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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教主气得头发倒竖。自己好心好意要救这首仙脱离苦海,哪里知道在首仙眼里,作人家坐骑并不是苦海,自己那碧游宫反倒成了苦海。
通天教主双目圆睁,叱道:“胡说什么!回碧游宫怎会误了你性命?”
首仙将狮子头垂下,说道:“师尊息怒,请听弟子一言。昔日三教佥押封神榜,兴周灭商本是天数,师尊你却不识进退,定要领众位同门摆下万仙阵,与阐教人教决一雌雄。害得众位兄弟姐妹死伤殆尽,我截教从此凋零。弟子有幸不死,转投西方教主门下。闻日后沙门将大兴,弟子只要追随广法天尊,哪怕是作个坐骑,日后也有人间香火可享。而师尊你明知魔帝将出荼毒众生,却偏要暗中相助。今日弟子若随师尊回金鳌岛,这八百年的修行便是白费,杀身之祸亦不远矣。请师尊体谅弟子苦衷,任弟子去吧。”
“不识好歹的东西,吃我一剑!”通天教主暴喝一声,倒转青萍剑,用剑柄在青狮的前蹄上重重一敲。
也是通天教主念着师徒情份,狠不下心痛下杀手。
青狮哪里受得起通天教主这一敲,顿时惨嚎一声,跌下云头。
且说时光匆匆,那七宝林中,现在已过了大半个日子。
八德池中的水不停地蒸干,而慈航道人清净琉璃瓶中的甘露水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阵子也快要见底了。众仙皆在焦急等待文殊广法天尊借来天河之水,以解燃眉之急。
忽见那青毛狮子一瘸一拐驾云回来,身上却并未坐着文殊。众仙急忙围了上去,问道:“你家主人哪里去了?可借来天河之水?”
那青毛狮子还未回答,准提已经了然。高宣一声佛号:“善哉!这中间是是非非诸位弟子毋须多问。魔帝脱困在即,必将闹得天翻地覆。诸位还是小心应付,千万不要被魔帝伤着。”
众仙心中狐疑,也不知师尊为何不问个明白。听准提说得严肃,各拿住看家法宝临阵以待,只等八德池水干池枯,魔帝破镜而出。
也只过了半个时辰,眼见那八德池池水尽数煮干,烧得如赤炭一般的须弥幻镜露将出来。
便听“嗡”的一声脆响,须弥幻镜镜面裂开一道狭缝,一缕黑烟从缝中飘了出来。
那黑烟见风即涨,猝然变大,越变越大,转瞬便大过十丈。浓烟滚滚中,一个有凌天气焰的魔君现出身形。
只见那魔君生得虬目金睛,脸如蓝靛。一头乱发,根根倒竖。周身上下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青芒,而身躯上竟结了一层厚厚的铠甲。仿佛一尊君临大地的青甲魔尊,一股令人震撼无边的气势狂涌而现。
这可不是那凡夫俗胎在战场上遮刀挡箭所穿的铠甲,而是那魔君自个肉身上长出来的。
结出魔铠,在仙魔两界中也只是传说中听闻。而今日亲见这魔帝姬风结成了这骇人听闻的魔铠,这当是如何级数的修为?
笔者在这里解释一下,魔铠本身不是法宝,却有那三界林林总总纷纷异异的诸多法宝难以企及的抗击打能力,也就是说只要披有魔铠,便拥有了一件霸道至极的护身法宝。好不好使,要看那主人法力的强横程度。
休想萌生贪念将这魔铠抢夺过来据为己有。这东东是从身体上长出来的,与主人元神相通。只要主人一息尚存,魔铠就不灭。只有那主人法力尽丧元神尽灭,这魔铠才会消失。换句话说,就是形神俱灭。
那魔铠也有层次之分。最霸道的魔铠,一身金色,厚可有三尺,就算是鸿钧老祖亲来,那魔铠也挨得几拳。次量级的魔铠,一身玄色,厚可达两尺。抵御东西方六大教主的攻击不在话下。
为何说六大教主?除了西方接引准提,东土太上原始通天,还有哪位?原来那尊者为人低调,只肯呆在地底,便是发过“地狱未空,誓不见天,众生尽度,方证菩提”宏愿的幽冥教主地藏尊者是也。
那最低级的魔铠便像姬风结出的这般,全身青色,厚达一尺。但就是这般最低层次的魔铠,在西方众仙眼里看来,仍是胆战心惊。
书归正传,却说准提道人见魔帝姬风破镜而出,九品莲台移驾向前,双手合什,朗声说道:“恭喜道友,历经磨难今日终于重见天日。不知须弥山梵音经诵,可能洗涤道友心中怨怼?是恶是善,当在道友一念之间。”
“咄!”姬风金睛怒睁,高声呵斥:“准提老儿,你当朕还是三岁孩童这般好哄么?朕被你用须弥幻镜关了三年,此番脱困,定要你东西仙界尸横遍野,不如此无以泄朕心中之恨!”
