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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的香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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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合尼耶老爹猛然站起来,面色非常苍白。他说:

  “胡尔达必先生,您在指控我是拉桑的同谋吗?”

  “我不准您提这个名字!”记者大吼,“您明明知道拉桑死了!他死了很久了……”

  “死了很久!”贝合尼耶老爹很讽刺地说,“没错,我不该忘了这点!当我们为主人效忠时,当我们为主人卖命时,甚至必须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我向您道歉!”

  “听着,老爹,我认识您,我尊敬您,您是个勇敢的人,我并不是在指责您的忠诚,而是您的疏忽。”

  “我的疏忽!”贝合尼耶老爹原本脸色苍白,现在变成赤红。“我的疏忽!我待在房里没有出去过,一直拿着钥匙,我发誓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你们离开后,只有在五点时,达尔扎克夫妇回房间来过。此外就没有人进过这房间。当然,我没有算到你们,您及桑克莱先生在六点时也进去过!”

  “啊!老爹,您的解释不能完全让我信服。这个男人——我们忘了他的名字不是吗——我们就称他‘这个男人’。您无法教我相信,这个在达尔扎克夫妇房间里被杀的男人,居然没有进过这房间。”

  “不!我可以肯定告诉您他在房里。”

  “是的,但是他怎么进去的?这是我要问的,贝合尼耶老爹!这只有您能回答,因为达尔扎克夫妇不在时,钥匙在您手上;钥匙在达尔扎克那儿时,他并没离开过房间;而那人又不可能在他待在房里的时候进去,对不对?”

  “啊!就是这点很神秘离奇,先生!这也是达尔扎克先生不了解的地方。可是我对他和对您的回答是一样的。这真是个谜团!”

  “六点一刻左右时,桑克莱先生、黑衣女子及我离开达尔扎克先生的房间后,您立刻就关上门了吗?”

  “是的,先生。”

  “您什么时候又打开门的?”

  “今晚只有一次,我打开门让达尔扎克夫妇回到他们房间,达尔扎克先生回来时,玛蒂小姐已待在老巴布先生的起居室一会儿了——那时桑克莱先生已经离开。没多久,他们在走廊上碰面,然后我去帮他们开门,就是这样!他们一进去,我就听到他们把门闩拉上。”

  “所以,从六点一刻到这个时间,您都没有开过门吗?”

  “一次都没有。”

  “您那时在哪里?”

  “在我房间的门口监视他们房间的门口。我和我大太就在那里用晚餐。六点半时,我们在走廊上就着一张小桌子吃晚饭,因为塔门是开着的,所以走廊的光线较明亮,气氛也愉快多了。我用完晚餐后,还留在那里抽烟,一边跟我太太聊天,就在我的房门前。啊!这真的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比黄色房间之谜更难解!那时我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在五点时,你们自己进去过他们的房间,不是吗?里面没有任何人。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的钥匙就在口袋里,加上达尔扎克先生一直待在他房里,他总会看到那个走到他房里谋杀他的男人。他会没看到吗?还有,那时我就站在他的房门前走廊上,我也应该会看到这男人经过的。此外我们也知道后来的事;之后,没有之后了……之后就是这男人死了。这就证明了这男人曾在那儿,对吧?这真是个谜团!”

  “那么,从五点到发生那意外时,您承认您都没离开过走廊吗?”

  “没有!”

  “您确定吗?”胡尔达必坚持得很。

  “啊!对不起,先生,我离开过一次,就是您叫我的时候……”

  “很好,贝合尼耶老爹,我就是要知道您是否记得我叫您的那一分钟……”

  “但是那时我只离开一两分钟而已,而且达尔扎先生也在他房里,他没有离开过,啊!这真令人费解!”

  “您怎么知道在这两分钟内他没有离开过?”

  “老天爷,那时我太太还待在房里,如果他离开房间,我太太一定会看到呀!而且这也可以说明一切,达尔扎克先生就不会那么觉得奇怪,达尔扎克太太也不会。啊!我不知跟他重复了几遍:今天晚上,在他及玛蒂小姐回房前,只有他自己在五点时回过房一次,还有你们在六点左右来过;除此以外,没人进去过……可是,他跟您一样不相信我,我可以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发誓!”

  “尸体在哪儿?”

