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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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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放心,我在一日,当力保东冀一日平安。望大人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赵昶虽然在笑,可许璟在笑中看出毅然的悲壮来,他张口想说句‘大人保重‘之类,临行的号角吹响,赵昶的手从他肩上滑落,挥手作别,翻身上马而去;稍远处许琏也挥手,软甲上的铁片被阳光折起白光。始终勉力维持平静的许璟这时也扬起手,可无论许琏或赵昶都已转头面向前方大道,再看不到身后挥手之人了。 
有乔蔚的前车之鉴,赵昶留下万余兵卒,以应不时之需。大军走后许璟与东方诚定好紧急联络的信号方各自回城,东方诚回闻郡天杜,许璟则回雍城。赵昶出兵前命许璟代行太守事,事无不总,是故许璟才回太守府,早就一堆事物等他决断。 
接下来的十日风平浪静,算来赵昶大军已出冯州,许璟担心的危机也未见端倪,眼看就是收割时节,彼时四野清空,视线辽远,偷袭的危险无形中又能消去几分。 
许璟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逐渐把心思转到即将到来的秋收上,就在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时,赵昶在东冀的管家把一封信交给了许璟。 
看完信许璟只觉得全身寒意漫散,不可抑制,雍城外送别时赵昶一言一行所含深意这时领悟,当日心口没来由的一寒并非多心,原来他已抱死意,吩咐下人二十天后交给许璟的信里,提到的全是托付许璟的身后事宜。 
重重把信拍在桌上,许璟神色不善,在室内踱了几个来回,重又坐回桌旁,提起笔来写信。刚写个提头又换纸,再写收信人换作许琏,草草说明赵昶‘毋论胜负,惟愿一死‘的意图,不提任何建议,就用漆封好信,命人火速送到军中。 
在信送到之前,大军已达腾州。韩曲叛乱的消息在几场野外战事中得到确证,赵昶即命白令率一半人马三日内赶到腾州城下先行劝降,攻城等一切举动则待他所领人马到后再议。 
赵昶的犹豫使白令十分迷惑,领命后他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提议全军同进退,劝降并无意义‘韩曲决心称帝,怎会接受劝降?‘ 
听到这句话赵昶眼角狠狠抽搐了下,维持原命不改。白令亦固执:‘分兵是下下策,大人不想胜了么。‘ 
‘明举,这是军令,不要再争了。‘何戎从中调和。 
‘听说大人在刘邵军中曾质疑军令,军令也不见得不能改。‘ 
何戎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并非不知白令所说非虚,之所以白令能说而他与许琏不能说,盖因白令于韩曲与赵昶交情深厚一层毫不知情。 
白令顶完这句赵昶深不见底的目光扫过来,他心里发毛,但硬撑住不松口;赵昶幽幽一笑:‘明举说的是。传令,全军整备,全速赶至腾州,弱乏掉队者,一律甩下。‘ 
‘大人明鉴!‘ 
到达城下时正好第一缕阳光照在城墙上,连日的疾行似乎还未带来过大的疲惫。赵昶命全军远地待命,独自一人走到阵前,扬声喊道:‘我乃渭芙赵昶,尔等速去通报韩曲,说故人远道而来,还请登城一会。‘ 
好半天没有动静,赵昶又喊一遍,城墙上晃过一个人影,仔细看去,并非韩曲。那人见到赵昶大声喊:‘大顺兵马都督丁格传口谕,‘你若放下兵器,率众归顺,将来天下有你一半。如若不然,不必再念往日情谊,大可自凭本事,与我大顺将士拼个你死我活。‘‘ 
赵昶一人一骑被朝阳罩住,金光中沉寂良久,再次开口说的还是要见韩曲。城墙之上丁格不予理会:‘归顺之时,陛下自会相见,你主意打定没有?‘ 
见赵昶还是沉默,丁格狞笑:‘陛下早知你不会轻易受降,还是由我帮你一把。‘说完扭头招手,在面庞刹那铁青的赵昶和东冀士卒注视下,几十个寻常打扮的男女被押上城墙。 
