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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有我。”李玄华在她额头上印吻道:“完全赞成!”
该走了,“亲爱的小虞儿,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今日一别,也许他日相见无期!”命中的定数啊,你争我夺没有任何意义,到头来依然是曲终人散。“小虞儿,我们的命运总是不和,我依旧不能忘怀你,但只能容忍你做别人的妻子,而我避在遥远的天尽头,眼不见心就不会那么痛。天意不知趣,强要夺我所爱啊!”
“小虞儿,你失去的时候,我也在失去;你得到的时候,我依然在失去;你再次失去的时候,我似乎已得到,又好像还是在失去。”坐上从马鞍山开往南京的汽车那一瞬间,从李玄华的眼中,流下两行凄凉的清泪。“永别了,小虞儿,从此你我各自有家,你有你的丈夫,我有我的林文英!”
醉酒比翼飞
他们历尽风波的友谊,是最珍贵;翻越挫折磨难的爱情,是最真挚的。康文义与甘雪之间那段催人泪下的爱情,是在无数次的风雨浮沉中,傲然建立起来的。他们的爱,像颗常青树一样,生长在所有情侣的窗前,闪耀着光彩夺目的荣辉。
甘雪忧伤的时候,泪水总是滋润着她的心田;康文义快乐的时候,阳光总是散照在他的脸上。甘雪那双温暖的手,可以给他温馨和安慰。正是因为他们拥有彼此的爱,生活才充满光辉。在困难面前,他们从未害怕过,妥协退却过。在痛苦侵袭时,他们从未恐惧过,颓废萎靡过。他们对视的眼中,只有幸福与快乐,只有与日俱增,成倍疯长的爱。
他们的灵魂,飞上天堂。身躯,存留在红尘中。时间如果停下它无情的脚步。返回到十分钟之前,我们还可以看到他们脸上幸福的微笑。甘雪,像雪一样,消失无踪,永远的伴随心爱的人离去。甘雪,似那美丽的雪花,飘散在人间。她那动人的身姿,深深的刻印在康文义的心中,随着他的心跳停止,而冰封在神圣的记忆中。
无形的爱情,存在着,别人却看不见,只有他们能感觉到。他不会忘记他们许下的承诺,也不会忘记他们辛酸的眼泪。彼此为对方保留的等待空间,被天意的戏弄,变成粉碎。“文义,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你一生的平安!”这是她许下的生日愿望,却没能实现……
康文义来自贫穷的湘西泸溪县、兴隆场镇、德堡村。聪明勤奋的他,以七百多的高分,被上海复旦大学光荣录取。康文义家的经济状况——一贫如洗,上有爷爷父母,下有两个弟弟。在录取通知书到达的第二天,他便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学费?几千块钱的学费,上哪儿找去?注视着家四周是青山,问它学费上哪儿弄去?
他不想看着两鬓斑白的父母,再为自己辛苦操劳。他有了打算弃学南下,自食其力的念头。可父亲语重声长的告诉他:“中国人,缺就缺知识。我和你娘,不管再受多大的苦和累,也一定要让你去上大学。担子虽然沉重,可爹和娘还照样挑得起来。”父亲那坚毅的表情,和铿锵的声音,令他永记铭心。
第一次离开大山,走向繁华的大上海,康文义对这个新世界,充满好奇。虽然,他从小未出过远门,可对眼前节奏疯狂乱跳的红尘,他表现出惊人的适应。他认为自己,不过是断残缺的蜡烛,但可以照明红尘的外衣。大上海,这个有着东方明珠之称的热土地,到底蕴藏了多少神秘?康文义觉得,它就像是久经沧桑的美丽女神,在流泪等待……
他与甘雪的首次见面,是在入学的第一天中午。当时,甘雪正捧着一本纯英文版的《包法利夫人》,“细嚼慢咽”。康文义像个野人似的,抱着两床破烂的棉絮,突然从树丛后面冲出。当时,甘雪委实被他吓一大跳。于是怒目凝视着他的脸,厌恶地“呸”声起身远去。他们真的不应该遇见,但是月老偏偏把情愫为他们牵起。从此,他们先是获得友谊,接着得到真爱,然后以凄美的悲剧结局。
当时康文义想:“大城市里的富家千金,看不起乡下贫苦孩子很正常,我没有必要与她计较什么,她的无礼,我只当作没看见”,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甘雪走后,心里颇有些后悔,她不应该以蔑视的态度,去对待陌生的穷苦孩子。人不应该瞧不起人,那是对人格的捉弄和侮辱。她有关尊重她贫穷的“权利”,因为他们有“义务”去接受贫穷。
康文义那张脸,留给她的印象特别深,如同永远不落的太阳。甘雪的影子也深深地印入康文义的脑中,似那永远不会枯萎的鲜花。这次不愉快的相逢,却让他们得到照耀……
在开学典礼上,他又“不幸”地与甘雪站在一起。甘雪的眼睛,总是瞪着他瞧,瞧着、瞧着,就开始有些心血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升起。所有的学生,都在为校领导的讲话鼓掌,唯独他的思想,神游在“天地间”。他终于完成父母的梦想,考入像复旦这样的国内名牌大学。父母在村里,都是很要强的人,他的成功,给他们挣足了面子……
