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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攻秦的计划变作了泡影,反惹怒了当时强大的秦国。秦昭王一怒之下,派将军羸缪发兵攻打西周,那羸弱只剩空壳的周室哪敌得过秦国虎狼之师,国遂亡。象征天下归属的九个巨鼎,也被秦师掠回咸阳。
周郝王被废为平民,迁出成周城和王城,不久便死掉。秦昭王倒还仁厚,将另一支武王后裔东周公姬杰降为东周君,那东周君也学姬延,担任纵约长,联合各国,举兵讨伐强秦。
此时秦国国君乃羸政之父庄襄王,庄襄王便令相国吕不韦发兵十万,对抗六国大军。
吕不韦采取攻心为上的方略,用一纸檄文,吓得六国诸侯龟缩鼠退,纷纷退兵,东周君人单势薄,兵微将少,便为吕不韦所败生擒。
自此,享祀八百七十三年的周朝便彻底灭亡。
而这武功盖世的跨鹤少年,便是东周君姬杰之子。东周国兵败国破时,姬风才是襁褓中的婴儿。在强秦的虎狼雄狮手中,世外高人赤松子把他救了去,收为内弟子。
今日姬风,便要来报这灭国毁祠之仇。
羸政闻言,哈哈大笑:“那姬杰我羸氏待他不薄,只降他为东周君,本已宽宏。只想为你姬周存下宗祠以供享祀。不料他自不量力,以卵击石,竟敢纠合六国军队来攻我大秦。国破身亡实咎由自取。朕既落于你手,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淮楚闻言,心想这羸政果然是千古一帝,身陷敌手,还能慷慨陈辞,有此帝王气慨。
姬风厉喝一声:“暴君,纳命来!”取下肩上金圈,便欲向羸政砸去。
他这金圈的威力,韩淮楚在龙武坡便见识过。大蛇被他金圈一砸,便要逃窜保命,这金圈砸下,羸政焉有命在?
就在此时,空中又闻一声鹤唳。一清越的声音从空降下:“孽徒,还不收手!”
说话之人,乃是世外三仙之一的赤松子。天池真人骑了一只巨鹤,飞到博浪沙的上空,仙姿佚貌,煦色韶光。
姬风一见赤松子,俯身叩拜,呼了一声:“师傅。”
赤松子峻色道:“孽徒,你怎敢违抗为师之令,私自下山?”
姬风叩道:“师傅,那赢政毁我宗祠,杀我父王,此血海深仇,姬风不得不报。”
赤松子叹了一声:“天道循环,是为运数。秦代周立,天命所归。姬周当亡,羸秦当兴。吾辈中人,只可顺应天道,清静无为。岂可逆天行事,妄谈报仇而戕戮一国之君。姬风,我念你身负血仇,今日之事就不追究于你,随为师回山去吧。”
姬风哈哈狂笑起来:“清静无为?顺应天道?你想让我置国仇家恨于不顾吗?姬风不能!”
话毕,立起身举起手里的金圈,又欲向始皇羸政砸去。
赤松子跨于鹤背,身临半空,若想阻止姬风出手,韩淮楚看去是万万不能。
却见赤松子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搭诀,神态祥和,脸露微笑,诵出一音。
只听她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韩淮楚一闻,只觉梵音响于天籁,浑身毛孔舒张,神清气爽,如沐春风。
他修炼的先天真炁,本是道家心法。此时听了赤松子如口吐莲花般,吟诵老子的《道德经》,体内自然有了应和。
而姬风此时满身戾气,充满激愤,一闻之下,如有黄钟大吕,敲在耳畔。身躯霍然一振,那手中的金圈,便再也砸不下去。
赤松子继续念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 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姬风闻之忽膝下一软,跪了下去,“仓啷”一声,金圈脱手坠地。
第三十六章 万世基业
赤松子再念:“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 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 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姬风闻着闻着,渐渐泪眼朦胧,咽咽地抽泣了起来,如同孩童一般。
一声鹤唳,赤松子连人带鹤俯冲下来。一抓姬风肩头,将之掷于犹在另一龙辇上的姬风座驾白鹤上。又伸手凝空虚抓,姬风脱手坠地的金圈已应手而起,到了她的手中。
韩淮楚看得目眩神驰:控鹤功!那赤松子竟练得这凝空抓物的控鹤功!