丁格抱着个睡眼惺忪的孩子居高临下俯视赵昶,语气是残酷的轻松:‘赵大人,陛下命我问你,是率众归顺呢,还是看你的侄儿从这六丈高墙上摔个粉身碎骨?‘ 
城外全军哗然,白令始知因果,啐一口骂道:‘天下竟有比我还狠的混蛋。‘ 
满意地看城下喧哗四起,丁格洋洋得意又说:‘大人与陛下是义兄弟,应知陛下抱负,何必苦苦跟着昏庸的朝廷与陛下为敌。陛下说了,只要大人愿意,携手打下的江山定有大人一半,代代不相负。‘ 
喧哗声渐渐平息,城上城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始终垂首无语的赵昶。何戎意欲开口,白令在一旁拉住他摇头,以口型示意‘此时不可‘。 
太阳升得更高,丁格渐感燥热:‘赵大人,你快做决断,陛下还等我复旨呢。‘ 
依然沉默。赵昶握住佩剑剑柄,死死捏住不放。跨下骏马感到主人气息变化异常,嘶鸣不已。城墙上的丁格忽然听到身后冷冷传来一个声音:‘你若想速决,先把你手中那个孩子扔下去,再把这里的人按血缘从疏到亲依次推下去,他自然会有决断。‘
13
    说话之人须发半苍,双手被缚从容不失,丁格见他开口先施礼:‘老大人肯说话了?‘ 
老人转开脸,提高声音以使城下的赵昶也能听见,他并非怒骂,也非求饶,而是一一说明被缚男女与赵昶的亲缘,哪个是兄嫂弟妹,哪个是远房亲眷,哪个只是家中杂役,娓娓说来,连声音都不曾抖。他每说一个名字,赵昶握剑柄的手就抖一下;何戎许琏开始明白老人的意图,相顾失色;白令眼中煞气顿起,双剑业已拔出;军中起初还有窃窃低语,到后来连咳嗽都听不见。。。。。。城上老人的话到了尾声:‘至于老夫,特进侍中太子太傅、贯亭侯赵岳,是城下此人的叔父,亦耻为韩曲授业之师。‘ 
不知不觉烈日悬中,丁格额上汗意渐盛,早就醒来的孩子在他怀里扭个不停,却被母亲教导不许哭喊。面对城墙下死寂的队伍他背后泛虚,赵岳一家不关己的镇定加上赵昶的始终不语让他大为烦躁:‘赵昶,我再问你一次,归是不归!‘ 
丁格高举怀中少儿,孩子终于扯出凄厉尖锐的哭声,赵家女眷大多也随着哭号,纷乱的哭声传到阵中更是惨不忍闻。 
在赵岳目光冷冷扫视下,女眷们再不敢发声,孩子的哭声就格外响亮,丁格面孔狰狞:‘你不决断,我就不敢扔吗?‘说完当真用力一掷,哭声在沉闷的坠地声后戛然而止,赵家人中顿时有人晕了过去,惟独赵岳还是冷然:‘刚才扔下去的是他远方表侄,穿褐衣那个的与他血缘更近。‘ 
赵昶在孩子的啼哭声中抬起头,漠然正视前方,握剑的手松开,无力地垂下,无论随后丁格怎么样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扔落,就是默不声响,只管看青石城墙根上三尺鲜血。 
丁格每扔一个孩子前照例问一句‘归降不归‘,在所有孩子坠城后还是一个字的回答都没有得到。赵岳看他满头大汗,安详说道:‘你不妨先推我下去,他十岁起由我抚养,或许能让他回心转意。‘ 
‘老匹夫!‘丁格破口大骂,‘我偏让你看尽家人死绝再送你归西,反正他也不会归降,你且看我敢不敢赶尽杀绝!‘ 
墙角尸体越积越多,先是女眷,再是男丁,不同孩子的尖叫哭喊,每个被推下的人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点声音仅是肢体坠地的短暂闷响。一点一点,溅起的血染红半面城墙。赵昶身后,许琏早撑不住别开眼不愿再看,何戎勉强扶住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即使有话要对赵昶说,声音也全卡在喉咙里。 
赵岳被推下去之前眯起眼睛看了看下方的侄子,可惜老眼昏花中看不仔细,他只能安抚一笑,接着似乎也看到赵昶对他点头微笑。于是他闭起眼,在腾州士卒动手前先一步,踏出城墙。 
最后一声闷响后,城内外只剩风吹动两方旗帜的猎猎声。 
满身是汗的丁格阴笑:‘既然杀一人与杀一家没区别,我就杀给你看,人已杀了,你又如何!‘ 
赵昶这时有了反应,转过头静静注视身后群情激愤的将士,眼中全然干涸,一双眼睛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白令眼中阴狠乍现,高举一剑,喝道:‘杀!‘ 
凝固的队伍在白令的吼声中蓦地活过来,应和声震得腾州城墙随之震动,赵昶抽剑出鞘,三尺青锋映日犹寒。 
。。。。。。 
