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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以上御下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是小泉敬二傻了眼，孙岚更是麻了爪，他敢和苏爱军叫板，那是他自认为自己捉到了苏爱军的把柄，自认为自己是京城来的，高人一等，看不起苏爱军他们这些西北的土豹子，但是面对宫本折一，他却不敢有半点的造次。 “宫本前辈……”小泉敬二有心想把那合同抢回来，却又不敢伸手。可是这东西留在宫本折一的手中，对于他来说，就无异于一个炸弹，随时可能将《周刊少年》炸得人仰马翻。如今漫画产业中竞争亦是十分地激烈，为了保证源源不断地有新生血液填充，以应对其他漫画杂志社的挑战，《周刊少年》对于作者的待遇可谓是相当的丰厚。可是自己怎么就昏了头，相信了孙岚所说的，认为对于来自华夏，又是出身西北贫穷地区见识不多的方明远，可以极力地压榨！这才搞出了这份令宫本折一难以置信的作者合同。 如今不但签约一事已成泡影，还在宫本折一的手中留下了一个把柄，回国之后，叔叔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宫本前辈，这份合同并不是我社所拟定的合同，是他提议的，他说这样的稿费对于华夏人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给予他们太多的！”小泉敬二连忙为自己开脱道，“我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谗言！“ 宫本折一看了看已经是脸色苍白如纸的孙岚，鄙夷地道：“像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如果说我是你公司的老板的话，会马上开除掉你！” 孙岚和小泉敬二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初来时的趾高气扬，孙岚此时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居然还有一家日本漫画社也看中了这《幽游白书》，要是早知道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给小泉敬二出那个主意。而且…… “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正双手环胸看小泉敬二两人窘像的苏爱军顺手接了起来。“嗯，我是苏爱军，郑书记你好。嗯嗯嗯，我哥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这样的一件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但是他却声称在你们公司有人，而且以无端处罚我在贵公司里的朋友来威胁我。而且我认为他已经向我的朋友发出了威胁。嗯嗯嗯，他叫白霖，在贵公司的总公司。听说好像是要据绝给他分房。而且这个人还威胁我要将我的朋友调到冷板凳部门去。嗯嗯嗯，他现在还在这里。” 说着，苏爱军看了一眼已是脸色发青的孙岚，冷笑道：“华夏图书进出口总公司的郑书记找你！” 孙岚失魂落魄地接过了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严肃的声音。“我是华夏图书进出口总公司党委书记郑东宇，你是谁？为什么假借我公司的名义，在外招摇？” 郑东宇此时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今是老婆的生日，他推开了所有的应酬回家陪家人一起给老婆过生日。可是这刚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呢，电话就追了过来。要说这打电话来的人官也不算高，不过是文化部一位副部长的秘书，但是这领导身边的人，郑东宇又岂敢轻易地得罪。但是接下来的话却令郑东宇出了一身冷汗。可能是自己公司的职员，在奉元为难铁道部苏浣东副部长的小儿子。 身为京城华夏开头的国企一把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浣东是谁，那可是如今铁道部的第一副部长，掌握有实权，而且当现任铁道部部长退休之后，这部长的宝座非他莫属。四年前，他一纸铁路提速的报告，最终甚至于惊动了国家最高层，而这四年来铁路上的可喜变化，无疑又印证了他的理论，对于这么一位正在处于强烈上升势头中的政治明星，身在京城的郑东宇怎么会不知道？铁道部在政府中的地位，那就不用提了，是个人都明白。他要是和文化部里的领导歪歪嘴，坏了自己的仕途，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所以他立即给苏爱军打电话，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如果说是招摇撞骗，那还罢则了，要是真的，他恨不得把那个混帐小子掐死，你他娘的吃饱了撑的，跑部长小儿子家里威胁人去了，这不是给我没事招灾惹祸吗？ 