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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一步,却被庆环更用力地搂在身旁:“会,不信,你等着瞧!”
“哼”
车窗摇了上去,紧接着夹带着雨声绝尘而去。
我与庆环十指相握,爱意于指尖传送。
如果爱情注定要痛苦,我希望我的苦痛再此延续下去!如果拥有你需要无数无数的劫难,那么我的泪水又算得了什么?当全心地投入去爱人的时候,就算是付出生命也绝无怨艾!
我爱你!我愿意将生命交给你!!
。cmfu。
第十八章
杨天桥那天于雨中抛下的那句毫无温度的话无疑像个点燃导火线的手榴弹,不时间于心间里狂轰乱炸一翻。说来丢人,认定了的爱情只因了一句话而情海翻波,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自个儿的智商。于是,每每于心间怀颖自己,被杨天桥的身影所左右的时候,我一定将自己痛骂个数小时方可罢休。只是,这样有用么?有用?抑无用?
有用的话,我必定已经痛改前非,下定决心一门心思地享受着庆环给我的柔情蜜意,或是自己恋爱着是,管什么杨天桥,李天桥的。自家生活自个儿乐去,何苦找着气闷苦扼着?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我突而气闷,心间如同压了一块千斤的石头,气不顺得很。于是我拼命地工作,让自己二十四小时全填得满满的,除了工作,我不让自己有任何空闲的时间独自思考。
或许正是因为想得太多,才会老有忘之不却的错觉?李庆环第二次邀我去他家的时候,距上次的时间正好是两月之后。那天,我刚好处理好一个棘手的合同,阳光很好,空气里有着一种淡淡的茉莉的香味,我想这该是到茉莉花的季节了吧?走至窗前,才发现外面花团锦簇,原来卖花的花匠正在沿街叫卖呢。我定定的望着花匠的三轮车一辆一辆的从窗前闪过,脑海里自然地就想起了春天满山遍野自由奔放的杜鹃,那种壮观可是在这样的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找不到的。不禁伤感莫名。
“宝贝,忙完了没有?”
李庆环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一脸的笑意,正像窗外的缕缕阳光,我愣了一下,才醒悟到;“嗯,刚完,有事?”
“今晚回家”
“哪个家?”
“当然是那个大家啦!”
我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地转向窗前,沉默地背对着他。脑里挥之不去的是他母亲那张美丽而又冰冷的面孔,还有那于眉间传达出来的一种居高临下的势态,使我每一想起,必会感觉浑身像是长满了爬爬虫,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乐呵呵地来到我的身后,环着我的腰,低喃:“你担心的,这次绝不会发生。因为,这次是她们主动邀请你的!”
我不解的回望他一下:“不会吧,仅两个月,态度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这个有何难?你要知道,他们可是历经风雨,啥风浪没见过,对于人情世故,察人体态,那可不是一般的强。”他故作风趣地向我挤眉弄眼的。
“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接受这个邀请!”我肯定地答,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爱你!所以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尝试!”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
“倘若哪天你发现我骗了你呢?”
“到那天的时候再说。”
他点了我一下鼻尖,说:“油滑!”我则嫣然一笑到:“这就叫诚实!”。
之后和他一同下班,一同去吃晚饭,一同去了海边。只是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一路上我总是那样的心不在焉,丝毫提不起一点点的兴致。当太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也隐没于海面时,我和他并肩地坐在海边的岩石上,静静的听着海风,望着光线一点一点的消失于海里,心里总有莫名的心酸与悲慽。
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
我不得而知,我相信他亦如同我般。因为,他从头至尾,只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肩,没有一丝言语。仿佛将所有的烦恼与苦闷都随着光线一同沉入了海底。
那个傍晚正巧是临近二千年的一个岁末。我永远记得,他眼里的那抹忧伤,还有耳边飘飞的一根白发。
“你长白发了?”这是我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
“是呵,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丫头,…”他突而疑望我不语,似有满腹的悲伤却强忍了下去。我想,他是在为我们的未来为难?
