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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希望,所以,我奉劝你们不要再做什么,我希望事情就此结束,不过,你们的惩罚免不了。”我淡凝他一眼。
“月凝西……”星明悠开口叫名字,我转头看去,他猛然一抬身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抓的是那样的紧,似乎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为什么,你要夺去我的所爱,为什么他不爱我却是爱你!为什么你的地位比我高,你的能力比我强?为什么?!我恨你!”
恨字在空荡的屋中回荡着,震得人心中微微发颤,他居然这么恨我,到了毁天灭地的地步,难道真的是一个爱字把他逼成这样的吗?
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死死抓住不放,眼睛带着无比的恨瞪着我。
此刻他,似乎是全靠一股恨意在支撑着,我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恨我的,不是因为我对不起他,伤害了他什么,而是他因为爱而对我产生恨,奇怪的感觉,奇怪的事,我头一次经历这番。
一道蓝色在眼前闪起,水清凝宽大的衣袖在星明悠手腕上一拂,星明悠的手松开了,跌回床上,水清凝衣袖再度拂起,我抓住了他的手,“算了。”
水清凝眉一皱,放下手,另一只手拉过我的手腕,低头看去,在看到我手腕上的几道红痕后,气的瞪向星明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他一下,我保证,你立刻灰飞烟灭!”
星明悠被那威压的气质惊的一震,瑟缩几分。
我转过身去,准备离去,那股恨意我实在不想去面对,星明悠的恨,我无法化解,也不想去面对,我也不知道因他的恨还会对我做出什么来,我只想他以后别再对月宗做出什么来。
当我从日耀身边过时,我看他一眼,只见他眼中那复杂的光芒中还带有那点痴迷。
“日耀,”水清凝出声了,声音清冷而又威严,“你对月凝西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若有下次,星明悠的下场也就是你的下场!”
日耀头低,没有答话,但我感觉的到他的深深不甘。
我心中长叹一口气与水清凝一起出了天朗繁星院。
对于日耀,记忆中有对他的恨,那是月凝西记忆中的恨,而我对他却是气,气他的无耻轻薄。只是,我想过要杀他,可,现在不是时候,而且此刻我也下不了手,我不喜欢杀人,不愿见到那血腥的一幕。
“华罗,你的心太软了。”水清凝的悠叹声响起。
“我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对生命有着更多的体会,所以我才会如此心软。”我站在微微刮起的凉风中道。
我们静静站立着,良久,水清凝把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现在天已经转冷了,回去吧,你还需要休息。”
我躺在软塌上,水清凝坐在我身旁,带着笑意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
“对了,关于地宗,你可有消息?”我想起拜托给水清凝的事了,他能在大罗仙界停留的时间很短,所以,要抓紧。
“有,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曾感到了天辉城里有地宗人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一闪而过,再之后就再没感觉到什么了。”水清凝手中的梳子滑过我的发。
“果然,我也估计到了,光凭星明悠和日耀那样说的话不可靠,即使他们的上几任宗主里有人和地宗有所牵连,但是就凭他们自己领悟是不可能施展那么纯熟的游丝傀儡术的。除非是有地宗的人给了他们指点,教了他们。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地宗的人在这时来大罗仙界做什么?大罗冥界和大罗仙界关系不合已经几千年了。双方这在几千年来基本没有任何来往,而地宗的人却在祭典的时候偷偷潜入了大罗仙界,而且还与日耀和星明悠搭上了关系,这就不得不令人防范了。”我呢喃道。
“要小心,总之我觉得是不怀好意的,但是,我和同伴们又不能插手此事,除非大罗仙界和大罗冥界起了战争。”水清凝道。
“既然地宗的人现在没动静,那么我与天纵缘也暂时不动好了,等他再动之时,我们再出击。”我笑道。
“真可惜,我只能留三天,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想多陪陪你的,而且,这几天还要去听天宗的报告,真的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我真舍不得你。”水清凝轻轻把我抱住,脸贴了过来,磨娑着我的脸。
