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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和母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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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更是觉得这老太婆可厌。两口子也开始吵架。挺生吵完了就摔东西,碗,盆等,摔完了就回厂里面。这里那严春东就把积怨发泄在老太太身上。对金兰嚷道,“你这个老废物,搬来儿子也没有用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又见老太太牙齿掉光了,说她吃像难看,影响了自己的食欲,便舀了些菜饭要金兰到自己的房圈里去吃。时间一长,就有族中的子第去说她。严春东只当大家来帮老太婆。更是变本加厉排挤老太太。
这日就有挺心两口子上门说她。说得她不耐烦,这严春东就对挺心道,“你们有孝心,你们就把老太婆搬到你屋头去。省的大家都为这老太婆操心,犯了大家的眼界。”那宋小小道,“我曾经也打这种主意,但是老辈有过先列,只是老太婆家里的其他人死绝了才敢如此的——你屋头的人死绝没有?”说罢两口子头也不回走了。
一时间,族中子弟议论纷纷。那严春东竟然当耳旁风。星期天,挺生回家,一路上,碰见的亲戚无不摆谈他媳妇和老子娘的事情,回来又和严春东大吵闹一番,也不留宿,竟然又气冲冲地回厂里。这严春东少不了又骂金兰,“都是你,引得我们两口子吵架,都是你狗日的。”
时间一长,这挺生见自己的老婆依然如此,也不想和她争吵,加之三个女儿都渐渐大了,就想委屈求全,这气势上就渐渐地矮了下来。这严春东就更是得意。自以为自己胜利,不把金兰放在眼里。挺生在家一日,大家在一起吃饭,挺生前脚走,严春东就偏让老太太在自己房里吃饭。金兰见自己儿子压制不了媳妇,又听得那严春东口口声声说他们两口子吵架是因为她,干脆不与儿媳妇理论。自己也愿意到房里吃饭。这严春东还是要寻些老太太的不是来,老太太每与她争论,那严春东有时候还动动手脚,教训老太太一番。这日,因挺生私下送与老娘的一包白糖被严春东发现,挺生前脚走,这严春东又说外婆偷吃了她的白糖。强行收在自己屋里头。两个人又因此开始拌嘴。老太太和她争论了一会儿就不在理会。那严春东尤在那里骂个不停。碰巧挺章回来看望,撞了个正着。因问何事。这严春东自知理亏,也不在言语。便拿话来搪塞道,“没吵什么?”“没吵,怎么周围的亲戚都在说你和老母亲不和睦。”那严春东道,“那些亲戚都是姓王的,自然是穿了连档窟,一个鼻孔出气,你当姐姐的也不要听他们胡说。婆媳不和睦那里都是有的,我严春东嫁入这王家湾,四周八面的人,自然向着自己的亲戚,有谁来帮着我说说话。你当姐姐的自然也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的。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你们大家都如此说,我也不在意了。更有那些人说什么遭雷打,我偏不信这个邪。如今我还不是好好的。”挺章见状不再言语,便进了屋子看望自己的母亲。老太太才流着泪哭诉了一阵,只说自己老了,动不得了,干不得活,讨她们人厌恶了。”挺章也只拿话劝她,只道是过些日子,接了这老太太到县城里来玩耍。金兰止了眼泪,就问挺章的家事。也知道挺章也是一大家子,里里外外全靠挺章一个人,生活还是艰难。又止不住伤心一回。挺章好容易劝了老太太。两人拉了一会家常,说起胡挺惠又被选上了公社书记,李富贵也在几月前塟了。。。。。。。不知觉已是吃饭时间。那严春东又请挺章上桌子吃饭。挺章便要让老太太出去到堂屋里去吃饭。那严春东道,“我把老母亲的饭菜端进来。”“既然如此,我也在房里吃饭陪陪老母亲。”挺章厉声对严春东道。严春东见状不得已,便道,“我想,往日,母亲一个人在房里是喜欢清静的,既然今天母亲高兴出来吃饭,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吃过饭,挺章又到挺心,李富贵的儿子李大元家里去走走。大家都来告严春东的状,无非说严春东某年某月和老太太吵架,甚至最后动了手脚,某年某月,又气得老太太去投井自杀,好得他们把大娘拉住。挺章听了,也只是沉默不语,心里好生后悔,只想当年是想帮兄弟找个婆娘,原本是回家照顾老太太的,谁想道如今是这个样子。又到了挺惠家里去看看。那挺惠不在,其丈夫接待了挺章,两人拉了会儿家常。
