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薇目不斜视地走过来，站到邓布利多的身后，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眼神阴郁地扫过众人，没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一秒。然后他低下头，摆弄着手指发呆。】
塞壬……同样有着挺拔如剑的气质，同样在这学期剪了短发，同样显得有些焦虑阴郁，不肯理会别人，尤其是——不肯理会他。
这学期开始时塞壬有抚摸左手的小动作，西弗勒斯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左臂上的黑魔标记。后来塞壬减少了这个动作，他就没在意。如果那……一开始就是因为被手套掩盖着的、那只受了诅咒的手呢？
塞壬就是艾薇。他在处理回魂石戒指时遭到了诅咒——这道灵光像是粗大的雷电瞬间劈傻了西弗勒斯。
这样的话很多事都可以说通了，比如艾薇从一开始跟他通信时就从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柔情以及后来一直闹到重生的别扭，比如塞壬为什么一直可以为他毫不犹豫地违背黑魔王，哪怕损害食死徒一方的利益也无所谓。
甚至……也许，邓布利多之死，也是他命令他的……就像自己也受到了同样残酷绝情的命令。也难怪邓布利多会强调他对塞壬的好感……
至于为什么艾薇所说的经历与塞壬的经历不相符……谁也没规定他不能说谎。毕竟作为一个间谍，谎言早已成了生活中必备，故意误导别人猜错他的真实身份也是很正常的。
而西弗勒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然后一错到底，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为什么没有猜出来呢，明明艾薇有很多地方像塞壬的。
或者是因为，他从来都不值得被爱吧……只能给别人带来苦难的人，他从来就没有爱上谁的资格吧。
最近塞壬的心情异常高涨。
虽然因为拖延太久 ，前几天才刚刚研发出来的解咒药品已无法彻底解除他手上的诅咒，只能再拖延几个月的生命而已……然而绝望过后，失控哭泣过后，他觉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了。自觉活了三辈子加起来一百来年，也算得上高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可以说不枉来世上走一遭。剩下的那些时光，该好好珍惜享受才是，绝不能再自寻苦恼了。
平静下来后，他却意外从即将来临的另一件事上想出了一个很有可行性的解除诅咒的方案，只是因为诅咒的性质而不能进行验证。然而即使如此，这一丝希望，居然让塞壬傻兮兮地咧了一整晚上的嘴——好在是在有求必应室，没人看见，没毁了塞壬的形象。
而某个人，自从那天以后就很有眼色地自觉避开了塞壬的视野范围。这让塞壬的好心情不必再纠结起来……其实现在的塞壬，也未必会再纠结于曾经让他绝望得想到死亡的感情了。人生苦短啊，对于一个打算在剩下不到半年生命结束前，或者如果治疗成功的话在狗一样忙碌痛苦的七年级前好好享受人生的人来说，爱情？好麻烦好浪费时间啊。
隔天早上，塞壬很难得地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喝吃鸡茸玉米粥。
“啊，恭喜。”亚力克萨看看塞壬的脸色说。作为室友，虽然塞壬已经很久没在寝室里住了，亚力克萨是仅有的几个知道他在暑假里碰到了诅咒的人之一，不过他不知道那诅咒有多么要命。斯莱特林特有的体贴让他从没追问过诅咒的具体情况，只是提供了家藏的珍本黑魔法书籍给塞壬做研究用。
塞壬笑容轻松，伸展摆弄着自己焦黑可怖的手指。手套没了以后只能用混淆咒作掩饰，观察力好一点靠近一点很容易被发现异样。塞壬正考虑着一天需要消耗多少遮瑕霜来遮掩它，邮购遮瑕霜的猫头鹰正在路上。
这天中午塞壬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这一年来邓布利多每次见他都满脸慈悲满眼怜悯，这次倒是全收敛了：“来喝杯蜂蜜茶。最近过得怎么样？”
“前所未有地好。”塞壬笑得悠然，接过蜂蜜喝了口。经常跟邓布利多喝茶的结果是，他也有些喜欢上纯蜂蜜加茶叶作点缀的口感了。
邓布利多啜一口倍酸柠檬茶，一张老脸皱成菊花状：“那就好。接下来你没什么事需要忙了吧？”
“嗯？”塞壬挑眉。
“那么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哈利，”他指指额头，“那东西能不能尽快处理掉？”