“你怎么变得这样了,我以前离开你们的时候都没见你这样,现在我不过离开你们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你就变得这样忧虑了。”我失笑。
“你还说,以前你的情况和现在的情况不同,你也该知道的,以前的你,有谁能伤到你?有谁能对你怎么样?所以不用我们担心,而现在呢,你自己想想看,再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几次受伤,还能让我们不担心吗?”水清凝脸一沉又开始数落起我来。
“好,好,就算是我不对,那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不会再受伤了。”看他那副模样,我立刻讨饶。
正与他说间,我的目光瞟到窗外的一道身影,抬眼看去,开着的窗户外站了一人,是天纵缘,只见他的目光落在我与水清凝相拥的身上,目光中带着惊讶与痛心。
他这是怎么了?我有些不解他的神态。
他咬了咬下唇,突然转身离去。
水清凝放开我,我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推门而出,站在门外却见他的身影去远。
水清凝见状,吃吃笑了起来,“好玩,真是好玩。”
“好玩?”我见他那副乐开了的模样,心下疑惑,“他是不是站了有一会了。”
“对,刚好是在我抱住你的时候。”水清凝点头道。
“那他……”我疑云未消,还是不太明白。
“呵呵,华罗,在这方面你果真是从古到今一直很迟钝,特别是现在情窦初开了,都还是这副模样,看来,是你在大罗神界冥想太久,不象我们多在大罗仙界和大罗冥界私下走动,而造成你一直迟钝。”水清凝掩嘴而笑。
迟钝?又说我迟钝,连水清凝都说我迟钝,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足不出大罗神界太久的原因吗?
“你可知道,刚才天纵缘是吃醋了。”水清凝的话让我心中一怔,“吃醋?”
“呵呵,他见你我的动作神态如此亲密,再说我与你的关系又非同寻常,他当然心下不高兴,酸溜溜的了。”水清凝好心解释。
我顿悟,立刻急步向天清流月院的门外走去。
“华罗,你要去哪里?”水清凝急忙问。
“去找天纵缘解释。”我道。
“你啊。”水清凝跺脚把我拉回,“干嘛担心那家伙,别去,我耍他,你就当是补偿我对你的担心。”
我看他一眼,他拉的紧,我无奈停下脚步。
不多时后,水清凝离开去找天宗长老,我没回房却在走廊栏杆上坐下,抬眼四望,远远看见了月流松。
月流松缓步走到我面前,凝视着我,带着关切问,“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坐下吧。”我指指我身边的栏杆。
他坐了下来,眉宇间忧伤笼罩,“为什么你一直是这样,什么事都一人担了下来,你可知道这样我的心会有多痛?”
“抱歉,让你担忧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我露出一个笑容。
月流松无语,静静看着我,半晌后,忽然想起什么问我,“你和水神大人的关系很好?”
“是啊,他是我同伴。”我点头。
“很密切?很亲密?”月流松此刻说话似乎很艰难样。
我继续点头。
“你……我……”月流松说了两个字后住口,最后胸口起伏两下,站起身来离去。
我不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都不对劲,说话都不说完,每次都只说几个字,他究竟是想对我说什么,为何不痛快的说出来,非要憋在心里?
正想着,却见红影闪过,那道红影去追离去的月流松去了,看来,月梳潋又是准备好好和月流松亲密一阵,只是,多半又会引来月流松的怒骂,我倒衷心希望,这两人能顺利发展下去。
平静了两天,第三天不会平静了,因为那是水清凝赐予神器的日子,他宣布他决定赐予月宗宗主一件神器,他说他所看中的是月宗,希望天宗能帮助月宗大力发展,还有,第三天是他离开的日子,所以祭典的最后热闹要开始了……
第二十九章
柔白的云,朵朵布满天空,遮住了天空那明媚的阳光,微风拂过几许,却带着深秋的凉意。
祭台下,人头攒动,祭台上庄严肃穆,今天是赐予神器的日子,也是水神离开的日子。
我站在祭台下,心中有几分失落,舍不得水清凝的离开,但是,也知道他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
我知道大家都希望我早些回去,可是,我那颗心实在放不下这里的一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罗仙界已经深深的羁绊住了我。
我转头望四周,人们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已经不是前几天的鄙夷和轻视,而是带着几分的敬畏的尊敬,是因为心中大概知晓我身份的缘故,只是,无论如何他们也只能想而不能说,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纸,虽然他们很想知道原因,但是,鉴于神的威严,神的崇高,所以他们不敢去深究。
暂且就这样吧,只要不去揭破,一切依旧。
我看向天纵缘,他也在看着我,目光中似乎清明不少,没有了昨天我看到的疑惑与心痛,难道他明白了吗?不再吃醋了吗?
