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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风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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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就这么看着阿。”罗士信着急了,突然一拍脑袋说:“唐营那边不是派人来了么,我们正好谈谈……”
“说你笨你还不是一般的笨。”谢映登跳起来就要敲他的脑袋,“那边的人能信么?他们一个月就换了两个将军,今天刚签订协议明天就来打,最不可靠的就是那帮混蛋!”一阵混乱的嘈杂声从外面传了过来,离着中军帅帐越来越近,他放弃了对罗士信的教训,一边朝门口走一边下结论:“我告诉你,唐军从西北又调了个杀人如麻的过来,肯定不会跟我们结盟,你别做梦了!”说着话,伸手就要去掀门帘。
“你错了!”帘子在他眼前被人先一步打开,一个身影挡在身前:“我就是来结盟的!”
话音未落,谢映登已经噌噌噌连退几步,寒光一闪,腰中宝剑出鞘,“什么人!”
进来的人身姿颀长,束着的长发在风中飘开,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身上穿了一件皂色长衫,上面沾满了灰土,想来是在外面打斗所致。跟在他后面的侍卫急急忙忙扑上来要将他拖出去,这人好巧不巧的一松手,于是就听那个咚的一声响,那个侍卫大叫一声,被落下的帘子打了出去。然而谢映登却看得清楚,这个人放帘子的时候,手腕翻转暗暗的压了力道在上面。看看他手里一丈多长的三尖刀,便知这人力气不小,那一下只至少也将这个侍卫打了个头破血流。
来人再往前几步走过门口的阴影,露出棱角分明的五官,鼻梁挺直,双眉如剑斜扫入鬓,不过二十岁光景,眼神却如电般凌厉。谢映登被他看得心里倒抽了一口气,长剑在手厉声大喝:“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中军大帐!”
那名少年下巴轻扬,眼光从他身前扫了过去,落在背后,眼神略略柔和了一些:“罗士信,好久不见。”
谢映登这才发现身后的罗士信一直沉默的异常,还未扭头就听到他疑虑的声音说:“你是……你是……段志玄?”


第二章

“哗”的一声,羊皮卷在书案上展开,露出上面精致的图画。谢映登凑上前去细看,嘴里啧啧称奇:“这个地图真是详细,你从哪里得来的?”
段志玄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点着上面的某一个区域:“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这里,但是今天就会动身离开。若想把人追回来,必须尽快点兵出征。”
放在地图上的手指修长,指腹上全是厚厚的茧子,同为武将的谢映登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这是个实干的人,于是也不打官腔,直截了当的问:“你的消息可靠吗?”
段志玄转头看了谢映登一眼,神色很是冷漠:“当然!”
“我很怀疑!”谢映登摇头说,“你不过昨夜才到达冀州,我们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人,你是怎么在半天之内就找到的?”
“我的确是昨天晚上才到。不过两天前,派到这里的探子就已经找到了她。”段志玄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我想,你要考虑的还有我合作的诚意,对不对?”
“不错。”谢映登点点头,“你与萧副将的往事我略有耳闻,不过,我也听她说过,与你再无关系。所以你的建议虽然合理,我也不能不有所防备”
段志玄身子一震,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她亲口对你这么说?”
“这个……”萧晓云一向谨慎,从来不主动谈自己的过去,这些话自然没有对他说过。关于这两人的过去,谢映登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可是看晓云的态度呢,又似乎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他沉吟了一下,“虽然不是亲耳听说,可是……”
“她是我的妻子。”段志玄打断他的解释,冷冷的说:“不管外人怎么传,我从未写过休书。”说着话,他自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石,有半个手掌大小,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兵符,可以放在这里做抵押。”
兵符阿!谢映登看的眼睛都直了:在冀州驻扎的四军之中,唐营的驻兵最少,只有区区三万,可是却占据了西北面的高地,居高临下俯瞰全州,退可固守,进可强攻。先不论这个兵符能调动多少军队,单是能随便进出那块战略要地就已经让人心满意足,谢映登的眼睛恨不能粘在那块墨玉虎头令牌上:“你真的肯放在这里?”
