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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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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助理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刚才有位来找您的沈小姐,在一楼身体突感不适,被送往医院急救。”因为他也只是听秘书转达,并没见到真人,所以不敢明确地说沈清的名字,但是能来公司找副总裁的姓沈的女子,又能有几个?
指间欢颜(二十三)(2)
    果然,话音刚落,身侧的人已经迅速立起,还不小心挂倒了桌边的玻璃杯。

急性阑尾炎,沈清立刻被送入手术室。

果然是应验了乐极生悲这句老话。

麻药过后,沈清昏昏沉沉醒过来,腹部的伤口开始泛疼,她闭着眼轻轻嘶了口气。

“你醒了?”头顶突然冒出一道清冷而焦急的声音。

沈清一惊,连忙睁眼,修长清俊的身影立在床头的光影之中。

许倾玦扶着床沿坐下来,又探出手摸到沈清的脸,微微皱眉:“你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沈清不说话,牢牢盯着他——那张脸上流露出的担忧毫无遮掩。她心中柔软,慢慢抬手,按上他的手:“我没事。”眼泪却失控般滑下来。

手中明显感到湿意,许倾玦神色微变,早已忘记前几日的绝决,一时慌起来:“伤口很痛吗?我叫医生来。”说着就要起身。

“不要走,倾玦。”沈清拉住他,声音低微轻颤:“别生我气了,好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重新坐下的许倾玦却微微一怔,漆黑的眼底刹时毫无光采,被她握住的手慢慢抽出来:“你先休息。”眉间的挣扎和犹豫一闪而逝,最终却还是缓缓起身:“我回公司,曼林和林媚会来照顾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媚和曼林分别来看她。

林媚说:“还以为雨过天晴,现在看来,最大的一块乌云还笼罩在你头上。”

许曼林也说:“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你们俩的冷战什么时候结束?”

面对她们,沈清都只有苦笑:“我也不知道,他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心底真的渐渐开始惶惑。

许曼林反过来安慰她:“说到底他这次也是被你吓到,你闷着声什么都不肯说,他自然只好乱猜,生气也是难免的。不过别担心,他那么紧张你,听说你住院一声不吭丢下满屋子的高层赶过来,寸步不离地守在手术室外。”她笑了笑,“他那么爱你,只要你说明原委,肯定会接受的。”

只不过,目前不是她说不说的问题,而是许倾玦明摆着避而不见——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林媚啧啧有声:“这也太狠了吧?看来果然是气得不轻,居然连一次探视都没有。”

“有是有的。”沈清捏着手机。人虽然不现身,但偶尔还是会打电话来。

刚说完,铃声大作,沈清看表,几乎每次都是固定时间。

“许倾玦,你过来,我有话要说。”她接起后,像以前每次通话一样,第N次重复。

对方却置若罔闻,只是问:“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很痛。”她声音低了低,似乎很委屈。

电话那头果然短暂地静了静,而后淡淡地说:“让医生来看。”

沈清气得牙痒,看来他心肠的冰冷程度绝不输于外表。

“我不要医生,现在就出院。”说完,狠狠按掉电话。

第二天,沈清潇洒出院,直奔许倾玦的公寓。

钥匙还插在锁孔,门已应声而开。

沈清闷声:“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许倾玦从门边让开,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但仍不免问:“为什么急着出院?”

沈清冷哼一声:“向某人学习。”自顾自地进屋坐下。

她口中的“某人”倒是神情未变,仿佛一点自觉都没有,只是听见她的动静,皱了皱眉:“你来干嘛?”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许倾玦眉间一冷,语调上扬,“我以为上次已经搬完了。”

沈清不理他,直接跑进卧室,不一会儿又跑出来,怀里抱着两只画框:“一副是我画的,一副是你送我的,所以,它们全都属于我。”

许倾玦一愣,继而下逐客令:“带着它们离开。”说着,伸手将门开得更大一些。

“还没完呢。”沈清开始赖皮。

“究竟还要玩什么花样?!”隐忍的声音在门边传来。
指间欢颜(二十三)(3)
    沈清轻轻叹气,放下画框,抬手抚上他微微蹙起的眉心,“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在玩?和你在一起,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许倾玦早已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听完后怔了怔,没有焦距的眼睛漆黑透亮。

沈清再度上前一步,低声道:“我说过,我爱你胜过任何人,除非万不得已,根本不想离开你身边。”曾经真的以为注定就此分离,可是幸好,一切重新有了生机。

许倾玦的神情一僵,抓着她手腕的手蓦然一紧,声音愈低:“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走?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出现在我面前?”

