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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没少给我找麻烦。”
“克制?”巫维浅嘲弄般的看着他,“是的,你会先克制,然后找个人发‘泄,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和某个愿意献身的女人在床‘上了吧。”
黎凯烈有一瞬间的狼狈,这一点巫维浅并没有说错,他确实经常这么做,略微沙哑的嗓音里透露出些许妥协的意味,“嘿,别拆穿我,那是以前,但现在不同。”
“现在确实不同,我不是女人,你要找女人的话,趁早给我滚。”双手插在口袋里,巫维浅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对于被黎凯烈吸引这件事他已经认了,但他不是个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触的男人。
“你像在宣布专属权。”黎凯烈的心情完全恢复了,为巫维浅的话,他笑起来,把他拉到面前,“我是说真的,如果不是你,我会克制住,至少不会故意想惹怒你。”
揉着身上的痛处,他苦笑,“这是我自找的。”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黎凯烈随时随地都会给他带来惊讶,就比如刚才的事。
“还不明白?你能控制我的方向,会和我针锋相对,让我不至于太草率,你是唯一一个被我承认,让我觉得特别的男人,我对同性没兴趣,但我会想碰你,这说明什么?只能说你太特别了,维。”任额前的头发散落,半遮住了眼,黎凯烈的手指从他脸颊边划过,往后仰靠在墙上,“不过一开始你确实很让人讨厌。”
面前的人简直就是个矛盾体,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起初让他反感,这冷漠神秘的气质却让人沉迷,对人的疏远和几分孤僻,与对薇薇安的温柔截然相反。
他的世界似乎被划分成两边,外界的人,和他身边的人,让他忍不住一再撩拨挑衅,打碎这幅面孔,试图从这一边越界到另一边,就算言辞再无情,态度再冷漠,从交手到现在,巫维浅确实有所改变,至少态度上,他能感觉到一点温柔。
隐藏在这幅冷酷犀利表情下的温柔。
“彼此彼此,我也觉得你是个自以为是又任性妄为的家伙。”巫维浅拉开他身上的外衣,果然,肩部的伤口又流血了。
“我不否认。”黎凯烈耸肩,“我确实讨厌被束缚,由别人告诉该怎么做,不过你可能例外,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出手太重,还有下次记得不要打脸。”经过刚才的宣泄,他恢复正常,抓了抓自己的半长发的头发,话虽这么说,对自己肩上和脸上的伤却表现的满不在乎。
“好点了?”巫维浅拍了拍他的肩,没受伤的另一边。话里问的并不是他的伤,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有你在,好多了。”不带调笑的成分,他顺势靠在巫维浅的身上,“虽然你有时候讲话有点毒,又不留余地,不过你能让我放松,找到势均力敌的人不容易,和你相处久的人都会迷上你的,你知道吗?维,这很危险。”
“怎么,打算说甜言蜜语灌醉我,还是要讽刺我?觉得危险大可以走开。”巫维浅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黎凯烈放松情绪的后果为什么要他来承受?
失控的他粗暴蛮横,和外界所有人看到的黎凯烈不一样,不是出现在荧幕上那个擅于煽动情绪、狂‘野不羁的巨星,而是更真实的,有弱点,也有情绪化的一面。
他的手指穿过黎凯烈微卷的长发,轻轻碰了碰,如同得到信号,黎凯烈的手臂很快缠绕上他,巫维浅想起现在是在哪里,还有外面街口那些酒鬼和流浪汉,“起来,又不是拍电影,就算是,这里的环境也太糟糕了。”
“我怎么舍得走开。”黎凯烈总算懒洋洋的站直身体,抬头,“你看有月亮还有星星,哪里糟糕?你真是不懂浪漫。”
“我提醒你,警察还在里面进行调查,如果从后门出来看到你,剩下的麻烦你自己解决。”被强吻被咬伤,还被免费看戏,巫维浅的心情算不上好,他推开黎凯烈转身朝巷子外面走。
走了几步,没有听见后面跟上的脚步声,足以演唱歌剧的华丽声线从背后传来,“这笔账我会记下的,你也帮我记住,克劳迪——”
因为现在所处的环境而显得阴暗的语调,令人更加疑惑究竟是什么事会令对自己有血缘的亲人如此怀恨,巫维浅转过身,“莉迪亚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克劳迪家要用她来要挟你,你有那么多绯闻女友,他们只选中她。”
黎凯烈慢慢走近,被长发遮住的眼睛里似乎有点笑意,“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很介意?”
