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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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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书记听出沙震海话中带话,但是又好象是放不开,便打断他的话,挥挥手道,“老沙,这次来的人都是省委高书记亲自点名的同志,组织纪律性都很强。有什么话不妨讲在明处。”
“实际上我也没想隐瞒什么。”沙震海阴着脸续上一根烟,“当初霞光搞什么兼并,搞什么吸引外资,我就很不赞成。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不同的场合说过我的观点,依照海城现在的经济实力,要扶持一个企业,要武装一个企业,根本就用不着跑出去融资。它霞光一个造纸企业人心不足一连吞并了包括生产拖拉机配件、生产渔网的一些不相干的企业,谁能保证它能尽快地将其转产并嫁接成功?到后来整个就是尾大不掉,烂摊子一堆!为了这个观点,我大会小会上开过炮,也奉劝过市里某些分管领导不要支持成达搞什么拉郎配,结果闹得人家不愿意,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果不其然,极度膨胀之后便是迅速瘪掉,灭顶之灾便落到了霞光的头上。”
“能不能说说你本人的事情?”刘副书记忽然冒出了一句,把沙震海唬了一跳。
“我本人的事情?什么事情?”沙震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大腿,不怒反笑,“怪不得昨晚上不安排我去陪餐,原来是将我列为嫌疑对象了。好啊,我正等着有人来查查我呢!”
刘副书记看沙震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也笑了:“老沙啊,咱这是明人不做暗事,真人不说假话。省里让我们来搞这个案子,不是来研究霞光经营上的得失,主要还是来看看我们的队伍有没有出什么问题。党的政策和组织上的原则咱就不再重复,作为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你我都很清楚。我想问一问,在霞光,你有没有什么经济利益在里面?”
“经济利益?”沙震海沉思半晌,然后坚决地摇摇头道:“没有,我敢保证,我沙震海没有收过霞光的一分钱,没有从霞光获得过一点儿好处――除了在霞光吃过几顿饭。”
“可是有人反映,霞光在上市之后不久,曾经将一部分股票分送给海城市的上上下下,难道没有送你?”刘副书记不紧不慢地提醒道。
沙震海一拍脑袋:“哦!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霞光上市后,成达那小子上蹿下跳,拿着霞光的股票为好人。那天晚上送了一些不记名的股票到我家,我回到家里后老婆告诉我这件事,我立刻叫来秘书,让他抓紧时间给退回去。第二天中午下班的时候,秘书告诉我,股票已经退回去了。因为这是明摆着的商业贿赂,稍微有一些党性的人谁敢收?”
“可是这些股票并没有退回到成达手里。”刘副书记眼睛盯着沙震海,一字一句地说道,“霞光的本帐里很清楚地写着,送市沙震海副书记3000原始股,按当时的市值算,该是五万元左右。账本上并没有写明你已经将股票退回,难道是霞光的账目记录不清吗?”
沙震海火气上撞,腾地站起身来:“刘副书记,咱们是多年的老相识了,我沙震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心知肚明。我沙震海参加工作三十多年,也有三十多年党龄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别说那区区五万块钱,就是五十万摆在我姓沙的面前,我也不会动它一指头。你可以找我的秘书来对对证,也可以找我的老婆来问一问,我沙震海到底有没有将那些股票给贪了!”
