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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些回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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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看到这里,我总会在心底为剧中的人哭泣,也兴许,其实是为了自己。

我曾在少女的时候,也一如这般幻想,但是我的“王子”始终没让我看到站在云上,我们的分手,其实细想来,也许和这不无关系。后来,我作了别人的爱人,开始想让自己有天能踩着云彩去看她,于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往上爬,也不乏作过违心的事。终于,捞到一片小小的云彩,便赶忙慌张张去显摆了。爱人终于回到身边,我一直以为,也真的以为,这都是归于我脚下的云彩,尽管不算很大很绚丽,但是至少也是小有希望的。
可如今,她对我说,“那些对我不重要”。

吃完饭,两人靠在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说说布莱尔下台,说说辣妹组合重组……忽然又说回了这件事。我仍是问她,“真的不在意吗?”
她回问我,“你觉得我在意吗?”
我想了很久,告诉她,“不知道。但是,你的回答,让我有点害怕。”
沈芳忽然流泪了,低着头,任我怎么哄都不说话。看得让我心酸。其实,对于人生,我们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认识,毕竟,我们成长的环境,差别太大了。但是,我爱她。

其实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沈芳能够面对那么多在我看来棘手到不得了的事情,仍然可以优哉地举重若轻。除却她本身谦和的性格,我想一定是因为其他的那些“因素”。而我,相比之下则整日显得忧心忡忡,实验不顺利,人际关系的复杂,都会让我一晚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有时还大发脾气。我总觉得,如果我可以按我所想地物质极大丰富了以后,我也能够做到像沈芳那样谦和,从容。就像我在这个帖子前面一段所写地那般,对于人生是一种平和的心态。可是,就在沈芳回来不过半年的时间里,我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那种功利情绪中。这种几乎史源于下意识的心态,让我时常怀疑自己真的本性非纯良,更多时候,我也偷偷在想,或许,沈芳真的像她开玩笑说的那样,是被我又一次“蒙骗”了,而聪明如她,兴许真的在心底对我很失望吧。

那么,我唯一可以庆幸地让她至今还留在我身边的,也就是她对我的爱情了。

日子一天天临近出差,沈芳的心情明显的越来越不好。每天晚上都要说话到很晚,尽管很多话,早已说过很多遍。今天抓住机会又哭了一场,终于自己擦擦眼泪鼻涕撅着嘴说,“嗯,眼睛都累了,我要早点睡。”一脸的娇气,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天很冷,我帮她把毯子掖好,人家不知怎么又开心起来了,拉着我的手,很认真的一副表情跟我说,“相处的确是个学问,好在我们都爱着对方,只是,我们给予对方爱的方式有所不同罢了。所以,不是大问题,不要担心。明天起来心情就好了。”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太有福气了,能有这样一个爱人,这样一个非常纯粹的乐观的人。似乎,在她眼里,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自己再生气,再难过,哪怕才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一转脸,擦干眼泪就忘了,还竟然转头去安慰别人。写到这里,竟然心里又疼又酸的,当然,甜蜜也是少不了的。

好了,还是说点开心的吧。我主子驾照快被吊销了。现在老老实实不敢开车出门。吊销的原因,只有一个——超速。

英国的高速路限速70mile。这是很多年前的法律规定,那时候车子性能不好,70mile已经是很快了。只是不知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车子性能早有所提升,这条法令仍然没有变更。
如果开车走英国的motorway,你会发现,如果你稳定地开到70mile,几乎80%的车子都会刷刷刷超过你。我起初刚开车的时候就是很听话卡死70。后来开顺了,也知道了什么地方有摄像头,什么地方会比较多有警察巡逻,就把速度提到80左右。大部分的车子在motorway上也都是这个速度。而英国几条远程的Motorway,比如从伦敦向北的M1,M40,摄像头也很少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也早已被大家“广为传颂”了。到地方所有车辆都一起集体减速,这也是英国一个特色之一。

不过,虽然英格兰整体“国情”如此,但是,大家还是对有些路段非常顾及的。比如,就是这条几乎要把我主子驾照分全部喝光的“M25”。
这条高速路其实就是一个ring road,它像一个圆环一样绕大伦敦区正好一周,把通向伦敦的所有Motorway M1 M4 M40 M22 26等等全部连起来。基本上通往伦敦的车辆,要切换到下一条高速都要在它上面绕上一段。所以,其功能极为重要,当然,使M25声名远扬的,还是它上面暗藏的无数个摄像头。其数目多到你就算是刻意去记,也根本记不清,因为,没过多久,就会发现,咦,怎么又出来一个?