“时间紧迫。”段志玄皱着眉头说,“我们没有时间按照以前的模式商讨结盟,申时之前,一定要出兵,不然就追不上了。”
对方如此坦率,谢映登就没有办法占便宜。他盯着兵符上看下看,嘴里说,“既然合作,我自然要相信你。兵符也不用放在这里,你先收起来吧。”话虽这么说,可是眼睛却忍不住跟着那块玉石跑,眼看着在段志玄袖口消失了踪影,才无限感慨地叹了口气:等段志玄与宇文承都打起来,他可以分并两路,一方面坐收渔翁之利打败张童儿救回萧晓云,另一方面还能拿着这块兵符带人潜入唐营夺了他们的帅旗,这样三家土地都并入己方,然后解决了窦建德的军队,冀州这个兵家必争之地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可惜这个计划虽然不错,但是段志玄是为了救自己的下属才来合作,这么做就有些让人不耻。他无奈的收回了眼光:“那么,你准备怎么出兵?”
“那个别院在山谷,南北无法进去,向东则直通魏县。”段志玄收回眼光,指着地图认真地说,“最好的办法,是在山中伏击,一旦他们出了山,进了魏县的地界,再动手我们就比较吃亏。”
“没错。”谢映登摸着下巴点头,“山里树木丛生,不利于大规模作战。反正我们的目标是救人,派一支精锐部队潜进去是再合适不过。不过,宇文承都的武功可不差,想从他手里把人抢出来并不容易。”
“我和罗士信足够了。”段志玄点着山谷的西边说,“现在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能够通过张童儿的封锁线。”
谢映登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宇文承都可是号称天下第一……”
“再不会了!”段志玄的嘴角紧抿着,从侧面看去下巴尖削,显得极为强硬,“我带罗士信过去,也只是怕他伤着晓云,多一个人好照应!”
好大的口气。谢映登听了觉得他太狂妄,可是看那个笃定的样子又觉得似乎本应如此。只好转换话题:“你想如何过张童儿这一关呢?”
“鱼目混珠!”段志玄低声说:“逼他出战,制造混乱。我和罗士信带一队人马,换了他们的衣服穿营而过。”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谢映登咧着嘴笑:“不过就是不能实行。段将军,你大概没有听说过张童儿有个‘守营将军’的称号吧。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坚守不出的。”
“我已经送了一套女人衣裙给他。”
“衣……衣裙!”谢映登看着面前这人,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五官俊朗不失威严,只是一张脸冷的挂着寒霜,不好亲近。这样的一个将军,派人送一身份红的衣裙给胖嘟嘟矮敦敦白乎乎的张童儿,谢映登想到这个场景就忍不住暴笑:“你,哈哈,你送衣裙给张童儿?哇哈哈,哈哈……”
段志玄眉毛微微一挑:“激他出战,不合适么?”
“哈哈,也不是不合适。”谢映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忽然就觉得这个冷面冷气的家伙也挺好玩,“你也太小看张童儿了,他可不是一套衣服就能激出来打仗的人。你这么做,反而是打草惊蛇,让他越坚定了躲在免战牌后面的决心。”他搭上了段志玄的肩膀,“晓云的夫君,是吧?你要是相信我,把你手下的军队交给我指挥,保证今天晚上送你们过营救人。”
段志玄看着肩膀上搭着的手,本来想要甩掉,听到最后一句生生制止了自己的动作:“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映登哥俩好的拍了拍段志玄的肩膀,“别的不说,就冲着晓云叫我一声六哥,我也不能看着自己妹子被别人欺负。”
只这一句话,仿佛无形中刮起了一阵旋风,段志玄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荡然无存。他的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了进入这个大帐之后的第一个笑容,隐退了孤寒冷傲的眼睛黑亮闪烁,连阳光都凑趣跑来给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暖色:“多谢了,六哥!”
下午刚过,张童儿正在军中处理军务,忽听外面一阵大乱,不一会就有人来禀报:“将军,南面有人骂阵!”
“挂起免战牌,不管!”
过了没一会,小兵又回来汇报,“禀告将军,对方说了,今天非打不可,我们的免战牌不管用。”
“胡说八道!”张童儿一拍桌子大喝:“这帮人不讲信用了么?”
