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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拿了稿费之后,大家一起跷班逛太平洋百货,淘打折的衣服,寻好吃的东西。
而现在,自己还是过着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彦西却越升越高,做到了最大营销企业的营销总监,出了几本书,专栏也开着,却越来越孤独,陈思宇固然好,但也不至于彦西不再理会其他的男人吧。
想着在职场拼杀数年,终有一个闰中密友在身边,彦西心中有了些许安慰,于是放松了一些,换好衣服后,很快的进入了梦乡,蜷缩在床上,象一个婴儿,天然的侧躺着,心理学上说,这种睡姿的人比谁都渴望保护,渴望爱情。
第二天,因为想着下午要跷班,与刘冰冰约会,彦西很早就到了公司,可有人比她还要早到,应该说是付应明的鲜花要早些到吧。他亲自送的,送到了前台小姐那里,蓝色妖姬,很贵的,估计付应明确实比不上赵启山之类的有钱,所以只买了九朵。
彦西不喜欢这花,看似极美,但却俗艳,她最喜欢的还是百合花,前台小姐说付应明只希望自己能看到,其他的都不需要。
看着前台小姐艳羡的表情,经常收到鲜花的彦西索性把这九朵自己不喜欢的蓝色妖姬转手送给了前台小姐。
付应明除了年轻,除了长相稍微过得去而外,并没有别的吸引人之处,两个人的社会背景完全不一样,如何有可能而谈。
想到这里,彦西又隐隐作痛,自己与赵启山的背景应该完全一样,保持长期的性关系也有两三年了,为什么就没法儿走到一块儿呢?
“花收到了吗?我从来没有送过女人花,所以选了最贵的给你。”
付应明对彦西的态度可是毕恭毕敬,连短信都带着试探。
彦西没有理会,开始埋头整理蜀江县的方案,曾总公司做的是户外,已经交由设计部门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蜀江县,那可是一个县城的城市推广,可是有好几个百万的宣传费用。
一提起蜀江县,彦西就想到可笑的徐良,想起这个半红不红的主持人在送她回去的时候不停地说自己以前到蜀江主持活动时有好多人找他签名,不过唯一不满的就是,签名的以卖花生米的小妹儿,闲来没事的农村大嫂居多,不过,自己好歹也算是有着强有力的粉丝群吧,签名签得手发软。
这样一个自以为是的主持人,也难怪蜀江县的几个局长书记喜欢他了。
彦西想着政府出钱,所以方案做得天马行空,反正有钱来堆,什么样的活动不敢做。
徐良只是最开始的一个道具而已,自己都不会看重他的,何况真正的蜀江县活动高潮,彦西想请的是国内的知名巨星做蜀江县的荣誉市民,然后再举行一系列的大型推广活动,活动进程一年。
方案已经做了五十页了,但没想到官场做生意真的很复杂,看着一个简单的事情,县长和县委书记之间有矛盾,城市建设管理局和文化旅游局之间的矛盾,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众口难调,自己的方案做的真的是身心俱疲。
其实,他们这种合作方式是完全不平等的合作方式,很多时候,对方催着彦西交方案,结果彦西和设计部门的一起连夜做出来,按要求在早上九点之前,紧敢慢敢地把方案交过去,对方的相关负责人只是轻飘飘地看几眼,“啪”,扔桌上了。
“先这样吧,方案暂时还定不了,还得再议议。”这可是两个部门三个人一个通宵的工作,赶了一个小时的路交过去的东西啊,就这样子,三分钟不到就给否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讨论,分析,开会。
本来,方案是城市建设局和规划局牵头的,主要目的是推广蜀江县的地产,但文化旅游局想,既然推广地产,那么文化旅游这块儿也要一起推。结果就是不断地开会,讨论。
彦西到蜀江政府的会议室开会比到自己家还熟悉。
还好,下午还可以跟一个可爱的女人约会。
离彦西和刘冰冰公司都近的地方。
两人依旧是不加糖的卡布基诺,其实以前彦西要加糖的,后来虐待自己成了习惯,就连咖啡也想苦些再苦些。
刘冰冰半卷的头发,合体的怡加咏羊毛套装,中规中矩,一如她的为人。彦西也是淑女打扮,不过新潮了一些,脱掉外面雪白的羽绒服,里面是一个薄薄的墨绿羊毛短袖,极短的A字短,极细跟的FED靴子,诱人身材呼之欲出。
“唉,彦西啊彦西,时间对你真的失了作用,还是同五年前一样漂亮,再过几年,别人就要说我是你阿姨了。”
“粉底打的,细纹还是有的,毕竟是过了25岁的人了。”彦西淡淡地说着。
这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放松,在好友面前,她没有理由不放松。
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但是,老婆不一定就是漂亮的好,漂亮的最大好处,是让男人产生做爱的欲爱,而不是其他。如果做一个如刘冰冰一样温婉的女人,一个递烟灰缸的细节,都有可能让男人产生娶她回家的想法。赵启山爱自己吗,可能更多的是对两人结婚以后的金钱考虑吧,付应明爱自己吗?可能只是因为年轻产生的一时冲动吧……