正想间,星明悠和日耀来了,星明悠是被人扶着而来的,脸色依旧的苍白,整个人都无生气,看来,他受伤颇重,虽然有治疗术的恢复,但是毕竟不如水清凝的复员治疗术,再者,他伤的还有心,身上的痛好医治,心中的痛却很难。心的伤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谁,我同情他。
日耀神色也不见好,虽然他没有受任何伤,可是给星明悠治疗也耗掉他大部分灵力,他的目光中也带有对我的恨意,那是因为得不到而产生的怨恨。
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我抬眼一看,水清凝来了,在侍卫的簇拥下上了祭台。
他站在祭台上,清冷的看着台下一切,人如水般柔和,却又带着不可亵渎的神圣之气,我心中暗笑,他装威严倒还有模有样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中笑意蕴满,他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能清晰入耳,“大罗仙界的情况我已知晓,整个空间发展还算平稳,我深感欣慰,只是,有两宗的所作所为有失,希望天宗能好好治理。这次,我所来,看到了月宗的出色表现,比武大会之事,我也有所闻,所以,我决定赐予月宗一件神器,以示鼓励。”
水清凝说完,手平摊,金光闪过,一面小巧玲珑古朴典雅的铜镜出现在他手中。我一见,笑了起来。
他示意我上台,我在众人崇敬的目光下走到祭台上。
站在水清凝面前,他把铜镜递给了我,我没有磕头谢恩,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需要这个,所以我特地带来了。”水清凝上前一步,轻声对我道。
“太好了,这样我就能随时和你们联络了。”我翻看着手中的铜镜。
这面铜镜是神器通虚镜,能看到三界之事,当然并不是三界所有都能看透,但可见大部分事物,尤其是能以此镜与在大罗神界的我的同伴通话,但是仅限于我那几个同伴,因为只有神的力量才能融入此镜。
我把镜子收好,正准备下台时,水清凝拉住了我,扫视一下台下目光落在星明悠和日耀身上,“我今天还想解决一件事,那就是有关日宗和星宗之事。”
我一怔,立刻明白了水清凝的想法,他要惩罚日耀和星明悠,虽然我对他说过,他们的事由我和天纵缘来处理就行了,但是显然他不能释怀,他不想放过他们。
“祈神那天发生的事,相信大家都已知晓,事情也查出,日耀和星明悠诬陷月凝西并对他使用了血咒,这事本应是大罗仙界内部之事,可是,既然我已知晓,就不想放下不管,我希望三宗能和睦相处,所以,在此,我想让月凝西和天纵缘当我的面来处理此事,这样我离开才比较安心。”
天纵缘沉疑片刻上了台,对水清凝施一礼,“多谢水神大人关心,此事就此解决也好,我希望的是三宗能齐心协力,为大罗仙界的稳定作出贡献。”
我眼珠一转,朗声道:“关于此事,我想,既然我现在已经没事,而且事情又都查清楚了,所以,也不必对他们处罚太过,大家都是大罗仙界的子民,我们的责任是维护大罗仙界的稳定,所以,对处罚,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宗主和水神大人能够答应。”
两人看着我,心中了然,他们知晓我的主意,于是点了点头。
我目光落在星明悠和日耀身上,“我们三宗是天宗的臣下,我们必须团结一致,所以,对于此事,我原谅你们,只希望你们能把以前从月宗夺去的八城归还于我。”
我话一出,台下议论纷纷。
星明悠和日耀眼睛睁大,恨意向我射来,我取回八城对他们的影响甚大,他们等于顿时失掉了一部分地盘和势力。
可是,这八城我必须取回,这是月宗的东西,是他们强取豪夺而来,该是归还的时候了。
此时两人对我恨的咬牙,但,他们却不能反对,这惩罚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低得了,而且,我如此一说,又给他们留了面子,两人在极其不甘心的情况下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转头对天纵缘和水清凝道:“他们已经同意了,那么此事就此作罢好了。”
