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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说这是我欠你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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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对我说,夜是属于我这种人的,因为在晚上,漆黑会将人的视角变小,而我却能真正达到180度范围。但我怕走夜路,我怕撞鬼,我不想回头看见长长的道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又能做什么呢?继续走夜路,继续害怕直到麻木、不再害怕为止。有一天突然发现,我已经成为‘见光死’的夜猫子,不习惯白天的光芒了,但我想活着,活着起码可以做梦,胡思乱想、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也行,所以我继续走夜路。”
“那为什么你现在……”
“我看不见那些灵了,那紫水晶中的灵,我失去对他们的利用价值了。”
“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我处心积虑到现在,竟然会出这种事,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根本没必要存在,该怎么办呢?
“我到时间了,得走了。”站起,与天少擦身而过时,轻轻的却又清楚的说:“再见了,老公。”
费尔被十月扮成警察大大方方地带进了博物馆。
“到时间了,费尔说吧,到底是哪一个?”周围的警察已经昏睡了过去。
天少斜靠着床坐着,和当时与费尔对峙时的动作一样,感觉背后还留有那个体温,但其实已空空然。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断地问着自己,却寻找不出答案,刚刚被忘却的痛楚又清晰地刺痛着神经。为什么自己听见她说再见了,那么害怕,害怕什么呢?又是不知道。
去吧!让自己舒服点吧。
“谁?”
“我不知道。”费尔面对着八块水晶,仍然看不见。
“费尔!说吧!”十月担忧着说道。
“啊!!!”费尔叫道。
去吧!去!去!去!!!
到底是谁?!谁?!谁!!!咦?那是什么?天少突然注意到了十字架上的裂痕,怎么会有这裂痕的呢?
老公!
费尔!天少猛然回头,什么都没有,怎么回事?为什么?难道是错觉。
你看我漂亮吗?老公?
脑子好乱,乱七八糟的声音,房间好像开始旋转,头好痛。
释放自己!让自己自由吧!让它们自由吧!
“啊!~”
一根电鞭突然绑住了费尔的身子,一阵电流就这样从费尔身子里回旋游荡。
“说吧!”那正是电鞭的主人——镭。“不要想背叛!”
突然一阵光从地面射出,出现了一个霸占整个地面的奇怪画符,不认识的字符在地上闪着耀眼的光芒,然而中间竟然躺着颓然无力的——天少。他晃悠悠地站起,看着所有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那个男孩,镭为什么也在?是谁?是谁!
“杀了他!十月。”镭突然说道。
“为什么?”
“你不做,费尔就立刻死。”
“不要~”费尔虚弱地叫道。
十月步步逼近无力的天少,她为了费尔她一定会杀了天少的。十月用像剑一样锋利的手没有任何忧郁地向天少刺去,天少向后躲开了,但十月可没准备停手,又是一下。
解封吧!你会少点痛苦的。
天少耳边仍响着奇怪的话语,左胸的疼痛开始麻痹全身,眼睛开始花了,十月在视野中变成了好几个人,已经没法再快速移动身体了,已是极限了。
在众人的眼中,十月快速地刺向天少,而天少只有挨打的份,连滚带爬地逃着,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快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意放慢了速度。”
“杀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费尔问道。
“如果你说了,我们都可以活着离开,也不用进监狱。”
“他不会告发的。”
“我不信任任何人,而且……我恨这种富家少爷。”
“求你了,放了他……”
释放吧!解封吧!重生吧!
“天少,对不起了,为了费尔,你就先去吧!以后下地狱,我再向你赔罪。”十月把右手举得高高,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刺下。
“不要!!!”随着费尔的哀号,十月竟被一阵光给弹飞了出去。这阵光从天少躺着的奇怪画符上射出的,将整个博物馆照得金亮。
请你听见我孤独、哀愁的请愿
请你接触我寂寞、悲哀的心灵
请你解放我向往自由的灵魂
请你释放我几亿年来的欲望
——释欲者
看见了,费尔突然看见了那些紫水晶中的灵魂,怎么会?