刘冰冰看着彦西又在沉思什么,赶紧叫了一客甜点,轻轻地堆到彦西面前:“怎么,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为了哪一个男人而意乱情迷呢?说点八卦听听,我这种胸无大志的女人最爱八卦新闻了。“
彦西叹着气,不由自主地转动着手上的浪琴,似乎还沉醉在旧日的时光里:“我哪有什么八卦?还不是老样子,一个人,做不完的方案,赶不完的饭局,酒局,整个一个金钱的奴隶。你呢?”
看着彦西那悉云笼罩的脸,
彦西一谈感情就抚摸手上的浪琴,是一种下意识的,无意间的动作,旁人也许不了解,但做为多年的密友,刘冰冰一看就知,陈思宇,让彦西太过放不下。也许,只有她和彦西自己才知道,陈思宇让彦西的心有多痛。
“彦西啊,我和男朋友在二环路附近买了一套房子,正在装修……很快就要做新娘了,我们计划结婚就要宝宝。“刘冰冰随着地讲着自己作为小女人的满足。
彦西很明白,刘冰冰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幸福,是想用自己这种平凡的幸福打动彦西,让这个疑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赶紧选一个称心的男人把自己给嫁出去。
可哪有那么容易?
县长毕竟是县长,做事情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前途再怎么努力也在别人的手中,所以他说话,敬酒之类的非常有分寸。
丢脸的是媒体,这次请的媒体记者都是专刊的,因为事先说了这顿饭名为一顿饭实在是一次会议,蜀江县城市推广年活动正式开启的会议,事前,彦西也打印新闻通稿,和红包放在一起。其实红包也不多,只有两百元,但是有些媒体明明只需要一个文字记者来就行了,可是,为了红包,文字来了三个,摄影来了两个,就为了一顿饭,两百元红包。
看着这些媒体记者,彦西有些哭笑不得。在敬酒的时候,因为她这两天胃实在是难受,所以一直埋头猛吃,顾不得旁人,反正即使要勾兑关系也不是在公共场合能勾兑得下来的,政治上的斗争,可不是摆平一个人就行了的。
而那些媒体记者,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拜金主义倾向,轮番向那个领导,当然,还有负责宣传费用安排的环宇营销公司几个领导敬酒。高度剑南春,一杯二两,说干就干,真是酒场英雄。
彦西以自己不会喝酒拒绝了那些媒体的敬酒,她明白,媒体是有求于她,她讨好的对象是蜀江县政府,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跟媒体拼酒,伤了身子。在蒲文和几个政客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彦西趁机发招,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彦西的名片分为好几种,有职务的,非职务的,专栏的,这便是她的精明之处。她这次递给蒲文的那张是浅紫色的,上面有着百合的淡香,有自己一张很妩媚的照片,只有几个字,文字工作者,彦西,电话。
其实,那个政客早就有了彦西的电话,递名片只是台面上的交待而已。
蒲文很暖昧的把自己的电话给了彦西,他是借着酒劲小小的放纵了一下,把自己的号码贴着彦西的耳朵给的彦西。
其实蒲文跟彦西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很少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一般情况下,两个人一个在会议桌的那端,一个在这端,蒲文总是在彦西作策划案分析的时候,若有所思的,定定的看着彦西,看彦西不好意思。彦西明白,他把自己的号码给她,是有着另外的用处的。
政府部门都有自己的原则,所以吃完饭便各自告辞了,临走之前,蒲文一边紧紧地握着彦西的手,一边意味深长,话中有话地说:“下次联系吧,希望能与美女单独喝酒,这次蜀江县的城市推广项目由我负责主管,投资大概一千万左右,希望你要认真对待。”
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我能让你赚钱,但我希望能与你单独约会。
“这叫什么事呀。”彦西表面上赔着笑,却在心里苦着骂着。
是的,为了这个项目,她在饭后还要去见那个装清纯的徐良,饭吃了,钱送了,项目就要开始动作了,第一次活动,是少不了徐良做主持的,还有徐良公司的一班模特表演节目。
彦西真的很厌了这种生活,她的打算是把蜀江县这个项目顺利做完,自己能赚到二、三十万左右的提成,便收手,安安静静地在家写些小文字,做一个小女人,当然,在这一年,还得把自己嫁出去。
但是,好男人在哪里,因为工作的原因,自己接触的优秀男人可真不少,但是,这些优秀的男人却只在白天优秀,在人前杰出,关了灯,上了床,一个比一个经不起推敲,一个比一个让人失望,灰心。
徐良确实是个俗气的男人,也只有这种俗气的男人主持的节目拥有大量卖花生米的小妹之类的粉丝。
徐良选的酒吧是很吵很闹的朗朗迪吧,谈事情选在这里,是为了炫耀他依然年轻吧?
