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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脱去了迷彩服,痛快地睡了一觉。
今天发生了三件值得写入日记本的事,第一件就是在同学的帮助下,我找回了装有一百多块钱,还有一张存着今年过春节时留到今日的私房钱的银行卡,私房钱数目巨大,这是我爸爸也不知道的。那个偷我钱的小贼被打了,怪可怜的。当时很想说:“算了,别打了,父母把他养这么大不是用来当沙袋的。”认识了大麦、象爷、山羊……若干,想必是打架出的名。这下好了,在这个学校可以平安地度过这三年了。至于那个象爷,我如果喊他叫象爷,岂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给贬低了,就直呼大象。第二,认识了一个叫米珍的女同学,和我一班。人到是长得挺漂亮的,如果脱去迷彩,换上别的衣服,想必就更漂亮了。但她脑子里满是粪水,幼稚、单纯,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头脑简单,少不禁事。”本来想说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但她瘦弱的身材,称不上发达。说实话,上次给她让了个座位,和她听了会周杰伦的歌,若不是她提醒,我是会忘记的。还好,我还不是个对异性有不良企图的男性。要不然……呵呵。第三,明天就要剪头了,凡是参加此次军训的男同学都要剃成平头,一个不留。我到是无所谓,剪就剪。可那几个正策划着逃过此劫。逃?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当逃兵算了。回到家抱着妈妈睡觉,听妈妈讲大灰狼的故事。
以上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简要,不知道明天下不下雨,要是这几天就一直这么下过去的话,我想剪头真的很没必要。但愿明天继续下雨,这样至少可以睡个饱的。军训嘛,形式主义。
在“关灯”的怨声中,我狂草几笔,终于写完了。脱去牛仔裤美美地躺了下去。
原以为就这样安心地睡到第二天中午,结果鬼子的夜间突袭又来了。我因穿着牛仔裤集合,连累了全班同学没能和其他班上的同学一样回到床上。
在全班同学的监督下,我沿着一棵硕大的常青树跑了整整一百圈。我强忍着愤怒归队,挺直着肩膀听教官训话。一声解散,我腿一软,便躺在了地上。还好,总算有人心软,那四个人分解因式般,在众女生的哄笑中把我抬回了宿舍。
我睁着眼睛,在漆黑的宿舍里看到了密密麻麻的星星在不停地移动。我努力地默数着绵羊,发觉一点用都没有。又将绵羊换成了山羊,还是不管用。绵羊、山羊没数清,结果数来了第二次鬼子摸黑突袭。
我第一个爬了起来,拉亮了顶灯。将睡死的“战友”挨个换醒,在确认穿的是迷彩裤而不是牛仔裤后冲了出去。并不情愿地从一个跌倒的战友身上踩了过去,换得他惨痛地嗷叫,连我亲爱的妈妈给被他痛骂了。我已来不及向他说:“战友!不利于团结的话请不要说好吗?”就急忙冲到了教官面前。
“一分三秒……比上次快了一秒。”兵哥哥得以地道。
“龙湖!”“到……”“出列……”我大迈几个正步,转身面向他。
他有意低着头看着我的裤子。“报告教官,我穿的是迷彩。”全班哗然。
“吃一堑长一智……归队。”他斩钉截铁地说。我扑哧扑哧地跑回原位。
“大家记住这一条,以后要是迟到,或是出列后,归队要站到最后一列……龙湖!”“到!”“出列。”我再次大迈正步,又一次转身面向他。“归队。”此刻一种被他开涮的愤怒感占据着一切,羞恼地站在男生的最后一列。
“大家记住了吗?”“记住了。”“大声点……”“记住了……”“好,解散。”
“妈个B”我扭过头向宿舍楼走去。
“龙湖。”一女声甜甜地唤着我的名字,我转过头。这个学校,能叫出我名字的女性,想必就只有她了。哦,原来她穿迷彩装,戴上迷彩帽就是这样啊。这样就是当她再次和戴着迷彩帽,穿着迷彩服的女生站在一起时我仍旧认不出的样子。
我什么也没说,停在原地等她过来问一些让我急着要回宿舍睡觉的问题。
她越走越近,还有一小步就要踩到我的脚了。她停了下来,又一次做出很白痴的动作,将我的手从裤袋里拉了出来,她伸出了她的左手,笑了笑,将手里的纸张放在了我的手掌上,然后蹒跚地跑了。
此时,我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样一个感觉:她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还给我写信来着。居然相信一见钟情?都什么年代了。