孙岚两腿立时就是一软，身为华夏图书进出口总公司的职员，怎么能够不知道一把手的姓名。而且他还旁听过郑东宇主持的会议，对于郑东宇的声音并不陌生，几乎当时就确认了电话另一端的就是华夏图书进出口总公司的党委书记郑东宇，他的最顶头上司。他有心说谎，但是一看到旁边脸色不善的宫本折一，他就断了这个念头。自己的身份小泉敬二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小泉敬二肯定是不会为了自己向这个日本人隐瞒的。 “郑书记您好，我是孙岚，是公司日本科科员。”孙岚颤声答道。 接下来，在郑东宇的逼问下，孙岚自然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郑东宇气得脑瓜子直蹦筋，耻辱啊！本国人帮着外国人算计本国人，而且还为此去威胁自己的同事，还算计到了铁道部副部长的儿子头上，孙岚这件事干得是真漂亮，漂亮得他这个当一把手以后在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孙岚，明天下午，你必须给我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如果说我看不到你，哼哼……把电话苏爱军同志！” 孙岚此时已是汗流浃背，郑东宇显然是已经很恼火了。他毕恭毕敬地将电话递给了苏爱军。 “苏同志，这是我公司的耻辱，我对公司的属下管教不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我代表公司正式向你道歉。孙岚回来后，我会对他及相关人员严加惩处，至于白霖同志，他所受到的委曲，我已经深记在心，请苏同志相信我，一定给给予他一个公正的结果！”郑东宇郑重其事地道。 苏爱军笑道：“郑书记，您太客气了，五指伸出尚长短不齐呢，那么大的公司，里面有几匹害群之马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大家只需要及时地亡羊补牢也就是了。嗯，这一次麻烦郑书记在百忙之中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等苏爱军挂上电话，看着仍然白着脸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的孙岚，苏爱军厌恶地道：“孙翻译，还有什么事吗？” 孙岚强挤出一个笑脸，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苏主任，我在这里向您为我的所作所为……” 苏爱军一摆手，冷冰冰地道：“我并不想听你的什么道歉，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孙岚和小泉敬二灰心丧气地离开了苏家，两人的心情都无比地沉重，对于自己回去后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PS：去医院值了个夜班；两个小时帮病人翻次身；洗了七块尿垫；结果就是两天的状态都不好。今天三更；大家票票先留着；达到三更再奖励我！
第二十三章 曹虎的挑衅
第二天，宫本折一带着合同喜形于色地踏上了回国的道路。方明远和方彬自然也就回海庄镇去了。回到了海庄镇，方明远一边等待着日本派来的助手，一边准备着《幽游白书》后续的画稿，不过这一次他只需要将主要人物画出，再加上文字，其余的自然是等那些助手们为其填补了。这样一来，速度可是快了不少。与此同时，苏爱军也在奉元的画院里，替他寻找着合适的未来助手人选。 第四天的晚上，方彬的酒店里接到了苏爱军的电话，孙岚回到京城后，被郑东宇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斥责了一番，接着第二天全公司通报批评，扣除半年奖金、调往公司图书馆任书籍保管员，留公司察看两年，以观后效。在此期间，公司内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对其进行提拔。后勤部巩处长，被记大过，全公司通报批评，降半级代理处长。那位指使巩处长的公司副总，则是被党内记大过，在公司高层内部做深刻检讨，晚上还要向苏爱军亲口道歉。至于白霖，则是因祸得福，不但得到了一套二环内的三居屋室，还被提拔为副处级干部。 “那个孙岚大概会辞职或者说调离吧。”方明远喃喃地道，换成自己恐怕也会这样做。只要家里有人，换个公司一样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差不多了。虽然说那个巩处长有替罪羊的嫌疑，而那位副总，所受的处罚也过轻，但是在华夏，即便是国务总理，处理这类事情上，也不是能够完全按照规章制度进行的。郑东宇对于白霖的优待，显然也是知道这样做恐怕难以完全平息苏爱军的怒火，所以从另一方面给予的补偿。 