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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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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秋风卷起的落叶,飘去天涯……湖水涌起一层波粼,她沉了下去,涟漪一圈,两圈,三圈,四圈……终被云湖之水彻底吞没,平静地没有发生什么。
只在湖心中漂着一只装了一百五十万元人民币的电子皮箱!染着鲜血的崭新钞票!
雨还在下,星辰姣月在乌云之后,明天应该放晴了,日子太沉闷,死水波澜,没有变革的气象,远翔躺在床上想。每个人都是愚公,都在承受生活的重山。如果生活真有了变动的契机,你又有勇气和能力去挑战吗?原来平庸也是一种福分。
“远翔,你的信!”曹大妈在门外喊。
远翔穿起拖鞋奔去开门,“谢您,曹姨。”远翔接了信回至屋中,他的心激动着如同汽车冲出高速公路般要跳出口腔。是缨子的信,没错,是她的信,娟秀的字迹,想忘也忘不掉。信封揉皱了,有的地方好象淋过水,变了颜色。
他压制狂喜的心情,撕开信皮,抽出两张橘黄色的信纸,展开来读:“远翔,你好!真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我从来也不知道夏夜也如此凄凉,天总是黑的很快,凝重地象一块铅。我现在半靠在沙发上给你写信,风从左边的纱窗吹进来,有点寒意,要下雨了。不怕你笑话,我还盖了薄衣,懒的去思考什么,蜷缩着很舒服。美妙却难以消受的空虚,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吧,人活着每天能如此就好了。月亮悄悄升上来,又被乌云遮住,看不见雪花的飞舞,我好怀念咱们那里的冬天,呵呵,你带我去滑雪,可比这里的夏天有趣多了。雪花凝固成窗花,洁白美丽,你还以窗花作诗,喜欢你的才华!瞧,给你写着信,身上就不冷了。我还想起咱们旧院里的白杨,上面有咱俩儿淘气年龄时刻的名字,你总欺负我,我比你高,名字刻在你上面,你就揪我的辫子!茶杯凉了,给你写完信再添水。美丽的夜多少有点童话色彩,宁静的情感适宜地流淌出来,这样的心境应当写浪漫的情诗吧,大诗人?小雨开始润物,穿透生命的音乐,你还记得买给我的橘黄色风衣吗,我不是个总爱掏心的女孩,但我要告诉你,那件风衣我还保留着。我喜欢橘黄色,特别喜欢橘黄色的奶油冰激凌。远翔,面对当初的选择,我也疑惑自己是不是错了,我的信念动摇了,这是很可怕的。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搅的我头晕,与寂寞对坐的我,此时把心掬在手里,向你述说心事,我不相信任何人,在这里,我是一粒棋子,是骗局里的一个陷阱,是一枚冷冰冰的硬币。算了,不想说了,原谅我的多变,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可能要去美国,也许是其他国家,反正我会离开这里,希望你能问候我妈,告诉她我很好。如果蝴蝶在涧水边流浪,如果笛歌带着蝴蝶重返旧梦,如果提着千年小桔灯的哭鼻子小姑娘回过头,衣衫褴褛乱发狂舞的稻草人,你还会记得她吗?我想你!陈缨写于某年某月某日”远翔一生的热爱从记忆里喷溅出来,落魄的眼神潮湿通红,清浅的泪花止不住绽放,依稀看到缨子临水顾盼的神采,瓷娃娃般可爱的笑容;远翔怯场地用手擦抹眼泪,越擦越多,珍爱凝结在最后的泪珠上,化成红烛的明艳,牵一缕思念,点绛在橘黄色的信纸上。
泪水融化了字迹,融化了缨子的笑,容颜如水,荡在红尘之外。远翔俯身吻了信纸,一吻定情,无所可畏的真情,呼唤着的心语在承诺,稻草人要点燃女孩的小桔灯。
第七章 个性化危机
