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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火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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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小涛想了一晚上,还是拿不定主意。
第二天上午,眼睛肿肿地去找邹洪涛,把敲诈的事说了。
邹洪涛问道:“来人长得什么样?”
邹小涛说:“瘦高个儿,中年人,拄着一根拐杖。”
邹洪涛说:“好。我知道了。从现在起,你暗地里带几个弟兄,等他再要挟时,让弟兄们教训一顿。”
当晚,邹小涛在同样的时间到了同样的位置,可是却没有看见那个人。
他暗自笑道:“看你能咋的,空有一身臭皮囊,还没等我戳一下,倒自个儿先瘪了。”
于是,他向门外挥挥手,让带来的弟兄解散。
邹小涛在临江酒楼找到感觉以后,便自鸣得意地向重庆火锅城走去。
重庆火锅城才是他真正的自留地、后花园。
他吃喝嫖赌的钱,几乎样样由重庆火锅城包了。因此,他在重庆火锅城的感觉尤其酣淳厚重。
但是,当他走进重庆火锅城,看一眼常坐的座位时,竟浑身猛地一躁,昨晚在临江酒楼的那个人又坐到那个座位的对面!而且,他的旁边同样挂着那根拐杖!
这天,徐亦捷一走进重庆火锅城,心里就像吞食过苍蝇。他曾经是这儿的常客,也曾经纳闷过,为什么对这儿的火锅特别偏爱?及至看了黄丹瑛传递过来的碟子,才恍然大悟。他从内心里恨透了邹小涛和现代黄鹤那帮人。
邹小涛下意识地收住脚,想拐个弯避开他,可是已经晚了。
徐亦捷远远地招招手:“老朋友,怎么想躲?过来,过来,坐你的老位子。”
邹小涛双腿有些僵,但也抗不住徐亦捷犀利有神的目光。
见邹小涛坐下,徐亦捷便笑了笑:“想了24小时,怎么样?”
邹小涛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这个嘛,还在考虑,还在考虑。”
徐亦捷绵里藏针道:“昨晚在临江大酒店,我说只想告诉陆翔宇。今晚在这儿,改主意了,咱就偏要会会邹洪涛。但是,谈话内容得变一变,不讲你兄弟俩往临江酒楼送‘特服品’的事,专讲你邹小涛是怎样撇开邹洪涛往这儿——重庆火锅城——送‘特服品’的事!怎么样?”
“别,别。大哥,我有眼无珠,请不要一般见识。您若告诉我哥,他至少会砍掉我一只胳臂。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怎么对你,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既知道你的难处,又知道你心怀鬼胎。你和邹洪涛合伙吃里扒外,有邹洪涛去扛,你不大在乎。但是你撇开邹洪涛,独吞更大的份额,邹洪涛绝对不会饶你,会让你吃喝嫖赌的钱打水漂,这比杀了你还难受,对不对?”
邹小涛额头上开始渗汗。
他实在弄不清对方怎么一下子就把住了自己的死脉,便无可奈何地说:“大哥,我彻底服了您。您吩咐,到底要我做什么?”
徐亦捷说:“实际上,我只是想救你。想想看,你经手的毒品到底有多少?到底害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家庭?比如这儿,火锅里放入罂粟壳汁,生意倒是兴隆了,但是该坑了多少从这儿进进出出的人!告诉你,我就是其中一个!我恨死你了!你良心被狗吃了?”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你说吧,该怎么办?”
“要的就是你这种态度。如果你打算改过自新,我给你指条明路,协助我把现代黄鹤所有毒品运出来。”
“所有毒品?”
“对,包括储藏室、仓库和保险柜里的。”
“按您的意思办,我也是死路一条。”
“审判你以前,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至于怎么审判你,取决于你的表现。我给了你机会,如果执迷不误,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或许不至于死。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让我想想。”
“想一想可以。但不要像今天上午那样,脚颠儿颠地跑去告诉邹洪涛,更不要像刚才在临江酒楼那样,带一帮打手欲教训教训我。”
徐亦捷这最后点出的事,更是让邹小涛惊大了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地球人都知道”?于是肯定地点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徐亦捷顺势钉了回头钉:“明天向你哥哥报告,就说我没有再找你。晚上仍在这儿见面。”
*****
陆翔宇给冀月桂通电话:“月桂,有空吗?”
“只要陆总有指示,就有空。”
“约你小饮,纯粹私人意义的。”
“什么地方?”
“月牙湖湖心酒楼。”
“坐我的车吗?”
