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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举着的笤帚放了下来,疑惑地看他。
我忙说,“王叔你别信他,他不是我什么朋友,他是路人甲,他是……性骚扰的流氓!”
“你看,她脚扭了,我这不是送她上去呢。”随后他又用颇为埋怨的语气对我,“漠漠,你看你闹到王叔面前,让人王叔看笑话了。我们别吵了,好不好?”
这个突然大变脸变得春风和煦的人是谁啊?整个儿一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见我干瞪着他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又极度温柔地看我,“好不好,嗯?”
“嗯……”泪……这软筋酥骨的声音……不是我发出的声音,不是啊!不是!!
但王叔不知道,他警觉的脸见我满面通红又乖巧的回答后,顿时灿烂起来了,“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嘿嘿,四宝啊你可吓着我了。脚扭了,快上去上去!赶紧擦药去。”
我飙泪无门,在泪眼模糊中看着王叔露出了一脸‘终于找到对象了‘的老泪纵横的表情,渐行渐远。
电梯门关上了。
我怒视他,“你敢掐我腰?”
再次声明,刚刚那个恶心的声音,不是我发的!
……至少不是出自我的本意。
也不知道他掐了哪里,我只觉得全身一震,一股酸酸的感觉就顺着脊梁漫延开了,止也止不住。
他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不对,是嘲笑,好像在说,领略到我厉害了吧。
“没经过我的同意随便抱女孩子就叫守规矩了吗?”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老实点,别逼我再动手。”
“嗯……”
他又掐了一下。我捂住嘴,满面通红看他。
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下流招数……泪。
楼道的声控灯坏掉了,走在楼道里,昏黑的走廊,池白浩又靠那么近,身上的柚木香味还是那么清淡。
“我到了。”
“把钥匙给我,我来开。”
腰还捏在他手上,我像人质一般乖巧自觉。
进了门,他放我在沙发上,开了灯。
“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的脚还没处理。”
他还要替我处理脚?
我几乎跳起来,但最后淡定保持住了,“钱朵朵还在包厢等你,你赶紧回去吧。”
说这话我感觉很不好,可我还是说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和钱朵朵在一起,出现在我家让我竟然有一种做小三的感觉。
他听了淡淡看了我一眼,几乎没有表情,挽了袖子就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盆水。
“脚拿出来。”
我没动。“你告诉我怎么弄,我自己来。”
他端着脸盆冲我努努下巴,“先把脚浸在冷水里。”
之后他拿来一条毛巾,蘸了冷水,敷在我脚踝处。
“敷20分钟,就可以消肿止痛。”
“明天这个时候再热敷,这样才能加快血液的局部循环。”
“……”
“现在别去揉!”他握住我要伸到水里去的手,
他半蹲着,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手拿着红花油的说明书在看,“多注意的话,明天应该就……”
“池白浩,你不用这样。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我用空着的手去掰,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多余吗?
他的视线砸了过来,很久没看到他这么愤怒的眼神了,就连那次在办公室里,他都没有有过这样阴鸷的眼神。
我心有些虚,嘴上还硬着,“我们没关系了,回不去了,分……”
分开还没说完,就被他堵回去了。
古来今往,最无往而不利的方法。
用嘴堵的。
—— 分割线
第二天下午,我精神萎靡地提着行李包,一瘸一拐地坐大巴去了离Z市不远的B城,出公差。为期一星期。
昨天周爽不知怎么搞的,彻夜未归。害我忍着脚疼,跳来跳去收拾了好久的行李。最后还是被池白浩插手,又快又……准地收拾出来。
别想歪,昨天我们什么也没做。我和他没关系,就算他之后很严肃地说钱朵朵和他不是我想象的关系……
当时我心里听了,毕竟有些窃喜。但事后一想,也或许是……他为了得逞找来的借口?想到这我突然大彻大悟了,如果他和钱朵朵不是我想的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会是什么?
池白浩这人不会随便喜欢一个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钱朵朵能够站他身旁,只能表示他们关系不一般……所以,他们难道是……
炮友?
这个词一进入脑海,识海就被炸得一片空白了。
嗯哼!赤 裸 裸的肉欲关系,更让人恶心!
