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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明拍拍旁边的床说:“小心肝,来,过来。我今天真的很高兴,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张然嗯了一声,顺从的躺下:“是的,我就要是你的老婆了,我该怎么样爱你呢?我要听你的话,为你做你最爱吃的饭,晚上陪你睡觉……”说到这,张然自己就把自己逗乐了。
两个人互相温柔的抚摸着对方,就直是互相温柔的抚摸,没有性欲。张晓明后来回忆说。
爱情包括多少温柔的抚摸?又包括多少性欲呢?
温柔的抚摸才是爱情吗?还是只有性欲才是爱情?
束雪第二天早晨没有去上班,一个人躺在床上。冯西亭想要跟束雪说话,有点拉不下脸,到公司去了。在公司打了个转,说要出去谈点业务。
冯西亭去股票交易市场了。在那里呆了一个上午,中午来到了网吧。
桑秦给网吧起的名字是:宽带e梦
桑秦看见冯西亭过来,看冯西亭的眼光有点诧异。冯西亭问了桑秦网吧的营业情况。桑秦自豪的说:“良好,照这样的赚钱速度,你明年就可以娶束雪,后年就可以买房了。”
束雪。冯西亭一下子想了起来。拿出手机给束雪拨过去。
关机。
冯西亭要回公司转转,最近几天忙的头晕,业务也没时间跑,开网吧都是桑秦自己一个人在张罗,自己实在是没搭多少手。桑秦说:“没关系,你先干你的,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这最近也还转动开。”
冯西亭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该从公司退出来,跟桑秦好好经营这个网吧。
晚上桑秦给冯西亭打电话:“说一起去她那儿吃饭。”冯西亭因为束雪正火烧火燎,说:“不了,回家,还有点儿事。”
桑秦说:“是因为束雪吧?你过来吧,我给你做个和事佬。”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冯西亭到了桑秦住的地,看见束雪正抱着一只白狗熊玩具玩。心放了下来。
门响了,束雪没有理冯西亭,继续自顾自的玩,桑秦在厨房正在做饭。冯西亭用手碰碰束雪,束雪瞪冯西亭一眼:“干嘛!”冯西亭看束雪开始说话,上杆子追着说:“丫头,脚还疼吗?”束雪没好气:“谁是丫头啊!”冯西亭陪笑说:“你看,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很心疼的。”
不说还好,冯西亭一提这事,束雪跟着就急:“冯西亭,你也太狠了,用那么大的力气,你是成心的,我大老远跑过来,跟着你,你看没人帮我,就欺负我。”说到伤心处,束雪又流下眼泪。
冯西亭让束雪说的心里恻然,平时牙尖嘴利,也突然没词了。
桑秦端着盘子走过来,瞪冯西亭一眼说:“冯西亭,你以后给我小心了,要是再欺负束雪,别怪我不跟你讲交情。”
冯西亭点头哈腰答:“是是是,一定记住。”看了束雪一眼,束雪露出孩子似的笑脸。
吃完饭,冯西亭跟束雪说:“我们回去吧,别打搅桑秦休息了。”桑秦说:“没事,我还想让束雪陪我两天呢,就怕你有意见。”说完哈哈笑了。
冯西亭说:“那会有意见,你帮我管老婆吃饭,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呢。”束雪说:“那我在这住两天吧。”冯西亭嘿嘿笑两声说:“嗯,不要住的太长哦,我也会想你的。”束雪白了一眼:“德性。”
冯西亭离开公司是因为一件事促成的。
本来离开公司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冯西亭有点舍不得自己半年来经营的业务。要知道客户很多都是潜在的,自己一走,很多提成就会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冯西亭在这半年走访了大半个河北省内的大小商场,现在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回报。
这次,冯西亭应定州一个客户的要求,让冯西亭给送点货,并且结一下上次的款,不多,也就五六千。
冯西亭本来不想去,经不住定州那个赵老板的盛情邀请,就过去了。
赵老板四十多岁,人很豪爽,冯西亭跟他第一次打交道给他支了不少经营的招,又给他介绍了几个黑市朋友,让赵老板很高兴,这次说要跟冯西亭好好喝两杯。
冯西亭到了定州,已是中午,赵老板拉着冯西亭进了黄鹤楼饭店。吃饭喝酒,不在话下,吃完饭,赵老板说要让冯西亭住下,冯西亭连忙说:“赵哥,算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外面事太多,我家里还仍着一滩子事,我今天来,就是感觉赵哥够朋友,也就跟赵哥叙叙旧,喝喝酒,赵哥,有时间你去石家庄,我作东,咱们好好玩玩。”
赵老板有点犹豫,说:“本来晚上还给你安排了别的活动,哎,既然你忙,那也就算了。”
