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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谢王爷!”福礼、转身,不再多看楚云璃一眼。
第一卷 王府篇 第45章 翩跹
夜色渐暗,烛火下莫菲雨正在整理药医古书,突然魏平南来到了菲雨斋身后家丁捧着架古琴。
一旁研墨的钏儿不禁问道:“魏总管这是?”
“王妃,诺王刚遣人送来挚爱古琴‘龙凤瑶’以及书信一封,王爷吩咐老奴送来。”语毕两手恭敬的奉上书信。
信展开后莫菲雨不禁轻笑,偌大张上好白纸上只洋洋洒洒的写了“高山流水”四字,洒脱随性,不禁随口道声:“好个楚云诺!”
执笔匆匆写下几字,笑着交给魏平南,道:“明儿遣人送去王府,只道我谢谢诺王美意,日后必亲自登门奉上谱子。”
见魏平南不语退出去,莫菲雨起身来至古琴前,轻抚古琴,做工精细,琴长三尺六寸五分,象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广六寸象六合,前广而后狭,纹有龙池凤沼。玉指轻拨,悠扬琴音顿起,是架好琴可比司马相如的“绿绮”。
静静站在菲雨斋外,听着自房内传出的如泉水般轻灵的琴音,看着窗上映出的淡淡剪影,第一次楚云璃有了种想要冲进菲雨斋的冲动,心下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进去,不要犹豫!此刻见了魏平南朝他这处来,赶忙道:“那信怎么说?”
“王妃什么都没说,只是写了书信叫老奴明儿送去诺王府。”
说话间,楚云璃已经夺过魏平南手中书信,急不可耐的拆开信后,面色微怒接着无奈的笑笑,转身对魏平南吩咐道:“先退下吧。”
虽然魏平南满腹疑惑但还是按着吩咐领人退下去,见魏平南离得远了,陪在一旁的斯成急不可耐的道:“王爷私下扣了王妃的信怕是不太好。”
“怕是她故意要以此提醒我,此时正在里边大笑!”楚云璃一脸玩味的浅笑,见斯成不解立时将信交给斯成,“你自己看。”
斯成盯着信,顿时大惊,那信上秀气的写着“偷看是狗”,于纸下还画着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强忍心中不断上涌的笑意以至脸憋得通红,身子也微有些发颤,偷睨楚云璃,忍不住道了句:“王爷,王妃她这——”
楚云璃负手长叹,双眸紧盯窗上剪影,轻笑,“这女人当真是叫我不解,似乎越发叫我难舍。”
“王爷,自王妃救回王爷那晚,小的早就发誓要誓死保护王妃,这些日子也是越发敬佩。小的心里有句话早就想说了,是关于王妃去扫楼那事。”斯成机警的左右瞧瞧,压低声音,见楚云璃示意,赶忙附耳道:“其实是侧妃她假借王爷之命……”
“柔儿?”楚云璃挂着笑的脸顿时僵住,虽然扫楼那事他确实怀疑过林筱柔,因这府上能做这事的确实只有她一人,只是碍于那时林筱柔刚失了孩子,虽然有假借王命之罪,他也懒于追根究底,低声吩咐道:“这事以后莫要再与他人说起。”
第二日天高气爽,莫菲雨急急去了长乐宫,秦家召开的流觞茶会便是今日。禀了太后以为王爷寻药为由先行离开,得了太后的应允也未到御医院只修书一封交给叶苏山便匆匆离宫。
熙熙攘攘的街市四处一片繁华,置身于市井之中莫菲雨顿觉轻松了许多,早于前几日她便命了钏儿偷偷准备马车,此时已经等在乾清门大道的拐角处。
马车疾驰,寻了间成衣坊,再出来后已是纶巾束发窄袖紫衫,一副淡紫彩蝶面具遮住有胎记的半边侧脸,命车夫黄昏前来接她便携着钏儿下了马车。从容缓行,其人清隽文秀,身后的侍童也是眉清目秀,在街道上引的人们频频侧目顿足,却不知是哪家少年翩跹公子。
似是富人家的小姐在抛绣球求娶,街市上围了不少人,瞥眼看去,那彩楼之上的貌美小姐裙袂飞扬,十分赏心悦目,此时正思量着不知要将手中绣球抛往何处。
莫菲雨看看天色故意走慢了些,古时抛绣球虽早有耳闻,却是从未得见,不禁抬头望去。眼眸交织之时,那楼上的小姐顿时眼波微颤,大胆的笑着抬手将那绣球丢了过来,莫菲雨冷不防接在手里,虽是一愣倒也礼貌的故意扬眉翩翩一笑,点头施礼道:“多谢小姐厚爱!只是雨某早已是有了妻室的人,若是再纳了小姐做妾自然折损了小姐清白,只愿小姐此生可有如意郎君作伴,如此吾愿!”说罢将绣球重新抛出。
楼上那女子此时倒也没有露出尴尬之色,嫣然浅笑,失了羞怯大方福礼道:“谢公子吉言!”
