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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苏微看到他唇畔温暖无边的笑。
听到他清楚地宣布说,“从今日起,我将接受苏微成为我的妻子,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爱她,珍视她,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
接着,他在她双唇印上一吻。
继而是潮水般的掌声夹杂着酒杯摔落到地面发出的破碎声响涌入耳膜,之后,不知是谁,脚步踉跄地冲出会场。
**
从婚礼结束后的半小时,开始下雨。小雨没完没了,淅淅沥沥的拍打着窗栏,发出清脆的声响,过了十点,将所有宾客送回后,地面有雾气升腾,湮灭于流岚般夜色。
车厢内,周立显看了眼苏微,眼神冷漠,“你为什么又见他?”
苏微垂着脸,看掌心凌乱的掌纹,曾经听说这代表有限的生命中无数次既定的宿命,既定的健康,既定的家庭,既定的事业,既定的爱情。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周立显冷着脸,说:“这是最后一次。”
“嗯。”
“以后,你不准见他。”
“我知道了。”
“这次我宽容你,就为这个原因,今天无论你多累,都要洗干净了,趴在床上,等着我宠幸你。”
苏微诧异地看着他,眼神是不可置信。这人太流氓了!
周立显伸出手,在她额头抚摸两下,转头,望着前方的路面,“我和你说真的,现在我很生气,非常生气,我是你的男人,你不爱我,你在我们的婚礼上去约会前夫……呃,不对,前任未婚夫,我心里很难过,你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
“不对,不是这样,这样不够真诚。”周立显语气笃定。
“那你想怎样?”
“现在,你过来吻我,我想你了。”
苏微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路过的夜色,面色犹豫而挣扎,低声嘀咕几句,好像在埋怨什么。
“你犹豫一秒,我们做*爱的时间就要延长一小时,苏微,你好好考虑清楚。”
苏微低下头,没有应声。
周立显伸出手去摸她放在腿上的手,触碰到她手背上一团团温暖的水渍,“你哭了?”
苏微甩开他的手,“要你管!”
“我们才举办过婚礼,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我要是不吓唬你,你会在意我说的话么?”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事来吓唬我!”她和他杠上了。
“这怎么叫吓唬你?”周立显好脾气的说,“我爱你,我才会和你做*爱。”
“天天开口闭口都是做*爱,你这个种马!禽兽不如!”
“好了,适可而止,不要再骂了。微微,如果是你,你会随便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爱么?”
“你以为我是你?!我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苏微冲口而出,等意识到说什么时,立刻闭嘴,脸红得要充血。
周立显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知道,这一点,你值得表扬。”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留言啊,我一日双更,平均每章有九条留言,这该多悲催啊!
☆、争执
他们到家时,已接近十一点。
苏微脱了鞋子,摆放到鞋柜,换了拖鞋,到卧室卸妆。
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个家,满屋子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多是刑法和药典之类的,苏微卸了妆容唤博美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到了陌生环境,这个陌生环境就是她以后的家。
浴室的浴缸有点小,水却很烫,好像提前放好了一样。
苏微为防止周立显突然闯入,给浴室反锁了,又有点不放心,拿了木质的小矮凳抵门。
玻璃架上有一系列的护肤品和沐浴液,都是一个牌子,男性用的包装是宽阔的纯蓝,女性用的外壳包装主色调是梦幻的粉色。一对一对的放好,毛巾架上有两条毛巾,一个是天蓝色的,另一个仍然是粉色。
洗脸池下面的柜子里放着卫生巾和安全套,还有大量的洁阴用品,苏微想,这个男人想法真周到……真猥琐。
洗了澡以后,已经过了凌晨,很晚了,到衣柜找睡衣换了,苏微立刻躺倒床上睡着了。
真是太累了,没什么比结婚更浪费体力了。应酬太多。
周立显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海棠春睡图。
这个姑娘穿着单薄的丝质睡衣,露出漂亮的琵琶骨,斜斜地躺在他的双人床上。
他二话没说,将她捞起来,揽在怀里,滚到床中央,低头含着她的唇。
