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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朴:厂长用车也填单子?别拿鸡毛当令箭,以前我用车从来没填过什么单。
黄晓婉:(脸上还是挂着笑)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但现在的事我就得管,这是规矩,您要是觉得麻烦就请用别的车,对不起。
老朴:你,你什么意思。(那几位同来的科长一看这架式就上来劝解,算了填就填吧,这一劝,老朴更觉没面子,非要叫这个真。)
黄晓婉继续写她的东西,
老朴:(走上前,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什么态度,我吃过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你和我装什么。(他这么一闹楼上几个办公室的人都出来看,武策,小童,工会主席,宋军,王师傅,陈清平也被惊动了,走出办公室一时间厂办公室门外围了不少人。)
工会主席:(走进来他来到老朴跟前)干嘛这么大动肝火,消消气,怎么了?(他转脸看着平静的黄晓婉,这时陈清平也走进屋)
老朴:主席,书记你们来的正好,我不过是想让她派个车,她这不行,那不行的,还让我填什么出车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没用她家车。
工会主席:就为这呀?我说老朴呀,你也是老同志了,这是厂办的规定你照做不就行了,我怎么就不信她会为难你呢?
黄晓婉:朴书记你自己说或者你们几位说我为难你们没有?他非要我派小车,我告诉他小车是保证厂领导的用车,厂领导在家不外派。这是厂里的规定呀。
陈清平:老朴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两个月来用车的部门和人也不少,没一个像你这样的,怎么是不是故意找荐来了?
老朴:书记我咋能干那事呢,我不是想小车出去面子上好看吗?
工会主席:行了,要去就痛快填单子,不去就走人。别影响人家厂办工作。你看看你招来多少人,真是的。(说着他转身离去。)
陈清平:如果你觉得你过分了,就向人家道个歉,干嘛欺负人家。
老朴(可能也觉得自己过分,但还有点面子上过不去):书记我不是,我是——
陈清平:是啥,说严重点你就是来倒乱的,你还说啥。
黄晓婉(走过来,脸上始终挂着脸):算了,朴书记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道歉就不必了,您也别生气,该去您还是去,按规定填好单子就算是对我工作的支持了,我呢还得谢谢你。
老朴(一脸的不好意思):那我填。
第39场
(画外音)刚才的一幕,武策都看在眼里,他巴不得这事闹大了。对黄晓婉他是即痒痒,又没撤,现在不比从前,厂长是新换的,党委书记也是新来的,他没办法左右他们,在黄晓婉的组织发展问题上他险些失手,所以,每每看到黄晓婉那散发着成熟女人韵味的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他恨,他无奈,有时他还会有片刻的想入非非。他知道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近她,而她也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是多么渴望刚才那场面再大点,再大点。就在他左思又想时,小童推门进来,
小童:科长,刚才你都看到了吧,她也太张狂了。朴书记那可是厂里的老人了,厂领导都得给几分面子,她这回可装大了。
武策:(心正烦着呢一听他的话更烦)有事?没事你出去。
小童没敢说话悄悄退出科长办公室。
第40场
下班前黄晓婉照例又走进厂长办公室,看厂长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事。今天也一样,
姜笑:(一看黄晓婉进来)听说今天你给老朴上了一课?而且还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黄晓婉(脸上挂着无助的笑):真是拿他没办法,老同志,怎么也得照顾,但是规矩是坏不得了的,所以就发生了不愉快。
姜笑:我在下边可听说了,人家都说别看她整天总是脸上挂着笑,办起事一点面子也不给。你有那么厉害吗?
黄晓婉(果然还在笑):你看呢?不过厂长我觉得我们厂的管理体制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再不改恕我直言你会举步为艰的。
姜笑:哪个厂不这样呀,改,谈何容易呀?
