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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尹琪不由得又看了夏紫茵一眼,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但也没有再问什么。然后,他和欧良便走回屋子里去了,只留下夏紫茵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愣,随后,她也跟着他们进屋。
……
夏紫茵换好衣服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欧良和尹琪正坐在客厅里说话。她有些漫不经心的在那里泡茶,以至于茶水满溢出来她都不知道。
“啊”的一声,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到了她细嫩的肌肤。
欧良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尹琪则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她端上茶水,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笑笑,然后走了开去。
“阿良,你这地方还真不错,我早该来你这里坐一坐。”尹琪爽朗的笑道。
“谁不知道你尹琪是个大忙人。”欧良呷了一口茶水道。
尹琪的确很忙,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忙着应付女人,他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哥。
“少爷最近在忙些什么?我都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欧良放下手中的茶杯,问他。
一提起少爷,尹琪的神情不禁有些沮丧。这些日子,少爷总是神神秘秘的,不是外出就是待在他的画室里,不要说是欧良,最近就连他都不大见得到他。
见尹琪没有回答,欧良不禁又问:“依翔他还没有决定去公司吗?”
尹琪微微的叹了口气,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欧良笑了笑,不由得轻拍了拍尹琪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老爷交待的事情,我不会忘记。”
尹琪点了点头,转眼间便看到了露台上正在给花浇水的夏紫茵,不禁微笑着对欧良道:“这女孩长的挺不赖,她真的……是你雇的女佣?”
欧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抬起头,顺着尹琪的目光望去。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整个庭院都被落日前的霞光笼罩着,花朵艳丽芬芳,仿佛整个屋子都弥漫进了花的芳香。
夏紫茵已经放下手中的洒水壶,她俯下身去闻那些花草的清香,仿佛意识到那边看过来的目光,她抬起头,朝他们微微的笑着。淡淡的晚霞映衬着她那如花般的娇颜,那般眀艳的笑容不禁令他有些微微失神。
……
送走尹琪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自从尹琪走后,欧良就一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他的神思飘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的背影仿佛迷失在夜雾里,有种令人心惊的沉寂和清冷。
屋子里寂静无声,沉闷的有些怪异,夏紫茵正想走过去跟他答话,手机却在此刻响起来,铃声在沉寂的屋子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夏紫茵接起手机,忙避到一边去打电话,电话正是林依翔打来的。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给我?”夏紫茵问他。
“我只是很想听听你的声音。”对方这样回答。
夏紫茵微顿了顿,随后用半调侃半顽皮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嬉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肉麻兮兮的了……”
此时的欧良已经坐在客室宽大的沙发上,正随手翻看着桌面的一本法文杂志。
欧宅十分的安静,夏紫茵的说话声虽然不大,但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也清晰可闻,她那低低柔柔的语调也仿佛多了些许暧昧的气味。当她跟电话里说笑着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刚好与欧良那冷傲的目光相触。
那般冷冽深邃的目光,不由得让她的心头微微一滞。
电话那头的林依翔似乎正问她明天晚上有没有空?他想约她明天晚上见面。
“明天晚上啊,我……我明天……明天……”这样的对视中,夏紫茵连说话都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欧良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对她熟视无睹,转身自顾自的走上楼去。
挂断电话后,夏紫茵也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房间里还摆放着林依翔送给她的那幅画像,她看着那幅画,不禁有些微微出神。
自从和林依翔见面以来,两人之间似乎更加熟悉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却并没有答应林依翔明天的会面,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有些失落。
她一直愣愣的望着林依翔给她画的那副画像,直到最后眼皮越来越沉,朦朦胧胧的便睡过去了。
一宿无话。
……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雨,雨水一阵一阵的,一整天都没有消停过。
夏紫茵晚上回到欧宅的时候,欧良还没有回来。往常的这个时候他都已经回来了,她望着那空空荡荡的屋子,一时间有些恍惚。
然而,一直到晚上十点,欧良还是没有回来。
夏紫茵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烦躁和不安。她随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平常他在家的时候,电视几乎是种摆设,因为这个男人不喜欢太过嘈杂的声音。
外面还在下着雨,滴滴答答的,雨水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密密的打在落地窗户上,形成一道美丽的水帘。
夏紫茵望着那不断往下流淌的水珠,呆呆的有些出神。
第8章 雨夜打斗
同样的雨夜。
江滨的那幢大厦里。
林依翔正待在他的画室里,专注凝神的画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子,那个精灵般的女子,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认识了她,而今,他又遇到了她,她已经出落的如此美丽。
作为林震雨的独子,他是盛林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似乎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他的父亲是商界巨头,他的家族更是牢固的屹立在百年风云变幻的辉煌之中。
当他还在母亲的襁褓中时,父亲林震雨就已经把他这团初具人形的嫩肉理所当然的视为家族的继承人,他的未来绝对是要和这样一个辉煌的商业帝国血肉相连的。
为了把他培养成集团出色的继承人,他的父亲林震雨从小就不忘对他严格的教导和训练。
每次他一旦要退却,父亲就会严厉的斥责他,并且抛出一句话:“你是我林震雨的儿子,你生来就是要继承家业的,今生今世,除了成为盛林集团的总裁之外,你别无选择。”
