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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追声音虽小,哪里逃得过韩淮楚的耳朵。听得他是哭笑不得,“追儿将小生的计谋,统统给芷雅说了。要是这样,还不如刚才芷雅问起时我便说出,如今换追儿口中道出,这是个什么事啊!”
那虞芷雅听完,满含笑意,走进帐中去了。
楚军对城阳的凶猛攻势,突然停了下来。一日一夜,皆未见动静。
而楚军大将钟离昧,连夜率一万精骑,偷偷绕过城阳,直扑秦军占领的濮阳城。那濮阳现任守将周引,是被韩淮楚斩于马下的秦将周内的胞弟,城中只有两千府兵防守。
钟离昧精骑一来,那还不摧朽拉枯?还未攻城,直把号角一吹,就吓得周引弃城而逃。
与此同时,项羽已调拨军马,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城阳城团团围住,如铁桶一般。真是密密麻麻连苍蝇都飞不走一只。
次日天一亮,从城阳城头向下一望,四野尽插楚军的黑熊大旗。一眼望去,楚军营寨漫山遍野,已构成了铁臂合围之势。秦军一望,皆是大惊。
便有楚军用乱箭射来书信百封,云濮阳城破,尔等已无归路,成了被章邯遗弃的孤儿。不如早早献出城池投降,可保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则血洗城池,鸡犬不留!
这乱箭射入城中,为秦军士卒所捡,顿时引起了一阵骚乱。
于是众将齐来找到杨熊,哀求道:“如今章邯已弃吾等北上,吾等在此坚守,早晚被楚军所破。吾等跟随将军多年,将军不为自己作想,也该为吾等众兄弟作想。”
杨熊一看众将齐涌而来,便即明白了,这是要逼他献出城池投降楚人。先来软的,苦苦哀求,若是不答应,后面硬的就来了。
杨熊叹了口气:“诸位都决定投降楚军了么?”众将齐声道:“正是!”
杨熊道:“杨某受朝廷恩典已历三代,家眷皆在关中,实不能从贼有辱家门。但诸位想寻一条生路,杨某也不挡各位的路。待吾死后,各位愿战愿降,悉听尊便。”
那杨熊言下之意,便是要自杀以谢朝廷。众将皆动容,齐跪倒在地,说道:“谢将军大恩。”
杨熊又道:“那项羽残暴寡仁,襄城一战满城尽遭荼毒。尔等便降了项羽,恐怕也会遭他毒手。吾有一计,可保尔等性命。”
众将便请教杨熊何计。杨熊道:“楚军营中,那沛公刘邦新被贼王熊心封为砀君,地位不在项羽之下。听说他是一个忠厚长者,有仁德之心。诸位不可投降项羽,而要去投降刘邦。那刘邦必厚待尔等,也好在他帐下谋个前程。”众人道:“将军所言甚是。”
杨熊即抽出佩剑,拔剑自刎。
却说城中众将见杨熊自杀,即点齐军马,大开西门,往镇守在这一边的刘邦军中而来。
早有巡哨远远望见,以为秦军意图突围,鸣号示警。
刘邦在帐中听见,急忙召集众将,吹响号角,各领军马控弦以待,准备迎敌。
却见秦军中驰出一骑,手舞白旗,来到营前,高声喊道:“吾等是投降沛公而来,休要放箭!”
刘邦一听,只疑天上掉下馅饼来。
那城阳城中尚有军马接近两万,比他全部人马都多。居然秦军不投降项羽,而来投降他刘邦。如此一来,他手中实力岂不暴涨一倍有余。
秦军皆是百战老卒,能征惯战,战斗力非他刚招的新兵可比。其装备也远远在他这支乌合之众之上。
他连忙说道:“大家快快过来,俺刘季在此迎接诸位英雄。”
只听陆贾断喝一声:“不可!提防有诈!
刘邦顿时会意,猛一拍脑壳:“俺是乐昏头了。”乃道:“军师,你先出去问个清楚。”
楚军打开营门一个小口,陆贾纵马而出,到秦军队伍前一问,那秦军还真是来投降的。
陆贾还是奇怪,问道:“尔等为何不投降项羽,而要来投降我家沛公?”秦将皆高声道:“闻沛公乃是赤帝之子,有仁德长者之心。项羽残暴寡仁,不敢相投,故来投沛公。”
刘邦在营门前听到,环顾左右,得意道:“俺平日对你们讲仁义,你们都说没用,你们看现在不是派上了大用场?人家就是冲着俺仁义之师而来的。”
萧何却泼了一盆冷水,担忧道:“项羽若知道秦军皆来投降你沛公而不投降他,会如何作想?”刘邦满不在乎道:“不妨,项羽同俺结拜,是俺刘季的兄弟。投降俺就是投降他项羽。”萧何继续大泼冷水,冷笑道:“项羽那一关好过,范军师那一关却不那么好糊弄呢。”
刘邦闻言一怔,心想那老东西确实不好对付。上次俺行缓兵之计,范增就话中带刺盘问了好半天。如今跟项羽抢降兵,范增还不会唆使项羽来跟俺拼命?
