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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终结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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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呃,姐姐。哗啦,一下子就掉进仙境里。” 

她跟我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对这天上掉下来的一切并无不安。 

“你安心读书吧。”我说,“我会去找事情做,不能这样子靠着别人活。” 

“他是心甘情愿的!” 

“你别这样讲!” 

米米在我耳边大声喊:“他就是心甘情愿的,他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从他第一次到我们家,我就看出来啦!” 

我把耳朵堵起来。 

米米喊完,倒头就睡。 

到北京的第一个夜晚,我彻夜末眠。我明白,我只是一个灰姑娘,捡到一双水晶鞋,十二点一过,王子公主都要离场,我还得回到脚踏实地的生活。 

在赵海生的帮助下,米米很快进了新学校读书,是贵族学校,但她比较争气,进校时考得很好的成绩,被分到优等班。赵海生给她买了新手机,她用手机拍她穿着校服的样子,传到赵海生的手机里。赵海生给我看,教育我说:“你要学习米米,快速适应新生活。” 

“我不能像她那么不懂事。”我说,“赵先生,你对我们姐妹如此大恩,我真不知如何报答。” 

“多见外。”他说。 

我笑。 

“放轻松些。”他说,“和米米比,你的心事太重。” 

“我和米米是不一样的。”我说,“也许我没她识相。不是吗?” 

此话我说出口,就知道我说错了。赵海生起身告别,我送他出门,他连再见都没说就开车离去。我整日整夜地在翻报纸找工作,不停地去面试,赵海生当然明白我都做过些什么,不过并不阻拦,老谋深算的他等着我伤痕累累,碰壁回头,安心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所以,那日走后,他多日不联系我。我很快在一家快餐店找到了工作。有一天,我从快餐店下班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出门的时候,看到赵海生的车子等在外面。 
 
第三部分:第22节:这就是宿命  
 

他摇开窗户唤我:“吉吉。” 

我们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面。那一刻我很恍惚,我以为他已经忘掉世间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他问我:“你在快餐店干得开心吗?” 

“嗯。”我说。 

他笑:“嗯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他的笑里有讽刺的意味,心里就像忽然破了一个洞,本想用力扯回来,却越拉越大,不可收拾地失落。 

“吉吉。”赵海生说,“这些天,是我特意留给你的,你感受一下生活,也不见得是坏事,但从明天起,你不许再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说,“我已经联系好一家美院,你可以去做旁听生,我一直觉得,你在画画上面比你父亲更有天赋。纸,笔,颜料,电脑,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我不想画画。”我看着窗外说,“我讨厌画画。” 

他慢悠悠地说:“你听好了,你没有选择,必须画。” 

我咬着牙问他:“你凭什么管我?” 

“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说:“嗯。” 

他俯身过来,拉我入怀,不由分说地吻了我。 

然后,在我狂乱的心跳声里,我听到他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吉吉,我爱你。” 

我觉得我像是淹进了海水里。小时候有一次去海边玩,掉到海水中的时候,就是那种感觉,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却又意外逢生,那一次,拉我起来的人是母亲,她拍拍窘迫而后怕的我说:“吉吉,你要学会游泳,要知道,妈妈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在你身边的。”赵海生亲吻我的时候,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回忆起了母亲的脸,她是那么美,美得令人窒息,她在很远的地方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吉吉,这就是宿命。” 

4 

在赵海生的安排下,我到了一所大学的美术学院学画画。大学生活只是掩人耳目,我准确的身份是赵海生的情人。 

画画之余,我最大的爱好是做饭,我喜欢做饭,看赵海生或是米米狼吞虎咽地吃下它们。米米每个周末回来住,赵海生每个周末回去住。所以很长的时间里,米米并不知道我和赵海生的关系,直到有一次,她回来得较早,她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结果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赵海生在吻我。 

我们慌乱地分开,米米并没有尖叫,她吐了一下舌头,冷静地把门替我们关上了。 

赵海生多少有些尴尬,他拍拍我说:“没事,她迟早会知道的。” 

我还是觉得很不安,催促他快走。赵海生走的时候,米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很轻快地说:“赵叔叔再见!哦,不对,姐夫再见哦!” 

