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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年人手脚又不灵便,她悔恨自己去给倪建中说好话,将倪冬要过来,他又不管,自己又得了这病,可怎么办。过了半响,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而自己的右手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再倪冬自己东张西望的玩,没哭没闹。这孩子怎么办?
玉清也听说倪冬奶奶在离婚签字那天中疯,现在人变成废人,只觉得可怜,怎么好人偏偏倒霉,坏人还天天逍遥自在,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人世间的是非善恶玉清先不想去研究,只希望自己能有好的开始。可是孩子怎么办,她管不了那么多。
庞川听说这些天倪建中天天在镇里赌博,吃喝,想想那些钱不久就会花光,还到处给人说,钱是花不完的,玉清家有的是,别以为离婚了就这么算啦,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倪建中的女人,能跑到那里去。这些话很快就传到庞川耳里。他决定让玉清到外省打工,暂时三五年不用回来,如果外面能认识好的男人就嫁了。慢慢的这事就淡下来了,倪建中也闹不出什么花样。
玉清也是这个注意,连夜收拾些常换衣物,生活用品。庞川从自己的文件箱里拿出几百元钱给玉清,省着点用,出门在外,没个亲人,自己要会照顾自己。不用担心爸妈,外面时间复杂,自己要小心,找到安稳的地方,给我来个电话。倪冬的事就不要想了,他有爷爷奶奶,一定会有被照顾的好好的。
那夜天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天快亮的时候是整个夜晚最漆黑的时候,这时出门最安全,人畜在这时最没警觉性,庞川领着玉清摸索着出门,两个近视眼在黑夜中摸索前行。庞川提着行李走前面,从家到公路有几百米的田间小路,庞川不知道已经在夜里走过多少次,很顺利的就到了公路上,远远一看向一条灰白色的带子伸向远方,远出传来几声狗叫,一会其他狗也相互叫了起来,象是在为玉清送行。同时让玉清和庞川感到凄凉无比。
庞川和玉清轮流提着行李,顺着若影若现的公路,步行十五六里,用时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七星镇。
这时天刚蒙蒙亮,一丝霞光从东边山顶射出,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天气好,正适合远行。
庞川将玉清送上开往县城的客车,玉清挥泪告别,庞川心里略感欣慰,希望自己女儿从次平平安安。玉清从镇里坐车到县城再由县城到省城,在上火车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去,上海她是不好再去,害怕去后连累玉秀,深圳是她的伤心地,她不回再去,到什么地方去呢?她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无从选择。
第十九章 躲避(中)
庞川回家后,开始忙村里是大小事务,这段日子尽忙玉清是事,让其他干部累得喘不过气来,众人看到他上班,总算可以轻松了,这个组的对公负担要叫,那个组有超生小孩的要去处理……难办的事都叫庞川去,谁叫他是村长呢,应该为人民服务。庞川一直也没闲着对倪建中的注意,近几天没有什么动静,好象听说倪四去深圳,倪建中在家没人撑腰,也闹不起来。庞川也不怕他闹,总得有天理吧。怎么能任他猖狂。倪建中这些日子虽然日日赌博不知道归家,但夜里,他总是睡不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混身不自在,在一次梦里,他梦见了玉清,玉清对他招手,对他笑。一觉醒来,一头闷汗,心里大叫,不可能,怎么回想着玉清,我更本对她没有一定感情。怎么会想她呢?可能是错觉。就算是一只猫,一条狗相处久了,也会偶尔想到,很正常。他试着安慰自己也没用,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他的双手在黑夜中乱打,一下碰在床沿,哎呀,自己尖叫起来,开灯一看,手腕通红,他揉了揉,觉得心里舒坦。原来他是手瘾发作,想打人,原来三天两头有人打,现在不知道打谁,一时空虚无聊,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消磨。