但到口的肥肉总不能不吃。刘邦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先收降了这些能征惯战的秦人再说。遂道:“夏侯婴,你去与他们说,投降可以,大家缴了兵器,卸甲步行入营。”
那夏侯婴领了一对人马出营。秦军果然不反抗,纷纷卸甲,缴械,下马,步行进入楚军大营。
刘邦乍见这么多悍将前来,少不得一人送一个热情的拥抱。只到把他胸前那根筋扯痛,搞得拥抱症复发才罢手。
为安全计,陆贾提议把秦军降兵圈在一起,派重兵看守。刘邦虽说是与大家亲亲蜜蜜地身体接触过了,这点警惕性还有,派了屠夫樊哙,专门看管这些降兵降将,提防他们暴乱。
为了安慰这些降将,刘邦特地拿出十坛老酒,杀猪宰牛招待这些秦军悍将,礼数上唯恐不周。
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晚饭后,季布来到刘邦军营,云项羽邀他刘邦过营。
刘邦忐忑不安问季布道:“俺兄弟找俺何事?”季布嘿嘿笑道:“沛公你一把就收降了两万秦兵,少将军要请你去问上一问。”
刘邦小心地问道:“项羽兄弟可曾不高兴?”季布一脸的坏笑,说道:“少将军倒是没有生气,范军师可是大发雷霆,说死伤的都是少将军的兵马,沛公不费一兵一卒,却坐收两万降卒,要找你理论。”
刘邦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季兄弟,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你去问问那些降卒,是他们自己要降俺刘季的,又不是俺刘季去找他们。他们到了俺营前,俺总不能赶他们走吧。”
季布似笑非笑,说道:“是吗?”
刘邦紧拉着季布的衣袖,说道:“待会去了少将军军营,你一定要为俺作证。”季布哈哈一笑:“放心吧沛公,俺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不会与沛公为难。”
于是刘邦同季布,骑马去往项羽军营。
第二十五章 狙杀刘邦
夕阳西下,彩霞满空。楚军大营,一片炊烟袅绕,又到了造饭时分。
韩淮楚吃过晚饭,便徒步来项羽帐前换人吃饭。
人总不能不吃不睡,故而那大将帐前的守卫也不会只设一名。似项羽帐前的持戟郎中就有八人之多,大家每日轮流当值,替班吃饭,倒也相安无事。
韩淮楚做过都尉,武功高强,那些守卫皆对他十分恭敬,见了他还是一口一声韩将军,叫得韩淮楚自己也不好意思。劝大家不要叫,可任他怎么说,大家也不肯改口,只有算了。
闲来无事,大家就拿他与项追的事打趣,说少将军真不够意思,竟要他妹子的心上人作一个守门的持戟郎中。又有人报不平道:“韩将军你一身本事,为何甘心在少将军帐前做一名小兵?以你的名声,若是离开少将军去往他方,定会受到重用。”
韩淮楚对这些话只是一笑了之。
韩淮楚走到帐前,问那值守的持戟郎中关鸿道:“老关,下午这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关鸿年纪三十出头,身高马大,是陈郡人氏。一家老小都死在秦军手中,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在项羽攻打陈城时,应征入了楚军。
关鸿说道:“下午范军师来过,在帐中大发雷霆。”韩淮楚奇道:“这是为何?”关鸿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是为了刘邦收降秦军一事。”
韩淮楚午后便睡了一觉,这事刚才吃晚饭时才听到大家讲起。他正在想,那刘邦怎这么大的胆子,敢收容两万降卒,捡这现成的果子吃,也不怕吃进肚子消化不了把肠胃烂穿。听关鸿提起这事,不由关注,问道:“军师与少将军决定如何处置?”
关鸿声音压得更低,神神秘秘道:“我在门外听到,范军师叫少将军把刘邦请来……”关鸿后面话顿住不说,伸出右掌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韩淮楚吃了一惊,“范增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抓到机会就要致小生的未来老板于死地!”他不露声色问道:“少将军怎么说?”