“行啊。你安排吧。”
于是当天晚上哈利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指指坐在侧面的红发女子：“这是艾薇。哈利，接下来艾薇会教你一些东西，你要好好学。”
六月二十四日的第三场比赛，内容是走迷宫 。一想到即将与伏地魔面对面，塞壬兴奋得脚趾都蜷起来了。
因为前两场比赛的分数，塞壬是跟在哈利后面，第二个进迷宫的。走迷宫对他这种没什么方向感全靠记忆力认路的人来说太复杂，于是塞壬决定——用自己特有的手段，暴力破解。只见他轻巧一腾身就上到了树墙顶上，辨认了方位就从墙头往迷宫中心走，中间本来应该是道路的间隔直接用跳的。花了一番力气解决掉打算偷袭的假穆迪，摆脱一群伏地蝠第一个到了迷宫中心。然后就剩下等哈利来一起去见伏地魔了。——如果是别的勇士先到，塞壬还要负责解决他们。
哈利到得比较慢，应是前几天解决了额头上的魂片的后遗症，显得有些精神萎靡。没什么与伏地魔为死敌觉悟的哈利差点就没赶得及把魂片切掉，还是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请喝茶之后才努力起来的。在这一点上，塞壬十分佩服邓布利多。
“哈利，”塞壬出口，把男孩吓了一跳。他从树墙上跳下来——原来正吊着脚百无聊赖地坐在树墙上来着——走过去。
“塞壬？你怎么没……？”哈利看看火焰杯又看看塞壬。
塞壬笑：“等你一起去见伏地魔啊。邓布利多跟你说过没？这个火焰杯是门钥匙。”
“可是……”哈利又看看火焰杯，“我自己去就行了，太危险了。”
“对付危险我可比你有经验。至少我可不会只凭除你武器就去面对伏地魔。”塞壬笑，因为时间关系哈利根本没接受过战斗训练，不过这次灭掉了伏地魔他也就没必要再去接受那什么训练了。“别担心，邓布利多都安排好了。你有你该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你只要找机会干掉纳吉妮就行。”
“可是……”
“我数一二三，一起拿杯子。记得干掉纳吉妮。”
黑魔王的回归 。。。
“通通石化。”塞壬冷冷地说。哈利不敢置信地僵住了。塞壬没理他，收了一贯的面具微笑大步上前，对着怀里抱着诡异东西猥琐畏缩的某只老鼠毫不迟疑地单膝跪下，恭谨地低了头，开口就是带着一点激动颤抖的蛇语：“我终于见到您了，尊敬的伏地魔大人。”
他抬头，睁大眼睛，故意展示着衣领上的斯莱特林徽章，手脚都开始兴奋得微微颤抖。他没理会因为听到他说蛇语而差点跪下去的佩得鲁。
“抱稳点，让我看看他，废物！”一个很难听的嘶嘶声训斥，然后换上比较温柔的声音，“你是谁，年轻的斯莱特林？”一个小女孩兴奋不已的声音插进来：“伏地伏地，居然还有人能说蛇语耶！”
塞壬用肢体语言极力表达着激动不已压抑不住的情绪：“我是塞壬维埃。您还记得十七年前的中国女巫魏瑷吗？”纳吉妮滑到他身上，好奇地用蛇信嗅他身上的气味。塞壬完全不受这种会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影响，任由滑腻的蛇在他的身上游动。
伏地魔当然不会记得。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送上门来的对他怀有巨大期待的孩子看起来会是个不错的仆人，他可是由火焰杯选出来的霍格沃茨的勇士！孤儿出身的伏地魔，自以为再了解不过一个孩子对父亲的期待了。
“我一直在想我的蛇佬腔从何而来，我一直在想我的父亲是谁。”塞壬看起来因兴奋而滔滔不绝，“我的母亲去世得太早，没能告诉我答案。我想来想去，只能是您，我尊敬的伏地魔大人，只能是您，斯莱特林的末代后裔。我的蛇佬腔，只能来自于您的遗传。”
冰蓝色的眼睛对上血红色的，两双眼里同样有爬行动物的菱形瞳孔。
“世界杯上黑魔标记的出现让我激动极了，我知道您像他们说的那样，终于归来了。我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计划着怎样可以见到您，怎样让您注意到我……当我发现穆迪是食死徒的时候，我就知道，选择参加三强争霸赛必然可以达到我的目的。而当哈利波特的名字从火焰杯里跳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塞壬兴奋得几乎难以自已，“所以我在这儿，我在您的面前！”
“我听说，你在学校里与波特关系很好？”伏地魔语调轻柔。
“自然是为了今天了，大人，为了把他送到您的面前！”塞壬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帮他想出通过火龙的办法，我暗示他在水里寻找答案，我告诉他不要去发散多余的善心，我为他阻挡其他人的步伐！我竭尽所能，就为了带着他一起到您的面前来！”