她给我的感觉和想像的一样,我急切地往宿舍走去,把她给我的信撂在了枕头下。“老子要崩溃了……”我嘶吼到。“老大……”众人齐吼。
自然苏醒后,天全亮了,也不过是七点钟。南方就这样,天亮得比较早,幸好不是在最东方的城市,人家那地方是五点钟天就亮了。不知道新疆那边的学生是怎么过日子的,不可能也是七点起床吧,夏天到没什么,换了冬天。那么黑的天,也不考虑下青少年的安全。至于新疆学生冬天什么时候上课,这我不大清楚,因为我没亲戚在那,虽然我地理学得还是比较好,但上学时间和地理没太大联系,规矩是人订的嘛。
醒后二十分钟,哨声响了。
我跳下床将他们逐个唤醒,然后小跑冲出危险走廊。我是第一个冲到兵哥哥面前的,他见了我紧皱着他那浓浓的眉毛,然后露出满意的笑脸说:“哎,龙湖,这就像个当兵的嘛。”“嗨,还不是被你整怕了。”我回答到。去死吧你,我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还真担心这七天你一发淫威,我死了到是无所谓,对不起一泡屎一泡尿把我拉扯大的父母啊。
集合完毕,兵哥哥站在队伍中央说是带我们熟悉周边环境,实际上是骗我们晨跑。
把我们带到足球场,跑了几个大圈,这也算熟悉环境?
旁边的朱礼一边跑,一边小声地说:“我已经察看好了,从食堂那边有个小路,只要过翻个围墙就是公路了,吃完饭我们就跑。”
看来他们是坚持要走了,无非就是剪个头嘛。要是你跑了,查出少一个人怎么办?你事先又不打个招呼,老师们教官们还以为你迷路了,或是在山上踩到一个吭掉下去了,可不急死他们了。他们还要为你调集人马喊喇叭,还要动员一切可动员的力量搜山营救你。不可能说你跑了吧,这可是要处分的。
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见他们坠入死亡,待兵哥哥喊解散的时候,我顾不上自己体力不支,一把拍住了朱礼的肩膀,看着他疑惑的眼睛,语重深长地对他说:“兄弟,准备要走了吗?想清楚你走后的后果了吗?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哦,是你啊。没什么,万事俱备只差走人了。你就帮我把我的背包带回学校就行了。”他反过来在我的肩膀上连拍三下。“那什么时候动身?”“吃完早饭。”
一大清早,宿舍又弥漫起烟味。这是决策者开始行动的前兆。李麦开始收拾行李了,想必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出去。
李麦收拾完行李,将一我给的那包烟逐个分给大家伙。看来马上就要走了。
我点上火,坐在床上小口微微地吸进肺里。
对他们来说,是象征胜利的出征号角终于想起了。此时我正有生以来抽完了整支烟,头到是不怎么昏,可一站起来就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他们紧张而心跳急速,还是烟在作祟,总是我的心脏很不平静。
突然间,我倒在了走廊上,一滩隔夜的馊水涌了出来。
朱礼离奇兴奋地大吼到:“好兄弟,龙湖。大麦,你去喊教官过来,我们走了,老地方见。”朱礼待我吐得差不多了,就把我抬回了床上。“兄弟,成败就靠你了,回学校时好好犒劳你。”他留下这句话,然后兴奋地夺门而逃。
老师来了,教官来了,师长也来了。(排名不分先后到场次序,只论政治地位。)
我抱着枕头做痛苦状,心里很不踏实。想着他们一边往集合场地跑去,一边大造气氛地吼:“况老师……不好了……龙湖同学晕倒了……”跑到况江的面前大抢氧气,还将双手压在大腿上,做出费力与恐慌的样子对他说:“况老师不好了龙湖同学晕倒了。”趁老师在赶往看我的途中逃之夭夭。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这下可好,稍有头脑的就知道我是帮凶。想着想着,泪就擒不住地往外流。这泪水流得也太夸张了,为的就拖延时间,好让他们能顺利地逃出去。此时洪兵有些恐慌了,他说:“昨天罚了他围着树跑了几圈,今天早上看起来还好好的,还是第一个跑到操场集合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尽量装作虚弱却又委屈地说:“昨天我就晕倒了,是他们把我抬回去的,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当然是第一个集合的。”
“同学,你好好休息一下。”单肩四颗星的师长说。
