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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躺過的那些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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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会怜惜我了。
就在泪眼盈眶底下,高扬和他父亲还在地上扭打著,忽然听得一声闷哼,鲜血从两人之间流淌出来,只见剑锋从继父的背后穿刺而岀,鲜血流了满地。
婢女们尖叫出声,家丁则慌乱成一团,等到高扬从继父的尸身底下爬了起来,大娘嚎啕地奔了过去,而高家的老爷则俯卧在地,终於没了气息。
眾人对这样的结果均吓得呆了,高扬看著母亲跪倒在他父亲的尸体那儿,一脸茫然的模样,而后他转头望见了我,我也瞧见他身上那件玉色冰纹长杉一片鲜红的血跡,忽然之间,我竟笑了出声,笑这荒谬的情况,笑他们父子兵刀相见,笑我不能手刃仇人,却看著高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高扬见我疯狂地笑著,也没说什麼,就继续拉了我往角门外走去,他的手微微颤抖,步伐却没有丝毫迟疑。
他是真的想要带我远走高飞吗?
还是因为失手杀了他父亲,所以不得不带我离开这裡?
或许是浸染过鲜血,他脏污的手烫得吓人,我说不出这样的心情到底是喜是悲,只觉茫茫然一片红雾荡涤心中,我想,我已不愿再想,也不愿再回顾那样和继父的种种过去。
「你不能走!」只听他的妻子在一片寂静无声之中喊著:「高扬,我不准你跟她走!」
我转头看著高扬,就算他不是为了我,失手杀死父亲,这罪名也忒大,他怎麼会留下来面对弒亲重刑?
我心知他过去对我只是一时的迷恋,现在要与我一同逃走,不过是权宜之下的逃避,要真的让他拋妻弃子,怎麼可能?
就没料到,他的妻子冲到我面前,厉声指责:「是妳!都是妳这骚货!去了泉州还让他心心念念,三年裡成天就想回来,咱们一家子的麻烦就没消停过!」说著,就在我身上抓打起来。
这个泼妇!
我跟她哪有仇呢?
爲什麼要这样对我?
对这样毫无尊严的举动,我只能消极抵抗,连忙抬手阻止她的连番攻击,却虚弱得怎麼也躲不开,让她狠很用指甲划破了脸,疼痛之下,我忽然摸到左颊上的几缕血丝,高扬连忙岀手阻止,怎麼也无法抵挡这这女人疯了也似的扭打。
混乱之中,她撕破了我颈背上的衣领,一路将我背后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裳撕裂开来,又扯下了我的髮髻,双手在我身上不住地重重搥落,彷彿我是她最痛恨的仇人。
我狼狈地被她殴打得跪坐在地,没有还手,也不知该如何还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明白自己肯定破了相。
我跟高扬根本没什麼,为什麼她会这样恨我?
这些高家的人,为什麼都要如此伤害我?
在我浑身冰冷地坐在地上时,只见高扬一把推开了他的妻,怒道:「妳够了没!」然后他脱下外掛披在我身上,而我知道他必然看见了我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那些我让他父亲虐待的旧伤。
「我带妳走。」他柔声地说著,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掌心一片潮湿,还有些颤抖,我坚定地握著他的右手站起身来,跟著往门口走去。
他的妻子还在后头悲切喊著:「高扬!别走──别丢下我──」
但他还是拉著我的手往门外走去,纔走得几步,我就听见后方一阵寒风袭来,还有眾人的惊呼声。
刚转过头,就见他的妻子疯狂奔了过来,手中握著那把他杀死继父的长剑,直直对著高扬穿胸而过。
高扬只说了一个「妳──」字,就口喷鲜血,倒卧在一旁,而他的手竟然还牵著我的,我呆立当场,只见到高扬倒下时,他震惊的双眼大睁,似乎是死不瞑目。
我蹲在他的尸体旁边,冷冷地瞧著这样一齣血腥的杀父与杀夫惨剧。
陌上花6(完)
    在眾人纷杂的争论之中,他的妻子更加颠狂地哭闹著,应该没有人会怪她罢,毕竟这样突然患了失心疯的女人,狂性大发杀了亲夫,也是可悲的。
但我又怎能料到自己事后被人诬陷呢?
「来人吶!抓住她!」
大娘呼叫眾人拦下我,对这样一个眼中钉,她不会心慈手软,而我这个让她一夜之间死了丈夫和独子的女人,她绝不会放过。
她大声呼喝道:「你们全都看见了,马上将这杀人犯锁拿起来!」
高家上百个家丁奴僕,每个人都亲眼目睹了一切真相,可是到了最后,没有一个人肯为我出来辩解。
苦笑著摇头之际,我能将所有的前尘往事讲与谁知呢?