    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拼命地拉赞助,在黄金强档播出明星汇粹的低级趣味综艺节目,明星们在台上踩一踩气球讲一讲笑话,台下的观众就笑的前仰后合,这倒是比在马戏团看动物表演有意义的多;几乎所有的大报小报都在争先恐后地报道某明星的星踪和绯闻,恨不能连明星们大小便的时间都一一记录在案,阅读的人在嫉妒之余也享受了文化快餐;几乎所有的网络论坛堆满了网恋情事和笑话专集,几年前的论题大家还在津津有味地探讨着,学生们往往和同桌没几句知心话说,上了网却和陌生人聊个没完没了;几乎所有的无业青年都在努力地改变自己的外观和观念,女孩们穿在身上的衣服和所学到的知识一样越来越少,而男孩们穿的衣服跟学识一样越来越怪,都个性化十足地在城市的街道上横冲直撞,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全是那一句“我愿意,你管不着”。
无知的个性,放纵的个性,无忧的个性;拥有这种个性,一定是很快乐的,至少在三十岁以前。
三毛说:“个性是制约命运的一大要素,可以说命运为个性所载。”
秦浪也有很强烈的个性,这个坚持个性的青年正坐在缨子的母亲身边。
缨子的母亲用手帕擦拭眼泪,“全部的经过就是这样,那个刑警队长就是这么说的。”“自杀?陈缨自杀?”秦浪怀疑地问。
“是,跳湖自杀的,畏罪啊,这傻丫头,呜……”缨子母亲掉泪。
“陈缨那么要强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自杀?这大概就是逃避法律制裁的最好方法了!这件事远翔一点也不知道吗?”“他不知道,我没见到他,也不打算和他说,反正他和缨子的关系早就断了,何必叫他伤心。”缨子的母亲微摇头。
“最好别让他知道,他太爱陈缨了,要是知道了,又要发疯。”秦浪说。
“对啊,是这个理儿!秦浪,还真要感谢你经常来看望,帮那么多忙,我那儿子不成器,顶不上缨子一个指头,天天胡混,听到他姐姐死了,这些天才又懂事似地紧着学习。”缨子母亲叹气。
“您别太操心,回头我跟他谈谈心,他慢慢会懂事的;我自己清闲的时候多,都在旧院里住了十几年,哪能不来照看一下,何况以前和陈缨是很好的朋友,要是比起人家远翔,我来的次数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您别太伤心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伤心劲已经过去了,缨子给我留下的钱够花,我也不喜欢麻烦别人。”“那好,我也该走了,您坐着,不用送了。”出了门,看见园子里的白杨,郁郁葱葱,勃勃生机。秦浪走过去,伸手摸着粗壮的树干,依稀能看见一些字迹,但因为树皮胀裂,已经辨认不清。秦浪转身看向右边的院墙,以前那里是矮墙垛,他和远翔就从上面翻进来找缨子玩。面前的白杨,小时候还爬过,远翔为了在缨子面前逞能,每次都比自己爬的高。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刚换上的干净衣服,真想再爬一次。秦浪突然不愿意看见这些场景,心情不好受。面对亡者的邻近物,哪怕是一草一木,也有墓碑的效用,让亡者的亲朋心痛。虽然秦浪不欢喜那个变成冷面观音的缨子,但是死去的人已经没有什么指责的必要了,剩下的只是悼念吧。
他赶去远翔家,有好多天没见他了,不知道最近干什么。
远翔穿戴整肃,腿脚收拾的也利落,他的房间仿佛被劫匪抢掠一空,家徒四壁,比监狱里的牢房还要简洁。
“嗨,我说,你小子到澳门赌输了是怎么着,几天不见,败家败的倒挺快。”秦浪在各房间走来走去,所见都是空空荡荡。
远翔笑起来,阴云过后的艳阳,秦浪看的出来他是真高兴。“怎么?这么开心,卖了家具要去旅游啊?”“都说阿浪的脑袋天生是揭人隐私的,聪明的令别人害怕。”远翔伸胳膊做操。
“真要去旅行?不会吧?什么时候决定的?”秦浪站住不动了。
“前天我到‘西北学术‘杂志社找工作,面试、笔试都通过了,试用期三个月,正好赶上他们要对大西北一带的风土人情做个实地考查笔录的栏目,他们那里没几个愿意去,我就毛遂自荐,顶个数。”“你疯了?自己花钱?”秦浪问。
“也不全是,他们跟着去有两个人,吃住和路费他们管,其余我自理,我就想多走走,多见识见识。”“那也不坏啊,你的假休可是要超长了。”“我已经续了假期,等回来以后再努力过考。”“可是你这卖家具卖房子的真是惊天动地啊,没钱说话呀。”“不好开口,上次约见林伊晴借了你的钱还……”“你什么时候和我也说起客气话了?我和你借钱的时候多爽快?我和我妈要三千你先带着,出门在外没钱可不行,花完了你就打个电话回来言语一声,我再寄!你爸妈都知道了?”“电话里简单说了一声,上午又寄去一信。”“他们在芦城还好吧?”“就那样,最近皮衣生意不好做。”“哦!咦?我最喜欢坐的那把椅子你也给卖啦?真绝,我坐哪儿?”“站着吧你就,那些家具都破旧了,借此机会全部打发了它们。”“什么时候走?”“晚上九点的车。”“够紧,我得送你。”“你还真得送我,万一在外面出个意外,这最后一面……”远翔开玩笑。