居然还敢说自己不笨!沈清气结,自己的深情表白竟然被他执意地继续误会下去!

许倾玦看不到她无力翻白眼的动作,停了停,只是冷笑,“沈清,你到底还想干什么?要消失,就干脆消失得彻底一点,你这样算什么!不要高估我的能力,现在,我也请你给我足够的时间,去适应……”他忽然打住,只是抿了抿唇,慢慢松开她的手。

“去适应什么?”沈清不解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上瞬间浮现恼怒尴尬的神色。

许倾玦似乎有所察觉,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冷着声音:“有什么好看的,还不走?”

沈清却一瘪嘴,“你又知道我在看你了。”偏立在原地不动,不禁想起当初还不相识之时,他也是这样敏感,仿佛可以感受她的目光。

许倾玦不屑地勾起唇角:“我早说过,不要欺负我眼睛看不见。”

这是那次在街上闹矛盾时他说过的话吧。沈清呆了呆,突然想起来这里之前,许曼林意味深长的话——“对待事物的感受,恐怕二哥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其实小时候,在他还没出事之前,虽然也同样不多话不爱笑,可是远没有现在这样敏感。所以沈清,你能体会他得而复失后的感觉吗?”

对此沈清十分认同。虽然不能完全体会,但仍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特别是那晚,当她关着灯闭上眼睛摸索行走的时候,心里瞬间涌起的深深悲切。

那个漫无际的黑暗世界,就是许倾玦生活着的地方,所以,当身边好不容易出现的温暖和光明又突然离他远去时,恐惧和失落便纷涌而来,难以遏止。这些,沈清何尝不知道?看着面前重新用冰冷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男人,她心痛地深深呼吸。

“许倾玦,”良久,她再度上前,伸手环绕住他略微僵硬的腰身:“除了那两幅画之外,你也是属于我的。”
指间欢颜(二十四)(1)
    明显感到许倾玦的身体一震,沈清松开他,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摸到了吗?难道之前你从没注意过,我一直戴着它?”

那枚璀璨的钻戒在灯光下闪耀着斑斓光芒。

许倾玦的手指一顿,呼吸微滞:“为什么?”

沈清抿嘴微笑:“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嘛。”酒会上他给她的头衔,还真令人受用,“记不记得我们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以后都要互相信任,没有争吵,永远不离弃对方。”声音稍稍停顿后,复又响起:“所以,你怎么敢误会我?甚至居然不相信我的表白。”

许倾玦眉间闪过犹豫质疑之色,语气僵硬:“恐怕你也忘了,曾经答应我不再隐瞒任何事。”

前一秒还占据上风,此刻突然理亏起来。沈清咬唇,颇为无奈:“我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赞成我将事情告诉给你听。”

“所有人?”许倾玦眯了眯眼,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是什么事?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见之前的排斥冷漠退了少许,沈清终于松了口气,拉他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老早就想说,是你这两天一直不肯给我机会。”沈清有点委屈,“那么现在,愿意老老实实听我讲个故事吗?”