当晚,在将我交付官司之前,大娘就把我的舌头剪了,又命令下人不准把事实声张出去,打算让我来顶这两桩杀人罪。
她好狠吶!口不能言,我又能怎麼办呢?
偶一回神,只听刑部堂上的尚书吕大人又问道:「高乔氏,妳若继续沉默下去,本官只有用刑了!」
我抬起头来,痴痴望著那个纠缠我生命十年光阴的男子,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我涩涩地笑了。
当两旁的都统把我孱弱的身子架起来时,我已无力面对接下来的苦毒,只愿来生再见时,我不是我,他不是他。
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回到十年前,在那江水之上我第一回遇见他,那年我纔十岁;回到五年前,在那婚宴中我第二回见到他,那年我是风华正茂的十六岁。
弒父,那是大少爷干的。
他为了我,杀了自己的父亲;然后,他的妻子杀了他,为了我,或许也不是为了我。
而我明知如此,明知审案的刑部官司早已定讞,明知自己早就没有活路,可现在要我命的,原来是他,终究是他麼?
我握著胸口那块玉,这搁在心上十年的情,让我觉得自已有些凄然,如果说我会死,会因为一个人而死,我愿死在他的手裡。
这些刑具甚是怕人,有架在腿上的,也有夹在十隻手指上的,我被人凌空架了起来,刑具已安置妥当,看著那块玉从我的衣襟垂落出来,我低著头,只是苦笑。
过了一会儿,堂上并没有传来用刑的声音,我等了许久,有些迷惑地抬起头来,只见吕大人正愕然盯著我,盯著我颈上掛著的那块白底青玉佩,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
不,他不是认岀我,我心中悲凄地想,应该是发现了这块他亲手交给我的玉佩。
当然了,虽然我与姐姐三分神似,五年前他却认不出来啊!
他对姐姐那麼有心,想必要我转交给她的,应该是传家之宝,不然就是他最珍爱的东西,既然如此,他又怎麼会认不岀来这玉佩呢?
「来人!」吕大人的脸抽搐了一下,声音似乎还有些发颤:「本官……有些证据须明日再审,暂待发落……先将高乔氏打回天牢!」
一名官司在前提灯引路,两名狱卒领著我穿过昏暗过道,越往里越是森冷迫人。
最后一间狭小的槛牢,就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独自吃喝拉撒的地方,仅半尺见方的窗洞里漏进些微光线,隐约照见地下一堆微微蠕动的物事,蝨子和老鼠穿梭其间,屎尿骚味扑鼻而来。
狱卒拨亮灯盏,光亮大盛,墙角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突然被光亮惊动,簌簌爬过脚下,竟然是硕大一只蜘蛛,我以前会失声低呼,或者急急向后闪避,但现在看得多了,反而觉得它们是我在黑暗之中的囚友。
监狱的日子似乎只能拿日出和日落来计算,我在墙上划上一条条横线,纪录自己在此看著日出日落的岁月。
在秋决之前,我已被关了数月有餘,这几日的连番审讯,也是赶在秋天之前结案的吧?
毕竟是谋杀京师二品武官的罪,高家人官大势大,压著这个案子光明正大取我的小命,只是想要湮没事实。
果然,那天夜裡,吕大人私下来到牢中见我,在这终年不见天日的囚室里,阴森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即使站在门口,也让人遍体生凉。
只听他身边的都统说道:「这地方骯脏得很,大人还是留步,让属下将人提出来审吧?」
在微弱的灯光中,我见他蹙起了眉头:「我一个人进去,你将其他人等带开,未经传唤不得擅入。」
我望著他温雅出尘的俊逸脸庞,一时有些怔忡,不知道门口佇立那高贵清华的身影,是不是我思念太久產生的幻觉?
吕大人和我五年前见过的样子,已经有些许不同了,当然在黯淡的油灯近看之下,他眉间的皱纹,还有唇上的短髭,都和我十年前见过那名白面书生的印象相左。
我痴痴地看著他,发现他看来有些憔悴,或许是在刑部日理万机,断了那麼多恐怖残酷的案件,或许是见过那麼多冷血卑鄙的罪犯,这样的功名,似乎应该不是他想要的吧?
