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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味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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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什么!以后吃东西别张着大嘴说话。”
“赵原你又被媳妇骂了?”戏谑的嗓音打外面传进来,转眼就瞧见身着深青色圆领长衫的赵希厚慢踱进来。
厨房的人见是他来了,纷纷站起身,凑到跟前:“三少爷给您道喜了。”
赵希厚点头算是应了,走到瑞雪跟前道:“我听说王叔病了,可好点了?”
瑞雪行礼问安,笑道:“好些了。”
“你陪我去瞧瞧好了,这里有些补身子的药,你回头熬给王叔吃。”
瑞雪应了,将晒着的竹簸也一并拿了去。
走开了约有二十来步,赵希厚凑到瑞雪跟前,笑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瑞雪同赵希厚学过字,知道这话的意思,顿时红了脸:“三少爷说什么呢!”
赵希厚觉得她脸红的好看,越发的想去逗她,小声地道:“那那个傻小子凑在你跟前做什么?”
“傻小子?”
“就是那个蛮牛一样的黑小子。傻嘿嘿地,就那样!”赵希厚比划着学着黑子吃东西的样子。
瑞需忍不住笑了,啐道:“你跟原叔一样,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赵希厚道:“老实?若是赵原晚一点,手都要伸到你脸上了!我还没见过这么老实的人!”
瑞雪没说话,只是继续的往前走。
赵希厚见她不说话,觉得有些沉闷,问道:“你手里头是什么东西?”
“鳜鱼。”
“真的?我最喜欢吃鳜鱼了。”赵希厚说着掀开蒙着竹簸的纱布,只闻的一阵臭味传了出来。他立马捂住鼻子,立马离老远的,厌恶地道,“这么臭,快丢了!”
瑞雪将纱布蒙好,皱着眉望着赵希厚:“这是腌鳜鱼,就是这个味,不臭的。”
赵希厚“唰”地开了扇子,猛地在面前扇着:“还不臭,你闻闻那味!”
“可是爹说要做给三少爷吃的。”
赵希厚嚷道:“谁说的,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么臭的东西?”
瑞雪见他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含笑道:“三少爷才说自己最喜欢吃鳜鱼的,又要反悔么?”
赵希厚苦着脸道:“我要是知道它是臭的,怎么都不吃。”说着他伸手摩擦着下巴,感叹的道,“王叔还真是有本事,这么臭的东西,他居然也能烧出香的来。”
瑞雪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只是伸手将纱布盖严实。
赵希厚得意地笑了笑:“人家都说我文章好,我却说我这能吃菜的嘴好。你说,王叔做了那么好的菜,没有我这个会吃的人欣赏,那又有什么用呢?所谓千里马易寻,而伯乐难求,就是这个道理。”
瑞雪忙打住他:“你只会在我面前说,有本事你同老太爷说去。”
赵希厚替瑞雪扇了扇,把握十足地道:“在你面前说说而已,你也不忍心见我被爷爷敲不是么?要不,当年爹要打我的时候,你也不会扑着不叫打的。”
瑞雪面上微微红了,低了头小声道:“那是小时候不懂事,冒犯了二老爷。”
赵希厚道:“你若不冒犯,板子早打到我身上了,不过你却不怕我父亲,真是难得。”
“我不晓得规矩,以后不会的了。我听人说,你县试匆匆交卷是为了赶回来吃饭,可是真的?你快想好怎么回老太爷吧。”
赵希厚笑着道:“这话怎么传地这么快,连你都知道了。”
瑞雪正色地道:“到底有没有?”
“是。当时饿得我两眼冒花,再说就是两文一诗,哪里要那么久,当然是快些写完,赶紧出来吃东西。你从哪听到的?”
“家里都在传,当心老太爷问你。”
赵希厚无所谓地道:“已经问过了,我说了肚子不好,又不好直说,便拿这个当理由。”
瑞雪听赵老太爷已经问过他,便松了口气。
赵希厚厌恶地瞧了她手中的簸萝:“快丢了。臭烘烘的。”
“当然能吃。本来说昨天做的,结果爹身子不好就没做。今日再不做,味道就不好了。爹上我跟汤臣试试手。”
赵希厚伸出两根手指捏开纱布一角,瞧了里面的东西。鳜鱼,鱼鳞未脱,却散发出一种臭味。他受不了的再次跳开。
“你别送到我那里了,我一定不吃的。”
瑞雪将纱布重新盖上,笑道:“什么时候去南京院试?怎么不看书还跑来?”