赵海生回头笑了一下,把门关上,走了。 

“姐姐,”米米说,“你等一等,我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呢。” 

“嗯?” 

“你保证不生气我才说。” 

“说吧,我保证。” 

“我不想参加高考了。” 

“为啥?”我急得差点跳起来。 

“都说了不生气的。”她把嘴嘟起来,“你再这样,我怎么敢继续说下去呢?” 

在米米继续说话以前,我已经在大脑里做了无数的猜测,很多个念头在我心里上下跳跃,翻滚,但,都远不及米米说出来的话让我震惊。 

她说:“我想去唱歌。” 

在我的反对下,米米还是去上海参赛了,出钱资助她的人,是赵海生。 

我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米米在机场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千万莫生气等她凯旋,随即就关了机。我赶到赵海生的办公室,那是我第一次去他的公司,我在公共汽车上捏紧了我的拳头想,我一定要当面告诉他,他也许有权决定我的一切,但米米的将来他却不能,他无权,无权!路上很堵,公车摇了半天才到站。我赶到他公司楼下的时候他已经下班,带一个女人正在上车。 

“噢,吉吉。”他神色稍有不自然,“你怎么来了?” 

又指着旁边的美女对我说:“我太太。” 

原来他有太太。 

我喘着气:“米米……”忽然就失语。 

“米米有她的理想,你为什么不让她去试一试?”赵海生微笑着说,“你放心,我派了人陪她去,保证她安全回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他。 

“对不起,吉吉。”他说,“这是米米的意思,我要尊重她。” 

赵海生美丽的太太一直微笑。 

我转身就跑,他没有跟上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收拾好我的东西,准备离开。我知道赵海生没做错什么,他有太太,我早该想得到,他为米米做这一切,无非也是为了我。但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也不想领这个情。他没有错,一切的耻辱都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我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就差断的那一刻。我只知道,我必须走,不论如何,走掉,永远不再回头。 

我把箱子合起来的时候门打开了。 
 
第三部分:第23节: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赵海生。 

他快步走过来,在后面圈住我,问我:“吉吉,你要去哪儿?” 

我不说话,眼睛叭嗒叭嗒往下掉。 

“你走不掉的。”他把我的身子掰过去,逼我面对着他。 

“看着我的眼睛。”他命令我。 

我不敢,却只能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女人,”他说,“从你十四岁的那年起,你就应该明白,你今生今世只属于我一个人,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不然,你可以试试的。” 

5 

第二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决定去推销我自己的画。 

那是一间不大的画廊,就在我们学校的旁边,画廊的名字叫:最初。 

写得典雅古朴的两个字,小小的挂在那里,不经意你都会看不见。我抱着我的画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于有个小姑娘走出来问我:“要买画吗?这里的画都是美院的学生们画的,又好看,又便宜。挑一挑吧。” 

“不是。”我说,“我想来卖画。” 

她把我手里的画拿过去,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说:“你这种类型的画,怕是不好卖啊,来这里的买画的人都是学生,送男女朋友,要浪漫一些比较好呢。” 

我的那幅画,我叫它《一只不会飞的鸟》。不美的少女,鸟的身子,红唇似血,黑发如瀑,插一朵淡白的菊,她抬头看着诡异的夜空,眼神里是绝望的孤单。 

倒也是,这样的画,我怎么能指望有人欣赏呢。 

我正要从她手里收走我的画,另一只手从我的头顶上拿走了它。 

“我买了。”取走画的人说,“请问多少钱?” 

