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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妈妈的情人
我本不打算回来，事情还没办完，而明天却是依依的生日。我连夜装好车就从矿上往家赶，一路上很困，幸亏我买了几罐咖啡饮料，不然我真坚持不到家了。进小区的院里，我远远看到有个人好象是从我家的方向过来。我没有多想，到院门口时，我家的院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我一看表是零晨5点半。家里怎么会这么早就把门打开，刚才那个男人是不是从这扇门里走出去的。如果是，那个男人可能是个贼。我下意识的向刚才的男人方向看去，人早已没了踪影。院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偷，我赶快走进屋去，房门是锁着的，这让我的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屋里很静，妈和保姆的房间都关着门，看来她们并没有什么事。我上楼，刚好依依起来去卫生间，她睡眼惺松，睡裙的带子已经脱落到胸前。我的出现把依依吓了一跳。我看依依好好的，这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我紧紧的抱住依依，我说：“我还以为家里出了事。”
依依一惊，说：“家里出事？会出什么事？”
我抓过依依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你摸，现在还在跳个不停。”
依依问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刚才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好象是从咱家出去。”
依依说：“不会是你看花眼了吧。”
我不敢肯定，也许是看花眼了，我连夜赶路，整个人都迷迷澄澄的，看花眼也是很正常的。但我又嘱咐依依，以后把门锁好。
早晨，妈看我回来，先是一惊。然后她问我，看没看到什么人？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妈为什么会知道我看到可疑的人呢！这可疑的人和妈是什么关系？我虽然满腹狐疑，可我并没有和妈说我看到了什么。我宁愿那个人真的是个贼。
可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个夜里，我提前回到家里。在我去车库泊车的时候，听到了我家铁门的响声。等我出来时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有些糊涂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半夜三更的见到鬼不成吗？而今天所有女人的房间里都亮着灯，我相信，我家的三个女人中有一个出了问题。但问题究竟在谁的身上。是我妈还是我发妻，也或是青春年少的小保姆。
我冲回家去，但我只能回到妻子的身边。毕竟已经是深夜，不是很方便的。妈和小保姆都听到了的声音，她们探出头来，然后又各自回房去了。我的心里疑惑极了，依依虽然没有睡觉，但她已经躺在床上，看到我回来，她急忙下床，粉色丝质睡衣松松的挎在肩上，眼含春色，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一定会觉得她是刚从某个男人的床上爬起来。我定定的看着依依，想在她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依依看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心里很不悦，她说：“你怎么了？“
我说：“依依，我的眼睛不会又花了吧，我又看到了一个人影从咱家闪出去。”
依依好久没说话。我的心也一下子沉到谷底。依依的表情告诉我，她有事瞒着我。
我说：“依依，你到底知道什么？”
依依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这件事情本来我不想说，可是既然你看到了，我就和你说吧，其实那个人是你妈招来的。”
“我妈招来的？笑话！”听了这话，我差点跳起来。依依的意思是我妈有了相好的。我太了解我妈了，她一辈子都是个安分守已的好女人，她来城里不久，她能认识谁呀，怎么就有了相好了。
依依看出了我的怀疑，她正色道：“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妈是圣人吗？她才四十几岁，也有七情六欲的，她守了那么多年，她不应该排解排解寂寞吗？”
我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妈是你呀？”
依依说：“好，那是我招来的。是我的相好，这总可以了吧。”
我说：“你什么意思呀？”
依依说：“没什么意思，我说实话你不信嘛。”
依依明摆着是生气，我不再说话。
我联想到那天妈问我是否看到一个人影，我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一切。依依说得对，妈不是圣人，妈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中年女人。