只是,这位大少爷从小对很多事情感兴趣,偏偏就是对经商不感兴趣,生意对他来说是没什么浪漫情趣可言的。因此,年少气盛的他也反抗过,他经常会为了父亲硬是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责任而争吵,争吵的最激烈的时候,父亲总是不容分说的吼出那句话作为结束语。
作为林震雨的儿子,他的确别无选择,他天生就是为当大财团的老板而存在的,他以后必须继承父亲的事业,成为这个商业帝国高高在上的国君。
他与父亲争吵的最激烈的一次,也就是那次出走,也就在那次出走后,她遇见了夏紫茵,遇见了这个牵扯着他一生的女子。
他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值青春年少,率性浪漫,无拘无束,天真纯朴,从来都是一脸的明媚笑妍。
她做他的向导,经常撑着小船飘荡在水面,他听她在清河里婉转歌喉。
她带着他去清河的上游抓螃蟹和小鱼,两人在河塘边大烤大吃。
有时她又带着他去偷老农家的果子,被发现后两人飞奔而逃。
有时她带他去田野间漫步、放风筝,他与她躺在茵茵的碧草上,目送着太阳越过层峦叠翠的山脉,转瞬之间在远方消没……
他与她相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那般的无拘无束,那样的自由自在,实在令他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份记忆珍贵美好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
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那么的愉快,只是,当她告诉他她在盛林公司上班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没有告诉她他其实就是盛林集团的少爷。他林依翔的身上承载的是整个盛林集团的利益,他的人生轨迹是他那严厉的父亲一步一步给他严格规划好的,甚至于他的婚姻也未必能任由自己选择。
这一点他不是不清楚,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想让她知道,而她岂是一个贪慕虚荣的普通女子。
他画着她的画像,心中充满了柔情,他该向她表白吗,说他喜欢她,他应该说吗?
林依翔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
从画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外面的雨下的还很大,街面冷冷清清。
林依翔正准备把车开回去,然而,他还没走到自己的车前,一拨陌生人便上前堵住了他,他们裹着黑色风衣,个个身材高大。
看情形,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见他们逼近自己,林依翔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把他给我带回去。”其中一个人用森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命令道,他看起来似乎是这班人的头头。
只是,他遮的那么严实,加上天色昏暗,雨又下的那么大,林依翔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
话音刚落,那人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就不由分说的扑上来打他。
他起先还能应付两下子,但是人忽然就变的越来越多,起码也有五六个人,他的身手本来就勉勉强强,这一下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另一处。
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刚好停在那里,昏暗的灯光微微映出一个男人的侧影。他的面色冷酷阴郁,正淡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林依翔被那些黑衣人围攻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去,只是在暗处冷冷的看着他们在那边打斗。
豆大的雨点狠狠的敲打着车窗,一下一下的仿佛敲击在他的心上。
“少爷,高贵的少爷,他是林震雨最宝贝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手指握着方向盘,一根根的缩紧,他的内心仿佛在剧烈的争斗着。眼见,林依翔势单力薄,再也无法抵挡那些人。
忽然。
车门猛的被打开,一个人从车内走出来,他快步走向前去,雨水夹杂着他那修长而冰冷的背影,渐渐模糊……
“住手……”
一声冷厉的呵斥声传来,仿佛被他的气势给震住,正在打斗的人忽然全都停了下来。他们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年轻男子,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林依翔一看到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上早已经血迹斑斑,狼狈不堪,只听到他吃力的说了一句:“阿良,你小心一点。”就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晕倒在地。
“臭小子?要你多管闲事……”那个蒙的严实的黑衣男子已经回过神来,他恶狠狠的朝他一挥手,“都给我上。”
此时的欧良已经顾不上晕倒在地的林依翔,因为那五六个黑衣人已经围住了他,他脱掉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他那结实有力的臂膀。他看起来冷酷,倨傲,从容,一脸的不屑和轻视。
看到他这幅神情,那些黑衣人忽然愣了一愣,继而疯狂的扑过去跟他打斗。
此时的欧良却像是一只捕食的豹子,凶猛异常,他与那五六个壮汉进行了激烈的搏斗,越斗越猛……到最后,那些壮汉一个个全被他勒倒在积满雨水的坑洼里,跌摸滚爬。
雨越下越大,大雨倾盆,雨水哗哗的早已经模糊了人的视线,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气味,混乱而又迷朦。
那个蒙的严实的头头眼看情形不对,趁机想溜走,却被欧良从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颈。
与此同时,他头上的黑帽子顿时滑落下来,昏暗的路灯下,露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那是一张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脸,他的长相并不难看,也不能说很好看。那是一张很有个性的脸,削瘦,尖刻,眼中怒火中烧。
欧良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吃了一惊,他盯着他的脸,紧紧勒住他的手不禁缓缓的松开,他的手指竟有一丝颤抖。
就在他迟疑的当头,那个中年男人的手中忽然露出一把锋利的尖刀,猛的朝欧良的左手臂狠狠的戳去。
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传来,欧良猛然回过神,条件反射间,他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抵住了那人的胳膊,他的劲力来的极大,那人手中的尖刀顿时掉落在地,人也猛的一个踉跄,被他重重的摔了出去。
“全都给我滚!”他冲着地上的人咆哮道。
那些人一个个带着恐惧的眼神望着他,他们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他们老大一眼后,一溜烟的全都逃走了。
“臭小子,敢搅我的好事,你给我记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那个削瘦的中年男人也已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边跑还边恶狠狠的抛下这句话。
欧良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的眼睛一直呆呆的看着那个已经跑远的背影,任由狂风暴雨疯狂的打在他的脸上。
只片刻的时间,人影已经全都不见。