在村里面,家家户户都在背后笑话他们,嫌弃他家贫穷。他在村里,只和吴智杰称得上是铁把哥们,因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伙伴”。康文义人穷志不穷,父母含辛茹苦的供他上学,他无论如何,也要做出点成绩来回报。如今,他终于在村里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中,走出大山,来到上海求学。这一切,都是勤劳善良的父母赐予他的……
“真是从农村来的,不尚礼仪!”甘雪斜视着他,脸上写着两个字“鄙视”。他没有理会她的不屑,所以他更接近她的距离。这必定是上天的愚弄,不然,心里不会有异样的电流袭过。甘雪用胳肘顶顶他的腰,道:“你们那里是否还处于原始状态?”康文义恼怒地注视着她清纯的脸蛋,她的眼中虽然有着嘲笑,可也流露出少许“清泉”。
这时,有个漂亮的女生,娇羞答答地走到他身边,问道:“听说,你是从湘西来的新生,对吗?”康文义冲那女生,礼貌地点点头,对眼前阳光灿烂的芙蓉面,回以真诚的笑脸。女生笑颜如花,眼光中含着妩媚的“营养”,说:“我是湘西凤凰人!”
康文义憨厚地说:“我是泸溪人!”以甘雪的观察力感知,那女生不是个好东西。因此,心里很不爽快,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真想把康文义毒打一顿,再好好教教他怎样识别女生,如何与女生交往。别把所有的偶遇,梦想成自己艳遇。
女生的眼光,热烈地瞪在他脸上,看得康文义很尴尬。“我叫林静心,你呢?”康文义很不自然的笑笑,说:“我叫康文义!”“我们可以交朋友吗?”女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宿舍电话号码一起抄给他。“下午我来找你,记得等我哦?”女生转身,飘然而去。
甘雪冷声道:“真不是个男人,交异性朋友要谨慎,别‘眉毛胡子一把抓’,交上了狐狸精。乡下来的就是没什么脑子,人生处处有风雨!”康文义看也未看她,冷冷地丢给她一句“谢谢”,便不再做声。
甘雪“哼”声道:“康文义,人跟名字一样土!讨厌我,就走远点。我又没叫你跟我站这么近。”康文义听得气呼呼地走了。甘雪嘟起小红嘴道:“连半句玩笑都开不起,是不是个男人?”玩笑不可以随便乱开,尤其是男女之间。直到甘雪与康文义陷入情网时,他们才明白这个道理。
下午的时候,林静心打电话给康文义。康文义陪着她在校园里四处闲逛。林静心是二年级的学生,康文义只是想跟她后面多学学,可他并不知道林静心的“用心”。每当林静心碰到熟人时,他们都以异样的眼神与她交流,林静心却咬着红唇,转首旁边偷偷乐。康文义感觉到,所有人都以审视怪物的眼光看着她。
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康文义,那就是他会时不时地想起甘雪,想起她的样子,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和她那“特殊”的眼神。是什么种子埋进了他的心中?不知道!那是不是属于甘雪、也属于他自己的“花朵”?不过,尚未发芽,康文义自是模糊。爱情的春天还未到来,甘雪也不明白那温暖的阳光背后,夜间闪烁的繁星,是否有他们的“心”。
康文义当时是什么打扮,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棕黄色的短袖汗衫,蓝色的短筒裤,脚下穿着半新半旧的解放鞋,留着三四十年代的典型平头。说实话,还真有些“标新立异”。怪不得甘雪会笑他“古怪”。然而笑归笑,甘雪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最后会为这个男孩,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这都是为那教人生死相许的爱,为那不知为何物的情。
在班级文艺晚会上,新同学争先恐后地、各自表演最拿手的节目。其中,一位来自烟台的女生,那手钢琴弹奏得非常精妙,绝不输于贝多芬(这话太夸张)。还有位来自贵阳的女生,苗歌唱得是情调十足,意境盎然。甘雪的歌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甘雪的舞姿——翩翩洒脱,犹如惊鸿;甘雪的琴技——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甘雪在这次文艺晚会上,出尽风头。因此,她成了众多男生目光的焦点,成了众多女生羡嫉的对象。
甘雪总感觉到少个什么人,谁呢?康文义!康文义为何没有登台表演?因为他此时正蹲在厕所里受苦、受折磨。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吃错东西。拉肚子虽非大病,可拉起来还真要命。他康文义昨天还是条精力充沛的汉子,今天已是只形容憔悴的病猫。
是月老的宣言在作祟吧?不然,甘雪的目光,为何在寻找康文义的身影呢?