这声音好生宏亮,如黄钟敲响,震得众仙两耳“嗡嗡嗡”萦绕不绝。漫天落叶,从七宝林中枝头簌簌落下。
看来姬风这么一关,连西方仙界也恨上了,要杀得西方众仙尸骨纵横。准提门下,闻言个个心惊肉跳,惟恐被这魔帝对上眼,轰杀个灰飞烟灭。
“好大的口气!”准提一语讥刺,亦是字字大吕奏响,如天外伦音,瞬时众弟子两耳引起的不适一扫而空。
就这么不经意间,准提已同姬风较量了一手。那姬风心中并不糊涂,“原来自己的道行还是比不上这些圣人级别的教主。”
他这一出困,不与仙界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但连一个准提都收拾不了,他拿什么与整个东西仙界叫板?
姬风心中,此刻一点气馁都没有。只因他手中还有可任他纵横三界的至高法宝——火魂幡。
在须弥幻镜中,姬风这三年将那焚天大阵炼得小有气候。虽说缺少八字纯火之人的生魂作为布阵的灵媒,但就是这般,已能将八德池一池天水煮干,把那准提老儿羁困了他三年的须弥幻镜烧成一堆烂渣。
那姬风高吼一声:“口气大不大,手底下见个真章。要打就打,准提老儿说什么废话!”
废话准提还是要说。只见那准提神色不见任何表情,依旧双手合什,慢条细理道:“道友可愿就此一战与贫道赌上一场?”
“赌个什么?朕无不奉陪!”姬风十分爽快地问道。
“若道友胜得贫道,这七宝林就归道友所有,贫道率座下弟子尽数拜道友为师,入你门下。若贫道侥幸胜得一招二式,请道友归隐山林,从此不得与我仙界为敌。”
姬风在心里嘀咕道:“看这老儿道貌岸然,心里却比谁都狡猾。胜了不用说,输了把旗号一改,转投我魔界照样逍遥自在。这一战无论是输是赢,他西方仙界都不会有半点吃亏。这老儿倒有自知之明,不敢说胜了要朕自裁之类的狠话。”
有火魂幡在手,就连鸿钧老祖也奈何混沌天魔不得。那准提要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真是枉作一教之主活了千纪万劫。
那姬风把头直摇:“你这老儿划出的道,好没道理。你身在西方,管东土仙界闲事作甚?朕只答允你若败,就留下你西方众仙在此逍遥,可不愿搭上东方。”
正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那准提闻言一喜,说道:“既这般,请道友把那焚天大阵施将出来,看贫道接不接得起。”
“这老儿倒也直截了当,知道朕之出手,只有用焚天大阵来对付他。”姬风道声:“接好了!”手掌一翻,一面红色三角小幡已在他手。
那姬风此刻身躯超过十丈,火魂幡在他车盖般的大手中只不过丁点大小。只见他手腕一抖,那幡就大了几倍;再一抖,那幡又大了几倍。抖得十几下,那火魂幡已变成一面赤色大旗,大小与姬风身躯相衬,在他手中猎猎飞舞。
猝见四下里阴风飒飒,愁云惨惨。伴随着雷鸣之声,一波如大河入海般的碧油油阴火魔焰,直向准提那九品莲台卷来,森森杀气,劈颈而至!
那七宝林中噼啪直响,却是每株宝树皆被魔焰引燃。眼看这西方圣地将要付之一烛。
话要说回来,以准提的无边大法,恢复七宝林之旧貌一点不难,要不然日后哪来的佛教大兴。就是那慈航道人手中的清净琉璃瓶,也可叫枯树发芽起死回生。
准提神色凛然,高喊一声:“诸徒速退!”即刻现出法相。
这一边西方众仙惟恐被魔焰烧身,忙不迭撤出七宝林。那一边准提的身躯也一阵暴涨,长过十丈,现出二十四颗头,十八只手。每只手中都拿了一件法宝,什么什么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架持神杵,宝锉金瓶,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中间的那只手还是执着他看家法宝——七宝妙树。
如紫电飞空,寒冰出谷,各般法宝迸出万束毫光,顶上金莲放出千重光明,汇成一圈柱状光华,将准提护在其中。正是彩霞笼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那阴火魔焰到了光华之外,再攻不进半寸,反而有退缩之势。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股清雅的香风飘来直传姬风鼻翼。那姬风为之一愣,“在这汹涌魔焰席卷之下,就是片瓦也不会留下,哪里来的花香?”