这几天里我持续说服自己,
就算这样也和我半毛关系没有,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对他狗腿对他喜闻乐见都是假的,我接近他是别有用心,心怀不轨!现在事实败露了,正好还我一身轻松。
可是我就是不淡定,翻来覆去,寝食难安,心里犯赌,一口气闷在胸口,憋得慌。
直到自己路过药店减肥秤称了一下,整整少了2公斤。
以前随便减肥也不至于掉这么大个数据呀。
同行来和我住一间房间的小乐姐说,四宝你这是典型的失恋症状,神思恍惚!
和当初周爽说得,几乎大同小异。
我摸摸自己的脸,没有那么夸张吧。
小乐姐正坐在床头上对着文件挠头发呆,“什么池白浩……这次哪有什么池白浩来参加嘛?谁签的名啊,名单这么多,怎么核对呀……”
在床头梳头的我一听,吓了一跳,问她,是不是池白浩也来了?
她说,四宝你认识啊,那你过来帮我看看。
于是我跑过去,一看我就脸红耳赤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右下角那个签名……明明白白的,是我的字迹!
一直到钻进被窝,我还在拼命捶头,刚刚小乐姐没说什么,只是笑得诡异,但是我更加受不了了。
我开会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啊啊竟然连签名都……
蒙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喜欢他。
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
我喜欢他?
……开……开什么玩笑!
难道不是?
一点也不喜欢。如果处心积虑地接近,心怀不轨地讨好是喜欢的话!
最后一天,主办单位给我们看了几部广告片子,有新闻类的,电影风格的,也有娱乐搞笑风格,都是业内评价很高的作品。
直到看到那个介绍鱼竿材料耐用的创意时,我呆住了。
画面中那个穿着泳衣的女孩被一根鱼竿从水里吊出来,最后被小心地抱到画面中男主的怀里的一幕。
他的眼神无奈而温柔,她的表情惊慌而娇羞。
最后镜头渐渐化作开,变作画外音:不愿意你的小人鱼变作泡沫吗?那就亲手把她钓上来!
周围的人都在称赞那个idea 俏皮的时候,我却全神贯注地瞪着那个画面。
画面里的我和他。
唯美得……根本不像当时的我们。
他当时是怎么把我们……
“咦?四宝?你怎么了呀?怎么哭了?”
我抹抹眼睛,用自古以来最蹩脚的谎,眼睛进沙了。
(此处于前边情节有管,忘记的亲请参考Part 3树干上的人鱼公主;)
原来……
我喜欢他,喜欢池白浩!
从离开他的那段日子到现在,不管走到哪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无一例外不和池白浩挂钩,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托腮思考的样子,他假模假样端着架子吼我,钱四宝你给我规矩一点的样子,还有他一有什么坏主意就红星闪闪亮的眸子,他浅笑起来左边挂着的那个不是特别明显的小酒窝,还有早上刚起床没洗脸的他脸上带着的翘而弯的睫毛……
他在我脑子里出现,像闪回一样来来回回播放不停,我想到他就难受,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分开后念叨他名字的次数按长度排列起来,都可以绕地球一个周长。
一个人的躯体,却背负着两个人的灵魂,很累也很……落寞!就像《东京爱情故事》说的那样,寂寞不是因为没人陪,而是因为没有他。
我一个人,无论做什么,感觉都不对劲,我总觉得,应该是两个人站在这里。
我下意识模仿他的字迹,习惯用他洗衣服时用过的香皂,吃饭的时候会学着他先慢慢喝一口汤,再细嚼慢咽。潜意识里只是希望这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这个人曾经真的存在,只是喜欢……自己穿的衣服上,有熟悉的他的味道。
那个时候在周爽家每天看恐怖电影看会让后牙槽发酸的文艺片、故事爱情片,原来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哭。
跑去游乐场疯狂去high只是为了纾解烦恼。
生病住院时隐隐的失望是因为没有见到他。
每次见到他时的冷言冷语,是为了逃避自己的心意!
那个时候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失恋,全世界就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池白浩那个大混蛋!