我妈在我十二岁时就守寡，这一守就是十多年。太不容易了。可妈这样偷情，让我很难为情，尤其这件事让依依窥到，幸亏依依善解人意，没有讽刺挖苦我，不然我这张脸真要扔到地上让大家踩了。
可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妈这样下去，早晚我会和那个男人踫面的，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但是这个问题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解决好呢？我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让那个男人住到家里来，或者给妈找个好男人嫁了。这种事情虽然在我们老家是件很丢脸的事，可现在毕竟是远离了老家，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的乡下长舌妇们。我也不再封建，我经过城市的洗礼，我的思想基本上已经能和这个城市同步。总之我要让妈光明正大的和她心爱的男人过日子。
那一夜我没有去碰依依。不知为什么，我对依依有了介蒂，这可能是缘于她窥破了我妈的隐私。我哭了，背对着依依，依依也知道我的伤心，她只轻轻的给我盖了被子。我哭什么呢？是因为我妈背叛了我吗？是因为妈不再属于我一个人吗？我说不清。那一晚我想了许多，想到了我爸，想到了我叔，想到我们村里那些年轻力里壮的男人，那些和我家八杆子打不找的也想到了，我想知道究竟谁是妈的相好的？我在胡思乱想中做了一个梦，梦见妈和一个很伟岸陌生的男人结婚了，妈穿着洁白的婚纱，一脸幸福，而那男人却是一脸淫荡。他让我叫他爹，可我怎么也张不开嘴。他把我从楼上推下去。醒来时我吓出一身冷汗。我不知道这梦预示着什么，是不是我妈真的有了出嫁的意思呢。
我妈被我一双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
妈说：“娃，你这是怎么了？”
我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妈亲热的坐到我身边来，我似乎真的嗅到一股陌生男人的味道。我看到妈的皮肤还光滑细润，身段也还苗条优雅，她眼里充满了关切温柔之意，但我看到的却是春心荡漾的妈妈，就如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儿。唉！那满园的春色是关也不住的。
妈摸着我的额头，说不热呀。我把妈的手握在手里，我说妈我没事，就是昨夜没休息好。妈会错了意，她说娃不要纵欲过度，会伤身体的。
我在心里冷笑。你老人家才是纵欲过度。但这话我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偷偷的说，因为我是她儿子，我要给妈留足面子。
妈说：“娃，能不能不出去跑了，黑更半夜的，妈不放心。”
我心说，您是不放心，我老是惊了您的好事。
妈说：“不能老是把个年轻的媳妇丢在家里，女人漂亮，惦记的男人就多了。”
我心说，妈您也真是的，依依还为您打圆场呢，您怎么背后说她呀。
妈接着说：“娃，要个孩子吧，孩子才能拴住女人的心。”
妈越说越不象话，我起身上楼，妈在背后叹气。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定是想儿大不由爷了，有了媳妇忘了娘了。我本不想丢下她的，我想想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我想让妈倾诉一下心中的寂寞，可她非要说依依的坏话。
这段日子，我不会三更半夜的回家了，让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问依依：“妈的相好的还来吗？”
依依说：“不太清楚，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虫子。如果让她知道我在监视她，那还了得。”
我说：“我不是让你监视她，而是让你搞清楚那个人是谁？”
依依说：“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就装做不知道吧。”
我说：“她可是我妈，她的事情难道我没权知道吗？”
依依冷笑：“那好，你自己去问她吧。”
天呢，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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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两个女人的战争
两个女人的战争终于起来了，那天我回到家里，一股子硝烟直冲我的脑门子。妈在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依依哭得俩眼红肿，两人看我回来都是一惊。我知道，她们其实都是爱我的，为了不让我分心，她们吵架也是背着我，生怕我知道后心情不好，出点什么事情。两个女人也够不容易的了。
妈迅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容满面。她说：“娃，你终于肯听妈的话了，以后就象今天这样，白天回来，不要半夜天更的往家赶。”
