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清平：这不得引起外人的误会吗，说我是为了让自己当厂长才这么做的。
黄晓婉：还以为那是什么好差事呢，多难呀，当厂长都折寿。
陈清平：本来想推荐你的，但是你资历实在太潜，刚上来才半年多，怕厂里有人说三道四，那时你就上也上不去，下也下来了。
黄晓婉：书记，你可摇了我吧，今天我没想过，今后我也不会，我当我的书记不是很好吗？
陈清平（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黄晓婉笑了。）晓婉呀，你是我提拔的这么多干部中最得意的人之一，可惜你是个女的。你别不服，女人到一定时候就有满足感，你也一样，看看刚才说什么了。你要是个男的，你就是咱们厂的希望呀。
黄晓婉：（笑了）谢谢您书记。让您失望了，不过，我想谁当厂长那都是责任，是对2000多人的责任，太重了，分解不好就会造成矛盾，我得谢谢我妈把我生成了女人。
一句话让陈清平笑了，黄晓婉也笑了，但那笑里多少还参进了对这位书记的复杂情感在内。
第27场
转眼来到了七月中旬，这期间，陈清平可能还在犹豫，总之姜笑还当他的厂长，厂里也相对清静了好多，今天快到中午时，赵丽华来到黄晓婉办公室。
赵丽华：（也不敲门直接走进去，刚好只黄晓婉一人在看报）书记大人，我饿了。
黄晓婉：（都没抬头就知道是赵丽华）工作时间厂里有规定不须串岗，你是哪个部门的，让你们领导过来。饿也找不着我要饭呀。
赵丽华：你这个官僚，就是这么关心职工的呀。
黄晓婉：我们厂的职工也没有到处要饭的呀。就你们医院才出这种事。你不老实在单位呆着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赵丽华：想让大书记请我吃饭。
黄晓婉：先说个理由，合理就请，否则自己解决。
赵丽华：你这个抠门。说就说，你听说了吗，咱们班要开同学会，庆祝毕业十周年，听说正张罗着呢，没人和你联系吗？
黄晓婉：没人和我联系，咱们都毕业十年了？这么快？
赵丽华：你醒醒，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事呀？装的跟没事人似的，干嘛，毕业几年你应该最清楚，你儿子几岁就毕业几年。
黄晓婉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赵丽华：死鬼，你要气死我呀。
黄晓婉：你愿意谁也没办法。走，吃饭去，边吃边说。（俩人走出她的办公室）
第28场
俩人在小饭店坐下。
黄晓婉：吃什么自己来。
赵丽华：哎，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领导了，我怎么那么不得劲呢。
黄晓婉：那我来，（她对服务员说）简单点，下午我有事，素炒土豆丝，爪片炒蛋，再来个鱼香肉丝，够了吧？两个二两饭。
赵丽华：抠门一色素。
黄晓婉：给你机会了，让我来，当然我喜欢什么点什么。哎，谁给你打的电话了？
赵丽华：班长，上班不久来的电话，我一听乐坏了，我一想你一定也接到电话了，下午去看看他吧，从毕业就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现在变啥样了。
黄晓婉：不行，下午我有事，你找李萍陪你去吧。再说我前天已经见过他了，变化不怎么大。
赵丽华：什么！你见过他了？为什么不叫上我？
黄晓婉：来不急呀，当时，我因为厂里有点事下班晚走了一会，就在我要走时电话来了，我一听他说他已经在招待所住下了，想想见见我，便什么也没想就让车把我送去了，到了才知道他是昨天到的，想要筹备这次活动，我当然高兴，他让我找你们，我说还是你亲自找的好，于是我把你们电话都告诉他了，我还请他吃了晚饭。
赵丽华：就是，我还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哎，啥事我都是最后知道，还总把自己当个人似的。
黄晓婉：行了，知道不就行了，先知道和后知道有多大区别，没拉下就行呗，你呀，就是个愿意操心的命，咱快点吃，然后你就找李萍去吧，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我是真的脱不开身。
第29场
正要吃早饭，黄晓婉穿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浅色牛仔裤，水粉色带白边的T恤，扎起来的头发），她刚坐下来，看到丈夫和儿子那惊讶的眼神，问
黄晓婉：干嘛，我怎么了，那么看我？
