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确是个双的。
每天,当我和沈芳一起躺下的时候,我看着她,很快就会萌发出很下流的念头来。但是,还好,我拼命克制自己。我努力闭上眼睛不看她。实在有点忍不住就去外面看电视或是上厕所。沈芳真的很善解人意,她从来没有主动强迫或是引诱我。也许,她只要再主动的挑逗我一下,我说不定会比那晚更放肆。她只是睡在自己的那边,脸转向我,笑呵呵的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然后安静的睡着。或许,她也本不想再跟我有些过分的关系。
说来也很奇怪。我记得每天睡觉的时候我们中间至少有快一米的距离,但是,只要我半夜醒来,我一定是很下流的抱着沈芳,半睡半醒时还纵容自己放肆的在她的睡衣里摸来摸去,脸也不停的蹭她的脖子脸颊,直到说服自己干脆做了吧,于是,在准备干坏事的瞬间清醒过来,接着,一个灵醒,赶快又缩回去。好在,沈芳那个时候似乎从没被我弄醒过。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把脸放在哪里。
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一个小人。尽管表面上总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是想想自己当时的下流想法。我也不知道,如果沈芳知道当时我脑海里的那些龌龊念头,还会不会接着喜欢我。
沈芳其实并没有真的去上班。我记得好像就是第一个周一的那天,去了公司,参加了A专门为她组织的一个介绍会议。几个部门的经理和高管把公司的经营对她做了汇报。当时,我记得我在边上旁听的时候,感觉就是走个形式过过场。但是,沈芳倒是不动声色,表现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上午会结束,她们一起吃了个饭,下午还是A陪着去看了看码头。然后,沈芳就拉着我逛街去了,又扫回一堆高档消费品。晚上吃完饭回到宾馆,我看着外屋地上的一片纸袋子,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也真得是个公子哥才娶得起你。”
沈芳当时正在比着试一条丝巾。听完我这话,脸一沉,半天不说话。我有点紧张,我想,是不是她误会我觉得她乱花钱了。正要想个理由圆圆场,却听沈芳说,“我要是真的嫁人,你觉得对方要挣多少钱才能养活我?”
我很认真的想了想,“最最最低标准,也要进入40%的纳税层。正常说,怎么也得60千镑,才刚算个起步。而且,只养你,不养你那车和房,还有使唤的。”
沈芳不说话了。似乎对我说的也表示认同。
晚上睡觉时,我正在看电视。沈芳洗完澡出来,上床,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安静的睡去,而是蹭蹭蹭到我身边,先是在我肩膀靠了一会儿,然后就顺势躺在我怀里,枕着我胸口,突然说,“其实,我想想,要是不用买房子,也不要太铺张。一个月1、2千就差不多够吃喝了。用不了很多钱。”
我当时有点没反应过来,顺口说,“那是,北京上海城市低保才200多,那不是也活着吗。”
沈芳说,“我说的是伦敦。”
我接着说,“伦敦那就更少了。我那会儿一个礼拜5镑就打发了。楼下那两口,比较奢,一周吃得30镑也就打住。主要是房子。英国房子太贵了。”
沈芳抬头看着我,“谁娶我就不用买房子了。”
我笑着说,“那你也得找得到愿意给你们s家倒插门的才行啊。”
沈芳见我回答的心不在焉,也没说什么,又躺回我胸前,手轻轻地玩我的扣子。
我本来正在看一个央视的新闻调查,还挺投入的。她过来一靠着我,过了一会儿,我就开始心里痒痒的。我忍了一会儿,觉得再让她这么靠着估计要犯罪了。于是推开她,走过去把电视关了,又去倒了杯水。
等我走回窗前,她还在我的位子上躺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上去抱她,一边说,“往里去点,走走走,把我挤的都没地儿了。”
她顺势抱着我的脖子,往里让了些。我放好她,正想起身,却发现她仍是抱着我不动。我的脸离她很近,我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鼻子、甚至每根毛发。我浑身被她身上的香气包围着。很快,我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开始加速。
我强忍着咚咚咚要跳出的心脏,尽量平静的问她,“你要干吗啊?”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用手拉拉她圈在我脖子上的手,开玩笑道,“你再不送手,我,我可要耍流氓了啊。”
她反而笑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一下压倒在床上,手做势要伸进她的睡衣里,我吓唬她说,“你别笑,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内心邪恶着呢,我跟你说,我什么坏事儿都做的出来。”
她不再笑了,把眼睛轻轻闭上。我心跳的更快了,我觉得自己喘出来的气似乎都是热的。我试探着把手伸进去,摸着她光滑的皮肤,很烫手。我浑身开始哆嗦,我有点气喘的喊了声,“沈芳……”我有点说不下去了,我觉得那句我想要你似乎就在嘴边。我几乎是哆哆嗦嗦地把嘴闭上,内心里都是下流的念头。
她睁开眼看看我,伸出手轻轻摸我的脸,“景明,脸怎么红了?”
