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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了。但直到足足过了一分钟，妈妈才说话：“阿娇，有事吗？”尽管在尽力控制，却仍能明显听出声音的急促和震颤。
“妈妈，我不回家吃晚饭，有几个朋友聚会。”
“我也正在外面办事，正准备忙完了回家给你做饭哩。”
“那您就不要太赶忙了。”
“好。你也早点回家。”钟月娇听得出，妈妈确实正在办事。
钟月娇的厌恶毕竟是脆弱的。经技师手指的点化和手掌的抚慰，她又搭乘了奔向性高潮的直通车。
当晚，钟月娇回到家里，见妈妈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若无其事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十三节
沈琼芬被杜小强“模仿”后不久，沈琼芳邀约她去现代黄鹤实地体验性爱。
从现代黄鹤出来时，沈琼芬满面春风，神清气爽。
沈琼芳问：“姐，怎么样？”
沈琼芬答道：“妙不可言。其中的妙味，只能亲身去体验，无法描述出来。跟看A级片不同，与夫妻间床上套路也不一样。那种感觉吧，打个比方说，进去的女人，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随着性过程的推进和性体验的深入，各种各样、无穷无尽的味分子便成群结队鱼贯而来，有物理的，也有化学的，有美妙甜蜜的，也有酸麻晦涩的，而你干涸的海绵则一一将它们吸附进来。这个吸收的过程，正是尽情享受的过程。”
“感觉上吧，经你这样一描述，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余味缭绕，绵长不衰。待吸收过程结束后，吸收的分子会一点一点逐渐释放出来，任由你去咀嚼、吮吸。这个回味过程，也是一个享受过程，而且更深刻、更持久。这个过程表面上看类似于牛的反刍，而实际上却是‘反刍’所无法类比的！我想，蕴含其中的神奇魅力，或许不在于享受过程本身，更多的则在于回味过程。概括起来讲，我们女人进入那种场合，享受的是过程，满足的是高潮，回味的是美妙、甜蜜、刺激，间或羞耻，天知地知自己知。”
“姐，真不愧高中语文教师，你的归纳一箭上靶！”
*****
聂焱飚到明月咖啡楼坐下，便请服务生通知欧阳华泰的秘书，约请欧阳经理。
半小时后，欧阳华泰就坐到了聂焱飚对面。
“欧阳经理，这次牌局很有成效。”聂焱飚兴冲冲介绍牌局情况后，接着说，“对牌局情况进行综合分析，可以得出几个初步结论：第一，以雀牌桌为中心，任何一张牌都不能离开一定范围，超出范围就会报警；第二，总的控制装置可能在雀牌桌内；第三，任何一张牌都可以变化，变化时牌面必须向下并避光；第四，胡海斌的意念可以发出电子指令。”
欧阳华泰赞赏地点点头：“按照你的判断，下一步，应该做好两篇文章，一是针对它的运作系统，有选择地进行攻击，给点颜色看，给点苦头吃；二是破解该系统的运作机制和技术基础。”
聂焱飚面有难色地说：“能做到这两点，当然最好。可我，既没有技术手段，又没有技术能力。”
欧阳华泰胸有成竹地说：“不要紧，我帮你。只要你愿意做，准能做成。”
聂焱飚说：“愿意做，愿意做。我叔叔就盼着这一天呢。听您的，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待准备好技术装备后，再通知你。”
聂焱彪笑了笑，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您开咖啡馆，怎么能帮助我准备好技术装备？”
欧阳华泰爽朗一笑道：“忘了告诉你，我是物理学博士毕业。”
“像您这样的顶尖人才，却闲在这儿开咖啡馆，岂不浪费？”
“未必，未必。”
*****
陆翔宇改变主意了。他叮嘱桑拿部经理刘光元，以黄丹瑛为诱饵，引白瑞娜上钩，只要二人再碰面，就抓起来，让她们永远也开不了口。
偏偏白瑞娜不怕鬼，又来现代黄鹤找黄丹瑛洗脚。
刘光元接到巴台小姐报告后，指示安排到6楼2号房间。
进房间后，白瑞娜急切地说：“我是特意来的，阿丽情况你一定知道。”