“不啦,各自开车去。”
冀月桂听了,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在月牙湖停车场停了车,乘坐游艇抵达湖心酒楼时,先期到达的陆翔宇已经向她伸出热情的手。
她拉住陆总的手,走进情侣包厢。
陆翔宇点的菜大多是月牙湖的鱼,尤其是油炸小鱼,带有月牙湖特有的泥香味,令他俩食欲大增。
但是,谈兴却并不浓。
两杯茅台下肚,陆总眼眶湿湿地望着冀月桂:“月桂,知道吗,现代黄鹤已经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
“我只是隐约觉得现代黄鹤遇到了麻烦。平时,您总不让我做急难险重的事。我确实没有意识到会有您说的这么严重。”
“这么大的企业,总会有些踩红线、闯红灯的事。平时不让你知道,也不让你做,是怕你染指后难以洁身自保,你的路比我长,我不能为了公司利益毁了你的前程。”
“谢谢。”
“不用谢。今天约你来是想向你提个建议,希望你尽快脱离现代黄鹤,要么加盟别的企业,要么自立门户单干。”
“怎么突然要解聘我?”
“完全出于对你的保护。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
“谢谢您的好意。同您的关系,我有自己的界定。在中学、大学读书期间,我敬奉您为恩人。我是一个弃女,没有您长达10年的无私资助,我不可能学业有成。大学毕业后,我加盟现代黄鹤,献身于您及您的事业,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名份上怎样,我现在已经把自己看成是您的人了。我就是您的后花园,您的自留地,只要您有需求,随时可以去摘花、扯白菜。”
“从理智上讲,正因为我没有给你名份,才觉得没有资格或理由约束你。但是从感情上讲,我不愿心爱的花朵让别人去采蜜,心爱的小白菜让别人去掐菜心。”
“陆总,您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并没有责备你,只是打个比方。”
“陆总,我尽管无话可说,但无论对您,还是对现代黄鹤,我问心无愧。我不想解释什么,只想坦白地告诉您,从最初的被迫,到昨晚的应约,都是为了您,为了现代黄鹤。昨晚,钟唯物本来已经当面对我做出过承诺,可是今天上午他电话告诉我,暂缓履行诺言。原因是他老婆的枕边风,跟我提的要求相同。他再三考虑,觉得事情太巧,有被操纵的嫌疑,必须往后压一压。您说,女人替您办事,能够怎样去办?”
陆翔宇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但是,二人不欢而散却是事实。
第五十六节
    陆翔宇正在平心静气地听监听录音。
冀月桂对钟唯物讲了一大段话,大意是说,没有钟书记的保驾护航,就没有现代黄鹤的今天。现在现代黄鹤正处在非常时期,急需钟书记给予精神上、政治上和保障机制上的支持。钟书记不应该在目前疏远现代黄鹤,与陆总见见面,就目前而言,是对现代黄鹤最大的支持,这个姿态将会产生意想不到的社会效应。她从来没有对钟书记提出过要求,这一回她是从感激陆总的知遇之恩上,首次对钟书记提出要求,而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很容易做到。
经冀月桂这么软磨硬泡,钟唯物一时心软,便爽快答应她,第二天就主动约见陆翔宇。
陆翔宇越听越觉得冤枉了冀月桂。
“女人替您办事,能够怎样去办?”冀月桂的话掷地有声,令他振聋发聩。
他痛感伤害了冀月桂。
入夜,陆翔宇驱车来到冀月桂别墅。
冀月桂开门时,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陆翔宇递上一束花,有红的玫瑰和白的玉兰,既传递了爱和呵护的情份,又对她的忠贞表示了钦佩和敬意。
冀月桂默默地接过花束,小心翼翼插入花瓶。尽管她没有亲耳聆听陆翔宇的表白,但却已经读懂了红玫瑰和白玉兰的含义。
他俩坐在客厅里,喝喝咖啡,看看电视,只是偶尔聊那么几句。但是却互相不知所云,自己不知自己说什么,为什么这样说,也没有听懂对方说什么,为什么那样说。
夜已经很深,陆翔宇仍没有告辞的意思。
冀月桂望他一眼,试探性地下了逐客令:“这几天,公司事多,您不早点休息?”
陆翔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今晚在你这儿过夜。”
“您已经知道我是脏身子,还作践我?”