我想了想,回答,“尿憋的。”
沈芳听到我的话,很是无奈的笑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她问我,“景明,你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太亲近?”
我笑了笑,“我就是怕万一不小心把你给那个了,到时候你家人准得把我告了,不但有伤风化,而且你还一外籍,这还破坏海内外关系团结……”
我还没贫完,她忽然凑过来轻轻用脸和鼻子磨挲着我的脸,一边小声说,“I seduce u”。或许是平时听她文绉绉说话多了,偶尔说了个这么带颜色的词儿,我还真的把持不住了,急不可耐地上去想亲她,却被她躲了过去。我只好停下来,我有点诧异她到底什么意思。却见她眨着眼睛笑嘻嘻的样子。我迷茫的看着她,她笑着摸摸我的脸说,“不可以。”
我有点泄气,从她身上爬起来,悻悻地爬回自己那边,躺下。我觉得有点不高兴,她拒绝我,自己又是那样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等着被笑话吧。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好像她从她那边靠过来,直到离我很近。我睁开眼,看到沈芳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忿忿地说,“行,你就自个儿慢慢乐吧,我流氓,我活该。”
沈芳却又笑了,还笑得特别开心。我看着她笑,直到她自己笑够了,慢慢收住。她摸着我的头发,轻轻地说,“景明,我真的很喜欢看你这个样子。特别痛苦的样子。”
我忿忿地说,“哼,没想到资本家果真阴暗,喜欢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人民群众的痛苦之上。”
她乐呵呵地点点头,“是呀,我见到你因为我痛苦就开心的不得了。哎,我这算不算心里有问题啊?”
我很严肃的说,“还行,总算清楚自己毛病出在哪儿。”
她笑着抿着嘴看了我一阵儿,说,“好了,不折磨你了,好好睡觉,明天还上班呢。”
她退回去,转身把等关上。在灯灭下的瞬间,我看着她长发飘飘的背影,很温柔地映在灯光中直到渐渐暗去。我不知为什么又冲动起来,我猛地凑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手伸到她的睡衣里,一边乱摸一边嘴凑在她耳后胡乱说“沈芳,我真的,特别想,行吗,……”她转过头来,我凑上去亲她的脸,还非常下贱的说,“沈芳,我特难受……”周围一片漆黑,我看不到她,只闻得到她的气息。我感觉我的嘴被她的手指堵上,黑暗中,我听到她轻轻地说,“我知道。但是,不可以。”我停了下来,心里很气馁。甚至有些伤心,我记得好像她很少拒绝我。我听到她又说,“你呀,怎么越来越像是小孩子一样。表面上看着很骄傲,内心怎么脆弱。原来见你的时候倒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是不喜欢你这样对我,只是,我不想你一时快乐过后,又被自己心里的那些事折磨着。然后,也让我很难过。”
我听到这些,终于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冷静了。我想想沈芳说的也对,好在她拒绝了我。
她又说,“如果我问你,你现在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会怎么回答?”