次日,挺章又安慰了金兰一番,就回县城县城来,不在话下。却说这严春东被挺章责问,心里就不舒服。晚上,在床上睡不着。越想越气愤,不免勾起昔日的对国香的嫉恨。忽然,记起几年前的挺章借的几十元钱,心想,“这么多年,没问过你那钱,这是明帐上的,还有挺生暗地里也不知道帮补了多少,姐姐的全不念这些恩情,到也学着那外人来排喧我。虽然那些暗地里帮补的,无法理论,可这明帐上的钱还是应该还的。”转念一想,让丈夫直接去讨姐姐的债,丈夫怕放不下这个脸。总要找个借口。这样想着,已经深夜时分,方才睡去。
早上醒来,正做早饭,就听得大女儿说后头那间屋子的墙角跨了些泥,只怕是遇上大雨,那堵墙可能也许回坍塌。严春东忙去看了看,果然如此。便对女儿道,“头些日子,我就给你爸说了这堵墙以及这间屋子应该整得了,他老是说没有钱。他到好把些钱借给外人,又不去收回来,现在自己的房子要垮了,也不着急。总是拖,秋天一过,雨水又多,把这墙侵泡垮了,打死了住在里面的老太婆,那些四周的亲戚恐怕又可以借故说我的不是来。”一面说,一面又令大女儿回去吃早饭,好去上学。
星期天,挺生回来,这严春东指着跨了些泥的墙与丈夫看,催促丈夫赶紧找人来修。顺便就提起挺章借的几十元钱。因对丈夫道,“她们在城市里面,又是做生意的,吃的又是一角三分八的居民供应粮,经济上理当比我们松活,几年前借的,到现在还这样稳起。如今我们急钱用,当姐姐也不想想我们的难处。这房子就是头等大事不说,冬天又要来了,马上又得制些衣服。明天,你就去跟他讨回那些钱来。”挺生道,“姐姐他们今年比往年要好些,这是事实,还是很受紧的,姐夫又病着,是个药罐罐。”“你就只想着她家的难处,怎么不想想我们的难处,他家有病汉儿,我们家还有个只能吃不干活的老娘呢。呕!你想到了她的难处,她到未必会想到你的难处,如今这房子垮了,明天我们娘儿母子坐那里都不知道呢!你还在这里说他们什么难处,我看,你干脆把这屋里的钱粮全给你姐姐,然后我们成了叫花子向她讨要,才称了你的心。”这严春东一阵大吵大闹,到了晚上,又吹些枕头风,软语温言让丈夫去讨债。
次日,挺生一早进了县城,直接进来堂屋。只见国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咳嗽不止。因问姐姐怎么不在。国香见挺生进来,忙气喘吁吁招呼道,“你来了,你姐姐挑了担子出去。”挺生原本就害怕撞见自己的姐姐,不知道怎么去向姐姐说起这还钱的事情。今听说姐姐出去了。心下反到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找你姐姐有何事情?”国香问道。“没有什么,现在屋头的房子快垮了,我赶着修,又没有钱,姐姐现在作些生意,想必经济活动些,作兄弟的是拿死工资的,也有一大家人,现在又缺钱等急用的。就想姐姐把头几年借的钱还我。”挺生说道。“按理,借了你钱,应该还的,只是头几天被市管会来拿了一回,手头的钱又买了些豌豆,昨日又付了点帐。也就没什么钱了。我看就过几天,等卖了点东西,有钱了再说,好不好。”挺生一听,心想,“果然如严春东说的,姐姐是不会轻易言还钱的。就更相信了老婆的话,欠钱的总是不想还,有钱会说没钱,如今不趁如今话已经说出来,姐姐不在家的机会,收了这钱,过的久了,更不容易。既然今日来了,情况又正如老婆所预料,肯定是拿不到钱,索性垮下脸来,趁姐姐不在,就只好拿点东西当,能当多少算多少。”回头,又见天井里面凉着件军大衣,知道是头几年郭XX从广州带回来的,如今虽然旧了,几十块钱还是值的。便道,“哥哥,你这件大衣是不是那年广州带回来的。”国香道,“我把它拿来晒一晒,过些时日,好穿。”挺生道,“你拿回来三件,你和姐姐一人一件,也都多出这件来。我看,这件就干脆我拿回去,正好我这个冬天,还没有穿的,权当你把这件衣服卖与我的。那几十快钱也就一笔勾销了。”也不等国香同意,就把这大衣从凉衣竿上取了下来。国香见他执意要当那件大衣,自己又确实借了他几十块钱。心里虽然十分恼火,却因自己却是又笔欠帐在那里的,也不好啃声。这挺生取了这衣服,说了声“跟姐姐说我走了”,便飞也似的出了门。
