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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怎么变有钱了?”斜眼睇她,此人气色好的让人不舒服。
“没有,吃个饭的钱还是有的”
“我的儿子不能花姓乔的钱”,说的肖恩菲很是难堪。
“这是我的钱,我一直上班”沉下脸,不去看他。
看看面露不悦的人,不再说话顶撞她,跟她往前走。
她低头跟儿子说话,问他喜欢什么,喜欢吃什么,喜不喜欢看电影,最后三人去了电影院看‘指环王’,林正道快睡着了,看见儿子还雪亮的眼睛,只好打起精神来。
出了电影院又去吃饭,点了一桌子菜,肖恩菲给孩子拨虾吃,小雨却不喜欢,“不用你拨”肖恩菲放下拨了一半的虾,忙低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对面林正道看在眼里。
一会给孩子夹菜,他又说不爱吃这,不爱吃那,最后只听筷子啪的摔到桌上,林正道虎着脸,“能不能吃?不吃就下去!挑三拣四,谁给惯的臭毛病?还那样跟你妈说话?”
孩子倔强的要放下筷子,肖恩菲忙劝和,埋怨林正道几句,继续围着儿子转。
“吃完,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去妈妈那住几天好吗?”
“不好”
“妈妈给你带了不少好玩的东西,去看看好不好?”
“看看可以,但我不想去住”
“可以,你开心就好。”
吃完饭,回去,林正道送他们到宾馆门口,看他们走进门,他就在门外等着。
小雨去时开门的是kit,两个姐弟第一次见面,没有太多的交流,打开大个的箱子,整整一箱子的东西,可小雨没看中几个,很是挑剔,旁边的kit不高兴了,不悦的说他,肖恩菲说:“他是弟弟,你要让着他”。
kit还是不高兴,俩人很是别扭,小雨还不肯叫kit姐姐,kit却坏心的叫他小弟,一直叫,叫的小雨一脸的恼怒,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个不停,小雨不接受来自妈妈的善意殷勤,却经不起姐姐的激将法,在旅馆里逗留好一会才离开,kit送他出去,并送给他了一个文具盒,他一脸的不屑,可在第二天上学时,就带去臭显摆。
看见一家人把小雨送出来,林正道打开门,让儿子上车,看见站在车边的那个女孩子,他不由的多看她几眼,太像了。看见儿子别扭的不理kit,kit跟他打招呼,他也一脸不耐烦,林正道说他要懂礼貌,他才勉为其难的说了声再见。
开走了车,看见儿子回头看,他从观后镜里看见kit在那里做鬼脸,逗得儿子嘿嘿的笑,心情愉快的摆弄手里的新文具盒,爱不释手。
“明明喜欢,还摆谱,是不是kit送的?”
“嗯,她真逗”
“是逗”跟那个人一样。
歌曲:用我一辈子去忘记郑智化
(30)天涯知己
第二天,他还想见她,在儿子放学的路上,又看见她,还有kit,这次儿子一直跟在kit身边,也不像昨天那么别扭了,两个孩子玩的很好。他下了车,“都在啊,什么时候摆脱这两个缠人精,咱俩单独坐坐?”
肖恩菲笑,kit不满:“这位叔叔,你是不受欢迎的人,我见过你”
“kit,不要乱说话”
“爸爸说,不能让妈妈迷路,我要帮她看着路,你不会就是个绊脚石吧?”
“你爸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他自己是个第三者?”
“林正道,你怎么跟个孩子计较?”
“还孩子哪,都能当盯梢的了”
“你这样我就再也不来了”
“你拿这个吓唬谁啊?小雨,走,回家!”
“别,好,我会单独找你的,你别在这会儿当个拦路虎”
“什么时间?”
“明天吧”
“好,我等着”说完上了车,走了。
第二天,真的去找他,敲了门,进去,看见他正埋头干活,抬头见是她,马上停下来,站起来,冲她笑笑,“还挺守信用,来,坐”给她打来杯水,放在她手边,倚在桌边看着她。
这时有人敲门,俩人回头,看见陈明俊走进来,陈明俊看见眼前是肖恩菲明显愣了一下。
走近,“肖恩菲,好久不见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你好吗?”
“很好”
“你有事吗?”林正道问道。
“有点事,那个,你出来一下”
肖恩菲马上站起来,“我是不是妨碍你们办公了,我先出去吧”
“你坐着”林正道大声起来,一点也不改自己的毛病。
“什么事?就在这说”皱着眉头。
“那个,关于刚谈的那个项目的预算可能有点变动”
“就这事?你出去吧,我现在没空”
“这个对方要的很急,最好不要耽误”
“我今天不办公,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他妈的给我滚开!”
“还有刚才你老丈人打来电话,说让你晚上去他那一趟,给孩子过生日”
肖恩菲忙垂下头,有点局促不安。
“陈明俊,你够可以啊,说完了吗?”
