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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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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的。对于我的决定,“老古董”可以大惑不解,他毕竟太古董了。在这个空间里,对我了如指掌的人,除了石漱钧,莫过于徐静。因而,在她的面前过多的解释是不需要的。我静静地看着她,不温不热的声音像来自于另一个星球的画外音:“人各有志,名利固然重要,只能随缘,不能强求,我只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你的主任了,以后就叫我老萧吧!”
“不!你是我的启蒙导师,你是我心中最尊敬的人,你是我的主任,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一团激情澎湃的火,这团火使我的身体在这个夜晚的这一个瞬间再度燃起熊熊的烈焰。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徐静的手,在我的手心迅速扩散的那种感觉,让我真正感应到了造物的神奇:“小徐,谢谢你!记住,有事找石总,他会帮你的。”
“嗯。能陪我跳个舞吗?”徐静的眼眶湿润。
言之不足,歌之咏之,歌之不足,舞之蹈之,灵魂澌澌如风,舞蹈浩浩如影,舞者每每演绎所倾泻的激情就像人的生命一样不可重复。我搂着徐静细小的腰肢随着疯狂的节奏疯狂地旋转,她的舞跳得并不是十分的出色,有好几次她的脚尖踩到了我的脚后跟,有意无意中,当我们的身体偶尔碰撞在一起的刹那,我猝然有了触电的感受,我身体的整个儿都在震惊:她的胸脯丰满了,挺拔了,有弹性了。她是日趋成熟了。退出舞池的时候,我兀自这样想。
徐静把一本书塞到我的手上。她说作个纪念吧!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瞥我一眼,眼里盛开着密密麻麻的泪花。我静静目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的时候,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可言宣的悸动。
5
  重新回到应该去的那个角落,发现“老古董”同志已经在闭目养神,嘴角上挂着一丝口水,泛着七彩的光。我没有惊动他,我不想打扰他的好梦。我随手翻开徐静送给我的那本书,那本她新近出版的叫做《杭城男人》的书,里面的文字就像一幅幅屏住气息的画,猝然让我感到亲切。看着,看着,这一幅幅画便活生生地在我的眼前展现开来:
西湖,画舫,波光潋滟,精致俊逸的杭城男人立于船头,边上依偎着粉面桃腮的江南女子。秋寒料峭。江南女子弱不禁寒,杭城男人脱下西装,将它披在女孩的身上;女孩依偎在男人的肩头,情意绵绵;男人把头发往上一捋,再往上一捋,将女孩搂进他的血脉中,搂进他的骨子里……
我感动了,我为精彩的意境而感动,我为立于船头的杭城男人而感动。哎,这个精致的男人是谁呢?徐静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送我这件礼物?为什么里面会有一张粉红色的书签?这一刻,我被这些问题困扰着,感觉有一只小兔子举着棒槌在敲击我的心脏,我的脸色涨成了猪肝,幸好有频频变幻的灯光作掩饰,否则,我一定很狼狈很狼狈的。
“老古董”悠悠醒来的时候,我悄悄闭上了眼睛,我强制自己镇静,我要让我的心暂时的沉寂,沉寂,沉寂成子夜时分的海……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的音乐慢慢衰弱下去,渐渐冷却的空气里飘来了女主持农夫山泉般有点甜的声音:“各位领导,各位记者:晚上好!今晚,我们欢聚一堂,在这里为离任的萧灏儒先生举行这个隆重的欢送晚会,衷心预祝他在新的事业中一帆风顺宏图大展!”