黄晓婉:不改你就真的没出路呀。
姜笑:说说你的想法。
黄晓婉:还不太成形,但最近我常想,我们厂由于延续下来的习惯有很多地方制约着我们的发展。主要表现在管理成本过高,我们只计算谁赚了多少,却很少计算谁花去多少。低消耗下的高收益才是科学的,合理的。从厂办这两个月的工作看,四辆小车节省汽油3吨多,这不仅是省下多少油钱的事,车的磨损和一些车辆费用等也省下不少;再有就是我们中层干部过多,全厂48名中层干部45岁以上的占到85%,每个部门科长,副科长,主任,副主任,支总书记,我认为我们的中层干部至少可以拿下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应该让那些年轻的,有学历的人发挥作用,他们有文化,懂管理,接受新的理念也快,这样你才能轻松当你的厂长,否则你每天都要被事务缠身,处理完这个,那个又在等你。
黄晓婉的话说的姜笑直点头。
姜笑:晓婉呀,你说的都对,我又何长不想改呀,可是我也是刚刚上来,动作做大了就得有人上告,那时厂子不稳了,还谈什么发展呀。
黄晓婉(也点点头):是呀,习惯改变起来不容易,这样吧,我有个办法,如果你要真有此决心我来做计划,然后以厂办试点成功为借口全面推行改革,也可以让企管办出头做。
姜笑:那样会不会让你太委屈了。现在想想当时还不同意让你当厂办主任,真是悔。
黄晓婉:我天生就是为委屈而生,就不怕这一次了。我想可以拿今年的年终评比工作做突破口,先给大家吹个风,然后新年后调整中层时就可以让那些人有点心里准备。
姜笑:那,那些老先进不得和咱们拼了。
黄晓婉: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会把细则做到可计算的地步,让他们自己算帐。那时,我想他们谁也不敢说什么。
姜笑:那你先搞个方案,然后我看看,要是行,就提交党委会讨论。哎,我说晓婉你不是学机械的嘛,怎么好像对管理也很精通?
黄晓婉:其实这得益于我在二车间那段时间,我本想报考经济管理专业的研究生,所以下了不少功夫。
姜笑:我说嘛。
第41场
黄晓婉自上班后就整天的忙,回家后也总是看书,写东西,刘景治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妻子,而默默承担起家务,今天也是如此,吃过晚饭,他在厨房收拾碗筷,儿子在小屋的地板上玩玩具,黄晓婉又在写东西。这时,电话响了,她伸手拿起电话。
黄晓婉:您好,哪位?哥,你好吗?妈好不好?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都没顾上打电话。嗯,是,噢,真的吗?什么时候?明晚就到呀,好的,好的,我一定去接,你放心吧,嗯,你也多保重,是,是,好的,好的,再见。(就在黄晓婉接电话时刘景治也站在门口听着,孩子可能也被妈妈的说话语气感染,抬起头看着妈妈,放下电话黄晓婉兴奋地抱起孩子)儿子,姥姥明晚就回来了。
刘景治:(脸上也挂着喜悦)明晚妈就回来了?啊,太好了,咱们这个家已经太久没有生气了。
黄晓婉:亲爱的,咋办呀,妈那边得收拾一下呀。那些床单啥的是不是得洗了,你是了解妈的。
刘景治:行,明天我一早就过去还不行吗?
黄晓婉(两手搂着丈夫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幸福的):谢谢你,景治,我实在是脱不开身。
刘景治:(顺势抱着妻子说)我知道,从你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到你的开心,这比什么都好。
黄晓婉:是呀,现在我每天都在作我想做的事,当然开心了。那明天我从单位直接去车站,你带孩子直接去过就行,我们车站见。
刘景治(点点头,)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已经过去小半年了。我可不想我的老婆总这样忙,会伤身体的。
黄晓婉:景治,知道吗,你不是最优秀的人,但是,却是我的丈夫,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幸福,快乐;即使现在让我离开你,嫁给一个远比你优秀的人,我不一定感到幸福和快乐,这其中的理我想你能明白的。
刘景治:理谁都明白,可做起来就不见得明白,你还不是一样。
黄晓婉(撒娇地):亲爱的你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好吗?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感到厌烦了,我会主动退出的。
刘景治:你以为我是谁呀,你又是谁呀,想什么时候去哪就去那?天真到了极点,真是的,行了,你忙吧。
第六集
第1场
忙碌一天的黄晓婉面带倦容的站在站台前,十二月初的北方已经进入寒冷的冬季,黄晓婉和众多接站的人一样在没遮没档的站台里来回走着,不敢站着不动,孩子也围着她跑,这时广播传来火车晚点10分钟的信息,等待的人们无助地叹息着,刘景治看到妻子那样很是怜惜。
刘景治:到过道等吧,这儿太冷了,你和孩子下去,我在这儿等。
黄晓婉:一起不去吧,差不多时再上来。
刘景治没在坚持,带着妻子儿子躲到地下通道里。
就在他们刚下来不久广播里又传来列车马上进站的信息,三口人急急的往外跑。终于,他们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已经站到车门口,刘景治上前,
刘景治:妈,来,给我。(说着他一手接过老人家手里的包,一手扶著岳母下了车)妈您还好吧?