见他走了过来,我连忙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这玉还是一样透著碧油油的光,我用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衫勉强拭乾净,伸手递了过去,吕大人取过这玉佩,瞧了瞧我污秽的手,然后转向我的脸。
我自惭形秽地微微转过头,不愿让他瞧见脸上那丑恶的疤痕,又将自己骯脏的手指藏在背后,如果能够,我真想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而非坐在这样阴湿恶臭的牢裡让他审讯。
「妳是……阿妍?」
我愣住了,好久没听他这样叫我,阿妍。
「妳怎麼会──」他有些踌躇地说:「我看过妳的案卷,所有的证人都一口咬定是妳下手杀了高家父子,我知道这案子有鬼,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妇,怎麼可能连续杀死两个高头大马的男子?妳若有冤屈,只要如实告诉我,我会帮妳的──」
我指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自己有口难言,早已被人陷害如斯,大明的刑案都是如此黑暗吧?
他神色一凛,眼中透岀些许悲哀之色,想来他已经知道部分事实,明白我被人剪去舌头。
或许我不需要他的同情,但我何尝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冤情?
又怎麼不希望作出最后的努力,至少能在死前让他明白我不是个坏女人,这些前尘往事都是无可避免的噩运,我并没有害了谁,也绝非杀人兇手,让他不要继续误会我?
一思及此,我苦闷地流下泪来,然后在地上以手指写著当天的经过,高家的人一定没有料到,高扬当初教我认字书写,竟然是用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知道,这样的自白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我不在乎,只要吕大人相信我,就算是死了,我也甘愿。
「过两天,我会送妳出去。」他最后说,而我诧异地发现,那口吻像极了那日高扬对我说话的样子,忽然之间,我的心头又瀰漫著一股强烈的感伤。
吕大人用一具陌生的女尸,在天牢内偷偷替换了我出去,我被改了姓名,让他派人一路送到城外。
他给了我多年来想要的自由,给了我重新做人的机会,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却把心留在了那个初次见到他的黄昏。
最后望一眼巍峨的京城。
其实,住在裡面的人并不快活:买个菜都要绕道郭城走上半个时辰,任何东西都要比附近的县城贵上两成,好好走著都要防备被皇亲国戚的排场仆从撞倒。
可那裡曾经有我的故事。
天边已经泛蓝,我将随黑暗化於世间,乔妍这样痴情、糊涂的女子,本就不该活在人世。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生卧,一生一梦裡。这样的梦,我还能回顾麼?
想起前尘往事,不由得唸起那句东坡的「生前富贵草头露,身后风流陌上花。」
人生在世,所谓的荣华富贵欢乐荣景,就像那草尖的露水,不能长久,日头一照,便成烟云,而在身后想起过去种种,那些和高扬的馈J往事,那些悲欢的回忆,有一天都会消逝,不復让人记忆。
这样的我,如果只能在乡野之间成长为一朵孤零零的花,只要能够坚强地活下去,我愿意到那远远的陌上,在死前继续开放著。
(全文完)
凌迟
    也是这样的蓝色天空,在一方窗格之上,那麼晴朗的秋,凉爽的风吹著,畅人心脾。
「我别无所求。」
躺在阴湿的角落,昨晚我还觉得身上有些发寒,臀部也仍旧肿著,通体痠疼的滋味并不好受,我趴在泥地上咬牙忍著,今日美好的天气,让我不愿回忆那裂罅滴出的水,而身上累积的尘垢,污浊地塞在指缝染在我身,再摸摸额头上的硬痂,是那日磕磕碰碰蹭破皮的结果。
那日,我和往常一般乘轿入了皇城,身穿三品朝服上殿,天刚大亮,应卯的御前廷卫将我按在地上,拿著廷杖用力击打。
当官十餘年,又是当年状元郎,平步青云升殿至三品大员,我早就该习得五分察言观色、三分虚应故事、两分官腔逢迎,可我这人十分硬气,就拿命来搏。
话说回来,能为知己者死,士大夫求的不就是这样的气节?
官服和冠带已被迅速扒下,我像条狗似地匍伏在地,五下、十下、廿下,已经数不清到底挨了多少板子,想想自己向来喜好诗词书赋而少有锻鍊,虽是青壮之年,却禁受不住如此的折腾,但我还是忍著,在受刑之时仍旧大声喊冤。
「请圣上三思!」
坐在龙椅上的尊贵之人,愤怒地对我吼著:「袁崇焕通敌卖国,罪无可恕,当斩不赦!」
「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袁督师公忠体国……」
「好,你不要命?」转念间纔发觉,原来这个昏庸的主子真的要我一身萇弘碧血:「朕就如你所愿!」
这两日,京城烟雨风沙紧了。
想那边关的将士,会不会思念家人?