腾州城下的惨事还未传到东冀,许璟先行接到天子离京的消息。月前良秭夜半忽发地震,死伤无数,宫室损毁,少帝便在内侍和少数老臣护送陪伴下仓皇离开良秭避灾。朝中分握财权兵权的是原先梁冲手下幕僚与武将,灾后也不迎回天子,任其仓皇流离;天子由良秭一路东奔,路经各州郡无人接驾,一路落魄于近日到达东冀、闻郡与东阳交界的小城,景况甚是凄凉。 
许璟听罢详情,问带来消息的东方诚:‘东阳也是任由陛下车驾经过而不迎么?‘ 
‘不仅东阳,但凡陛下途经州郡,皆以各种理由拒陛下于城外。‘ 
‘此事对大人而言是难得的机会。。。。。。‘ 许璟略一沉吟,对东方诚说道。 
东方诚把这个消息告诉许璟的最初目的是想找他商量如何把天子‘请‘出东冀与闻郡,而许璟长久的思索显然不是与东方诚抱着同样的目的。当许璟提出让东方诚带兵守住启城时,东方诚大为不解:‘如今天子形同虚设,大可随意打发,何必这样慎重其事?‘ 
许璟并不解释:‘修武信我一次,在我去腾州期间,牢牢守住启城,尽力款待陛下,无论何人要带走陛下,一律不允。‘ 
‘你要去腾州?‘ 
许璟郑重非常:‘事关重大,我定要亲自告知并说服大人。‘ 
东方诚看许璟这般严肃,呵呵笑道:‘子舒既然要去,我派一百精兵护送。你不要担心,现今其他州郡对天子惟恐避之不及,不会有人来抢。‘ 
许璟苦笑:‘如是这样再好不过,万一真有人强行带走陛下,也要告诉陛下是大人尽力守护陛下,只是力有不逮,日后定将迎回陛下,记住了么?‘ 
待东方诚似懂非懂地点头,许璟又说:‘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发,不用人马随行,轻装简行反倒安全。‘ 
‘可是。。。。。。‘ 
‘修武切记,此事于大人关系非常,千万不可有半点差错。‘ 
许璟眼底近乎热切的光芒东方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依然不明白许璟此举深意,却在这样的目光下,慎重至极地点头。 
毕竟是叛乱之地,无论许璟如何坚持,东方诚依然派了两名心腹跟在许璟身侧。三人连夜奔驰,片刻不停,不到十日赶到腾州郊外,随从看远处的腾州城不见烟火色,无伤兵流民,只道我方大获全胜,腾州已在掌握下:‘沿途波澜不兴,也不闻伤兵哀号,看来腾州尽在大人手中了。‘ 
‘不忙,先慢些走,找个路人问明再定是进城还是与大军会合。‘ 
眼看离腾州城越近,却不见一个路人,许璟疑惑骤起,命随从中一人靠近城池打探究竟,自己则和余下那名就地等待。等待的过程中他不只一次朝腾州城方向看去,艳阳下的城池看上去坚固非常,看不出破损伤痕。许璟突然不安起来,这是秋收时节,郊外的田地上大部分麦子都未收割,本不该这样安静,只要战事一停,无论胜负,腾州的百姓都会尽快割麦确保收成。。。。。。 
可是这里太静了,静到不像战场,不像一州中心。 
他不得不警觉。 
跟着许璟的随从也发现异状,牵着马四周打量,武人的直觉告诉他此地异常,但鸟鸣和风声却表示没有任何危险。正当他们紧张惑然之际,腾州方向驰来一队人马,赵字大旗迎风飘展,行在最前的正是何戎。许璟暗笑自己多心,很快双方会合,许璟喜悦溢于言表:‘看来是大胜了,大人现在何处,我有急事要禀报。‘ 
何戎却没有喜色,心不在焉地说:‘刚才听说子舒来了,我们还当是笑话。。。。。。未料你当真赶来。。。。。。东冀还好吧。‘ 
‘如仲平预料,未遇外敌。既然战事已了,我这趟来的正是时机,仲平带我去见大人吧,事态紧急,不宜拖延。‘ 
‘子舒不忙,这边走。‘何戎指个方向,率先领路。 
许璟心情大好,走到半途方惊觉何戎指引的是条弯路,离腾州反而远了。心中一凛,拉紧缰绳问:‘仲平要带我去哪里。‘ 
‘子舒不是要去见大人吗,全军不在腾州城扎营,要见大人就要走这条路。‘ 
何戎说话时眼睛始终没看许璟,握缰双手不停在动,这些异状许璟看在眼里,安静听他把话说完,微微一笑:‘仲平,阿连在哪里,他还好么。还有,我那封信他可有收到?‘ 
‘好的,文允很好。至于信。。。。。。恐怕子舒要亲自去问他了。‘ 
‘是么,‘ 许璟收住笑意,素来温和的目光锋利如剑,‘仲平何故一再骗我,阿连若是无恙,为何来迎我的会是仲平你。‘ 
何戎双手一颤,面色大变,这更证实了许璟的想法,他再逼上一句:‘你们在瞒我什么,大人现在何处,这一仗,究竟是胜是败。‘ 