黄母:好,好。晓婉和孩子呢。
这时黄晓婉和孩子一前一后跑过来,
黄晓婉:(一下扑到母亲怀里,)妈,想死我了。(泪水已经流下来,)妈你好吗?
黄母:好,好,很好,快让我看看我外孙子。(黄晓婉松开母亲,黄母抱起孩子)还认不认识我了?
刘放:认识,你是姥姥。
黄母(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乖,好孩子,想死姥姥了。
刘景治:妈,咱回家吧,这太冷了。
黄母:好,这是太冷了,快走。
第2场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家里。换好衣服,小婉走进母亲的房间
黄晓婉:妈你这一走就这么长时间,你知道我多想您呀。
黄母:想什么呀,你这不是过的挺好吗?景治照顾你我放心。
黄晓婉:那到是,但我一直没离开过您嘛,对了哥还好吗?
黄母:你哥哪儿都好就是工作太忙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也不找对象,你说愁不愁我哪。
黄晓婉:还是缘份没到,您就别操心了,到时候他就自己找了。
黄母:问题是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我能不急吗。
黄晓婉:您就别管了。妈您在这住行吗?要不咱去我家,那虽然小点但至少不会让您想起爸爸。
黄母:放心吧,还是自家好。想你爸在哪都会想的,但我不会因此而无法生活下去,这一点我还是懂的,你们看我这几个月不是很好吗。
黄晓婉:是的,您的气色不错,精神状态也不错。那我们就陪您一起住,让放儿和您睡在一起。
黄母:行,如果你们忙我可以给你们带孩子。
刘景治和刘放刚好也进来,听到母亲这句话他忙说,
刘景治:不用了妈,他现在在我们学校托儿所,我带他上下班还算方便。
黄晓婉:妈,我看您呀,去老年大学学习得了,那儿可以学书法,国画,还有老年模特队,不错的。
黄母:你不用为我操心,我会找到我的乐趣的。
第一晚是黄晓婉和母亲一起睡的,她心里实在担心母亲会睹物思人。
第3场
这天上班,黄晓婉拿了一沓稿纸走进厂长室,放在厂长桌上。姜笑看了看脸上略过一丝倦容的黄晓婉又看看那娟秀的小字,心里有一丝感激略过,他把目光停留在《降低管理成本实施细则及考核标准》上。
姜笑:这么快?是不是太辛苦自己了。
黄晓婉:那如果你觉得可行就奖励我好了。
姜笑:好,一定要的。
黄晓婉:开玩笑的。你看吧,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我再弄。
姜笑:好,你给书记看过没有?
黄晓婉:你是第一个读者。
姜笑:那好,我快看,看完了你拿给书记,让他再看看。
黄晓婉:好的。
姜笑:晓婉——谢谢你——真的。
黄晓婉:你一这样反到让我不自在了。我拿厂里薪水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姜笑: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第4场
快到中午时忙了一上午的人们习惯聚到工会那屋调侃,黄晓婉也时常去,只是最近她忙于手头的事有些日子没过来,今天她终于感觉轻松多了,便也来凑热闹,在她进来前,屋里人正说着自己第一次做红烧肉的经历,笑声不断传出。这时黄晓婉推门进来。
黄晓婉: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保卫科长:说什么你也不见得懂。
黄晓婉:何以见得,别小看我。
保卫科长:那好,我们在说自己第一次做红烧肉的经历和感受,你有吗?懂吗?
黄晓婉:还别说,我真的没有,也真的不懂。因为我不吃肉,所以,摸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保卫科长:真是那样?那你摸你家小刘起不起鸡皮疙瘩呀?