而一旦超速被拍到,除了不菲的罚款,还要被至少扣掉3分。英国驾照不像中国,每年结束都会把当年扣除的分数归零,英国也会消除,不过,却要等很多年。在没有消零之前,如果分数扣完了,则要被禁开一年(也有说是半年),要重新被训练,通过后,才能重新拿照儿。
所以,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别被拍到扣分。在M25因为摄像头“臭名昭著”到人尽皆知后,出了神仙,疯子,和傻子,所有人上M25都会小心翼翼。

当然,我主子明显不属于“所有人”这个范畴。至于是这三个中的哪个,还是让人家自我反思一下吧。
人家姐姐也就是半年时间,M25被逮倒两次,寄来的罚单显示,两次竟然几乎实在同一位置,只是一来一回而已。当然,我也承认,这两次都和我有点小关联,头一次是半夜从我这儿回去,大晚上人家飙到85,也难怪,“泡屎”动力就是强嘛。不过,我也理解,那个晚上对于我们两人都难以平静,超就超了吧。
这一次倒好,就是上上次过来,开着新“普桑”,估计是被她那开兰博基尼的哥们儿刺激的没缓过神,还以为自己开的也是火龙车呢,竟然冲到90多。连着被两个摄像头拍到,一下被罚了6分。

之所以没有被第三个摄像头拍到,那是因为车子转上M1了。——这个分析可不是我故意中伤她的,人家自己歪着头想了半天,又翻GPS核对了老一阵子,才点点头,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我如上的话。我当时差点又是没背过气去。
我吼她,“应该罚你12分,全扣完了你就不惦记第三个camera了。”
人家一脸无辜地顶嘴,“扣12分要差不多上100mile才行的,我才90几的。”

但是,哎,你们说说,她这话道理是没错,但是怎么,我听着就不是个味儿呢?真的,没啥好说的了。

就这么着,一下子9分儿就没了。吓得不轻,也郁闷的不轻。就她剩下的那点儿分数,稍微再有个风吹草动,哈哈,就等着二进宫吧。
对此,我一点儿也不同情。我觉得应该让她回国去在我们的高速上接受一下再教育。看看我们高速路上那些醒目的“安全驾驶”提示,写的都多动人啊。您这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30挂零了,怎么就不知道“安全第一”呢。

当然,我也检讨,我也时不时见没车的时候偷偷飙一下90,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在M25上飙90,那不是傻还是什么啊?全英国哪个开车的不知道M25啊。还号称混伦敦的呢。切~

明天应该比较闲,不过,还是睡吧。英国洪水发的女王都震惊了。
明天还是别下雨了吧。太冷了,哪像夏天啊。
Emotion

天涯总是抽筋,抽的和我一样疯狂,抽的令人讨厌。
天气也在凑热闹,抽的像天涯一样。7月了,雨一直下个不停,冷得竟然晚上开起了暖气,毯子也不够用了,只好又重新拿出冬天的棉被来。像现在,坐在电脑前,穿着长袖套头衫竟然浑身瑟瑟发抖,只好又拿件夹衣披上。
Terrorist也抽筋,抽的比天气还过分。伦敦不算完,竟然还跑到格拉斯哥。这倒是为大家在这寒冷的夜晚,吃完饭后,端着咖啡闲聊,提供了络绎不绝的话题。
8个嫌犯,全部为NHS工作。这个结论让全英哗然。似乎在大家的潜意识里,那些前途无忧的医务人员是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吗?拿着高薪水,享受着人们的信任和尊敬,这样的葬送自己去反社会,针对平民的情绪又从何而来?这么想来,似乎有时候,物质丰富了,也并不能平息那些“难以理解”的情绪。Emotion。这个问题很难想通,唯一可以得出结论的是,只要是人,都免不了emotion problem。