她可真香啊,小孩子似的香喷喷的味道,诱惑着他。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做,都是合理的,都是合法的。
周立显伸出手,摸向她胸口,软软滑腻的胸线,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拥有如此美好的手感。
他看着她细细的眉,小巧的嘴,挺立的鼻子,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感受到她浅浅的呼吸,她细微的心跳,她的所有都近在咫尺。
爱不释手啊爱不释手,光是看着都让他心痒。
她的所有都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亲了又亲。
她大概是太累了,进入深度睡眠,怎么亲都没反应。他的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摸到她两腿间,穿过单薄的底裤,摸到薄薄的一片纸巾。
他心里咔嚓一声,整个天空是白茫茫的空鸣,脑中一直充血的兴奋神经断裂了。
完了,今天不能做,明天不能做,后天也不能做……
心里又想,怪不得这个姑娘刚才和他闹脾气,原来是“姐妹”到访啊。
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想着,周立显也很快睡着了。
不过他起得很早,周立显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六点半准时起床,到健身房跑步锻炼。
周立显回来时,苏微还在睡。冲完澡,还在睡。
于是他把卧室的窗帘拉开了,发出“哗”地一声噪音,苏微只皱了皱眉,翻个身,背对他,继续睡觉。
周立显无奈,一个人到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到沙发上,打发时间。
当他看到奥维德的《爱情篇》:“没人要的女人当然贞洁。“这句名言时,苏微醒过来了,睡眼惺忪的模样,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周立显看了看腕表,回说,“八点四十五分。”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今天要上班!”她声音如醍醐灌顶,猛然清醒,跳下床,穿着拖鞋冲到洗手间。
周立显跟着她进洗手间,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挤牙膏,把泡沫弄得满嘴都是,笑了笑,说,“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打搅你。”故意停顿了一下,邪恶地笑说,“再说了,亲爱的,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么?”
“你!!”苏微瞪圆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周立显太可恶?还是她这人太笨?连双休日都忘记了,只好无语。
周立显凑过来问,“早餐吃什么?”
“你做还是我做?”
“这有什么必然关系么?”
“要是我做的话,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不会做。哦,不对,我不想做。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吃快餐,随便点,十块钱以下的,你别嫌弃,我平时都是这么吃饭的。”
“真寒碜。”周立显拧着眉,嫌弃道。
“不寒碜?有本事,你做啊!”
“我做就我做,你等着!”
周母说得对,周立显不会做饭。
煎个鸡蛋还糊了,煮米粥时竟然忘了插插座。
他们只好到外面吃,永和豆浆,喝银耳莲子粥,两根油条。最后是苏微付钱。
他们吃完饭,回到家,无事可做,随手取书看。
苏微看小说,他仍然是该死的奥维德,最近要看完奥维德所有的论著,这是他给自己的计划。
可只要苏微在,他就难以专心。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再继续埋头看书,再抬头看她,再继续看书,最后那些跳跃的文字都变成她的脸。
奥维德《爱情篇》,第212页,倒数第三行:“如果风停下来,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周立显看成:“如果她今天月*经停下来,明天我们就可以滚到床上做*爱。”
这是什么思想啊!满脑子都是合体之事!周立显自我唾弃。
苏微见他表情挣扎,问,“你怎么了?”
周立显说,“没事。”于是,单独一人到阳台上吸烟,他这么迷恋她的身体,想要进去,想要呆在里面,想要和她合二为一,可被她拒绝时,他心里空虚又难过。
周末,没有工作,因为正在蜜月期,也没有任何闲人敢来打搅他们。
时间过了中午,他们最终决定去逛超市,买关于烹饪方便的书,再采买食材。
周立显问:“你到底会做什么?”
“挂面吧,你吃么?”
“我吃,能不能再给我添两样菜?”周立显说,“我总不能只吃挂面吧?”
苏微同意,“你说的是,我去看看什么最简单,我再做给你吃。”
“你真是个贤惠的妻子。”
苏微听到这句话时,手正伸到水果柜台,拿火龙果,准备留给自己当宵夜,讪讪地收回手,问,“你想吃什么?”