巫维浅伸出手,似乎有片刻犹豫,最后还是摸到他脸上,拂开他额前的头发,“她见过我,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自己情‘人的绯闻人物那么友善,就算她再大度,嫉妒心是隐藏不了的。”但他只在莉迪亚的态度里看到好奇,没有一点恶意和强装的友善。
“那你的回答就是介意了?”没有勉强巫维浅给出更确定的回答,抓住他的手,黎凯烈狡猾的替他选择了一个答案,然后在巫维浅沉默中投来的严厉而不悦的视线里,暧昧的低笑起来。
“你慢慢笑,我先走了。”抽回手,无情的扔下他,巫维浅没有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警察到处都是,相信媒体不用多久就会来,他不想被卷进更多的混乱里,现在已经够他让他觉得麻烦的了。
“她是我的妹妹。”突然传来这样的回答,黎凯烈赶上他,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穿梭在变得阴暗的巷子里,他的话里已经没有了笑意,“但她不是克劳迪家族的人。”
哈西姆王国的公主确实不太可能是克劳迪家族的人,她有中东的血统。巫维浅继续往前走,拉起了风衣的领口。
起风了。夜风有点凉,黎凯烈没有再说下去。为什么哈西姆的公主会是他的妹妹,他没有做出说明,似乎是打定了注意要让巫维浅为他的身份费脑筋,又可能只是不想再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且现在也不是细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和好地点。
所以巫维浅什么都没有问,他对很多事都失去了好奇心,至少现在他不会追问。
夜幕降临,他朝后看了一眼,酒吧后门似乎没有警察出来,不知是不是在里面已经有所发现。
“等等,你闻到什么吗?”黎凯烈突然停下脚步,巫维浅也跟着他站定,闻到空气里飘浮的一股特殊的味道。
他朝四周看了看,彻底陷入黑暗的巷子里,潮湿的地面反射着外面街口路灯的光亮,他们走出来的这条路上没什么人,街口附近蹲着几个模样邋遢的酒鬼,半睡半醒的挥舞着手里的空酒瓶,嘴里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着。
但巫维浅和黎凯烈都能确定,他们闻到的不是酒臭味,可能是天气还不算热的缘故,味道不重,要不是那阵风他们可能不会闻到。
“记得刚才有人在这里翻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被流浪汉翻过的垃圾箱上。
“要不要看看?”黎凯烈往上踢了一脚,“就在你酒吧后门不远的地方,你可别说你不在意。”
踢开那个垃圾箱,还有边上杂乱摆着的垃圾袋和酒瓶,他们看到的是一层塑料布,混在一袋袋的垃圾里,黑色涂层在夜里泛出冰冷的光泽,下面似乎有什么,经他这么一动,风里的味道更重了。
而那层塑料布,就这样展现在夜色里,带着从空隙里飘散出的腐臭和血腥味。
第37章 暗巷血案
“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下面是一具尸体了,要不要来打个赌?”黎凯烈抱着手臂在旁边对巫维浅抛了个眼神,显得异常镇定。
巫维浅没有看他,视线转到那层黑色的遮光布上,“我不喜欢任何人拿尸体开玩笑。”
他的面容严肃,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出明显的不愉快,尽管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站立的姿势并不紧绷,但黎凯烈还是能从中发觉他此时表现出的沉重。
“别那么紧张。”黎凯烈试图缓解现在的气氛,拍着他的背,“在这种时候除了开玩笑还能想做什么?如果里面是个死人,到时候我们想笑都来不及,在还没确定之前为什么不能放松一下?维,你太严肃了。”
“抱歉我不懂你的及时行乐。”巫维浅对他的话无动于衷,退开两步,他示意黎凯烈,“把它拉开,看看下面的东西。”
身为巨星的黎凯烈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在狭小潮湿的后巷查看一堆垃圾?如果是在还没认识巫维浅之前,他的态度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配合。
而现在,暗藏阴鸷的眸子转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变得深沉,锁住了面前的那层塑料布,走上前拉住遮光布的一角。
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塑料布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被揭开,卷起一片深重的影子,犹如恶魔的肉翼被撕裂,腐败的血肉的的气味混合着垃圾堆特有的味道一下子蔓延开来,之前的流浪汉为什么会那么快逃走,看来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接近。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巫维浅从眼前垃圾堆里的尸体上扫过,又看到远处走来的人,李察。
