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九指一面点评,送菜的人不由地赔笑:“王师父,您放心,我送来的都是好的,十几年了,您还不知道我?”
王九指笑道:“我只是在教她。你明日再配几个不好的,到时候叫她见见,省得我说了许多,她没见着也不知道。”
送菜的这才抹了把汗,连声答应。
王九指查究了蔬菜,将豆角给了瑞雪:“你把豆角都摘了,大小长度要差不多。到时候好入味。”
瑞雪接了过来,自己端了小凳坐到厨房门口的过道阴凉处,仔细地摘豆角。昨天六少爷说今天要吃清炒豆角,爹爹连日便叫人通知送菜的,准备了新鲜的豆角。听说,六少爷也是个嘴刁的人,昨天自己试着做了鲜虾青菜豆腐汤,那位六少爷还是不满意,直到爹爹亲自做了送去,才喝下。不过,爹是怎么想到,要拿两块豆腐夹肉的呢?
还是,昨天听说三少爷跑了出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将一把折好的豆角放进竹篮里。
“你可是厨房的?”
一双翠色绣花鞋出现在瑞雪的眼前,她赶紧抬起头,眼瞧着站在跟前的美人丫鬟。
那丫鬟瞧着瑞雪,道了万福,喜道:“真是个国色天香。奴是六少爷跟前的文儿,过来有事相告厨房的人。”
瑞雪放下手中的东西,忙还了个礼:“姑娘有什么事?”
文儿笑道:“昨晚送去的青菜豆腐汤,六少爷很是喜欢。不知昨日做汤的人,今日有没有功夫?六少爷要份清炒豆角。”
瑞雪指着竹篮道:“昨日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专门为六少爷备下的。”
文儿满意地点点头:“那奴去也。”又拉着瑞雪的手道:“奴一见妹妹就觉得似曾相识。子曰在其位谋其政,奴有差事在身,不得跟妹妹把酒言欢,待会送菜,妹妹送到我们那,到时候奴再跟妹妹促膝长谈。”
瑞雪连连称是,只是怀疑,这个文儿怎么说话半俗半文,又是子曰,又是成语的,实在是听得有些别扭。她瞧着那双翠鞋消失才坐下来摘菜。
奇怪的人。
“汪!汪!”
裙角又被扯了。
瑞雪无奈地转过头,拍拍小黑狗黑子的小脑袋,从它口中将裙子抽出来:“别咬了,再咬就要坏了!”
小黑狗黑子不满意地又咬住瑞雪的裙角,瑞雪也只得将它抱了起来,挠着它的耳朵:“你怎么了?没人陪你玩?等我做完事,再陪你玩好不好?”
小黑狗黑子舒服地直哼哼。
冯全儿拎着一挂猪肉进来,笑道:“瑞雪,黑子都要被你惯坏了。”
小黑狗一听有人叫自己名字,立马睁开眼,从瑞雪身上跳下,冲着冯全儿一阵狂吠。
冯全儿伸腿虚晃一脚:“这狗东西,还能听懂人话。”
小黑狗以为冯全儿要踹它,冲上去就咬。冯全儿来不及躲闪,被小黑狗咬住裤腿。他使劲地想要把小黑狗甩出去,却不想小黑狗紧紧地咬住他的裤子,任自己怎么甩它也甩不掉。
冯全儿只得站下:“瑞雪,你快把它弄走。”
瑞雪走到跟前,抱着小黑狗:“黑子,听话,别咬了,快松开。”
小黑狗正咬的兴奋,哪里能听瑞雪的话,仍兴奋地撕咬着冯全儿的裤子,“唰”,它终于将冯全儿的裤子咬下一块布料,心满意足地小黑狗叼着那块布料,胜利的回到瑞雪身边。
“可伤着了?”
冯全儿低头瞧瞧腿,不在乎地道:“没事,就是裤子破了,没事的。这家伙真凶,以后看门是把好手。”
瑞雪赶紧将小黑狗口里的布料抽了出来,讪讪地道:“冯大哥,真是对不住,要不我给你新做条裤子?”
冯全儿喜道:“那我不是赚了?不过……你会做么?”
瑞雪不大好意思地摇摇头,她还没学怎么裁剪衣裳呢。
冯全儿顿时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帮我把它补好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
冯全儿凑到瑞雪跟前道:“待会王师傅要做清炒豆角,回头你得教给我。”
瑞雪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重要的事,却不想是为了这个:“你待会站在边上可以看啊。”
冯全儿道:“那不一样,那不一样。王师傅做菜肯定有诀窍的。”
瑞雪道:“爹平日里都会同你们说过的啊!”