在关外对峙的韃虏,又该是怎样的想法?
我的家人呢?
我的妻妾儿女?
他们会不会因为我这样的行为,遭受到各式各样悲惨的命运?
大明江山会维持多久?
袁崇焕一死,寒了人心,却也鼓励了阴险狡诈的皇太极,不久多尔袞就要挥军南下,似乎已是歷史的必然。
而我,如果就这麼死去,还能留下些什麼呢?
现在已经由不得我多想了。
狱卒进入牢内,拉起这孱弱的躯体,架在囚车上,开始让我游街示眾。
接近午时,天光正好,我一身枷锁地困在铁笼之内,让一路上的人们指指点点,往日这个时候,街道上或许该有这样多的民眾,今日却夹道两旁,準备欣赏一场残酷至极的表演。
大概世人不曾看过犯人被凌迟而死的惨状。
人们笑著,笑我不识时务;我笑苍生,笑世人将要大难临头。
明亮的艷阳照著我的眼,额头已渗出密密的汗液,时间一到,上身破烂的衣裳颓然落地,围观的人们挤了上前,看见刽子手的刑具,谁也不禁寒寒地打了数个冷颤。
短刀在火盆里,被火红的炭烧著,发出细细的嗶啵声响。
这些训练有素的帮兇,自然明白如何折磨一个人,却不让他马上死去的技术,不知他们处刑的时间会有多长,我又能捱得多久。
集市上香味四溢的种种小吃,那古古怪怪的南北货物,各种顏色的衣料布匹……
在这样的菜市口,各式各样百姓聚集的地方,污浊和光明乍现的高台,一个人生与死之间的过程,不知史书会如何描述如此的场景,或者,我的名姓根本就不会载之史册,却将被歷史的洪流所淹没?
留取丹心,我不该觉得难过,也不须为浮名牵绊。
刀终於落下,不知道割在哪个地方,鲜血喷了出来,沉默之中,人们惊喘著,没有听到犯人吃痛的叫喊,却端端瞧见了他的微笑,他笑,笑得这些观眾胆寒,彷彿嘲弄这样的世界,这样繁华的都城,又将在何时跟著一起憔悴毁灭。
世人怜我多苦难,我忧世人更悽愴。
第二刀跟著下了,血流汹涌。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我的心头肉,是我的念想,那年我和晓清成婚,她浑身霞帔就是这样的红,我帮她取下盖头和嫁衣,她美丽的容顏终於不再隐藏於一片红雾之中。
也是这样的血色,我从珚罗阁迎来如月,她有了我的骨肉,晓清不怪我又娶了一房小妾,她看著窗外的芦花淡淡一笑,夕阳之中她惨然的笑,握著手中观音庙求来、装著上弧暮焐砂档溃骸该e有时终须有,命裡无时莫强求。」说完她抽咽起来,她的哭声让我的心也绞在一起,像这样的痛,我以为此生再也没有了。
如月帮我生了一双儿女,孩子红通通的小脸,身上包著鲜艳的孺巾,她同样哭肿著一双红眼,脸上掛著让我感动的温柔笑容。
「辛苦妳了。」
当时我安慰她们,妻和妾的面貌如今已变得朦朧,只依稀让人记得那抹艷红,还有如月指尖的蔻丹。
第三刀是我初次见到她那年,皇上说她喜欢唐诗宋词,喜欢琴棋书画,更喜欢我那些山水泼墨。
那日,我被传召入宫,远远隔著一层轻纱,她和我品画,忙碌的宫女太监将我的画作一一呈上,只听得微微一声轻嘆,我诧异地抬起头来,岂料几名宫女不慎撩起轻纱一隅,我终於见到她天仙一般的容色,不禁震慑当场。
她柔声说道:「荷塘风扶柳,阁下诗画堪称一绝。」
长平公主的声音好生风雅,未来的駙马周显也清俊挺拔,我见过他一次,也就见了她那麼一眼,该死心了。
既然如此,我还能胡思乱想麼?
於是我开始画起了平日从未接触过的主题,一个个宫装丽人在笔下不断描绘,那深居皇宫内苑的美貌女子,不是我所能亲近,也绝非我所可念想,刚把笔尖饱蘸墨色,我又将纸揉了去,扔在火盆裡化作灰烬。
一片相思尽成灰啊!
我心中明白,自己早就娶亲,公主也让皇上指给駙马,那为我展露的笑顏终究会消失,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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