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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的香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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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是。我很确定达尔扎克夫妇在布格车站看到拉桑时,仆人们并没离开海格立斯堡……”

  “你承认吧,你之所以不担心他们,是因为他们刚才都没戴着墨镜!”我说。

  “闭嘴,闭嘴,桑克莱!你让我比我妈更紧张!”胡尔达必用力跺脚,大叫着。

  他这句充满怒气的话使我为之一动。我本想问他黑衣女子怎样了,可是他又恢复平静,继续说下去:

  “第一,桑克莱不是拉桑,因为拉桑在布格时,桑克莱和我在堤河坡。

  “第二,桑杰森教授不是拉桑,因为拉桑在布格时,他人在里昂通往第戎的火车里。事实上,达尔扎克夫妇比他早一分钟到里昂,亲眼看到他下车。

  “可是,如果说那时能出现在布格就可能是拉桑的话,其他人都可能是拉桑了,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在布格。”他继续说。“首先,达尔扎克在那儿,然后是瑞思,教授及达尔扎克夫妇抵达城堡之前的两天,瑞思并不在城堡,他直接赶去曼屯接他们的(我曾旁敲侧击问过瑞思夫人,她说那两天她丈夫因事出门去了)。老巴布则在巴黎。最后,没人在岩洞或巴比伦花园以外的任何地方见到嘉利王子。”

  “先来考虑达尔扎克。”他说。

  “胡尔达必,这是一种亵渎!”我大叫。

  “我很清楚!”

  “而且这简直愚蠢!”

  “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惊急地说,“拉桑不管多么天才,他也许可以骗过警察、记者,甚至是你胡尔达必,他也许可以骗过一个女儿,让她以为自己是她父亲——我想,关于桑杰森教授,你可以放心——可是他永远不能瞒过一个女人,假装是她的未婚夫,你别忘了,朋友,玛蒂在进入海格立斯堡之前就认识达尔扎克了!”

  “她以前也认识拉桑!”胡尔达必冷淡地说,“好吧,我的朋友,你的理由很有力。可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聪明到什么地步,我宁可依赖一个较有力的论据:如果达尔扎克是拉桑,拉桑就不会多次在玛蒂眼前出现;因为若拉桑再度出现,达尔扎克便会失去玛蒂!”

  “啊!既然只消张开眼睛就能得到答案,为何要徒然做这许多推理呢?睁开眼睛吧,胡尔达必!”

  他睁开眼。

  “要我看谁?嘉利王子吗?”他很苦涩地说。

  “为什么不?难道你喜欢他吗?这个来自黑地的王子,这个唱立陶宛民歌的人?”

  “我倒不,可是艾蒂夫人喜欢他。”他说。

  他讽刺地一笑。我握紧双拳,他发觉了,但装着没注意到的样子。

  “嘉利王子只是个虚无主义者,我一点也不担心。”他平静地说。

  “你确定?这是谁说的?”

  “午餐时艾蒂夫人提到的三个老太太,贝合尼耶老妈认识其中一个。我调查过,她儿子企图行刺沙皇而在喀山被吊死。我看过那三个可怜犯人的相片。另外两个老女人是寻常人的妈妈,没什么重要。”胡尔达必生硬地说。

  我忍不住赞佩之情。

  “啊!你真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他也没有。”他咆哮着。

  我双臂交叉。

  “老巴布呢?”我说。

  “不!我的朋友,不!”胡尔达必深吐一口气,有点愤怒,“不是他!你看得出他戴了一顶假发,不是吗?我请你相信一点:我父亲戴假发时,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他口气如此凶恶,使得我想离开,不想再说。他阻止了我。

  “别走!瑞思呢?我们还未提到瑞思。”

  “哦,他呀,他一点也没有改变……”我说。

  “永远都是用眼观察,小心你的眼睛,桑克莱!”

