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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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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方法是,在网上聊一段时间后,就向她要电话,然后电话里凭自己的口才勾兑出来见面;见面之后,就吃饭,吃饭之后就唱歌喝酒,喝得开心时,应该可以握住她的手。然后唱歌会唱很晚,他会以一个女孩这么晚回家有危险为借口,把她哄回家睡。进了家门,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还不得手就别在江湖混了。美其名曰“五步倒”。
我见朋友说得头头是道,也动心了。于是第一次聊天聊了个年龄十八岁的,按照朋友的步骤,我向这个小妹妹要了电话,她居然很爽快的给我了。于是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个通宵。我听这个小MM的声音还可以,幻想他一定“声如其人。”于是约她出来见面。到见面那天,还专门把自己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把自己打扮得象个新郎官,更周到的是找朋友借了一辆“奥迪”欢天喜地的开去见她。
结果一见面,瞬间就被人从热情似火的沙漠抛到了冰雪漫天的北极。我几乎绝望的想让自己和“奥迪”车同时从地缝里钻进去。
这个所谓的“十八岁美女”象一只在脱毛的丑小鸭,头发稀稀拉拉,面黑得让人联想到她和非洲大陆存在某种血缘关系,眼睛仿佛金鱼般象外凸出,让我怀疑她得了甲亢。连和她说话我都觉得呼吸困难,更别提还有什么后续动作了。
自从受了这次强烈刺激后,我发誓不再见网友,因为我相信能从网上走下来的,决没有好货色。
但倩姐是个例外,我们在网上、电话里聊得很开心,见面是她先提出来的,我本来不愿意,我情愿大家保存一点遐想,这样友谊能长久一点。但她坚持,我没办法,只好说你到成都来嘛。当时我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迎接一个残酷现实。但一见到她,就知道被“套牢”了。
要说这种叫“网恋”的认识方式虽然现在已经司空见惯,但在电脑刚刚兴起的时候还叫另类。所以我想也许我至少还是那个时代的“新新人类”,玩的比别人新鲜,谈恋爱比别人另类,泡女人比别人疯狂,什么都是不一样。我们就象上紧发条似的拼命挥霍着青春,虽然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但仍然乐此不疲。
今天是情人节,我准时来到倩姐的公司楼下,想和她去庆祝一下。说心里话,我对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深恶痛绝,“老夫老妻”还学那些少男少女玩浪漫,浪漫就得花钱,而且是平时浪漫的好几倍,太冤了吧!
我在楼下等毕倩时给江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情人节不要东想西想,自己把心情放开。对一个刚失恋的人来说,情人节对他们简直是种虐待。
江树说,你来陪我嘛。
我说我对你的屁股不感兴趣。就挂上了电话。
当我还在盘算一支玫瑰花等于自己几天的午饭钱的时候,我的倩姐已经从公司款款走了出来,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她身上那件衣服,肉不由痛了起来。
倩姐走过来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脸上轻轻一吻,说老公情人节快乐。我说你快乐所以我快乐。眼睛还没从那身衣服上放下来。倩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漂亮吗?我点点头。她说今天商场打折,才六百多。
我感觉脸抽搐了一下,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的情人节不过了。但看她甜蜜蜜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难得让她高兴,只能咬紧牙关,认!
我们到了总府路上的一家德客士炸鸡吃饭,里面人山人海,大多都是一对一对的男女。情人节这玩意儿是西方传过来的,当然要到有西方味道的地方过节才算正宗,有钱的去吃西餐,没钱的就啃炸鸡腿,各得其乐。
第六节
    等了好久才有一个位置,我慌不迭的把倩姐安顿好,又挤得一身臭汗买了两个汉堡包和一个鸡腿。倩姐问杂个只买一个鸡腿呢?我说我没胃口。倩姐说你是看见我买衣服心痛了哇?我摇摇头说,真的没胃口。她有点生气的撅起嘴巴说,我骗你的,这身衣服才一百二,看你那小气样。她甩了两个卫生球给我。
我瞪起眼睛说,你说得哦,买就买了,我小气?不要说六百,六千我都给得起。
倩姐嘁了一声,摆出懒得理我的样子。
我们正吃着,忽然背上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眼前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刘成。”我差点跳起来,兴奋的叫道。“杂个是你喃。”
这个近十年没见的老同学兼铁哥们儿笑呵呵的说:“我带老婆过“情人节”,本来说好去吃韩国菜,她走到这里又想吃炸鸡,我一进店子,看背影就知道是你娃。”
我说我还不是一眼把你认出来,你就是化成灰我还是认得出来。
我们相拥着坐下。我把倩姐介绍给他,他指指身边那位衣着光鲜的夫人道:“孙丽。”
坐下后我上下打量他光鲜的外型,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身穿“梦特娇”,脚踏“登喜路”,手里拿一个MOTO最新款摄像手机,我说:“耶,整发了哇?”