“可是……”小兵很无奈的说,“敌军说了,他们就喜欢我们这块地,等不及我们撤牌了。”
“哼!”张童儿冷哼道:“增加守备,我看他们怎么攻进来!”
小兵得令出去,不到申时,只听外面呼喊震天,那个传令兵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将军,他们真的攻过来了!”
“什么?”张童儿急忙站起来:“立刻到箭楼上去看。”话音未落,又一个小兵跑了进来:“报告将军,东边唐军偷袭!”
“偷袭?”张童儿低头想了想,忽然说:“让人都到北边守着去!想要用声东击西这招,哼,谢映登这个家伙还是太嫩了!”
在军营的南边,洛州的军队已经攻破了一个角楼,与那里的士兵展开了肉搏战,主帅谢映登亲自上阵,与一个伍长打扮的士兵打得不亦乐乎,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忽然当空挽了一个剑花,“黄龙转身”之后紧跟一招“流星赶月”,将他逼得手忙脚乱,转身就往回跑。在他周围的士兵一看情况不妙,急忙跟着也往回奔。谢映登见此情景,端坐马上得意大笑:“小贼!就算你逃到营那边,你家六爷也照追不误!”
萧晓云从昏迷中再次醒来,首先听到噼啪的木材爆裂声,再一睁眼,墨黑的天空近在眼前,仿佛正在下坠的大山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压抑的感觉弄得她心口隐隐做疼,忍不住向后躲了躲,出乎意料的撞到了别人的身上。
“醒了?”那人并没有躲到一旁,反而凑了上来,从背后拢住她的腰,将盖在身上的狐裘大衣往下拉了拉,腊月的寒气顺着拉开的缝隙窜了进来,萧晓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子却向前倾了倾,离背后的温暖远了一些。
背后的人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熟悉的味道窜进鼻子,像条蛇一样顺着食道滋溜溜的往下滑,感觉上是说不出的难受。萧晓云挣扎了两下没想到对方贴得更紧,包围着自己的味道越发浓烈,他的呼吸在耳边忽重忽轻:“轻点,我的腿麻了。”
萧晓云也不吭声,咬牙憋住一口气,手掌成刀对着身下压着的腿狠狠劈了下去,宇文承都在她背后闷哼了一声,小腿不出所料的开始抽搐,却没有如她所愿的将她推开,只是伏在她的肩膀上喘气,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开口说话:“这下可消气了?”
她的气不但没有消,反而心底生出一股悲哀从,半途跟那条带着他的气息的蛇纠缠在一起,弄得她不自觉地打着寒颤,只好紧紧抓着身上盖着的大衣。宇文承都看得仔细,她的手虽然一动不动,可是指节青白,显然忍得很辛苦。心里不自觉地心疼,伸手轻轻覆在上面,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温声说,“我那天气急了,并不知道你怀了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就是一个毒咒,萧晓云听了这个词,身子被雷劈了般的僵硬,连颤抖都不会了,灵魂被吸走了般一片空白,只有宇文承都的味道和心里的悲哀带来的纠缠格外清晰,整个人仿佛就变成了这两个感觉天下,连冬日带来的寒冷都荡然无存。
宇文承都等了一会,见萧晓云没有了动静,伸手扶着她的下巴扭了过来,却只看到她的眼睛里空空荡荡,连一点情绪都没有。他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低声哄她:“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我也不好受。”他轻轻的拍着萧晓云,好像哄小孩一样哄她,“那天是我下手太重了,你要是不开心,我让你打回来,如何?”
萧晓云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两颤,定定的看着宇文承都,眼珠子一动不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芒,脸上表情木然的仿佛没有魂的木偶,死盯着前方,时间久了,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发毛。宇文承都见她这个样子,那种不好的感觉越发明显,伸手去拍她的脸:“晓云,晓云?”
呆着的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转了几个圈,带着飞出去的三魂六魄回来。萧晓云迷迷茫茫的盯着他的面孔,忽然手一扬,狠狠地扇了过去。
“啪!”
又高又脆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明显,樊智超一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急急忙忙就朝这边跑:“怎么了?怎么了?”