我心里震了一下,想起了我男友。我没有说话。
我们沉默了许久。
沈芳轻轻拍着我,慢慢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些还忍不住去引诱你。有的时候想起自己都觉得我好可怕。我总是想着法子故意冷落你,故意气你,然后,看着你傻傻的难过着,痛苦着,却一步步靠近我。每次看到你骄傲的眼睛里透漏着委屈和伤心,甚至是你的泪水,都让我觉得很开心又难过。景明,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坏的女人?”
我想了想,我想起从前和她斗气,那不都是我在气她吗?我想不出头绪。
只好很弱智的问,“沈芳,你现在这样对我,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就是觉得好玩儿?”
沈芳本是拍着我的手停住了。
我急着想知道这个答案,上次问过她,她没有回答,只是吻了我。我想知道,非常想。
过了很久,她才幽幽地说,“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那么,是。如果,你不想,就当不是。”
她转过去。周围安静下来。我似乎听到了她叹了口气。我在想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她是喜欢我还是只是好玩儿?那时,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在感情上,沈芳比我真的明白很多。
我于是也把身子转过去。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或许是因为沈芳没有让我如愿以偿,我甚至开始鄙视自己。渐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真的一步步走进她,不仅仅在心理上,而且,竟然频繁的开始对一个和我一样性别的人产生出性的欲望。我开始担心自己,我很害怕到最后我成为一个只喜欢同性的怪物。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该被关到笼子里去展览一下,或是送去实验解剖?我难道真的是个异类吗?
第二天,我起来后,问沈芳,“你今天上班去吗?”
她还正在睡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哦,我好像时差很严重。”
我笑着说,“想赖床直接说好了。还什么时差。你慢慢倒你的时差吧,这都快一礼拜了,玩儿的时候也没见你时差过。您尽情地倒吧,最好倒到您回去,然后跑回伦敦接着倒中国时差。”
她闭着眼,似乎也没有力气跟我逗嘴,只是脸上表现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还把嘴撅起来。我看了她一会儿,似乎真的要这样撅着嘴睡着了。于是,只好摇摇头,把里屋的门带上。
我在外面的那间屋子吃了点酒店送的早餐,真的很好吃。我吃完一人份的,不经意间顺带着把沈芳的那份也吃了。后来,看看只留了几个羊角包给她,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走到茶几上拿起一张留言纸,写到:
沈芳,
你刚过来容易水土不服上火,吃点清淡的,别像我一样,把嗓子吃发炎了,很疼的。我上班了,有事打我手机。自己别乱跑,最近有很多拐卖妇女儿童的坏人(叹号)一般都会把拐来的人以很便宜的价格卖到农村,除了当童养媳还得喂猪。特别危险(惊叹号)
景明
然后在名字后面画了一只打呼噜睡觉的猪。
我觉得自己有点愧疚的感觉,于是安慰自己,她比我都大,饿了难道不会自己叫吃得吗,这么好的酒店,什么吃的没有。然后,就心安理得地上班去了。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我收到一条短信,我看看号码是沈芳刚用上的那个手机,手机上写着,thanx : ) 。我脑门上感觉有点汗渗出来……要不我晚上回去带她吃点好吃的好了,我请客。当然,我也出钱。
当时,公司的检测部门正在搞一项内部任务,简单说就是想建立一套自己的标准检测办法,而不是从外面拷贝过来的。这个创意倒是很积极,只是,因为这个部门的试验员在我看来水平实在有限。尽管好几个都是研究生毕业,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只作简单的测试慢慢技能退化,还是本来国内就学的不行。所以,我强烈怀疑这些一旦线走歪,只会用丙酮冲柱子的高精尖人才是否能让部门经理在年底时得到A的嘉奖,或是干脆被骂得年都过不好。但是,我不好多说什么,团队的和谐才是最关键的。稳定压倒一切吗。更何况,我还是那种从外面刚游回来的,一到公司就拿着不错的薪水,还跟着A蹭饭,已经很让人鄙视了。所以,我尽可能忍着不让自己嘴里的英文词儿往外崩,更不敢轻易发表什么相反意见。我觉得还真是挺受压抑的,我不是想故意说英语显摆自己,主要是我实验上的那些理论和方法都是按着英语学的,所以,一到用起来,脑子里先出来的是英文,然后再要翻译成汉语。就和我刚去英国上学时差不多,每次想什么先中再英,这会儿正好是翻了过来。
