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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还是看到了。”夏语尘站了起来,走到那处机关所在,举起手动了起来。“……”翡若清缓慢地张开眼睛,看向再度出现的人。
他不记得了,今天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而这一时刻已记不得上一时刻的事了。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也不知自己是谁了,只是隐隐地知道自己必须呆在这里。
“他又忘了。”白净尘这两天充分地了解了这个事实,这两天也是这样,这一刻才刚说的话到下一刻就又忘了,“是因为服了药的关系吗?”
“其实本来并没有这么严重的,可是因为翡师弟的寒毒已侵入脾肺,甚至大脑。所以才会应起这种情况。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安神,有助于排毒。师父说以后的事可能就好靠他的造化了。”夏语尘叹了口气,“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再也想不起来了。而他会恶化地这么快也和那个人有关。”
“是吗?忘了,就算再深再痛都可以忘了吗?”净尘的神色有些迷茫,“那这到底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我……”不知为何夏语尘感到头部犯着一阵阵的疼,“我想……如果可以他就算再难受的往事他都不愿忘记吧,毕竟对他来说那是很重要的。或许伴着痛苦的也有着快乐的东西吧。”
“是,伴着痛的是除了那个人外,是别人都给不了的心动。”净尘也想起了那个人。
“大师兄,你……是真的对那人动了情?”夏语尘忍了许久,还是问了。
净尘的身子明显颤了下,脸上浮现了惨笑:“我……明知不可以。可我也不知道怎会就成了这样。也许是上天的一个玩笑罢了,却让我们彼此苦苦纠缠着。”
“那你做何打算?”
白净尘摇摇头:“既然不过是个玩笑,那就总有解开的时候。我已经答应师父这辈子不再见他。”
“师兄,我虽然是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还是我的那个大师兄。我也相信其他师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管你以后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夏语尘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净尘有些感动。
“不知为何,我们这些师兄弟们的情路似乎都是这么坎坷啊。”夏语尘失笑,“不知沐剑夕那小子又是如何?哼!这么嚣张的一个人,怕是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动容的吧。”
在听到沐剑夕这三个字的时候,翡若清本该淡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波动。
净尘看在眼里,“知道他在哪里吗?”
“谁?”
“剑夕。”
“呵,前不久像是又听到传闻。他在北城和那城主的女儿走的很近。”夏语尘冷笑了下,“我看他就是因为在外花天酒地才会将翡师弟照顾成这样的。就只顾着自己快乐,早忘了要关心一下翡师弟的情况。”
“是吗?原来他又和别人在一起了啊。”净尘喃喃自语着。
那么,你呢?
应该还没有吧,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还是说,你也是这般,转了身就忘了呢?
我不是恋花雨,会在那个地方作茧自缚地等你,我不会等你的,但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就算你当真忘了我,我也不会再要你记起什么。
要断,就真的断了吧。
第十九章(上)
第十九章(上)
原来
这就是思念
拼命想抓住什么
却总是勾不着
如果不曾有过
也许就不会懂得
那丝丝缕缕
捉摸不透的心情
不见
不明
见了
却像思念了
仿若隔世的光阴
“楼主,最近江湖上盛传那圣子似乎出什么事了。”乐弦这些日子没事就往这里跑,当然他的想法和过去倒是不太相同了,而这想法变了心情也就不一样了。现在他再看到柳寻之倒是出奇的轻松。
“出事,什么事?”柳寻之算是有些感兴趣地问了声。他这几天倒是很太平地呆在楼中处理事物,甚至有些废寝忘食的地步了,谁都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不忍心拆穿。看来这次楼主是真的受伤了啊。
“恩,似乎被一个叫莫影然的人给劫走了。”见他总算是有点回应了,乐弦立刻将听来的话简略地说了遍。
莫影然!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人,难道他柳寻之还会不记得!看来这次的骚动和“幽冥教”脱不了干系。
“乐弦,这几天你再替我看着这里,我有事出去。”说完人就又是一阵风似地不见了。
“楼……楼主!”乐弦不住地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自己到底是跟了个什么主子啊。
“疑?楼主呢?”薛啸捧着又一批积累下来的烂帐走了进来。
乐弦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朝他随意地挥了两下,“走了。”
“啊?又走了。那这个……”他有些无辜地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从一堆东西中整理出来的……
“你拿这个来干嘛?”乐弦瞪了他一眼,一副你没事闲的慌的样子。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容易吗我?还不是楼主不知是哪里不对了,硬是要我去找出来的。”薛啸何其委屈啊,想他堂堂一个武将,无名楼的一个功绩显赫的地皇,居然被派去趴在地上找这些东西,他怨啊他!