他从未见过天池真人出手,只看了刚才赤松子凝空抓物这一手,便知自己与她相比,不啻有天壤之别。
赤松子叫一声:“痴儿,回山面壁三年,再勿出来惹事生非。”一拍鹤背,两只巨鹤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俄而不见。
秦始皇赢政,在赤松子吟诵了一番《道德经》后,终于免了被周室后裔姬风杀死之噩运。
他惊魂方定,吁了一口气,心想该如何唤醒身旁兀在昏睡的万千兵将。
不知何时,身前突现一人,风姿俊雅,神清气朗,有如人中龙凤。
而那人锐利的目光直向这边射来,仿佛要将自己刺穿,显然来者不善。
羸政吃了一惊:这当口还有清醒的人!想不到刚走了个瘟神,又来了一个煞星!
他镇定心神,问道:“壮士何人?所欲何为?”
韩淮楚缓缓吐出四字:“淮阴韩信。”
羸政“哦”了一声:“原来你便是在龙武坡击败我大秦上将军蒙毅的纵横家弟子韩信。壮士韬略过人,一表人材,为何从贼?何不归顺我大秦,朕定封你为一等上将,田园豪宅,唾手可得。壮士意下如何?”
韩淮楚厉喝道:“暴君,吾是来取尔性命,怎稀罕你那封赏!”
嬴政仰头向天,傲然道:“朕的人头就在项上,想要尽管来取。只是朕不知,壮士为何如此恨朕,要取朕的性命?”
韩淮楚闻言一怔:自己为何要杀嬴政?
他本是穿人,从二千多年后的未来跨越时空而来,与这羸政又有什么怨仇?若说怨仇,不过就是羸政派人烧了鬼谷道场那么一点点事,仅此而矣。
他只是看着纵横家的师兄弟们都来到这韩地阳武,也跟了来。不想在师弟陈平的婚宴上,看到那屈突擒住张良,这才愤而出手,却糊里糊涂地跟大家一起去了万载谷。到了万载谷后,又与项梁比斗阵法获胜,经众人推荐,被架到了义军统帅的位置上。
真要说起来,一个未来之人,又与二千多年前的千古一帝能有什么怨仇?
韩淮楚沉吟了片刻,说道:“暴君,你残暴不仁,令万千生民哀怨载天,天下志士,无不欲除你这独夫而后快。”
羸政长叹一声:“朕是暴君?朕是独夫?哈哈,壮士是否知道,朕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不错,朕是毁了六国宗庙,这帮人自然嫉恨于朕。但朕一统天下,让万民免于战乱之苦。朕修长城,伐匈奴,平百越,只为开疆拓土。这些举动的确让朕的子民受苦了,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大秦,为了大秦的万世基业啊。等朕百年之后,朕的儿子继位,天下便会安享太平。朕甘愿受尽天下人的唾骂,只为不给太子扶苏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他做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罢了。朕日理万机,为了这大秦江山呕心沥血,每日阅的奏章就达一人之高。朕为流通之便,书同文,车同轨,费尽心思。朕又何错之有?若壮士真欲以此来定朕之罪,朕无话可说,请动手吧。”
韩淮楚望着神情激昂的羸政,一时无言以对。
若真结果了这个千古一帝,是逞了一时之快,可自己实没有理由杀羸政。
韩淮楚心中忽闪过一念。那韩夫人曾云,欲找项少龙,便须问秦始皇。今日秦始皇就在眼前,这真是天赐良机,何不向他问问自己同在特种部队,穿越时空而来的战友项少龙下落。
韩淮楚语气变得缓和,说道:“陛下,韩某向你打听一个人。那人听说是你的师傅,他的名字叫项少龙。”
羸政闻言,陡然色变。
这么多年来,无人敢在自己面前提起项少龙三字。今日这本欲杀自己而后快的年轻人,从哪里听来的项少龙那三字?又怎敢在自己面前提及那人?
羸政沉声道:“本朝并无此人,朕从来不知道朕还有个师傅叫项少龙。”
韩淮楚心道这皇帝在跟我玩套路。遂直接了当地问道:“陛下,你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何会忌惮大家提项少龙之名?”
这句话触到羸政心底。为了隐瞒自己是赵国小盘的秘密,他不惜将一手栽培自己登上帝位,助自己铲除吕不韦这个奸臣的恩师驱赶出大秦疆土。自己身世这一秘密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项少龙他们知道,世上并无人知。为何眼前这年轻人,会有此问,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羸政狐疑地望了望韩淮楚,摇头道:“朕不知壮士此言何意?”
韩淮楚心想还要加点猛料。又道:“听说那项太傅高深莫测,预言必中,可有此事?”
