“先好好睡觉，明天好点了再说。”
“恩。。。。。我……”
“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是说，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真麻烦！~”
费尔立马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她端了一碗粥进来，“煮好了。”
“你煮的？”
“恩，怎么了？福妈（管家）都睡了。”
“噢！没……什么！”天少是想说——你做的能吃吗？
费尔好想发现了他的顾虑，“喂！什么态度啊？！大少爷，我半夜三更起来帮你煮东西吃，没声谢谢，还挑三挑四的，你不吃我自己吃。”费尔夺过碗勺就吃了一口。
“好！我吃。”拿过碗，大口吃下，“恩，好吃。”
“真的？！”费尔笑了，笑得很开心。
第二天，所有人都去工作了，费尔照样细心照顾着天少，到了晚上，也答应他去参加晚会。
“我好看吗？”费尔穿上了天少叫人送来的礼服，一件粉色的豹式连衣裙，上面披着一件白色毛绒披肩，把头发稍稍梳了梳，涂了些淡妆。
“好看！没人比老婆大人再漂亮了！~”
“那。。。。。。 金妍呢？”费尔有意刁难倒，“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天少顿了顿，“还是你漂亮。”
费尔愣了一下，“天少你完了！在我面前眼睛眨也不眨地说我漂亮，到金妍面前一定说‘Honey，你是最美的！’花言巧语，花花公子。”
“不，这是老实话。”天少没有说谎，他真的觉得费尔比金妍漂亮。
“傻瓜老公，女人喜欢听好话的，而且在金妍面前夸的又是我，她会生气的。记住，无论如何对她都要说——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天少一笑。“天少，我可事先声明，我不会跳舞，而且……”费尔看了看她脚上那差点要她命的高跟鞋，“出丑我可不管。”
“出丑我陪你，可以了吧！”
费尔从来没有来过这种上等舞会，都是上等人士，百年也只能在报上目睹他们的风采，而且这里的设施真够华丽的，金光闪闪，美不胜收啊！这里有许多穿得华丽高贵的女士，都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与妩媚，有些人不是的向天少投来目光，一种欣赏的目光，而自己呢！多数是惊奇与审视。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费尔紧紧拉住天少的手，因为她实在无法适应这高跟鞋，发现天少的手冰冷无比，而且都是虚汗，她抬头看天少，脸色有些苍白，唇开始发白，额头上不断冒汗。“你真的没事吗？”
“当然没事，只是人有些虚。”
“去那里坐会儿。。。。。。”
“是少总啊！”一个比天少矮半个头的男子打断了费尔的想法，对了，这种舞会其实就是社交嘛！“你越来越英气奋发了！”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阿谀奉承！马屁精！
“是吗。”天少根本不给对方面子冷冷道，看来马屁拍错地方了。
“恩……你舞伴很漂亮啊！很引人注意。”
“谢谢。”突然说到自己，费尔只能草草回道。
“能够做少总的舞伴，看来你的‘功夫’不错！”
“啊？”
“对了，少总，关于那个工程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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