掌声雷动。众多的眼光在寻寻觅觅。
“下面,有请常谦书记讲话。”
“此刻,我很激动。萧灏儒同志自1983年7月8日大学毕业分配到我们报社,有11年3个月零3天了。我是看着他成长起来的。他工作上勤勤恳恳,同事间团结友爱,业务上炉火纯青,他编发的稿子屡屡得奖,个人的创作更是硕果累累……”说到这里,“娘娘腔”渐渐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所取代。场下发出一片唏嘘声。
“老妇人”真的有些激动,他是不能太激动的,一激动喉咙就要发痒,喉咙一发痒就忍不住要咳嗽,一咳嗽就让他的光辉形象在不得已中打了折扣。他为谁激动呢,为了他的胜利,还是为了我的落寞呢?不管怎样,我还是感激他的,全社上下100多号,要记住每个人的生世,绝非易事。
“娘娘腔”再次响起的时候,声音已经很抑郁:“萧灏儒同志为我们的报社和我们的读者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他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他的离去,是我们重大的损失……”
这不是在作悼词吗?接下去该不会是“继承遗志”、“化悲痛为力量”之类了吧!荒唐。我霍地立起身子,全然不屑场内众多疑惑和探询的目光,转身向门外快步走去。
“下面有请萧灏儒先生讲话。”农夫山泉般有点甜的声音从走廊的那一头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我独自苦笑着步入了电梯。喧嚣嘎然而止,耳跟一片清净。
外面下着雨,淅沥淅沥淅沥。
在雨中,我踽踽地向对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杭城的雨像极窈窕的江南女子,有一种阴柔之美,她们用透明的躯体慰藉我的发丝我的嘴唇以及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这种缠缠绵绵的温情所激起的感动,把几分钟前某些不可言宣的情绪驱逐到了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我不知道突如其来的这一场雨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我觉得在夜雨中踯躅有着一种初恋般的浪漫,最好拉着女友的手,把心和肌肤交给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后向对方的唇上舔一舔凉凉甜甜的雨水,那样的感受荡气回肠。曾经有过这样的体验,那是10年前花港观鱼的那场秋雨,把我和虹云淋在了同一柄花雨伞下,如今花开了,果也结了,雨中的滋味只剩下依稀的记忆和朦胧的回味。在这个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向我伸过来吗?
会的。纤细。嫩弱。不是虹云的手。
我的脑子里遽然有了这种预感。我惊呆了。我的脸上渗出星星点点的冷汗,下意识地揣了揣藏在衣服里面的《杭城男人》,一些20分钟前曾经萦绕过的问题又在脑海里走马灯般地萦绕起来。那个男人是谁呢?是我吗?如果我是那个精致的男人,那么那个精致的女人又是谁呢?我不再是呆子聋子傻子,我的感觉已被雨淋得很清晰,我有一种领悟,这种领悟使我的冷汗更加不停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渗出来。我不敢再往下想,我把视线投向白茫茫的雨雾,看着雨丝在光秃的梧桐树下舞蹈时的倩影,那影子那透明的影子在昏暗的路灯下蠕蠕地向我推移。我尚未来不及从惊疑中清醒过来,那个纤弱的影子已经在我的身边活生生地灵动,那双纤嫩的手已经像雨丝一样把我的手捆绑的密不透风……
“徐静,你为何在这儿淋雨?”
只有雨的哭泣声,淅沥淅沥淅沥。
我的声音有些哆嗦:“怎么了?受了委屈啦?”
徐静摇了摇头。雨水从她细软的头发上向下滴落,原本宽松的T恤湿润润地粘贴在纤弱的躯体上,呈现出曲线分明的轮廓线。她的身材其实也很美,一种小巧玲珑富有韵律的美,这是我过去从来未曾留意过的。我伸手轻轻抹去在她的镜片上肆谑的水珠,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我觉得这是一种责任,就像大哥呵护小妹那样。她冷不丁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用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我,她的胸脯起伏着,动荡着,发出咚咚的颤音。我的身体开始连环震动,一种朦朦胧胧的意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识,在我的心里头风起云涌。我终于捧住她的脸,我想启动我的唇,我的肌肉却是麻木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道怎么做,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做不出来,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木木地愣在那儿。这一刻,我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僵尸。
雨,越下越大。希望的火光在徐静的钛金眼镜里面一点一点的熄灭,失望的乌云在徐静的钛金眼镜里面一点一点的浓重,两行泪水从徐静的钛金眼镜里喷薄而出,滚烫的泪水和着冰凉的雨水从我的掌心里淌过,从我的心里头淌过。徐静委屈地瞪了我一眼,猛地从我的怀抱中挣脱,疯也似地朝着徐徐开过来的末班车跑去……
从对面刚刚出来的那幢熟悉的新闻大楼中,悠忽忽地飘过来一阵雨的音符:
外面下着雨
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
其实想想不容易……
末班车载着失落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幕中。
往事似雨。我懂了。
徐静,我不是你心目中那种精致的男人。
我傻。你也傻。你更傻。
第三章
    1
  这是一个飞翔的时代。甩掉江南杭城那片冷飕飕的秋雨,90分钟以后,我的脚已经完完全全地踩在华南陌生的温暖的热气腾腾的土地上。
机场的出口处,一个理着小平头凸着啤酒肚的胖男子大大咧咧地迎上来,大大咧咧地同我的搭档许席铭扳手腕,大大咧咧地朝着我摸肚皮抹汗水露笑脸。折腾了20分钟,我们才跟着他上了一辆黑色的“子弹头”,向着一个陌生的世界飞驰而去。一路上,坐在驾驶副座的许席铭把左腿叠在右腿上,跷起一只白色的闪亮的鳄鱼牌皮鞋,张着大嗓门,同“啤酒肚”谈得热火朝天。我把脸紧贴在窗玻璃上,看着流动的阳光,流动的橱窗,流动的迷你裙,身子像一棵反季节的蔬菜,每时每刻都在打焉。这就是粤都吗?这是一座怎么样的城市呢?一瞬间,只觉得一幢幢高不及涯的楼房在耀眼的阳光中慢慢地旋转起来,急剧地旋转过来,我浑身冒出一股热汗,被汗水濡湿的衬衣像透明的胶布一样粘在胸脯上。瞧着打着赤膊的“啤酒肚”,我也开始脱外套,这是件名牌的“罗蒙”西服,是虹云花了一个月的薪水特意给我买的,她说你现在多少也算是个老板了,不能太寒酸的。瞧这暖融融的天气,她的这番心意还派得上用场吗?