羸政脸色更加阴沉:“壮士从何得知这些胡言乱语?”
韩淮楚想看来不说出实情,这羸政必不会吐露战友的下落。环顾四周,见无人旁听,遂道:“实不相瞒,韩某与那项太傅本是战友,同是未来而来之人。我此行的任务,便是要寻找他。”
嬴政闻言,眼现惊异:“你也是两千年之后的未来人!”
韩淮楚哈哈大笑:“陛下刚才用了一个也字,可再难以推搪了。”
嬴政心神不定,问道:“不知壮士还知道什么?”韩淮楚心想那嬴政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知晓,遂笑道:“陛下放心,韩某只是想知道我战友的下落,好回去复命。其他的事,本人并不知情,也不愿去问。”
嬴政闻言,心始镇定,叹了一句:“你说的这人,确是朕的师傅。只是朕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
韩淮楚闻言大为失望。想不到秦始皇见到了,还是不知项少龙的下落。遂问:“陛下九五之尊,要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么?怎会不知你师傅去了哪里?”
嬴政仰望天际,幽幽吐出一句:“听说他在大漠。朕也十分怀念他。”
韩淮楚费尽口舌,才逼得嬴政吐出这么一点点消息,仍是十分失望。
那嬴政忽然问道:“壮士既是从两千年后而来,这史书上是怎么写的?可载有项太傅其人?”韩淮楚摇头道:“未有。”嬴政脸露悦色,又问:“史书上是怎么评价朕的?”韩淮楚道:“对陛下的评价是褒贬不一。用两句话说,就是千古一帝,功大于过。”
嬴政露出几分得色:“这话说得倒也中肯。壮士,朕想知道的是,史书上是怎么记载朕的身世?”
韩淮楚心道:是了。原来他担心的是史书上说的他是吕不韦之子的事。遂笑道:“陛下已拥有四海,将传嗣与子,何必担心别人怎么说呢?”
嬴政闻言大为释然。随即他又问出一句:“不知壮士可知,我大秦基业,将传几代?是否能如周室,传个八百年?”
韩淮楚心中好笑:还八百年!你不知道你那宝贝儿子胡亥,一继位就把你辛辛苦苦创下的万世基业给毁了。不由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那嬴政忽然跪倒在地,拉起韩淮楚衣袖,向韩淮楚拜道:“请壮士一定要告诉朕,朕的江山,到底能延续几代?”
韩淮楚诧异万分:这千古一帝,为了知道他的江山传承,不惜九五之尊,竟向自己一个白丁下拜。对他大秦的基业之看重,可见一斑。
韩淮楚心中不忍,又不能吐露实情,泄露天机。沉吟一阵,乃道:“陛下可听说过一句民谚叫亡秦者胡吗?”
嬴政立起身来,眼望北方,说道:“朕早听说过。筑长城,派大将军蒙恬北拒匈奴,便是为了防那胡人侵入我大秦疆境。难道我秦国会被胡人灭掉?”
韩淮楚摇了摇头:“陛下此言大谬。你的大秦社稷,并不是毁在胡人之手。”嬴政“哦”了一声,“那亡秦者胡究竟何意?还望壮士赐告。”
韩淮楚提示道:“陛下可往你的几个儿子身上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名字与胡沾上边。”
嬴政闻言,蓦然吐出一口鲜血,狂喷于地。
“胡亥!原来是你这个不肖之子!”
第三十七章 假诏合谋
韩淮楚话一出口,便大为后悔。被这千古一帝知道了胡亥将毁了他的江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他将胡亥杀了,这中国的历史岂不要改写。到时时空大乱,自己岂不成千古罪人?
但话已出口,再想收回又怎能做到?
嬴政此时,已无任何心情再与韩淮楚言语。他眼中凶焰闪烁,拔出佩剑,踉踉跄跄走下龙辇,便向人群中寻去。
“胡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朕要劈了你!朕要劈了你!”嬴政高声大叫,在万千沉睡的人群中往来搜寻,只想一剑斩了胡亥这儿子,免去了亡国的后患。
韩淮楚心想果不其然,这千古一帝听了自己之言,便要杀他那宝贝儿子了。自己是否该出手,阻他杀胡亥?