  “在达尔扎克先生房间。”

  “确定他死了吗?”

  “啊!刚才他还有呼吸……我曾听到。”

  “那么那就不算是尸体,贝合尼耶老爹。”

  “胡尔达必先生,那一定是死的!想想,他是心口挨了一枪!”

  贝合尼耶老爹终于愿意跟我们描述那具尸体的模样。他亲眼看到了吗?尸体是什么样子?胡尔达必好像觉得这不是很重要,他只关心尸体怎么会在房间里出现!这个男人是如何潜进房间,如何被杀的呢?

  可是贝合尼耶老爹对这点知道得不多,他叙述整件事件的经过很短,就是开枪的那一刹那。还有,他说那时他在门后面,正准备慢慢走回房间上床睡觉。当贝合尼耶老妈和他听到从达尔扎克房间传出巨大的响声时,他们都已经睡着了。那好像是有人推倒家具,碰撞到墙壁的声音。他太太才说:“发生什么事了?”马上,他们就听到达尔扎克夫人大喊:“救命!”贝合尼耶老妈都快吓死了。待在新堡的我们并没听到这叫声。贝合尼耶老爹立刻跑到达尔扎克的门口,试着推开房门进去,但是没用,门是闩着的。房内有人在地板上打斗的声音。他听到两个男人在打架,并发出喘气声。他听出其中一人是拉桑,那时拉桑说:“这一回我要你的命!”然后他听到达尔扎克好像快窒息了,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喊他太太:“玛蒂!玛蒂!”要她帮助他。很显然达尔扎克先生在肉搏战中居了下风。突然,枪声响了,这下才救了他。这枪声不会比后来的尖叫声吓人,因为贝合尼耶老爹听到叫声时,还以为是达尔扎克夫人挨了致命的一枪,所以才发出叫声。贝合尼耶老爹不懂她的反应,为什么她没有拉开门闩让他来解危?枪声响后,贝合尼耶老爹一直拍打的门开了。房里伸手不见五指,非常暗。贝合尼耶老爹并不惊讶,因为他从门缝里瞥见烛火在打斗时突然熄灭了,同时他听到烛台滚到地上的声音。是玛蒂开的门,达尔扎克的影子正弯向一个喘气的人,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贝合尼耶老爹叫他太太拿盏灯来,可是玛蒂喊着:“不!不!不要有灯光!不要有灯光!别让他知道!”她立刻跑到门口,说着:“他来了,他来了,我听到了!贝合尼耶老爹,快开门,快开门!我要去接他!”于是老爹打开门。她一直重复说着:“藏起来,快走,别让他知道!”

  贝合尼耶老爹继续说:

  “那时您像龙卷风般卷过来,胡尔达必先生。她把您拉进老巴布的起居室,您什么也没看到。我那时待在达尔扎克先生旁边。躺在地板上的男人终于停止喘气了,达尔扎克先生一直压在他身上,他对我说:‘老爹,去拿一只袋子,一只袋子及石块,我们把它扔到海里去,以后就再也没事了!’