他说:“哪里哪里,还可以。”
人生的精彩就在于他的变幻莫测,谁也没想到我和刘成就这样很“随意”的碰面了。
2004年2月14号晚上八点一刻,我和离别十多年的老朋友刘成在成都最繁华的街道重逢,没想到这一次重逢却带来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年。
(4)
说起和刘成的故事,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刘成是我读中专时候的“铁杆子”。那时我当班长,他当团支书,还住同一个寝室。
刘成本来不是这么“坏”,刚进校门的时候还算一位“纯情小男生”,是个和女生说话都要脸红的角色。在我给他灌输的“枪杆子底下出男人”的理论下,他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有一次,他看上其他班级的一个女生,也不打听别人有没有男朋友就瓜龊龊的去向别人表白,结果那女生回去告诉了男友。那男人让女朋友下晚自习后把刘成骗出校门。可怜刘成还以为自己求爱成功,欢欣雀跃,结果手还没牵就被躲在路旁的男人迎面就是一拳。刘成那时长得瘦瘦的,哪是那男人的对手,于是在校外的田地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痛扁了一顿。
刘成哭丧着脸回来给我诉苦,我象屁股下面安了弹簧,一下蹦得老高,这还了得,欺负到我兄弟的头上来了。我二话没说,操起寝室那个带铁把把的扫把就去找那个男的,结果那个男的被我堵到楼梯口暴打了一顿。
那天也真倒霉,当我酣畅淋漓的为朋友报仇的时候,恰好遇到学生科老师查房,一下把我逮个正着。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事顶下来,说这娃踩了我一脚,我气不过才打他。哪想这娃脑袋里少根弦,硬说我是刘成指使来打他的。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要捅破大家都捅破,四个都没跑脱。我和刘成被记过处分,那男人和他女友因擅自在学校谈恋爱而被留校查看,比我们处分还重。当然,我们的班长和团支书也当不成了。
这件事以后,刘成一直对我充满愧疚,说一定报答我。我说兄弟不说这些,只是以后泡婆娘把眼睛擦亮点。
也是从那以后,刘成对女人改变了幻想,充满了实际,他的嘴巴“油”了,派头“足”了,还真让不少女人成为他盛装体液的器皿。
第七节
    刘成是宜宾人,毕业后就分回老家,我则回了成都。毕业后有段时间他来成都找我,说他在宜宾的单位要死不活的,已经辞职了,准备一个人单干。他还拉我一起出去。我说你准备去哪儿?他说去广州,现在人想挣钱都往那里跑。我说我分的这个单位还可以,不值得冒险。他表示理解。
在他去广州的前夜,我们在八宝街边的一个“苍蝇”馆子(成都话:路边的小饭馆)喝的酩酊大醉。那个月我刚发工资,喝完酒后,就带刘成找了个“发廊妹”泄火,结果刘成借到酒劲,三个小时没有下马,把那“发廊妹”弄得直翻白眼,事后我付钱的时候,看别人路都走不利索,就多给了五十,刘成一把阻止“挣钱就要付出代价,当初说好多就是好多”。他就是这样的人,对朋友没的说,对女人真有点“那个”。
没想到一晃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冲动的年龄只能当作美好回忆细细品味。我看到刘成发福的身材有些感慨。
我说你这些年跑到哪里去鬼混了,连电话也没一个。他说你还怪我,我给你家打过几次电话,都打不通。我说,这几年搬了几次家,电话换了好几回。
然后刘成说他前段时间是在广州跑服装批发,这些年生意秋,想回成都做点生意,不走了。他说他老婆孙丽就是广州人。
我这才仔细看看他身边的老婆,印象中的广东人都属于线条比较粗犷的类型,而刘成的老婆却生得纤鼻细眉,眼睛亮而大,象两颗晶莹的珍珠,身上唯一有点广东人的影子就是皮肤比较黑,不过却给她带来另一种俏丽。不可否认,她的漂亮不同于成都女孩那种纤小而白净的美丽,而是一种比较原始比较野性的美丽,这种美丽往往能吸引住男人的眼球。
孙丽对我的打量微笑着点头,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眸子,让我有不敢直视的感觉。
我对刘成说,你有眼光哦,找个这么遥远而美丽的姑娘。