火光下,宇文承都的左脸上印着一个巴掌印,立时就红了半张脸,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一点青色。打了人的萧晓云,却背对着他们垂头跪在地上,散开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面孔,随着身体不断的颤抖,兀自干呕,似乎吞了什么难受的东西,拼命的要吐出来。挨了打的宇文承都一手钳住她的腰,一边高声吩咐,“拿水来,赶快拿水来!”
樊智超慌慌张张的从腰间解下水囊,就被宇文承都一把夺了过去:“晓云,先喝口水……”
呕的撕心裂肺的人一把推开水囊,几乎是逃命般向爬向另一个方向,躲得远远的,过了很久才缓过劲来,“你别碰我。”她一边喘气一边轻声说:“你让我想吐。”
宇文承都听了这话,原本温和的脸上立刻现出狠毒,来不及变幻的表情让英俊的脸孔变得扭曲,大手一伸扳住她的:“你还敢这么嘴硬!”
几乎是同步的,刚刚停止的呕吐再度开始,萧晓云根本没有力气与他斗嘴,只是跪在地上一声一声的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甘心。宇文承都见此情景愣了半晌,有些不可置信的缩回手,看着她一个人难受挣扎,最后终于平静下来倒在地上。
森林里的积雪有一寸多厚,在夜晚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萧晓云倒在上面轻轻的哆嗦,却没有力气爬起来。樊智超看着有些不忍,低声请求,“太子殿下,她的病还没好,不能受寒。要不我去扶她起来?”
宇文承都摇了摇头,站起来想要亲自去扶萧晓云,手刚伸到一半,就见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布满了泪水和汗水的脸色从苍白开始转成青色。刚才的动静已经折腾光了所有力气,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做半点反抗,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呆在那里。宇文承都看着闭紧眼睛咬住嘴唇极力压抑的萧晓云,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再也动不了。
许久之后,樊智超听到了宇文承都沙哑着声音吩咐:“扶她起来。”
“太子妃。”他走到萧晓云身边轻轻说,“这里太寒,您躺在这里会伤了身体,先起来可以么?”
萧晓云摇了摇头:“我没有力气移动,过会可以么?”
樊智超凝神听了听背后,宇文承都没有任何同意的表示,只好硬着心肠说:“太子妃,这里是风口, 你现在还不能受风。如果你没有力气,我可以扶你过去。”
萧晓云刚才闹了半天出了一身汗,如今被寒风一吹,身上似乎真如他所说的有些冷。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受寒,于是低声道了谢,伸手攀住樊智超的胳膊起身。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体力似乎已经被透支的精光,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樊智超先是用一只手去拉她,在她打了几个趔趄之后,转而用双手去搀扶,好容易半扯半拽的扶她站起来,对方的身体又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完完全全倒在他的怀里。樊智超尴尬万分的看向自家太子殿下气的发黑的脸,听他阴森森的吩咐:“把她抱到火边来!”
樊智超急忙答应一声,弯腰把萧晓云打横抱了起来。对方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却没有缺了礼貌,在他胸前低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宇文承都的视线飘了过来,樊智超立时觉得自己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手里刚涌到嘴边的安慰话生生吞了下去,只是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抱着手里这个烫手的山芋几步蹿到火堆前,看着宇文承都将狐裘大衣在地上铺的厚厚的,才急忙将萧晓云平躺着放在上面。
“我想坐一会。”萧晓云抱着他的脖子不肯躺下去,乞求道:“我睡了太久。”
樊智超下意识的朝宇文承都看了一眼,见他脸色不善的从身上扯下披风,一把丢了过来,急忙伸手接住,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披风裹在萧晓云身上。
熟悉的味道又窜了过来,萧晓云脸色一变,就要将披风扯下来,惊得樊智超急忙压住她的手:“风大!”她要真这么做了,保不齐太子殿下就真的要动怒了,万一他要开了杀戒,首当其冲拿自己来祭刀。
萧晓云盯着他的面孔看了一会,缓缓地摇头,将披风一把拽下来扔了出去。她的力气并不大,披风还未升到一半就落了下去,樊智超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探身去抓,终究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在地上的披风打起一片雪花。
死了,死了,死定了!他心里哀号着抬头,在白雪扬气的碎玉般的烟尘中,看到宇文承都气的直哆嗦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的右手上青筋爆起,关节处透出阴郁的暗红,前几日发狂弄出的伤口,再度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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