冯西亭说:“实在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我抽个大空闲,我们好好乐乐。”
赵老板人也干脆说:“好,一言为定。”
给冯西亭结完款,就下午三点半了,冯西亭跟赵老板告了别,就去了长途汽车站。
买票,上车,酒精的原因吧,冯西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快到石家庄了,车好像停了一下,又开了。
冯西亭激灵一下,全醒了。
顺手就往裤兜里摸去,一揣,没揣进去,却摸着了自己的大腿。
冯西亭冷汗出来了。
低头看,裤兜上一条V形的裂口,钱已经不见了。
冯西亭沉声问售票员:“刚才有人下车了吗?”说票员说:“是啊,两个。”
“我钱丢了。”冯西亭阴沉着脸说。
“那报警吧,也没别的办法,已经有人下车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司机说,“从现在起,大伙都别下车了,跟大伙先道个歉。”
冯西亭看了看身后几个人,都不像小偷,只是有几个人笑的暧昧。估计是看见小偷作案了。自己当年也见过小偷掏包作案,真他妈没想到,这次轮到自己,冯西亭心里暗骂一声。
冯西亭重新打量裤兜上的V形裂开,像裂开的嘴,在嘲笑自己。
110已经等在运河桥车站了。
冯西亭先说了自己丢失金钱的数量,之后是一个一个排查,结果是预料中事,没有一个人是小偷。
小偷已经走了。
110要求冯西亭去派出所登记备案,冯西亭说:“算了。”110说:“那可不行。这是程序。”
冯西亭脚步沉重的回到公司,直接进了张总的办公室。
冯西亭跟张总说:“在路上,我的货款让贼给掏了。”冯西亭明白,这种责任很明显,理应自己负担。
张总说话的口气咄咄逼人,让冯西亭赔偿,说冯西亭办事不负责任……连一点安慰的话都没有。冯西亭把手一摔说:“我不干了。”说完转身就走。
张总愣了一下说:“不干你也得把货款赔上。”
冯西亭停住了走的脚步,转过身来,笑在脸上炸开,有点残忍。看着张总说:“那从我公资里面扣吧。”
冯西亭决定不去公司了。
第二天张总给冯西亭打电话,冯西亭看见来电,就挂了。一天打了五次,冯西亭都挂掉了。
收到一条短信:“西亭,你回来,咱们有话好说。”
晚上冯西亭气消的差不多了,给张总把电话拨了过去,说:“我明天把我跑的客户名单打一份给你,以后他们跟我就没有关系了,你赔不了。”说完没等张总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张总就惦记这个。
冯西亭回家,束雪还没有回来。冯西亭把电话给桑秦打过去,说:“魔头,你是不是把束雪给软禁了?”桑秦说:“你自己问束雪。”把电话递给了束雪。
束雪问:“你吃了吗?”冯西亭就说:“你不给我做饭,我吃什么。丫头,我好想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很饿。”冯西亭这话倒是真的,两天没碰束雪,上面下面都饥渴。
束雪说:“好吧,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连跟桑秦告别都很潦草,匆匆忙忙赶回去了。
冯西亭正躺在床上,被子捂着脑袋,脚搭在床沿上。束雪回来看见这样情景,后悔这两天没有照顾冯西亭。
“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连被子都盖不好?”束雪心疼的说。冯西亭听见束雪的声音,把被子猛的撩起,跳下床就搂紧了束雪。
束雪娇羞的说:“你先别闹,我给你烧菜做饭,你喜欢吃什么菜?”冯西亭吻着束雪:“什么菜都不吃,就吃你。”
束雪把冯西亭推开,理了理头发,皱皱鼻子说:“看你,跟个色魔似的,晚上好吗?我先做饭。”
束雪两天没跟冯西亭亲热,说心里话,也想的厉害,只是女孩的矜持总让她不能放的太开,这矜持是另外一种诱惑。束雪的拒绝让冯西亭勃起。冯西亭忍住了。
束雪做了三个菜:醋溜土豆丝,烧土豆块,土豆泥。冯西亭瞪大眼睛看着束雪,对束雪佩服的五体投地,问:“你还会别的做法吗?”束雪用手敲敲冯西亭的头说:“家里没别的菜了,将就吃吧你。”束雪又从柜子里拿出那瓶珍藏三个月的东北高粱,给冯西亭倒了多半口杯,说:“看在你这两天可怜的份上,我今天陪你喝一杯。”冯西厅大喜。
两个人就用这一个大杯子吃上了。冯西亭喝一大口,束雪舔舔。束雪做菜很详细,虽然都是土豆,但在束雪的手里也能光彩非常。冯西亭不住的夸束雪手艺好。
冯西亭最喜欢自己喝酒时,束雪在旁边的陪衬,束雪一副小儿女状,看冯西亭喝的香,馋的掉口水,自己尝,辣的吐舌头,一边吐舌头,一边皱着鼻子,嘴里叫:“辣死了,辣死了。”
冯西亭乐,束雪不依,怀疑的看着冯西亭,得出结论:“冯西亭喝酒陶醉的样子装的真好。”
冯西亭问:“我为什么装呢?”束雪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为了骗我,你不想自己一个人辣。”
冯西亭沉思,受苦是否也要找个伴陪着,才能少很多委屈?