关鸿说道:“少将军也没把这事看得很重,说刘邦是他结义兄长,谁收降秦兵都是一样。”
韩淮楚“哦”了一声,放下心来。问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不了了之?”
关鸿摇摇头,向周围张望一下,小声道:“我看范军师拉着季布,龙且几位出去了,在帐门外嘀咕了半天,因距离远,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韩淮楚脑袋“轰”的一下血液上涌,心中巨震,“范增要对刘邦下手!”
关鸿见韩淮楚惊呆的样子,诧问:“韩将军,你怎么了?”韩淮楚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老关,你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饭菜都凉了。”
关鸿将手中长戟往韩淮楚手中一递,说道:“那我就去了。”
韩淮楚望着关鸿远去的背影,愣愣地出神。
“刘邦这下捅了马蜂窝,范增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若小生的未来老板有个闪失,我这未来的汉军元帅还怎么当?却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刘邦?”
他脑中猛然想起三个字:鸿门宴。
“范增莫非要用鸿门宴中用到的手段,埋伏刀斧手击杀刘邦?可又看似不像,这大帐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埋伏刀斧手,也须项羽同意才行,可听关鸿说,项羽并不想为难刘邦——”
韩淮楚脑中电光石火生起一念,心中又惊又震,“范增一定是假托项羽的名义把刘邦诳来,半路狙杀!好老辣的手段!”
韩淮楚想明了其中关节,不由暗暗焦急。只想那关鸿早点吃完,替下自己,自己好去救那刘邦。
真是越急越急不来,那关鸿直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那餐饭搞定,剔着牙慢慢踱来。韩淮楚一见他走近,将手中长戟往关鸿手中一塞,招呼不打就一径走了。只听关鸿在背后叫嚷:“韩将军,怎去得这般急?”
韩淮楚急冲冲走到营门前,守卫问道:“韩信,你到哪里去?”韩淮楚道:“我去营外散散步。”
楚军攻下城阳,战备已经解除,故不禁士兵出营。有不少军士,吃完饭到营外山丘散步,有助消化。
守卫便打开营门,让韩淮楚出营。韩淮楚又问:“先头可看见季布,龙且几位将军出营?”守卫道:“季将军吃过饭,就策马出去了。问他只说是奉了军师之命出外处理军务。龙将军与项庄项佗二位将军随后一起出来,也说是奉了军师之命。”
韩淮楚心道:“是了,季布定是去诳刘邦出他军营,龙且项庄等人便要在半道把刘邦给做了,这就叫死无对证。”
他疾步走出军营,到了一无人之处,脱下战服,从百宝囊中掏出一胶皮面具罩在脸上。展开神行轻功,向刘邦的大营一路奔去。
这胶皮面具,是特种部队队员人人所配,采用高分子纳米材料,用高科技制成。做出的面具贴在脸上,几乎与真人一模一样。韩淮楚百宝囊中,这样的面具还有五套。
自从韩淮楚在芒砀山突破障碍将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功力与日俱进,轻功之术也大有进展。奔行起来,可比上飞驰的骏马。
一路疾行,走了五里开外,到得一山丘,只见林壑幽静,光线黯淡。突听 “扑腾”一声,一只山鸡从远处一丛长草中窜起。
韩淮楚心中一动,身形立停,一个猫腰,滚到了一块大石之后。
他凝下心神,精心一听,便听到一百米外的一丛长草中,传来了三个人的呼吸声。一人呼吸沉稳有力,当是那龙翔阁阁主龙且。另两人呼吸频率稍快,应该是项庄项佗兄弟俩。
韩淮楚心中暗想:这山丘人迹罕至,倒是暗杀的绝好地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刘邦做掉,叫沛县一党连凶手都不知道是谁。项庄项佗这两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范增的话,作了他的杀手?
“嗒嗒嗒嗒”,两匹马联辔而来。
韩淮楚暗叹一声:“刘邦啊刘邦,你只同季布一人而来,身边连保镖也不带上一个,真是个糊涂蛋!若不是小生知悉了范增的阴谋,你这一条命就要报销。”
那两匹马蹄声越来越近,已到龙且埋伏之地!
“飕飕”两声,两支响箭掠过长空,直射马蹄。
刘邦与季布正纵马奔驰,蓦地里飞来两只利箭。胯下马前蹄一弯,二人同时身躯一振,滚下马来。
季布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装模作样一声大叫:“不好,有刺客!”