“通心粉,酱烤鸡翅,时蔬牛柳,番茄鸡蛋,糯米糕,”周立显看她一眼,给予她一个她完全可以胜任的表情,“暂时就这些,很简单的。”
这真是个难题,苏微很少做饭,有阿姨,阿姨不在,还有子鱼。想到子鱼……算了,还是不要想。
既然和周立显结婚,最起码要和平相处。她这么和自己说。
“确实很简单,”苏微看着他,说,“所以,你要站在我身旁,看着,好好学。”
“我为什么要学习做饭?”
“为什么不呢?”
“我有你,你会做饭,你一定舍不得饿死我。”
“……”苏微无言以对。
两人买了食材和烹饪书籍后,驱车回家。把食材放到冰箱,留一部分准备烹饪,按照书中的指示一步步来,但书中没有写番茄鸡蛋的具体做法。
当他们纠结于番茄鸡蛋是到底先放番茄还是先放鸡蛋时。周母的电话来了,说饭准备好了,问他们过不过来。
他们想都没想,赶紧熄火,洗手,换装,驱车去吃饭。
到了平安里的周家四合院,已是傍晚。
周母将饭菜端上梨花木制的桌子,紧接着请周淮安下楼吃饭,按着辈分儿依次落座。
饭菜可口,气氛有些严肃。
席中,周母问苏微,“听说你家世代中医?”
“是的。”
“你会诊脉开药方吧?”
“会的。”
周母说,“最近我脱发问题特别严重,你有没有法子整整?”
苏微问,“您头皮痒么?”
“有点。”
“头屑多不多?”
“很多。”
“油脂分泌是不是很多?”
周母又是点头。
苏微想一想,抬头说,“透骨草15g,每天一剂,水煎,先熏后洗头,洗后用清水洗净,一般三剂可见效。内服的话,可以用侧柏叶30g,当归20g,煎熬后取药汁,每日一剂,连服两日也可治愈。”
“丫头,我记不住这么多。”周母为难地说。
“我可以帮您拿药方煎药,交给我就成。”苏微回答。
周淮安咳一声,苏微立刻噤声,不再开口,埋头吃饭。
周立显伸手过来牵她的手,安抚她,不用害怕父亲,可摸到她手时,下意识的皱眉,这姑娘的手在夏天也是这么冰冷。
这次没有看到周舟,离开平安里时,苏微问,“你那宝贝妹妹呢?”
“和男友去旅游了,甭操心,她日子过得比我们都惬意。”周立显笑说。
苏微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看到她。
周立显想,现在时间不到八点,这么早回去只能干坐着,多没意思,不如带她去逛逛,培养培养感情。
车子越来越偏离原先的道路,苏微意识到方向不对,开口问,“这是要去哪儿?”
“带你去吃甜点,那家大厨是个法国人,听说以前在白宫伺候过奥巴马,好多人排队等着尝鲜,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苏微被他说得心动,“听你说好像挺高级的。”
周立显嘿嘿笑起来,“那当然,不能委屈你,这次我买单。”
他们牵着手去餐厅吃甜点,没有排队,被直接领进包厢,点了单以后,周立显把一张黑色的贵宾卡递给她。
她没有接,皱着眉,问,“这是做什么?”