“姑娘,喜欢就大胆说出来!”小乐姐看出了什么似的,十分了然地鼓励我,“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人,错过了就是一生。喜欢了就大胆告白吧!”
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我心里不比之前好受多少。无论如何,回去以后,我要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比我所知道的,还要早。
回去后,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乎我意料的大。
Part 52
“……久瑞集团的股份被甲任集团以高于市价三倍不止的价格连续大量买进,这使得向来构架稳定的久瑞集团面临被收购的危机……”
“消息使股民恐慌不已,纷纷抛出股票以求自保……”
“……此外,之前一向与久瑞交好的戚氏银行也停止了其对久瑞集团所投的资金担保。此举使得久瑞无异于雪上加霜。”
“久瑞集团总裁池白浩不得不投入打量资金,旨在扳回一城……”
“三日后,甲任集团以超低价售出所购久瑞股份,久瑞集团一夜之间直面崩溃,集团总裁池白浩亿万身家一落千丈……”
回到家后,一摊开报纸,一打开电视,头版头条本市财经新闻频道,到处都是久瑞集团濒临破产的消息,铺天盖地。
我抖着报纸问周爽,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们都因为这则消息,不,应该说是事实,失业在家。
她咔嚓了一口苹果,挥挥手,没啥,被收购了呗!
“久瑞之前的状况不是挺好,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种情况?”
周爽斜睨了我一眼,“这些消息你从回来问到现在,其实,你想问的是池白浩怎么地了吧?”
我一窒。
电视上有数不清的记者在围追堵截,也曾经有无数的镜头对准那个只手挡住脸的人,可是现实中,他就像压根没有存在过似的,消失了。我只是去出差培训了短短一周,这一周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任谁也无法想象,之前一直风调雨顺的久瑞,一直利益颇好的久瑞,突然之间就面临着被瓜分的命运。这其中的个就,又怎么会是报纸上风云突变这四个简单的字能解释得了的?
“池白浩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见了,苏秦也一样。”
“……”他们俩都消失了麽?
“他们出购了公司,还清了资产之后就不见了,他俩谁我也联系不上。”
“邱晨现在还在,他还在久瑞……不对,现在应该是叫甲任了。”
“对了四宝,那个戚氏银行的老总,你认识吧?”周爽突然问我,“就是你上大学给你资助的那个人?”
周爽的话顺利提醒我了。
戚权天!
原来他就是戚氏银行的总裁!
“当初他找上我的时候,就对久瑞久有敌意,现在这么出手,难道真的是为了帮我把属于我的家产拿回来?”
才说完,脑门子就被拍了一下,“钱四宝,你就继续天真吧!”
我嘿嘿一笑说,我开玩笑的。
心里却暗思,我已经和戚总划清界限,把该给他的东西交给他后,再不麻烦他了,为什么这次他还下这么狠的手要整垮久瑞?
我试着打听。可到处都没有池白浩的下落。久瑞没有,他的公寓没有,甚至打听到池文谦池的大别墅,也是人去楼空,池白浩就像蒸汽一样,凭空消失。
他的公寓还是原来的摆设,只是多了一层灰。他是走得匆忙,所以连这个公寓里的东西都不带走了了吧。
他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否则不会什么也没留下,说消失就消失。
据留守在别墅的大叔说,这次久瑞的危机,几乎压垮了整个池家,要东山再起,很难了。
但是大叔和我唠唠叨叨了许多,可是,他也不知道池白浩的下落。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突然间没了方向。
——分割线
一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安平路十八号,下午三点,我在那里等你。”
即使带着点沙哑,还有些暗沉,以及背景里模模糊糊的干扰音。
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来,这是池白浩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我扯着电话线,想问他更多的信息,比如说,他好吗?
来人没再说多说,交待好时间地点,很快就搁了电话。
我很难过,他在电话里连一句都不肯多说。
一旁一脸焦虑的周爽问我,“是池白浩?”
我点头,他约我下午到安平路十八号那里去。
“安平路?你确定是安平路?”见我点头,她很费解,喃喃道,“他怎么会约你去安平路?那里一向安静,治安不好又人烟稀少,你确定是那里?”