“反正你回头再教我一遍就是了。我先走了,这小黑狗还挺凶的。”冯全儿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飞腿虚晃地撩拨着小黑狗,不等小黑狗反应,拨腿便跑。
到了午饭的时候,六少爷那边又来了个丫头,只道找瑞雪,见了她,又道:“文儿央我告尔,与我同去。”
王九指瞧了瞧那丫头,也不多问,只将食盒将给瑞雪同个送饭的婆子,让她们一起去。
文津居,赵老太爷为六少爷赵希远准备的住处。才进了院门,就听见院子里有丫鬟的读书声。两个小丫鬟坐在廊下,你一句“白日依山尽”,我一句“日照香炉升紫烟”。一人一句好不热闹。
瑞雪不禁有些傻眼,她这是到了女夫子院?怎么六少爷跟前丫鬟都会念诗?难道这就是身为榜眼的赵三老爷与旁人的区别?
正巧有个丫鬟说了错了一句,另一个丫鬟颇有些急不可耐地道:“错了错了!是横看成岭侧成山。”说着笑嚷道,“少爷,少爷,宋词背错了诗。”
正房的帘子掀了起来,一个大丫鬟走出来,正是瑞雪早间见到的那个文儿,只听她道:“你们都小点声,少爷还在念书呢。”又瞧见瑞雪提着食盒,笑着迎了上去:“妹妹来了?快把食盒接了过去。妹妹且到那边歇息,稍候我再过来奉陪。”
这本就有丫鬟接了食盒,那个叫宋词的丫鬟领了瑞雪同送饭的婆子去一边歇息:“大娘跟姐姐饮何香茗?”
文绉绉的话,婆子是一句也没听明白,瑞雪怔怔地看着宋词,好好的话怎么不说,偏学会咬文嚼字了。
宋词见两人都没反应,知道她们没听明白,面上浮出不屑的神色,不说倒茶了,连话也没有,直接掀了帘子再也不见有人进来了。
干坐了好一会子,帘子才被人从外面掀了起来,文儿笑着走了进来,拉着瑞雪的手道:“今日少爷甚喜送来的午膳,要见尔,且跟我来。”
婆子忙推道:“我老婆子一个,说话粗鄙,瑞雪你去便是,省得我惹得六少爷不快。”
文儿笑道:“无碍。”
正襟危坐的赵希远坐在主位上吃茶,他身上穿着见新的家常浅蓝色绸缎衣裳,两三个丫鬟坐在一边的圆桌边吃饭。
“少爷,送膳过来的就是她。”
瑞雪忙道了声万福,六少爷应该同二太太一样,喜欢礼数。
果然赵希远瞧着很高兴,点点头:“今日的清炒豆角很好,是怎么做的?”
瑞雪吭着头道:“选了极嫩的豆角,抽了筋。搁了肉一起炒。”
赵希远突然训斥道:“唐诗,你掉了一粒米!”
一个穿粉色的丫鬟颤颤兢兢地离了位子站了起来,垂着头不语。
赵希远将茶放了下来,沉声道:“平日里背的诗呢?”
唐诗大声却带着微颤地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背了完了,那丫头不忘蹲下身子,将掉在地上的饭粒拣了起来,放进口中。
赵希远这才哼了一声,算过去。又笑着问道:“你方才说跟肉一起炒,怎不见肉?”
瑞雪微微一愣,回过神道:“临上时拣去了。”
赵希远点了点头,吃了口茶:“平日吃豆角只觉得有些腥味,今日却未曾闻到,有什么妙计?”