赵希厚拿扇柄抵了抵脑门,随意地道:“五月吧!左不过两文一诗,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给你。”
赵希厚将木匣子递了过去,也瞧着瑞雪没手拿,又留在手中:“算了我帮你拿吧!省得被这臭东西染上了。”
“给爹的药材?多谢三少爷的赏。”
赵希厚道:“不是,我在滁州府给你买的小玩意。还有别总是一个赏字接一个赏的。”
“我已从五姑娘那得了几个,不用的。”
赵希厚撇了撇嘴道:“她是她的,你是你的,到时候你再送她几个便是了。”
瑞雪笑着谢了她。
赵希厚目光落在瑞雪的衣裳上:“回头把这衣裳换了。”
瑞雪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裳,没什么啊,也没脏,再说她也没冬衣,这……
赵希厚指着瑞雪身上的水田衣道:“又不是没有衣裳穿,怎么穿棉布的?爷爷不是才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么?”
“那些好衣裳穿了又不能做事,再说什么衣裳不都是穿?”
赵希厚道:“那怎么一样。快回去换了。”
“我等会还要去厨房做事,穿那么好做什么?蹭脏了怎么办?”
听她口气有些变化,赵希厚不由地道:“我不过问问,你别不恼,你如今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我今儿找你,想请你做件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不过是几张大字。”
“我知道了,你临回来的时候从我这拿就是了。”
赵希厚钉在门口,笑着道:“如果有人问你呢?”
“我没瞧见三少爷。”
赵希厚满意地敲了敲瑞雪的脑袋:“真聪明。回头我带东西给。”
臭鳜鱼:徽菜。将新鲜鳜鱼用淡盐水腌渍,六七天后,便可食用。用油略煎,小火红烧至汤汁浓缩而成。鳜鱼极易消化,适合小儿跟老年人食用;有利于肺结核病人康复,但是哮喘病人不能吃。
相传在200多年前,沿江一带鱼贩将鳜鱼以木桶装运至徽州山区,途中为防止鲜鱼变质,采取一层鱼洒一层淡盐水的办法,经常上下翻动,如此七八天抵达徽州地区。此时鱼鳃仍是红色,鳞不脱,质未变,只是表皮散发出一种似臭非臭的特殊气味,但是洗净后经热油稍煎,细火烹调,非但无异味,反而鲜香无比,成为脍炙人口的佳肴。
其实我们冬日里腌制的咸鱼也可以这么做。只在冬日的太阳下晒了三四天,将血水晒干,便可以烧熟。原因就是,一旦晒的时间常,鱼肉原有的水分便没了,吃在嘴里很硬,而且也不容易入味。只晒几天却是一种意想不到的美味。
   
第二十一章:龙凤饼
醉亭居最大的包间。此刻聚集着一帮读书人,相互簇拥,时不时的争辩几句,评论诗文,或者说说旁的。
一个穿着赭石色长衫的书生站起身环视了一圈,高声道:“都到齐了吗?”
他身边的书生拱了手道:“就差邱子谈同赵雪堂。”
立即有人道:“回头定要好好的罚他们俩个。”
“正是,此次咱们县就他们两个府试是一等,定要他们做东。”
“乐兄,你又要罚我?”清朗地声音伴随着包间的木门打开传了过来。
身着深青圆领长衫的赵希厚笑着走了进来。
读书人见赵希厚进来,都站起身同他致礼。独那个姓乐的书生依旧坐在椅子上笑道:“不是你又是谁?此次是一等,院试你若是要夺了头魁,我来请你便是。”
赵希厚同他说笑了几句,眼睛却在包间里扫射一番:“乐兄,刘兄,子谈怎么没来?”
一个缩坐在包间角落的书生怯怯地站了起来,红着脸小声的道:“今日有人上子谈家向他姐姐提亲,今日是来不了了。”
赵希厚走到那书生跟前,作揖道:“蔡兄,这……我昨日同一道回来也没听说此事。”
蔡姓书生忙还礼道:“我听人说,这亲事订的也匆忙。”
“哦?”
“子谈父亲早逝,家道日益艰难,邱姐姐为了给子谈凑日后考试的盘缠才想了这法子,那家小子,前些日子跌破了头,大夫束手无策,只得娶亲冲喜。”蔡姓书生同邱子谈同住一条街上,对他家的情况最是了解。
刘姓书生冷哼一声:“竟有这等事?”
乐姓书生笑道:“天下还有这般巧的事?子谈大姐要嫁,那家小子就跌破了头?”