刘邦大骇,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一把拉住季布,说道:“季将军,俺刘季的这条命就指靠将军了。”
韩淮楚听得暗笑,“你要指靠他,恐怕死得更快。”
那季布一拍胸脯,昂首道:“放心吧沛公,有俺季布在,没人伤得了你。”
只听“嗤”的一声冷笑,从长草中呼喇喇跳出三个蒙面人来。当中一人略高,韩淮楚从他身形辨出乃是龙且。另两个人韩淮楚最是熟络,一眼看出正是项庄项佗。三人成品字形站立,挡住去路。
季布高声喝问:“尔等乃是何人,为何要暗算我们?”
龙且压低嗓音,冷冷道:“吾等是章帅派来的刺客,专门狙杀你们这些楚国大将。今日撞到我兄弟手中,明年这时候便是你们周年。”
季布将刘邦一推,说道:“沛公快逃,俺掩护你!”
“马腿都打折了,还能往哪里逃?”刘邦苦笑一声,撒开腿往来路直跑。这个时候,连客套话也不对季布讲一句了。
这一厢季布已同项庄兄弟斗了起来。项氏兄弟为了掩盖身份,把刺客表演得逼真,连自己的兵器都不带上,各自提了两口鬼头大刀。那季布就用自己的佩剑,以一敌二,装腔作势与兄弟俩缠斗。
龙且哪里容刘邦逃走?飞身一跃,过了季布头顶,展开轻功,向刘邦直直追来。
那季布的武功,项庄项佗加在一起还不够他一手一腿来打,他却装成一副支支捂捂的样子,连连败退,一边退还一边高声吆喝:“沛公,敌人武功高强,非季某能敌,你快快逃命!”心中却暗笑,“你刘邦再怎么逃,哪里逃得过龙且的追赶?”
陡见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在草上飞掠,快如脱兔,直向面前插来。
这暗杀的地点是龙且精心挑选,居然还藏有别人!若传言出去,说少将军的部下暗杀沛公,那还得了?
季布三人瞬时意识到来人要去援救刘邦,也不互相厮打了,三般兵器,一起向来人招呼过来。
转瞬之间,来人已扑到近前。还没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觉一股旋转之力涌到,三般兵器一起脱手交到了那人手中。那人身形一侧,也不知怎地,就从三人中间滑如泥鳅般挤了过去,足下更不停顿,又展开快速无伦的轻身功夫,追向龙且。
这等武功,分明是绝顶武林高手来到!季布三人顿时知道,今日暗杀刘邦的计划要遭。
来人正是韩淮楚。他用咫尺天涯大法夺下三人兵器,抢身挤过三人,将两把鬼头大刀向空一掷,只留下季布的佩剑,向着龙且直追而去。
那龙且正在追赶刘邦,眼见就要追上一刀做掉,忽觉身后风声赫赫。扭头一看,一人已近到身后一丈。
龙且也是行家,一眼便看出来人的轻身功夫在自己之上!
正惊讶间,那人已冲到身旁,一个飞掠,已越过自己,先到了刘邦身后。
韩淮楚一拍刘邦的肩膀,笑道:“沛公,不用逃了,你再怎么逃,也逃不了多远。”
刘邦肩膀被人拍了一记,还以为是刺客追上,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一软,如面条一般栽倒在地。
龙且目光如烛,紧盯着韩淮楚:“足下是谁,为何来淌这趟浑水?”
这武林中的绝顶高手都排得上号。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人来,龙且不由心疑。
韩淮楚沙哑着嗓子,粗声道:“休管我是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沛公乃赤帝之子,统领一方义军,尔等为何要暗算与他?”
龙且哈哈一笑:“彼等贼党,敢聚众反我天朝,皆是死有余辜。吾等奉章帅之命,在此狙杀楚军大将,还要找什么理由。”
只见韩淮楚突然欺身而进,不由分说,举起剑对着龙且头顶劈头便砍!
龙且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高人说打就打,也不多说上半句话。急忙将大刀向上一格。
“铮”的一声,刀剑相交。便见韩淮楚翻腕一搅,龙且的大刀把握不住,脱手坠地。
“嘶”的一声,韩淮楚伸出左手,在龙且脸上一揭。蒙面的黑纱揭下,露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来。
韩淮楚叹了一声:“龙且,比起你爹来,你武功还差得太远。”龙且愕了一下,“你认识我爹?”
韩淮楚索性胡侃:“当年你爹龙在吼,一身‘哼哈二炁’功参造化,曾遇到老夫与吾比试,斗了一日一夜不分胜败。哪里像你这小子,一招便被老夫夺下兵器。”
刘邦终于楞过神来,搞明白要暗杀他的是什么人了。气得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哇哇大叫:“龙且,俺刘季与你家少将军同在楚王殿下为臣,是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为何要暗杀俺?”
龙且看也不看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