“别激动,老沙。”刘书记的目光依然不依不饶地盯着沙震海,语气却和缓了不少,“其实这件事不仅是针对你自己,这件事牵涉到海城很多的人。”
“那你也没有必要拿我先开一刀啊!”沙震海依然愤愤不平。
“这就不怨我了。”刘副书记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对沙震海说道,“要怪的话,你就怪庙镇隋姓老三吧。”
沙震海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副书记,好象看见了一个怪物。
“刚才来你们办公大楼的时候,有个女人拦住了我的车,她托我给你带个口信,说是庙镇隋姓老三有要事相求。”刘副书记淡淡地说道。
有汗珠从沙震海沟壑纵横的额头上滑落。
9
谁有孟浪的青春,谁便有悔恨的晚年。忘记了是那位先人说过的话了。
沙震海沙副书记当初在故道县庙镇干乡长的时候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他的爱人在故道县城上班,他本人则在离县城八十余里的乡镇上干镇长。那个时候的交通并不象现在这样方便,整个庙镇只有一辆除了喇叭不响其他部件都响的破吉普,而且还基本上是书记的专车。沙震海一般情况下是一星期一次回县城与爱人相会。要是正巧碰上镇上有事,十天半个月回不了家便很正常了。
那年遇上隋姓老三的时候正是沙震海半个多月没有回家的有利时机。三夏忙过,秋收还没有到来,趁着农闲时分,乡镇上便组织了一台庆丰收晚会,调动各村的文艺骨干来镇上粉墨登场,好好地放松一下老少爷们那因为抢农时而绷紧了的神经。
大戏开演在苗镇驻地的高台上。明晃晃的电灯高高挂起,六个高音喇叭分不同的方向绑在杆子上。镇上的领导作为嘉宾被安排在第一排,其他的父老乡亲各带板凳、杌子、椅子之类的随便落座。
演出在闹闹攘攘的声音中开始了。先是有人唱了一段《打虎上山》,获得了满场的喝彩,接着又有一位盲先生敲着小鼓来了一段已经被本地化的京韵大鼓,被喊了个倒彩。沙震海记忆里最深的应该是最后压轴的那折《赵美蓉观灯》了。
茂腔是海城本地最古老的戏种之一, 据说是在民间小演唱“周姑子”的基础上,吸收采用了柳琴戏的音乐曲调和伴奏乐器而形成的,因其受拉魂腔的影响,女腔原板唱腔下句句尾音加了“冒”的演唱形式(二腔句尾音向上翻高八度)。因此艺人们便根据“冒”的同音字——“茂”,将其改名为“茂腔”了。它的唱腔没有黄梅和越剧的那些曲里拐弯,唱起来只有几种简单的变化,无论是男腔女腔,听起来好象都有一些悲悲凄凄的感觉。但是也有一些例外,就像《赵美蓉观灯》这一折,却是处处充满了欢乐和灵动。
元宵之夜,女扮男装的少女赵美蓉来到了古都东京,被眼前美不胜收的万盏灯火搞得心花怒放,赞叹不已。一身古代少女打扮的隋家老三,忽闪着被油墨描得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扭着细细的腰肢,莲步轻移,水袖飘飞,数百句的唱段,被唱得环环相扣,酣美流畅,把一个几千年前误打误撞进得京城大开眼界的少女演绎得入丝入扣,天真活泼有不失娇媚。
估计沙震海那个时候是看进去戏里了。要不他也不会在上台接见演员的时候,狠狠地捏了捏隋老三的嫩手。这一捏不要紧,半夜里他躺在宿舍里敞着窗子边享受凉风,边想着赵美蓉的时候,戏台上的赵美蓉走下了戏台,变成了隋家老三悄悄地潜了进来,一个颤巍巍、水样冰滑的胴体让他模糊了戏里戏外。
一年以后,沙震海调到另外一个乡镇干书记去了,隋家老三干净利落地生下了一个孩子。大姑娘生孩子,在六十年代那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丑事。所以隋家老三便乘着天还没有亮,找张破席子将孩子一裹,放到了乡镇医院的门口,一直等到有人把孩子捡走。孩子后来便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了。
沙震海的爱人也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从小便有些不太灵精,小学一年级愣是上了整整五年还没毕业,便索性不让他上学了,放在家里养了起来。时至今日沙震海还在为他的大儿子犯愁,三十多岁的儿子长得五大三粗了,整天价除了憨吃憨谁,便是缠着向他要媳妇。为他争气长脸的是他的二儿子,就是曾经跟我同事过的那位沙副主任,如今他已经是海城事务局的办公室主任了。
庙镇的隋家老三勇敢地奉献了自己,为沙震海生下了儿子,却忘记了向沙震海要个说法。她后来嫁到了邻村,便一直没有生育。也许她只是固守着那夜的激情和回味,却从来不肯走出苗镇,去寻找她心上念念不忘的沙震海。虽然她也知道,今天的沙震海已经是一个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她后半生的人物了。
而唯一能够让她非要见沙震海不可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一天我悄悄地来到了庙镇,找到了隋家老三。我悄悄地告诉她,沙震海已经找到了她当年丢弃的儿子。
隋家老三心口最大的痛不是沙震海没有给与她应该得到的生活,折磨得她长夜难眠的是她丢弃掉的那个儿子。