彦西搞不清楚,只是很讨厌要么咬着耳朵,要么扯着嗓子说话的方式。因为这里的声音实在是吵。
但是,因为还需要徐良在项目前期配合自己的工作,彦西又不得不把自己的坏情绪隐藏起来。
徐良却以为彦西也被自己吸引过来,他一边随着音乐扭着腰身,晃着双手,一边跟彦西拼酒,一边暖昧的笑着。
彦西则一边附和的他的笑容,一边谈着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然后冷不丁的插上一句:
“徐叔叔,你的招牌棒球帽可不可以取了,迪厅里面够热的了,这里面灯光暗,没人看得清你的。”
这句话表面上是关心,其实一个徐叔叔就把自己的心态表现的很清楚了,她当徐良是长辈,对徐良,只有长辈的尊重。
她不想跟这个烦燥的男人有任何身体上的深入了解,自己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但也不是人人都想上就能上的浪女。
跟喜欢的男人上床,有可取之处的男人上床,然后再选择自己想要的男人,这便是她想要的。
DJ在调动情绪:
一起来
“求求你给我机会,不要再对爱说无所谓。”
看来这是个爱情失望绝望的社会,DJ说这句话的时候,迪厅里的人都开始附和着唱,声嘶力竭,唱到了彦西内心最深处的地方。
她又想起了陈思宇,如果不过是陈思宇,自己怎会如此堕落,
陈思宇走的时候,她给陈思宇就说过这句话,她就是这样声嘶力竭对陈思宇说的,可是,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七年的爱恋,还差一个月,彦西就要做陈思宇的新娘了,可是,陈思宇还是走了,走的那样绝决。
彦西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于是,开始喝酒,乱跳。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她也开始拼尽全力地吼着。
直到半醉,她才决定回家,徐良是搂着她出去的,但是,在徐良准备扶她上车的时候,她拒绝了。
她知道,上车后的结果是什么,徐良这种人,其实就是无赖,仗着在电视上露些脸,便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玩女人,玩情调,什么都不会,甚至不会自己创新节目,照着节目单念词儿都容易打结。
看得出来,徐良有些失望,他以为彦西既然单独跟他喝酒,就会与他上床的。
彦西回到家,付应明的北斗星居然又在小区门口。
“彦西,我知道你工作辛苦,我煲了汤,我把菜市逛完了,选了一只最肥最嫩的乌骨鸡做的药膳调理汤,养颜调理绝对有用。”
付应明抱着一个汤罐,傻傻地说着。
彦西有些心酸,接过了汤罐,居然还是热的。
“我一直用外套裹着的,想你在外边应酬,多半是吃不好的,所以想你回来吃点热的,你答应我一定要吃,好不好?”
彦西第一次以一种熟悉亲近的态度冲付应明笑了笑,少了许多陌生感。
“那我就走了,明天你出门时把汤罐放在保安那里,我再来取,做好了再送给你。”
付应明很诚恳的说着,然后上车,转身,走人。
彦西抱着汤罐,眼泪大颗大颗地,很扎实地滴在汤罐上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自己需要的,不就是这种温暖吗?