“娶你妈妈为你安排的女子吧!”我淡淡的望着苍茫的海面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么,要永远在一起的!”他着急地将我搂在怀里,愤愤道。
“有些爱情是一开始就注定了其结局。你我原本不该爱的,可是你为何要跑到我的家里去,为什么又要将我给带出来?你不来,这一切烦恼不就没有了么?”我轻轻地低吟。脑海里不断地响着公司职员的议论:“她肯定是嫁不进李家的。据说李董的家可是有名的豪门望族,这样的家庭婚姻可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没看报纸么,李董的爸爸今年有意要参与政治,…”
“去他妈的政治联姻,…如果自己的参政要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这样的政途意义又有何在?”还是那个小文员打抱不平。我微微一笑,但绝难掩饰那缕伤感。
“你又怎么能预料,政治联姻不会幸福?世事无绝对的!”
“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小文员一脸的不满,丢下这句话就跑去打电脑了。
“答应我,不论怎样,你得相信我?好不好?”李庆环突然非常沉重地对我说,搂着我肩的手也随之紧了紧。
月亮渐渐地爬了上来,将海面辉印得一片茫茫,仿偌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风,轻轻地拂过海面,一如恋人的吻。月光拖长了我和庆环的影子,不由地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月夜,只不过,那是山里的月光,而这里是海上的明月。那时的我对爱情的纯碎与狂热不亚于一只饥饿已久的狗对食物的向往与狂热。而今的我,狂热已然成为了一个过去的代名词,此刻的我只有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惆怅。
一杯未尽,离怀多少?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
庆环的笑容里多了份说不出来的无奈,关于她父母要重新邀请我的饭局就这样遥遥无期。我从不曾开口问过,只是对于他的沉默感到了一份没来由的揪心,他瘦了,我的心却在无声中痛泣!
窗前的百合开了,有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那是在我生日时庆环送的,说代表:百年好合!我一直如命般珍藏,倒不是那盆漂亮的花,而是那份难得的诚意。倒是工作越来越忙碌,倒成了治疗我郁闷的一个不错的办法。
林帆却在这个时候登门了。只要有林帆出现的地方,我总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自然一见她的人影,心就莫名地紧张起来。甚至那些应付得体的话,还有自信全都像冰一样就融化掉了。看来,她的确成了我生命不可承之的苦闷!!
“有事吗?”我习惯性地问。
“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她倒改了一惯的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面孔。说来真是很贱,她的温柔倒更让我惊慌莫名。所谓笑里藏刀,古来语之,我不得不去担忧呵。
实事证明,黄鼠狼跟鸡拜年,的确是没安好心的。纵然是千娇百媚的林帆,我又怎能不知其来意?
“你一向如此,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客气,语气之冷淡,态度之坚决倒也让林帆愣了一下。
“我要和杨天桥离婚!”她睁大眼睛望着我,似乎想看看我的反应。我斜望了她一眼:“没什么可惊人的,这正符合你的风格。玩腻了,当然要扔了!”我依旧不依不饶。
“你就不问为什么吗?”她毫不甘心。
“为什么?”我就势问。
“因为你呀,我可不要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你不是要了吗?他一向就没有装过你!”我灼灼逼人,没有一丁点的疼异。
“你变了,晓影。”她惋惜地说,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恰巧印在了我的脑里。
“人总是要变的,之前年轻,现在年老,之前单纯,现在复杂,之前纯情现在成熟,这些都是自然带给我们的,生活给予的,没有人能逃避!”
“可是,你的善良呢?”她激问,语带责备。
“善良只对善良的人有用,对不善良的人,善良就是一种愚蠢!”我不为所动,仍就语气淡淡的,但不失一种力度。
“对呀,就像你,只有永远被抛弃的命运!这是上天注定的,顾晓影,你一辈子难逃此厄运!”
“我不信命!”我平静地说。
“知道杨天桥为何要抛弃你而娶我吗?”
“没兴趣知道。”
“你不是没举趣,是不敢知道,因为你害怕!”她得意地样子,真的像街边的小丑突然戴了一顶贵妇人的帽子一般。我不屑道:“你说对了,那又怎样?”
“看来你真的忘记杨天桥了,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真为他感到不值呀!”