  他握紧我的手,他的手又湿又热,然后他便走远。我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呆呆地猜想着。在想什么呢?我想是我错了,我不该说瑞思没有改变。首先,他现在脸上开始冒出了小胡子,这对一个像他那般墨守成规的美国人而言,是很不寻常的,还有,他头发比以前长,长了一大绺头发盖在额头上……再说,我有两年没见到他了,两年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人。而且现在他滴酒不沾,只喝水——以前他是只喝酒的。而艾蒂呢?艾蒂又是谁?啊!我是不是也疯了?为什么我说“我也”?就像,就像黑衣女子吗?就像,就像胡尔达必吗?难道我不觉得胡尔达必有点疯狂吗?啊!黑衣女子将我们全都迷住了!因为黑衣女子一直活在恐怖的回忆中,现在我们也和她一样惊慌而颤抖不停……恐惧感是会扩散的,就像霍乱。

  3、我在下午五点前的活动

  离我值班还有一段时间,我趁此机会回房休息了一下;但是我睡得很不安宁,一下就梦到老巴布、瑞思及艾蒂夫人,我梦到他们是一个恐怖的犯罪集团,计划消灭胡尔达必及我。我醒来时,这个令人惊悸的影像还存在脑海中,看到那些古塔及阴森吓人的石墙,所以很难理性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我大声喊叫:“逃来逃去竟逃到一个贼窝了!”我靠近窗户,艾蒂夫人正经过鲁莽查理庭院,漫不经心地和胡尔达必聊着天,青葱般的玉手拿着一朵盛开的玫瑰。我马上跑下楼。可是当我到了庭院时,她已不见了。我于是跟在走进方塔去巡逻的胡尔达必身后。

  胡尔达必的表情及思绪都相当镇定,目光也是。他现在不闭上眼睛了。啊!每次看胡尔达必观察他四周的事物时,我都觉得是在看一出戏;什么都躲不过他的眼睛。黑衣女子住的方塔是他最关心的地方。

  这时离方塔发生神秘攻击事件还有几个小时,容我向读者介绍方塔的室内配置。这层是一楼,地面和鲁莽查理庭院的地面一般高。

  从方塔惟一人口K1门进去后,便是一条宽敞的走廊;这里以前是警卫室的一部分。那时警卫室占据了01,02,03,04点的整个空间,以石墙围绕,每一道墙都有一扇通往旧堡其他房间的门。后来瑞思夫人在警卫室筑起木板墙,隔出一间不小的房间,计划用来做浴室。

  这房间被两条从O1到02,03,04点互相垂直的通道围住,现在贝合尼耶夫妇住在里面。房门位于S1点,必须经过S1点才能到R1点;R1点也是通往达尔扎克夫妇房间的惟一入口。贝合尼耶夫妇中必须有一人一直待在他们的房里,而且只有他们自己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房间。从他们房间Y1点的窗户,可监视通往老巴布住所的V1门,当达尔扎克夫妇离开他们的房间时,只有贝合尼耶夫妇有打开R1门的钥匙。这是一把全新的特别钥匙,昨天晚上才打好的。除了胡尔达必,没人知道在哪儿铸的,也是他自己安的锁。

  胡尔达必曾希望以同样的方式来看守老巴布的房间,可是老巴布非常夸张可笑地表示反对,胡尔达必只好让步。老巴布不愿如囚犯般出入受到限制,他坚持要能自由进出自己的房间,不用向门房拿钥匙。他的房门从来不关,所以他随时都可以从他的房间或起居室,去他在鲁莽查理塔的研究室,不用打扰别人,也不会被打扰。为了这个原因,K1门也不能关。他很坚持此点。艾蒂站在他那边,以一种极端讽刺的语气,取笑胡尔达必竟想用对待玛蒂的方式去对待老巴布。胡尔达必于是便没坚持。艾蒂对他说:“胡尔达必先生,我叔叔并不怕别人绑架的!”听到这句话后,胡尔达必知道他只能和老巴布一样,相信没有人会要绑架一个以拥有全人类最古老头颅才能引人注意的男人!他佯装取笑这荒诞的主意,比老巴布笑得还厉害,可是仍不忘强调,K1门在晚上十点后一定得上锁,而且由贝合尼耶夫妇保管钥匙。如果老巴布有需要时,他们会帮他打开。老巴布还是觉得不便,因为他常常工作到很晚。可是他也不愿处处与“怕小偷”的胡尔达必作对。读者须知道,老巴布之所以不太遵守命令,是因为我们根本没让他知道拉桑-巴勒枚耶又再次出现了。桑杰森教授女儿的不幸遭遇,他已听过无数次,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玛蒂嫁给达尔扎克后,这些不幸仍没结束。老巴布和大多数学者一样,非常自私,自他拥有人类最古老的头颅后,根本无法想像别人并不如他一般快乐。