难道我们受苦,也会在潜意识里给自己找个垫背的吗?
爱情是拖你下水吗?
张然拖张晓明下水,还是张晓明拖张然下水了?
结果都一样,两个人的爱情罩着对方。
“爱情就是互相伤害。”张然说。
毕业分配,张然到一所初中做了老师,张然教语文。张晓明平时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可是毕业找工作让他为难了。找不找接受单位,也不是完全找不找,是找不找张晓明理想的单位。
张晓明宿舍几个哥们,还没毕业,有的进了外企,有的进了私企,老四干脆留校了。张晓明像缺了脑袋的苍蝇,好的单位不要他,赖的单位他看不上。张然劝他:“先找一个单位干着,以后再做打算。”张晓明大怒说:“张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怎么说我也不能随便将就。”张然无话可说。
张晓明四处碰壁,对张然态度开始恶劣,动不动指桑骂槐,动不动冷嘲热讽,张然稍有顶撞,张晓明就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看不上你就直说,免得将来说我绊着你。”
张然委屈的说:“我怎么了,我不就是为你好吗?”稍等又转了口气说:“没关系,人都有个际遇问题,你别急噪,凭你的能力,一定会找一个好工作的。只是你得等待机会,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世人,必先苦其心志嘛。”
为了张晓明,张然不顾爸妈阻扰,干脆每个周末都住了张晓明家里,陪着张晓明。为此,张然还跟妈妈吵了一架,最后母亲妥协。
张然心疼着张晓明。不顾自己刚工作的劳累,帮张晓明出谋划策,每天给张晓明烧很多好吃的菜。
张晓明的工作还是没有进展。
张然回家跟妈说:“妈,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帮晓明找个合适的单位。”妈妈心疼女儿,说:“我一直留心呢,有合适的,我还能不帮他介绍吗?”
冯西亭没有把被偷的事告诉束雪。
因为两天没有亲热,当天晚上两个人赤膊面对,疯狂的纠缠。
束雪温柔的应承冯西亭。冯西亭是个精力旺盛的人,他们同床以来,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做,以前到星期天,两个人窝在被窝里一天都不起床,每每缠绵的浑身散滩。
束雪最初很不适应冯西亭的疯狂,刚开始她甚至不能理解,每次她看着冯西亭身体的颤抖,都会问:“真的那么舒服吗?”但慢慢的,束雪被冯西亭调动了,喜欢上了冯西亭的狂野。
束雪说:“他就像旷野的狼,坚硬,进攻,攫取。”
束雪说:“他很瘦,但身体结实有力,浑身的节奏感明快。”
束雪说:“他的骨骼坚硬如石头,粗大,沉重。”
束雪说:“他像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
束雪给冯西亭下过很多定义,每一个定义里,冯西亭都像一个天神。不错,天神。
束雪跟冯西亭的妹妹说:“他可神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他办不成。”
冯西亭决定给束雪看她的脚指甲的时候,束雪的脚指甲开始转好了。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了。万物苏醒了。
束雪的脚也解冻了,红肿渐退,那是一双玉足,修长美丽,只是有丑陋的黑指甲。
冯西亭说:“丫头,咱们看看去吧,问问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束雪就把脚搬到眼前开始仔细看。
“冯西亭,你看。”话语里掩饰不住喜悦:“有两个变白了。”
是的,真的,有两个变白了,晶莹剔透,像初生的婴儿。黑指甲脱落了,新生的长大了。
冯西亭握着脚,头低的很低,束雪感觉脚面上被火辣辣的液体灼伤。
冯西亭在想什么?
