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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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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抹着脸上的水珠子,望着屋檐上刷刷往下冲的水忿忿的说着:“天气预报明明说天晴,空气湿度20%,紫外线指数为9,这可好,汤里来水里去的。”
“天气预报胡说八道,地球人都知道!”胡可可没好气的说。
正说着,肖葵背着相思穿过大雨回来了,紧跟在后面的还有呆书生。这一下班上的女生就更来气了,一个比一个的脸绷得还臭。男生却兴奋的起哄,扬着画板把土庙前面几根千疮百孔的柱子撞得跟泥石流似的轰然乱响。
“吼吼吼!肖老师哪里风流去啦?泡得美人归啊!”
“风流?”肖葵把相思往那些炸开锅一样的男人堆里一扔,一脸隐忍,“这叫风流的话送给我也不要!”
“喂!”相思恨得牙痒痒,嘶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肖葵从来不贪便宜,何况你!”
“你,你,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大坏蛋——”相思拖着条瘸腿向他扑过去。
“哎——”他往旁边一闪,她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摔下去,他一把逮住她的手腕,嘻嘻笑起来。“小心!瘸条腿就算了,摔个半身不遂就祸国殃民了。”
相思被他扭着手腕,撇着身子转过脸来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从牙齿缝里磨出来:“小、葵、花!”说着,冷不防用她那条瘸了的腿飞起一脚,向他踢过去。他机警的很,一把抓住她的腿,再拦腰抱住她,把嘴巴贴在她耳边亲昵的说:“你真是色胆包天,敢冒犯我那玩意儿,我可先讲清楚了,它是不讲道德的哦!”
相思赶紧把腿放下来,转过身去,不着痕迹的躲到一根柱子后面,掏出她漂亮的铜镜看里面的那张脸,果然如她所料,红得半边天都要烧起来的样子。
“肖老师!”其他女生叫起来,“怎么办啊?我们的车进不来,也不能这样等下去啊!”
“去我家吧!”相思忽然扯起嗓子来喊。大家都齐刷刷的扭过头来望着她。
“你确定?”肖葵问。
相思尴尬的笑笑说:“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们家你们肯定受不了的,没卫生间也没热水器,没空调也没电风扇,还没——”
“好吧!既然相思同学这样热情款待,我们当然也就敬谢不敏了是不是?”
同学们左右呼应,前呼后拥的扛起画板跟着肖葵乘着小雨冲出了破土庙,相思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下糟了,引狼入室,这个惊悚的冒着寒气的词猛地闪过去,相思打了个寒战。
雨是停了,天也黑了。山头黑压压的云层卷到了天边去,露出半个月亮,月亮渐渐的丰满起来,把整个村子都映衬得通体洁白。暴风雨过后是宁静的,鸟叫也清脆了几声,水珠子淅沥的滚进草丛里,野地里的小虫子从生怯的叫声中渐渐恢复过来,将整个夜幕撩开。
相思的家里,却是一片平静里唯一沸起来的一壶水,滚烫滚烫的叫嚷声充斥着那个坐落在小河边的大院子里。城里的孩子觉得这地方稀奇,把相思家里的小玩意都翻出来捣鼓,竹箩筐、蒲扇、耕犁,就连扔在角落里的一只陀螺也被他们找出来在院子里抽打,有的男生居然还爬到麦垛子顶上去抽烟,结果起了火,一院子的骚乱。相思煮了一大锅米饭,烧了好几桌菜。平时煮猪食就是这么煮的,她恶狠狠的想。厨房里云雾缭绕,又是呛鼻又是懊热。爸爸走进来,将一簸箕的青菜扔到灶上,然后跑去架柴。
“瞧瞧你带来的是怎么一帮同学,跟强盗似的!要不是离河近,咱这屋子恐怕一并给烧光咯!”
相思忍气吞声的将菜倒进锅里。哧溜哧溜的炒菜声掩盖了她的心慌和急噪。
“叫你别去城里叫你别学什么画画,这些污七八的东西外加一打污七八的人,迟早把你带坏!”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样一个机会!”相思扔下锅铲气呼呼的说。
爸爸抽了一根燃着的柴点了烟,压着头重重的吸了两口,呢喃似的说:“早告诉过你,咱们跟那些城里的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学画画想做艺术家,那迟早是翘辫子的事儿。”
“爸!你有偏见!”相思把菜往屋外端去,走到厨房门口回头补上一句:“我妈以前也画画,这个我从小就知道。”
爸爸怔住了,他的手抽搐了一下,一抹苍灰的阴暗深深的伏在他略显得凹陷的眼角,他把明灭的烟头往灶上用力一摁,再把熄灭的烟蒂丢进火里。火腾烧着,赤红的火焰窜得老高,舔噬着那一摞捆进了旧时光里的往事。它们变成漫天的灰烬飞起来,像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经过他的脑海,飘了进来。他像是被什么扼住了手腕,一把将他拽进了疼痛里,回忆仿佛涟漪一般打湿了他。他猛然记起她的话:“天涯,一把钥匙配一把锁,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重新找回那把钥匙呢?”