国香见他走了,忍不住骂道,“狗日的,孤人心,孤人心,做些事情这么刮毒。”上面龙老婆子问道,“二哥,你把你的大衣给了你兄弟。”话音未落,国香怒声道,“什么送,我差他几十块钱,他就当我的衣服折抵。”“哎呀,怎么这么做!还是你的舅子!”龙老婆子道,“就是外人,也不该作这么刮毒的事情,他比外人都不如。”“所以他都是生不出儿来的,尽是些姑娘。那年邓老师给他看相,说他没有儿子的。”国乡道。“就是看在姐姐份上,也不应该这么做嘛!”龙老婆子道。“不怕他尽做绝事情,菩萨都不放过你。到头来,自己连个儿都没有一个。还有,他对自己的亲娘,又没孝心,点都不好。自己的老婆经常欺负自己的老母亲,他都不会去过问的。”国乡说罢,龙老婆子又砸舌道,“自己的亲娘都是那么对待,更何况,自己的亲姐姐——这么对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阵。
晚上,国香又给挺章摆谈了白天的事情。挺章叹了口气道,“总是那个严春东的主意!”挺章叹了口气说道。“如此看来,可见你那兄弟是个儿朵不长骨头的,什么事情都由婆娘说了算,拿不出个当家人的样子和气势出来。他对我们做些不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到也罢了,你那老娘在他们手里如何活得过去。”挺章道,“我就是在想,改天有钱了,把母亲接来。”国香道,“多个人也是就是多添个碗,多添双筷子罢了。一个老人家吃得了多少?”两个人商量已定。
转眼中秋佳节,当月农村上,就刮起了批斗地主的风潮。就有族中的王姓子第带口信说让金兰进县城躲一躲。挺章这才慌忙又回娘家,叫了挺心的两个儿子用华竿抬了老太太进城。原本这金兰的成分地主,受管制的,只是这几年政府有些松动了,更重要的是那挺惠做了公社书记,李大元又是民兵队长。有些积极分子大多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不愿意出这个头,深怕得罪了挺惠。即使有人在背后去公社报信说金兰偷偷溜走了,那挺惠也不过是口头干答应着,敷衍一下,并没有什么刻意阻拦之意。还有民兵队长李大元更是从小受金兰的恩惠,更是故意放水,手下民兵们有识相的也都又不愿意去出这个头。
如此一来,金兰等人,在附近的10多里的小路上,也没有人过问。出了小路,上了马路,一干人等,便飞也似地朝县城方向去了。
中午十分,金兰有生以来才第一次来到县城,第一次来到了挺章家里面。当夜金兰又向挺章哭诉,只道,“你兄弟受了媳妇的挟制,就是拿点什么也让我不要啃声,深怕那严春东知道。我也想儿子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老是让他为了我的事情去和媳妇吵闹,也不是办法。况且儿子在家的时间也少,他前脚一走,儿媳妇也就会找我生事。我也厌倦了,索性不理会他们。前些日子,她又说看不惯我这个老太婆,还说我最好跳到井口去淹死,大家干净。”说罢流泪不止。国香听罢忍不住骂道:“国生真是疤耳多,居然怕自己的老婆,做贱自己的老娘,还有什么纲常!”。挺章叹了口气道,“过去,你还动得,干得些活路,做得些家务,能够帮他带孩子,现在你做不得,孩子也渐渐用不着你带了。自然是要嫌弃你的。他们不管你,不拿饭给你吃,也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算了,我吃什么,你就吃点什么,大不了,百年后,我在送你回去就是了。”“多个人就是多双筷子多个碗”国香接过话头说道。夫妻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一席话,又让老太太转悲为喜。