学校里的生活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无味，早已经熟悉的知识，以及一群十二岁上下的小孩子，实在是有些引不起他的兴趣，不过好在学校里的老师们对于他管得很宽松，对于他上课做什么，从来都没有人过问。当然了，这也是他蝉联了年级第一十一次的结果。坐在最后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上课时，他在做什么，除了老师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到，所以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课上画起漫画来。 在教室另一侧的曹虎嫉妒地看了方明远一眼，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生活，对于方明远的事情他也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更多。对于这个学习上简直如同五指山一般死死压在了他们这群孙猴子头上的同龄人，曹虎也就越发地嫉妒。正是因为方明远的存在，令他这个副厂长之子在学校里的女生中黯淡无光。 每到下课时，方明远的桌旁总是能够围上一群女生，这里面最常见的自然是赵雅和冯倩了。燕语莺声地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她们哪有哪么多可说的事情。与方明远交好的几个男生也时不时地会凑过去说几句。方明远总是淡淡地笑着，不时地说几句，就令这些女孩子们兴奋不已。 “不就是学习好吗，长得也不怎么的！”曹虎低声地嘟囔道。他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方明远的相貌，在同龄人中也就是中上，距离英俊小生还有着一段距离，主要他是单眼皮，这样一来就显得眼睛不够大。曹虎自认为比他长得英俊有男人味多了。 “学习好还不够吗？有本事你也去拿个第一回来。”李雨欣冷冰冰地道，“别光在这里羡慕！” “我羡慕他？”曹虎没有想到自己的低声嘟囔居然会被人听到，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 “羡慕、或者是嫉妒！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李雨欣不给曹虎反驳的机会，又扭回身去。 “喂，你不是以前也是老拿班级、年级第一的吗，再过些日子就是期中考试了，你还不给他个下马威看看！”曹虎低声地道。 “我跟人家没仇没怨的，人家也没有招我惹我，我干吗要给人一个下马威？”李雨欣转过头来，看着曹虎道，“替你出气吗？我可没有那个闲心！” 曹虎有些沮丧，他自知自家事，要是论打架、玩球，他自认不会输给学校里的任何人，但是要说学习……算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除非作弊，否则他拿年级第一，老爹肯定认为是太阳由北方升起的。李雨欣不受激，他也没有办法了。 转眼又到了下学时分，方明远他们自然又是几个人结队而行，曹虎和罗宇中，还有另几个初二初三的学生一起在后面。到了初二、初三的少年，对于社会上的人情事故也懂得了不少，加上家里人的提点，知道和曹虎这个副厂长之子搞好关系，对于家里，对于自己日后接班都有好处，所以都有意无意地巴结着曹虎，也形成了一个小集团。只是他们对于去招惹方明远，却无一人愿意。所以每当曹虎流露出这种欲望时，就会有人岔开话题，要不就是苦口婆心地劝阻曹虎。 这时间长了，曹虎也不是傻瓜，自然就明白了众人都不愿意招惹方明远。 学生们下学的车流很快就进入了镇中心，方明远他们几个今天去饭馆里吃晚饭。如今随着方家饭馆越来越红火，方家和赵家人也越来越懒得在家里起火作饭。所以常常索性就到饭馆里吃。冯倩常跟着方明远和赵雅，自然也就一齐去了。不过，今天是刘勇的生日，方明远答应请客，所以又多了几个人。 “明远，那是什么？”赵雅突然停下了车，指着路旁问道。 方明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路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张台球案子。 “那是台球，也叫桌球、撞球。”方明远这才想起来，华夏近期内似乎要进入全民打台球的时期了，原本被认为是高雅运动的台球，被华夏人摆满了大街小巷，处处都可以看到挥杆如雨的人们。这东西虽然在华夏不是什么稀罕物，早在解放前那些大城市里就已经有了。但是出现在海庄镇的街头，这还是首次。 “方明远，听意思你会玩？咱们来打几盘！敢不敢？”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充满了挑衅的声音，正是曹虎。
