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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交给爱德礼二人的两个港口我手中还有自建的上海港,虽然他们两个入主港务后会对上海港形成压力,可上海的免税政策肯定也能吸引大批海外商人前来贸易,再说三地出口的货物也不尽相同,各有各的优势嘛!
七月中旬,我带着袁继咸和爱德礼等人踏上了南下的路,同行的自然还有那八百多的雇佣兵,队长分别由科尼和哈瑞两个人担任,这些夷人真是不愧红毛鬼的绰号,我被他们保护在中间直觉自己成了钟馗相似。
第一站是泉州,泉州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港口,港务设施非常完善,佛雷克可以马上投入工作,至于如何找来商人那就是他的本事了;到了广州也一样,不过爱德礼却乘船出海去了西班牙在东南亚的驻地,用他的话说是有了人自然会招来更多的商人,澳门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外国传教士和商人,可还缺少大的公司,爱德礼前去就是想说服几个垄断公司前来澳门、广州开展贸易。
“皇上,两广总督丁魁楚来了。”弘光帝刚才一直在和爱德礼交谈,因此梁甫没有把丁魁楚晋见的事跟弘光帝说,此时袁继咸正在外面陪着丁魁楚呢!
丁魁楚这个人在路上袁继咸给我做了介绍,崇祯末年时曾被封为河南湖广总督,加任兵部尚书,可以说是一个手中握有重权的官员,崇祯死后朱由崧在南京登基,转封丁魁楚为两广总督,而他的侄子丁启睿也被马士英等拉拢起用总督河南农务剿寇事宜,前时擒拿李自成在归德的部将官员就有丁启睿的功劳。这叔侄一南一北皆是封疆大吏,看来我不得不好生拉拢一番。
丁魁楚出任两广总督还不到一年光景,这一年来可以说国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福王朱由崧登基以后,诸多变化让丁魁楚有梳理不开之感,让他对弘光帝充满了好奇和畏惧,他感觉弘光帝比先帝崇祯还要可怕,而且比先帝的手段更厉害。
正文 第一三六章 袁崇焕故里翻案
当弘光帝走出来的时候丁魁楚的心咯噔一下,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弘光帝那双冰冷的眸子,虽然他也曾从先帝崇祯那里看过同样眼神的眸子,可弘光帝的眼眸更加冰冷坚定。
我见丁魁楚和袁继咸要参礼,摆手阻止他们,“免了,赐座!”我坐下后见二人落座,“丁爱卿,朕已经命人去宣广东布政使,爱卿先把两广的情况跟朕说一下。”我刚才进来之前已经想了好一会,对丁魁楚这样的人只能镇住他,然后才有让他死心塌地给我卖命的可能,否则他即使表面不说什么心中也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丁魁楚不敢怠慢,“皇上……!”丁魁楚把两广的情形交代了个大概,他也不过才上任不到一年时间,有很多事都是前任说给他听的。
“朕已经将官吏改制诏书下放地方,两广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丁爱卿可否解释一下。”政令不通乃是统治大忌,我到了广东最感到恼怒的是这里完全是老样子,可以说我那个改制诏书跟没颁布一样。
丁魁楚就知道弘光帝会先问这件事,他面有难色看看弘光帝,“回皇上,微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微臣虽然出任两广总督不到一年可两广的官场痼疾微臣略知一二,想要精简官吏并不容易,就拿这广州一地来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动了这个难免要触动那个,整个官场仿佛一体,除非……!”说到这丁魁楚不说了,他是外调而来的封疆大吏虽然也算两广人氏可多少年都不在家乡走动了,官场大都是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他面对底下联结一气的两广地方,也确实是老虎吞天无从下口。
“除非什么?”我见丁魁楚说了半截话甚是不高兴,他作为两广的最高行政长官连我这个皇帝的命令都执行不了,要么是他不想给我办事,要么就是他没这个能力,从他的个人履历来看前者的成分大些。
丁魁楚咳嗽一声,“除非皇上能像对付郑芝龙那样对付两广的官吏,多杀几个立立威,否则想要办好两广的事,一个字,难!”