镭发觉不对,右手一挥,出现一阵雷电劈向躺倒在地的天少,无法躲开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黑影给弹了回去,看清了来人正是——尹旋。
“附灵者……”镭呢喃道,“你是附灵者?”
“把费尔放了!”
“哼!费尔,快说!哪个是真正的紫水晶?”
要说吗?应该说吗?费尔的眼神出现了异样的光芒,琢磨不透,令人发指。
“走惯夜路的我们受不了那刺人的紫外线!不要反抗了。”镭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米歇尔在天家呢!她是个眼里揉不进沙的女人……费尔,你不能单单为了活而活,你必须活得更好,天家……
“费尔,你难道不明白,做卡门、走夜路,起码不用让我再去和那些流浪狗强饭吃,我不用再挨饿,那种感受让我害怕,你应该最了解我了,费尔!”
“你就是卡门最后一个人?”天少突然觉得全身舒服了,左胸不再疼痛,变得很轻,身上的伤也全好了,有种重生的感觉。
“是的,而且我也是她们两人的监视者。天生的少爷,你知道吗?我最最最最恨你这种人了!就因为生的好,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快快乐乐地生活,接受着所有的鲜花与掌声,而我们呢?训练、附灵、执行任务、走夜路,做着一切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为了不挨肚子,就为了活着,这种你们根本不放在心上的理由!我好恨!好恨!如果把我们的地位交换一下,你会怎么样!?你难道还会想着什么理想、名利这种东西吗?!”
天少没有回答上来,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他只有吃厌了、不想吃的时候,决不会有饿肚子的时候,他更无法想象和一群流浪狗抢垃圾桶里的食物的景象,原来他们就是在这种无人道的环境中成长的,是无人道吗?也许只是自己活得太好了,不知道残绝的一面,应该有很多人像他们一样吧!而自己就用那180度的视角看着自己的生活,高高在上,凝视着自各的雄图霸业,蔑视他人。
“费尔,你难道喜欢上了连这种感觉都没经历过的人?哈哈~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告诉我,哪个是真正的紫水晶?”
“不知道。”
“那对不起了,你必须去死。”拿着鞭子的左手一用力,电就沿着鞭子传入了费尔的身体内。
“费尔!!!”
“第三个,从左边起的第三个。”熟悉的声音来自玄门关的阴影中,月光渐渐移过,看清了来人,正是——金妍,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镭放开了昏过去的费尔,用鞭子卷走了真正的紫水晶,人也消失了。
第七话 解封后
    天少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凝视着前方的巨大画符,这里原本是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十字架,自他带着费尔回来后,那十字架就消失了,留下的就是这个与恒山博物馆地面上一样的画符,还有一把很奇怪的匕首,精致的花纹,透露着异样的气息,有时他觉得这把匕首的样子更像一个十字架。
然而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思索着,奇怪的声音,奇怪的事,还有……他看着一侧镜中的自己,银白色的头发,他在无意中发现的,自己那头黑发突然间就变成……虽然挺漂亮的,也许比黑发更能突显他的帅气与个性,但这也太让人意外了,意外?!天少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自嘲的笑容,同时伴随着无法察觉的无奈。意外,还不够多吗?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一切都有了微妙的改变,生活、亲人、方式、习惯、思想、心情、感觉……都变了。
“在想什么?”米歇尔出现在了房门边。
“想心事。”冷冷的,轻轻的,直透人心。
“想费尔?”
“米歇尔,你应该了解,我讨厌别人揣测我的心思。”仍是冷冷的,但语气重了一点,眉头稍稍皱了一下,没有展开。没错,他的确担心,费尔被他带回来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两天,她不时地发出呻吟,是因为身上的伤吧,但他了解,那不止,远远不止,是记忆的伤痕!痛苦的过去,他永不了解的过去。
“连妈都不会叫了,白养你了。”米歇尔在天少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那连女人都嫉妒的、无比俊美的儿子,无论是在何时,她知道,他一定是所有人的焦点,无论在多少人之中,人们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他。银色的短发,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白皙的肌肤,还有那双眼睛,蓝色清澈的,比女人更具摄人的魅力,让人着迷,无法把目光移开,出奇得与自己相似,和那能力一样遗传了自己,更胜于自己。
“米歇尔,”天少忍受不了了那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的目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像那群在路上目不转睛盯着我的傻女人。”
“是吗?那……费尔平时是这样看你的吗?”