一句话屋里的人又哄笑起来。黄晓婉也被自己的失口弄得笑起来,但她并没不好意思,
黄晓婉:你还对了,就摸他的肉不起。
保卫科长:那摸我们呢?(屋里又是一阵笑声)
黄晓婉:还说摸呢,我现在站在这儿,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工会主席:你呀,别在把她当几年前的小姑娘了,让人说了感觉舒服了。
保卫科长:舒服,不管怎么说我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也算一种本事,今天中午我一定能多吃二两饭。
第5场
吃过中午饭,姜笑就把黄晓婉叫了过去。
黄晓婉:你吃了吗?
姜笑:吃了,你的东西我也看完了。总的说不错,很全面,也很具体,有操作的价值,只是有个别地方还要斟酌,你拿给书记去吧。
黄晓婉拿了搞子就往外走,就在她要开门出去时,姜笑叫了她一声。
姜笑:晓婉。(黄晓婉停住脚,用眼睛询问著厂长,姜笑脸上挂着笑)谢谢你晓婉,真的,我很感激你为厂里所做的一切。(黄晓婉会意地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黄晓婉出了厂长办公室就进了书记办公室,陈清平正在看报纸,他从老花镜上边看到黄晓婉进来放下报纸说,
陈清平:有事?
黄晓婉:我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个东西你给瞧瞧,提点意见。
陈靖平(伸手接过稿纸把目光停留在那上面,片刻后他说):你写的?
黄晓婉:是呀。
陈清平:怎么想起写这个?
黄晓婉:起因于您在我家的那番话和您那凝重的思考,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就写了。
陈清平(点了点头):好,我会认真看的,你是想在咱们厂推广?
黄晓婉:是呀,咱们厂的很多事和管理上都存在顽疾,我想应该尽快改善,现在改还可以,但是等到不行时再想改怕是什么都晚了。我觉得做企业管理不能只看你赚到多少钱,而应该看到你在赚钱的过程中消耗了多少,所谓低消耗高产出才是合理的、科学的,我的这个办法就是以此为基点。
陈清平:(脸上带着笑)懂了,我也同意这个观点。如果不需做大的改动就尽早召开党委会通过,交企管办实施吧。这是个得罪人的活,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另外,马上到年终了,你得集中精力做好写总结报告的准备,这也是厂里的大事。
黄晓婉:行,我没意见。
第6场
下午黄晓婉正在和办公室同事说话,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黄晓婉:您好,哪位?(请画面一分为二)李萍?
李萍:是我,你忙吗?
黄晓婉:还行,有事?
李萍:你知道秀娟回来了嘛?
黄晓婉:你是说秀娟回来了?她没给我打电话呀。
李萍:是嘛。她给我来了个电话要约我见个面。
黄晓婉:她没提到我和丽华吗?
李萍:没有,我以为她已经分别通知你们了呢。
黄晓婉:这个人心眼真小,你和我哥的事还会影响到咱们的感情呀。
李萍:说的是呢。
黄晓婉:这样吧,她约好你,你再给我电话,非好好教育她一下不行。
李萍:行,但别太过分,那样不好,她也有五年没有回来了。
黄晓婉: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放下电话,黄晓婉一肚子的气,她又拿起电话,给赵丽华打过去。
黄晓婉:赵丽华吗?(请画面再一分为二)
赵丽华:是,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打电话。
黄晓婉:气死我了,你说秀娟回来居然没有通知我,她找你了吗?
赵丽华:(吃惊)你是说秀娟回来了?
黄晓婉:你也不知道?
赵丽华:啥时的事呀?
黄晓婉:李萍刚刚给我来过电话,说秀娟约她见面。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教育一下这家伙了。
赵丽华:秀娟不找你情有可原,但她不找我实在没道理。
黄晓婉:咱们是什么样关系,你总不能这么小气吧。我是非得和她理论一下不可,不行我就去她家。
赵丽华:先等等,也许她也在做斗争,给她点时间,她可能现在还无法面对你。
黄晓婉:胡扯,她和我哥好那是他俩自己的事又不是我牵的线,有什么无法面对我的,离婚自的离婚的理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从中做过什么。
赵丽华:话虽如此,但毕竟大家太熟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所以最好你还是等等。
第7场
下班后黄晓婉急忙就赶回家,这段时间她还真的忘记了问母亲她哥和秀娟到底为什么离婚,要不是今天听说秀娟回来后没找她,她可能还想不起来问。
黄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