原来,玉清在他心目中是个出气包,想到玉清胖胖的身子,不觉下面撑起了帐篷,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开始想女人,村里的那家那家的姑娘愿意跟他呢,想来想去没有结果。他决定世界上能忍受他的人只有玉清,想起两人的血战,他也觉得很有意思,仔细回味过往种种,在他的潜意识里,他需要玉清,不是爱,是占有,是发泄,是索取。他决定,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要拿回自己的玉清。想到倪四离开时的一句话,孩子你要好好利用,只要不闹出人命,谁都管不了你。他开始有点佩服自己的弟弟,难怪自己将他带出门,现在能混出名堂,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蠢。自己玩什么都没劲,庞川,我就跟你玩玩,看谁笑到最后。一大早,村里的好事者说在成都火车站看到一个女的很象玉清。倪建中听说后,确信玉清已经跑了,冲进屋内,拿出他老爸原来打猎用的猎枪,杠在肩上,将还没睡醒的倪冬抱在怀里,朝玉清家而去。倪建中来到玉清家外的小池塘边,将小孩搁在一般,刚学会走路在泥路上歪歪扭扭,他将火枪上堂,朝着玉清家方向的鱼塘里就是一枪,“轰”的一声巨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如此威力。小孩被声音吓得一动不动,水面上一会便浮出几条半大的鱼来,不知是被打死的,还是被吓死的。有的动了几下便翻着白白的肚皮一动不动。“倪冬,你看你老爸厉害不?今天可以吃鱼啦。”火枪的声音将庞川邻居惊醒,都出来张望,倪建中看到后,马上用手里的火枪对准,象小孩玩打仗一样,出来看的人马上缩回头,关上门,再不敢出来。茂仙每天起得很早,早就开始做饭,打扫屋子,喂喂猪,枪声将猪圈里的猪吓得四出乱碰。出门一看,是倪建中。边关上门,将庞川叫醒,这几天忙村里的工作睡得比较晚,她希望让他多休息一会,不料被这瘟神吵醒。“别管他!”“他把倪冬也带来,你快出去看看。”庞川赶紧穿好衣服,走到门外,看到倪建中在池塘边游荡。庞川没有看见倪冬在地上,确发现倪冬被挂在火枪枪管上,在池塘边荡来荡去,在水中形成晃动的倒影。“倪建中,快把倪冬放下,这样很危险。”“我干嘛要放,我儿子,我把他淹死都行。叫玉清出来,我就把他放下来。”“玉清已经离开,到外面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你们已经离婚,以后各不相干,你还找她赶什么?”“这我不管,我要见她,我后悔,我不应该答应你们同意离婚,我中了里你们的道。区区两万元就把我打发了,你们以为是打发叫花子吗?”“这是法庭判决,你不服,可以上告,以后不要到我家来闹事,好好回家把孩子带大,积点阴德好不好。”“谁知道你们给没给法官好处,很多事情我还没跟玉清说清楚!”“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和你再无瓜葛,你回去吧。再来骚扰,我对你不客气。”倪建中也不生气,提着火枪向庞川走来,拿这枪在他面前指指点点:“你唬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我就不相信你躲,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说完抱着小孩准备离去,倪冬看到自己外婆,哇哇的哭了起来,无比凄凉。“哭,你哭什么哭,人家都不要你,你没人管了,再哭,我一枪打死你。”茂仙看到倪建中这样对孩子,心里揪心的痛,她知道倪建中以虐待冬冬来气自己,自己越生气,他就越开心。但又不敢上前理论,害怕他对冬冬更坏。虎毒不食子,倪建中现在连禽兽都不如。庞川和茂仙气得咬牙切齿,一时拿他没办法。邻居不少也出来,在池塘边围观,开始小声的谴责倪建中的做法,也是帮庞川壮壮胆。倪建中将小孩夹在腋下,不管他哭不哭,杠着火枪忘集镇方向而去,口里哼着哩语小曲,对倪冬说:“老爸现在有的是钱,我们上馆子吃好吃的了。”后面一个了字啦得老长,声音停处人已经转如密林之中,还能听到小孩的哭声从密林里传来,让听到的人无不戚戚。让人大开眼见,都说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人物。庞川和茂仙为倪冬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倪建中会怎样对待冬冬,现在最可怜的是孩子。庞川很庆幸玉清已经离开家乡,要不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现在没发生什么,谁都不敢肯定会不会发生。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回屋,茂仙担心倪建中会晚上再来,便对庞川说,家里该养条狗。