“……”乐弦这次算是彻底无语了,看来楼主不单单是受了伤,而且是脑袋都连带着一同出问题了,“你放着吧。”
…
“师兄?师兄?”夏语尘敲了敲白净尘的门,不知为何里面并没有人应声,他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却是空无一人。
他去哪里了,夏语尘突然想起了自己提到那个莫影然的时候,师兄的神色似乎有几分古怪,难道师兄认识这个人?他有什么线索了吗?
他在边走边思考着。可是如果师兄真的有了什么线索的话又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师父呢,难道是因为他不想让我们知道?
还是说他想保护什么人?
夏语尘停住了脚步,双眉又皱紧了几分。
马上就是“武林大会”了,可这次师父只叫了我去参加,唉——这本该是师兄的机会啊。可却因为这些事而……
真的好烦啊,幽月,好想你,你在哪里?
幽冥教——
“你放开我!”净尘奋力地想挣脱这个人的禁锢。
“净尘,净尘。”他将人劳劳地抵着树,狂热地亲吻着他的唇,类似兽间的撕咬,疯狂而热烈,甚至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净尘想到了那个莫影然是谁,也知道了该在哪里找幽月,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地方居然见到了柳寻之!
“恩!”他困难地呼吸着,其实他如果再死命抵抗也不是不能拒绝他的,只是……可能也是自己的私心吧,在看到他的一刹那,才方知自己是如此想他。有些贪恋他的体温,有些眷恋他的气息。
柳寻之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他只是来警告凌封寒幽谷谷主已经出观,要他好自为之的,却意外地见到了他。他瘦了,苍白了。
“我不许你和我不相干!”终于他不舍地放过了他的唇,在他颈项微微地喘息着,“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不介意和你在这里建立关系。”
“你在胡说什么!”净尘本来装做冰冷的脸上,早被他惹地阵阵红潮,现在更是一片艳色了。
“我说我不会再放开你!如果你非要离开我,那我就再劫走你一次!我会的!”柳寻之突然笑了,为了自己的这个决定而笑了。山不就我,那我就山不就行了吗?哈!
“你疯了!”净尘吃惊地瞪着这个邪气而张狂的男人。
“哈!那也是被你逼疯的!”柳寻之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净尘垂下眼帘,我?
“你该知道的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信我吗?”柳寻之抓紧了他的肩。感谢上天今晚让他们都来到了这里。
“我……”净尘抬眼看他,然后笑了,笑地眼中有些湿润。
这次是真的,他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那份决然的深情。
“净尘,和我走吧,不要再管别的了,和我走。”柳寻之说着。
说不感动是假的,净尘真的好想答应他。可是如果真的答应他了,那个人就不是白净尘了。
他摇摇头。
“为什么!”柳寻之不能理解,“难道你对我的承诺真的都是假的吗?”
“别逼我,柳寻之,别逼我,否则我会死在你面前的。”净尘第一次用乞求的眼神看他。
“你……够狠!白净尘,你够狠!”柳寻之一把揪住他的前襟。
净尘将头瞥开,不语。
“为什么?”