欧良转回头,看着晕厥在地的林依翔,眼神如同坚冰,寒气森森。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冰凉的仿佛带着一点咸涩味,他这才转过头去看他那受伤的手臂。
血,全是血,鲜红的血水飘散在暴风雨中……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夏紫茵抬眼望向壁墙上的时钟。
已经十二点了。
他居然还没有回来。
她关掉电视。
欧宅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古怪。
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雨水“哗哗”的,搅的她的心绪更加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他,或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许他今天根本就没打算回欧宅,或许他……
没有再想下去。
一阵浓浓的困意袭来,夏紫茵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顺势靠着沙发往里缩了缩,渐渐的,再也经受不住,眼脸渐渐的合上……
……
潮湿的雨夜。
狂风暴雨。
雨水凶猛的打落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
欧宅的大门被重重的推开。
夏紫茵从睡梦中“霍”的被惊醒,当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面前的欧良时,不禁吓呆了。
只见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浑身*的,身上的水珠不住的往下流淌。
那水珠竟然是红色的。
“血,你流血了。”夏紫茵惊恐万分的从沙发上跳起身来,他左臂雪白的衬衣袖上血迹斑斑,殷红一片,很是恐怖。她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踉跄的走进屋子,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痛楚的低声呻吟着。
他看上去很疲惫,脸色很苍白,身上的血水还在不住的往下淌着。
“怎么会这样呢,你跟人打架了么?”夏紫茵心痛欲碎,“你流血了知道吗,拿来我看看,伤口在哪?伤的很严重吗?”
“我没事。”欧良冷冰冰的对着她道,声音坚硬但却有些无力。
“流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夏紫茵的身子禁不住微微发颤,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睡?”欧良的目光淡淡的望向她。
夏紫茵此刻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十分紧张的看着他,心慌意乱,眼中满是担忧关切之情。
“你好像还在流血,这么多血,怎么会这么多呢?你要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吧。”夏紫茵说完伸手便想去扶他。
“我没事,你走开。”他再次淡漠的推开她,“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
夏紫茵呆立在那,神色潸然。
欧良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他淡淡的吩咐她道:“你去那边的柜子里帮我把纱布和消炎水拿过来。”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夏紫茵背过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漫无头绪,翻箱倒柜,手忙脚乱的替他拿来包扎伤口用的白纱和药水。
欧良已经脱下他的外衣,他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肉模糊。
夏紫茵看的双手直发颤,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这么深的伤口,不去医院真的没事吗?”
欧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处理着自己的伤口:“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
他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缠好伤口之后便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等夏紫茵收拾好一切,再次转过头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然而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紧的蹙着,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夏紫茵从房间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毛毯为他盖上,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俯下身子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她不禁吃了一惊。
他的额头居然那么烫。
欧良整整打斗了一夜,受了伤,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再也禁受不住,开始发起烧来。
夏紫茵一紧张又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找药,她守在他的身边,不停的为他敷换毛巾,整整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她不知不觉中疲惫的睡去。
第9章 欧宅相逢
天已经很亮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通透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
欧良醒来的时候,发现夏紫茵就席地坐在客室的地板上,靠近他的沙发边沿睡着。她的脸离他是那么近,她似乎睡的很沉,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有干透的泪珠儿,晶莹透亮。
欧良注视着她如花般的睡颜,不禁有些微微的动容。他的内心忽然涌动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情愫,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清晨的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颊宛如凝脂,白皙透亮,她的双唇丰润饱满,不点而红。他一点点的凑近她,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
正在这个时候,夏紫茵的睫毛忽然动了动,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欧良早已经避过脸去,脸色恢复惯常的淡漠。
“你醒啦。”夏紫茵微笑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伸过手去摸他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然而,当她与欧良的目光相对时,不由得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而问他道:“你的手现在还痛不痛?要不要回房间再休息一会?”夏紫茵说着便想站起身来,她蹲坐了一整夜,双脚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反而扑入了欧良的怀里,两人又重重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