很快,茂仙就去村里熟人家抱回一条大黑狗,身体很壮,有三四月大。玉清养狗很有些经验。早些年,她养了一条大白狗,体形彪汗,能将自己的两三岁小儿子驮再背上,很听话,家里人都非常喜欢它,可是后来政府组织打狗,打狗队四处追寻它,一家人都想保护这条有灵性懂人情的好狗。茂仙记得,那条狗吓得躲在屋里,流着眼泪,这是茂仙第一次看见动物流眼泪,当时,自己几个小孩都抱着它痛哭,还求打狗队的不要打死它,保证不让它出去。可是那几个人铁面无私,一定要完成任务。庞川见小孩伤心,但狗必须得打,自己是队长,不能拖组织后腿,只好在僻静处将狗捂死,埋在后山。孩子们为此和庞川几月没说话,从此庞家再没养狗。此后的日,庞川一家被折腾得不得安宁,庞川夜不能寐。那倪建中天天不定时到家附近闹,偶尔还点着火把围着毛草屋转圈圈,庞川那里睡得着。没办法,庞川只好拿着木棒追打,将倪赶得远远的,不一会又回来,继续。不到深夜他不会离开。庞川被折腾得没有精神和精力上班,担心倪建中放火烧屋。只有向乡里提出辞职,乡里也知道他的情况,也出面调解多次,没有效果,还出动区里的联防队,也只能安静一时,过两天又来。乡里知道现在没有多少人是为人民服务的,象庞川这样一心为公的则少之又少,便决定放庞川大假,先找人替着,过一年半载再上班。庞川为此事向区领导反映多次,他们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也不能马上将他抓起来,倪建中又没杀人放火,只是说说又没有真做,他们也觉得头痛。派出所的同志告诉庞川,只要倪建中干出杀人放火,入室抢劫,动手伤人这些事,他们都可以来逮捕他。庞川觉得纳闷,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制止,非要等到人命关天才能解决。他们做出很无赖的神情,庞川只有自己想办法。
第十九章 躲避(下)
倪建中的行为慢慢由单纯是骚扰,开始向人身攻击转变,他要庞川交出玉清的所在地,否则就要杀人行凶,这一幕发生在一个夜晚。
庞川和茂仙饭后干完杂活,向以往一样在屋内检查安全措施,门栓是否稳固,窗户是否关严,屋前屋后都放上荆棘,告诉邻居注意安全,告戒自己妈妈和爸爸不要到家里来,以防不测。一切准备就序,他只在邻居与自己的房屋入口留了路,倪建中只能从这边进来。
四下一片死静,庞川让茂仙到里屋,自己在堂屋等待,他能听到门外小狗的呼吸声,这条狗还不错,晚上特别机敏,一有动静就会大声叫,帮了自己很大忙,小狗象一个电子眼一样埋伏在门口。可能今晚倪建中不会来,庞川对自己说,他希望用正当的方式解决这个所有人都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人赃具获,有证有据,就不怕上面不管,他知道,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为了这个家,为了玉清他愿意试一试。坐在屋内,身边放着一个四节电池的大电筒,手持一根一米半长的锄把,拿去前端的锄头,他不想要倪建中的命。
庞川不感松懈,想到自己的几个兄第,一个害怕出事一家都到深圳打工,一直不敢回家,另一个虽然在家,就住隔壁,夜间门户紧锁,不敢言语,还有一个小弟,人有点傻傻的,帮不上忙,现在只有自己能帮自己,还有茂仙,一直在身边支持他,想着读高中的儿子,他没有告诉他情况,其实想来玉华早已经知道,这事全镇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告戒玉华,不管家里发生多大的事,你都要好好读书,这样才对得起爸妈。玉华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只希望自己不给他们添麻烦,他希望事情能快快过去,自己的家庭能象原来一样开开心心。这些好想都是梦,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玉清带给他们的,自己很同情玉清,同样很怨恨玉清,这一切都是玉清几个错误决定所带来的。事过多年后,玉华心中的结依然不能完全释怀。
“汪汪。”门外的小狗发出了几声叫声,庞川赶紧站起,站在门前,只要一开门,边来个迎头痛击,小狗的叫声引得其他家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汪汪汪一片。庞川在门缝里看到邻居家的电灯大开后又关闭,自己只是虚惊一场,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
“还没有来?”茂仙问站再门后的庞川。
“可能不会来了,你先休息,过了半夜我们换班,就不相信逮不着他。”
“你先进去眯一会,我来看好了,你知道我精神好!”
