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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听后，满脸佩服地说：“谁说叶局没有好办法，随便一说就是好几个主意，而且都是行之有效的。”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就通知下午开个会，看看班子其他成员有没有什么意见。”叶秋生说。
“我想应该没问题，如果没什么事了，我现在就去通知。”
叶秋生和赵凯本来同是卫生局的副局长，赵凯是常务副局长，排名还在叶秋生前面。两个人平时在私下没什么来往，也只是面子上还过得去。在平时的工作接触中，赵凯给叶秋生的感觉还不错，人比较正派，工作认真，从不做一些华而不实的表面文章，但是也有个缺点，就是办起事来有点较真，不给领导面子，有时会让领导很不高兴。但人家能力摆在那呢，领导也要靠他干工作，他在领导眼里估计也就是不可不用，但也不可重用的角色了。
赵凯走后，叶秋生琢磨了一会儿。对赵凯这个人，他觉得是可以拉拢的。
下午两点，叶秋生在会议室召开了卫生局领导班子会议。卫生局领导班子一共有七个人，除了叶秋生和赵凯，还有副局长范文瑶、办公室主任任文忠、纪检书记王忠兴、工会主席李峥，最后还有那位下台的前局长、现在的调研员孙志新。
叶秋生首先总结了前一段的工作情况，又提出了今后一段的工作计划。他说：“上半年艾滋病的风波虽然过去了，处理得还算是比较圆满，但是不良影响还是存在的，现在很多群众对我们江城市卫生系统产生了一种不信任的感觉，甚至是谈艾色变，为了消除这些影响，我准备从全市各个医院抽调一些专家和医生，组成几个医疗小组，下到各市县区进行一次义诊和卫生宣传，由我们卫生局领导班子成员，每人负责一个地方，大家看怎么样？“
赵凯首先拥护：“叶局长这个提议很好，我们实际到下面看一下，更能深入了解群众的需要，解决群众的困难，说句不客气的话，开十次会不如走一趟。”
有叶秋生的提议和赵凯的拥护，其他人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就不好说了，也就都表示同意。
孙志新抽着烟，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叶秋生看在眼里，也不去理会。
“那我们就分一下工吧，我们江城市一共有四县三区，每个县去一个负责人，三区合在一起去一个负责人。”叶秋生说。
“我去平江吧。”赵凯自告奋勇地说。
叶秋生感激地看了一眼赵凯。他原本打算自己去平江的，因为在座的都知道平江县地理位置比较偏远，而且各方面条件很差，甚至从江城到平江的公路，也仅仅是一条沙石路，两百公里的路程要坐六个小时的车。
“赵局长，平江的条件很差呀。”叶秋生善意地提醒。
“条件差才去呢，我们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享受。”赵凯说。
“那好吧！”
既然平江有人去了，其他几个地方都差不多，也就好安排了。最后叶秋生去了兴城，范文瑶去昌江，孙志新去昌化。本市的三个区由纪检书记王忠兴负责联系，办公室主任任文忠留守在局里，负责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工会主席李峥由于年纪比较大，又快退休了，所以没安排下去，也留在卫生局协助任文忠工作。
都安排完了，叶秋生说：“大家辛苦一下吧，等完成任务后，我们一起放松放松，先把工作做好，有什么情况多联系，散会吧。”这次班子会还是比较顺利的，叶秋生也知道，这种会，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开得圆满的，因为不涉及个人利益，至于调整领导分工还是要缓一缓，自己先把基础夯实再说吧。
第二章 美丽的副县长（1）
5
一连几天，卫生局上上下下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下乡义诊的准备工作，抽调的专家、医生名单，早就由办公室主任任文忠拟定好，叶秋生亲自审阅，并把名单上的人员分成五组，每人各带一组去自己的包干区。
工作都布置完毕，叶秋生心血来潮，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随意地在卫生局大楼里闲逛，看到每个人都在认真准备，心里也十分的振奋。不知不觉走到赵凯的办公室，看到门开着，他就随手敲敲门，走了进去。赵凯起身招呼，叶秋生随意地坐到沙发上，对赵凯说：“赵局长，这次下乡你是最辛苦的了，都准备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就等出发了。”赵凯说。
“在外面你可要注意身体，家里也要安顿好，你要是累病了，我可没法向嫂子交代。”叶秋生开玩笑说。
“叶局，说实话，我早就想到下面走一走了，有一些偏远地区医疗方面确实比较差，一些病人本来没什么大病，但是因为医疗跟不上，一耽误就成大病了。还有就是卫生方面的知识太缺乏了，怎么也要基本普及一下。我是准备好了，这次下去绝不是摆摆样子，要去就要解决点实际问题。”赵凯正色说。