黄丹瑛断然地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对我，还有疑心？”
“不是，确实不知道。”
“不管你帮不帮，作为阿丽老乡，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帮你？”黄丹瑛狠狠一拧。
“哎呀，把脚拧疼了，怎么搞的！”
黄丹瑛仍然冷冷地说：“反正我不知道。”
白瑞娜叹口气，说：“我只是希望你提供线索，如果想通了，就到体育……”
黄丹瑛又狠狠掐了一把。
“哎呀，怎么下死力整呀，又把脚弄疼了，你看，已经青了。”
这时，有人敲门。
黄丹瑛觉得有点奇怪，开了门，见服务生递进水果拼盘，则更感到诧异。原本没有这个环节呀？
黄丹瑛将拼盘放在茶几上，苦笑一下，说：“嚷得舌干口燥的，吃点吧，消消渴，解解气。”
白瑞娜捏住插在哈蜜瓜上的牙签，轻轻一挑，将一块哈密瓜递到口里，凉凉的，甜甜的，十分惬意。一连吃了几块，竟头一歪，躺倒在按摩椅上。
还没等黄丹瑛明白咋回事，就冲进两个保安。
杜小强快速来到黄丹瑛身后，一手罩住她的嘴。
李小威反锁上门后，迅猛冲上来将黄丹瑛双手反剪到背后，绑了。又用同样方式将白瑞娜绑了。
杜小强示意李小威将她俩的手机搜出来，关了，据为己有。
实际上桑拿部监控室里知道房间里的一切情况，水果拼盘送进房间后，门外保安的手机与监控室一直保持通话状态。待白瑞娜昏倒时，监控室一声“倒了”，保安便应声冲进去。所以，保安冲入与白瑞娜昏倒几乎同步。
黄丹瑛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其实，有所反应也是白搭。
*****
李小威在墙角处按了一下，旁边便弹开一个小方口子，里面是个暗盒，手伸进去一摁，与按摩床平行的墙体便从腰部裂开，渐渐向下滑动。当墙体下滑至与地板持平时，豁口里面的电梯门便自动启开。杜小强和李小威迅速将白瑞娜和黄丹瑛移至电梯里。
电梯一直降到地下室。
现代黄鹤保安队长邹洪涛已经先期来到地下室，黄丹瑛见了，吓得瑟瑟发抖。
邹洪涛示意杜小强给白瑞娜喂水。不一会儿，白瑞娜苏醒后，一见阴森恐怖的环境，就本能地惊叫了一声。
邹洪涛狰狞地一笑：“老实点。落到我手里，活该倒霉。”
白瑞娜环视一周，平静下来：“你要怎样？”
“怎样？阿丽失踪关你屁事？硬要削尖脑袋往死里钻？谁叫你吃咸饭管淡事！”
“你究竟要怎样？”
“你不是要弄清阿丽踪迹吗？现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咱们三人，不，五个人，在这儿，就在这儿，一茬接一茬给她轮了一遍，懂吗？然后就送她到野生动物园喂狮子，眼下她的骨头已经干了，可以做鼓锤。”
“简直是魔鬼，畜牲！”
邹洪涛皮笑肉不笑地说：“不错，咱们既是魔鬼，又是色鬼。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你们享受与阿丽同等的待遇：你们可以先饱餐男人们的滋味，然后再让狮子、老虎、鳄鱼和食人鱼去品尝你们的滋味。”
白瑞娜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弄死你，就像捻死一只蚂蚁。”
正在这时，邹洪涛接到一个电话，说是高鹏飞到了一楼大厅，要他去一趟。
邹洪涛对两个保安说：“我去一下，盯住她们，谁也不准碰。”
邹洪涛迅速向陆翔宇作了汇报。
陆翔宇说：“高鹏飞那儿，你先去应付一下，待会儿我请武厅长调他回去。对黄丹瑛和白瑞娜，你要周密安排，分开处理。天黑以后，先安排黄丹瑛去野生动物园。半夜时，再安排白瑞娜去水生动物馆，注意，要布置一些烟幕，不要贪色误事。”
邹洪涛立即通知杜小强：“先把黄丹瑛装上一号车，几时出发，听通知。”
邹洪涛来到一楼大厅时，天已经黑了。见高鹏飞独自一人在休憩亭枯坐，便走过去：“欢迎光临。有何指教？”
“关于阿丽的案子，打算来听听情况。”
“好，我陪您到桑拿部去。”
到了桑拿部，高鹏飞对巴台值班女士说：“我要询问几位小姐，这是名单，请你配合。”
巴台值班女士接过名单，说：“除黄丹瑛外，其她几位小姐都在。”又不经意地补充一句，“黄丹瑛去了医院。”
高鹏飞说：“谁在就找谁，先安排一下。”
话音刚落，手机铃响了，是刑侦队的电话：“高鹏飞，大队长命令你即刻返回。”
高鹏飞面有难色一笑：“对不起，邹队长，刑侦大队通知我另有任务。谢谢合作。”说完，手一挥，转身便走。