她眼含着混浊的泪水絮絮叨叨地说,她一闭眼就会看到儿子那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射出的不是目光,而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在割她的心。
“见到你的儿子,你就会心安了。”我一脸同情地说。
10
憨哥你是搞文学的,你可以想象得出沙震海看到隋家老三的情形,但是我不能再做详尽地描述,那样的话我的负罪感会更强烈。我欺骗了隋家老三,利用了老人思儿心切,利用了她最善良的忏悔,将她从百里以外骗到了海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沙震海好看,翻出他陈年的风流老帐,让他灰头灰脑颜面大失,让他失却上级的信任和群众的信赖,从而乖乖地退出竞争市长的行列,为我的瑰湄的顺利升迁扫平一切障碍。
看来目的已经达到了。沙震海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办公大楼时,隋家老三并没有跟在他的身后。蹒跚地走在海城综合办公大楼的楼梯上,隋家老三只是不停地机械地摇着头,嘴里好象在唱着一句久违了的唱腔:“裴秀英,泪满腮,想起彦贵兄弟来……”
我知道这是茂腔《西京》,也叫《裴秀英告状》,还叫《裴秀英寻夫》。
这天傍晚,海城的人突然发现,西天罕见地升起了一片彩霞,将微波荡漾的泱水河面染成一片血红。
血红河面上漂浮着一具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的尸体。灰白的头发随着水波四散飘摇,大瞪的双眼仿佛还有很多的不舍,干瘦的身躯在夕阳的余晖里载沉载浮。
我带着一些愧疚,从议论纷纷的人群后悄然离去,却在回头的瞬间,心脏猛地好象遭到电击,剧烈地疼了起来。扶住旁边的一棵树,我靠了半天才站起身来,那具尸体已经被捞了上来,扔到一辆拉圾车里,运走了。
我只当那是上天对我策划这一起悲喜剧的惩罚,却不知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更深一层含义的惩罚。当我知道所有的一切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我的归宿,我注定要为这个因果报应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十四章 槐香阵阵
    在海城市政府接待中心这个院子里我曾呆过三年,那个时候我还在事务局办公室里干秘书。春到槐花开的时候,我经常能够吃到香甜的槐花。槐花从树上摘下来以后可以直接放到嘴里大嚼特嚼,满口的清香,满口的青涩,可以真正品到春天的味道。也可以将槐花洗干净,薄薄地裹上一层面粉,放到锅里一蒸,蒸熟后,既有花的香气,又有面的醇香,既可以当成下酒甜菜,又可以当成面食充饥。不过我自己不会蒸槐花。要吃蒸槐花,还要到门外不远处那个卖拖把、扫帚等日用品的小商店里去,小店老板老肥的老婆拿手的好菜便是蒸槐花。
那个时候,我是经常到老肥那里去凑饭吃的。有时候拎上一瓶酒,有时候买上几个小菜,有时候什么也不带。老肥的酒量并不大,几杯酒下肚后便开始东倒西歪、语无伦次。每当他东倒西歪的时候他便开始向我免费贩卖一些带黄颜色的东西,许多关于女人的事情都是从他那里得知的,在这方面他极有可能是我的启蒙老师。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他和雇来看店的一个胖乎乎的小姑娘的事情。胖胖的小姑娘除了在柜台后面打盹,就是经常骑着一个脚蹬的三轮车到处送货,晚上还要在店里看门。
老肥那时候已经年过五十了,却有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婆,早早地便开始掉牙了,头发好象也开始花白,每日喏喏地在店里忙活,没有多少言语。老肥还有一个粗壮的儿子,有自己的工作,不常到店里来,我也只见过他几次。
老肥和小胖姑娘的事情也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点儿事,虽然他两个年龄差距比较大。小胖姑娘长得其实也算不上漂亮,但是很丰满,还有着青春少女都有的水灵劲儿。天长日久了,有这样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在身边绕来绕去,老肥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便趁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没有回家。没有回家便住在了小店里那铺小床上,在小床上还有一个小胖姑娘。大家都说老肥老牛吃了嫩草。“嫩草”一觉醒来之后大发雌威,老肥只得破财免灾,乖乖地将多年的“老底儿”拱手相送。在急匆匆处理掉了店里所有的库存后,小店便关门大吉,老肥便也和小店一起消失了,我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老肥和那个小胖姑娘。小店关门大吉后,害得大家买一包方便面都要跑出接近一公里的路,这是大家常常想念老肥的主要原因。