  胡尔达必很亲切地问候贝合尼耶老妈的身体状况。她正在削一种叫“香肠”的马铃薯,身旁放了一只大袋子,装得满满的。胡尔达必请贝合尼耶老爹打开达尔扎克的房门。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达尔扎克的房间。它的布置发冷,它又冰又暗,房间很大,但家具并不多:一张橡木床,一张梳洗台,位于墙壁J1点凹进处。这面墙上有两个凹进的窗洞,是就着原来的炮口挖大的。墙壁非常厚实,挖出来的空间也很大,使这个J1点像是大房间中的小房间;达尔扎克将它当盥洗室用。J2点的窗洞较小,两个窗洞都嵌着粗重的铁栏杆,连手都很难伸出去。床脚很高,床头靠着外墙,床身紧邻玛蒂房间的石墙。方塔的一隅,也就在我们正前方,是一只橱柜;房间中间摆了一张独脚圆桌,上面有些科学书籍及写信的文具。此外只有一把扶手椅及三把椅子。这房间除了橱柜,是不可能藏得住人的。所以贝合尼耶夫妇每次整理这房间时,都会查看一下这放衣物的柜子。有时胡尔达必也会进来看看,顺便搜查一下。

  他当着我的面检查了衣柜。接着,我们走进玛蒂的房间。我们很确定没有任何人留在达尔扎克的房里,因为我们一进来后,一向谨慎的贝合尼耶老爹就已从里面将通往走廊的门闩拉上。

  玛蒂的房间比她先生的小一点,但因为窗户位置的关系,光线很充足,气氛也较愉悦。我看到胡尔达必一踏入房间,脸色就变白了。他稚气忧郁的脸孔转向我,说:

  “桑克莱,怎么样,你闻到黑衣女子的香气了吗?”

  我的天,没有!我什么也没闻到。这房间的窗户,就像其他房间一样,都有栏杆围住,窗户敞得大开,一阵微风吹动挂在靠墙衣柜那根金属杆上的布幔。房间另一头摆着床铺,这衣柜的脚很高,挂在里面的衣裙睡衣,还有布幔都没有及地,所以若有人躲在里面,一定会露出他的小腿及脚;此外,挂衣架的金属杆非常细,也无法承受人的体重。可是胡尔达必还是很小心地检查这个衣柜。这房间里面没有橱柜,只有盥洗台、书桌、一把扶手椅、两把椅子及四面墙。上帝见证,只有我们站在这些家具中间!

  胡尔达必看了床底下后,挥手示意离开这个房间,他自己最后一个走出来。贝合尼耶老爹立刻用小钥匙锁上门。他把钥匙放进外套前胸的口袋后,马上扣上口袋。我们绕过走廊,走进老巴布的房间,没人在房间里。它被隔成一间起居室及一间卧室,里面设备也如达尔扎克房间般简单,家具不多,一只橱柜,一个空空的书架,门都没开。当我们离开后,贝合尼耶老妈将椅子搬到了门槛上,这样光线较亮,方便她工作。她一直在削香肠马铃薯。

  我们走进贝合尼耶夫妇的房间,它和其他房间一样朴素。方塔其他楼层都没人住,借助一座位于两夫妇房内的小楼梯相通。楼梯底端在04点,可通往塔顶。贝合尼耶房间的天花板有道活门可开闭这个楼梯。胡尔达必要了一把榔头及钉子,将活门钉死。如此一来,便没有人可使用这座楼梯了。

  原则上说来,什么都逃不过胡尔达必的眼睛;事实上亦然。他巡视了方塔一圈,等我们离开后,只有贝合尼耶夫妇还留在那里。我们也可以确定说,达尔扎克的房间从那时起,直到几分钟后贝合尼耶老爹打开门让达尔扎克进去为止,并没有人。我马上便要叙述这件事。

  那时差不多是四点五十五分。胡尔达必及我在达尔扎克房间前和贝合尼耶老爹分手,走到鲁莽查理庭院。

  那时,我们走到B3点老塔的土台上,靠着护墙往下望。我们两人都被红岩映出的血色光芒吸引住。就在这时,我们在巴玛大洞前,看到老巴布忙碌晦暗的身影。巴玛大洞位于壮丽迷人的红岩中,正面张着神秘的大口。整个大自热中,只有老巴布是黑色的。海中突起的红色悬崖灿烂四射,使人以为正冒着刚诞生时的地心之火,热力四射。这位现代的葬尸人好像搞错了年代,穿着他古老的礼服,戴着特异的帽子,令人心悸不安。他站在这座有三十万年历史,由火烫的岩浆形成的、在史前时代时是人类栖身处的岩洞前。为什么这可怕的掘墓人要站在这火烧般的地方?我们看到他举起他的头颅,他在笑……他在笑!他的笑使我们很不舒服,耳朵及心脏好像被笑声撕裂了。

  我们的注意力由老巴布转到达尔扎克身上。他刚经过园丁暗门,穿越庭院。他没看到我们。啊!他一点也不笑!胡尔达必咕哝着,他知道达尔扎克已没耐心了。他跟我说,下午时,达尔扎克告诉他:

  “八天太长了!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忍受这种折磨!”