“你有一颗最纯洁的心。”
“希望您能理解苦衷。”
“最好的理解,是能让你享受快感。”
当后来的陆翔宇终于俯趴在冀月桂身上时,冀月桂哭了,情闸洞开,泪水横流。
陆翔宇意识到了抚慰对熨平心灵创伤所具有的无可替代的作用,因而十分卖力地释放着男人的能量。
冀月桂用泪水洗刷了心灵的耻辱,用肉体去承载着陆总的宣泄。
当陆翔宇终于俯伏不动时,冀月桂心情已经平和了许多。忽然,陆翔宇认真地望着冀月桂:“阿桂,让男人们去斗去骂,你不要再掺和了。”
“……”冀月桂只是瞪大了眼睛。
“女人到底是柔弱的。”
*****
邹小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前前后后一想,痛感自己罪孽深重。又觉得依了那个人的,弄不好不仅自己会死,还可能搭上妻儿的性命。即使哥哥不要咱的命,陆翔宇会放过咱?他在矛盾中呻吟,居然哼出了声,惊醒了老婆。
老婆捅了捅他:“做恶梦啦?”
邹小涛叹口气,说:“从进入现代黄鹤起,就天天生活在恶梦中。”
“怎么回事?”
邹小涛把前前后后的事一说,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依我看,回头是岸,就听那个人的,恶梦醒来总该是早晨吧!”
邹小涛看看老婆,再看看三岁的儿子,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一上班,邹小涛便直接去了邹洪涛办公室。
“那个人来过吗?”
“没有。”
“继续留心,有机会狠狠揍他一下。”
“嗯。”
邹小涛离开邹洪涛办公室的一瞬间,猛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哥哥的结局会比自己惨。
于是,他回过头,对邹洪涛说:“哥,您保重!”
邹洪涛有些不耐烦:“知道了。去吧!”
邹洪涛的态度和做派,使邹小涛更加强化了预感。
当晚,徐亦捷和邹小涛准时在重庆火锅城见面。
“我已经考虑好了,做什么,怎么做,都听您的。”
“好。我制定方案后再通知你。在没有接到通知以前,你维持现状,不要让人看出有什么异常。”
“我老婆孩子怎么办?”
“行动方案中会全盘考虑的。”
“我一家三口的性命拜托您了。”
“你放心,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有紧急情况,随时通知我。”
于是,徐亦捷和邹小涛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
随后,徐亦捷约高鹏飞见面。
二人在明月咖啡楼一见面,徐亦捷就兴致勃勃将情况介绍一通。
高鹏飞听了很高兴,当即商定了行动方案。
徐亦捷说:“这个方案很成熟,还是早点行动吧。”
高鹏飞说:“不行。我需要请示领导。”
徐亦捷只好说:“等你的消息。”
后来,徐亦捷等到的消息是暂停执行。
高鹏飞没有将彭刚正的真实意图告诉徐亦捷。
彭刚正的观点是,一旦截获毒品,就等于捅了马蜂窝,整个现代黄鹤就会炸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不利于宏观驾驭。彭刚正指示高鹏飞,待决战时一并解决。
彭刚正是对的,但徐亦捷不知底牌,因而有点窝火:“就你高鹏飞有上司,打个屁也得请示!”
过了两天,徐亦捷接听了邹小涛的电话。
邹小涛既急切又惶恐地说:“大事不好,仓库里的货全被转移走了。”
“什么时候?”
“不知道?”
“转移到什么地方?”
“不知道!”
“好。你千万不要恐慌,不要有异常表现,也不要向任何人打听消息。保证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会记住你的表现的。总有一天会替你说话的。”
“谢谢,谢谢您。”
*****
钟唯物收到一封特快专递,是陆翔宇发出的。
陆翔宇在信中说:“钟书记,值此现代黄鹤危难之际,我只得借您这棵大树乘乘凉。随信附上一盘光碟,希望您能把它视作请帖。”
钟唯物将办公室门反锁上,取出光碟插入微机。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令他胆怯。除了他与不同小姐在不同地方做爱外,还有与武卫华、陆翔宇聚会、受贿的画面。
钟唯物意识到这是政治讹诈,额头和脸上顿时冒出汗来。
看来,陆翔宇这条疯狗终于发疯了。
他在心里发狠道:我会让你为讹诈付出代价的!