束雪跟着冯西亭究竟受了多少苦?
我问过冯西亭:“束雪跟着你受了多少苦?”
冯西亭平静的眼神看着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很久。然后抬头向天,又是很久,说:“每个人都在受苦。”
我问束雪:“你跟着冯西亭受了多少苦?”
束雪回答干脆:“我是自找的。”
我用同样的问题问过张名学,张名学的回答充满禅宗味道。
他说:“身在爱里,苦即是乐。心在火里,乐也是苦。”
张名学一直信佛。他说冯西亭也信佛,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桑秦叫冯西亭一块谈个事。
桑秦的个性一直让冯西亭大为羡叹,她说话办事有条不紊,干练沉着,却不死板,反而灵活多变。
她的衣着搭配也是神出鬼没,但冯西亭从来没有感到过俗气,宽松的,紧身的,都让桑秦能够卓然而立,照耀一大片。
冯西亭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桑秦的脸,描述起桑秦的脸,冯西亭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桑秦是以气质征服观众的,那是一种综合了迷幻色彩,夜魅一般的气质。她是人类里的鹤。
我们叫鹤叫不叫鹤叫,我们叫鹤唳。
鹤唳。
凄凉,失措,惊慌,四顾。
桑秦的叫声呢?是什么?桑秦的心境也荒凉如鹤唳吗?
冯西亭说:“桑秦是巾帼,巾帼不让须眉。”
桑秦有自己的秘密。
冯西亭如约来见桑秦,桑秦一条牛仔裤,上身是宽松浅灰毛衫,头发没有平时那么凌乱,显得英挺。冯西亭暗暗打量几眼,原来桑秦的腰这么细,冯西亭有点惊奇。
桑秦毫不在乎冯西亭的眼光,推了把椅子给冯西亭。
冯西亭却感觉今天有点拘谨。想拿话开场,却一时找不找话题。
桑秦说:“网吧现在的情况很好,学生来的越来越多,我今天还去学校了一趟,跟计算机专业的老师联系了一下,学校打算用我们的网吧假期办个计算机培训班,你看怎样?”
冯西亭没有马上回话,认真听着。
桑秦继续说:“他们负责生员,负责培训,我们只是出计算机,时间他们定。”
冯西亭问:“怎么付费?”
“给他们算八折。”桑秦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这样,在宣传上对我们还有好处呢,你怎么想到的?”冯西亭问。
“有个朋友给介绍的。”桑秦说。
冯西亭追了一句:“男朋友?”
桑秦爱理不理的说:“无聊。我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跟你商量。”
冯西亭脑袋转着,说:“是不是打算再买计算机?”
桑秦赞许的盯冯西亭一眼说:“我细算了一下,我们现在赚了有四五万。就想,是不是可以填充装备,又怕你不同意,才找你商量。”
冯西亭嘀咕一句:“我有那么势利吗?”
桑秦说:“这次上计算机就交给你了,你能腾空吗?”
冯西亭笑了。就顾着听桑秦说话,忘记告诉桑秦自己辞职了。就说:“我辞职了,以后,就跟大老板好好干了。”
桑秦说真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有你在,我以后就清闲多了。”说完舒服的靠在沙发上,胸部因为后仰,整个凸现,冯西亭咽了一口口水。
桑秦发现冯西亭盯自己的眼光不怀好意,急怒道:“滚吧。”
冯西亭不卑不亢:“是,大老板。”
冯西亭临出门,桑秦叫了一声冯西亭,说:“你告诉束雪,这周末我想跟她一起买衣服去。”
张然妈跟张然说,有个私企打算招一个办公室人员,问张然看看张晓明愿意干吗。张然就说:“我马上去问晓明。”
急急火火的去张晓明家了。
张然敲门。
没人吗?
张然不甘心的继续敲了几下,就在准备下楼的时候,门开了。
张晓明的父亲露出头,看见是张然,脸上有些尴尬,说:“啊,张然啊,来,进来吧。”
张然进屋,张然发现客厅的沙发有些凌乱,沙发布皱巴的卷着。一个看上去比张然要年轻的身影在主卧里闪了一下身。
张然说:“伯父,晓明没在家啊?”张父说:“他今天一早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张然连忙站起来说:“那我走了,晓明回来,你让他找我去吧。”
“好吧。”张父说。
张然站起身,发现沙发的角落有几片脏兮兮的卫生纸,好象还