蔡姓书生点点头:“听说是这样。只是我还听说那家原是同邱姐姐指腹为婚,只是邱家日益落败,而那家在邻县却是有些家世。本不想结了这亲事,却不想……”
“笑话!若不是那家小子活不成了,那家就打算不娶?”刘姓书生愤然地拍着桌案,“真实岂有此理!子谈也答应?”
蔡姓书生怯弱的点点头。
“他还敢同意,他还敢同意!”
蔡姓书生突然鼓起勇气,赤红耳面地反驳道:“子谈自幼失牯,能读书全靠邱姐姐操持。可如今是要上南京院试。日后若是还有乡试,会试,家里哪有那么多钱。我娘说,邱姐姐是为了子谈才要嫁那家的。”
乐姓书生吱吱唔唔地道:“子谈家真的那么艰难?”
蔡姓书生点点头;“全靠邱姐姐帮人洗衣裳,做针线度日。”
赵希厚懊恼地给了自己两下,枉他自称同子谈情如手足,却根本不了解他家境,想到自己在府试期间,总是拉着他到处跑,实在是汗颜。
乐姓书生从身上摸出两块银子:“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大概有二两的样子,咱们先凑份子。怎么也不能叫邱姐姐嫁到那么个家去。”
刘姓书生扔出锭雪花银。
乐姓书生掂了掂,笑道:“你好大方,这约莫有五两的样子。”
包间里的书生多多少少都掏了些钱出来,数了数大约十两的样子。
“估计这些子够谈到南京的盘缠。只是,若是在南京住下,再打点报喜的人,这就不够了。”
赵希厚一摆手:“没事,剩下的我出。今天的酒席我做东,不过我要去子谈家瞧瞧。各位,请了。”
乐姓书生一把拉住他:“我也同你去好了。坐在这吃酒,还不如做些事实的好。刘兄,你呢?”
刘姓书生道:“愿效犬马之劳。”
全椒金家巷。人人都堵在邱家门口,羡慕地透过开着的大门朝里面望,小声的议论着。此时见到街坊蔡书生领着三个书生打扮的过来,立马让开一条道。又见着那三人衣着体面,行为端肃,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邱端甫见赵希厚几人进来,略微有些吃惊,同主位的来客略说了几句,便快步迎了上来:“对不住,今日是家姐的好日子,你们怎么来了?”
刘姓书生抢前一步道:“我求了雪堂同斋生来为我提亲。”
“你……”
赵希厚同乐斋生诧异地看着刘姓书生,这……怎么成了这样,他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邱端甫道:“太平兄,你要提亲,来我家……”随即醒悟,“我姐姐?”
刘太平点点头,对着邱端甫深深作揖:“得闻尊府女子贤明,小生特请赵雪堂、乐斋生上门求亲。”
乐斋生反应最快,立马上前道:“正是。刘平,字太平,南直隶全椒县人,年方二十。小生乐凤仪,字斋生,南直隶全椒县人,特为刘太平求娶南直隶全椒县金家巷邱氏,为通家百年之好。”
邱端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目瞪口呆。求娶自己的姐姐,这……
主位上男方的家人瞧着不像话,拍着桌案道:“这是做什么?你们邱家一女要配二夫不成?”
赵希厚笑着玩弄着扇子踱到跟前:“非也!是两家求聘一女。”
“荒唐!邱家女儿自幼同陆家指腹为婚,尔等不要坏人名节!”
“那尊驾今日来所谓何事?”
陆家人冷哼道:“自然是纳采。”
赵希厚抚手笑道:“正是。纳采,媒妁提之。子谈,你可正式应允?”
邱端甫迟疑道:“未曾。”
“如此便是。邱家既未应允,我等前来提亲何以言及一女配二夫?”
“正是!”乐凤仪抢上前,命刘平将名帖拿出来,双手呈给邱端甫,“这是庚贴,还请接下。”
陆家人见到,也抢上前,将庚贴递了过去,还指着自己带来的雁道:“即是来提亲怎不见媒人?也不见你们带雁?龙凤饼也没见着。”随即看到乐凤仪送上的帖子,扑哧笑了,“提亲拿名帖,我却是头次听闻。见教!”
刘平同乐凤仪暗叫不好,赵希厚却面不改色的道:“小生乃读书人,自当奉守先礼。”
“正是!”乐凤仪立马醒悟过来,摇头晃脑的拽文,“礼记有云,昏礼者,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我等谨守礼节,何错之有?”
刘平将腰际的玉佩摘了下来,连同手中的扇子一同送上:“此为见礼,还请收下。”
陆家人见他们越来越过份,气恼地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替人说亲,真是好笑!我们请的是本县的张举人老爷做媒。尊驾的大媒是何人?”