“那好,大家也都看见了,此事由日耀和星明悠愿意归还月宗八城而结束,我想告诫一声,这种事,我不愿再看到发生,若有下次,惩罚就不会这么轻了!”天纵缘郑重申明,语调的威势让人心中起了警钟。
“时间差不多了,对了,天纵缘,希望你好好协助月宗的发展,目前月宗虽然发展迅速,但比起日宗和星宗来说仍差一点,希望你能从旁帮助。”水清凝临走前叮嘱。
“一定,请水神大人放心。”天纵缘点头。
水清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我淡然一笑,“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一哂,抬头望天,手举上,一指指天,水蓝色光柱冲天而起,直达云层,他身形浮起,低头而望,我向他点点头,他身形随光柱而上,片刻后,蓝光渐渐消失,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祭典结束了……我抬头久久望天,云朵散去几许,露出一丝清蓝,心中长叹,祭典期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变化也太多,很多事都出乎意料。
正思索间,却突然听见天纵缘大声宣布,“鉴于月宗宗主月凝西表现突出,为了以后天宗更好的能帮助月宗发展,所以,我决定让月凝西在天宗留下一年,协助我处理一些事务,彼此增进了解。在这一年里,月宗事务就由月宗的月流松暂代。”
我微微惊讶,天纵缘怎么突然作出这等决定?而且事先没和我商量过,难道是他不想我离开他吗?
对上他眼中的深邃,他眼中的情,我叹然,我也不想离开他,他这样一宣布,我也只得留下了。
天宗三位长老却是笑意盈盈,他们显然乐于成见,因为我的身份对于天宗来说,是有极大影响的。
下面也无人出声反对,只是,台下,月清他们惊讶的议论起来。而星明悠眼中的恨意越发的深了。
祭典结束,人群散去后,月清他们围了过来。
“宗主,你真的要留下?!”月清拉住我急切问道。
“都这样宣布了,我能不留下吗?”我拍拍他的手道。
“可是,我们怎么办?”月华深急得搔头弄耳。
“不是让月流松暂代处理月宗事务吗?”我的目光望向月流松。月流松一脸阴沉,眼中深沉。
月梳潋盯着我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月流松颓然叹气,“天纵缘是在假公济私,不过,就此培养一下小松的能力也好。”
“有我们辅助月流松,应该没问题的,你放心待在天辉城吧,记得时常和我们联系就成。”月落君潇洒的摇着扇子道。
“哟,某人这招出的好,佩服,佩服,而且是当中宣布,不留商量的余地,他可以晋升为狐狸一级的人物了。”月雾臣语气微带嘲讽。
“好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顺其自然吧,月宗那边我就交给你们了,其实,我想天纵缘的用意不单是想我留下,地宗之事还没解决,我想他也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他。”我此刻已经想明了天纵缘的用意,地宗之事马虎不得,既然水清凝说,他感觉到有地宗人的气息,那么很有可能地宗的人还在天辉城内,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真的是想杀天纵缘吗?还是另有目的。
月流松依旧一言不发,突然他转身便走。
我一愣,看他的神情,他生气了,为什么?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我留下也是有事要做啊,他该理解才对。
我想追上去,却被月梳潋拉住,“小西,我去吧,其实,小松把话说明更好一些。”
我还来不及品味月梳潋话中的意思,月梳潋转身离去。
望着两人的背影,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找月流松谈谈了。
我让月清他们先回天清流月院,我站在广场上,一人面对站在我对面的天纵缘。
“你,不生气了?”我开口道。
“早不生气了,当时是我自己没弄清情况,我知道水神大人和你的关系,他和你如此亲密也是应该的。”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