瑞雪微微一笑,这个爹在炒菜的时候同她说过,她依言将王九指的话重复一遍:“锅要烧热,油要烧滚,豆角下锅后才没有异味。”
赵希远喜道:“原来是这样。我却没想到爷爷家还有这么讲究的厨子。昨日晚间送来的青菜豆腐汤是谁做的?我很喜欢。”
“是厨房的王厨子。”
赵希远点了点头:“文儿取东西赏给那个王厨子。”
不多时,文儿取了一个扇坠儿出来交到瑞雪手中,笑说道:“可别嫌弃。咱们太太一向都说,吾本出身布衣,躬耕田野,定当谨记祖训不可荒废。”
瑞雪含笑着谢了赏,躬身退下。
临出了院子,她忍不住瞧了眼手中的扇坠儿,青色丝线打的络子,什么都没有。
婆子瞧见了,笑着道:“六少爷怎么拿这个打赏,也不赏些值钱的,这拿回去有什么用。我瞧他也是怪的很,满屋子的丫鬟学着少爷们一句诗啊什么的,简直乱了章法。想要吃肉炒豆角,直说,偏什么清炒豆角,他还真是显摆。好好的新衣裳还打几个补丁,真是。”说着只是摇头。
豆角荤炒味道更好;冬瓜、蘑菇之类可荤可素;百合则要素炒。
第四十四章:丝娃娃
六月中旬太阳不过才冒出个头,就已经是火辣辣的。瑞雪在井里提了水将昨日换下的衣裳洗了,晾上竹竿,自己则端了小凳坐到弄道墙根下的阴凉地,学着做鞋子。
因为天热,父亲已经不叫她去厨房了,只让她在家待着,也算是避暑了。
此时她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她照着旁人给的样子在布料上画了样子,依照轮廓剪了,又缝了边儿,却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做。只得丢开手,逗着懒洋洋吐着舌头的小黑狗。
小黑狗也因为热没了精神,趴在地上伸出舌头,却闭上了双眼。这个时候若是给它身上泼盆井水,它才会有些活力。
瑞雪挠着小黑狗,喃喃地道:“黑子,你说三少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离赵希厚躲到庙里已经有十天了。无论派了多少人,还是赵二太太亲自上山劝说,赵希厚还是不肯回来。甚至放言说,过去的十九年,从未有如此惬意的时候。
她听说赵二太太已然派人带了许多物件去山上伺候赵希厚,听说溶月也要留在那,却被赵希厚赶了下来。
“黑子,你说他在做什么?太太亲自去找他,他也不回来。”
小黑狗仍旧闭着双眼,不理会瑞雪的话。
赵老太爷早起依旧练字,赵希筠静静地为他研磨,她的动作很缓慢,赵希筠则不时地舀一小勺清水进去。
“他还是不肯回来?”
赵希筠研磨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是。”
赵老太爷将笔丢开,瞬间,笔滚落在方才写好的条幅上,墨汁在空白年渲染点点星斑。好好的副字毁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跑出去那么久?”
赵希筱赶紧扯住赵希筠的袖子,轻轻地摇着头。
赵希筠微笑地摇摇头,简单的说了。她不好对赵二太太评价什么,也不好多说一个字,只是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
“哼!”
赵老太爷的一声冷哼,吓得赵希筱心里直发毛。求爷爷千万别迁怒于太太,否则她就难逃一劫。当着赵老太爷的面,她不好双手合十求菩萨,只得在心里默念心经,希望佛祖保佑自己。
没有暴怒,没有训斥,赵希筱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垂手站立在一边的赵然筠,闭目不语的赵老太爷,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爷爷不生气?
时间随着热气的涌入而一点点的消失,赵老太爷终于睁开了眼睛,衰老而下耷的眼皮使得他的眼睛只有一条缝隙。
“让瑞雪到我这来。”
顶着烈日赶到神山寺的瑞雪站在山门前深深地呼吸着。大热天坐马车实在是件熬人的事,马车是个封闭的空间,没有一丝风透入。她拿了帕子擦拭着额际的汗水,享受着山上的阴凉。
难怪三少爷不想回去。山上就是比山下凉快。
此时正值开斋。僧人讲究过午不食,因此这是一天最为丰盛的一餐。问清了赵希厚在哪里,她急急地跑到处所。
推开门,却瞧着他正乐此不疲地卷东西吃。
一见到瑞雪,赵希厚只是招招手,含糊地道:“来尝尝这个,大修师傅做的,味道儿不错。”
“三少爷……”
赵希厚直接往瑞雪口中塞了吃得,堵住了她的话:“叫你吃东西,过午不食,等日头一偏就没吃的了,你想让我饿着?”
瑞雪咬了一口,将其余的部分拿在手中,咽了后才道:“饿了就回去吧。”
赵希厚将吃得全塞进口中道:“你怎么来了?”
“老太爷叫我请你回去。”
“回去,干什么回去?我在这里快活的很。每天不用念书写字,也不用听那些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的话,我做什么要回去。”赵希厚从盘子里拿过一张烙好的薄饼,夹了些黄瓜、粉丝、腌萝卜丝、绿豆芽……可以说桌子上摆的小菜,他都夹了些放在面饼之上,将面饼包成上大下小的兜形,再沾了一点的味汁儿,咬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地:“吃个这个,我不吃荤都行,何必回去。我跟你说,这东西叫丝娃娃,大修师傅说是贵阳府的小玩意,我才听了这名儿跟御弟哥哥听了人参娃娃一样。你瞧他这包的手艺,这样子像不像包小孩子?”