说不上是喜还是悲的一个故事,反正类似的活剧天天都在上演。
可是多年后的一个梦里,我又梦到了老肥,梦到了老肥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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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又是槐花盛开的季节了,白白的花穗儿如同绿绿海面上成片的白色浪花,随着和煦的春风荡荡漾漾。不知为了什么事情,我又徜徉在接待中心的槐树下了。眼前有三个人在津津有味地嚼着槐花。我食指大动,正欲上前采摘那朵如牡丹般大的出奇的槐花,老肥却大吼了一嗓子,唬我一跳。回头看时,却见老肥停止了咀嚼,嘴角上汩汩地往外流白色的汁液。他伸出手来,外边上一指。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黑色大字:“私人槐树,禁止采撷。”
这些槐树什么时候卖给个人了?我心下一阵疑惑。
“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王良啊?”我说。
“事务局已经不是事务局啦!”坐在一边的老肥的老婆压着嗓子说,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嘴唇也瘪了进去,“你也已经不是你了。当初你的确照顾过我们的生意,但是我们的商店已经被拆掉了,我们没有了活路,只好卖槐花啦。你要吃槐花就要掏钱。”
果然,旁边还有一块广告牌子,上面斑驳的字迹写道:“槐花生南国,春来发几朵;愿君多采撷,十块钱一箩。”旁边摆着几个盛满槐花的箩筐。
我交上了十块钱,拿起一个箩筐,要亲手去采摘槐花。槐树却一下子变成了蔷薇,我采下一朵蔷薇花,放到嘴里。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忙吐到手里,却见花朵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花芯里还有半只张牙舞爪的金龟子,硬硬的外翅上泛着青绿的光……
一股奇怪的味道从我的嘴里透出,如污泥、如大便、如尸臭,我干呕连连。

从这个奇怪的梦里呕醒的时候,洁如已经起床在厨房里忙早饭了。半岁的儿子一边异常活跃地弯起白生生的小胖腿,有滋有味地啃着自己的脚趾头,一边咿咿呀呀地在自得其乐地唱着自编的歌,全然不顾屁股底下黄黄薄薄地有一摊童便。在他的乱舞乱动之中,已经将他的排泄物搞得四处皆是,连我的脸上都化妆般地抹了两把。梦里的恶臭终于找到了来源。
我手忙脚乱地替孩子换上尿布后,怪叫着跑到卫生间洗干净脸时,洁如已经将早饭摆上了饭桌。我一脸怪象坐在餐桌边上,愁眉苦脸。金黄色的圆似满月的煎鸡蛋、金黄色的稠稠的小米稀饭,在平常那可是我的最爱,但是今天早上却越看越闹心,这金黄的颜色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儿子的杰作。
洁如绷紧的脸已经出现缓和的迹象,她象往常一样早早地便起床作好了早饭便是明证。洁如剪短的头发还没有长起来,生动的笑意没有了长发的掩盖更是一览无余。怀孕之初,洁如不知听了什么高人的指点,怕头发太长消耗过多的营养,便跑到理发店里,一顿咔嚓,将一头漆黑柔顺的长发送给了理发师,头型变成了齐耳的短发。没有了长发飘飘的玉女仪态,但却露出了粉嫩的脖颈和秀美的耳垂,一副利利索索、素素净净的样子,倒也显得更加清纯和年轻。如果不是挺着一个日益见长的肚子的话,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会被人误认为是一个刚刚走出教室的女学生呢。
洁如那夜的不快来自孩子,实质上还是来源于我。
 3
从京城回来后,我们并没有马上返回海城。下了京津唐高速公路,我们便开车直奔了黄河入海口。瑰湄本来是要直接打道奔回海城的,但经不住我的劝说,遂同意再在外盘桓一番。
京城之行应该说还是有所斩获的。就在我们下得高速公路,拐上那条南北向省道的时候,云中龙给瑰湄打来了电话。他说,云老已经与水西省委高书记通过电话,高书记已经答应下做做斟酌,有关情况他会通盘考虑的。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目前省里还有几种不同的意见,虽然他也倾向于让瑰湄干,但是他又不能搞一言堂,他还要集中一下班子其他领导的意见。
瑰湄微皱眉头道:“纯粹是外交辞令。”
电话中云中龙道:“参与竞争其他二人,据说实力都很强,也都有很强硬的背景。都多次托人找高书记递话,高书记也都答应下斟酌一下。但是他却说了一句话,值得你注意一下。”
“什么话?”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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