他感觉这句话也像一蓬火一样烧了上来,他依然把自己拧在记忆里打结。二十年的时间,他竟还没有寻回那把钥匙。
“大叔。”
祝天然蓦地抬起头来,肖葵就站在面前,他脸上依然蒙着一层汗水,眼睛炯炯,大抵是先前扑火的时候不留意烫伤了脸,他笑起来的样子有点牵强附会似的。
“大叔,你一块儿吃饭去吧!今天真是叨扰你了,添了那么多麻烦,真抱歉。”他一说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神态。
祝天然最不满的就是他,一副大公子哥的吊样儿。祝天然站起身来,从他身边擦过去,之所以用“擦”而不用“走”过去,纯粹是因为他那一个“擦”就差点将肖葵给撞到灶旁边的一口大水缸里去了。肖葵吃了一肚子冷眼,憋得脸也歪七扭八的了。不料祝天然还冷不丁问他一句:“小伙子,知道狗鼻子里为什么插葱吗?”
肖葵愣成一团,祝天然淡淡的嗤笑一声接着说:“是因为它要‘装象’!”
说完跨出门去,浑厚的背影一眨眼就消失在外面了。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说别人,自己满嘴里也吐不出颗象牙。尽管刚才因为麦垛子起火的事心里有歉疚,这一来全都烟消云散了。想着,使出吃奶的力气抱起灶台上的一大木桶的米饭和面馍馍。
半夜里睡觉才最是头疼脑热的事情。人太多,除了在屋子里打地铺外,院子里也用蛇皮口袋铺了床给胆子大的男生们睡。虽然白天刚下了雨的,可是热起来还是猫抓一样。于是,屋子里热得发疯的女生气呼呼的外院子里跑,院子里被蚊虫咬得癫狂的男生往屋子里冲。结果男男女女还是混成一团,乘机吃豆腐的不在少数,不过渐渐的,那些不规矩的手脚也热得没兴致,倒着头鼾声雷动。折腾了大半夜,相思从倒在地上的一堆人缝里小心翼翼的跨出去。
她一个人来的小河边。夏天的时候她常常会泡在这条河里洗澡的,有时候掀开芦苇丛钻到里面去抓鱼。鱼没抓上来几条却搞得一身泥泞,下场自然被爸爸操起扁担来追着打,她从小就像个野孩子,不爱读书学习,喜欢和村里的男孩子爬树甩陀螺,比武打架,尤其好管闲事儿,村里的小哑巴妹妹少不了受欺负,男孩子总是在放学的路上从小黄土坡上猛地跳下来拦住她,在她面前撒尿,纷纷调戏小哑巴妹妹叫她做他们媳妇儿,小哑巴妹妹吓哭了。这事正好被相思看到,她扯起嗓子就喊:李大叔王大婶快看啊,你们儿子又耍流氓了哟!说完拽起小哑巴妹妹就跑,一帮男生知道被耍就追上来,相思带着小哑巴妹妹一溜烟儿的钻进河里的芦苇丛里,上岸来的时候才发现背后的书包全打湿了,一大摞书本也淋漓尽致的洗了一回澡,那一次她印象最深,后来被爸爸罚她每天赶鸭子,鸭子也没赶好,全飞了。从那以后,爸爸就知道相思注定是生下来折磨他的。
相思坐到河岸边一截树桩上,月亮照得她的脸膛盈盈满满的。她的眼睛清亮,神情暗淡。爸爸说要她把乐乐找回来,以后再别想去洛阳那个不该去的城市惹是生非了。什么叫不该去的城市?相思如何想也想不通彻,她只知道,全天下的父母都巴望自己的儿女能去城里过好日子有个光明辉煌的未来。只有她祝相思的爸爸是个人怪,恨不得她足不出户,守着香闺等着嫁个老实巴交的乡下男人,种几亩地生几窝孩子就功德圆满了。
相思顶郁闷,捡起一颗石头向水里扔去。芦苇丛里酣睡的野鸭惊得蹿出来,呱呱叫了几声。
“不好好睡跑这里来撒泼了啊?”一个声音在背后乍然响起,相思跳了起来,感觉阴森森的冷气飕飕的直往脖子里灌。
她一转身就看到月色下肖葵那副似笑非笑的脸。“深更半夜你的,你装鬼啊!”