不欲在此久待,催促钏儿往秦家别院方向走去。
秦家——京中巨贾亦是第一世家,因祖上经营有道所以百年来其后人自甘隐于市井,既不出世亦不入世,后宫嫔妃更是无一秦氏后人。秦少游便是秦家这辈的长子嫡孙,未来秦家唯一的可继承权位的人,自然有些本事。所以今日来此目的有二,其一为墨青绣,其二为了秦家的流觞茶会。
第一卷 王府篇 第46章 俊男
来至别院,立马便有秦家小厮前来迎接,看到莫菲雨此番着装,立时面露疑色,躬身行礼道:“公子也是来参加茶会的?”
“雨某初到京城,此番正是慕名而来。”莫菲雨回礼,笑容清隽。
随那小厮一路走去便来至后院,立时惊住甚至动容。秦家别院依山而建,其壮伟之色可见一斑。
处处亭台楼阁,以山为主,以漓江石堆叠而成,巍巍雄浑,嵌空玲珑,盘旋曲折,又有漓江清水汇入此处,自有一番他味。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出于自然,又似乎高于自然。时已入秋,却是不知秦家用了何种法子,即使身在庭院也并未觉出彻骨寒意,如此巧夺天工确实难见。
尽管今日莫菲雨确实有些特立独行,但来参加茶会的人似乎都特别健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谈人生哲理,气氛异常热烈,众人也并未对她多加留意。
携着钏儿挑了个周围人少的空位,坐在流水边,冷眼旁观众人。突然钏儿拉着莫菲雨衣袖,语气颇急,隐约有些不安,“小……不、不,公子,凉亭——”
依着钏儿手指的方向微眯起眼睛看向凉亭之中端坐在古琴前的那位公子,年纪约二十五六,一身蓝色绸衣,此时双手拢在袖中,垂目静静注视着琴弦,脸庞微微有些绷紧,如冬时微微拢在窗上的寒霜,但那垂着的眼眸却有着难让人知晓的忧郁。虽然初时莫菲雨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待看清后,她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一声:好个美男,其风流不亚于楚云璃与楚云诺!
“那人是谁?”莫菲雨低声问道。
“您不记得了?”钏儿很是惊讶,待想到莫菲雨近来确实是与以往大不同也并未再追问下去,面上疑色也顿时消失不见,“那是颜卿,京中一等一的琴师,是秦少爷的至交,前年去过府上提过亲,只是还未等到二小姐回绝,您为了讨好二小姐立马就开口嘲讽了颜少爷一番,着实令颜少爷无颜。”
尽管这些时日已经对墨非玉的往事有了些了解,却是不知她竟是一个如此委诺之人,稍许涌上些哀婉。
茶会很快开始,秦家管家清清嗓子,向众人隆重介绍,最先介绍的自然便是秦少游,不同于在座众人的纶巾发髻,头发只松松束着,狭长凤目眼角斜飞,唇角敛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若是单以容貌来看,秦少游的确与众人无异,只他往那处一站,立时便将众人比了下去,那一身出尘的气质绝非几日可得,瞥见随小厮进来的那人,顿时一愣。这人不是她在西林马场见过的大兴国派来的马师宣浩吗?这时候不在马场来这里为了什么?与秦少游又是何时认识的,心中的疑惑不间断的窜上来。
微眯起眼睛静静打量,一如初见时那抹淡淡的如风浅笑,周身泛着令人不愿移开眼眸的清隽气质,宛若流水,尽管随意的静静站着却叫莫菲雨立时顿生一种错觉,仿若他是一泓流水,即使伸手去抓,也似乎永远难以抓住。
闻听管家此言在场诸人,不禁纷纷长叹,眼光之中有着无限的仰慕之情,待看清他身旁的宣浩时又是一阵猜测。
放眼在场众人,环视一圈,莫菲雨顿时讶然,此处绝无一人可比此二人的气质,更是无一人可与其二人相抗衡,只是,待眼角余光瞥到凉亭时,心下长叹:怎没有!亭中的颜卿仍是静默凝视琴弦,脸上的冰封未有一丝松动,周身散发着难让人接近的冷气。
假若秦少游是闲散出尘的气质,宣浩则是如风的清隽古雅风仪,而颜卿便是如冰的冷彻。
身旁的宣浩也是自管家口中得知,只是身份有变,不是大兴国的马师而是秦少游多年的至交知己。
围着流水而坐,椅铺锦垫旁边桌上的点心看起来也颇精致玲珑,顺手拈了一块送进嘴里,绵软甜香丝丝于舌尖化开,还没等她下咽,眼角余光瞥至宣浩,慢慢悠悠的来至她身前不远处,闲逸静坐,见到她时只礼貌的微点头。