刘景治看看儿子，儿子看看爸爸，最后还是儿了说话了。
刘放：妈，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穿的最精神的一天，可是您没发现您的这身衣服和这天不合适嘛。你的西装不穿了？
刘景治：为了同学会也不要这么刻意打扮吧。
黄晓婉：儿子，你说妈妈穿这个好看？还是穿西装好看？
刘放：当然是这身了，显得年轻。
黄晓婉（得意地看着丈夫）：你听见没有，我就是穿给向我儿子这样的同学看的，否则让他们看到一个大妈级人物太恐怖了。这身衣服我已经有时间没穿了，穿上它就觉得精神气十足。我才不管是什么样的天呢。
刘景治和刘放仍然看着心情极好的黄晓婉。
黄晓婉吃完饭，漱过口拿起皮包和伞就往外走，边走边说，
黄晓婉：今晚我不知道几点回来你们别等我先睡好了。
刘景治：别喝酒呀。
黄晓婉带上门已经走出去，车已经来了，她打开车门上了车，陈清平也很惊讶地看着她，
陈清平：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黄晓婉：雨天心情压抑，穿的轻松点人也能跟着轻松些。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见清亮的黄晓婉笑了）书记你今天确实很精神，年轻。
黄晓婉：谢谢，书记你看效果出来了吧。您也应该适当的调整一下装束。
陈清平又看了看她，只是淡淡的一笑没在说什么。黄晓婉知道她今天的这身衣服会引来无数惊讶的目光，不过她还是觉得应该让同志们适当的记起她才不过35岁。
第30场
上班没多久，黄晓婉就被叫到陈清平办公室，进屋后，她看到了局纪委书记和三名干事，心里不觉一惊，但她很快面带微笑地说，
黄晓婉：书记，您这天怎么来了？
局纪委书记：晓婉呀，你好吗？有事不来不行呀。
黄晓婉：（挨着书记坐下）谢谢书记，我很好，这事和我有关吗？（黄晓婉看到从她进屋开始陈清平就一句话没说，脸色很严肃，她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
局纪委书记：（看着三名同来人）他们是局纪检调查组的，从今天开始进驻你们厂，对厂子的经营活动进行全面调查。（黄晓婉面露惊色）噢，是这样的，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对局直属大中型企业都进驻调查组，所以，也算例行公事，你也是这次调查组成员之一，帮助协调一些相关事宜。（黄晓婉认真地听着局纪委书记的话，然后认真的点着头）老陈呀，这次你们厂级领导都是被调查对象，你看是不是先召开一个班子会，我讲讲要求，再讲讲你们应该怎么样配合调查。
陈清平：好吧，我去通知。（说着他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黄晓婉（也站起身来）：书记要不我去通知？
局纪委书记：让晓婉去就行。（说完他用头示意一下。黄晓婉会意的离开了陈清平办公室）
第31场
局调查组办公室就设在黄晓婉的办公室，上午开了一上午会，先是会上大家讲，从下午开始是个别谈话。办公室里的气氛还真不轻松，到了下班时间还有一个人没谈完，而今天是必须都要谈完的，黄晓婉心急如焚，眼看着同学会就要开始了，可是自己却不能离开，她无奈，只好专心工作。5：30分，最后一个厂长的谈话正在进行中，黄晓婉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黄晓婉急忙接听电话。
黄晓婉：（小声）您好，哪位？噢，是班长呀，不好意思，我单位有事现在走不开，你们别等我了，完事我就过去，好，好那我挂了。
第32场
傍晚在酒店包房里，两张桌子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大家有说有笑的，但还没开席。
班长：大家静一下，晓婉因为单位有事现在走不开，她让咱们先开始，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也一定饿了，那咱们就边吃边等好了。各位同学十年前我们就是从这里走向社会，十年后，我们又从四面八方走回这里，尽管我们还有十多名同学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不能来到我们中间，但是我相信那份思念之情今晚会和我们同燃，首先让我代表班委会所有成员敬大家一杯酒，并通过你们祝你们的家人健康幸福，生活美满，事业有成。（班长的话音刚落气氛就热烈起来。）
第33场