  “于是,我想到装马铃薯的袋子。我太太已经把马铃薯装回去了,所以我又将它们倒出来,把袋子交给他。啊!我一直努力不发出任何声响。这时在老巴布的起居室里,玛蒂小姐一定编了一些故事使您安心,我们也听到桑克莱先生在我房间问我太太发生了什么事。达尔扎克先生用绳子捆住尸体,我们慢慢将它放进袋子里。后来我跟达尔扎克先生说:‘我劝您不要将它丢到海里,水太浅了,会被看到的,海水清澈的时候,连底部都看得一清二楚。’达尔扎克先生低声问我:‘那我该怎么办?’我说:‘我的天,先生,我不知道!为了您,为了您太太及所有人,所有我能帮你们对抗恶贼拉桑的事,我都做了;可是不要问我其他事,上帝保佑您!’然后我离开了房间。桑克莱先生,我回到自己房间时遇到您。您在达尔扎克先生的请求下离开房间去找胡尔达必先生。至于我太太,她看到浑身沾满血迹的达尔扎克教授时,差点晕了过去,我也是!看哪!先生,我的手都是红的!哎!希望这不会招来噩运!话说回来,我们算是完成了我们的义务!他真是一个坏透了的恶贼!但是,你们要听我说一句话吗?这件事情是无法隐瞒的,我们最好立刻去报警……我发了誓不说,若我能的话,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可是我真的很高兴能将这沉重的负担让你们分担,你们是先生及太太的老友,也许你们能让他们理智一点……为什么他们要隐瞒?能杀掉拉桑不是一项光荣呜?很抱歉我又提了这男人的名字,我知道这是不当的。自己获得解脱,同时救了世人,这不是很光荣吗?啊!对了,有一笔钱!达尔扎克夫人还说,如果我守住秘密的话,要给我一笔钱!我要钱做什么?我最大的财富就是能为她服务,不是吗?可怜的夫人经历过这么多不幸!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把这事说出来!她到底怕什么?后来我们以为你们要去就寝,只剩下我们及尸体在方塔时,我问了她。我说:‘您该大声宣扬您杀了他的呀,其他人都会赞扬您的!’她回道:‘贝合尼耶老爹,我们已经有太多丑闻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可能的话,我们要隐藏这件意外;不然,我父亲会死的!’我不知如何回答,可是我差一点要跟她说:‘如果人们以后才知道这事,他们的想法会扭曲事实,您父亲会死得更快!’可是这是她的想法!她要我们闭嘴,我们就闭嘴……我说够了!”

  老门房往门口走去,给我们看他的手。

  “我必须将这只猪的血洗掉。”

  胡尔达必拦住他:

  “那时达尔扎克先生怎么说?他有什么意见?”

  “他重复说:‘夫人说的都对,贝合尼耶老爹,您必须服从。’他的外套被扯破,喉咙上有道伤口。可是他不去管,其实他只想着另一件事,就是那个死掉的人是如何进房间的!我告诉过您,他一直不能理解,所以我必须告诉他更多的细节。他对这件事的第一个反应是:‘可是我回房间时,并没有人在里面,而且我立刻就拉上门闩了。’”

  “他是在哪里问您的?”

  “在我房间,当着我太太的面。她那时有点神智不清,可怜的她!”

  “那尸体在哪儿?”

  “在达尔扎克先生房里。”

  “他们决定怎样处理尸体?”

  “我不太知道,可是他们已有解决的办法。因为达尔扎克夫人对我说:‘贝合尼耶老爹,这是我最后一项要求:请您去马厩将英国拖车拉来,并把托比牵出来。如有可能,别吵醒华特;如果他醒了,并问您发生了什么事,您就和他及守在园丁塔暗门的马东尼说:达尔扎克先生需要用车,他今天早上四点要去卡斯特拉。’她还说:‘如果您碰到桑克莱先生,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做!’啊!先生,达尔扎克夫人坚持要我等到你关上窗户,灯灭后才出去。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跟尸体共处一室,心情紧张得很。那时他又开始呼吸。啊!好可怕的声音!接下来的事,先生,你们都看到了;现在你们知道的和我一样多了!上帝保佑我们!”

  贝合尼耶老爹讲完这段离奇难以置信的悲剧事件后,胡尔达必发自内心真诚地谢谢他对主人效忠,并且请他妥善保密,还为自己的粗鲁举动向他道歉。他不希望老门房告诉玛蒂小姐刚才的经过。贝合尼耶老爹在走之前,想握胡尔达必的手,可是被胡尔达必推开了。

  “不,老爹,您手上沾着血……”

  贝合尼耶老爹离开我们,去找黑衣女子。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说:

  “那么,拉桑死了吗?”

  “是的,恐怕是这样……”他回答。

  “恐怕?为什么是恐怕?”

  他用一种我不熟悉的平直语调说:

  “因为那个不知如何进来,却死着出去的拉桑,他死了比活着更令我害怕!”  