夕阳西沉的时候,“啤酒肚”请我们在下榻的南星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许席铭抹了一下油腻的嘴巴,悄悄对我说,粤都的夜晚充满诱惑,出去溜达溜达吧!我笑了笑,你去吧,我有点累了。许席铭没有强人所难,向我轻轻挥了挥手,笑眯眯地钻进了“啤酒肚”的“子弹头”。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顺手打开窗子,绿色的窗惟便在湿润的轻风中微微拂动,夜色已经完全降临,远处亮起了密集的华灯,圆圆大大的月亮虽然早早地爬上了天空,但没有幽柔的月光,好像它们尚未到达地面,绚丽的华灯便像水一样把它们无情地淹没了。纵横交错的街道通体透亮,像一条条银质的河流在半空中缓缓地流动。这就是我眼中的粤都,除了气势稍微恢弘一点气候稍微温和一点以外,不过如此。我用手机给虹云挂了个电话,非常简洁地汇报了我的所见所闻,便脱掉身上汗滋滋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进了洗手间。
藤制的小花篮上有两包泡泡浴的药液,我拿过印有裸体女人的那一包,轻轻撕开一个缺口,把黏糊糊的液体挤入浴缸,然后打开热水龙头,让热腾腾的水流充塞整个浴缸,让白色细腻的泡沫充塞整个水面,让紫罗兰的香味充塞整个空间。我把身体置入其中,暖流亲昵着我的躯体,泡沫摩挲着我的肌肤,淡淡的的香味滋润着我的感觉,我非常惬意地闭上眼睛,渐渐进入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一丝不挂的虹云笑吟吟地向我走过来,笑吟吟地亲近我的身体,笑吟吟地分享我的欢愉……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做得是个白日梦,洁白的泡沫上漂浮着泡泡浴的空袋子,袋子上面那个裸体的女人斜斜地瞧着我,吟吟地笑。
我的脸唰的一下绯红。
水声哗啦哗啦地响起来。我一边就着水龙头冲洗身上的泡沫,一边对着大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裸体,某些感觉依然陶醉在刚才的梦境中。这时,突然有一种金属的敲击音在水流声中脱颖而出,我意识到那是电话的铃声。谁打我电话?不会是许席铭吧?我随手摘下墙壁上的电话听筒,把它贴在湿淋淋的耳朵上,清晰地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中音。先生,需要服务吗?服务,什么服务?要什么服务有什么服务……我砰的一下搁掉听筒,全身发起了高烧,40度以上,某些关键的部位首先开始活跃起来,且逐渐呈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态势。我慌乱地穿上衣服,按捺住咚咚的心跳,再次来到窗台前,望着脚下通体透明的河流,开始用一种比较客观比较公正比较包容的眼光重新审视这座走在改革开放最前列的比较神秘比较有内涵的城市。
粤都的电话通人性。
某些有关联的想法正在我的头脑里纷纷扬扬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再次敲响悦耳的金属音。这铃声是番多拉的魔盒,每个音符都是一道磁场,都在诱惑生命的灵性,区区凡夫俗子是抗拒不了的。我的手急不可待地伸过去,抓住话筒的刹那,手心有了一阵痉挛,一种触电的感觉猝然侵袭到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细胞,我的手颤抖起来。我觉得有一双大眼睛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那是虹云的眼睛。我赶忙把手缩回来,把注意力收回来,发现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00眼保仪”的广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把软绵绵的身体扔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任凭揪人的音乐一遍又一遍地撩拨颤动的心弦。
这时,枕头边的手机凑起了热闹。
业务好繁忙啊!罢罢罢,豁出去了,连接个电话也犹犹豫豫的,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我随手拽过崭新的Motorola 998,屏住呼吸,平心静气,用一种随常的平和的舒缓的却也是变了调的声音:“喂,哪位……”
“老童……”传过来的是浑厚的男中音,羼杂着浓浓的粤味,“粤韵音像制作中心老童!邓嘉臻说你已经到达,怎么不告知一声……哎,刚才电话怎么没人听?”