来到聂焱飚车上，高鹏飞急匆匆地说：“大队长通知我有别的任务，我留下段东阳协助你，由你指挥。”
又来到段东阳车上：“小段，你留下协助聂焱彪和徐侦探，我有事先回大队部去，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
原来，聂焱飚午饭后曾与白瑞娜通过一次电话。白瑞娜说：“已经到了现代黄鹤，打算会会黄丹瑛。”过了一会儿，聂焱飚不放心，再次与白瑞娜联系时，手机却关了。
聂焱飚越想越不对劲，立刻与高鹏飞联系，请他“打草惊蛇”。随后，聂焱飚在驱车驶往现代黄鹤的途中，又与徐亦捷取得了联系。
徐亦捷得信后，下意识地与黄丹瑛联系，对方也关机了。他预感不妙，便尽可能往最坏的方面着眼，朝最好的方面着力。于是，他通知员工到现代黄鹤寻衅滋事，不过于越轨，但声势要大。
第十四节
高鹏飞走后，邹洪涛向大厅里的饶小刚挥挥手：“跟我来。”二人很快便从专用通道拐进地下密室。
邹洪涛对杜小强吩咐道：“你开一号车，去老地方。”又吩咐饶小刚：“你开二号车，去老地方。”然后一挥手：“立即出发，完成任务后向我汇报。去吧！”
杜小强和饶小刚走后，邹洪涛来到白瑞娜面前，假惺惺地说：“你看，这么好的条子，细皮嫩肉有姿有色的，咋能这般遭罪呢，我来替你松绑。”解了一半，手机响了：“有几个人在歌舞厅闹事，我们人手不够，快来压阵吧！”
邹洪涛合上手机，吼叫一声：“妈的，找死！”又对李小威说：“给我盯死了，出了事，小心你的小命。”一甩手，气势汹汹离开地下室。
一、二号车准时从现代黄鹤地下车库开出，不一会儿就钻进过江隧道。
钻出隧道，杜小强似乎往华春机场方向运行，饶小刚则驶向沿江大道。
饶小刚驶离沿江大道，在大街小巷转了一个多小时，中途只在中山公园门前象征性停过车，后来便干脆拐上二环线，过江开回现代黄鹤地下车库。
而杜小强，眼看快上去华春机场的路，却在一个岔道口拐了弯，开进胡同小巷，然后才出现在金山大道上，不一会便沿107国道向北飞驰而去。
后来又离开107国道，拐入去H市的路。
杜小强和饶小刚执行任务虚虚实实，诡诡秘秘，纵然有人跟踪，也是不难被甩掉的。
*****
李小威贼眉鼠眼盯着白瑞娜，欲火中烧，又不敢违抗邹洪涛的意志。
白瑞娜觉得捆手腕的绳子已经有些松动，便坐在那儿留意查看李小威的动静，只要看到他走神转身，就抓紧时间动一下手。几个回合下来，捆手的绳子已经脱落。
于是，她可怜巴巴地说：“我渴，大哥，行行好，给点水。”
李小威随手拿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往她嘴边凑去。而白瑞娜则趁机飞起一脚，正好踢中他的阴囊。李小威疼得几乎晕厥过去，身不由主地蹲在地上。
白瑞娜猛然站起，双掌并拢，用力往颈部劈下去，李小威一下子瘫倒在地。白瑞娜迅速将他五花大绑，口里塞上手帕，锁了门顺着暗道走进一号车库，从里侧把车库门拧开，旁若无人走出去，趁着夜色，混入了进进出出的人流。
走到大街上，回头看现代黄鹤高大的楼房时，白瑞娜仍感到后怕。于是，连连挥手，拦下的士，一上车就吩咐：“体育学院。”心里还怦怦乱跳。
*****
杜小强从H市城区边缘拐上去华春市野生动物园的路。来到动物园侧门，杜小强有节奏地鸣了三声喇叭。动物园保安王小山和刘方成随即将大门打开。
汽车开到第二道门旁边停下，杜小强从驾驶室走出来，四周看了看，问道：“情况怎样？”
“正常。”
“抓紧时间接货。”杜小强努努嘴，示意王小山和刘方成到车尾，顺手一按遥控器，车后盖便自动弹开。
王小山和刘方成迅速将正在挣扎的黄丹瑛抬出车后箱，抬进值班室。
杜小强锁好车后箱，便钻进汽车，随后，王小山也来到车上。
杜小强边发动车边说：“今天晚上做掉，不得留下痕迹。这是15000元，你收下。丑话说在前头，老规矩，出了事，你们兜着，我可不认账，更别跟现代黄鹤扯藤拉襻。明白吗？”
“明白，明白，听您的。”王小山连连点头，下了车。
待杜小强离开动物园后，王小山哼着淫曲小调，将大门关上，锁牢。边掂掂手中的钱，边迈着得意的步子向第二道门走去。
动物园一、二道门之间是一条安全带，第二道门内侧才是各种食肉动物放养区。