发狠归发狠,但眼下怎么办?答应陆翔宇?等于睁着双眼跳进他设置的陷阱。而且,今后也将永远无法摆脱他的纠缠,最终会断送自己的政治前途,甚至毁了自己的家。
不答应?他眼下就会抖出来,自己政治前途同样会被断送掉,而且就在眼下,连回旋余地也不会有。
钟唯物身不由主拨通了武卫华的手机:“请通知陆翔宇,安排我们三人见面,记住,不要以我的名义。”
不一会儿,陆翔宇给钟唯物打来电话:“钟书记,您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托你的福,我——很好。”也像没事似的,但话中有话。
“我想邀请您和武厅长聚一聚,傍晚有空吗?”
“见见面也好。”
作了见面安排后,钟唯物立即后悔起来。
按说,陆翔宇眼下没有胆量将这些事抖出来,他本身是参与者,是当事人,是导演,是始作俑者,一旦抖出来,他能脱干系?是的,他的确无法摆脱干系。
但是,他脱不了干系又能怎样?凭他的身价,他输得起,生意做不成柜台在。而你呢,把乌纱帽去掉,一文不值。既然如此,他怎么不敢与你奉陪到底呢?你又怎么犟得过他呢?再说,他通过地下渠道,制成黄碟,广为发行,总该不难做到吧!他把你的屁股亮出来,你彻底玩完儿!
但是,你能怎么反击他?他没有说行贿,你主动说曾经接受过他的贿赂?他没有说为你杀过人,你主动交待他为了保全你的名誉曾经杀过人?这不罪加一等吗?
但是,如果自己现在有勇气主动交待问题,那么至少,共产党员的品质还没有丧失殆尽,不继续与社会黑势力同流合污,也会成为痛定思痛中的聊以自慰。
对呀!钟唯物,你难道真的没有勇气交待问题吗?
钟唯物热血上涌,拿起电话便拨,而且,一拨便通:“彭书记,我有事汇报,您——现在——有空吗?”
市委书记彭国杰在电话中说:“现在——没有空,能在电话里讲吗?”
“还是当面汇报吧。”
“那好,一旦有空,我通知你。再见。”
“再见。”
与彭书记通完话,钟唯物感到后怕,一旦彭书记有空,你钟唯物不就果真腆着脸汇报了?那该是多么尴尬的时刻和场面啊?
但是,难堪归难堪,你悬着的心却可以稳稳当当复位,你只是等待发落,并不需要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去争斗。那时候,你固然是个失败者,但你却败得心安理得,败得有共产党员的骨气。不过,你还是一个共产党员吗?你纵然有了这份骨气,也怎么算得上是共产党人呢?!
可是,偏偏彭国杰同志没有空!那怕只是一个小时,他居然忙得挤不出来!这失之交臂的一个小时,甚至半个小时,是你钟唯物的黄金窗口,错过这个窗口,你已经失去勇气了。彭国杰同志在这个黄金窗口向你“再见”,你也面对这个黄金窗口向彭国杰同志“再见”。
而钟唯物在与彭国杰同志“再见”时,脑海中却突然凸现了侥幸心理,他要与陆翔宇做交易,用保驾护航去换光碟,去磨灭罪证。
但实际上,钟唯物与所有自作聪明的人一样,犯了一厢情愿的错误,不仅没能抹去原有光碟上的罪证,而且在人生光碟上续刻着无法磨灭的新罪证。
真的有点可惜,彭国杰对他说“再见”,成了他与共产党人永别的谶语!
第五十七节
    约定时间前半小时,钟唯物耍了个小花招。
他通知武卫华听听彭刚正的汇报,了解驻现代黄鹤专案组工作进展情况。
实际上,他是想先与陆翔宇单独见见面。
具有操纵能力的人往往能打如意算盘,有时尽管是非实质性的,操纵者也会得到某种满足。
钟唯物按时上了飞云号游艇。
陆翔宇毕恭毕敬地迎接他,算是对他的抚慰。
钟唯物与陆翔宇坐在豪华套间靠近船舷的窗口边。
游艇在日月湖上漫无目标地游弋。
晚霞渐渐黯然失彩。华春城夜灯纷纷亮起来,结成联盟,对着天际最后一抹晚霞眨巴着眼睛,似乎在低声吟唱:“老朋友再见,老朋友再见,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现代黄鹤的灯光也星星点点亮起来,楼外射灯齐明,将品字楼辉映得气势恢宏,而水中的倒影则显得尤其蔚为壮观。
忽然,游艇拐了个弯,刚好在游艇和现代黄鹤之间的湖面划出了“八”字型波浪。随着波浪在水面上蔓延,现代黄鹤蔚为壮观的倒影,便一下子支离破碎起来,并渐渐地模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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