袁继咸在旁适时插言,“丁大人说的不错,自从崇祯四年以来两广之地便显得暮气沉沉,归根到底还是吏治不够清明所致,虽然先帝屡次澄清吏治,但成效都不显著,现在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嫌。”
听了丁魁楚和袁继咸的话我不由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崇祯以来整个大的趋势便是人心浮动,或者说是离心离德,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有好的结果谈何容易。
“丁爱卿,袁崇焕可是广东人氏?”想要改变两广一片沉暮之气就得来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两广之人看得到我这个皇帝的不一样来,而最可能达到这个效果的莫过是给袁崇焕翻案,现在不比前时,朝廷上下已经没有能掣肘我决策的阻力了,当然也是该我逐步显现手腕的时候了。
袁继咸和丁魁楚闻听弘光帝之言都是一愣,不晓得弘光帝为何把话题引到袁崇焕身上。丁魁楚点头称是,“袁崇焕确是广东人氏。”虽然崇祯皇帝给袁崇焕定了罪,可朝廷上下都知道袁崇焕是冤枉的,当年几大阁臣都曾上书解救过,丁魁楚也曾给袁崇焕求过情,想起往事丁魁楚心下不免唏嘘。
袁继咸有些捉摸到了弘光帝的心思,可他认为弘光帝不可能给袁崇焕平反,因为袁崇焕的罪是崇祯皇帝亲自定下的,弘光帝一旦给袁崇焕平了反那就等于是和崇祯皇帝唱了对台戏,这让继承了崇祯之统的弘光帝来说有些交代不过去。
“看来朕的记性还不错,朕拟在广州为袁崇焕建一座衣冠冢,不知两位卿家以为如何?”我记得袁崇焕是广东东莞人,那还是看了金庸的袁崇焕评传才知道的呢!
袁继咸和丁魁楚啊了一声互相看了看,他们真没想到弘光帝会真的给袁崇焕平反,这绝对是一件晴天霹雳的大事,对广东来说更是如此,先帝给定罪当今皇上给平反,这到哪都有看头啊!
袁继咸和丁魁楚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心下对弘光帝都竖起大拇指,丁魁楚觉得弘光帝是个干大事的明主,就冲弘光帝能给袁崇焕平反就可见弘光帝不简单,丁魁楚万分期待弘光帝在两广的动作。
“墓碑就交给钱谦益执笔吧!他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袁督师生前也没享过什么福,死后再荣耀也是枉然,朕拟追封袁崇焕为镇北王,另外去寻访一下袁崇焕的后人,如有后人就由后人承袭这个爵位吧!”我在此时为袁崇焕平反也是考虑到了满清那方面,南明迟早都要和满清开战,袁崇焕的威名可是令满清鞑子闻风丧胆,此时为袁崇焕平反绝对能鼓舞军心士气。
“皇上,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梁氏弟兄跟着弘光帝出了两广总督衙门梁甫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这里可不比南京,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兄弟可担待不起啊!
我和丁魁楚等人商议过袁崇焕的事后就想出来走走,最重要的是我想找到天地会在广东的负责人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从丁魁楚那里得到的都是表面上的文章,“无妨,随便溜达难道还会出事不成。”
“公子,画这个东西有啥用啊?”梁荣见哥哥在一面墙上画了一个图案有些纳闷,“大哥画的太难看了!”
“你知道什么,老实呆着!”梁甫白了弟弟一眼,“公子,我们到对面的茶楼等会吧!”虽然梁甫不知道弘光帝为何让他在墙上画图案,可他知道弘光帝是要等什么人,好像是和那个王浚一伙的人。
我点点头和梁氏弟兄进入旁边的茶楼休息,一壶茶还没喝完就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壮汉和茶楼掌柜打过招呼后坐到了我对面。
“公子贵姓?”壮汉看了看弘光帝,他是天地会在广东的一名骨干,今天路过这里竟然看见街墙上画有天地会的联络暗号,看看左右只有弘光帝几人面生所以过来一问。
“天父地母、中华永昌!”我见壮汉脸色微变,“我想见你们香主,可否带路!”