谈话终于结束了，黄晓婉和三名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材料，屋里弥漫着浓烈的烟味，窗子被黄晓婉全部打开。
小于：黄书记周一咱们就分两组到下边和工人们谈吧，你和小汪一组，我和小李一组，争取两天谈完，然后咱们就集中看帐。
黄晓婉：行，那我们是谈车间还是科室？
小于：这样吧，你和小汪谈车间，我们谈科室。（黄晓婉点点头）今天晚了（说着他抬头往外看着），这雨咋还不停呀。
黄晓婉：用我车送各位回去吧。
小于：您不是还有事嘛，不麻烦了。
黄晓婉：已经晚了就不差这一会儿，走吧，雨这么大怎么走呀。
小于：那就麻烦黄书记了。
黄晓婉：和我还这么客气。（说着他们走出办公室）
第34场
就在大家热烈地谈笑时，黄晓婉笑着走进来，还是班长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出现。
班长：（大声地）晓婉到这边来。（一嗓子，屋里的人都转过头看着黄晓婉，有的同学还站起身来迎过去和她握手，和班长同桌的一个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那眼神很复杂）
黄晓婉（走到班长身旁坐下）：实在不好意思，单位临时有事走不开。（说话时她的眼神和那男人眼神碰在了一起，黄晓婉眼里也有一种异样的东西）海明！你也回来了？
海明：是呀，同学会吗。
班长：你先别和他说了，他就在你身边。以后有的是时间谈，你是不是得自罚一杯呀。
黄晓婉（仍然笑着）：班长，我不能喝酒的，这您老人家是知道的。早上出家门时，我爱人还嘱咐我不要喝酒呢。
班长：你有那么乖？我早听丽华说了你好多事，同学们你们让吗？
众人：不答应。
黄晓婉：丽华，朋友不可交，朋友最可欺呀。好吧，大家无情我不能无意，（说着她给自己倒满酒）我亲爱的同学，十年相望，十年思念，今朝得见，各位如我手足。一句不答应，如断我手足。也好，为博君一笑，我痛饮此杯。如有不测，请就此葬了吧，也好警示后人。（话音刚落一片哗然，同学被黄晓婉逗的大笑不止）亲爱的，还让我都喝吗？
班长：为了你的情和义少喝点总行吧。
黄晓婉：（一扬脖喝了一半）怎么样诚意无限吧。（同学们鼓掌起哄）
班长：单位什么事呀，还要你这个领导陪到半夜。
黄晓婉：难事呀。
班长：要你出现一定与经济问题有关，那还真是个难事。
黄晓婉：海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海明：刚回来不久。
黄晓婉又跑到那桌同学闲聊去了，海明只是慢慢的回头看着她——
第35场
晚上10：30分左右在酒店门口，黄晓婉她们本市的几个个就要回去了，这时同学们也送出来了。
班长：你们几个怎么走呀（黄晓婉，赵丽华，李萍，王秀娟，海明），这样吧，海明你负责把她们都送回去，要不我不放心，送完了你愿意回来再回来，我们不走。
海明：今天不回来了，我有点感冒了，明天我早点过来，。
班长：那也行，你们也别忘记了明天咱们还有参观和座谈呢。
赵丽华：放心吧，啥忘了这个忘不了。海明不用你送我们几个，我们三个走，你送晓婉就行了。
黄晓婉：一起走吧，你干嘛起剌，你现在就不听班长的了。
王秀娟：海明你先送晓婉回去吧，她是不会喝酒的，非让她喝什么呀，我送她俩。
海明（点点头）：那好吧，以后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今天我也确实有点不舒服。（说着他连拉带拽的把黄晓婉弄到车上）
第36场
午夜雨已经停了，一弘弯月悄悄爬上天幕，雨后独有的清凉让本就静的夜更显宁静，黄晓婉和海明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外面转了好久，当他把黄晓婉送到家门口时已是午夜。他们站在楼前话别，就是这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就让他们手拉着手依依不舍，那情景有如一对恋人。但是，还是黄晓婉先放开手，
黄晓婉：快回去吧，你头好像真的有点热，回去吃点药，明天我们不是还能见到吗？再说你已经调回来了，我们以后也可以随时相见呀，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海明（点点头也松开手）：那你先走，我要看着你上楼。（黄晓婉没在说话而是转身往楼里走。）
第37场
黄晓婉进屋时刘景治还在书房写东西，他听见开门声便站起身来迎到门口。
黄晓婉：几点了？你咋还没睡
刘景治：我正在改论文，你不回来我能睡着吗？和同学疯起来就望了时间。（说着他接过黄晓婉手中的包）