他瞄了瞄倩姐说哪比得上你哦。我看倩姐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碰碰她的肩膀,给她说刘成和我如何如何的好,还讲了很多有趣的事给她听(当然不包括风流史),倩姐只是淡淡的笑,对不太熟的人她始终保持一副面孔。
刘成看看周围说,不在这里吃了,我们换地方。他对老婆孙丽说,你去买两个鸡腿打包,我要和王栋好好喝一顿。孙丽顺从的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刘成噜噜嘴,也不顾及倩姐在旁边,说,怎么样?巴实哇?一副以往在学校无拘无束放浪形骸。
我白了他一眼,看看倩姐,只模糊恩了一声。
从德客士出来,刘成说你们在楼下等我,我去开车。在他走后,我有一茬没一茬的和孙丽聊天,问她诸如成都的生活习不习惯,喜欢吃什么之类的话。
孙丽看来是个很健谈的人,操着“广普”,回答着我的每个问题,还拉着毕倩问长问短。由于是初次见面,毕倩也不好和她多说什么。但我对孙丽的印象还不错,觉得这个女孩很大方。
不一会,一辆“君威”停在面前,刘成从里面探出头说,上车。
坐上车,我一直在感慨,人生机遇真是不一样,要是当初和刘成一起下海,也许也能有他现在的派头,但同时我就不能拥有现在的一切,我看看坐在身边的倩姐,缘分真是很难说,我突然感到很对不起倩姐,同是女人为什么别人的女人能坐轿车,我的女人天天坐我的破自行车。我不由握了握她的手,她转过脸对我一笑,我知道她想到了我所想的的东西,所以这一笑表达了更多,有安慰有鼓励还有坚定的爱。我心里一暖,感激的把手握得更紧了。
第八节
    作出辞职决定让我下了很大决心,虽然我待的这家国企让我郁闷,但总的说还是实力雄厚,工作还比较稳当。也许在这家企业待得太久,让我失去了很多棱角,现在要让这些棱角都长出来,的确是很吃力的事。
我和倩姐商量了一整夜。倩姐对我的下海十分支持。倩姐说,你还年轻,即使一步没踩稳,跌倒还能重新开始。
也许以前对前途有太多观望,所以这次的决心让我下得犹犹豫豫,就象第一次学游泳,闭上眼睛往水里跳。
当然,让我辞职的主要原因是刘成想拉着我一起做生意。
那晚久别重逢的刘成把我们带到皇城老妈去吃火锅,席间刘成说他有意在温江买块地,开个苗圃,他说最近苗圃的生意看好,国家也在大力扶持这个产业,相信会有大的发展。刘成很够意思,说不用你出一分钱,我直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孙丽当总经理,你当副总。每月四千元的工资,年底还有股份分红。
条件是没的说,但和朋友存在某种利益联系,是我不愿意的。倩姐开导我说,这也是你的机会,你想让自己心安理得,把苗圃生意搞好,那你对朋友也有交代,对自己也有交代啊。
于是,在我三十岁零五个月的时候,我走出了干了快十年的公司,投入了陌生而宽广的商海。
新公司取名叫“万年青绿化工程实业有限公司”。刘成在离温江县城十多公里的地方买了二十多亩土地。
土地契约拿到当天,他这个董事长约我出去巡视新的领地。他象个皇帝,指着正在建设的苗圃豪迈的对我说,这个地方我们要它两年内扩大一倍。
他的话也在我心里鼓噪起一阵豪气,虽然还是帮朋友打工,但我也把这次机会当成自己事业的开始。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苗圃搞好。
巡视完工地,我们开车回成都。一路上,刘成没了刚才的兴致,手把方向盘,阴沉着脸,显得心事很重。
其实从见到刘成到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有时我们还是象以前一样有说有笑,谈论女人也是以往那样兴致勃勃。但他更多时间是沉默、拘谨,好象时刻都有心事。
离别十年,两人的人生轨迹各不相同,经历的事情也不一样。我和他两人的共同语言除了以往那些旧事,就少之又少了。我曾几次问起刘成在广州奋斗这十年的事,但刘成总是借故叉开话题。我也就作罢。但内心却叹息,看来要和刘成回到以前那些肝胆相照的岁月是不可能的了。
车经过八宝街的时候,他放慢车速。这一段已经改造得跟以前完全两样。就象现在我和刘成,人还是那个人,但全变了。
我说,你在找那个激烈战斗的遗址哇,早没了。
刘成摇摇头说,我是找那晚我们喝醉酒的“苍蝇”馆子,那家老板炒的回锅肉简直是一绝,我在广州的时候想起就流口水。
我依稀记得那个老板是个老头,我感叹着说,不晓得那个老板还在不在。
刘成叹了口气说,多半不在了。
我们换来一阵沉默。