“是呀，我们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摆摆样子报道报道，给上级领导看，我们这次去，就是要解决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叶秋生深有同感，并且在心里更加佩服赵凯的人品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叶秋生问。
“明天就走，路远又不好走，还是早些出发的好。”
“那你准备吧，我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多联系。”
叶秋生和赵凯握了手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想：看样子赵凯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想做点实事的人，以后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了。
经过几天的准备，各路医疗小组都已经出发了，因为局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叶秋生亲自处理，所以他是最后一批走的。
到了兴城后，叶秋生一行人住进了兴城县委宾馆，晚上由兴城卫生局安排晚宴，主管卫生的副县长曹红月亲自陪同。
席间，曹红月首先举起杯说道：“感谢市卫生局对我县卫生医疗事业的大力支持，也欢迎叶局长的到来，我先敬各位一杯。”
叶秋生打量着曹红月，只见她大概三十多岁，中等个子，体态丰满，白皙的皮肤虽然不那么细腻，但高雅的气质、不俗的言谈中，都自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曹红月喝酒很爽快，举起杯就把酒干掉了，叶秋生等人也不得不干掉杯里的酒。
看主人敬过酒，叶秋生才举起杯来说：“我们这次下来，就是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解决的问题，尽量提供一些帮助，同时也感谢兴城县委、县政府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也希望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兴城县的医疗卫生事业能登上一个新的台阶。”说完他举起杯一饮而尽，在座的人也纷纷举起杯来把酒喝掉。
气氛不知不觉进入了高潮。曹红月喝了几杯酒后，一丝红霞挂在脸上，更显得妩媚动人，不住地和叶秋生窃窃私语，频频碰杯，口齿不太清楚地说：“叶局长来到兴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叶秋生只得含笑附和道：“还请曹县长多关照啊。”
这时兴城县卫生局的局长李明趁着酒劲说：“看样子叶局长和曹县长是一见如故啊，这么大一会就亲如姐弟了，你们两个人只顾着私下说话，我们可都成电灯泡了，哈哈！”
第二章 美丽的副县长（2）
“李局长你说对了，我可是很欣赏秋生局长的，这么年轻就是市局的一把手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而且长得又这么帅。”曹红月说道。
“看样子我们曹县长是看上叶局长了，不过你家里那位怎么办呢，不会让他戴着顶绿帽子就上街吧？”李明玩笑着说。
“如果秋生局长同意，明天我就去给他做一顶戴戴。”
叶秋生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开玩笑，心想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不像是男女关系，倒像是哥们儿。
看到时间不早了，叶秋生就提议说：“大家把杯里的酒倒满，喝杯团圆酒吧。”
喝完酒随便吃了一点点心，叶秋生就准备回宾馆休息了。李明拉住叶秋生说：“叶局下来一次不容易，我安排大家放松一下吧，这里虽然不比江城，但也是别有韵味啊。”
叶秋生一听连忙摆手，说：“大家都累了，而且明天还有工作，等工作结束了再说吧，你看曹县长喝得也不少，先送她回去吧。”
李明看叶秋生很坚决，也就不好勉强了，只好说：“那就等忙过这一段再说，叶局你们就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听你的指示。”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李明就来到宾馆接人，一行人上了面包车，李明拉着叶秋生上了自己的桑塔纳，由桑塔纳在前面开道，面包车跟在后面，慢慢离开了城区。他们最先来到抚远乡，车直接开进了乡卫生院，卫生院的院长早就接到了通知在门口迎接了，见面握手道了辛苦，就把叶秋生让进自己的办公室。其他随行来的，按照安排，在卫生院医生的配合下，根据分工开始对前来看病的人们进行检查和治疗。