当然,对于没有引爆炸药的恐怖分子,我老大很不屑。她认为那些“学医的果真是太蠢了,搞个炸弹都搞不了。应该去找我和老费(此同学也是合成化学科班出身),对于我们,这些都是小case。”
我对这话有所保留,我认为老费兴许没问题,但我老大……嗯……我只是想说,谁让您的viva虽然过了,但是要重改这么多呢?
不能提,不能提,这话当着我“爱上了苹果”的老大的面,千万不能提。不然,人家绝对很有emotion。说不好,真开始寻摸找房子了。我说老大同学,您就算不care这区区200多镑钱,不蒸馒头争口气,但是,人在江湖混总还要讲个道义吧?明摆着我这马上要被下放,缺个给我看房子,帮我主子给她的玫瑰花浇水的,您还争分夺秒给我上眼药,这话怎么说啊?原来您“虎落平阳”时分,天天唠叨的“江湖救急”,敢情儿我就不能沾个光吗?
哎,我也没辙,谁让咱这社会地位是“蒸蒸日下”,想当初,老朽一个不爽,拔了你丫网线!没成想,换现在,老朽也只能一个字“忍”啊。老朽稍微要是敢有点小emotion,人家现成的话就在哪儿等着呢,“再唠叨废了你丫的……”

瞧,多凶。不知道的以为人家真是某gang的老大。每到这时,倒是沈芳会乐得不得了,一点儿也没同情心的加油添醋“哼,你这人啊,就不能给你好脸色看。”

沈芳对于我的emotion问题,一般都会用一些很地道的中文俚语来评论。比如说,“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如今,又发展到了“以暴易暴”“以牙还牙”。每次说起这些来,人语速流利,发音准确,跟北京街头蛮横的小媳妇没什么二样。对此,我一般也就是理屈词穷,屈打成招了。最最多,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威胁她,“再凶,我给你写天涯上去,看你再臭美……’

当然,之所以过了这么久我才上来,除却天涯、我、天气和恐怖分子一起赶一起“抽”了之外。最关键的是每当我上面的话刚出口,我就马上会被“抽”,有时,还疑似有“群殴”。
当然,沈芳这样“有涵养”的女士怎么会轻易动手打人,这么没“涵养”,人家又不是没有“狗腿子打手”。又当然,在我被群殴的时候,她有没有出手,我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刚才,我是被按在沙发上的,反正刚才,我明显感觉打我的不是一个人,反正刚才,屋子里除了我和我主子及其“狗腿子”,我没觉得有别人。反正,我没说我主子打我。反正,我也不是被“抽”了就跑上来“诉苦”的人。反正,就算我诉了大家也不会向着我。反正,我就是抒发一下emotion。反正,我啥都没说。反正,大家都明白哈?

是人就得有点emotion,就算是神仙,也一样。沈芳的情绪,不比我少。当然,我能理解,就像她可以理解我的。不过,似乎我却很难解决,不像我有情绪的时候,她可以“以暴易暴”转移了我的情绪那样。兴许我的功力不够。

我想,是因为我下周就要出差了。我这边拍拍屁股走人了,却留给她一堆尚未解决的问题。大家都说,每当分别时,留下的那个总会更难过。我想是的。物是人非,见到了难免伤感吧。

不过,这个问题,沈芳始终不承认。每次我装出猫哭耗子的慈悲,想去对她的留守,表示一下慰问和关怀,人家从来都是头一昂,哼我一声,硬邦邦地顶我回来,“等你走了,都不知道我会多开心。别自作多情了。”

是呀,我向来都自作多情自我感觉良好。如果真的顺着她的那些抱怨去想,似乎还是真的。就这短短的几个礼拜,她已经抱怨了无数次。比如说,我这里穷乡僻壤,想帮我买suit都找不到好的店,town里的shopping mall关的太早了,我下班,人家也下班,想一起逛街都不行,出差的东西还差好多没有pack好。城里的饭店也太贫乏了,就前天,下班接上我想一起吃顿饭,走了一条街,挨着5家馆子都是意大利饭。
“看看你这里,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简直live in the past。”
看到第五家餐馆,其实是家还不错的意大利风格连锁店,名字叫ask。沈芳终于开始“爆发”,一甩手,姐姐我不吃了!大踏步往前走。