壮汉闻听点头答应,他知道只要说出弘光帝所说的八个字,那么对方肯定有资格去见他们香主,可能这位是外省的兄弟吧!壮汉头前带路心下不免揣测。
当壮汉把我和梁氏弟兄带到寻芳楼前的时候我不禁叫住前面的壮汉,“你们香主在这里?”这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妓院。
壮汉点头称是,“这寻芳楼是天地会的产业,在这里多半能找到我们香主。”说着领着弘光帝三人走进寻芳楼。
我和梁氏弟兄都是几个月不知女人味的饥渴男,一路走来看着莺莺燕燕挥动着手帕送上笑脸有些走神,不过看到壮汉眼睛一瞪又都散了转去招呼其他人,这场景别说梁氏弟兄,就是我也一样有些受不了了。
“三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香主来!”壮汉把弘光帝三人让进一个雅间后转身出去。
时间不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壮汉的陪同下走入雅间看见弘光帝就是一愣,“遥看花树三春满!”杨可观想要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从亲信传的话来判断,这三个人像是总舵主派来的。
“偃蹇苍山卧北冈!”我见对方脸色大变马上以眼神示意他不可声张,“梁甫,你们去外面等着。”
杨可观也把壮汉支出去,等雅间就剩下两个人后杨可观俯身跪倒,“不知皇上驾到,小人多有怠慢罪该万死!”虽然他也知道弘光帝到了广州,可没想到弘光帝会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就是天地会广东香主杨可观?听阴士勋说你以前是广州卫指挥使!”我在路上收到过阴士勋给我的信,他把两广天地会的概况给我做了详细介绍。
“是的,小人没加入天地会之前确实是广州卫指挥使,不过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没有,并不妨碍小人做事。”杨可观还以为弘光帝担心他以前的身份不好混江湖呢!
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声和打骂声,眉头一皱看看杨可观,“外面怎么回事?”随着我问杨可观,外面打骂之声更甚而且像是群殴。
杨可观心中恼怒,这个时候出事不是给他穿小鞋嘛!这让皇上怎么看待他啊!“可能是客人喝多了亦或争风吃醋,勾栏之中免不了经常出这样的状况……!”可能杨可观的时运确实不怎么样,话还没说完飞来一张椅子将雅间的门撞开。
那名壮汉红着脸来到杨可观近前,“是胡老大和白莲教的人,越打越凶,我看是冲着天地会来的。”
闻听白莲教三字让我眉毛一颤,“杨香主,我们出去看看。”这个时代已经确定没有盖世武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我还真想接触一下江湖帮派究竟是什么样的。
正文 第一三七章 品江湖弘光韵事
当我和杨可观出了雅间时外面也不打了,看来闹事的人确实是冲着杨可观来的。我看着对面站着三四十个粗壮的汉子,靠近我这边的肯定是天地会的人,对面对立的两个不超过四十岁,左边的一脸的胡子相貌很是凶恶,右边的好也好不到哪去,要是定格一下这个画面,跟后世二三十年代的“黑社会”倒是非常相似。
杨可观冲满面胡须的大汉一抱拳,“原来是胡老大,不知道寻芳楼有什么地方伺候的不周,还望胡老大包涵一下。”因为弘光帝就在杨可观身边,所以杨可观不想把事情闹下去,想等弘光帝走了再收拾胡老大等人。
胡老大哈哈一笑,“确实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我看好一个清倌,居然有人跟我抢,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说着看了看对面的人。
杨可观看看那人,“周兄,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动拳脚就有些不好看了,今天希望两位能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周同冷笑一声,“杨香主,话不能这么说,兄弟到你这就是来乐和的,花钱买了个窝囊如何让弟兄们咽下这口气啊!不是我不想给杨香主这个面子,给了这个面子我以后还怎么带弟兄们出来啊!”
杨可观眉头一皱,“人呢?”杨可观想看看双方是因为哪个清倌打起来的,时间不长老鸨带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可能是寻芳楼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事,老鸨和那少女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不知所措。
杨可观看见凝芳被老鸨带来就知道事情要坏,这个凝芳是他专门为弘光帝准备的,他知道弘光帝性好女色,因此在弘光帝没来之前就搜罗了一些美女准备献给弘光帝,而凝芳就是其中的上等货,看来前几天这些动作被胡老大和白莲教的人注意了,弄不好问题就出在这些女人身上。
“两位,人就这么一个,总不能劈成两半一人一半吧!这寻芳楼内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还望两位不要动了肝火才好。”杨可观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暗藏怒气。
“要不这样吧!我们老大先享用,要是有愿意吃剩饭的尽管随便,银子我们出!”胡老大身后有个人笑着说,顿时引来一阵淫笑声。
周同那边的人正想动手,外面又走进来十几个人,过来在周同耳边低声数语,周同闻听顿时把眉毛竖了起来,“杨香主,这人你是怎么弄到寻芳楼的?我教圣女竟然被弄到妓院,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寻芳楼恐怕不用开下去了,去把人弄回来。”周同说完身边走出两个人来捉凝芳。
“不……我不回去……你们放过我吧!”听了凝芳之言看来她确实是什么圣女,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宁肯留在妓院也不愿回去当圣女。
“这个女人我要了!”我在旁边听了半天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圣女!好像是用来祭祀用的,没有大事绝对不会用圣女祭祀,难道说白莲教已经有了“武装暴动”的实力了?“白莲教!好像官府正在捉拿白莲教的人吧?”