瑞雪点点头。
“我头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可是仔细一想,这跟咱们这的春卷不是差不多么?只不过咱们这的这一头也包了,然后再炸了。”
瑞雪又点点头。随即警觉出来,赵希厚转移了话题:“三少爷,老太爷叫我请你回去。”
赵希厚将手中的丝娃娃一丢,起身走到床边,往后一躺,双手交叉的枕在脑后,优哉游哉地晃着双腿:“不回去。”
“老太爷很担心你,太太也说只要你回来就好。”
赵希厚没正面回答她,只是道:“你快吃,等过了午时再回去,现在日头太毒,别晒坏了你。”
瑞雪道:“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赵希厚忍不住捏了捏瑞雪耳坠,好笑得道:“正好,那你就跟我住在这。不过……庙里不许女子留宿的。这里也没什么人家,算了,到时候你就在马车上睡好了,不过这山里好像有狼什么的,到时候……哇!”赵希厚猛地对瑞雪做了张牙舞爪的动作,满脸笑意瞧着她抱住脑袋缩到桌子下,“就把你吃了。”
瑞雪偷偷地抬了眼瞧着赵希厚,半响气恼地跺着脚道:“你骗人。”
赵希厚无所谓地坐下,拿了个丝娃娃吃了:“那你就留下来试试好了。”
瑞雪怏怏地坐了下来:“为什么不回去?”
赵希厚认真的瞧着瑞雪,目光里泛着难得认真的神色:“你真想我回去?”
瑞雪点点头。
赵希厚眼睛一亮,不过很快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我回去又要溜出来玩,然后叫你帮我写字。时不时的还叫你好哭佬,把惹哭。就这样你还想叫我回去?”
瑞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三少爷!
赵希厚故做没看见:“好哭佬,为什么爷爷的话你就那么听?”
瑞雪听他又叫自己好哭佬,气恼地嚷着:“不许叫我好哭佬。”
赵希厚认真的点着头:“好吧,我不叫你好哭佬了,那我叫你金豆豆,如何?或者是花脸猫?你自己选择个好了。”也不理会瑞雪,自己就说道:“你不晓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哭得跟小花猫,脸上脏兮兮的。我就叫……”
瑞雪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拼命地忍着。只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赵希厚瞧着她又流金豆子,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别哭了。这么大还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瑞雪狠狠地抹了眼泪,却是不理他。
赵希厚道:“别哭了。怎么就喜欢哭?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真的脏兮兮的,跟……”
他这么一说,瑞雪直接扑到桌子上,将头埋在双臂中。
赵希厚推了推她。
瑞雪双肩不停地抽动,隐隐约约地还有抽泣声,压抑的呜咽声。
赵希厚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禁逗,耸着肩膀推了推瑞雪:“好了,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我以后不叫你好哭佬,也不叫你花脸猫了好不好?”
瑞雪侧过了身子,却仍将脸埋着。
“我真的给你赔不是了。”赵希厚一面作揖,一面偷偷地抬眼瞧着瑞雪,只是她还是没反应。
无法,他只得坐到瑞雪身旁,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你别哭了!”
瑞雪立即抬起头,开心的笑道:“真的?你说的,三少爷刚才说你要回去的。”说着狡黠地笑着。
瑞雪一抬头赵希厚就知道上当了。好哭佬脸上早就没有了泪痕,难怪她方才伏在桌子上,还真是……
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赵希厚忙打住高兴过早的瑞雪,笑着点头道:“真的。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少爷你……”
“若是不答应,那我就不回去了。”
瑞雪赶紧答应。
赵希厚摸着下巴故作深沉地道:“很容易。我留在这是因为这菜做的好,若是叫我回去,也得做道菜。”
瑞雪忙道:“这个容易,我回去就叫爹做你爱吃的。”
“慢着。”赵希厚打住了瑞雪的话,曲了手指道:“我是有条件的,第一,要你亲自做。”
瑞雪吃惊道:“我做?”
“就是你做,怎么不行?”说着赵希厚望向了别处,大有你不做了,我便不回去的架势。
瑞雪只得道:“我做,我做。”
赵希厚笑了,又曲了第二个手指:“第二,你做的菜要让这庙里的和尚说好。”
瑞雪点头,算是应了。素斋爹爹也很在行,回去讨教爹爹便是了。
“第三……”
见他久久不说话,瑞雪急了,忙问道:“第三是什么,你快说啊。”
赵希厚神秘一笑,小声的在瑞雪的耳边道:“第三,你要做道荤菜。”
瑞雪立马抗议道:“这怎么行?怎么能做荤菜,而且师傅们怎么可能破戒。”
赵希厚轻松得耸耸肩,往床上一躺,闭上眼道:“既然你不答应我的要求,那就算了。”
瑞雪瞧着他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