警察终于调查完了现场痕迹,留意到后门外面,而他们却站在这里,面对垃圾堆里的一具尸体,早已死去多日的尸体,喉咙被撕扯开,巨大的豁口露出颜色腐败的人体组织,瞪大的眼睛仿佛被蒙着一层毫无光泽的灰膜,成了两团灰白。
死者是个女人,深色干枯的头发和一些脏东西凝结黏合在一起,表情说不出的惊恐,那双灰白的眼睛瞪视着虚无的上空。
“喂,是谁在哪里?”李察远远的走过来,当看清是谁之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维尔特!”
他打着招呼,“酒吧关门好几天,我一直都很担心你。”起先他没有发现另一边的男人,不过接着他就看见他站在巫维浅身边,两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这是什么?”李察身为警察,很快就就发现异样,接着就看见了他们面前的这个大型“垃圾”,被塑料布盖起来和垃圾放在一起的女人。
“你看见了,这是一具尸体。”黎凯烈的回答说不上是回答,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要回答李察的问题。
对于他的不友善,李察有所察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显得有点猜疑,但公事在身,他接着就去看了那具尸体,没有惊讶,却很气愤,“这是第四起了!”
他卷起那件棕色夹克的袖口,抓着他的金色卷发,健壮的身材配上一张略显腼腆的脸孔,现在这张脸正在涨红,非常不甘心在他的管辖地带再度发生杀人案,他握了握拳头,对上巫维浅询问的眼神。
“这是最近发生的第四起案件,真被那些该死的小报记者说中了,这是连环杀人案,在我管的地方,居然有个连环杀手!”拳头砸在墙上,李察绷着脸,看起来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为什么黎凯烈和巫维浅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尸体失血过多,露在外面的皮肤灰白的失去颜色,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枯涩晦败,露在颈子上的伤口就是致命的伤口,死因是缺血,不用尸检,李察也能马上认得出来。
“你有什么要问的?”巫维浅朝外张望,路口已经拉起隔离带,拜之前的枪战所赐,记者们早就在附近等候。
“我把号码留给他,有事可以打电话,我们走吧。”黎凯烈拉着他的手臂就准备离开,李察连忙拦住,“等等!”
他手下的人在保护现场,接着就有鉴证人员来了,对于发现尸体的人,理所当然要进行询问,当然也不是急于一时,但李察似乎并不打算换个时间再问,他拦住他们,几个人又回到酒吧里。
“希望这段时间你没遇到什么麻烦。”作为询问的开场,李察说话的时候看了看黎凯烈,这句话别有深意,他对巫维浅的关切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也从来不掩饰。
“我很好。”巫维浅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不热络,“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问吧,我们赶时间。”
听见他的这个“我们”,李察表情一僵,黎凯烈顺势环上巫维浅的肩,接着却被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来,“你就不能站直好好说话?”
巫维浅不想给李察错误的期待,但也不想让某人藉此机会得寸进尺,黎凯烈放下手,不再有什么显得亲密的举动,他走到吧台后面找了包烟,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尸体是我们发现的,枪战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附近,其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你问吧。”
其他人都已经撤离出去,记者们被阻挡在隔离带外面,周围的嘈杂反而显得这里很安静,声音在空间里回响,他坐在角落里,笼罩在烟雾里的面容模糊,李察其实有无数问题,不过都关于巫维浅,对于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和黎凯烈一起出现,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口袋里拿出随身的笔记本,李察抽出笔,低下头看着手上的本子,“你们……你们是一起发现尸体的,具体是什么时间?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刚才的枪战和你们有关?”