 


 13 胡尔达必的恐惧令人焦虑
  他真的非常害怕,我也是惊悸得不知该说什么。我从没看过一向理性的他会如此恐惧不安。他脚步急促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偶尔待在镜子前,奇怪地看着自己,一只手放在头上,好像在问自己的影像:“是你,真的是你胡尔达必这样想吗?你真敢这样想吗?”与其说他“正在”想什么,不如说他“即将”要想。其实他看来是什么都不愿想。他用力甩着头,几近蹲在窗前,看着夜空,倾听远处海洋任何细微的声响。他也许在等托比的蹄声及拖车的转动声,好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凶猛的浪潮已平静下来,整个大海渐无声息。突然在东方,有道金线映在黑色浪涛上,天亮了;几乎在同时,新堡从夜色中浮现,惨白暗淡,正如我们一夜无眠的脸色一样。

  “胡尔达必,你和你母亲没有说很多话就分开了,是吗?”我问他,全身都发抖了,因为我发现我有点不可想议,居然那么大胆地问他。“朋友,朋友,我想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床头小桌上放的手枪走火了?”

  “没有。”他很生硬地回答。

  “她没有跟你说这件事吗?”

  “没有!”

  “那你有没有问她那枪声及尖叫声是怎么回事?她刚才的尖叫和在走廊之谜时的尖叫声一模一样!”

  “桑克莱,你真的很好奇!你比我还好奇,我什么都没问!”

  “因为她没向你解释枪声及尖叫声,你就发誓今夜发生任何事都不去听,也不去看吗?”

  “没错,桑克莱,你必须相信我……我很尊重黑衣女子的秘密。我没有问她任何话。她只跟我说:‘我们此刻可以放心地暂别,因为再没有任何事能分开我们了!’之后我就走了。”

  “啊,她跟你说‘再没有任何事能分开我们了’?”

  “没错,朋友,而且她手上沾满了血……”

  我们静下来。我站在窗户及胡尔达必身旁,他突然将手放在我手上,然后指给我看地下室门口的小灯—这道门通往老巴布的工作室。

  “太阳出来了,而老巴布还在工作!他真的很有勇气。我们去看看他怎么工作吧,这会使我们的心情转变,我也不会再去想那个紧勒住我的脖子,使我窒息而失去力量的‘论证圈圈’。”然后他叹了口长气,自言自语说,“达尔扎克难道永远不回来了吗?”

  一分钟之后,我们穿越庭院,走下鲁莽查理塔的小角室,里面空空的,工作桌上的小灯还在亮着,可是老巴布不在!

  “喔!喔!”胡尔达必叫道。

  他拿起灯,举得高高地检查周围事物。他看了所有装饰在地下室墙上的小玻璃窗。房里的东西都还在原位,还算整齐,并且很科学地都贴有标签。我们看着这些史前时代的骨骸、贝壳及角,标签上分别写着“贝壳坠子”、“长骨干锯成之坏”、“驯鹿层的刀子”、“马格德林时期的刮刀”、“大象层时期的伯隧石粉”等等。我们回到工作桌前,人类最早的头骨就在桌上,下额骨上还沾着红色的颜料。达尔扎克将它放在桌上,向着太阳把它晒干。我走到窗前检视,所有窗户前的栏杆都很完整,没有被破坏的可能性。

  胡尔达必看着我说:

  “你在做什么?在推测他会不会从窗口逃走之前,你不是应该先确定他是否从门口出去的吗?”

  他将灯放在地板上,检查有无脚印。

  “去敲方塔的门,问问贝合尼耶老爹老巴布是不是回去了;之后再去问守在暗门的马东尼及在铁门旁的杰克老爹。去啊,桑克莱,快去!”他说。

  五分钟后,我问完所有人,回来找他。

  “没有人看到他,胡尔达必。”

  他有点担心,他说:

  “地板上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我只发现瑞思及达尔扎克的足迹。昨晚暴风雨来之前,他们两人曾进来过;鞋底都沾着庭院的泥土,还有洪水区的铁质松土。可是到处都没有老巴布的脚印。他在暴风雨前来过,可能在那当中离开,但不管如何,之后他就没有回来过!”

  胡尔达必站起来,再次拿起桌上的小灯照亮头颅,它血红色的下颚笑得阴森吓人。我们周围只有骨头,但老巴布不见了,这事比这些骨头更吓人。

  胡尔达必看了一会儿腥红的头颅,然后拿在手中,眼睛凑近头颅的空洞眼眶看。然后他把头颅举高,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接下来再看侧面。后来他把头颅交给我,要我将它高高举在头上,同时,胡尔达必也将小灯高举过头顶。

  突然我有了一个想法,我将头颅丢在桌上,跑到庭院的水井旁。那些压着井盖的铁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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