“你啥时候变成菩萨心肠了?”我耶酥地望了她一眼,端着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十分钟过去,她似乎并没有在这里得到她想要的效果,索然地起身离去。可走了一半又转回来说:“你我成为好朋友的时候,就注定了你要成为我的对手!不,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敌人!这是前生注定的事情,我要恨你,直到你毁灭!”
“所以,顾晓影,不要怪我恨你,怨你,甚至诅咒你!因为这是你前生欠下的债,你今生必须还给我!”说完,她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恨恨地将门带上。我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像被什么尖硬的东西狠狠地刺在了上面。
“我前生欠她的?怎样的前生?为什么她的话和天桥的话一样让我难懂!”
如果真有前生来世今生,那么失去天桥是前生的债,那么庆环呢?庆环究竟是我要偿的债,还是属于我的份?
我突然心痛得不知所以,这时隔壁办公室里正传来了那英的那首歌: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心情更是悲伤得一蹋糊涂。
索性丢下工作,开车绕着整个城市乱转。突然一声紧急的刹车声音刺耳的传来:“你不要命呀?哪有这样开车的,…”
我方如梦初醒,原来自己胡乱的发泄心情却全然没在意自己的车已经跑到了危险地带。幸而被人家抢先制止,才没有导致惨剧发生。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神不宁,生命诚可贵呵!”前面探出了一张笑脸,对着我灿然一笑,仿若春回大地,万物和春。我有种被融化的感觉。
转了一圈,已然是万家灯火的时候。
肚子唱着空城计,却没有一点进食的欲望。车子转来转去,却不觉间转到了方琼的楼下。
我想,我想方琼了。
随即拨了电话:“是我,方琼”
“嗯,有事吗?”她答,狐疑的感觉从声音里传递过来。
“没事,只是突然转到了你楼下,所以,”
“以后还是不要给我电话吧,我并不欢迎你的电话。”她说得斩钉截铁,我的心微微的一颤,轻道:“难道我们真的连普通的友谊都没有了么?”
“我们之间一开始都不该有友谊的,即然从前是个错,为何不改错?”
“嗯,我明白了,打挠了!!”
挂断电话,心情郁闷得想跳海。却不巧手机响起,我接起电话,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是一通臭骂。等我发泄完子之后,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对不起,请问你是哪位?”我怯怯地问。
“老天,没想到你家伙发起狠来可以吞掉一头狮子!”欣桐大嚷到。
“你从哪个地缝里蹦了出来?”我舒了口气,心想幸而不是客户呀,否则多年建立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啦。
“从中国的地缝里蹦出来的。”她笑。
“有何贵干?”想到她的不辞而别,还有杳无音信,就没有好心情。
“想你了,给你电话不行?”
“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呀?”我故问。
“好了,你就别生气啦,原谅我一下,我请大餐,吃不?”她调皮的问。
“吃又怎样?你又不在深圳!”我叹息。
“请你往后看?”
我顺着她的指示往后一看,什么也没看到。除了一辆黑色的大奔以外,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正行色匆匆地不知奔向何方。
“不要告诉我你在大奔里?”我戏语。
“正是”随即一串爽朗的笑声就从耳边传来。
“衣锦还乡啦?”
“我根本就没有出国,好啦见面再聊。”
欣桐匆匆收线,我直接开车到上岛咖啡厅里等她。不一会儿,一个自信而时尚的身影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真的,事隔三日得刮目相看就是来形容欣桐的。
我不由地叹道:“美女呀!”
还没等她坐稳,我即问:“怎么没出国,究竟咋回事?”
她似乎很渴,端着桌上的水就一饮而尽,说:“说来丢脸,不那样说你会放我走么?其实不是被外派而是被开除掉了。”
“是钟经理的意思?”
“不,是你那最可敬爱的林帆小姐的意思。我不知道哪根筋惹到好悄爽了,一个公告,我就从巨成集团扫地出门了。我算是明白为何权利对于男人们是何等的诱惑力了。”
“明白就好,不枉受此教训。”我黯然:“可能是因为我吧,是我连累你了,欣桐!”