嗯。电话里他说了两遍。我不可能听错。
“这麽说你去定了?”她略略沉吟了一阵,“我陪你!两个人也好做个伴。”
“你下午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复试?我自己去就行。”
“而且,有些话,我要和池白浩说清楚……”
“……也好。你自己多小心,有事电话联系。”
14:45 p。m
现在坐着的这间装潢有点古老的小房间,斜斜的屋顶倾下来,带给人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但不管怎样,能够见到那个人,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直到来人来到,我才几乎后悔怎么没让周爽和我一块来!
“啊哈哈,钱小姐,我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粗犷沙哑的声音,这种一听见就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我猛一抬头,魏景天直接就坐在了我对面。
“呵呵,钱小姐,你单刀赴会,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魏总不是一个人来的,说话的这个是人渣党一员,钱总。
“怎么会是你们?!”
“哈哈哈!我们只不过小小地利用一下池白浩的声音,你就乖乖上钩了。”
“你们找我过来干什么?”手悄悄移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上。
“干什么?”魏景天啜了一口咖啡,“没干什么,聊聊天不可以麽?”
“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聊的!”我站起来要走,肩膀却被那个钱总往下一按,按回了椅子。
“钱小姐别急啊,我们有话慢慢说。”他笑着,“或许我们可以聊一些有用的东西。”
“……”
“呵呵,钱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相反,我们只需要你帮一个小小的忙,我们就会大大的报答你。”
“帮忙?我能帮到你们什么?你们给的东西我也不需要。”
“话别说得那么急。”坐我对面的魏景天缓缓噙了口咖啡,“你心心念念的前男友的下落,你也不想知道麽?”
“……”他们绑架了池白浩?
“钱小姐,我们只需要你乖乖合作,好好配合。”姓钱的淫 笑兮兮,“你告诉我们,你有没有见过池白浩手头的一本红色小本子?”
他们刚刚打击完久瑞,没有对到手的千万亿万资产弹冠而庆,却巴巴地要一个小红本,之间肯定有什么奥义在里边。而且这个小红本一定对他们很不利,所以才会这么猴急跑来和我要。如果我说了,他们更不可能告诉我池白浩的下落。
我摇摇头,没有。不过,你们如果说得详细点,指不定我能想起来。
“一翻开,里边密密麻麻都是数字的本子。”
“那是什么?”
“钱小姐,是什么我们也不能告诉你。”钱总有些着急,看得出他在极力保持冷静,只是眼神泄露了他的贪婪和焦虑,“别回答得太快,仔细想想,真的没有见过?
我坚决,没有,真的没有。
然后我听到钱总骂了句氧化钙。
“我早说过这个小娘们不可靠,找来也没用。”这过程中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魏景天开口了。
“既然没用,不如让我来试试看。”
姓钱的挥了挥手,“任你处置。”
“对付女人麽,还不是就那么几招。”
“钱小姐,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了?”
看着他那副色 欲熏心的样子,我心中警铃大作,暗暗观察可以逃跑的机会。但我绝望地发现,这里离门太遥远,我根本没拌饭“我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去考虑那种事!”
“啪!”
对面的魏景天一巴掌掴在了我脸上,“小贱人,以为自己长得过得去就跟老子拗,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看到池白浩年轻、英俊、有才,就巴巴贴过去,这样的姑娘我见得多了。现在他公司破产倒闭,被我们收购了,看你还能拽到哪里去!上次在店里的账还没和你算清楚,看我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他叫骂得难听,我冷笑,知道为什么我看不上你?不是因为你丑,而是你的行为超越了一个男人可以达到的最猥琐的程度,恶心!
他见我冷笑,冲过来扬起手就要再给我一个耳光。我闭上眼睛, 心想完蛋,谁都不知道我在这里,英雄救美?想太多了。
意料中的布料撕扯的声音并没有响起,我睁开眼。
魏景天已经被揍歪趴在桌上。
“四宝,我们走!”
邱晨扶起我,把我带了出去。
一直跑到了车马喧腾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们才停了下来。
我还没喘过气来,他又拉着我,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