“我是白净尘,我是幽谷的人,我是他们的大师兄,我是白傲骨的儿子……这些还不够吗?”他笑着望他,带着那罕见的温柔。
“你!”柳寻之疯狂了,他再次吻他,甚至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物,啃咬着他的肌肤。在没什么润滑的情况下,扳开了他的双腿。
净尘紧闭双唇,他没有抗拒,默默地承受着,直到那庞然之物将他的身体撕裂。血顺着结合处滴下,他很疼,可是他知道这个红了眼的男人也很疼。他们不过是在彼此惩罚着。
“为什么不反抗,这算什么?你是在可怜我吗!”柳寻之在发泄完后终于冷静了些,他还是无比心疼地抱住了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小心地替他披上。
净尘靠在他怀中,静静的。
“别这样,这样的你就不像你了。”
柳寻之轻微地叹了口气:“是吗,不像我了。那没了你,我是不是就能变回原来的我了呢。”
“是啊,没了我你还会是那个你。”净尘抬起手触碰着他的脸侧。
“有时候我不懂你,净尘。真的不懂,那种感觉很不好,他总是让我有掐死你却又想狠狠爱你的冲动。”就因为这样我才会被你这样吸引吧。
又安静了许久,净尘才又开口。
“那天亮后……你就当我死了吧。”
第十九章(下)
第十九章(下)
无名楼——
“你知道吗?”
“什么?”
“楼主他最近又跑到外面去花天酒地了。”
“这个啊,不是很正常吗?”
“哎,这倒也是,可是我就老觉得有点古怪,似乎总少了点什么。”
“这个啊,倒不好说。可能是最近楼里发生太多事了吧。”
……
乐弦看了看那两个走远的人,连这些下人都看出来了。
自那次楼主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表面上是没什么,整天还是带着邪气的笑意,有事没事就到处去调戏一下美人。再不然就是闷在房里也不知在做什么,等第二天有人进去打扫时,才发现那一地的酒坛和那早就醉倒在地上的人。
唉——既然这样就去找他啊,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呢。那个也是的,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何不就下定决心,抛弃那些世俗之事,努力地在一起啊!
可现在倒好,一个在这里醉生梦死,一个也不知在哪个地方暗自神伤。
“你过来。”乐弦叫来一个侍卫,“你去告诉薛地皇,说我这些日子他先照应着,我有事出去一段时间。”
“是!”那侍卫虽然奇怪他为何不亲自去说,但身为属下却不好问。
白傲骨走到武馆,看见那白净尘还是在里面不断地练着剑,一遍一遍没有停歇过。前些日子,自己在外不断地打听着幽月的消息,可一直没什么进展,没想到的是,幽月那孩子居然就在前几天被毫发无伤地送了回来。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值得高兴的事。
当他终于定下神来注意这个孩子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是那么憔悴。
“净尘,你过来。”白傲骨说。
净尘将剑收了起来,点点头。跟在他后面,来到了一处亭子中。
白傲骨背手而立,遥望着亭外的碧波。
“净尘,我没想到你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他的语气显得出奇的平静。
净尘头垂下,他不知该说什么。
“我本来以为,你不过只是一时情迷又或许是错觉,就像我以为他是这样一般。”白傲骨声音低哑了几分。
他?爹说的是谁?净尘疑惑地抓紧了手中的剑。
“他本是我的师弟,你师公‘千旬老人’一生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我一个是他,残心。”提到这两字的时候白傲骨的神情是复杂的,有一点温柔,有一点哀伤,“我们自小在一起,我很照顾他,而他也喜欢赖在我身边。我舞剑的时候他总在一旁抚琴。可时间长了很多东西就变了,当我无意中知道他对我的感情竟是男女之情时,我震惊了。”他说到此处的时候停顿了下,仿佛是又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净尘也很吃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样一个师叔。也不知道爹有这样的一段过去。
“我开始刻意地避开他,不去理睬他日见悲伤的眼神。后来在我和你娘亲成亲的那天他就走了。”他出神地看着湖面,“我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对他好对我也好,我以为他的那份感情不过是他的一时错觉,时间长了他就会明白的。”
“爹……”净尘终于抬起了头。
“你娘是天下第一美人,自然有许多的爱慕者,只是我见到最疯狂的却是那个邪教教主秦逸风,他约我断崖之上决一死战,我也敬他是个人物,所以我负约了,只是我没想到……在高手生死相搏之时,又岂容地下一丝分神,可我在决斗的状况下一直一直听到那首曲子——‘残心’,只有他才会弹奏的曲子。我不住地走神,气息也乱了。一瞬间,我听到了你娘的惊呼声,原来我输了。可就在我以为我已经死定了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他冲了过来挡在了我面前,那剑硬生刺进了他的身体,那秦逸风也震惊地站在原地。残心说他……”
(原来我还是舍不得你死。
那么,
我要罚你这一生都后悔,
这里,
在想到我的时候就会疼痛。)
“那秦逸风将他的尸体从我身边带走了,没多久那些名门正派将邪教给灭门了,对残心更是不断唾骂着。也让我对这江湖心灰意冷了。”白傲骨说完了回过身对着他,“净尘,我想我并不能决定你的人生。我已经错了,就算再后悔都是改变不了了。如果…。。”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想随那个人去的话,你就去吧。爹不想你也和爹一样后悔。爹也不想你以后会恨我。”
“爹!”净尘跪在他面前,“孩儿不孝!”