赵希厚唰地开了扇子,悠闲的扇着,慢声而清晰地道:“本县赵榜眼。”
此言一处,立即引来众人嗟吁。谁都知道本县有两位赵榜眼,号称父子榜眼。无论是请了哪一位都堪称本县头号大媒。
陆家人也略微吃惊,只是他更知道,小赵榜眼已然在京城做官,老赵榜眼早就不问世事:“小小年纪大言不惭!”
赵希厚收了扇子,恭敬地对着那人微微一揖:“小生赵希厚,祖父姓赵讳昺,昭宁元年一甲二名进士及第。父姓赵上佑下楣,昭宁二十四年进士,现为山东布政使司左参政。尊下有何见教?”
赵家在全椒算是名门,两架榜眼牌坊便叫所有的人生畏。陆家人不好说旁的,灰溜溜地取了东西,离开了邱家。
邱端甫重新泡了茶,请几位同窗坐了。局促地道:“你们这是……?”
乐凤仪双手一摊:“你别问我,我只是跟着太平兄。”他随即转了身子,望着局促而坐的刘平道,“太平兄,你这是……?”
刘平又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裳,对着邱端甫深深一揖:“方才不过是权宜之计,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子谈海涵。”
堂屋内,女子柔柔地声音传出来:“公子今日大义,援救小女子于危难,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弟弟,且带我谢谢这位公子。”
刘平断没想到这位邱家大姐如此大义,自己却有些不大好意思,连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心里有惦记着那块冠礼之时父亲给的玉佩,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却不想邱家大姐又道:“弟弟,且把公子的玉佩同扇子还回去。”
刘平顿时大窘,再也待不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邱家。
出了门乐凤仪一把拉住他:“太平兄,你这是玩笑开大了。”
刘平想自己方才实在是无礼,颇有些后悔:“我当时也就是脑子一热,只觉得子谈姐姐可惜罢了。却不想会是这样。”
赵希厚笑道:“若是闯祸我才是最大吧。把家里的那位都搬了出来。”
乐凤仪想着赵希厚方才把自家爷爷父亲都搬出来,那家人面上变的就觉得好笑:“依我看,你还是把子谈的姐姐娶了吧!咱们今日这么一闹,怕是没人敢上子谈家提亲了。”
刘平立即懊恼道:“我父母会同意么?照我母亲那个选法,咱们这就没几个入的了她的眼的。”
乐凤仪颇有些遗憾地道:“早听说雪堂家的厨子手艺了得。我还想趁你此次真的能订亲,请雪堂家厨子做了龙凤饼尝尝。唉!真是不巧!”
赵希厚乐道:“等你订亲时,聘礼中的龙凤饼我帮你便是。”说着瞧着天色,又想起同瑞雪的约定,“啊”地一声,也不同同窗打招呼,撒腿就往回跑。
惹得刘平同乐凤仪不禁傻眼。
龙凤饼:又称龙凤喜饼。湖北利监名点。为男方收到女方嫁妆后,回赠女方的礼品,也做聘礼送往女方。形状大如月盘,周围雕龙画凤,取龙凤呈祥之意,故此称龙凤喜饼。里面包馅有枣、花生、桂圆、莲子又为‘早生贵子’。
相传,三国时,刘备迎娶孙尚香时,诸葛亮命人作此饼分发给江东百姓,并传以此饼为媒。破了孙权的美人计。(话说,湖北跟三国有关系的东西好多啊!)

第二十二章:平地一声雷(上)
冲到角门的赵希厚看着站在门口的瑞雪,这才停下来喘口,得意地道:“怎么样?我准时回来了吧?”
瑞雪见了他使劲将他拉进来,塞给他一叠纸,急急地道:“老太爷找你呢!快些去。”
赵希厚扶住墙,喘着气道:“你先让我喘口气,怎么会找我?”
瑞雪一面推着他,一面急着道:“杨县令来了。五姑娘打发人问了好几次。”
赵希厚将瑞雪塞给自己的纸张拿过来略微敢看了下,但就上面端端正正的写满了字,正是自己的字体,满意地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推了。我自己会走。杨县令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好一会子了。你屋里的溶月姑娘也来问了,恨不得要把我吃了。”
赵希厚不在意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冲着瑞雪道:“我知道了。容我明日再谢。”说着摇摇手跑了。
真是要命!怎么偏偏今日来了。这位杨县令也是的,总是喜欢往自己这跑。
瑞雪眼瞧着赵希厚从前面的侧门进去,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厨房赶。爹身子不好,赵原的手也受伤了,厨房只有汤臣一个能烧菜,汤臣特地叫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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