自此,老太太就在女儿家住下。闲时就扫扫地,或者弄些豌豆出来,挑拣其中的石头。更多时候,就和龙老婆子闲聊。国香知道老人家没牙,经常煮些稀饭。孩子们虽然小,也拿他当长辈看的,屋里屋外家家(GA,重庆方言,应该是客家话)长,家家短的。如此一来,老人家,日子倒也逍遥,难有这清闲舒心的日子,尤其是那国香的小儿子从幼儿园里放学回来,总是把自己领回的一个糖用刀劈成两半,分半个与老太太吃,老太太那心里就如吃了蜜糖一般。唯一令老太太担忧的是这么大一家子,里里外外全是挺章一个人,自己也帮不上忙,心里总还是有点内疚。然而,更让老太太揪心的事情终于来了。这日中午,市管会周铭又带几个人又来查抄,一帮人翻箱倒柜,抄出几十斤豌豆,又见老太太在龙老婆子堂屋里,手里端着筛子,里面还有些豌豆,走上来一把夺过老太太的米筛子,将那里面的豌豆倒入了箩兜里,又喊了一个苦力来强行跳走,又让挺章锁了房门跟他们去市管会。那龙老婆子见一干人走了,忙对金兰道,“老姐姐,你被吓住了!不怕得。隔几个月,又要来一次的。”金兰道,“有什么怕的,我的当家人,大儿子几十年前就去了,还有什么怕的。我只是觉得这里是背街背巷的,应该清静些才是,没想到也有这般可恶人的。”一边说,一边颤威威地绕过天井,慢腾腾地拣地上的调料缸子。又用扫帚清扫地下。
国香卖了菜回来,见状,忙丢下所买的蔬菜,慌忙去了市管会。那严昆东见到国乡偏偏倒倒进来,拉过国香在一旁低声道,“我晓得,我晓得,这几日,上面有文件,要求严打,又派了工作组来巡视。等过几日,他们走了。你来拿回你的东西就是了。这几天,你不要出来卖。他们知道了,还是会来的。”国香这才放下心来。气喘吁吁地回到家来,碰见居委会的张主任,在屋理给挺章打招呼,说这几日,有文件下来,让挺章注意些。见国香回来,便又对国香说,国香忙道,“晓得了,晓得了。”张主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道,“那下面新修厂子里,买了设备,准备制作冰膏。过些日子,可能要开工了。你们不妨碍就来居委会,我们给你出个证明,给一个卖冰膏名额。也是能挣钱的。”挺章只得答应着。
过些日子,果然坡下面巷子口围墙内开了一道门,开始有人进出冰膏。挺章便去居委会领了张证明,就碰上上头房子姓张的老头因为退休在家,闲着没有事情做,也在领那证明。那居委会的人又道,“正好张大爷,有个板车,你们两个正好合个伙,共用一个架车。”挺章和张大爷也是邻居,彼此知根知底,当下一拍即合。
两个人,凭了居委会的证明,从冰膏厂里领出了两个冰膏箱子,又去排队领了货票。两个人凭票各自开了100只冰膏。各自装了自己的箱子,放在板车上,就拉到南门桥十子路口去卖。因为在城市里,政府有规定,每只冰糕售价不能够超过5分钱。为了更高的利润,两个人就拉到县城外面去卖。出了县城,就能卖6分钱。一只冰膏出厂只有四分5厘,拉到越远,价钱就越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居委会生活困难户都来赶这趟国家支持的买卖。卖冰膏的人不到一个月,就突然增加了许多。每次排队时间就越来越长。头天开票,有时候,排队到第二天才能拿到货。就有厂里管票的叫武大爷的,因为是儿子媳妇不在身边,年纪也大了,没有人给他洗衣服。经过熟人介绍,挺章便领了他的衣物来洗。每件衣服也能挣5角钱的。有了这层关系,那武大爷便对挺章特地照顾,却也省了排队的时间。
却说这日,早晨9点钟左右,地上就象下了火一般。挺章和张大爷推了板车,出了县城,就在马路上飞也似地跑,一路上就见已经有了同行,停在不同的路段上。两个人一心要拉到一个没有同行的路段上来卖高价,不知不觉已经离了县城市已经有了20里路之遥。前面已经是另一个集市,车子挺下来,周围就有人陆续来买。刚卖一会儿7分钱的价钱,就远远的看见有人从后面赶来。停在不远处,卖起了6分钱的一只。两人也不愿意就此贱卖自己好不容易开出来的冰糕,于是只得又往前拉,出了集市,拐进了附近的小马路。刚要停下,却见这里还是有了同行。那张大爷对挺章道,“干脆拉大前面矿上去。”一语未了,车已经先行。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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