王小山边走边盘算，以前都是1万元一个，今天多给了5千元，说明这个角儿是个特别的主儿，必须做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离值班室越来越近，王小山的步子也越来越磨蹭，增加的五千元为什么要拿出来平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仅仅打了一个闪，手便开始摩摩索索分钱了，他将5千元掂了掂，随手塞进衬衣口袋，脚也随之大步流星起来。临近值班室门口，他干咳一声，刘方成应声将门打开。
黄丹瑛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被绑着，嘴中塞着手帕，正蜷曲在里间墙角处。
见王小山进来，黄丹瑛浑身扭动，头左右摇摆，想说话说不出，脸憋得通红。
王小山示意刘方成：“解开。拿掉手绢。”
黄丹瑛舒展手脚后说：“我渴。”
刘方成递上一杯龟山牌纯净水。
黄丹瑛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漱，鼓着腮帮子努努嘴。
刘方成不知所以然，王小山倒一下子明白了：“给她痰盂。”
黄丹瑛弯腰俯身，贴近痰盂小心翼翼吐掉，再喝一口，鼓在口中漱漱，又吐掉，然后才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王小山说：“你看你，连漱口都斯文得让人怜爱。”
黄丹瑛蜷曲在车上时，就在考虑应对办法。这时，她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怕，要冷静，要理智，见机行事。于是，她在王小山和刘方成脸上睃了一遍，苦涩地一笑：“我反正是你们的盘中餐、口中食，只能由着二位大哥看碟下筷，看菜吃饭。”
王小山说：“你倒识时务，口恁甜！我倒不明白，你知道眼前的处境吗？”
“知道，不就是用我——”拍拍胸，“喂狮子老虎吗？”
“难道不怕？”
“怕？管屁用！难道逃得脱您俩的手掌心？只是，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王小山机敏地粘上话茬。
“太多啦！可惜老母亲白养了我，可惜咱哥白当了警察，可惜二万多元存款成了永久秘密，可惜临死前还是个女儿身。”
“哟嗬！带着这么多遗憾离开这么多姿多彩的人间乐园，真叫人惋惜。我来开导开导你。你妈妈白养你，只怪你自己，谁让你跟现代黄鹤的秘密粘糊糊的，也怪不上咱俩，看看，”王小山掂掂手中的钱，一分为二，“我们拿了别人的钱，替人消灾。这是两个5千元——”王小山递一叠给刘方成，“你哥哥白当了警察，也只能怪你，谁让你与魔鬼打交道？我们做事向来干净，连你的体香都不会留下，看来你哥哥倒真的难有用武之地。再说，存那么多钱干什么，告诉咱俩，存折、储蓄卡放在哪儿，密码是什么，咱俩只要一半，权当风险费，另一半，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一定交给你妈妈，这样，钱也用得其所，你妈妈也能得到一些安慰。至于说到处女身，多虑了，有咱俩在，个个都是装备精良弹药充足的男人，怎么会让你童身而去呢？”
黄丹瑛讥讽道：“毕竟是魔鬼。”
王小山晃晃手：“过奖了，惭愧，惭愧。还是言归正传吧，干那事前，你得告诉存折和密码。”
“你们这么自信？”
“你别无选择，我开出的价码够优惠的，没准，真的会送一半给你妈妈。”
“我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你。”
“如果不告诉呢？”
“大不了得不到这笔不义之财，但在以身饲虎前，你将会领受性虐待，得不到性爱，永远得不到！”
“好吧。满足你们。”她比划一下写的样子。刘方成便递上纸和笔。她伏在写字台上写下几个存折的金额和存放的地方，并在数额较小的一栏写下了密码。
王小山见黄丹瑛久久不动笔，便催问：“密码是否相同？”
“不同。”
“快！快想想，写出来。”
“哎呀，你们一惊一乍的，脑袋搅成浆糊了，怎么写？！这样吧，反正跑不了，你们出去，让我静下来想想，行不行？”
王小山想，早就搜过身，里间又没有电话，看你还能耍出花样和名堂？于是点点头：“可以，咱俩出去，你慢慢想。”
黄丹瑛站在门口，嫣然一笑，努努嘴，示意要关门，见王小山点点头，便反手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