“依我看装鬼的是你吧!大半夜的跑出来吓人。”
相思从新坐回到木桩上,肖葵也凑过来。
“来,让让。”他说,挤到相思的身旁去。
“请把你的屁股拿开!”相思壮怀激烈气势恢弘的喊,一把将肖葵推了下去,肖葵跌坐到树桩旁边的一堆杂草里。
“喂,这点儿道德都没有?好歹我也是你老师吧!”
“老师?老师也呆一边凉快去!”
“我可是来保护你的,别狗咬吕洞宾啊你!”
“保护我?”
“是啊,我怕今天大家喝了你家的茶吃了你家的粮烧了你家的仓,你一个想不开投河自尽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去你的吧,我要那么不争气,哪来的胆子一个人出去闯荡江湖。”
肖葵侧过脸来看着相思,她的脸微微的泛着浅浅的银光,他蓦然一本正经的问:“你为什么闯到洛阳去了呢?”
相思顿了一下,额头轻轻的俯下来,她把膝盖上褶皱的裙子扯了又扯,却仿佛怎么也扯不直。
“为了一个约定。”她细细的说,这声音掉下来碎进一层厚似一层的夜色里。
不知道那一夜是怎么度过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相思和肖葵两个团团的靠着树桩睡着。相思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逃命,要不然她辛苦经营起来的清誉就要死无全尸了。她把自己的腿从肖葵的腿下面抽出来,正想蹑手蹑脚的跑掉,肖葵身子一转就抱住了她的腿。
她掰他的手掰了半天也没反应,睡得更死了一样,清晨的霞光是湿漉漉的绯红色,穿过摇曳的芦苇杆映照到他那张平静又略带着沉迷的喜悦的脸上。相思一头倒下去,累了,打起盹儿来。不料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脸就在她眼前放大得无比荒唐,她吓得抽筋,轰然坐起来,他却一副恬不知耻的笑,笑得没际没边儿的。
相思还没来得及开骂,他的手就又不安分的碰了碰她右边的脸颊,碰得有点疼,疼得有点麻木,她不知道是不是心脏跳得太快了,以致于她都分不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疼还是颤栗或者酥痒。她看着他,望了呵斥,他就再伸手碰了碰。
“感觉怎么样?”他问,目光像霞光一样暖融融的包裹过来。她受了鼓惑似的回答他:“有点疼。”
“这样呢?”他再问,手指轻轻抚摩,仿佛一小片绒毛从她的皮肤上掠过。
“恩,有那么点儿舒服。”她回答。
他的眼睛再瞪大一点再凑近一点,摇着头皱起眉头。“啧啧啧,你们村儿的蚊子估计大半辈子没见到过女人,逮着一个就往死里咬!”
“你说什么啊?”相思的目光瞬间尖锐起来。
“瞧瞧,这么大俩红疙瘩跟俩秤砣似的!”
相思尖叫一声,捂住发烫的脸撩开腿没命似的沿着河堤狂奔。
她跳到河里去洗脸,好像脸上的两个红疙瘩可以洗得掉一样,拼命的搓拼命的搓,直到搓得自己感觉脸皮子都挂不住了才停下手,手伸到挎包里去找铜镜,挎包里空空如也,不由得大吃一惊,天啊,那可是古董,从一个走乡的货郎手里买来的,当初那个货郎坐在大槐树下声情并茂的在给一大群围观的人讲这面铜镜的传说,听了那个故事,相思当场就掏心窝的花了一大笔钱买了那面铜镜,谁叫那个故事讲得她听得入了迷呢?当年老龙王为了嫁自己心爱的女儿,就把女儿藏起来,谁先找到她谁就能做她的丈夫,小龙女为了能嫁给自己心仪的凡间男子,送给他一面铜镜,让他依照铜镜里面的画面一直找下去就能找到她,于是凡间男子带着铜镜,划着小船向着海洋深处寻去,老龙王为了阻止他,掀起海潮把船打翻,铜镜也撞在礁石上摔碎,凡间男子把镜片找回来重新拼凑,可是无论怎么拼都少了一块儿,所以他没有办法再才从镜子里找到线索,他非常懊恼,直到一天,一束灼目的光线从海底升起,他欣喜若狂,立刻潜进海里,找到了那块镜片,铜镜完好如初,他在一丛血珊瑚里找到奄奄一息的小龙女,原来她为了将那束光线送出海面受了重伤,还耗尽了毕生真气,两人于是回到岸上,做了一对寻常夫妻。
正想着一束白得耀眼的光打到她脸上,她扭头一看,肖葵正拿着她的铜镜把太阳的光都反射到她的眼睛里,刺得她一片模糊。
“小猪妖,速速现出原形。”
“你偷我的镜子?”