许璟口气咄咄,目光寒锐,何戎心中有事,被揭穿再不愿隐瞒,苦苦笑道:‘本以为我来可以瞒你到回营,哪知还是出了破绽。子舒勿忧,韩曲战乱已平,我军全胜而归。。。。。。‘ 
‘仲平还在搪塞我,我一再问大人如何,你还是只字不提。‘ 
何戎艰涩无比开口:‘大人攻城时重伤,自城破之日昏迷,至今未醒。‘ 
许璟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为何觉得眼前事物晃动不停,好一阵工夫方回复原状。 
‘此战这样艰难?城破后你们可找到大人叔父一家?‘ 
此言一出连何戎在内的所有骑兵统统低下头,很快许璟听到声压抑的哭声,虽短暂也足以衬显四下的寂静。许璟终于发现异常所在,拉住何戎道:‘攻下腾州至今几日?‘ 
‘三日。‘ 
一把推开何戎,许璟死命抽打坐骑,掉转马头赶往腾州,也不理会何戎大喊‘子舒留步‘,手上马鞭挥得更为急促,同时发现无论离腾州城多近,路上就是看不到人影,不说人影,就连鸡鸣狗吠也听不到半声。成熟麦子的清香渐渐掩盖不住腥味,当看清城墙上一道道蜿蜒而下的血痕时,他停住抽鞭。 
接着,许璟看到了除本方将士外的第一个人。 
那人高高挂在城门外的木桩上,不知挂了多久,脚下的血迹全变成黑色,并不断有新的血滴滴下;城外的原野上看不到任何厮杀痕迹,没有污血,也没有残破的尸体,柔和秋风拂遍,其状平和。 
腾州城门洞开,从许璟所站位置看去,宽阔大道笔直伸向前方,许璟咬咬下唇,驱令坐骑走进城中。 
豁然开朗。 
青石铺就的道路平直前伸,石上留着车驾碾过的痕迹,道路两旁屋舍俨然,若有往来如织的人群,定是繁荣昌乐景象。 
只是这腾州城里,和方圆数里一样,看不到一个人。 
微弱的寒冷和恐惧自心口一个小小角落窜出,尔后以燎原之势往四肢蔓延,许璟拉紧缰绳维持平稳,无奈冰冷的手根本不听使唤;他狠狠从马上摔落,跌在石板路面上,已凝成黑紫色的血擦上浅色的袍靴,也粘上他的手脸。马受惊奔走,踏上青石的落蹄声清脆响亮,就像匆忙的敲门声,可是放眼望去,没人从敞开或半开的屋门中走出应答一声。 
摔倒时手磨过光滑的石路,灼热的痛感让许璟蹙眉,挣扎着站起来,欲抚平弄皱的下裳,新陈血迹淋漓着划过,像苍白皮肤上的一丝血痕。 
他踉跄前行,路上每一道沟壑里聚满血,路面上滩滩血迹触目皆是,血腥的气息铺天盖地,可是他还是连尸体都看不到。 
温暖的双臂蓦然环住许璟。 
‘阿兄,腾州已是空城,不要再向前了。‘ 
忍着心口的钝痛许璟半转过身,许琏和更后面的何戎满目焦急不安,他们之后,除了血迹还是血迹,许璟重重合眼,两行清泪猝不及防地呈现在许琏、何戎眼前。许琏骇得松开手,拼命后退直到何戎揽定他,眼泪坠地的同时许璟复睁开眼,泪水堆出的水气遮住一切眼神,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目光辽远地越过面前二人投向天边:‘回营吧,我为急事而来,耽搁不得。‘
14
    血污遍衣的许璟出现在腾州城东北半里的赵昶军中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而本欲上前招呼他清洗一下的尉官在看清许璟神色后均畏惧地定住,眼睁睁看何戎与许琏带他走进赵昶休憩的营帐。 
大帐帘幕低垂,外面的声音和光线都传不进来,何戎许琏进帐后放轻脚步,点亮帐中角落里的一盏油灯,冲守护的亲兵使个眼色,很快帐中亲兵散去,只剩下昏睡中的赵昶和刚刚进来的三人。 
许璟走近看了看赵昶,已经昏迷数日的赵昶面容和静,惟有眉心微微拧起。只看一眼,许璟坐到灯下矮塌之上,目光侧向神色不定的其余二人:‘万户萧疏,血流成河。‘ 
‘阿兄!‘情急下许琏喊了一声,接着想起赵昶仍在重伤未醒中,声音压低,‘你不知当时战况。。。。。。‘说完一时接不上下句,硬生生卡在半途。 
许璟把灯光拨得再暗,三人的表情随着光线的暗淡模糊下去。放下拨灯的细箸,许璟面色木然:‘我是不知道。‘ 
‘屠城之事,‘何戎说到‘屠城‘二字在座三人都不免一寒,‘事先我与文允并不知情,就连大人,也不知情。攻城前,韩曲以大人叔父一家性命胁迫大人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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