依依也擦干眼泪，让保姆英子去给我做饭。我说吃过了，不用做了。我不象两个女人那样从容，我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坐在妈的身边好，还是坐到依依的身边好。这个时候，我要清醒，不论我坐到谁的身边，都能可能得罪了另一方。
妈看出我的为难，她很自然的起身，说：“我还没吃药，英子，你去倒杯水送到我房间来。”一切就在妈的轻松话语中解了围，我松了口气，我很感激妈妈，她老人家永远都是为我着想。目送妈的离去，我快步走到依依的身边，看到妻子双眼红肿，我很心疼。可这是在客厅，我又不能表现出什么来。依依安静的扶在我的肩上。我怕妈出来以为依依又在告她的状，就拉着依依回到楼上房间里。
到了房里，依依委屈的哭了，我也把妻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知道她又受了委屈，可我真的没办法，一面是生我养我为我守了十多年的母亲，一面是爱我疼我的娇妻。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好言安慰妻子。
我说：“依依，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只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妈计较。”
依依点头。她说：“妈没有给我气受，是我不好，不该不听妈的话，我不应该穿吊带裙。”我终于明白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是什么，这明摆着是妈的不对，现在的城里女人，穿个吊带裙算什么，妈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只有身材好的女人才敢穿得少，她有这样漂亮的媳妇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到现在我才细细看看我的依依，她今天果然穿了一件极其性感的吊带裙。对了，我第一次用到性感二字，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什么才算是性感。看看依依，面若桃花的脸，白嫩纤细的脖颈，圆润结实的肩头，两只乳房就象是展翅欲飞的鸽子，更让人眼晕的是两乳之间那到深深的乳沟。也难怪妈妈，这样惹火的妆扮让在乡下住了一辈子的她如何能接受。
依依看我上下打量她，急忙说：“我上班的时候从来不穿这样的，我只是今天约了一个女伴去逛街的。”
我笑。我不是保守的男人，我也知道依依不只属于我一个人，她属于这个社会，她是上班一族，她要去面对她身边所有的人。她喜欢穿什么，喜欢戴什么，都由她自己来决定，我不会去干涉她的。
果然依依的朋友电话打过来，依依把电话回了，她说她要陪老公。我心内畅然。不论什么时候，我在她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依依虽然拒绝了和女友一块逛街，我决定和她一块去，只要她喜欢什么我就会满足她。
我和依依手挽手的走下楼来。妈从房间伸出头来，她看到我和依依，皱了皱眉，对我喊道：“狗蛋儿，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看了依依一眼，小声说：“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去把车开出来，到外边等我。”依依会意的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温柔。我拍拍依依的粉脸，向妈的房间走去。
妈披头盖脸的说道：“怎么回事，狗蛋儿，她怎么还没把那件衣服脱掉。”
我明白妈为什么看到我和依依时眉头紧锁，原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件裙子上。
我无所谓的说：“她喜欢就让她穿好了。”
妈说：“象什么样子，那对奶子都快飞出来了。”
我心想，在怎么飞她也是我的，更何况她根本就没飞跑。妈也真是少见多怪，说心里话，我对妈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总是挑依依的毛病，这多少让我对妈心里有成见。妈总觉得菊花好，在这个时候，我又想到菊花，是觉得菊花在我家阴魂不散。菊花的奶子到是不飞出来，问题是她想飞可飞得出来吗？胸部扁平，象个没发育好的青柿子，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的，还以为自己是阿拉伯女王呢！
妈说：“给谁看啊？好人家的女人是这样的吗？”
我一肚子怨气。我说：“对，菊花是好人家的女人，浑身上下就象根棍。”
妈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说：“菊花怎么了，在我心里菊花就是个好女人，是谁也比不过的好女人。”
我知道妈是有意让依依听。可我有先见之明，早把依依打发走了，她听不到的。
我没好气儿的说：“对，好女人是凸凹有致的。”
妈气愤的说：“你心里的好女人也没生个蛋！”
我说：“象菊花那样我看连个阉母鸡都不如，更别提生个蛋了。”