第二十四章 完败的曹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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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方明远身后不远的曹虎带着自己的那一小帮人，也停下了车。曹虎直视着方明远，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他在潼川市里，玩台球也有小一年了，虽然说谈不上是什么有名的高手，但也不是拿不出手的软蛋，在他学校所在的那条街上，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而方明远不过是海庄镇上的一个初一学生，你就是再聪明机智，也不可能打台球一打就上手吧？那纯粹是妄想！他自己可也是打了近一年，才到了现在的水准。一开始的时候，可是常常被其他人虐得找不到北。 “不过我可告诉你，在潼川北区，我曹虎打台球也是小有名气的。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曹虎有几分得意地道。 “好啊，曹虎。那么你是打算玩法式台球、英式台球还是美式台球？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再多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了。”方明远耸耸肩，毫不在意地道。前一世里，他虽然对这台球并不是很感冒，但也不是没玩过，斯诺克大赛更是看了N场，也许依然是上不了正式的台面，但是相信逗逗曹虎应当没什么问题。曹虎这些天来的表现，方明远都看在心里呢。不给这小子点厉害看看，也许哪一天，他还会找自己的麻烦。 曹虎心中一颤，这小子该不是真的会打台球吧，怎么听起来似乎他很熟悉。这些名词他都不知道，原来台球还分这么多种。可是潼川那里也只是近一年里才兴起来的，海庄镇这里才刚出现，这小子在哪里玩的？ “那些都不打，咱们就打斯诺克好了！三局两胜！”曹虎咬着牙道。当着这么多人，又是自己主动挑起来，可没脸就这样缩回去。就是输也得输得像个爷们，不战而退怎么行。 “没问题！”方明远打了个响指道，“既然打台球，就不能没有彩头。这样吧，谁输了谁掏钱怎么样？”曹虎自然不会示弱，区区的这点小钱还不放在他的眼里。 方明远支起车，在这几张台球桌上看了看，找了一张，又挑了两根球杆，放到了曹虎的面前。“你自己选一根，我选余下的那根。”曹虎仔细地看了看两根球杆，取出了其中的一根。 方明远拿起了另一根，在桌子上比划了比划，嗯，感觉还行。 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曹虎更是心里有些发虚，这不像是没玩过台球的架式啊。可是看了看自己这一帮哥们，又看了看站在方明远身旁的赵雅和冯倩等人，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谁先开球？” “开球？这才哪和哪啊？”方明远哑然失笑道，“老板，你的壳粉、加长把、架杆、三角架、定位器都在哪儿呢？” 壳粉又称巧粉，用于涂在球杆杆头以增强球杆和主球之间的摩擦。滑石粉通常被压制成正方体滑石粉块。 加长把则是加在球杆尾部的一根短棒用于增加球杆长度，当主球远离选手时帮助选手击打主球。 架杆是用于支撑球杆的具有铜制的X形头部的木杆，当选手的非持杆手手臂不够长时，可将球杆靠在架杆上，以稳定地击打主球。 三角架有些似架杆，但头部是拱形的，而且头部更大，可架在另一只球上方以便挥杆击球。 定位器是一种带有角形卡球开口或半圆形卡球开口的装置，用于确定球的准确位置。在其帮助下，球在比赛中途擦拭后可以准确无误地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些都是打台球时所需要用到的装备。 球桌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带着几分诧异地目光对方明远道：“你这个娃还是个会家子，不过哦跟你说，这种街面上的台球哪能准备的那么齐全，哦这里倒是有一套，要用得加钱！” 方明远看了看曹虎，其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曹虎已经听得两眼发直了，他打台球的时候，什么时候要过这么多的东西，最多要个摩擦球杆头部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块。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是咬牙硬撑着，还不能表现出自己对这些东西的一无所知。 “多少钱？”现在他只希望老板来个狮子大开口，要个大价，自己就可以说没带那么多钱，要么拒绝使用那些东西，要么索性就不打了！看着方明远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曹虎心里直打鼓。 “全都用上，每局多收五毛钱！”可惜老板的要价并不算离谱，五毛钱虽然不少，但是对于曹虎来说，却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