我抬头看,拿着我画的人是个男生,高高的个子,很黑的眉毛,戴了顶鸭舌帽,冲我坏坏地笑着。我觉得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他。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呆在那里。 

“请问多少钱?”他第二次问。 

“噢。”我有些慌乱地说,“您看着给吧。” 

“一块钱够吗?”他扬起眉毛问我。 

这真是个“不错”的价格。不过想想,有知己也不错,总比被人丢到垃圾堆里好。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像是怕我后悔似的,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递过来给我。我摊开我的手心,那枚硬币掉进来,晶亮的,在手心里跳一下,不动了。 

“谢谢噢。”男生好像很开心,他拿起画,吹了一声口哨,跟我挥挥手,走掉了。 

就这般,如做梦一样,我卖掉了我的第一幅画,挣了一块钱,连画纸钱都没收回来。 

那晚我躺在床上,捏着那枚硬币,想那个强行买走我画的奇怪的男生,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真的。但我也真的是想不起来了。我在一张纸上画他的模样,那张脸在笔下越变越清晰,吓得我赶快用笔把它涂掉了。 

我把那枚带有体温的硬币塞到枕头底下,愿意相信它是一枚幸运之币,或许我的生活会因此而有转机,新世界面对我哗的一下拉开窗户,此夏吉吉从此非彼夏吉吉。 

呵呵。 

米米走红,真的是在一夜之间。 

她在那次歌手大赛中得的是季军,不过冠军和亚军均没她好运,借着超常的人气,她很快推出自己的个人专辑,成为歌坛炙手可热的新一代小天后。我从报上看到关于她的新闻:出身富贵人家,三岁学琴,五岁练舞,七岁第一次登台演出,十岁随母亲出国深造…… 

扯淡。 

我的米米,不知道她现在是否真的幸福? 

我们来自同一个家,就算现在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我知道,就算现在是兵分两路的活,我也会拼了命和她殊途同归。 

这是必须。 

6 

米米的迅速走红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街头,我常常被人拦下来要求签名。有时候要说半天,才能让他们相信我确实不是夏米米,将信将疑地带着遗憾离去。 

趁着赵海生去上海出差,我去烫了我的头发。 

为了配我的新发型,我又去买了一件淡蓝色小花的旗袍。新形象让我有相对不错的心情,加上天气不错,我决定去看一场一直想看的画展。来北京这么长时间,除了上学,我很少独自出门。所以北京对我,始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步行穿过王府井大街的时候,我在一家酒店门口看到了赵海生的车,他不在车里,车内坐着一个很漂亮的时髦女孩。 

我想逃离,但脚下却犹如生了根。 

三分钟后我看到赵海生从酒店出来,他拎了一个不大的黑色旅行包,把它扔到后备箱。然后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女孩子的脸笑嘻嘻地凑过去,他吻了她。 

车子很快开走了。空气里扬起细微的灰尘,它们刺痛了我的眼睛。 

 
第三部分:第24节:我们结婚吧  
 

我很平静地过了两天,两天后,赵海生回到了家里。我正在厨房里做饭,三菜一汤,我并不知道他要回来,这么做只是为了慰劳我自己。 

我喜欢我的蓝色小花的旗袍,所以做饭时也没换下它。 

赵海生一进屋,看着我就呆了。 

我等着他质问我的发型,还有衣着。谁知道他只是问:“在哪儿买的这件衣服?” 

我问他:“我是不是老了五岁?” 

他放下行李,走近,拥住我,不说话。他从来都没有用这种方式拥抱过我,若有若无,却直抵心之深处。我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叹气,然后他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道:“吉吉,我们结婚吧。” 

我推开他,差不多是跳了起来。 

他重新抓我入怀:“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只是摇头。 

“为什么拒绝?”他红着眼睛看着我,从未有过的失态。 

我真弄不明白他,刚和美女度假归来,怎么就可以如此深情地跟另一个女人求婚。我抬起脸来问他:“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他笑:“如果说得清,那就不是爱情。”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赵海生说不清楚的东西。 

“年底。”他依旧自说自话,“我们结婚。” 

“不。”我说。 

“我会买新房子,你可以抽空研究一下你喜欢的家具。” 