“冤枉!”他嬉笑着说:“我看你整天照来照去,以为真能照出个仙女儿来,就顺便从你包包里拿出来随便看了一下,我想至少也能把我照成个吕洞宾吧,才发现这镜子,对男人不管用!”
相思从河里捡起一个石头就朝他打过去,他拿镜子一挡,哐当一声镜子打成了粉碎。两个人都傻了眼。
那一天大家写完生就回到了镇子里的旅馆,只有相思没有跟着回去,她藏起来弄她的镜子去了,她从河滩上把破碎的玻璃片都捡了回去,想一片一片将它们从新拼凑好,可是怎么拼都拼不完整了,她想应该是还有几粒玻璃片还没有找着,接连几天都会跑到河滩上去寻找,可是河里涨了水,根本找无可找,她看着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碎碎的光点,感觉一阵失落,再看看那面镜子,里面是一张支离破碎的脸,这样看起来,她的脸瘦了许多,甚至显得狭窄,竟然有了凹镜的效果。
她怀疑,这是真的自己么?
直到最后一天大家要回洛阳的时候,相思也没有出现。肖葵拨她的手机关机,疲惫不堪的同学们收拾好了东西准备上车了,肖葵眼睛望穿秋水也没见着相思归队,焦灼之下,他冲回到相思家,可是相思却不在,只有祝天然没好气的骂咧一句:“没心肝的,死后山去啦!”
肖葵旋即去了后山。他一直往呈60度角倾斜的山坡上爬去,山坡上的草十分茂密,高高的细长叶子刷刷缠着他的腿。黄昏在山坡背面延伸过来,像一面结实的屏风,橙色的光芒一滴滴坠下来染红了他的半月形的额头。他的焦灼困进了黄昏十分迷离的色彩里了。他远远的就看到山坡上摇摇晃晃的几棵金灿灿的花,硕大的头颅探入夕阳朦朦胧胧的光圈里,山的黛青越发深沉。那是葵花,他认得,这片山坡,他认得。他的激动和欣喜猛地从方才的焦灼里一把拽了出来,沿着他越来越快的步子向山坡上汹涌而去。
他刚刚穿进葵花林,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他立即剥开稀疏的几棵葵花,向山坡的另一边冲过去。
原来相思跳到一棵大槐树上,死死的抱住了树干,在她下面是一条小水渠,水渠边上的大石块上,卧着一条光溜溜泛着寒气的大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贪恋温暖的阳光,它盘在那块石头上怎么也不肯离开。这就把相思难倒了,后面是陡峭的石壁无法攀缘,前面是水渠,唯一可以落脚的那块石头上居然盘着条如此凶悍长相可恶的大蛇。
“救命小葵花,救命啊!”她看到救星,声嘶力竭的喊。
“叫我什么?”
“小葵花!”
肖葵干脆往水渠旁另外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坐,慢慢悠悠的看着她。
“你少给我装神仙了!快,救命。”相思急得直冒冷汗,手上的一根树枝戛然断了,好不容易再抓上一根。
“你是在叫我吗?”
“我不叫你叫魂啊?”她直了直脖子喊。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并不那么乐观,肖葵救相思下来的时候终还是惊动了那条蛇,它吐着芯子追上来,两人抱在一起的身体一斜,倏地,全都摔进水渠里了。
当两人抖着水坐到山坡上的时候,怎一个狼狈可以形容。相思感觉整个人都是黏糊的,黄昏时候的太阳光,由远及近都渗透着一层薄薄的虚弱,层层敷上人糅杂的情绪上。他们背对着葵花丛,坐着,躺着,肖葵终于忍不住拖起相思的手,穿过葵花丛,往山下飞速奔去。
“要回学校了,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爸不让!”她摔开他的手,停下来,眼眶红了。
他愣了半晌,拂去她脸上一层细密的水珠子。越过她的肩膀,看到后面山坡上摇曳多姿的葵花丛,他喃喃的说:“你画的就是这里的葵花吧?”
她也回过头去,忽然一惊,道:“你画的也是这里的山坡?”
他莞尔一笑,“以前这里只有山坡没有葵花的,如今误打误撞都有了,看来我们两个还是有缘的!”
“是孽缘!”她更正。
“哈哈哈!通俗的说今生的孽缘就是来世的姻缘。相思——”他盯着她看着,她的脸红彤彤的十分俏皮,而她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红疙瘩,正像一朵隐隐约约的小茶花。
“嗯?”她又看到他脸上迷人的笑泛滥开了,不禁又白痴的犯起了傻来,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的样子其实让人——想入非非!”
她一慌,匆匆把头垂下去,他用手指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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