秦浪的心浮动了一下,打断道:“别他妈胡说,你小子必须给我完壁归赵。”远翔察觉了什么,道:“今天我心情不错,你却是怎么了?”“呵,没什么,哎,我得给你饯行,走,到下面啤酒摊上喝一杯去。”两个朋友在遮阳伞下杯酒言欢。时间匆匆,改变着一切未知的因素,昨天的懦夫会变成今天的英雄,今天的富翁说不准明天就是睡卧街头的丧家犬。高远翔自从读到缨子的信,终于明白缨子还是爱他的,心头的绳索被一刀切断,又可以正常呼吸。说也奇怪,思念也随之降温,不再是痴怨疯狂,化归成淡洁的记忆,空气般存在。爱情就是这么奇怪,追求和等待,欢喜和痛楚,理解和自私,一应俱全,仿佛用各样奇丝妙线罗织成的彩衣,谁也想得到它的美丽,却忘记了它根本不能御寒。现在的远翔,全部心思转移到了他远大的行程上,只在心海的最深处点着一盏桔灯,于寂静的夜色里祝福缨子,用有生之年慰抚缨子寂寥的眼神。她现在一定是在美国吧?穿着桔色的衣装走在“人间天堂”。
秦浪返回青大,一进宿舍就见邓玉举着望远镜看对面的女生楼,嘀咕着:“嘿嘿,真大啊!”秦浪上前照他脑袋一下,问:“是三楼左二窗的电影?”邓玉舔着舌头道:“不!四楼左三窗的电影!”“是吗,那个大咪咪?”“对啊,正换衣服哪。”“下面能看到吗?”“看不到。”“一个人?”“没有其他目标。”“很好,继续观察!我去吃饭!”“喂,想溜呀?”邓玉放下望远镜回身道。
秦浪拍着自己的肩膀笑道:“我这不是怕耽误你的眼福嘛。”“去一边,吃饭要紧,你可答应今天请我吃水饺。”“咱们学校周围的水饺馆子手艺都不好,改天请你到……”“打住,甭找理由,就今天,就到附近,再难吃我也乐意。”秦浪被邓玉押送前往水饺馆,刚走到音乐室外,就听见有女孩遇鬼般尖声叫喊:“有人要跳楼啦——有人跳楼啦——跳楼了——”邓玉歪脖子望向四处楼顶,骂道:“谁瞎喊呢,存心不让我吃饭?”秦浪忽一指音乐室的楼顶边缘,嗓音变质道:“那是叶婷?”邓玉顺眼一瞧,给人咬了一口般大叫:“是她!真是她!”叶婷站在音乐室的楼顶边上,觉得风高云淡,飘飘欲飞,垂目能看见巨大空间外的土地,有种凌驾虚空之上的激情在心中荡漾。往前一步就是愚蠢的自杀,在引力的拉扯下撞上地球,粉身碎骨。她抬起头,把两臂伸直,平衡感消除掉些微的恐惧,她闭起眼睛,这样的高度,风吹起来也有威力,她裙角飘然若舞,黑发轻扬似柳,一切的感官都格外灵敏起来,空气的触觉和天空的歌唱都清晰入脑。她突然有一种威胁死亡的纯美。
秦浪恨不能变成导弹飞上楼顶,他一口气奔上楼梯,从冯锐金的身边擦过去,超上蒋正文,撞开一个只为看热闹的大胖子,挤过更多的学生,到最上面一层,方雨情拉住了他,他抖肩甩开方雨情的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铁门,走上了楼顶。
邓玉此时正站在楼底朝叶婷喊:“你还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不就是学习枯燥吗?压力过重吗?还有就是教师太龌龊了,再有就是伙食太糟糕,大家都这样忍着,你就不能笑看人生,把这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看成是狗屎吗?”他在这里瞎喊,声带都要震断了,叶婷却没有后退的动向,却把青大的师生全部聚拢到了楼下。
人们指指划划,各置猜疑,同情担忧,评说是非,都俨然成了点评家,一片哗然声荡起在楼下,无心有意的妄言谣词在口若悬河的舌尖迸放传播。
秦浪踩在蓝天之下,神情古怪峻毅,他看见了叶婷熟悉的背影。
方雨情等一众人也都缓缓走出来,叶婷的班主任更是急着要上前。秦浪回头竖起食指“嘘”一声,小声道:“都别动,都别说话。”叶婷的班主任哪里肯听,就要喊,被方雨情硬拉进楼去。
秦浪轻轻地,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叶婷,在离她五六米远的时候,秦浪看见她的右脚挪动了一下,于是停下来。