“如果你再这样说,你真是把我欣桐看扁了。挫折总是会让人成长,若不是因为这次无端被开除,也许我也不过是巨成集团公司的一个白领职员。一辈子都不可能开着这样的车,不是么?”她颇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态势。
原来苦难在某些时候真的可以成为一笔财富。经过未婚怀孕流产离职一连串的打击之后,欣桐的脸上少了原有那份浮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与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丽,真真无可否认。
“你的事我听说了,我为你着急呀,晓影。”她突而转变话题,直击我的要害。我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真还有点招架不住,然,只不过一秒种时间,我即展开了我的笑容:“担心什么,一切自会水落石出的。”
“离开COCO集团吧,过来和我一起做。有你的加盟我相信我的公司会更加的发扬光大的。”她热烈地发出邀请。
“谢谢!暂时我还不想离开COCO,”我沉吟了一下又说:“等哪天我觉得该离开的时候再拨你电话,怎样?”
“希望我早点听到你的电话!”她笑到:“我可不是不安好心呀,那个李董听到了准会拨了我的皮,哈哈,”
“知道就好,挖人墙角的事情还是别干多了,”我笑着打趣,说完方知自己失言,赶忙低下头搅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我已经不在意了,你就别穷紧张啦。那件事情,就当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吧。”她安慰我说,惹得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还与钟经理有联系吗?”
“不了,那时候觉得他不错,现在却感觉也不过尔尔,哈哈,其实世界是如此之大,放开手,我们就拥抱了整个世界,”
“看你现今的变化,我真要说,感谢那些挫折,你让我惊喜!!”我由衷地赞。
“好啦,别顾夸我啦。我今天是来请你吃大餐的,消化你的怒气!想吃啥,尽管点。”她一脸的笑意,真仿若如沐春光。
我点了美国西冷小牛扒,一个罗宁汤,一杯红粉佳人。她则点了一个鸡扒,一个罗宋汤,一杯贵妇人。我这才记起,她一直就喜欢吃鸡扒。真是口味十年如一日,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还是那么爱牛扒?”她望望我盘中的牛扒笑。
“你不也一样,从未改变过口味。”
“哈哈”
我们同时而笑。那一餐饭吃得是春暖花开,我仿若坐上了时光机重回了夕日最最快乐的时光。甚至有那么一刻,我将她当成了林帆。脑海里不停地回旋着中学时候与林帆相拥而眠的那个夜晚,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呵,却偏偏成了我今生最不愿去面对的沉重。
“晓影”
“嗯”
“如果你确定真爱他,就不要轻言放弃!相信我,一个值得付出与等待的男人并不多见,但遇到了就决不要错过!”
“有些时候的放弃是逼不得已,更是一种不得已后的无奈!”我轻叹,眼里的忧伤仿若北方冬季里飘飘而下的雪。
“你指的是杨天桥么?”她正色道,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却像极了法庭的审判官,我心虚的不由低下了头。
事过境迁,提起杨天桥,我的心仍会禁不住一阵疼痛。那是一种上了麻药的疼,以为不疼的,其实还在滴着血。
“即然接受了李庆环,就不要再去想那个杨天桥了。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一百个的想不透,他怎会娶林帆。”
“男人心,海底针。还是不要想得好,任何理由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因为她有钱而娶她,倘若是这个理由,我输得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了,”
“打住!你要这样想,不论是怎样的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和林帆结婚了,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离开了你,…”
“我得拜你为师了!哲学大师欣桐小姐,请接受小女子一拜,…哈哈”
“看来我是担心过虑了,瞧你还能这样伶牙利齿的,唉,我真是杞人忧天呀!”她故作伤心的样子,又引得我想发笑。
就在我们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我们碰到了杨天桥和林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与欣桐面面相视,交换了一下眼色,就互挽着手与迎面而来的杨天桥擦肩而过。
我真有想回头一看,可硬是生生的被欣桐拽着,直往门外冲。“不许回头,不许回头,不许回头,”她一个劲地在我耳旁嘀咕。
“不回就不回嘛,…”只是我的心怎会感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