只见嬴政走到人群中,抓起一个犹在沉睡,满身华贵,脸庞瘦削的年轻公子,目光咄咄逼人,猛挥宝剑,用力一砍。便欲一剑结果了胡亥的性命。
人影一闪,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者,形同地域中走出的幽灵,欺到嬴政身后。伸出魔掌,在嬴政的后心就那么一拍。
那千古一帝,便如中雷殛,双目怒凸,手中剑跄踉落地,当场殒命。
那老者哈哈大笑:“羸政,你终于死在我手!岳父,娘蓉,你们终于可以瞑目了!琰儿,爹终于为你报仇了!”
其声乖戾如同枭叫,听得韩淮楚毛骨悚然。
此人正是琅琊剑魔管中邪。他一直运功与姬风的“万妙清音”相抗。待姬风停止吹笛之后,他缓缓调息,身体恢复了大半。见姬风欲杀羸政,一直暗中欢喜。不料却被天池真人赤松子诵了一篇《道德经》,阻住了姬风,将他带走。他本欲上前,亲手斩了羸政,却见那义军中的一个年轻人已早他上了龙辇,便暂时按捺不动,看个究竟。
先看韩淮楚似乎想杀羸政,他满心欢喜。不料韩淮楚又改变主意,不下手去除他的仇人,反而与羸政越谈越洽,羸政还向那年轻人下拜,不由心中暗暗焦急。待听到韩淮楚说什么,他是来自未来之人,亡秦者胡,而羸政要下手杀自己的儿子时,管中邪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
他抢先一步下手,一掌拍死羸政,救下了兀在昏睡,不知死神擦肩而过的公子胡亥。
管中邪今日终于杀死嬴政这个大仇人,一时悲喜交加,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另一批大仇人索魄四使,至今仍找不到。而项少龙还在那大漠世外桃源,与六位娇妻逍遥自在。
管中邪笑毕,一双干涸的眼向韩淮楚投来,人影一幌,如鬼魅般欺到韩淮楚身前。
韩淮楚只觉一股迫人气机,已将自己全身锁闭,心中大骇:这人是谁?武功竟强悍若斯!
管中邪却并不想杀死韩淮楚,只问道:“你可叫韩信?”韩淮楚答道:“正是。”管中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秦国的江山社稷,就靠你们这些人去毁掉了。你那龙武坡一战,干得漂亮。”
韩淮楚松了口气。原来他的目的,是想毁去大秦的江山社稷。
管中邪又问:“你刚才说自己是来自未来,说亡秦者胡,可是真的?”
韩淮楚心想刚才一不小心泄露了天机,被这怪老头听到,不知他有何算计,于是默不作声。
管中邪放声大笑,“羸政,管某就让你打下的江山,毁在你儿子胡亥手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情充满得意。
韩淮楚心道:原来是这个丑老头,一手造就了公子胡亥。
管中邪停止了笑声,对着昏睡中的义军枭叫:“独夫羸政已亡,你们可以到处去造反,揭竿起义,把那秦国江山,搅得天翻地覆。快去吧,哈哈!”边说边向秦军走去,欲找寻赵高。
韩淮楚便走到义军中,用姬风之法,在众人额头一一扣击,将大家一个一个唤醒过来。那醒来之人,又用韩淮楚教授的方法,去唤醒别人。
韩淮楚走到沙丘之旁,一眼便见到断臂的项羽。心中大为奇怪:西楚霸王怎会断臂?断了臂,怎能拔山举鼎,叱咤风云?
他于是唤醒项羽。项羽此时失血过多,面容惨白,有义军豪杰为他扎住臂上断处止血,一人拾起落在地上的天龙破城戟递给了项羽。
项羽左手握戟,运足全身力气,向在昏睡中的蒙毅搠去。可怜蒙毅一代名将,便惨死于项羽之手。
项羽豪笑一声:“蒙毅,你断我手臂,我叫你用性命来偿!”说毕,因失血过多,刚才这一戟又用尽力气,身一偏,倒在旁边义军的怀中。
韩淮楚不由心生怜悯:这项羽算是废了。他心中忽闪过一念,这项羽既已变成废人,便做不成盖世英雄。难道虞芷雅和他的夙世姻缘会有错?或许那书中载的虞姬,并不是自己倾慕的旷世佳人虞芷雅,而是另有其人。这么看来,自己与虞芷雅,还有希望结为连理。
一想到此,韩淮楚的心顿时沸腾了起来。
“虞姑娘,韩淮楚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铲除暴秦,伸大利于天下!”
韩淮楚正在激动,忽看到蒙毅尸体旁,遗在地上的一柄短剑。
那剑被灿阳一照,映出一溜奇幻的炫光。剑身极薄,溶溶如水,色作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