“是我!”“我知道是你!”“乖,站在那里不好玩,快下来!”“你又没站过,怎么知道不好玩?”“别让废话浪费了你的青春。”“每次听你说趣话心就跳。”“你一定是得了青春期幻想症。”“我的青春期早过了。”“快下来,放弃也是一种美。”“哈,你的话偶尔也能打动我。”“是吧?下来我给你讲故事听。”“我要对你的眼睛说NO。”“小女孩,你在我心里是聪明温柔的,而不是倔强和不可理喻的。”“我一辈子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这句话。”“你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我现在很痛苦。”“继续说,我喜欢听。”“你想下来吗?”“你想我下来吗?”“想!一万个想!”“为什么?”“你知道答案。”“呵呵,敢上来吗?”“敢!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上去?”“我又听见了那首曲子。”“豌豆公主拨弄天堂的竖琴发出白莲花般美妙的声音?”“是啊,还有一阵芳香。”“你看见天堂的路了?”“那是我姐姐最喜欢听的曲子。”“你姐姐?”“对,还记得我的获奖文章吗?”“《继母危情》?”“我写的是真实的故事,我和我姐姐是同父异母,我的母亲就是文章里的‘继母‘,她爱上了我父亲,从我姐姐的母亲身边抢走我父亲,逼的我姐姐的母亲跳楼死了!”秦浪不说话,沉默是最好也是最有用的无声语言,他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
“后来,他们结婚了,我母亲对我姐姐关心备至,她是想偿还心灵上的血债,可是她越对我姐姐好,我姐姐就越痛恨她,有一天,我姐姐也学自己的母亲,从楼顶纵身一跃……那一年她正是读大一。”秦浪听出叶婷激动的思绪,他悄悄迈前一步。
“我姐姐不仅痛恨我母亲,也痛恨我,更痛恨我父亲,她痛恨这个世界!阿浪,你说世界对她公平吗?”秦浪又往前迈一步,听此一问,不能不答。“不公平!”“你往前走了两步吧?”叶婷听声辨位。
“呵——咳,我只走了一步,你真是明察秋毫。”撒谎是秦浪的专利。
“这一步可够大的!”“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要替你母亲偿还吗?”“哼!我能偿还两条人命吗?都是我父亲造的罪。”“是!他不该见异思迁。”“他不爱前妻,他爱我母亲!”“可是他前妻爱他,并且以死证明!”秦浪不敢再朝前走。
“他已经病死了,我不想再说他的坏话。”“既然上代人的情债埋入了黄土,你又何必非挖出来承受?”“因为罪孽不能从我的记忆里磨灭,我总是从噩梦里惊醒,梦里边,有姐姐啼哭的声音和她眼睛里流出来的血。”“你姐姐的在天之灵肯定是希望她的妹妹过的幸福,能珍惜生命!相信我,错不在你!”“阿浪,我是不是很傻?”“不!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最可爱的女孩!”“阿浪,你敢不敢上来?来感受一下我姐姐当时的心情!”“好!”秦浪慢慢走到叶婷的身后,看一眼阳光下的她,深深呼一口气,爬上楼台边缘,缓缓站起身。
田劭朴正赶上楼来,用手绢擦着额头的汗,嘴唇抖得厉害,象是伤寒病人,他问方雨情道:“报警了吗?”方雨情回答:“冯主任报了。”“那就好,通知她家长了吗?”“没有,联系不上。”“哦!现在谁和她说着话呢?”“是秦浪。”“秦浪!有没有搞错?这不是胡来吗?”田劭朴上楼顶一看,眼珠子差点叛变眼眶蹦出来,回身指着方雨情道:“你看,你看呀,人没救下来,又搭上一个,那个叶婷一定是中邪了,冯锐金呢,我找他去,得赶快想办法,真是!”方雨情见秦浪也上了楼台边,急了,往前走来。
秦浪心跳加速,血往脸上涌,呼吸有点乱,腿开始发软发冷。
“阿浪,别向下看,伸直手臂,来,抓着我的手,闭起眼睛,你能感觉到什么?”秦浪照做,握住叶婷的手,心跳才平息了一些。
“你是不是有一种好象要极度解脱的快感?”叶婷问。
“不,我想不是,那是逃避,可耻的逃避。”秦浪果敢地回答,并且死死抓住叶婷的手。
叶婷惊异地侧脸看着他,耳边的陇廓简明细腻,眼睛里含着冰晶般的流光,发丝挣颤着轻摆到风里。
楼下的人群沸腾了,邓玉站在那里看见这样的情景,也惊呆地忘记了自己是谁。
“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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