抚远乡的人听说市里来了医疗队，都争先恐后前来排队看病，有些是老毛病一直没治好，还有的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来看看，更多的是抱有好奇心，想看看城里大医院的医生和小地方有什么差别。叶秋生在院长室坐了一会出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禁十分感慨，偏远地区的医疗条件还是不行啊，不仅设备落后，而且医务人员的素质也不高，随即回头对陪在他身边的李明和院长说：“我们这次来虽然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提高医疗水平，一个方面是医疗设备，另一方面就是医生的水平。设备让李局长想想办法，打个申请报告，我在市里也可以帮忙协调一下，提高医生水平，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你们看怎么样？”
听叶秋生这么说，李明和院长马上走到他身边，说叶局长的想法肯定高明。叶秋生微微一笑说：“我认为应当从两方面走：第一，从市里定期安排一些医生下来，帮助你们治疗病人，你们负责协助；第二，在你们这里选一些素质较高的大夫，去市里学习一段时间，让他们积累一定的经验再回来，采取人才交流和相互协作的模式。你们看怎么样啊？”
两个人听完不住地点头，佩服地说：“叶局的办法很好。”
“那就尽快实施吧。”叶秋生说。
在抚远住了两天，就到另外的几个乡镇去了，基本情况大致相同。大约过了十天才回到兴城县城，一行人都感觉非常疲惫。
叶秋生对大家说，明天在这里休息一天，后天返回江城，大家欢呼着，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明对叶秋生说：“叶局你先休息一下吧，跑了这么多天也真是够累的，我得回家看看了，要是再不回去报到，我老婆肯定认为我在外面有人了，哈哈。”
第二章 美丽的副县长（3）
“你也辛苦了，害得你也陪了这么多天。”叶秋生内疚地和李明握了握手说。
“没什么，等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不用了，你还是陪陪老婆孩子吧，我们自己解决。”
见叶秋生这么推辞，李明也就不坚持了，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叶秋生回到房间，放好了洗澡水，就躺在浴缸里泡了起来，这么多天也没好好洗澡了，一躺下眼皮就不住地打架。正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叶秋生猛然惊醒过来，迅速擦干身体穿上浴袍，打开了房门，不禁愣住了，没想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6
叶秋生面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曹红月。还没等他说话，曹红月先开口：“怎么了叶局长，我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过来看你，你不请我进去坐坐，还想一直让我在外面站着？”
叶秋生回过神，赶紧请她进来，曹红月也不客气，进了房间顺势坐到沙发上，眼里含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秋生。
叶秋生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低头看见自己只穿了件浴袍，更觉得尴尬，连忙说：“刚回来，洗个澡，没想到就睡着了。”
“我就是知道你辛苦，所以特意来慰问你的。”曹红月笑着说。
“曹县长你这么忙，还来看我，真的不好意思。”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感觉很投缘。”
听到曹红月这么说，叶秋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突然间都沉默了。
片刻后，还是曹红月说：“来慰问你，也不能只是口头上说说，这样吧，我晚上请你吃饭，六点半在水月酒家，可不许拒绝啊。”
看到曹红月这么说，叶秋生没办法，只得答应。
“那晚上见。”曹红月说着，站起身走了。
把曹红月送走后，叶秋生瘫坐在沙发上，心里暗暗发笑，这个曹县长跟我刚刚只接触过两次，却这般直爽，自己刚回来就请吃饭，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不去想了，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吧。
胡思乱想中，外面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整个县城慢慢隐入夜幕之中。叶秋生看看表，和曹红月约的时间差不多到了，穿戴好出了宾馆，打了一部车来到水月酒家。