“凭你这样是没办法让他动心的。”黎凯烈透过烟雾传递来的笑意有种非常明显的调侃的成分,李察一抬头,似乎被说中了什么而显得狼狈,眼神顿时变的凶悍起来,“利欧先生,我是在执行公务。”
“我很配合,不是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巫维浅身边的吧台旁,撑着后面的吧台,张开的手臂把旁边的人一起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让人察觉不到其中任何愉快的成分。
李察手里的笔尖微微颤动起来,他也看到新闻,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维尔特!你和他难道真的……”
“我和他的关系和这次的案件无关。”巫维浅打断他的提问,环顾周围,如果想要再开业,真的需要好好装修一下。
李察叹了口气,从顶上洒下的灯光柔和,照亮了整个酒吧,巫维浅嘴唇上的伤痕在这种光亮下无所遁形,发红的嘴唇,有咬伤的痕迹,他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再看另一边,黎凯烈和他一样。
“好吧,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你们谁认识这名死者?”沉默了一会儿,李察的问题将先前的怪异气氛打破,他的退让是因为这次的案件非同小可,“已经瞒不下去了,媒体会追逐这件事,希望你们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可惜,他们谁也不认识那个女人,谁也不能给出答案,这件事当然不是薇薇安做的,那又是谁割开死者的喉咙,抽取那么多的血,这件事只有交给警察来调查了,案件备受瞩目,李察的负担可想而知。
又问了几个问题,巫维浅和黎凯烈一一作答,省去了不少知道的内情。莉迪亚差点遭人绑架,这被归类于普通的绑架案,毕竟她是公主,图财的人不少,李察很快就接受这种猜想,接着说起了这次的杀人案。
“反正也瞒不住了,我就先说了,这次的杀人案很奇怪,死者都是女性,都被抽走大量血液,几乎是身体的全部,除此之外她们互相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受其他的伤,看起来是突然遭到杀害的。”李察苦恼的在他们面前踱步,又去看巫维浅,“没想到这次发现者会是你,而且尸体会出现在这里,你之前有没有特别的发现?任何异常都可以。”
巫维浅想起家里的那几个血字,黎凯烈和他一样,最终他们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察,听到新的线索,李察显得很高兴,但知道地点是在巫维浅的家里,表情又古怪起来,有点担心,有点气愤。
临走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出门,外面的记者蜂拥而来,就算黎凯烈换了身衣服,他一样会被人认出,混乱之中李察和其他警察维护秩序,照相机的闪光不断,黎凯烈正在挤出人群,手臂忽然被拉住。
“利欧先生,据我所知你对男人不感兴趣。”李察替他挡住另一边的记者,紧紧盯着他等待回应,黎凯烈耸肩,“没错,我当然只爱女人。”
“那……”李察双眼一亮,他却用陡然深沉的眸子看着前面的巫维浅,“但也许有人是特别的呢?”
对于他无异于的挑衅回答,李察激怒起来,“维尔特是异性恋,你别想占有他!”
“占有他?原来你也有这想法?”黎凯烈注视走在前面的男人,毫不留恋回头的背影,似乎将他的存在完全遗忘那样的绝情,虽然他从巫维浅嘴里听到他承认过一些事,但现在他竟然觉得毫无把握。
“他不会爱上你,你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你根本不了解他。”李察和他一起看着那个背影,“他从不和别人说自己的过去,你甚至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回应,就算你再尝试,结果也一样。”
黎凯烈沉下脸,李察说的没错,尽管到现在他和巫维浅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但至今为止,除了他拥有奇异的“永生”之外,其他的,他一无所知。
第38章 传说
一旦产生了某种想法,任何细枝末节都会成为怀疑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