“完了”
“走吧”陈明俊欲言又止的看了眼肖恩菲,走开了。
转身看见不安的人,正要站起来,“林正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办,咱们改天再见好吗?”
林正道看着她,咬咬牙,“又要故伎重演了吧?你张张嘴就能骗骗我,你还真当我是傻子?”
“不,不,我真有事,我没骗你”
“什么事?嗯?”
“我答应给kit买新书包,今晚就给她带回去”
“我陪你去买”
“晚上你家里有事,你去干你的事吧,别让人说你”
他沉着脸看她,她拎上包,要走。
“走!你就会走!给我站住”
她加快脚步,他在她拉开门之前,拉住她,她慌慌张张的回头,看见林正道紧抿着嘴唇,嘴角略向下弯,瞪大眼睛,“正道,别孩子气了,你已经不是从前了,你现在有自己的家和家人,放手吧”
他看着她,却不松手,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把他的手用力扒开,看见他闭上眼睛,“我改天来看你,好不好?”
“不好”睁开眼,眼睛发红。
执拗的声音,让她想起以前那个爱和她闹脾气、爱委屈的人来,还是对他心软了。她伸手轻轻的整理他略显凌乱的头发,他的头发长了,不像以前那么短的神采奕奕,是不是没人催他整理自己了?
“该剪剪头发,都长了,你适合短些的头发,那样很精神,像个帅哥”
他就那么看着她,不做声。
“指甲也长了,自己剪剪吧”以前她常给他剪指甲。
“衬衣的颜色有点太暗,显得整个人不够明亮,你更适合淡色的”
“天气热了,外套要穿薄的,不然太热”没人管他吗?
“别总穿皮鞋,夏天那么捂脚,你可以穿带眼的皮凉鞋,一样好看,端正。如果不上班,你就穿双布鞋或凉拖鞋。”
“裤子不要总穿深蓝色的,没什么重要的人要见,你可以在周末穿休闲的短裤,那样凉快些。”
“回去别只图凉快,总洗凉水澡,洗个温水澡,你会觉得更舒服”
“还有吗?”
“没了”
“你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来?”
她不再做声,他放开她,“今天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要早点回家,家里有人等我”
“以前你有没有这样拒绝过乔建平?告诉他你有家,家里有人等你”
“说过”
“他还是找你?”
“不,他会把我送回家”
“我不会”
“所以你不是他,你是林正道”
“我真是很不幸,遭遇这样手段高明的强劲对手,却一再错误的低估了他的实力”
“都过去了,不要再纠缠以前的是非了”
“没有比我更憋屈的冤大头了!”
“不是不让你再提了,你还说!”
“我就提,就让你感到愧疚”
“已经于事无补了”
“你们都该被枪毙!”
“我早承认自己是罪人”
“承认?有用吗?”她推开他,他眼中的光暗下来。
“如果,我当时让你过了那关,你还会不会和我离婚?”
她抬头看见站在身前不依不饶的人,他就那么看着她,委屈的,难过的,她说不出伤他的话,“也许不会”
他突然笑了,“现在原谅你,晚不晚?”
“不晚,只是不能再回去以前了,而你让我悔恨一辈子的设想可能也会落空”
“一辈子没多长”
“所以要珍惜现在眼前的生活,我们都需要安宁的生活,你和我”
“什么时间还来看我?”
“你表现的好,我会挪出时间特意跑一趟来看你”
他笑笑:“表现好?我该怎么做?”
“把自己照顾好,享受生活,保持健康,永远不为昨日事烦恼,也不为明日事担忧”
点点头,“难度很大,不过我可以试试”
肖恩菲微笑,“你一定会成功”
“我能相信笨蛋的话吗?”
“笨蛋有时说的是最朴实的真理!”
“我的真理是‘笨蛋永远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我的确是个笨蛋,不笨能把自己贴身的东西给弄丢了吗?”
贴身,很有意思的比喻,她笑笑,“林正道,你不亏,我把我最好的年少时光都给你了”
“我不是个崇尚‘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从你走近我开始,我从未想过和你半途而废,我以为和你会一辈子。”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看见她要走出去,“走时给我个电话”嘱咐道。
“别去送了”
“知道,这点周到我还是做得到,我只想知道你离开的时间”
垂下头,“好,我会通知你”
“下次回来,一定先来看我,我要跟你聊聊”
“以后想聊,就给我打电话吧,这是我的名片。”
拿过来看,淡绿色的名片,像绿茶的颜色,不可同日而语的肖恩菲,有好几个头衔,无法想象。
人走了,他站在窗边,看她走出大门,越走越远,走出视线。
再次见到陈明俊,林正道没有跟他说话,陈明俊在私底下问他:“怎么我得罪你了?”
“当然,明知故问”
“你和肖恩菲的关系早结束了,你该醒醒了”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知道就不要犯低级错误。”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因为家务事再影响工作”
“要不你当老板得了?我做腻了”
“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忙碌,我还得抽时间回家陪老婆”走开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幸福,小快乐,他的哪?早被那个人给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几天之后电话响,接起来,是她,“我要走了”
“什么时候?”