“不。”我还是说。 

他只当我矫情。闻了闻桌上的菜,拍拍手在餐桌上坐下说:“米饭的侍候,我饿了。” 

“洗手呢。”我说。 

他站起身来:“遵命,媳妇。” 

整顿饭,他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流连,还是那个老问题:“在哪儿买的这件衣服?”看来对衣服的兴趣远远超过对我的。 

“小店。”我说。 

“我见过一件差不多的。”他说。 

“是,这衣服很普通。” 

“那要看穿在谁身上。” 

我不理会他的吹捧。收拾了碗筷到厨房里去洗,顺便给他煮咖啡。咖啡香味飘出来的时候,他进了厨房,从后面环住我,问我:“我不在家,想我没?” 

我“嗯”了一声。 

他继续要跟我亲热。我推开了他。 

他有些不悦。 

我赶紧说:“咖啡好了。我把这边收拾好,你先出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他出去了,我发现自己端咖啡壶的手在发抖。我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做到若无其事,在我亲眼目睹他的唇吻向别的女人的脸颊以后。 

那晚,我终究拒绝了兴致勃勃的他,他摔门而出,一整天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也好,我用了一整天来思考“离开”这个词,离开后,我将去哪里,过什么样的日子。可是,在我的思考还不够成熟的时候,文姐敲开了我的门,这回她带来的消息更是惊人:米米失踪了。 

7 

圣地亚。 

一家很不错的西餐厅。 

记得来北京的第一夜,赵海生就曾经带我和米米来过这里。那时候的我笨笨拙拙,连切牛排都不会。荣誉和失败一样的不伟大,因为时光总是能毫不留情地摧毁一切,让往事片甲难存。 

我来这里,是想会会蒋雅希。文姐告诉我,蒋雅希每个星期都会来这里一两次。如果米米的失踪跟她有关,她见到我肯定会惊慌。 

我和文姐在座位上刚坐下,就有侍者过来招呼我们,他把菜单微笑着递给我,我犹如触电般地呆住。 

竟然是他!那个用一块钱买走我画的男生! 

文姐压低声音:“蒋雅希今晚在这里请朋友吃饭,喏,后面那一大桌人就是的,一会儿见到她,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慌。” 

我决定先去洗手间里洗洗脸,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很巧,推开洗手间的门我就看到了蒋雅希。我没见过她真人,但见过照片和MTV。她正在对着镜子涂抹口红,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水笼头,心却跳得厉害。 

“夏米米。”她先叫我。 

我转头朝她微笑。 

“许弋呢?”她问,“难道你们不在一起吗?”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于是我就继续微笑,在心里想着对策。 

“喜欢我的男人你可以直说,不必用卑劣的手段。不过我也要好心提醒你,小心被别人玩弄了,还不知不觉呵。”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喜欢她这样侮辱米米,终于忍不住开腔。 

“你看看你的新造型,啧啧啧,谁替你弄的,像个小丑。” 

“是吗?”我说,“雅希姐有空指教指教。” 

蒋皎拿着口红退后一步,用惊讶的口吻说,“你到底是不是夏米米呵?你的小泼妇样呢,收敛了?作秀给谁看啊?” 

“谁是许弋?”我问她。 

她哈哈大笑,口红指到我脸上:“演技不错,值得学习哦。” 

我绕过她,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座位,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文姐。文姐皱着眉头,拼命地回忆。然后她一拍桌子:“对,我想起来了。我见过那个男的,在那天晚上的酒会上,他好像跟米米说过话,然后,米米就失踪了!” 

 
第四部分:第25节:真实的痛和真实的悔  
 

“他是蒋雅希的男朋友吗?”我问。 

“不知。”文姐说,“但我敢肯定,十有八九是他拐走了米米!” 

“他拐走米米干嘛呢?”我问。 

文姐紧张地看着我。我的心忽落落地往下掉。千百种不祥的想法冒上来,又被我硬生生地压下去,我唯一的期盼是蒋雅希确实什么也不知道,米米是和那个叫什么许弋的一起消失的,如果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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