“我有预感,他今晚一定来,以为我今天到村上听电话,被他们倪家沟的人看到,一定会去告诉那厮,他一定回来。但那个电话不是玉清打的,现在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哎,看她惹的一堆事!”
“事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玉清也没想到会这样,可能是我们庞家上辈子欠他们倪家的,现在来讨债。”茂仙安慰自己,也想安慰庞川。
“嘘。”庞川好象听到了什么,叫茂仙不要说话。门外的小狗也没发出声音,他感觉到有人已经到了门外。狗怎么会不叫,什么不是出了问题。他没敢开门,只能等。茂仙也听到门外除了小狗的呼吸还有另一中呼吸声,一长一短,明显中气不住,一定是倪建中。她也拿起一根打石头用的铁钎,不敢大声喘气。
一两分钟后,他们听到有人在面前的门缝里摸索,过后听到提门的声音,幸好庞川今天已经将门轴钉死,不能轻易打开。那人试试不行,又停止下来。咚的一声,一个黑影从门外撞门而如,庞川想都没想,一棍子向那黑物打去,软软的,一摸是一团棉絮。事不宜迟,庞川一手拿锄把,一手那电筒,照向门外。真有一人,身穿黑衣,手里拿着一把亮晃晃的钢刀,在电筒光下闪闪发光。
电光上移,看到一张不满血迹的脸,当然是倪建中的脸,他没有走好路,偏要去走那条扑满荆棘的路,难怪会弄成这模样。没等庞川开口,倪建中已经亮出招牌沙哑的声音:“庞川,你干阴我。今天你不把玉清的地址告诉我,我今天就给你同归于尽。”
庞川看他的架势好象是来真的,手里握把钢刀,一脸怒气。这时那条小狗才“汪汪”叫了起来,可能他那身打扮将小狗也吓晕过去,半响才醒来吧。其他狗也疯狂的叫起来,周围的邻居都开灯,将周围的天空照的明亮不少。有些不怕事的慢慢围到庞川院子,想给庞川壮壮声威。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有种就冲进来,看我怎么对付你。”
倪建中看庞川身后不见茂仙的影子,一定知道她躲再一边,何况里面也没开灯,自己进去那还能出来。他一动不动。邻居们都吓的哆嗦,他们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也只有在香港武侠片里才见过,都为庞川担心。
倪建中见此情形,本想偷偷进屋,威胁庞川交出玉清的地址,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如果自己弟弟倪四在,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大家都看着他手拿钢刀行兄,这可怎么办。没办法,又耍起了无赖。
“你叫我进去,我就进去,多没面子,你有种就打我呀,你来打我呀!”倪建中想他们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上几天将庞穿推到在地,爬起来也没怎么样,如果他们不动手,我也不动,呆一会就走,下次有的是机会。
庞川也就不客气,大步跨出门,来到倪建中身边一米开外,就算倪建中扑过来,自己还能躲。倪建中以为庞川要过来和自己说话,放松警惕。
“哎呀,哎呀,”庞川二话没说,轮起手里的锄把就向倪建中腰间打去,倪建中顿时被打到在地,又上前来补了一棍。倪建中刀掉在地上,哐啷一声。来得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隐约看到庞川和倪建中一进一退,便有人到在地上。
“茂仙,拿绳子来,把他捆到公社(乡里)去!”
庞川伏在倪建中耳边:“建中,这些都是你自己找的,自造孽,不可活,今天有证人,还有刀,你不是入室行凶是什么?”
倪建中没想到庞川会来这一招,真是人赃并获。心里一紧:“完了,这下死无对证。”他心里一怕,被打的腰部生生着痛,一下晕了过去。
庞川和茂仙用一根长长的竹竿穿过手脚象平时抬猪一样将倪建中抬到乡政府,将用纸包好的钢刀放在乡政府桌上。庞川将倪建中关在一间小屋内,有乡政府的人看着,自己便去打电话,通知乡长和七星镇派出所,叫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派出所接到电话,说人不好马上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