“你走吧。”白傲骨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的啊!
净尘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柳公子!”乐弦找了好几天,算是把这一带的窑子酒楼给翻了个遍,总算是在这“醉风阁”里找到了他。
众女立刻感到阵阵寒意。
“柳爷,我们还是先下去了。”
说完飞也似地溜光了,银子虽可贵,可也没命来得重要啊。
“楼主。”乐弦恭敬地行礼。
“怎么,你来做什么?楼中出事了?”柳寻之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乐弦咬咬牙,终于决定是说了:“楼主,你别再这样了,去找他吧。”
“找?”柳寻之自嘲地笑笑,“你以为我没找过他?难道还要我跪下求他不成?”
其实柳寻之自己知道,如果求他就行的话,自己根本就不介意求多少次。可那人又岂是这样就会和自己走的呢。
“楼主,可你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又算什么呢?一次不行就第二次啊,两次不行几去三次啊,既然他是你认定的人了,岂能这样就放过了!死活去赖定他啊!”乐弦说的万分激动。
“扑哧!”柳寻之不由失笑地看着他,“乐弦啊,你这么好的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乐弦难得脸上有些泛红,其实说归说这样的事自己是万万做不出的,可他相信以楼主这人的脸皮来计算,楼主一定可以光荣胜任,而且无人可及。
“哈,真是个好主意!”柳寻之脸上又浮现了邪恶的笑容。这些天的阴郁一扫而空。
白净尘,你想抛开我,哈!没这么容易!
乐弦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他这主子没事吧?
第二十章(最终章)
第二十章(最终章)
柳寻之去了幽谷,他见到了白傲骨。
白傲骨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就是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柳寻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来是要做什么。
“我要见他。”
“哼,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还有胆在我面前出现。”
柳寻之仍旧是重复着那句话:“我要见他。”
白傲骨眯缝起眼睛,周身顿时布满了杀气:“我只答应了当时不杀你,并不代表现在也不会杀你。”
“我要见他。”柳寻之像中了邪一般,还是只吐出了着四个字。
“你!好,很好!”白傲骨运气,一掌朝他击去。
这一掌并没有太多变化,也不是快到令人躲不开,所以白傲骨并没有想到这掌会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身上。
柳寻之不动声色地接受这一掌,体内却立刻血意翻腾。他用袖子擦拭了下唇角的血。然后还是说着那四个字:“我要见他。”
白傲骨没有再出手,他哼了一声。“既然你受了这么一掌,就算是我们之间的帐清了。”说完就丢下他朝里走去。
“别走!让我见他!”柳寻之欲冲上去拦住他。
“……”白傲骨看了他一眼,才说,“净尘前日就离谷了。”
什么!柳寻之算是彻底愣住了。他已经走了?
“好好待他,否则幽谷不会放过你的。”白傲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了。
柳寻之回过神来,惊喜地看着他:“是!”我会,我会。
…
柳寻之离开了幽谷后,又去了好多地方找他,可是没有,没有他的任何消息。白净尘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独自坐在酒楼上,吃着酒菜,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了。
“喂,你发现吗?”
“什么?”
“先前救了那个姑娘的白衣人有点眼熟啊。”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
“对了,我想起来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