那天下午正好在做一个样品。几个峰一直分不开。我看着我们组长在那儿忙的汉都把衬衣湿透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终于,到了4点,他站起来,一甩手,说,“柱子估计脏了,洗一晚上,明早接着做。”我敢快站起来,说,“要不您家远您先回去吧,我这儿盯着,再走几次。我看看是不是样品溶解的时候就脏了,我再做次看看。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这哥们儿看看我,说,那也好,不过也别太累了,劳逸结合……
他一走,组里别的也开始碌碌续续走了。我等人走的差不多,从头开始把实验顺了一遍。等我把样打进机器,看着屏幕上出现优美的曲线,我真的有点年轻气盛的想,哎,这就叫水平。我怀着得意的心情,幻想着明天他们来了后不知又该怎样话里带着酸味儿的夸我,于是,看看表,心想,干脆等的晚一些再走。然后明天装出一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模样,这样比较不会被人太“惦记”着。我把脚翘到桌子上,左思右想,慢慢又开始想到沈芳。先是一阵甜蜜,接着,又开始忧虑。我觉得我没碰到沈芳前挺正常一姑娘,怎么碰到她以后,变得居然和女的也会……想着想着,心情开始很郁闷。我想,再过两天,我妈和男友就该来了。到时候,别见着沈芳,一不小心穿帮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一凉,要是我妈知道我现在变态了,怕是一定要把她气死了。我开始有点坐不住,浑身开始冒虚汗。我想,不行,不能让自己再对沈芳的身体有这种反应,这也太恶劣了。
我在办公室紧张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良策,看看表,都快8点了。于是赶快拿起东西回去。总觉得国内治安不比英国,而且再晚怕是没有公交了。
我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的街道。夜色阑珊,正是热闹的时候。只不过走了两年,猛地回来,竟然感觉到这么多的不熟系,我不由叹了口气,时间这个东西,似乎真的可以把一切都悄无声息地改变了,真是很可怕。我开始想起男友,一年多来只是在摄像头一顿一顿地模糊画面中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再见面时,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是否还在?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他还在满心欢喜的等我回来,而我,却整夜整夜满脑子想的都是另一个人,还是个女的。哎,我的胸口开始想被很多只手紧紧揪住一样,又闷又疼,喘不过气来。
车子开进一个站,我看到窗外的霓虹处车水马龙,看看招牌XXX洗浴中心。我心里一动,急忙起身,在车子快要关门的瞬间,蹦了下来。
我紧张的走进去。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高声谈笑的客人,似乎心情大好。我走到柜台前,心里十分紧张,努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跟服务员说,“有桑拿吗?”
那个小妹似乎不是本地人,带着一口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说,“桑拿淋浴按摩美容都有。”
我问,“多少钱?”
她说,“进去15。淋浴和桑拿包括了。美容和按摩另收费,我们不管,交给里面。”
于是,我想了一下,买了张15元的票。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更衣室。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实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属于对同性有反应的异类。
我刚走进更衣室,眼睛就被水气遮住了。我只好摘下来,擦了擦,好像还不行。于是,索性不带了。我屏住气,走到自己的柜子前,路上不停的有裸的半裸的女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没有什么不良思想,就是感觉很紧张。我敢快把衣服脱了,然后套上发的衣服,晃去桑拿室。
可能天底下也真找不到像我这样洗澡的人,明显的是怀着不肯告人的目的。不但獐头鼠目贼眉鼠眼四下乱看,而且连块儿香皂都没拿,两手空空。也许是那天大家心情比较好,或许是我长的还算是貌似善良,总算没被人看出端倪给打出来。我在桑拿室坐了一会儿,又去淋浴区转了一阵儿。直到确定自己似乎很正常没有问题后,才如释重负地走出来。
我慢慢地踱回酒店,心想,还好,估计也就是对沈芳这样。嗯,也许是她长得太好看。那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