“噢,是童老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在酒店附近溜达了一会。”我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忍俊不禁。
“感觉怎么样?出来聊聊吧,车子在楼下等你!”浑厚的男中音断了。很干脆,没商量的余地。
——不去也得去。
2
  一辆新款的宝马卧在酒店的门口,气派,耀眼,乳白色的鬃毛油光雪亮。守候在宝马旁左顾右盼的年轻人径直向我走来,非常客气地把我引到车子旁,利索地打开车门,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很有绅士的风度。
车子驶离酒店,很快便融入前面那条流光溢彩通体透明的河流之中,两旁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在七彩霓虹的辉映下闪烁着扑朔迷离的光。车子时而在地底下穿梭,时而在高楼的缝隙里行走,时而在半空的火光中飘浮,头顶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眨着惺忪的眼睛,脚下有密密集集的光线泛着迷幻的色彩,凌空飞架的立交圆盘像燃着烈焰的大彩球,从彩球上引出无数条缓缓流动的彩带延伸到各个不可知的远方。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市袒露出来的气势和内在蕴涵的魅力,让每个自称是人间天堂里飘出来的灵魂腆颜羞涩。这时,我才觉得几个小时前的某些认识实在是过于肤浅的了。20分钟后,宝马放慢了脚步,拐进一条林荫覆盖的小街,驶入上面有着“易园”两个篆体大字的圆拱门,在里面幽静的小径上画了几个S,嘎的一下停在椭圆形喷水池边的停车场上。映在我眼中的是一幢中西合璧的两层小楼,小楼的一半藏匿在浓郁的绿荫中,浓荫外门楼上“聚雅轩”三个用霓虹编织的大字,在彩色水柱的映衬下幻化着虚幻的光芒。
这是一处闹中取静的世外桃源。
聚雅轩的一楼是个豪华气派的大餐厅,几十张圆形餐桌座无虚席,里面灯红酒绿,乐音悠扬,正前方的圆形小舞台上,一群只用布巾巾潦草地绷着三个点点的妖艳女子,在频繁变幻的灯光中正用蛇一样的身躯扭曲着肉体的韵律。我跟着童老板的司机走向汉白玉楼梯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回头往小舞台上偷偷瞥上几眼,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二楼的风格与下面迥然不同,中间是一条走道,两旁有几十个用各地的地名命名的豪华包间。在服务小姐引领下,我又回到了“杭城”。举行圆桌会议的“首脑们”见我大驾光临,一个个起身致意,对面那位鼻子下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丢掉正在掏牙的牙签,亲热地同我打招呼:“萧老板,一路辛苦了。快请坐,来来来,这边坐。”
我笑眯眯地在指定的空位置上坐下,一边客套,一边斜斜地瞧着身边的那张脸,他就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皮肤光滑,隐隐地透着光,两只眼睛黑黑的,眼角微微上翘,仿佛是一组和音,意犹未尽。他的嘴唇线条流畅,均匀地着了一层淡褐色,尤其是鼻子下面那撮刻意修整过的小胡子,更是一着绝妙的点睛之笔。虽然青春在那脸上已经流失,但是成熟男子的风韵却在那儿显示的淋漓尽致。
他把菜谱递过来:“吃什么,尽管点。”
我笑着说:“童老板,晚饭我已用过了。”
“哦,那就随你了,反正我们已经酒足饭饱。去,到里间喝茶去!”童老板也不客气,起身挥了挥手,撩起红木圆拱门上用竹子穿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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