隔了一会儿,刘成语带感慨的说,王栋,我在家是独子,没什么兄弟姐妹,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兄弟。虽然我们十多年没见,但那份感情是谁也比不了的。这次做生意,我们两兄弟好好搞,争取搞出点名堂来,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业,要发财一起发财。
我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心里一阵感动。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这次出来是背水一战,我他妈拼了!
刘成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好。我在昆明那边有朋友,想先过去联系一下苗种的事,联系好了直接给你发过来,新公司的筹备就交给你了。
我瞪大眼睛说,你要走?我可是什么都不懂哦!
刘成说,没关系,不懂的可以问孙丽。有你们两个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见刘成主意已决,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第九节
    刘成临走也没多说什么,神神秘秘的,只把车钥匙甩给我,说回来后给我买辆车当坐驾。我说算了,等挣了钱再说。他走得倒痛快,剩下一大摊事交给我这毫无经验的人来做。
所以没有办法,只有找孙丽。
我给孙丽打电话,孙丽说她正在双楠一家发型屋做头发。我马上赶过去。
走进这家全成都有名的发廊,我在一名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正一边做头发,一边和发型师聊天的孙丽。
孙丽周身罩着一张白罩单,小巧的脑袋露在外面有些可爱,见我来了,冲我一笑说,王哥,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我回以一笑,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服务员给我端来一杯茶。我边喝边等。
孙丽和给她做头发的发型师继续聊起来,两人聊的内容都是某人刚搬了新家,某人刚换了男朋友。那些人他俩都好象都很熟悉。看来孙丽和这个发型师还不是一般熟。
我看那发型师梳个马尾辫,长长的脸庞长得白白净净,说话语气温柔而缓慢,与他男人的身份很不匹配。他还不时用眼光往我这边瞄瞄。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我索性不看他们,从身边拿起本杂志看起来。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孙丽的头发总算做好了。她和那发型师一起向我走来。
孙丽对发型师介绍我。
我向发型师伸出手,自我介绍道:“王栋!”
发型师伸手握住:“严浩。”
我感觉他的手细腻修长,软若无骨,象握女人的手一样。不由使我手上的力道轻了很多。
“严浩是我老乡,来成都六年多了,现在是成都数一数二的发型设计师‘‘‘‘‘‘‘”孙丽介绍道。
“哪里哪里?你别听孙丽夸张,混口饭吃。,请多多指教!”严浩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礼貌的把它接过来,摸摸身上,才想起新公司刚成立,自己还没来得及印名片,于是把原因给严浩说了。
孙丽在旁道:“王哥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以后大家打交道的机会还多。”
严浩眼光亮了些,对我频频点头。
从发廊里出来,我和孙丽就近找了间茶楼坐下。
我说,你在你朋友面前把我的“副“字去掉,让我有点尴尬哦!
孙丽笑道:“大家朋友还分什么‘正’‘副’,况且生意场上介绍人时,把别人的“副”字加上去显得很不尊重‘‘‘‘‘”
我想想也是。
孙丽又道:“你可别小瞧刚才的严浩,他的本事大着呢!成都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说不定,以后他能帮上我们的忙。”
我“哦”了一声,心下却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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