水月酒家规模不大，但是装修非常有情调，是一个非常适合情人约会的场所。叶秋生刚进大门就有服务员过来，说：“你是曹小姐约的客人吧？”叶秋生点点头，随着服务员上了二楼，来到包房，见曹红月早就到了。打了招呼，服务员倒好茶出去了。
“叶局长，你的时间把握得可够准啊，真有军人的风范，一分不差正好六点半。”曹红月玩笑着说。
叶秋生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习惯性地用手向后梳理了一下头发，说：“曹县长还真说对了，我当了十多年的兵啊，也算得上是一个老兵了。”
“是吗？我说怎么看起来仪表不凡呢。”曹红月讶异地说道。
“曹县长说笑了。”
两个人随便说了一些闲话，菜就上来了。曹红月给叶秋生介绍道：“这里虽然规模小但是菜却很有特色，最著名的就是各种野菜。想起来也有意思，以前是因为没饭吃才吃野菜，现在倒是登上了大雅之堂，而且还很紧俏，要是不提前订还没有位置呢。喝点什么酒？”
“客随主便。”
“那就上白酒，我知道当过兵的都是海量，今天你是主力了，我稍稍陪你一下。”说完曹红月叫来服务员，让拿一瓶白酒上来。
等看到上来的是茅台，叶秋生心想：这倒是合我的口味，这种酒我自己喝一瓶也不会有什么事。
第二章 美丽的副县长（4）
曹红月举起杯说：“叶局长，按照我们兴城的规矩，要先喝三杯，我先干了，你看着办吧。”说着一饮而尽，又拿起酒瓶连倒两杯，也喝掉了。
叶秋生傻眼了，虽说自己酒量还不错，但是喝得这么快还真没试过。看到曹红月这么爽快地连干三杯，他不禁激起不服输的劲头，也连喝了三杯。一口菜没吃，酒气迅速上涌，叶秋生勉强压住酒劲说：“曹县长不愧是女中豪杰，我也是舍命陪君子了，我们还是吃点菜吧，要不光喝酒，什么美味都尝不出来了。”
曹红月点点头，给叶秋生夹了点菜，然后也不让叶秋生，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叶秋生抢过酒瓶说：“曹县长，还是慢点喝吧，这么喝下去是伤身体的。”
曹红月说：“秋生局长，我看我们还是有缘，今天我要是有什么失态你可不要笑话我啊。”
“哪里，曹县长是女中豪杰，我佩服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你呢。”
曹红月给叶秋生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后拿起杯轻抿了一口，有些悲怆地说道：“你看我在外面虽然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其实心里也是很苦闷的。”
叶秋生本来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的，但是出于对曹红月这样的女干部的好奇，还是忍不住说：“曹县长，像你这样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人，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吗？”
有句老话说得没错，“幸福总是相似的，而不幸却是各不相同”。曹红月本来是兴城一中的教师，因为人长得漂亮课又教得好，一直得到同事和学生的喜爱，连续三年被评为优秀教师。本来风华正茂的她应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但是却遭受到一场意外的变故，改变了生活的轨迹。
在一次汇报表演中，兴城县的教育局局长吴道德看中了曹红月，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经常找机会接近曹红月，甚至在私下接触时进行肢体骚扰，但被曹红月一次次严厉地拒绝了。但吴道德并未就此收心，而是无时无刻在寻找着机会。
终于在一次一中领导招待吴道德的酒席上，他点名要求曹红月作陪，并且灌醉她，借口送她回家，把人事不省的曹红月带到了宾馆实施了强奸。待曹红月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躺在宾馆的床上，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精神崩溃的曹红月，穿上衣服跑回家里，失声痛哭了一场，却想不出任何好办法来讨回公道。
灰心之余，曹红月想把这份耻辱永远埋藏在心底，继续过自己的日子。但没想到，吴道德却在某天来到她的办公室，得意洋洋地拿出一个带有血迹的白枕巾，对着曹红月一晃，笑着说：“没想到曹老师这么漂亮还这么纯啊！”并且拿出一叠照片甩在桌子上，“看看你淫荡的表现吧。”曹红月差点儿晕了过去，她真没想到吴道德竟然这样无耻，不仅强奸了她，还拍了裸照胁迫。
吴道德说：“如果你敢反抗，我就让全县的人欣赏一下你的艺术写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