夜幕渐垂,两人并排坐在一起,屋内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暗下去。沈清也不去开灯,在昏暗中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穿着黑色V领的长袖薄针织衫、同色系的棉质直筒长裤的他,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中,更加显得身形修长而消瘦。

手指一点点地缠绕上去,直到与他交握,见他没有挣扎,她才低声开口:“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无比幸福的小孩,和父母亲一家三口,和乐融融。我简直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受尽呵护,尽管父亲有时候难免严厉,可是每到那时总有母亲护在身前,就好像护身符一般,对我好得不得了。而事实上,父亲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偶尔我会做错事惹他生气,他露出很凶的样子,可是等到母亲出来圆场时,他的气也多半很快就消了,我知道除了母亲的劝阻之外,他其实也是不舍得打我骂我的。上学之后有同学来家里玩,见到我们一家人相处的样子,都羡慕得不得了,而我自己也一直很得意,为生在一个始终完满的家庭里。

可是在我十九岁那年,母亲癌症晚期,临终的时候拉着我的手突然说:我一辈子没生孩子,幸好有你,让我有个真正的女儿来疼爱……也是直到那时,我才惊晓,原来叫了近二十年妈妈的人,竟然不是生我的人。万分震惊之下,我去向父亲求证,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告诉我说,我的生母在我出生后两个月便收拾行李去了国外。

对于那个根本算是陌生人的亲生母亲我完全没有记忆,也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她毕竟是生下我的人,十月怀胎多么辛苦,可是她却一朝远离,全当没有我的存在。”

沈清停了停,若无其事地笑道:“从前你也只是知道我和我的亲生母亲很早就分开了,可我却从没告诉过你,实际上,我是被抛弃了的,她带着一大笔钱定居国外,父亲也曾找过她,可是提起我的时候,她连一点想念都没有,甚至还一度否认自己生过一个女儿。”

这些都是后来在父亲的私人信件里看到的,沈清说得很平静,这么久远的记忆,当时的激动和忿然早已渐渐淡去。可是一旁的许倾玦却凝着眉,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沈清顺势朝他的方向靠了靠,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继续说:“我和她虽说没感情,可毕竟她是我真正的妈妈,所以当时我才会飞去英国找她,谁知道,她的精神状况出了点问题……”

再接下来,便是那一段折磨她的日子,现在回想起在伦敦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许倾玦听她停了下来,出声道:“这我知道,当时电话里你也和我说了,然后呢?”

“然后……”沈清突然觉得难以启齿,抬头看了看他,目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墙边的画作上——那个忧伤绝望的女人,那个年幼却深谙一切的许倾玦,他们的命运全都因为林双华的存在而转变。
指间欢颜(二十四)(2)
    “后来,”她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我意外地了解到当初她抛弃我远走异国的原因,以及……她与某个男人的过去。她,以一个男人妻子的身份,爱上了另一位有妇之夫。那时候,他们的恋情被外界宣扬得声势浩大,只因为她爱上的那个男人,有当时最显赫的身份。……那个男人,他姓许。”

握着她的手明显一抖,许倾玦的脸色突然变白,胸口微微起伏,闭了闭眼,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沈清也闭上眼,连身体都开始僵硬:“我妈妈从二十岁开始就爱上了许展飞,他们发展婚外情的时候,男方才取了第二任妻子没多久。”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不久以前,她坐在这里听他讲述他母亲的事,曾经为了那个悲情女子的遭遇唏嘘不已,可是谁能想到,那个他口中破坏了他们母子幸福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母亲!

许倾玦陷入沉默,只是原本紧握着沈清的手微微松了松。

沈清只觉得心头一凉。原来一切并不是真相大白了就能简单解决的,除去身世之谜,一直以来让她怯于面对许倾玦的,还有上一代的恩怨。她突然感到一阵恐慌。许倾玦是否也会如当初当她得知真相时一样,对于林双华带给他母亲和他的伤害,无法原谅和释怀?她侧过头,看见微微光线中他苍白的脸、紧抿的薄唇和黯淡无华的眼睛。

良久,她看着沉默不语的他,低低地说:“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很想替她向你的母亲说一声对不起。当年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的母亲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最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可是,毕竟她和我有最亲的血缘关系,面对你,我不能当作一切都无所谓……”

沈清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带着微微的颤抖,使得许倾玦终于回过神:“这就是事情的所有经过?”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怎么都想不到,陪在自己身旁给予着温暖与希望的女子,竟然和破坏了自己母亲一生幸福的女人有着那样亲密特殊的关系。