只听那准提微微颔首笑道:“道友,你可闻到波罗花香?”
这花香当然不是真的花香,而是准提用大玄通变幻出来。
能变幻出波罗花香,这焚天大阵怎奈何得了准提?这等巅峰级别的对决,也不用你死我活方能分出胜负。那姬风哈哈一笑:“准提老儿,你今日技高一筹,朕认赌服输。”话一说完,将那大旗一收,旋即变为一面三角小幡,隐于掌心不见。
“善哉善哉!道友既然服输,我西方众仙便可太平无事也。道友去吧。”准提也收了法相,现出大慈大悲之相,笑容可掬说道。
“朕此去还少一座驾,欲向你西方借两条天龙策吾战车。准提老儿,可卖得这个人情?”
这当口准提恨不得这煞星立马就走,怎会吝啬两条天龙。
他即招唤一声:“天龙何在?”便有一群天龙应声游至,在空中蜿蜒盘旋向准提顿首。
准提随手挑择了两条天龙,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不再是贫道弟子,为这道友驱策战车去吧。”
那两条天龙日日聆听佛法指望能修成正果,今日被准提一句话就要坠入魔界,哪里肯依?一个劲地顿首推辞。
便听姬风一阵桀桀怪笑,伸手一抓,“天魔抓”施出,揪起两条天龙放入大袖之中,向准提拱一拱手,道声:“多谢。”旋即望空而去。
欲知魔帝姬风这一出七宝林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四章 商山四皓
天地之间一片萧索,方圆十里,竟闻不到半个生灵的气息,除了急着赶路,被迫踏上这条地狱之路的韩淮楚与利苍。
说是地狱之路,是因为这里比荒岭还要荒芜。昨日这里还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只因那突然兴起的一团黑云,就变得怵目惊心。
沿途树木凋零,满枝头的嫩叶一夜之间全部变得黄黄,还兀自不停地往下掉。看来不出一日,那枝头的黄叶就要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满地的花草一夜之间系数枯萎,就像霜打过一般,再不见那花团锦簇的景象。
读者会说,晚秋不是这个样子吗?有什么好恐怖的?
秋天当然不恐怖,但加上一具具七窍流血的路人横尸,一个个倒毙在地上的野兔羚羊,甚至还有那啸傲山林的百兽之王——老虎的尸体,这里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那直透九皋的一声狂笑,除了十里之外功力深厚的韩淮楚与利苍,寻常山民野兽哪里经受得起?都在这一笑之中猝然暴死!
初时韩淮楚听那笑声有点熟悉,怀疑是那在赵国时便掀起腥风血雨的姬风所为。他将这怀疑对利苍一说,利苍也震惊非小。
“只听说那想复辟他周王室的姬风来得古怪,去得也蹊跷,想不到他竟是一个魔君!大将军说他被仙人收去,要真是这厮,此番脱困而出,这人间就要浩劫降临!”利苍惊恐地说道。
“降妖除魔是仙人的事,我辈凡夫俗子是想做也做不成,还是随遇而安,做好自己的本分。”韩淮楚镇定地说道。
于是二人继续前行。利苍坐骑已死,只好两人共乘一骑,缓缓而行。
行至那昨日黑云笼罩之地,只见一座高峰嶷然耸立。山间溪流飞溅,泉水淙淙,有烟霞晖映,白云环绕。看这景致,应该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可这里与来路一样,青山不青,绿水不蓝,变成了一座光秃秃的荒山。
一条盘旋而上的山径入口,剥了皮的古树树干上用朱砂写下两个大字:商山。
“真的是商山!”韩淮楚一见那二字,心中一阵震动,问利苍道:“利兄,你在沛县之时,可听说过商山四皓?”