“今天,我已经在飞机场了”不再给人机会的人。
“我的电话还记得吧?”
“记得”
“有空给我电话”像自言自语,像过去的某一天在床边嘱咐身边的她,很久以前了,怎么过去那么久了?
“知道”低声答应,不像以前那么随意大声的。
“如果知道了还故意不打,我就飞去加拿大,强行拆散你的家”
对方笑了起来,“你的霸道十年不变”
“很多东西,我一直都没变,我比你专一执着的多”
“记住了,再见”。对她,总是无可奈何,这种不好的感觉,让他感到无力。
“嗯”电话挂了。
站在窗边良久,看着玻璃窗外的蓝天,那个眷恋无比的人到底坐在哪架飞机里?这样的盼望,是从何时开始?是不是刚遇见她时?他总在等她,盼她,不知不觉的,心里只装得下她。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让他甘心情愿的安定下来;只有看见她的笑脸,才能打心底里开心;只有她的胡言乱语和恶作剧,才能让他尽情的哈哈大笑。开心果走了,生活还剩下什么?快乐还能有吗?…。
以后电话不断,他告诉她:“我喝醉了”
“我病了”
“发烧了”
“我出差了”
“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昨晚失眠了”
“你猜我去哪了?我又去了三亚,公事”
“过年时,能不能回来?”
“今年我生日,你回来一趟吧。”
“我去看你吧,你好久没回来了”
“我爸去世了,他临终前问我,是不是还惦记你,他说当年不该让我离婚,你也后悔了吗?”
“怎么打电话总不接?你怎么了?”
“你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别去上班了,多在家休息,以前你就总病蔫蔫的。”
“好些没?”
“我去看你吧,你到底怎么样了啊?让你烦的我总是睡不好!”
“夏天回来吧,你该去你爸妈坟上看看了,每年我都替你去看他们,你太不孝顺了。”
电话再次响起,说她回来了。
夏日午后,敲门声响起,“进来”
“怎么这么不热烈,不是说要鲜花迎接我的到来吗?”
抬头看见来人,笑起来,“你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
“我不是答应某人第一个来看他吗?”
“吃饭没?”
“还没”
“一块吃点儿”
“在四季吃吧”
“你以前不是总嫌太张扬,怎么现在变了?”
“那里人多,正大光明”
“我什么时候让你觉得见不得人了?”
“你是最正大光明的四季老总,没人敢看轻你,我是担心我被人看轻”
那天的午饭就在四季的餐厅里吃的,很不错的一顿饭,四季的大厨师傅十年如一日的技艺超群,让人感叹,边吃边聊,谈话愉快,他不再提她对不起他的事,不再叫她笨蛋,俩人可以像个老朋友一样相谈甚欢了。
吃过饭,又去商场给孩子买东西,小雨已经长大的像个小伙子,不再轻易对礼物表现出来好恶,他真的长大了。
林正道最常问她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可以打电话来?’
那一次见面之后,还见了他的第二任妻子,俩人没有交谈,但都知道彼此,林正道知道了俩人见过面,就跑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见家里的那个?问她是不是挨了骂,吃了亏?
她摇摇头说:“她人看着挺不错,你妈给你找了个好媳妇,你应该善待她”
“我不是也善待过你,你感谢过我吗?”
“我曾经把你当家人”
无须再说,已经足够。
“你还得把我放在心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没放进去?”对面的人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想去海边走走,你陪我去”得寸进尺的人。
“是三亚吗?”
“嗯”
“我不能去,谢谢你的好意”
“如果你一直都是那个跟我苦苦哀求的人该多好!我情愿为你再次离婚,为你停下匆忙的脚步”
“我们不需要婚姻,你是我永远的知己,不管天涯海角,从来不必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沉吟了良久的人说,“好像我们注定要分开,千山万水的距离才能让我看清你,才能有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独自好好的想想。以前我从未安静的想过,总是心气浮躁,冲动易怒。丢了你之后,才真的发现自己失去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它一去不复返了”。
聚首,分离,迎来,送往,再见,告别,生活中的经纬线,人在旅途。
每个人都在潜意识里或多或少的盼望着某事某人,平凡日子里不经意的惊喜,让人顿感生活的美好,感激上天的恩赐。
默默的日子里,流水一样的时光,潺潺的无声无息。
耐心的只等待一个电话,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声问候,一个推门而入的突然,一个偶然的相遇,一个不经意的一瞥,心生荡漾,涟漪层层…。
没有语言的交流
却可以在最简单的眼神里
察觉彼此的心意
没有深刻的眷恋
却能够在远方的风里
感觉你的气息
没有一切美丽的形式
但知道你就是我的唯一
不管在天涯海角
你是我的知己。
( end )
蕾丝花边 郑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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