黄晓婉：同学是没办法的，明天还有参观和座谈，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哎，又要被占了。
刘景治：来了多少人呀？
黄晓婉：算我刚好二十人，大多都是从外地赶来的。现在看，同学的感召力真是无可比拟。
刘景治脱了衣服上床等妻子洗完睡觉，在等妻子时，他随手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本书翻看着，那柔和的灯光下，整下房间十分温馨，刘景治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这时，黄晓婉洗过澡从卫生间进来，边上床边说，
黄晓婉：你猜今天我看到谁了？
刘景治：（放下书揽住妻子的后腰）除了秀娟还能是谁。她真的回来了？
黄晓婉：（面向丈夫）是，她回来了，而且是那种衣锦乡的感觉。你怎么猜到的。
刘景治：你就那么几个好朋友，除了她还能是谁呀。看上去她过得很好？她又结婚了？
黄晓婉：也没得空和她好好谈呀，等明天完事看看能不能坐下来谈谈，说来也怪，今天看到她我已经不恨她了。
刘景治：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何况那是人家夫妻的事，有些原因咱们不见得看的清。
黄晓婉：是，睡吧。
刘景治关了灯，他搂着妻子睡了，可是黄晓婉却迟迟不能入睡。
（画外音）今晚有太多的意外让她始料不及了，先是海明坐在自己的对面，接着是王秀娟一袭贵族打扮地走进她的视线，和她站在一起自己显得那么寒酸。但她仿佛已经忘记了与黄家的那段感情纠缠，她谈吐落落大方，成了不少男生追逐的影子，她真的有点看不懂王秀娟，而之后和海明在一起的两个多小时更是让她心慌不已。是的，没想到，今夜的重逢打破了自己沉寂了十年的生活，往事重现。她甚至都无心拒绝海明在她身上所做的任何举动，因为她渴望那一切，因为那举动迟到了十年。一想到海明娓娓道来的十年相思；一想到从此以后有一个深爱了自己十年之久的男人会时时刻刻守在身边；一想到自己和他的约定，她就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她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睡。
第38场
第二天白天玩了一天，晚上她们四人脱离集体逃跑了，原因是王秀娟明天要回去了，她们要好好谈谈。因为走时王秀娟只告诉带她们去个地方，所以那三个人并不知道王秀娟此次回家住的是宾馆，当走进大厅时，
赵丽华：哎，我们这是去哪儿？（她看着王秀娟和黄晓婉，李萍她们，三个人中黄晓婉和李萍也模不着头脑，只是在摇头，只有王秀娟在笑）
王秀娟：一会就知道了。
她们坐电梯来到502房间，这时王秀娟一插卡，门就打开了，
王秀娟：（她做了手示）请，各位请进。
赵丽华：你住这儿？（王秀娟点点头）为什么不住家里？
王秀娟：我家人多，哥哥又结婚了，都挤在那两间小屋里，我不习惯，再说也不方便。这里一个人很方便。
李萍：（里外转了一圈，）秀娟，这一晚得多少钱呀？
王秀娟：380，你们喝饮料还是水。（说着她打开放在一角的小冰箱）
赵丽华：要不要另付钱呀？
王秀娟：这屋里的所有东西在这两天都归我用，所以不喝也是浪费。喝什么自己拿（说着她拿了两个饮料走到黄晓婉面前递过去一个）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气？
黄晓婉：那有呀，我在想你现在做的是什么生意呀？看来你的经济条件不错呀。
王秀娟：什么都做，还行吧。对了，你们等一下。（说完她走到过道的衣柜中拿出一个小纸袋和三个信封）过来，这是给你们每人的礼物。
赵丽华：（伸手拿过小礼盒）啊，不是吧，出手这么大方？天呐！你们猜是什么，金戒指。（她惊讶地看着王秀娟，）我们每人一个？（王秀娟笑着点点头）（她一把把礼盒扔到床上）我不要，拿回家我说不清。
黄晓婉：秀娟，你这是干嘛？这是礼物吗？你让我们怎么收呀？
李萍：就是，就是，这太贵重了，太贵重了。
王秀娟：我看你们一件饰品都没有，这次回来就想一定得给你们每人买一个。不贵的，收下吧，我要是没这个能力就不会买了。
黄晓婉：你告诉这些花了你多少钱？
王秀娟：干嘛？
黄晓婉：我只想知道一下。告诉我就收下。
王秀娟（将信将疑）：三千来块吧。
三个人同时大惊失色地说：什么？
王秀娟：哎，怎么了，晓婉你不是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