“给你,没事时可以来玩玩,拿着这个可以优先接待,我在这边有个名额,你拿着这个消费,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周立显的太太,自然不会怠慢你。”
她点头,接了过去。
“你也可以拿着这张卡,招待别人一起来吃,不过你要亲自确认签字。”
“哦,知道了。”
她真听话,无论说什么都乖巧地答应着,周立显巴不得像这样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他们吃完甜点,到楼下大厅时,遇到陈子鱼和子墨两人。
子墨上前要拉陈子鱼的胳膊,陈子鱼表情很不耐烦地甩开她。
周立显冷眼看着,心想,这个陈子鱼真是无孔不入啊!紧紧握着苏微的手不肯放开,苏微有片刻的僵硬,手最终还是挣脱了他。
陈子鱼见到他们,一怔,走过来,唤她名字,“微微。”
周立显在她开口之前,慢吞吞地说,“陈子鱼,我不管你们之前有多熟悉,现在,她是我的人,能喊她小名的,只能是家人,家人你懂吧?”周立显皱着眉,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就是她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她婆婆公公,她丈夫,才能喊她微微,而你,你是外人,你不可以,你没有资格这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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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合
= = = =》
浩瀚的微光中,人来人往的餐厅内,陈子鱼安静地站着,像一颗树,笔直挺立。
他非常安静,安静地用毕生力量克制自己,不去说出那些攻击周立显的话。不说,至少不在苏微面前说,不在苏微面前表示愤怒,这是他的原则。
“怎么?你不同意么?”周立显淡淡的笑,问。
“抱歉,我有事,我先走了。”陈子鱼看了眼他们,略微颔首后,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说抱歉?明明他没做过任何抱歉的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当你拥有健康、财富的时候,理所当然会失去挚爱。
这一切好像都是安排好的,不过他不知道。他知道了,大概也无法阻止。
或者这就是命运。
身后的苏微,走上来,忽然说,“你别在意。”
陈子鱼没有转身,只是停下脚步,“我没有在意,真的,微微,我从来不相信命运。”说完话后,他就离开了。
苏微看着他的背影,安静桀骜,异常沉默。
子墨走上来,面容平淡,“这个世界真小,总能碰上不想看见的人。”说完后,她也离开了。
很荒唐很狗血的重逢。不过不像小说里那样复杂和伤感。至少苏微没有难过。陈子鱼,那么优秀而禁欲的男人,曾经温柔地爱过她。他们因第三个人的介入而分离,他安静地请求过她,不要忘记他。这是这段爱情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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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立显回到家时是九点三十二分。
因为在餐厅遇到陈子鱼,两人一路人都没什么话,回到家话也很少,洗完澡出来后,周立显问她,“想吃什么?”
“已经那么晚了,最好别吃宵夜,对胃不好。”苏微看着他,说。
“减肥?”
“不,我不需要减肥。”
“好吧,你去睡,”周立显说,“我先去冲个澡。”
苏微点头,到卧房换了睡衣,钻进被窝内,迷迷糊糊的,很快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一个有关回家的梦。
明明是记得回家的路,可往家里走的那条必经小巷被一道大约两米高的水泥墙牢牢堵住了,她想爬过去,可没有任何辅助她攀登的工具。
她在墙外很着急,这时头顶突然出现一只大鸟,金黄色的,像个凤凰,全身发着光,在她头顶盘旋,五彩的羽毛真好看,她伸出手想抓住,那只全身会发光的鸟突然变成了周立显,落到她身上,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苏微挣扎着睁开眼,看到周立显头发湿湿的,全身力量伏到她身上,有水液沾湿她睡衣,他两只手在她小腹上不断游走揉搓。
“你例假一般来几天?”周立显抬眉问她。
“有时候三四天,有时候五六天,也有时候一周以上。”
周立显皱着眉,说,“没个准信啊?”
她扭过头,伸出手推他,“嗯,你先下来,压得我难受。”
“我觉得你姐妹应该快要走了,我刚刚在给你腹部作按摩,现在你腹部的温度明显比之前温度高了不少,不像前几天总是冷冰冰的。”
“所以呢?”
“我需要福利。”
“什么福利?”
“吃肉的福利和做*爱的福利,你知道,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不能禁欲太久,否则非得憋出病来,这样不太好。”
“无理取闹。”
“还有几天才可以?”
“大概两三天。”
周立显翻身,睡到她左侧,用赦免的语气道:“好吧,今天放过你。”
苏微在早晨七点的时候醒来,换上裙装到客厅时,周立显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
“牛奶和豆浆,你选哪一个?”周立显见她洗漱好,抬头问。
“豆浆,谢谢,辛苦你了。”
“没事。”周立显的眼睛上下打量她,片刻后,说,”我觉得你不应该穿裙子。“
苏微低头去看,OL通勤的裙装,待会儿到诊所还要穿白袍把裙子遮挡住,这裙子并不是太短,刚好到膝盖的位置,苏微问,“为什么不能穿裙装?给我个理由。”
“唔……”周立显边摆放碗筷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你有一双美丽的大腿,可作为你的丈夫,当然希望你裙下的风光只能给我一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