甘雪在厕所门口碰到康文义,她瞧见他脸色苍白,便开口问:“怎么,病啦?”他点点头,双手捂着肚子转身而去。“是不是拉肚子?”甘雪大声地问。他没有回答,匆匆地逃身而去。甘雪很生气,她认为他对她很无礼。正是这个无礼的人,最后成为她,承诺今生唯一所爱的男人。与他生相依,死相随,她心甘情愿……
康文义正准备上床休息,宿舍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室友接通电话后,说声“在”,便招手康文义道:“找你的!”康文义在心里纳闷“谁呀?”接过电话,“喂”声道:“请问找谁?”对方道:“康文义吗?你下来一趟!”电话挂断了,康文义放回话筒,呆楞半晌,方才出门走下楼去。正是这个电话,这份关心,让他们之间的友谊,开始循环追逐……
走出宿舍楼,灯辉下站着一位漂亮的女生,模样高贵娇艳,笑容天真无邪。康文义看清是甘雪,甘雪见他走来,忙步上前问:“好点了吗?”康文义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微笑地说:“谢谢你的关心!”甘雪淡淡绽颜,伸手递给他一样东西。“什么?”康文义感觉很奇怪地问。“药呀!”甘雪将药塞到他的手上,说声“再见”,转身大步而去。
第二天课堂上,陈教授正在滔滔不绝的传业授道。康文义与甘雪并肩坐在一起,所有同学的目光,都紧紧地盯住他们。男生们的眼光,是妒嫉与耻笑,女生们的目光,是不可思议。康文义道:“吃了你买的药,已经止住了。只是全身乏力,头也昏昏沉沉地。”
甘雪冷冷淡淡地说:“为什么不感谢我?”康文义眉头微皱,说:“大恩不言谢,要是有天你也拉肚子,我会送你一盒药,以报昨日恩德。”甘雪“噗嗤”一声笑出来,引得陈教授与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望向她。甘雪迅速整理好表情,心里却恨透康文义。她心里需要他的感谢,却又怕接受他的感谢,这是为什么呢?是友谊那朵高贵圣洁的鲜花,开始绽开姣妍。
课间十分钟休息,甘雪冲康文义说声“讨厌”,抱起教材书、笔记本,走到另一个空位上坐下。康文义无所谓地微微一笑,自个儿低头看起书来。坐在他前面的几个男生,正在交头接耳,低声嗤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许多女生都以同情可怜的眼光,为他的不自量力感到悲哀。他们不会知道,友谊那淡雅的芬芳,永远散发在心有灵犀中。
甘雪斜瞟他几眼,气呼呼地拿起玉拳,在课桌上重捶。康文义表示理解地看着她,故意扮做无可奈何的表情,佯装惬意的摇头叹息。陈教授来到他身旁坐下,微笑的问:“康文义同学,你来自湘西对吗?”康文义见是陈教授,连忙严容正色的回答“是”。
“我看过你的高考成绩,十分优秀!”陈教授温和地说。“陈教授过奖了,学生的成绩,像是脑浆撒地,一塌糊涂。”甘雪听了,在心里暗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陈教授“哦”地一声,不解地望着他,爱惜地说:“你是成绩是脑袋点灯——头名呀!”