“我怎么知道。”天少并不想一直把话题放在费尔身上,可米歇尔却不会放过他,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高傲、霸道、任性、无视他人。
“咳!~我真替费尔不值,怎么嫁给了你这种男人(拜托!~是你要求的!),连自己老婆怎么看你的都不知道,哎!现在人还没清醒,就被老公赶出了房门,真可怜!~”做出悲戚状。
“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吗?她现在不是睡在客房里吗?”没错,是他坚持要求费尔住客房的,因为他需要冷静,她在身边,他会……什么也做不了的。
天少没有回答,眼里露出了一丝无奈,很快闪过,但仍没有躲过米歇尔的眼睛,“回答不上了吧!人家昏迷了两天了,你这个做老公的一眼也没去看过,真冷血啊!~”
天少仍是沉默,脸色变得苍白,嘴唇有些颤抖,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红艳的唇开始发白,有些血丝。是的,他没去看过一眼,所有的情况都是二哥有意无意地说给他听的,金妍说得没错,他的意乱都是来自她的,所以他得远离她,远离,可……为什么,他会如此慌乱,比以前更乱。
“心里很乱吧!”
“没有。”
“知子莫若母,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有压力吧!关于释欲者。”
释欲者——将所有被封印、沉睡在古董中的灵唤醒的人。费尔之所以看不见就是因为灵被封印着,而后看见,是因为他……可他有压力吗?“没有,是不是释欲者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我,会有什么压力呢?”
“那你担心什么?……费尔吧!”悠悠然站起,“人不是拥有别人没有的就叫快乐,真正快乐的人他们了解自己,只有真正面对自己的心,人才会过得更快乐~ 你现在开心吗?‘天生的少爷’”离开。
天响看了看费尔的状况,“一切稳定。”走出了房间,对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十月再说了一遍。自从费尔昏迷后,十月经常这样,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天响想跟她吵吵,也没有气氛。“咱们出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嘛!~
“再来一瓶!~”十月叫道。天响带她来只是想让她散散心,喝酒就喝个几杯,女孩子嘛!酒量能有多少,但未想……这已经第十瓶了!~
“别喝了!你,”对着侍应生“拿杯茶来。”
“不要!~我要喝酒。”
“你醉了。”天响拉住了十月乱舞的手。
“没醉!我……没醉!~”
天响终于把她从酒吧里拉了出来,十月仍在挣扎,要喝酒“给我酒!~” 天响没有管她的吆喝,用力拖着她,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
“给我酒!给我酒!~求你了!~”天响停下了动作,“求”!?她在说什么?