况江:“是不是上次中暑后还没有好啊?”我点点头。“老师,刚才龙湖他吐了一地,就在走廊上,我看见他瘫睡在地上就把他抬了回来,急忙通知你的。”大麦一旁解释到。我靠,老师来老师去的,恶心。
那个师长拿出了手机给医务室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听见一个刹车加关门的声音,医生就来了。把我的眼皮翻了翻,听了听我的心跳,然后对师长说:“没什么,是运动过猛了,导致反胃呕吐,休息下就行了。”
“好,同学,你休息下。赶紧把你的眼泪插了,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师长又转身对兵哥哥说:“先回去带队。”兵哥哥见了师长就像奴才见了皇帝老爷,后脚一磕,撒腿就跑了。听了那声音我咬着牙齿强忍着笑意。
随后况江对李麦说:“李麦,你过来下。”李麦跟着他走了出去,不一会猛地冲了进来,拎起事先准备好的行李兴奋中小声地对我说:“兄弟,我走了,自己保重。”
况江走了进来,我急忙爬了起来问他:“李麦同学怎么了?”“他妈妈住院了。”“啊?”我有些吃惊,但在一秒后大彻大悟,看来李麦的逃跑计划事先成功了,就不知道朱礼他们怎么样。
“要不要和你家人联系?”“不用了,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不会同情我的。他们也是军人。”“哦,你爸爸他们也是军人啊?”“恩,我爸爸以前是,现在退伍了。但我叔父是军医,在第三军医大学当教授。”“哦,我还是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你家电话是多少?”“打我妈妈的吧,66685***”电话想必是通了,况江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正在向我妈妈说我现在的情况。然后把电话交到我的的手上。
“哎呀,你急什么嘛……好,就这样,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我弄好吃的。”我接到电话没等她开口我就先说。
应妈妈的要求,我把电话转交到老师的手里。
此时况江的目的达到了,我躺在床上清楚地听见妈妈左一句谢谢又一句谢谢,他的脸就更灿烂了,向我母亲说:“这是老师该做的……娃儿身体不行啊,应该加强锻炼,就算书读好了,身体不好也找不到工作。”他和我妈妈说了好久,还问到我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
不怕吓你,我老妈是集团经理,就你这个小小老师,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我妈妈打的上班的车费,你还是省点电话费吧。
终于,他打完了。满意地关掉电话后对我说:“你才出院怎么不和老师说啊?”我呆了,我什么时候住过院啊?“这样,我看你别军训了,我跟教官说一声,你就稍微活动一下就行了。你带手机了吧?有什么事情给老师打电话。”“谢谢老师关心。”“好,就这样。我得过去一趟。”“老师再见。”
他终于走了。我摸出了电话赶紧追问老妈。
“妈,你是不是骗我老师啊?”“宝宝啊,你要是不行了妈就接你回来,不要学你爸爸那样,你不是个当兵的料。”她似乎有些急躁。让我想到的是她和爸爸之间的感情冲突。“你是不是又和我爸爸吵架了。”“……”那头没了回音,肯定是又吵了,这次我就没再说什么了。“算了,我不想回去,我就在这里多玩几天,我挂了。没什么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没带充电器。”“你要注意点身体,不要太逞强了。”“我知道了,挂了……”
哎……我长叹口气,将军装脱了个干净,爬上床终于彻底安心地躺下了,再也不怕什么哨声了。就这样,我睡到了中午老师给我送饭来了。
盒子里一穷二白,青菜、豆腐、黄瓜、少许肉丝,可我还是连忙道谢。咋眼一看,况江那屁人也在吃和我一样的饭菜。“老师,你怎么也吃这些啊?”“哎,你们不知道啊,我们当老师的还不是和你们同甘苦共患难,你们吃什么我们还不也一样。”
“老师还有事,你吃完了就放那里吧。喏!这里是几个女同学给你的水果,我这里有把小刀,你自己会削吧?”“会。”“那好,我走了。”
哎呀,怎么好处竟让我占了。居然还有女同学给我送水果,可我一个也不认识。这时,我想到了米珍,还有昨晚。噢不!准确地说是今凌晨,她塞在我手掌上的纸条。我咬着苹果爬了上去,从枕头下摸出了那张纸条,开头写到:龙民……
<;龙民:
这是我给你取的外号,也不知道你还有别的外号没?总之你的名字真的很俗,很像农村人取的。
我跟你说嘛,我觉得你这个人挺逗的。跟你交往很有乐趣。
你是怎么认识我哥哥的?初中是在这里读的吗?我没见过你耶。
刚看见你穿着牛仔裤抱着一棵大树跑了整整五十圈,真搞笑。军训这几天你最好穿着迷彩裤睡,以免又被罚了。
你算的那个纸牌命到底准不准?真被你算准了那责任一切包在你的头上了。呵呵……
晚安。
我的名字叫米珍
凌晨1:24留>;
看完这封信,我倍感喜悦。她一定是喜欢上我了,要不然怎么想起给我写这些让我看了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送水果给我的女同学一定是她,要不就是在她的带动下。看完信后,我得意地躺下。微笑久久地挂在嘴角。在欣慰中,我又睡着了。
醒来后,我觉得有必要为米珍喜欢我郁闷一下,于是买了一包烟开始学了。
抽完一根后,有一种大病全愈的感觉,于是又到外面散步去了,又碰见了她。
“唉,真巧呀,你也在。”她迎逢地笑了笑。我点点头,心里在想:缘分一般都是制造出来的,肯定是你看见我出来了,然后故意套近乎。
“病好点吗?”
我仍是点点头。
“你身上怎么好大一股烟味啊?”
“哦!我刚抽了根烟,出来透透气。”
说完,我做了个深呼吸,见旁边没人,不由自主地掏出一根吸了起来。
“抽烟不好!”她紧皱着眉头伸手夺去我嘴上的烟头。我无奈地望着她,她的目光带有些诚恳和一种让我亲吻她的诱惑。我只好无奈地望着她笑了笑,然后说:“好,我不抽了。”
集合的哨声一响,我就抛开她往宿舍跑去拿餐具,跟在队伍的后面往食堂路上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有病。
“叁!别以为你戴了帽子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后面有人叫到,我连忙回过头:“嘘……你娃不会小声点啊。”柏森坐了下来。“你怎么和我们一起吃哟。”“哎呀,我不跟你们抢饭吃。”米珍就坐在旁边,诧异地打量着柏森,见我,微微地笑了笑。
我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看着柏森那前世没吃过大米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
五分中后,终于有人大义凛然地走出食堂。我站了起来:“柏森,别吃了,我带你出去开小灶。”“是不是哟?”“少废话,去还是不去?”柏森站了起来,跟着我走了出去。
我狠下心,给他买了两瓶袋装牛奶、两袋面包、一“桶”方便面、一瓶百事可乐。“都给我啊?”“废话,要不要?”“要,要……”他连忙接过了塑料袋数了数。
“诶,不对啊!”他像似恍悟地叫到。“怎么了?”我问。他抬起头看着我,欲言又止,良久才搂着我的脖子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吧?”“算被你猜中了。”我笑了笑。“你说吧,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少叽叽歪歪的,我跟你说正事。”“什么事嘛。”“那边去说。”我搭着他的肩往朱礼逃跑的小路走去。
“说,没人了。”他推开我的手,抖抖肩。“我跟你说嘛……我们班上有个女的喜欢我!”“喜欢你?”“别笑,我跟你说正经的。”“不可能哟,你长得又不帅。”“你妈B,我说的是实话。”“好好好,就算她喜欢你,那你又怎么样?”他止住了笑脸。“我也不晓得。”“那你说,你喜不喜欢她嘛?”“有那么一点点。”“你要是喜欢她,她也喜欢你,那么就去追她,这么简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开始陷入沉默而不是沉思之中。
他奸笑道:“哦……我明白了,那女的一定长得不好看。”“放屁!”“我不信,带我去看她。”“看就看。”我领着他站在了食堂出口。
“米珍。”这次我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大喊到。“等一下,我去洗碗。”
我转身对柏森说:“怎么样?”“看不清楚。”“那你等会,她马上就过来。”没多久她就过来了。
“什么事?”她问。“没什么……碗洗干净了没有?”“洗干净了呀,不信你看。”她打开了饭盒。“喏,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好朋友张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