“学生知识浅薄,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怎么敢学闹钟打哈,自鸣得意呢?”这样回答教授的话,或许只有酸溜溜、文绉绉的康文义才会。甘雪听得快受不了啦!康文义继续道:“拿脑袋撞墙,准是头破血流!”康文义才高八斗是公认的,只是在新的班级里,还无人知晓罢了。他爱好学习,因为学习可以使忧愁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当陈教授一个劲地夸赞他时,甘雪听得心里如同喝下蜜糖。赞美康文义,她比任何人都高兴。当她发现别人都以羡嫉的眼光,望着康文义时,她为他感到万分骄傲。
课堂上,陈教授连考康文义九道难题。每道题,都让甘雪及其全班同学哑口无言。拿小钵水去扑灭大火,他们无法应付。但康文义却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全部解决。陈教授听完他的回答,表情呆楞,内心震惊,四肢颤抖,浑浊的目光,瞬间发出电光色彩,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那表情似是煎熬漫长的黑夜,终于看到曙光。眼神如同在空虚失落的世界里,看到未来的希望。寻觅多年的“传人”,陈教授终于找到了。康文义的名声,从此盛传开来,轰动整个复旦校园。他,成为陈教授今生唯一的“关门弟子”。
人文学院的教授们,隔三差五的请他去“闲聊”。中文系几位重量级教授,全心全意把他当作“奇葩”来栽培。然而,康文义这位“宠儿”做得并不轻松,他心里承负着巨大的压力。他害怕失败而辜负众望,害怕看到教授们眼中,有一天会流露出失望的色彩。
他最崇拜的毛主席,就说过这样的话——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东西,他的智慧与思维也不另外。他将烦恼经常表现在脸上。于是,甘雪每见到他一次,就骂他一次“没用”。
有回在图书室里,甘雪这样问他:“你的心呢?”康文义茫然不解地望着她,不敢回答。甘雪咬咬嘴唇,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管子说,心之在体,犹如君之位也;九窍之职,官之分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康文义点头说“懂”。甘雪咕哝道:“也不知你真懂,还是假懂!”
某种东西,已经开始在甘雪与康文义之间,植根发芽。只是,他们目前都还不知道。康文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喜欢有事无事的找甘雪聊天,就算犯贱挨骂也愿意。甘雪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康文义来,他的每个眼神和举动,她都注意。
哪天,康文义正趴在自习室里写小说。甘雪轻轻悄悄地来到他身后。或许他写得太专心用功,连她在背后站立半个小时都没察觉。直到他的灵感突然中断,提笔无法再写时,她才轻笑道:“本小姐纵观古今中外无数名篇佳作,没见过像你写得这么差劲的文章。不过呢,在报刊上发表还不算太难。”
康文义听后,欢天喜地掉转头,惊喜道:“你什么时候来的?”甘雪看到他眼中的炽热,心里莫名的高兴,嘟起红唇说“刚刚”。她在他旁边坐下,康文义道:“这种劣作只是我用来闲时消遣,那敢上报去丢人现眼。”甘雪眼波汪汪地王子和他,热烈的目光,尽情燃烧着柔情。月老已将爱的雨露,飘洒在他们的心间。
“没事,脸还得看丢不丢的起。有些人想丢脸,还不够资格呢?”与他说话,她的嘴巴向来都是这样,给他打击,不留余地。康文义尴尬地笑笑,甘雪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清瘦。“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康文义理直气壮的说:“一百块!”
“一百块?”甘雪惊得瞪大双眼。他的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一百块?天哪,还不够她买瓶洗面奶呢!“你够吗?”她小声地问。不知怎的,她的心很痛。“学校有些补助,凑合着也就够用了。再说,我又不出去逛街,无需花钱。”他正经的对她道。
“那你要是想买件新衣服的话,怎么办?”她的鼻子酸酸的,十分难过。康文义关上笔记本,说:“我从家里带来许多衣服,不用去外面买。”甘雪眨眨她那美丽的睫毛,眼前闪过亮光,说:“这样吧,你的文章写得还不赖!正好我有些朋友在杂志社、报社里面工作,我拿你的作品去让他们发表怎样?作品不是一个人的珍藏,应该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