“你喝醉了。”
“求你了!!!”这是用吼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吼的,“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泪水执意地从眼眶中划出流过脸旁,再也忍不住了。
天响人一怔,手松了开来,十月就这样无力地滑倒在地,把头嵌在双膝间,双肩不断地颤抖着,“求你了!~”声音微颤着从双膝间传出,闷闷的,“求……你了……”
天响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静静的,陪着她,由着她。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个普通的孤儿,普通的!可以被人打,可以被人骂,可以被人欺负……我宁愿每天过着那样的生活!我宁愿啊!~”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叫唤,一次次撕心裂肺的哀求,那哭泣,那颤抖,那无助,那痛楚,那孤独……就这样,就这样径直地植入了他的心,根深蒂固,萌芽生根,潜滋暗长。他轻轻地,有些犹豫地,伸出了手,绕过颤抖的身躯,又有些想收回,但最后还是抚在她的肩上,清楚地感受着她的恐惧与悲哀。
天响没有说话,任她哭泣、哀号,发泄出来吧!无可奈何并不是封闭自己的理由,一切早该如此。十月猛地吐了起来,胃液与酒混在一起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倾泻了出来。痛苦、难受,一切都好似在她胃中翻箱倒柜,难以忍受。
天响稍稍用力将她那脆弱的身子按入了怀中,恶心的汁液都吐在了他的身上,名牌外衣染上了黄色,散发着一股腐蚀的怪味。他紧紧地抱住她,手不禁地抚上了金色长发,纤细的手指感受着一股揪心的疼。
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平静了,十月就这样在他的怀中睡着,一股暖意让她的心无比平和。
天少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电视,出现的竟是《奥特曼》,费尔最喜欢看了。一阵心乱,拿出一只烟,打火机一打,吸了起来。天少不常抽烟,也许只有那几个与他亲近的人看见过这样一幅“美男抽烟图”,他们很清楚,他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抽烟,而对于这位天生的少爷来说,心烦意乱的时候可不多见。在十月眼里,更是奇怪。
天少拿起遥控器准备调台,但又停下了动作,想了一想,放下了,看起了他不屑一顾的动画片,他从小都不看这种电视,骗三岁小孩的,但事实上天少三岁时也就知道什么是真实,从小被计划做天乐集团的继承人,从小就进入社交界,心志比别人成熟的多,更别谈孩童的幻想了。真有那么好看吗?他开始想到了曾经和费尔的交谈,梦吗?
“你也喜欢看这东西?”十月用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天少。
“不喜欢。”
“我想呢!有谁会像费尔那么无聊。”
“你也不喜欢吗?”
“假惺惺的正义,无聊!”冷冷的一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去看一下费尔好吗?”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
“但她也许会开心的。”她不确定,这只是她的直觉。
“开心?!呵!错觉吧!你以为我是神啊?”吐了口烟。
“也许吧!我的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费尔很喜欢你,最起码我看得出和你在一起她很开心。”
“那又怎样?”
十月明显对天少的口吻很讨厌,“哼!一样的,你们这种人都是一样的。“
“自私?狂傲?让人讨厌?”
“作笔交易吧。”
“说说看。”
“你去看看她,我帮你做一件事。”
“为什么?”
“生意人管这么多吗?还是我开的条件不符您这位天生少爷的心意?”
“当然不是,空白支票随便我添,这么好的条件就为了让我去探病?值得吗?”
“只要是她的事,要我怎么样都行,就算是死,决无二言。”
十月的话让天少想起了他无意偷听到的谈话:“……费尔,你得记住一件事——我十月的命是你的,谁敢动你,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事需要一个小偷去做的。”
一句话让房内原本就不高的气温急速下降,天少知道这样的话很伤人,但那又怎样,他心情很不好,一切都一团糟。
“三少爷,”安达打破了这样的气氛,“有位尹琦小姐要见你。”
“尹琦?”是尹家的人吧,突然想到了尹旋,“说私人时间,不见客。”
“不愧是天生的少爷啊!~架子真大。”一个细细的女声在门边响起,天少回头打量,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1。68米左右的身高的女孩,暗红色的短发,秀气可人的脸蛋,一身与发色相近的羊毛大衣,红色羊毛短裙下露出了修长的腿。
“安达,送客。”
“喂!天少,你别太过分,我若告诉我哥你欺负我,就算天家是十大首富之首,但要和排名第三的尹氏集团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那你试试看啊!”
“你……”
“如果你哥笨到为了你这种小事和我作对,那尹家早被踢出十大首富的排名了。”
“你……”这位大小姐已经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了,话也说不上来了。
“你什么你!尹老头子就这么教育自己女儿的?跑到别人家来没规没矩的,还是你老哥已经对你没信心了,把你放弃了,让你自生自灭?”
“你……”还是一个“你”字,看来还没被天少骂够。
“来人都是客,不得无礼!”米歇尔从楼上下来,看见天少在抽烟,露出一丝无奈。
“那好啊!~你来接待她吧!”起身,准备上楼。
“你……”看来这位尹家小姐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天少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惊奇地看着前方,眼里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愉悦。
“好爽啊!一觉睡得真舒服!~”费尔突然在楼梯口伸了个懒腰,发现了大家那异样的目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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