这所谓的流觞茶会,莫菲雨没有听说过,想来大抵与她那个时代的曲水流觞有些相似,都是文雅些的击鼓传花,在琴声起时,将乘着酒的酒觞放入流水里,让它顺水漂流,琴声停下时,酒觞漂到谁的面前,那人就要喝酒并按题作诗,只不同的是秦家世语“酒能误事”便以茶换了酒,并将作诗改做才艺诗词皆可。
虽然莫菲雨并不是一个喜好凑热闹的人,流觞茶会听着也确实颇无聊,但是此时为了筹钱开设医馆,她没得选择,只因茶会胜出者可得秦家赠与的千两白银。
待环视众人,眼光落于莫菲雨处时,亭中的颜卿终于开始有所动作,轻缓虚按在琴弦上,垂目,优美之乐立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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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曲水流觞,是中国古代流传的一种游戏。夏历的三月人们举行祓禊仪式之后,大家坐在河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取杯饮酒。这种游戏非常古老,逸诗有云:“羽觞随波泛”。
第一卷 王府篇 第47章 茶会
杯子顺水而下,在场众人形色各异,来此凑热闹只想一览秦少游风姿的自然暗自祈祷那茶杯千万不要停在自己面前,也有满腹诗书气的文人才子冥思苦想,期盼能来个一鸣惊人的。而莫菲雨此时心中并无他想,虽说那千金于她来说确实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但是心中还是不希望茶杯停在自己面前,只因在座的她并不熟悉,更是不愿在茶会初始太招眼以至断了日后的路子。
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运故意垂怜着她,待曲声停下之时恰好那茶杯不偏不倚的就停在她面前的水涡里,微微打着转,瞥眼因她这一身装扮而唏嘘不已的众人,苦笑一番沉静自若的端起茶杯。
“这位兄台面生的很,想来也是慕茶会之名而来,若是心中还未得诗不若这回便免了,若是下回依旧停于你面前,到时再多做两首补上,你看如何?”
闻声偏头,说话的人不是秦少游而是宣浩,此时正悠闲品茗,一双眼睛带着漫不经心不时抬眸去瞧几眼莫菲雨。
既然宣浩抢先如此一说,作为正主的秦少游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微笑看着莫菲雨,点头道:“如此也好。”
莫菲雨微一笑,“谢谢浩兄如此开脱,只是雨某初来乍到,难得有如此运气!若是不即兴赋诗一首怕是对少游兄不敬。”举起茶杯饮尽杯中香茶,便算是应了。
可以这样说,这秦家的茶杯做工颇精良,也不知采用何种方法虽然茶杯外早已温凉,但杯中的香茶依然泛着腾腾热气,举杯饮尽,口中依然茶韵馨香,叫莫菲雨不由得暗自惊叹,如此烹茶之道怕不单只是好水好茶。
眯眼浅笑令小厮送上纸笔墨,自小喜欢古言文学的莫菲雨才握住笔时心中如锦如缎的诗句便不断上涌,宛若崩堤不断上涌的江河,却是不知笔下所书的诗是否应景,凝眉思量些时候执笔蘸墨,奋笔疾书。
钏儿旁观莫菲雨纸上不断显出的清秀小字,此时却极为无聊,何时见过小姐如此认真的做过诗了,虽然这段时间小姐确实变了许多甚至还无师自通学了医理进了御医院,可作诗……心下不断小声吟着:小姐啊小姐,你今日如此着装来这里参加茶会究竟是为何?难不成那面具就是如此作用?
片刻之后,交给侍童,双手抱拳朗声道:“谢谢少游兄如此盛情款待,雨某不才还望少游兄雅量。”
从侍童手中接了诗句,秦家管家大声吟诵,于座各人立时一阵交口称赞,莫菲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诗算是选对了。
第二支曲子停止时,莫菲雨确实是再也不能平静如常了。
茶杯顺水而下依然不偏一分不差一毫的稳稳停在莫菲雨面前,尽管在莫菲雨心中很想拔得头筹,取得千金可如此巧合也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若非巧合便只能称为刻意了!下意识的看向亭中的颜卿,依然端坐琴前,眼眸凝在琴弦上,一脸的冷若冰霜,写尽生人勿扰,叫人猜不出心中所想,看颜卿并不像是一个记恨的人,可如此刻意为之究竟何故?