“末将倒听闻过有仙人从天而降,投鼎泗水之事,也不知那传闻是真是假。”利苍答道。
韩淮楚指着那峰道:“这里便是商山四皓避世修行的洞天福地。吾今日要上山一趟,看个究竟。”
利苍劝道:“仙迹何其缥缈?大将军管这些事作甚。还是早日赶回栎阳,灭掉老章鱼要紧。”
韩淮楚微笑道:“灭掉老章鱼也不急于一时。不如利兄骑了我这宝驹,先回栎阳看你家小豨。待本帅上山看过之后,再回都城。”
于是二人分道扬镳。
经过半个日子的艰难攀登,,韩淮楚终于到达了顶峰。
一张四四方方的石枰上,刻着一副棋盘。流水飞溅而下,水滴石穿。十几只梅花斑斓的小鹿,暴毙在石枰周围。
就那么三十六块笋状的破石头,占地一亩,犹如鬼斧神工自然生成,貌似布成天罡之数,韩淮楚硬是走不过去。一到那石阵边缘,就遇到一股大力撞来,把他弹出一丈之外。
“好厉害!莫非是仙家的防御阵。饶是小生这个布阵的大行家,对此也是无可奈何。”韩淮楚心中暗赞。
仙阵到底是仙阵,非凡人布下的阵势可比。就像那地上的蝼蚁,望着人类永远只能仰视。
“那四个老不死的神仙,到底是被魔帝姬风给做掉了?还是能侥幸逃出性命?要是他们挂掉了,日后哪里冒出来这商山四皓保存汉家太子?”韩淮楚满腹狐疑。
就在这时,韩淮楚眼睛触到阵中一堆白骨。
乍看是一堆,细细看来却是四具。只是那骷髅支离破碎纠缠在一起,只看到四具躯干,分不清谁是谁的手臂,谁是谁的大腿。而四具骷髅,统统被拿掉了头颅,变成无头冤魂。
“这也是那魔帝姬风下的煞手吗?莫非商山四皓真的翘掉了?”
四个地仙联手,尚且斗不过那姬风一人。韩淮楚实不敢想象,这几年不见的对头,究竟变得如何厉害。
他正要打退堂鼓下山而去,眼睛又看到一样物事。
这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兵器——狼牙棒,就在那四具骷髅外一丈。
“仙人也用这般低级的兵器么?昨日不是看见有飞剑刺向空中吗?”韩淮楚看得分外奇怪。
“不对吧,这不是大臣们用来上朝手中持有的牙笏吗?这东东怎么会出现在此?”韩淮楚望着地上一枚牙笏,愣愣地发呆。
“这又是什么,居然是一柄铁骨扇?怎么越看越觉得四个老不死的神仙是跑江湖的,这东东对他们仙人来说也能拿得出手吗?”
“是算盘,居然是一把铁铸的算盘!四个与世无争的仙人,用得着锱铢必较,用这玩意算账么?”
电光石火间韩淮楚脑中兴起一念,“这四个东东不是那索魄四使的兵器么?”
自从在沛县郊外清风观韩淮楚与索魄四使打过一次交道,便再也没见过这四个魔门中人。而江湖上传言,这四使又回到了隐武军团。自那魔帝姬风在咸阳露了一把脸,杀死剑神盖聂之后,那索魄四使便神秘失踪。
今日韩淮楚看到这四样兵器同时出现在此,不由自主想到这四具无头骷髅乃是索魄四使。
但那索魄四使皆是身材矮小的侏儒,照这些骷髅骨骼长短看来,又不应该是索魄四使的遗骸。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连串问号在韩淮楚脑中闪烁。
韩淮楚正在发晕,突听身后一声长笑:“韩大将军,别来无恙否?”
在这人间地狱居然还有活人!韩淮楚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老妪手挽藤杖立在他身后,白发岩岩,飘然有除尘之态。
“这不是被菩提祖师收走的黎山老母吗?现在她应该改称骊山老母了。”
韩淮楚忙不迭向骊山老母跪地参拜道:“原来是仙长降临,庶民韩信拜见仙长。”
“韩将军快快请起!论起来贫道还要多谢将军在汉王面前美言,让贫道有一道场栖身。”骊山老母面带微笑,将藤杖在韩淮楚手心一托。一股大力传来,韩淮楚站起身来。
“自黎母宫一别,匆匆已快一年。仙长何故降临此间?”韩淮楚恭谨地问道。
“贫道为东岳帝君六公子与西海龙王四公主作媒,归来路经此地,在云霄见韩将军在此一味查看,故来与将军诉诉旧情。”骊山老母笑盈盈答道。
“看来这骊山老母在仙界混得极有人缘,居然做起媒婆这角色来了。”韩淮楚想起昔日她被那菩提祖师收服的狼狈样,不由哑然失笑。
“草民正有一事不解,此处可是商山四皓四位仙翁的仙府?那四位仙翁可还活着?”趁此机会,韩淮楚赶紧请教这位上古尊仙。
骊山老母哂笑道:“四个不入流的小角色,韩将军何必关心?不错,这商山乃是四皓的洞府。他们确实还活在世间,但与死无异。”
韩淮楚不解道:“仙长此话怎讲?”
骊山老母解释道:“这四个地仙,昔日触犯了魔帝姬风,破坏魔帝布那颠覆乾坤大阵。且收留魔帝的大仇人为徒。今日魔帝脱困而出,当然要找他们算账。按说他们的罪状已够魔帝将其挫骨扬灰,之所以留他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