“你是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伏地魔似乎很满意，“你可以为我做什么？”
“您要我做的一切！”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如果那是您的意愿！”塞壬狂热地回答，用膝行上前来表达他想要被承认的急切。
“那么，我们来试试吧……”伏地魔说，“杀了哈利波特。”
塞壬干净利落地站起回身，毫不犹疑地将后背展露给伏地魔，抬起魔杖，念咒念得像是练过几万遍般流畅：“阿瓦达索……”
“停下。”
“……命。”塞壬一转手腕，魔咒擦着哈利的耳朵飞了过去，在后面的地上击出一个大洞，来显示这个咒语的威力。他转向伏地魔，微微一鞠躬，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它。
“试试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同样流利，毫无迟疑。被石化的哈利，连惨叫挣扎都不能，只有翠得惊人的眼睛里透露出绝望般的痛苦和难以相信。
塞壬的眼神冷酷，手臂稳定，直到伏地魔一声“够了”才结束了咒语。
“把他绑在那边墓碑上。”伏地魔吩咐。塞壬照做。
“虫尾巴，去把魔药拿来。”
虫尾巴危危颤颤地要把手里抱着的东西放下，被塞壬立刻接了过来。冲鼻的死灵气味，他险险忍住了一个喷嚏。
“大人，您是要复活吗？”塞壬殷切地问，“请务必让我帮上忙！”
它会答应的……有着完美主义倾向的伏地魔并不满意于使用老鼠一样丑陋胆小的佩得鲁的肉来复活，只是它的身边没有别的选择。这个时候法力强大态度狂热还会蛇佬腔的塞壬自动送上门来，它怎么可能拒绝？何况佩得鲁也未必不会临阵退缩……有纳吉妮看着，伏地魔一点都不怕塞壬会反悔。
“那么……伏地魔大人给你这个机会！听好了，这个魔法需要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
魔药准备好了。塞壬小心翼翼地将伏地魔放进沸腾的魔药中，浑不顾被烫到。他捂着胸口深呼吸一次，偷偷按下了藏在巫师袍下衬衫口袋里的录音笔。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亡者的骨，从沉睡中惊醒，为诅咒重生的肉体。）
默念着，挥挥魔杖打开墓穴。白骨从泥土里浮出，一条肋骨跳进了坩锅。
等到这几句咒语念完，本世纪英国最令人恐惧的恐怖主义者就将重获肉身……
“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勇士的肉，断然舍弃，为束缚污秽的灵魂。）
塞壬在坩锅边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拔出仙剑，斩下左手。
坠落下的，是被用遮瑕霜掩饰着的，已完全失去生命迹象的手。记得当他往手上戴上那个戒指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有人难得温柔地对他笑，向他伸出手……那一刻他几乎沉迷在从左手无名指向心脏延伸的诅咒带来的 疼痛中，几乎就要在那一刻死于梦幻……
“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仇敌的血，恰逢其会，为毁灭邪恶的力量。）
“哈利，杀了纳吉妮。”塞壬低声嘱咐。
从救世主男孩手腕上取下的新鲜热血，倾下了坩锅。
很多年以前，这个男孩曾经满身狼狈伤痕地抱着另一个男孩的尸体，出现在世人面前，嘶声喊着，“他回来了……伏地魔回来了！”
那是……一切痛苦绝望、黑暗恐怖的开端……
不，在这个时空，同样的开头，却不会有同样的结尾。伏地魔将在此被彻底消灭，它的追随者们将会深藏，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被与其联系在一起。只有最忠诚狂热的那些才可能会有所活动，但那些，已经与塞壬无关了。
坩埚沸腾着，闪耀起夺目的白光。
西弗勒斯按住了左手——手臂上的灼热告诉他，黑魔王复活了。
此刻塞壬正在现场，正在伏地魔的眼皮底下，那样危险的地方。他的任务是装死，……以及保证波特存活。等到伏地魔复活后，找到机会将波特带到安全地方，修整然后通过另一个门钥匙回赛场。
不需要将伏地魔的回归宣告天下，魔法部会千方百计让不明真相群众相信他们是哗众取宠的骗子，同时也会给霍格沃茨招惹麻烦。
而默默处理掉伏地魔后，有关救世主的传奇会慢慢淡化，不会有D。A。，不会有神秘事务司的战斗，不会有邓不利多的死以及凤凰社的高调出现号召与邪恶作战，不会有决战霍格沃茨……直到最后，救世主和黑魔王都将只作为餐桌上的一个笑谈。