小厮再次端来纸笔墨,莫菲雨嫣然一笑,旋即心下一横,落落大方,道:“此次作画如何?”
“哦?”秦少游狭长凤眸微一上扬,眼中写满惊讶,而此时惊讶的也不单只是秦少游一人。
流觞茶会办了多年,虽是口上说诗词才艺皆可,可因为这京中他的画技无人可及,坊间也有千金难换的传闻,所以这许多年来流觞茶会上无人敢以画作应,此时莫菲雨的话无异于向平静的水面丢下了一块巨石,其引起的骚乱绝不亚于秦少游出场。
莫菲雨眼波平静,恬淡浅笑,“不若少游兄出题,我依着意境来作画如何?”
“若是出题怕损了雨兄心中雅致,倒不如你且依着此时心境做画一幅,如何?”秦少游从椅上缓缓站起,慢慢踱步,束于脑后的青丝随风翩舞,溢满笑容的脸庞俊美异常,可以说他与墨青绣站在一起绝对相配,一个风流翩然,一个宛如娇花,二人都是无心朝堂尘世的人,若离了朝堂纷扰,想必墨青绣会活的更洒脱恣意!
眨眼工夫,莫菲雨便眯眼招呼侍童前来取画,那侍童顿时一惊,一脸疑惑,看向秦少游,怯怯的将画递了上去。
未及秦少游发问,莫菲雨便说道:“少游兄可看出雨某心中意境?”
见秦少游一脸斐然之色,周围几人上前去看,胆子大的不禁发问:“白纸一张!这是何画?”
“怎么会是白纸?我若说这画的是白雾,这位兄台可有异议?雾里看花不娇也羞,自有一番他味,雾里看人,只怕越看离得越远,得人者不如趁早,少游兄应该知道我此话是何意。”沉静落座,莫菲雨暗想如秦少游般精明睿智定是知道她是旁敲侧击要他去墨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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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风鸣阁中,楚云璃有些烦乱不已,只因画了多时,林筱柔的画始终不成,一旁候着的斯勇不禁轻声询问:“王爷这画已经落笔点睛,为何王爷还是如此不满?”
“只道是那双眼睛……”楚云璃丢了笔,负手望向窗外,“王妃今日怎么如此晚还未回来?”
“奴才这就遣人去问问。”
楚云璃点头不语,心中还想着那幅画,画上之人确实是林筱柔,只是那双眼睛似乎总觉得与之不配,到底哪里不对,卷起画卷随手丢到一边,往侧妃寝宫走去。
第一卷 王府篇 第48章 戏谑
第三支曲子响起时,茶杯再度顺水飘去,此时莫菲雨心无它物,只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浅笑打量着亭内的颜卿,心中做足了准备欲要瞧瞧此次是否还会如此“巧”。
果不出所料,最后一个音符颤颤落下时,茶杯再次停在莫菲雨面前,只是此时她早已能从容应对,眼角讥诮的蔑了眼颜卿。
此时,就是其他人也微微觉出了些许不对,三次茶杯都毫厘不差的停在同一人眼前,天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不觉纷纷私下小声议论,立时又有人猜测起莫菲雨的身份来。
秦家管家扫视了众人露出的迥异表情,目光落于颜卿身上,低声对秦少游道:“少主,这……”见秦少游只微笑与身旁的宣浩耳语,躬身退至一旁。
莫菲雨朗声大笑,探手自水中取出茶杯,转眸笑看颜卿,道:“还真是好巧!”随即仰头一饮而尽,难得的好茶多喝自然也无妨。
此语在外人耳中听来只道是莫菲雨无奈的一语带过隐有自嘲之意,只是于她心中跟明镜似的。她是在试探,若颜卿故意而为自然明白其话意的便只有颜卿一人了。
虽然从钏儿那里大致了解到她与颜卿有何过结,但是今日她故意着男装,又自称“雨某”,颜卿还依然如此为难,想来是早已识出了她的身份,而墨非玉的恶名在这京中也是人尽皆知——无才亦无德,所以此举定是要故意羞她以此泄愤。
好吧好吧,就算你颜卿心中憋着闷气,只是她不怕他,水来焉有土挡,兵来自有将挡,没了那些无辜性命的禁锢她又岂是个任人随意欺辱的人?倒要瞧瞧你颜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同时莫菲雨又自心中生了另种想法,她要点醒颜卿,就算当日墨非玉没有诋毁颜卿以至他自觉放弃求娶,颜卿又能料定他能掌控墨琳烟那颗高傲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