沈清本想点头,可是一想到自己做过的承诺,于是选择继续下去:“她恨爱人最终狠心抛弃了她,即使现在精神失常,依然牢记着以前的怨恨,所以,当我告诉她要和你结婚的时候,或许出于报复的原因,她骗我,骗我说——我是她和许展飞生的孩子……也就是说,我和你,是兄妹。幸好最终证明,是她说谎。”

说完这些,沈清突然感到精疲力竭,再转头去看许倾玦,除了在刚听见兄妹一词时面色微变之外,此刻的他重新一脸沉默,想必不用再解释,他也能明白自己当初拼命逃避的原因了。

她歇了歇,又道:“其实那天去公司找你的时候,我还是很害怕。就算证明我们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我还是觉得很不安,有深深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的介入,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你母亲会生活幸福,而你或许不会坚持去英国读书,不会学画画,不会开画展,……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车祸……你的一生,你家人的生活,全部都因为我的母亲而改变了……有了这样的前因后果,我感到害怕,怕你介意,也怕自己再也不能安安心心地留在你身边。”

“所以,你想选择离开我?”许倾玦突然转过头,眉目间隐隐有些波动。

“不是的,”沈清马上否认,“我虽然心里乱,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还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谁知道、谁知道突然发作阑尾炎,把一切耽搁下来。”

沈清顿了顿,委屈地说道:“而且,你又一直不愿见我,根本不肯好好听我说话!”这回不是假装,倒是真的有些委屈。

许倾玦微微垂目,不理会她,反而问道:“倘若最终检验的结果不是现在这样呢?你是不是真就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真相,然后彻底消失掉?”

“对。”沈清应了声,立刻发现他不悦地皱眉,随即微微一笑,“如果真相就是那样,我确实不打算告诉你,而且,相信也没人会赞同让你得知这一切。”
指间欢颜(二十四)(3)
    许倾玦不大高兴地开口:“你们把我当作什么?”

沈清无奈,“大家的苦心你会不明白?况且,”她点了点他的眉心,“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雨过天晴,你还计较什么?”

许倾玦抓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那么,你会不会就此消失掉?”

“不会的。”他紧张的样子让她心情一松,笑了笑:“如果我们真成了兄妹,我自然会和曼林一样,经常出现在兄长面前。”

许倾玦面无表情:“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这么大的事,自己却一直被隐瞒着,虽然她那样说了,但仍旧不能轻易释怀。

过了一会儿,沈清轻声问:“你会不会介意?”

许倾玦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却答非所问:“你才出院,该去休息了。”

沈清借着窗口透进的光亮仔细观察,并没在他的脸上看见明显的排斥和介怀,稍稍松气,可是一想到这人平时也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心里真正想着什么旁人还真难猜出来。

但是现在,她真的觉得有些累,于是很自然地起身往卧室里走。

身后的人很快分辨出了脚步声的去向,突然问:“你去哪?”

“睡觉。”沈清答得理所当然。

许倾玦动了动好看的唇角,不言不语地跟上。

临睡前,沈清说:“明天帮我把东西搬回来。”

没有回应。

她继续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手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她轻轻地笑,翻了个身,又问:“你之前说要我给你时间,适应什么?”

“你不是说要睡觉?”身侧的人终于开口,冷淡僵硬的嗓音里透着别扭和尴尬。

沈清往里缩了缩,主动靠近那个温暖的怀抱,小声嘀咕,有些凶:“告诉你,许倾玦,你永远没有机会去适应没有我的日子,知不知道!”

没有听到回应,却感觉揽在背后的手臂紧了又紧。沈清终于满意地睡去。

第二天,沈清下班回来,家里空无一人,一早出门的许倾玦整整一天都没和她联系过。打开电视,耐心地等待了近半个小时,当时间跳到六点二十分的时候,门铃响了。

沈清连鞋都没穿便跑过去,打开门,戴着墨镜的许倾玦正站在门外。同过去很多次一样,先将他的盲杖接过来放好,再转身,却发现他仍停在原地,沈清不由得走上前,问:“怎么了?”

许倾玦不回答,摸索到她的肩头,而后牢牢地拥住了她。一股清爽的气息便袭了上来,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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