“官府?官府算他娘什么东西,你不是天地会的吧!不是滚一边去,免得崩你身上血。”一人说着过来抓凝芳的胳膊。
我此时很是感谢朱由崧留给我一副强壮的身躯,加上长时间的征战和练习张开送我的册子,我的身体素质已经比刚附身朱由崧身上那时强了不止几倍。我飞起一脚把那人的胳膊踢开,一拳又把另外一人打了个仰面朝天摔倒,“杨香主,这个女人我要了,多少银子回头给你。”说着我把凝芳的手握住将其带到我身边,一来这个少女确实有让人喜欢的脸蛋和身材,对我这个几个月没和女人上过床的人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二来这分明就是白莲教和那个胡老大演的戏,亦或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不然白莲教的圣女怎么会被杨可观弄到了妓院呢!
胡老大和周同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二人看着弘光帝不禁眼露凶光,可没等他们动手,梁氏弟兄已经扑了过来。梁氏弟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不但身强力大而且经过战争的洗礼,自身就带有一种慎人的煞气,而且动起手来专挑致命的地方下手,二人用了没有十分钟就将胡老大和周同的人打的哭爹喊娘,胡老大和周同也趁乱跑了,临了没忘跟弘光帝和杨可观喊狠话。
梁氏弟兄身上受了一些伤,衣服不但破了身上脸上也被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可很久没动过手的兄弟俩爽的不得了,真希望打的再激烈点,他们也不看看地上的人被他们打的都成什么熊样了,有几个估计躺半年都痊愈不了。
“把这里收拾一下马上进来,我有话问你。”我低声让杨可观善后,拉着身边的少女走进了刚才的雅间。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觉得眼前的少女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可人,水灵的仿佛带着露珠一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成为白莲教的圣女的,详细说给我听。”
凝芳此时身子还有些震颤,刚才的打斗场面险些把她的魂都吓飞了,不过能从白莲教跑出来着实让她高兴,看着眼前的男子样貌甚是威武,年纪也正当,她心下多少有些欣喜,如果能跟着眼前的人,就是端茶倒水做个奴婢也比现在好上百倍,“我叫陈凝芳,是佛山镇浅水村人氏,是被白莲教掳去,他们想要杀我用我的血做什么,后来我跑了又被被人掳去卖到了这里……!”
我听了凝芳的话才知道白莲教真的和黑社会无异了,看来从哪方面讲都得狠狠打击才行,我叫来梁甫命他们俩将凝芳送回总督衙门,并且让袁继咸点兵一千协同捕快缉拿那个周同和胡老大。
“皇上,小人办事……!”杨可观进来有些不敢看弘光帝,他真想把胡老大和周同掐死,皇上心中肯定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回头总舵主还不得找他后帐啊!
我打断杨可观的话,“先不说这些,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朕能理解一二,江湖就有江湖的规矩嘛!你对白莲教知道多少?那个胡老大是干什么的?”
杨可观没想到弘光帝这么理解他,他的心境一下敞亮起来,“胡老大表面上是做生意的,其实是走水路的买卖,手里有三百多人,听说在南洋经常干些无本生意,在南洋一带也有他这么一号;那个白莲教的周同算是白莲教的外围吧!总舵主前时已经传令各省探察白莲教的情况,可惜进展都不大,知道的不过是白莲教的外围组织和人员,就拿这个周同来说,他可能连白莲教在广东的负责人都不知道是谁,拿住他也无法深入了解白莲教的内情。”
我这才知道周同不过是白莲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