  “你们要去哪儿?”胡尔达必问他。

  “去罗马。”

  当然现在玛蒂只会跟他去那儿。胡尔达必猜想,可怜的达尔扎克认为教宗可以解决他的问题,所以才计划这个旅行。可怜的达尔扎克,我们不能笑他有这种念头。我们一直目送他,直到他进入方塔大门。他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他的背驼得更厉害,双手插进口袋,一副厌倦了一切的样子,所有一切!没错,双手插在口袋里的他看起来万念俱灰,可是等一下!他的双手可以由口袋抽出来,而我们也有可能失去笑容。我必须承认,由于天才胡尔达必的推理,达尔扎克令我尝到了天底下最恐怖的寒颤滋味。谁会想到?谁能相信?

  达尔扎克一直走到方塔,他理所当然地找到贝合尼耶老爹帮他开门,当贝合尼耶老爹走出来站在房门前时,钥匙已放在口袋里了。我们在房间时已确定没有任何栏杆被锯开。因此,达尔扎克走进房间时,里面没人,这是事实。

  当然,事后我们每一个人都对一切经过有详细解释的描述。我之所以在此先告诉读者,是因为我无法不去想那个不可解释的,在暗影中酝酿,已准备好随时爆发的意外。

  这时是五点。

  4、从下午五点到晚上方塔发生意外的那一分钟

  胡尔达必和我继续聊了一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继续待在B3点城塔的土台上绞脑汁。突然,胡尔达必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说道:“我想到一件事……”然后他走进方塔,我跟在他后面,一点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原来,他想的是贝合尼耶老妈装马铃薯的袋子。他把整个袋子翻过来,把马铃薯倒在地板上。贝合尼耶老妈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是胡尔达必很高兴,这和他心里想的一定有关。后来我们一起回到鲁莽查理塔。在我们后面,贝合尼耶老爹对着满地的马铃薯大笑。

  达尔扎克夫人在她父亲位于母狼塔二楼的房间窗户前出现了片刻。

  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猛烈的暴风雨随时会暴发,我们真希望现在就来……啊!如果暴风雨来的话,我们会舒畅一点,海面那么平静,沉重厚实,看起来像一层细布。啊!大海压迫着我们,空气也是,我们的胸口好沉重。天地之间,惟一感到轻松的只有老巴布,他又出现在巴玛大洞旁,还跳个不停。我们都以为他在跳舞。不,他在演说。对谁演说呢?我们从护墙旁看,我们确定沙滩上一定有人,老巴布正对着他演说史前时代的事情。可是棕桐叶挡住了老巴布的听众。后来,他的听众终于移动了,走向“黑教授”——达必这样称呼老巴布。他的听众有两人:艾蒂,没错!就是她,慵懒高贵,半倚在她先生的怀里……她先生的怀里!可是这人不是她丈夫。这男人是谁?

  胡尔达必转身,打算找贝合尼耶老爹或是马东尼询问。刚好贝合尼耶老爹就站在方塔门口。胡尔达必叫他,他走过来,朝胡尔达必指的方向看过去。

  “跟艾蒂夫人在一起的是谁,你知道吗?”记者问他。

  “那年轻人是嘉利王子!”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胡尔达必和我两人互看一眼,我们从未在远处看过嘉利王子。可是再怎么样,我也没想到他的步态是如此的……我也不记得他有这么高大。胡尔达必知道我在想什么,耸了一下肩膀。

  “很好,谢谢!”他对贝合尼耶老爹说。

  我们继续观察艾蒂夫人和嘉利王子。

  贝合尼耶老爹在离开前说:

  “我只能说一件事,我不喜欢这个王子。他太温柔,头发太金,双眼太蓝,人家说他是俄国人。他总是来来去去,不说什么就离开。上上次他被邀来用晚餐时,先生太太一直等他,不敢先用。后来我们收到一封从莫斯科发的电报,他说他没能搭上火车,请先生太太原谅他。”

  贝合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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