换上居家服,彦西抱着汤罐,坐在电脑前,一边大口的,狠狠地喝着汤,象要喝掉自己的所有渴望,一边给杂志社敲专栏稿,
当自己的生活一片混乱,写字便成了自己最大的安慰方式,将自己的心情编成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发泄、梳理,只有文字才来让自己宁静下来。
彦西长期在一些时尚杂志开有一个情感专栏,写一些三、五千字左右的短篇爱情故事。这一次,她本来是想写一个都市白领的办公室爱情的,但写来写去写成了装修工人的爱情故事。
她只得全选,删除,写专栏比不得小说,由不得自己,得跟杂志的思路走,时尚杂志赚谁的钱,广告商的钱,钟情时尚杂志的广告商是什么,名牌,国际名牌。
所以,彦西的专栏小说必须有漂亮的男主角,忧伤的爱情,当然,男女主角的衣服化妆品必须是名牌,姿态优雅的喝咖啡,对着繁华的街景感伤……
彦西懂得为了金钱写自己不喜欢的文字,做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应酬,顺势的女人是聪明的女人,彦西是聪明的女人。
但是,这个聪明的女人因为一个差点发生的一夜情被一个只比装修工人高一个档次的,小她一岁的装修小包头爱上了,而且爱得义无反顾。
撑到凌晨四点,彦西的短篇终于写完了,与她以往的风格有些不一样,大概是心情的缘故吧,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叫喊,房子很空,犹如她的心情,没人听得见她的哭喊,她多么希望旧爱陈思宇能够象付应明一样爱她,为她煲汤,或者,生命中那些不断出现的一夜情或者N夜情能够化为长久的情感。
但是,都没有,付应明会吗?有些困难,她宁愿相信付应明爱她只是大男孩的一时冲动。
蒲文打了电话,这个蜀江县的副县长,在凌晨这个暖昧的时间给彦西打来了电话,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彦西能抽个时间与他单独聚聚,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老人家出场,红的白的啤的洋的都没问题。”彦西从痛苦中艰难地拔出来,犹如从沼泽中抽脚般困难,这个不算很讨厌的男人是彦西的饭碗之一。
彦西需要多结交一下政界的男人,陈思宇现在开了一家公司,这个离他而去的男人,走了三年之后,回到了锦都。对于这个男人,彦西现在恨多于爱。
挂了蒲文的电话,彦西就那样零乱的倒在了床上,因为第二天还有两个会议要开,一个方案要审,她要抓紧时间睡上三个小时。
手上陈思宇送的浪琴有些冰冷,尽管挨着皮肤的那一面已经有了温度,但面子上依然是冷的。
第二天与蒲文的约会,考虑到蒲文是政界的人物,所以她选了一个朋友开的清吧——马丘比丘,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不起眼的角落。但她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天天闹到要与她单独聚会的蒲文副县长竟然带了一个老男人来赴自己的约会。
她完全是为了金钱在那里坐着等待蒲文的,虽然带着老男人过来的蒲文让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无所谓了。
她想,如果蒲文能够投入一千万给环宇做宣传经费,那么,她跟他有一夜之欢,或者是发展成情人也是有可能的。
一切都没什么。滥情年代,无情无伤,一切都只是生理需要,男人为了去火,女人为了调节内分泌。就是那么简单。
方案审得头大,会议开得发昏,就连业余时间也是为了工作而约会。
第三章:酒夜
第三章:酒夜(1)
琥珀,迷香
浅尝,深吸
酒之液体迷醉我的爱情
霓虹,欢歌
醉之夜晚难言情爱
暖昧,眼波
流转之间可有永恒
迷醉在这酒夜
穿透眼神的绝望与无奈
浸润在酒精,
任心绪无奈地融入蚀骨的痛
酒,夜,只是外壳
给寂寞和放纵,
穿上一层琥珀色的亮丽衣裳
内里,壳下
情,爱,心,溃烂无边
蒲文坐在彦西的左侧,那个彦西记不清名字的老男人坐彦西的右侧,右侧看彦西比较费劲,左侧看彦西很亲近。
在酒吧里,没有了更多的熟人在侧,彦西没那么严肃,更多的是勾引蒲文,是的,就是勾引,彦西在心里非常清楚地对自己说。
而蒲文也是非常暖昧地让彦西阐述情人与老婆之间的区别。
彦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