此时西弗勒斯正恨不得把塞壬揪回来，关进地窖，永远不得出来冒险。哪怕明知道自己没资格去限制塞壬的行动，也没可能这么做。他只能恨恨地想，波特的死活与他何干，需要他这样不在乎自己生命地跑去充英雄？
拯救波特的事，多得是人来管，邓不利多手下绝不缺可以复方汤剂了去执行这一任务的人。比如那条狼，或者在箱子里憋了一整个学年的真正的疯眼汉，都肯定会很乐意。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邓不利多是等勇士们进了迷宫之后才告诉西弗勒斯他的安排……西弗勒斯原先以为塞壬的任务也就处理掉小克劳奇而已。
上一次波特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有必要浪费人手吗？
而塞壬还那么年轻，离成年还差一点……！西弗勒斯总算想起来了，塞壬可不是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轻无害，他可是个当过食死徒和间谍，干过屠杀活计的人物……可西弗勒斯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伏地魔可不是一般的对手啊。
他完全忘了，前世的决战中，有塞壬的剑插了一笔，才消 灭了伏地魔。那是……他永远不敢碰触的记忆。
西弗勒斯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冲去里德尔家族墓地，只因为他还要等伏地魔的召唤，然后通知凤凰社们过去围杀。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令人揪心。
黑魔王之覆灭 。。。
塞壬望着踩在一锅魔药里，脸色苍白带青黑的扁平蛇脸，灿烂地笑起来。
虫尾巴正将一件备好的长袍给它披上。伏地魔跨出坩锅，端详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满意地皱着光秃的眉部皮肤。
塞壬兴高采烈地跪下去：“恭喜您归来！大人！”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伟大的伏地魔公爵回来了！”
哈利握紧了刚才被塞进手里的匕首。
“此刻，会有多少人感觉到我的归来？会有多少人会响应我的召唤？……”伏地魔慢慢地说，“我该怎么奖赏你的贡献，我的孩子？”
塞壬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一脸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您承认我了，您承认我了！”
“是呀，我的孩子，”伏地魔轻柔地说，“让我们等一等……稍后，伏地魔将在他的仆人们面前赐予你一个崭新的标记，来区别于其他人……”
“是……”塞壬低下头，抹眼睛。
“纳吉妮？纳吉妮？嘘，小姑娘，到这里来……”哈利藏身在草丛里，盯着那条食人的蛇悄声说。
“别哭，我的孩子，你该高兴才是。”
“我是太高兴了……”塞壬发出哽咽的声音，继续低头抹眼睛。
伏地魔笑得宽容：“起来，我的孩子应该更坚定冷酷才是，而不该像个女人一样懦弱得哭泣。”
塞壬站起来，脸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还沾着血迹。要哭出来真的太简单了，断了的手臂疼得像把一个全力的钻心咒集中在一点。连脸上的表情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得根本不会让人想到别的东西。
伏地魔仔细观察着塞壬的脸，像是经过深思熟虑：“那么……我再赐你一个荣誉吧……为了杀了哈利波特。”
“是。”塞壬竭力恢复了冷峻的声音。
距离伏地魔复活已经五分钟，为什么召集的命令还没发出？西弗勒斯焦急地等待着……
难道，有什么变故？“邓不利多！”西弗勒斯问，“我们是否现在过去？”
“……不，再等一等……相信塞壬的能力吧。”
“伏地啊——”纳吉妮的惨叫传来，循声看去，哈利正满脸狰狞地将匕首狠狠挥下去，蛇血溅在他的唇边。
“杀了他！”伏地魔面容扭曲地下令，却没动手。塞壬毫不犹豫地举起魔杖：“昏昏倒地！”
倒下的是距离哈利和纳吉妮三米之外的彼得·佩得鲁。
“你在做什么？”伏地魔质问。
塞壬诚惶诚恐：“抱歉，手滑。”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就去死！”伏地魔暴怒。
“双目失明。”还是向着佩得鲁发的魔咒。其实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