妈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的骂菊花，妈象不认识似的看着我。其实菊花真的是很冤枉，我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她，可妈越是说她好，我越是恨她。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就象是个势利小人，为了能让妈更喜欢依依，我总是在妈面前千方百计的贬低菊花。可是菊花哪有我说的那么坏，她是我家的恩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伸出了援助的双手。可这个时候，我什么都忘了，我和妈妈为了各自的私利把菊花推到了风口浪尖。
妈脸色铁青，指着门说：“出去，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悻悻的离开。
我今天是想给妈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我纵容她，依依就没有好日子过，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散伙的。我不能失去依依，没有依依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过。
依依坐在车里，扭脸看到我，嫣然一笑，那笑容让我心花怒放，一切不快在依依的笑容里，都化为乌有。
依依说：“妈找你什么事儿？”
我说：“没什么事儿。”
依依撇撇嘴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我没有换这条裙子。”
我笑而不答，依依是个极聪明的女人，她已经感觉到我的不快。她很适时的所握住我的手，保证的说：“我只穿这一次，我会让妈省心的。”
我很欣慰，依依真是我的好妻子，我不会亏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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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人是谁
妈和依依的矛盾不解决，我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妈那天已经被我得罪了。说不上哪天依依也会被我得罪，得罪妈是没有关系的，我是妈的儿子，我知道妈说什么其实都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她不会和我分心。可得罪依依问题就不会那么简单，夫妻嘛，随时都可以分手，这个道理我是拎得清的。依依曾哭着对我说过，她从心里不想失去我，可一旦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
妈和依依的矛盾不是不可调和的，依依现在已经做出让步，妈反对的事情，她坚决不去做。如果妈肯让一步，放下菊花，问题就会好解决。妈曾想要个孙子，要是依依肯给妈生个一孙半女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孩子会成为一家人的润滑剂。
可依依坚持过几年再生。我心里也开始对依依有了怨言，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难的事吗？看看我们村的那些婆姨们，生个娃就象拉泡屎一样容易。
依依说，其实解决问题很简单，要么把妈嫁出去，要么单独在外边给妈买套房子，让保姆陪她去住。依依的提议遭到我的强烈反对，只要让妈出这个门，不管是多么好的条件，或者是妈自己愿意的也好，都会被人耻笑，会认为我这个儿子连寡妇妈都不赡养，这要是传回村里去，我还如何做人，如何行走在这天堂般的城市？我不满的看着依依，这娘们要陷我于不义啊！
我想给妈找个老伴，但不是出嫁，而是招夫。对这个想法，依依持反对意见。她说我的想法非常之愚蠢。她说，本来家里矛盾就多，再招回个不知根底的继父来，家里就会矛盾重重，日子还怎么过。依依越是觉得我蠢，我越是要这么做，我觉得我这个想法应该称得上是绝妙的好主意。可以说我大部分也是为依依着想，如果我妈招回个夫婿来，她的心思会都在他身上，不会整天盯在依依身上，这样矛盾自然就会解决。妈是个明白人，她不会感觉不到儿子和媳妇的孝心的。依依对我的说辞哧之以鼻，她到二楼上网去了，懒得理我了。哈哈，我只当她同意，就开始张罗给妈找对相。我不知道妈的相好的是谁，我就追到楼下去问依依。
依依爱理不理的说：“是小区门前卖驴肉火烧的老张。”
我说：“不太象，老张很强壮，那天我看到的人影好象没有老张那么壮。”
依依白了我一眼说：“黑灯瞎火的，哪看得那么清。”
依依说得有理。
妈的确很爱吃老张的驴肉火烧。以前英子没来时，妈常去老张的摊上去买火烧，妈还说过老张很可怜，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前年也被人拐走了。可能是那个时候，妈和老张走到了一起。妈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心太善良。
为了能撮合妈和老张的婚事，我自报奋勇的去老张的摊上买早餐。可我到的时候，哪里有老张的影子，摊子前是一个妙龄少女。
我问：“这个摊子以前不是老张的吗？”
女孩是个极爱说话的，她一边做火烧一边滔滔不绝的说：“老张病了，得了尿毒症，他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