我一路小跑,屁股后面跟着首长的步伐,还一边喊着号子,“左,左,左右左,left,right,left!”
几分钟后,转过街角到了小巷,沈芳忽地前面站住,转头用力推了我一下,“走走走,不想看到你。”
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以后怎么有脸天涯上混楼主啊?
我站着不动,嬉皮笑脸。可那厢,转眼就是晴见多云,时有阵雨。
我僵住,想去哄。又是一转眼,雨过天晴了。气哼哼的跟我说,“走吧走吧,让你吃lasagna吃成Garfield一样肥。肥的没人要你。”

有时候,我跟沈芳开玩笑,我说,“你看今年天气这么邪门儿,说不定就是你搞得把戏。你瞧瞧,你这情绪,和天气基本吻合。一天能下好几场雨。”
每次倒是说到这里,沈芳就不再说话,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转过头去。却不知为什么,留给我的背影让我如此心疼。

我的行李,自从她过来,就一直在不停的收拾。衣服放进去,又买了新的再换出来,日常用品也是。总怕我到了地方买不到或是没时间去买。单是擦脸油,我估计一年都用不完。还有各式各样的保养液,昂贵的我从来没用过也不会去用的化妆品。一个箱子用完了,又买了一个箱子。那天出去逛街,到了晚上8点才回来,一问,原来是坐火车跑去了附近的那个大城市。只是因为哪里才有这个牌子的旅行箱。

看着那么大个儿箱子竖在客厅里。想着她一个人拖着还要转一次火车。眼睛酸了起来。估计要不是认识了我,她怕是从未这样操心过。
我过去抱她,企图煽情地说了上面地话,正准备借此机会一表衷心,没想到人家一把推开我,“哼,谁说的,我对谁都是这么好!不然怎么那么多人爱我!”

吃完饭接着收拾我似乎永远收拾不完的箱子。过了一会儿,气冲冲地跑进我书房,吼我,“为什么不带它们?”
它们,指的是两本书。都是Jane Austen的书,Sense and Sensibility; Pride and Prejudice。这两部书估计大多数人都读过。我最早读的时候是在高中,后来大学又读,出了国,尤其是又来了英国,自然又温习过。
沈芳给我收拾的东西里,有不少书和CD,DVD。占了不少地方。我看箱子满了,就顺手拿出一些看过的。实在是真的看过了,这么古老的书。还看了好多遍。可是,就是因为这小小的疏忽,又惹的首长龙颜大怒,伴随着屋外的雷声,下了场暴风雨。
下完雨,沈芳告诉我,“是女人都会有emotion的。”
我问,“这算是道歉还是下台阶啊?我不是女的啊?”
她又是一脸的“不耐烦”,哼了一声就出去了。到了很晚仍赌气不跟我说话。然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说我要是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在长期的冷战情绪下,我一时还没缓过劲儿,接口道,“你真准备不上班了?”
“呦,怎么了?看不起人吗?”
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又踩到“雷区”了,带着感动,正飞快想着找什么梯子下。还没想好,那边简单的两个词,又把我的矫情堵了回去。
“leave that(忘了吧/当我没说)”仍然不耐烦地摆手,仍是是一脸的无所谓,仍然转身转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昨晚快到天明的时候,我惊醒。感觉身边的沈芳一直在动。晃晃她,问她怎么了?过了一阵,似乎她才从梦中醒来,转身抱住我,“我梦到妈妈了……”

今早醒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从沈芳脸上看到了泪痕,一切都似乎只是一场噩梦似的。她仍是时不时挑剔我,从早饭就开始,一直到晚饭,还升级到了“暴力”。
如果不是记起昨晚她的泪水和紧紧的拥抱,我或许也真的以为她就是在嫌弃我。本来,我也觉得我的确讨人嫌。
如果不是她刚才拿出了车票,目的地和我的一样。我或许也会担心把她一个人留下,这样讨人喜欢的姑娘放在家里,多不让人省心啊。

不过,沈芳却仍是不给我任何机会让我“抒情”。按她的话说,“今年夏天这里这么不好过,去海边看看,也是不错的。”
我故意憋了半天,玩儿穷摇玩深沉,搬过她的肩膀看着她慢慢说,“别太倔犟了,好不好。”
沈芳没说话,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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